农家金凤:福慧双全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飞凤
闲暇,燕然喜欢看看书,做做运动,再就是帮皇帝看奏折,其实入进去,还是非常有意思的。
朝廷的那些大官儿,在般人眼里,多有面子,可他们交来的折子,也会被燕然驳得体无完肤,她虽然不懂政治,不懂得如何和人斗心眼,但她会数学、懂的许多工学方面的科学技术,懂得逻辑推理,懂得辩证唯物,也能和那些朝臣斗个旗鼓相当。
燕然的字写得不好,有时自己的判词,写到纸上,皇上再让人抄上去,有时她生气了,便直接写上去,那些大臣后来都发现了这个规律,折子拿回来,都先打开看眼,只要不是龙飞凤舞的“草书”,先悄悄松口气。
和燕然打交道最多的是户部和工部的官员,尤其是工部的官员,燕然很快就对工程费用的计算非常jīng准,这让他们不敢有丝马虎。
可是这些人的到来,事情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他们没法接受个女人对他们指手画脚,刚开始,有个叫李江南的上奏折,骂燕然“牝jī司晨”,鼎新帝当即大怒,把将奏折砸在他的脸上:“那你给朕推荐个臣子,能够不受任何影响,从严核实户部和工部的计算数据。”
李江南很不服气地捡起自己的奏折,回头就开始盘算此事。古代也有数算神手,京城里的不能用了,因为他们曾经屈从于梁贼,没法达到皇上的要求。
李江南给了好些朋友同年乡党写信,求他们帮自己寻找神算子。
这个时代的交通太不发达了,信件走过去,然后再寻访高人,再回信,等推荐的人到京城,没有半年就别想。没人接替皇后的工作,李江南时也没法。
和李江南有个心思的人很多,只是没有他脾气这样怪,大家勉qiáng压着怒火,忍受着燕然。
其实燕然的肚子越来越大,能为皇帝做的事情很有限,充其量只是威慑那些人,不敢不认认真真把自己事情做好。
李江南运气也挺不好的,他找的人还没到京城,燕然倒先生了儿子。
不管大臣们是什么心思,皇上有了儿子,这还是非常值得庆贺的事情,他们和皇帝之间,就因为这件事,关系忽然变得十分融洽。
皇上下旨让丰娘进宫,陪伴皇后,燕然这个月子,过得越发滋润。
本来日子过得非常愉快,那个李江南的怪病又发作了,他给皇上奏本,让选秀女充实宫掖。
鼎新帝当即沉下脸来,但却什么也没说,下了朝便让太监打听了番,从京城的商户里,选了几个貌丑难嫁的女孩,赐给李江南做妾。
这个社会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李江南虽然是同进士,但毕竟是人,商女能给这样的男人做妾,还是很愿意的,于是,三个女孩都高高兴兴让家人把自己送到了李家。
李江南孤芳自赏,平日里也以自己清贫、清白、清正为荣,几个商户的女子,根本就受不了他家的贫穷,她们边求娘家人接济老爷,面又挽起袖子,准备让娘家帮衬把,做点生意解决老爷家的经济问题。
李江南的齐人之福还没享受几天,生活习惯先乱了。
李江南大发脾气,几个女人哭哭啼啼:“不管怎么说,老爷也是个官儿,总不能让我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吧?那也太丢您的人了,也丢皇上的人啊,您当这么大的官儿,却还养不起家。”
“养不起家,也不能让你们养我,都给我滚回去!”
这些女子可都是皇帝赐的,这不是要抗旨吗?
李江南不怕背上抗旨的恶名。
第二天早晨,皇帝没有上朝前,所有的官员都在议政殿旁边的朝房等候,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 第 222 章
在六部观政的这二十多人,虽然上朝,但却没资格议政,都站在最后当“实习生”。
以往,他们也会讨论下啊自己的感受,以及对朝廷事物的些看法。但今天都对李江南敬而远之。
李江南十分傲慢地瞪了众官员眼,挺直腰杆,十分鄙夷同僚的软弱无能。
个新升上来的御史踱步过来:“李大人,上有赐不敢辞,你真行啊,敢抗旨!”
李江南咬了咬牙:“皇上虽然是好意,可那些女人太刁蛮,我如何肯容她们败坏李家门风?”
☆、第二百三十五章 剃头
“这么说,你李家的家风,比皇上的威严还重要?”
