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我说:“你这样,我们在大学城江城大学对门的饭店见面。”
我乘车赶到饭店的时候,孙宾已经满头大汗地坐在里和老板要水喝。
我奇怪地问他:“今天的天不热呀,你怎么出汗出成这个样子。”
“靠,老子从工地一路跑过来的,今天和经理一起出来,我就没开车,接到你电话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到底有什么事你快说,我们赶紧解决。”
我说:“不着急,先弄两个菜,拿点酒坐下来喝两口。”
孙宾捂着肚子问:“你没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待会儿喝酒的时候我慢慢和你细说。”
孙宾猛地一拍桌子:“没什么大事你搞这么吓人干什么!”
我疑惑不解:“我干什么了?”
他急躁地说:“你平时叫我的时候都叫我孙子,今天突然叫我名字,老子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刺激。”
我连忙合起双手给他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孙子,我应该叫你孙子的,没想到给你造成这么大的误会。”
他没好气地摆了摆手:“行了,算我犯贱!给我上两个菜,今天你请客,算是给我赔罪!”
我连忙说:“行,行,行。”
酒菜上来之后我尽可能地给孙宾guàn酒,先让他喝得晕晕乎乎的,因为我待会儿要给他说的事太严重,太清醒了我怕吓着他。
眼见得孙宾已经面红耳赤,说话时舌头已经不利索了,一个劲儿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兄弟放心。
“我在大学里就你这么一个老铁,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无论是上天揽月,还是下河捉鳖,除了杀人放火,别的全包在我身上。”
看来酒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
我说:“我倒是有件事要求你办,不用你九天揽月,也不用你下河捉鳖,更不让你去杀人放火。你对象不是在化工厂当会计吗?能不能让她给我弄出点氰化钾。”
“嘛玩意儿?”孙宾猛地站了起来。
看来给他guàn的酒还是太少。
他坐下来压低声音问我:“这可是剧毒化学品,你要这玩意儿干嘛?你遇到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咱们兄弟一起解决。你千万不要想不开!”
我横了他一眼:“谁告诉你我要自杀的?”
“不自杀你买氰化钾干嘛呢?”
我挠了挠自己的头,支吾着说道:这个嘛,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但是现在我真的有急用,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拿来杀人,也不会自杀。”
孙宾的脸上显得很焦急:“可是你不自杀用它来干嘛?”
我说:“这事我真的一时半会儿跟你说不清,但你跟我这么多年铁哥们儿还不知道我吗?我是那没谱的人吗?”
“好好,”孙宾抬手止住了我的话语:“这个忙我帮,但我要事先告诉你,你如果出了事,我这一辈子永远会活在不安之中。”
我握紧他的手激动地说:“好兄弟,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啊?”孙宾满脸恐慌看着我。
“不对,是我说错了,好兄弟,都在酒里了!”我端起啤酒一饮而尽。
我放下酒杯后把桌上剩余的酒全部收拢起来:“别喝了,马上去给我办事。”
孙宾拿着空酒杯愣愣地说:“我还没喝好呢?这就不让喝了?”
“喝多了误事儿,你先给我把东西弄回来,酒我管够。”
他撇撇嘴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我他妈上了你的当,好兄弟坑人不商量。”
我在他身后苦笑了一声,站起身来和老板结账走人。出了饭店门后马不停蹄地乘车回到我家附近,光顾了杨波的电子耗材门市。
他站在店门口老远就看见了我5;150978141994827,赶紧给我打开玻璃门说:“良子,又来我这里淘什么稀罕物?”
我说“你可说对了,这件稀罕物你这里还不一定有。”
杨波有些不服气:“你说错了,我这里只要是电子东西,只有你不认识的,不存在我没有的。”
“那感情好,”我说:“你有那种贴在喉咙上能改变说话声音的玩意儿吗?”
“那是电子变声器,你等着,我给你拿去。”
我在店里等候片刻,杨波从库房里拿出一个比较大的方块,末端是带着线头的两个磁片。他拿在手里给我解说:“你得穿比较宽松些的衣服,用的时候把东西藏在衣服里,把两截线头从领子里伸出来,用创可贴把磁片粘在下巴上,这样就没人注意你,你来试试。”
我把变声器装在肚子里,用磁片贴着下巴试着发了几个音,语tiáo还真的变了味儿。
杨波神秘地靠近我低声问:“良子,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大案子?能不能算我一个,我这人做事细致,平时说话也滴水不漏,守口如瓶。”
我不禁感到好笑,今天这是第二次让人误会了。我好奇地问他:“你是怎么看出我是要做大案子的?”