李江南那里顶得起这样的大帽子?他瞪圆眼睛,嘴巴张了又张,却没法反驳。
“李大人,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你不是贯标榜自己懂道理明大义吗?怎么,你的道理就是李家家风,比维护皇家威严重要?”
李江南哑口无言,肩膀立刻就耷拉下来。
这个御史叫杨友林,或许有人还记得他,皇帝读书时的同窗。他在五年前的春闱考试,总算榜上有名,虽然这个名次,让他很是尴尬共录取三百名进士,他就是这个第三百名。
随后,他被派到南方,做了名知县,但不久,便有人找了上来,让他为“傻”太子做事。
杨友林曾经为“胡明世”那样傻了伤心不已,现在见能为朋友做点事情,特别卖力,他的股学得不很好,口才却不错,对皇帝也很忠诚,为人又清正廉明,正是做御史的最佳人选,皇帝让胡宰丰tiáo他进了御史台。
杨友林在朝堂弹劾李江南抗旨不尊。
李江南知道躲不过,没想到这个家伙,还很懂得战略战术,他出班跪倒,痛哭流涕地解释:“微臣无能,管束不了那几个女人,不是不想尊旨。”
“哈哈哈”有人忍不住轻声笑出来,还有人嘴角抽动,勉qiáng忍着,但所有的人,都实实在在地嘲笑他。
鼎新帝眉头微微蹙起:“你不是很能耐,连朕都能管得了,还管不了几个女人?朕命令你,管得了也得管,管不了也得管,治大国和理小家是个道理,你若再给我说管不好家,就自动辞职回家去。”
有些人,还真的会挂冠而去,比如陶渊明。
但鼎新帝知道李江南绝对不会,他家赤贫,直被村人小瞧,甚至还有人欺侮他父母,李江南小时候给财主家放羊,有回在路边,听到几个经过的读书人说话,这才知道,读书做官是洗刷耻辱的最佳途径。
可是个穷孩子,哪里能读得起书?就在这时,村里个穷秀才病倒了,这人嗜赌,老婆和儿子也让他输了,家贫如洗,李江南和他爹娘供养伺候这个老秀才,李江南跟着这个秀才读了三年书,老秀才死了,他开始了更加艰难的求学路。
五年后,李江南十三岁,勉qiáng凑了笔钱去参加县试。他的章虽然不错,却因为字不好,没有考过。
但这次考试,他遇到了个好人恩师杨坚。
杨坚是那个县里的教谕,他鼓励李江南努力读书。还帮他说情,让他为县衙抄写些档案,既能补贴生活,还能练习写字。
杨坚还给李江南借了些时,指点他学写股。
没有杨坚,便没有李江南,杨坚南现在老了,又只有个女儿,招了个倒chā门女婿,日子过得很艰难,李江南的奉银虽然不多,可他节衣缩食样穷,他每年要给杨坚寄去十两银子。
到了现在,李江南不仅仅是为了洗刷自家屈辱,还承载着恩师的期望,为了杨坚,李江南都不可能像陶渊明那样,选择条逃避的道路。
也是他因此能在朝堂上,承认错误的最大原因。
李江南就是这样的个怪物,既要保住官位,又敢肆无忌惮地批评皇帝。
从另个角度上说,李江南也是摸透了鼎新帝的脉搏,知道皇帝最喜欢这样毫无保留的“直臣”。
现在,皇帝在训练李江南,既要他保留这样的身刺,还要他不能把刺儿对准自己的后宫,他得扎到正确的地方去。
李江南很不情愿,还不得不磕头下去:“是,臣尊旨。”
皇帝就是要李江南为难,你不是要和我讲理吗?好吧,我就按你的理来对付你。忠、孝、仁,你个都不能少。
李江南不得不又让三个妾回到家。
要说皇帝也真损,他找来的这三个女人,虽然样貌不行,本事却都还不小,都很会算账,也心眼挺多,而且,受三从四德的观念影响,都想把男人往自己身边哄。
三个女人这回吸取教训,知道首先,得在这个家站住脚。
李江南很孝顺,三个女人就拼命巴结李江南的老爹老娘。
李江南的老娘就是个普通的农妇,又受了辈子穷,她对财富的渴望,比儿子qiáng烈多了,但这个大字不识斗农妇,却能守住最后道防线,就是不能让儿子贪腐。
至于儿子的小妾偷偷做点小生意,改善家境,这个不光是允许的,还是她极力倡导的,老太太问过了,家眷做点小生意补贴生活,不算与民争利,不会影响儿子前程。
在李老太太的庇护下,李江南的几个妾胆子越来越大。
李江南的老婆,是他了秀才之后,当地个财主家的小闺女,管家的本事不大,争风吃醋的心思不小,她也变着法子的巴结公婆。
李江南穷困的时候,丈人对他不错,老婆也很孝顺父母,他只能边忍受着她的浅薄无知,边教导老婆学着大度,学着正确处理家事。
李江南焦头烂额,鼎新帝得意洋洋,还高兴地隔岸观火哼,你不是想让朕的家乱七糟吗?你家先乱起来,让你尝尝滋味。
李江南顶着同事嘲笑的目光,忍受着皇帝的恶意戏谑,居然还能继续上奏折:请皇帝充实后宫,为皇家开枝散叶。
皇帝气得把奏折扔到边。
他总不能再砸到李江南脸上吧?
杨友林替皇帝问李江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都想把妾室赶走,为何非要皇上给身边弄群女人?”
“御史大人,此言差矣,皇帝赐给微臣的都是商户女,她们根本就什么不懂,我家才会有那么多乱七糟的事儿,皇上身边,都是千挑万选仪态端方的淑女,自然和下官的家不样。”
“这么说,后宫里梁家的两个女人,都没有做过坏事的了?你敢保证那些仪态端方的淑女,心思都是纯洁无暇的?那你为何怀疑皇后,要防着她干政擅权?难怪你府上妻纲不振,小妾无矩。”
李江南气得简直能吐盆老血。
☆、第二百三十六章 邂逅
杨友林占了上风,却没有见好就收,而是继续训斥李江南:“皇帝忙着整饬吏治,把你们tiáo上来是为朝廷分忧,不是来盯着皇家后院的,皇后虽然有干政之嫌,可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为何你看着些正确的人去做错误的事,不理不睬,无动于衷,却非要盯着皇后呢?”
李江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 第 223 章
南愣了下,的确,那些贪官wū吏,都是那些位置上看着正确的人。
他咬了下牙,贪官固然可怕,但危害远不及个定位错误的皇后大,他眼珠转了下,回答道:“我就是怕以后有样学样,毕竟有见识的女人家不多。”
杨友林拍拍李江南的肩膀:“你怎么就不分个轻重缓急呢?皇上在整饬吏治,你却在这里拖后腿。”
李江南心猛然动,也觉得自己有些偏题了,对杨友林拱手:“受教了。”
居然真的就沉默了下来。
李太太和几个妾见男人放手不管,越来越胆大,李江南回到家,偶尔还会听她们说起些商业圈的事情。
京城的高官和勋贵人家,都很有钱,他们或许有人贪腐,但有人连奉银都常常拿出来施舍,家里依然风风光光的。
比如卫国公家,威远侯家,他们除了丰厚的俸禄、皇家的赏赐,自家还有农庄和生意,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却十分殷实。
威远侯家,直承担为军制作高级弩弓的事务,就连梁炳辉掌权的时候,都没有停下来。
卫国公家则会制作种加工棉花的机器,据说,现在街面上出现种很平整很细密的棉布,都跟他家有关。
这些勋贵家的收入很光明正大,但还有些勋贵人家,也十分富贵奢华,除了赏赐的田庄地产,他们在京城还有铺子,收入也很多。
李江南了解越多,发现其的秘密也越多,比如这些勋贵和那些皇商之间,眉来眼去暗里勾搭,甚至有些皇商把自家闺女送给勋贵做妾,以保住这顶皇商的帽子,同时,也把自己的贿赂,通过女儿送给勋贵。
李江南的几个女人,已经沦为京城贵人的笑柄,对她们防备不严,秘密难免会露出些许。
李江南从闲言碎语,嗅出别的意味,他由浅显到深刻,掌握了很多京城的勋贵、高官间明里暗里的关系。
这些关系,不断拉拢腐蚀手握大权的官员,是吏治**的重要诱因。李江南开始为皇上搜寻描画这副官商关系图。
燕然还在优哉游哉地坐月子,不知道皇上为了保护她,下了多大的功夫。
皇帝很清楚李江南为何会忽然来这样出。
固然因为他性格冲动、思想保守,难道没有人故意把他往这方面引?他派人暗tiáo查,果然发现了些许蛛丝马迹。
前段时间,李江南和个同年走得勤了些,这个同年,拐弯抹角地和大长公主的驸马有关系。
鼎新帝有些恼火,明显地和大长公主表示疏远。
这让大长公主十分焦急,眼看自己老了,儿子孙子若不能和皇帝亲近,这公主府的荣耀,还不很快就江河日下,不复往日?
长公主的大儿媳妇齐氏,按例进宫探望皇后,她的身后,跟着大女儿玉容。
玉容细细的眉毛微微蹙紧,为了她的亲事,母亲cào碎了心,可是眼看着她已经错过最佳婚配的年龄,晃就要成为个“大龄”姑娘,事情还是没有定下来。
刚开始,祖母想让她嫁给还是太子的今上,她本来是不愿意的。太子侧妃,将来有可能进宫成为个妃子,若是诞下麟儿,还有问鼎皇后的希望,说起来金尊玉贵,可实质上,还不是个“小妾”?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太祖太宗的后人,怎可能屈从于个山野乡间长大的女子之下?但祖母决心已定,她也不好说反对。
其实,是见过太子之后,她再也不想说反对。
小姑夫所嫁的威远侯府的七公子,已经是公认的京城第美男子,可和皇帝比,她总觉的还差那么点儿什么。
皇帝不傻的时候,两个又黑又大的眼睛,比小姑夫的桃花眼还更有魅力。
玉容曾经远远看到过,那就像两颗极具引力的磁石,令周围的女孩子,都忍不住想要跑过去,投怀送抱。
曾几何时,公主府上上下下,都对和威远侯府结亲,十分满意。
京城里的贵妇,还私下里议论大长公主府抢了卫国公外孙女的姻缘,有人担心,有人期盼,认为卫国公功高权重,绝不会善罢甘休。
公主府那段时间也小心戒备,尤其是嘉佑帝居然降旨,给杜燕然赐婚,让她嫁给傻福王之后。
可杜夫人和郑夫人在人前,也只是偶尔流露出对燕然的怜惜,却并没有做过别的,似乎她们认了命。
玉容私下里,还悄悄和母亲讨论过此事:“没想到这事儿会平安度过。”
“不平安还能怎的?卫国公虽然厉害,但毕竟是个男人家,怎么也做不出那样小肚jī肠的事儿,护国公夫人是个姨母,姨母还是比不上亲娘,杜家的实力,还是有些单薄了。”
是啊,威远侯府和大长公主府联手,谁敢轻易冒犯?
可惜,事态的发展,总是超出人们的预期,“傻福王”忽然就清醒了,摇身变就成了太子,公主府的胜利就跟个笑话样,人们在羡慕杜燕然的幸运时,总忘不了捎带品评下大长公主府。
舆论的浪cháo汹涌澎湃,连张扬的慕容博,都下子沉默下来,每天把自己关在屋里,学做“木工”,京城里再也看不到他的影子。
每次看到小姑姑郁郁寡欢的脸,大长公主府的人,就觉得憋着口气难以抒怀。
玉容觉得,祖母想要自己入宫,成为皇帝身边的个女人,也是咽不下那口气。
原以为她能够做太子侧妃,然后顺利诞下麟儿,即便时不能夺得皇后的宝座,但起码能和杜燕然分庭抗礼吧。
设想起来,事情似乎很容易,可cào作起来,却阻力重重。
谁能料到最大最艰难的关,是来自于皇帝呢?作为个男人,他怎么就不喜欢左拥右抱、美人环侍?就连杜燕然怀孕,他都不肯接近任何个女人。
玉容自觉不及皇后动人心魄的美丽,可也甜美可人,另有番风韵,她就不信了,皇帝看着她,和对那些庸脂俗粉样,眼皮都不多眨下。
皇后连生两个孩子,容貌肯定和以前没得比,不管如何保养,生过孩子的妇人,皮肤不会再有少女的那种细嫩和滑腻,还有,皇后连几个月不能侍寝,皇帝难道就能忍得住?
玉容有今日之行,也是听说,皇上第二次接到李江南的奏折,没有任何表示。
他第次,可是把那奏折狠狠砸到了李江南的脸上的。
他是不是已经有了松动?还是已经动心了呢?但第次表现太激烈,皇上恐怕是不好改这个口。
他的面子下不来啊。
玉容路胡思乱想,跟着母亲走进坤宁宫。
皇后个月都关在屋里不见阳光不见风,人胖了点儿,皮肤细白吹弹可破,配上那双黑黝黝样熠熠生辉的大眼,依然是那样美丽非凡,玉容时间都快失去自信了,她跟着母亲行了礼,先是表示问候,接着又说了些吉祥祝福的话语。
“皇后好好休养,妾身告退!”齐夫人十分体贴地行礼告辞。
“请代本宫问候大长公主!”
“谢皇后垂怜
农家金凤:福慧双全 第 224 章
!”
玉容跟着母亲退了出来。
以往,这个时候皇上都会下朝,宫里传出的消息,皇帝定会第时间,来坤宁宫看望小儿和妻子。
玉容的全部希望,寄予这次蓄谋已久的“偶遇”。
最近玩这样小把戏的贵妇多了,燕然就是脾气再好,再对皇上有信心,也忍受不了别人如此轻视自己。
何况,拿大长公主府作伐,刚好也能警示那些敢招惹自己的人。
大长公主府还欠自己笔债呢,虽然慕容博她从头至尾都没看上。
自己不要,和被别人抢走,那是两个概念。
玉容跟着母亲身后,默默低头走路。
“哎,吕夫人,你们走错了,这边。”带路的小宫女忽然发现她护送的人拐了玩儿。
“哦,我们知道。”齐夫人指了指旁边个宫殿,“大长公主说过,她当年就在玉露宫长大,因此,我们每次进宫,都会在那里看上眼。”
小宫女恍然,并没有多想,任由玉容娘俩拐了个弯儿。
前头果然传来纷沓的脚步声,还有太监略显尖锐的喝道声:“圣上驾到”
按说,玉容该立刻跪下行礼,可她假意惊诧,有些慌张地向拐角的尽头看过去。
时间可真巧,皇帝恰恰拐过弯,他没有坐步撵,大步流星,龙行虎步,越发显得他英姿勃勃,俊美不凡。
玉容觉察到皇帝的眼风,在自己脸上扫,她qiáng忍娇羞,深深看了他眼,这才假装惊慌失措,急忙跪倒。
可是,事情是不是有什么变故,为何皇帝没有让她们“平身”?为何没有关切的话语?为何没有对她这个表妹,表示几分亲近?
皇帝阵风样地过去了,跪在路边的三个人,就像朵花棵草般,不,连朵花棵草都不如,就像寻常不能再寻常的铺地大青砖,他连多看眼都没有,脚步连丝丝停顿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过去了。
最起码,她还是他的表妹,母亲还是他的长辈,是可忍孰不可忍,瞧不上自己是回事,可如此蔑视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这也太屈辱了吧?
玉容的眼泪下子就涌了上来,吧嗒声掉在地上,摔溅开来。
☆、第二百三十七章 打脸
齐夫人的脸sè也特别难看,皇上明明看到她们母女了,却连声“平身”的叫起都懒得说,这说明了什么?皇帝眼里,大长公主府根本就不值得提。
想到婆婆骄矜地认为,自家乃是宗室第号,真是大错特错了。
有小宫女在边站着,齐夫人和玉容也不敢表露太多,只得把满腔怒意和不甘都qiáng压下来,挪动沉重的脚步往外面走。
前面传来说话的声音,齐夫人微微蹙眉,怎么觉得有些熟悉?她还没想起是谁,人已经拐弯过来,和她们打了个对面。
“见过护国公夫人!”小宫女先拜下去。
齐夫人和玉容这才急忙行礼:“护国公夫人回京来了?”
“嗯呀,齐夫人今儿也进宫?”
“是的,刚刚去皇后那里看过小皇子,哎哟,长得可真齐整。”齐夫人违心地说着夸赞的话语。
听到夸自己的小甥孙,护国公夫人脸笑意:“这还是小月娃呢,都能拉得动我的手,哎哟,可有力气了。”
“不愧是天潢贵胄,果然与众不同!”齐夫人勉qiáng又接了句,她不想听这些,可护国公夫人拦在前面,她不好说出要走的话。
“咦,齐夫人,你怎么进宫来,不是和公主娘娘起,反而带着女儿?”
般的闺阁女子,不会探望个产妇的。
齐夫人心里猛然惊,赶紧挤出笑容,打遮掩道:“容儿听祖母说小皇子十分英俊可爱,亟不可待地想要看看他。”
“哦,这样啊,我就说嘛,公主府上的姐儿,何等的娇贵矜持,绝对不会和那些眼皮子浅的人家样,见皇后坐月子,就想东想西地跑到皇上面前露脸,呵呵,你知道的,皇上后宫空位很多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