他伸出手指给我列举:你看,你一开始跟我弄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这些东西都是踩点用的,了解下手目标的生活日常找准机会绑票。现在你跟我弄变声器,肯定是准备给肉票家人打电话索要赎金,要是对方不配合就马上撕票。”
我有些哭笑不得:“你的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
“你还不知道?我从小就羡慕那些蒙面大盗,打家劫舍的好汉,特别是那个港岛的张士豪,张嘴就和李嘉诚要十个亿,这才叫亡命徒!富贵险中求嘛,你要是真做案子就叫上我,给你免费提供设备,咱俩组合在一起就能来高智商犯罪。”
我顿时无语,看来这九年制义务教育要加qiáng德育教育了,不然培养出来的都是杨波这种满脑子犯罪思想,企图一夜bào富的危险品。
我拿起变声器,把钱递给他说:“行,等我那一天干大案子的时候,肯定叫上你。”
我走出杨波的店门,夕阳已在天边化作一团红云,手机里还没有孙宾打来的任何电话。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去江城市最大的廉价服装市场新莲台。在那里的货摊上淘了一身深蓝sè西装,这是蒙继海探监那天穿戴的装束。我又在饰品店搜寻了一副宽大的墨镜,为了达到蒙继海那样的身高,我特意在鞋店购买了内增高的鞋子。
我把长檐bàng球帽戴在头上,又戴上墨镜,找个僻静角落把衣服换了。我尽可能地思索那些地方没有做周到,一丝的疏漏都有可能使我前功尽弃,葬送一生。
我趁着夜sè乘车前往市里最出名的半桶水点心店。
这个时候店里的顾客还有不少,大多是恋爱中的青年男女。穿着绿围裙的服务员微笑地问我:“先生,请问你要点什么?”
我说:“给我来点儿蓝莓蛋挞。”
“请问你是自己吃还是送人?”
我低头想了想说:“送人。”
“送人我建议你选择我们这个七夕情人jīng品装,送给女朋友jīng致,大气,还有面子。”
我抬头算了一下日期,原来后天就是七夕情人节,这简直是老天送给我的日子,冥冥中在帮助我成事,挑选这个日子把蛋挞送进监狱,用意要比那些自圆其说的安排jīng妙得多。
我从店员手里接过套装蛋挞,包装还真是jīng巧得很,是用细竹条编织成的小篮子,里面摆放着七块,篮子上方用布艺扎成牛郎织女牵手相对的造型。
“谢谢,多少钱。”
“六十八元,请您慢走。”
我付过帐,转身走出店门外,手中提着那一篮子蛋挞。
我要把它送给监狱里的姚广娜,这是她在外面最爱吃的东西。女人的喜好也算是她最隐秘的事情,只有丈夫和爱她的男人清楚,我现在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这要归功于我扣来的姚广娜的手机里,文字量相当于长篇的聊天记录。
姚广娜的樱桃小口在品尝这些香甜的蛋挞时,她心里的喜悦滋味儿是什么样的?当他知道心爱的男人送来的蛋挞含有剧毒时,她又会怎么想?
我已不需要去考究这个答案,因为我已经决定亲自去验证它。
这位武警同志探出头来看了看我,我把帽檐压得很低,墨镜也遮住了大半个脸,西装的领子竖起掩住下巴。
他表情疑惑地缩回头来,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
我的心脏通通地乱跳,他刚才应该没有听出我的声音,难道是其他方面引起了他的疑心?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六十二章 栽赃的准备工作
我还要去搞一台最难搞到的东西,这东西是微量天平。
这东西着实让我费了一番脑筋。氰化钾的计量需要它来称重,卖衡器的店里只有菜市场大妈用的电子秤,最多只能jīng确到克。用它来称毒药,别开玩笑了。
这种东西只有医药化工单位的实验室里有,但我没有这样的门路。孙宾女朋友的单位也应该有,但我不想让人家接二连三违反规定。这个事情还是要我自己来解决。
大学的化学实验室也有,我记得江城大学的化学系实验室有这么一个东西,但是怎样才能进得去?
当我正在犯难的时候,孙宾打来了电话,
我问他:“你在哪?”
“我在蓓蓓的厂里,你等着,我马上给你送过去。”
我说:“不用,你就在那里等着,我自己去。”
我把买到的东西回家送了一趟,就往孙宾女朋友单位赶去。到了那里人家已经下班,只剩下值夜班的门岗守卫。孙宾小两口站在大门口漆黑的夜中焦躁等待。
看见我到来,两人的眉头舒展,我走到他们面前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靠,再说这话我以后不帮你了。”
我说:“我这话是对蓓蓓说的,又不是对你说的。”
蓓蓓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没事,你以后就把我当成他,但是我得事先告诉你,这东西有剧毒,你皮肤上有伤口接触了都会中毒,所以你千万要小心。我能问一下,你拿它来干什么吗?”
看她的架势,如果不给她一个合格的答案,她是不会给我的。
犯罪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看人家电影里的谋杀实施都挺容易的,可为啥我只是制造假象都这么困难呢?
我低头苦想了半天,抬起头说:“我有个朋友得了绝症,非常痛苦,所以她就求我给她搞点毒药,没有痛苦的那种。”
蓓蓓笑了笑说:“帮助人也不是这么个帮助法,你要知道,如果追查下来,你也是要承担罪责的。”
我说:“我知道,我也是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样子。”
她把一个装着白sè粉末密封小塑料袋递给我说:“给你,这里面的量足够毒死一个人的了。”
我低声叮嘱她说:“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和别人说起,我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你放一百个心吧,这事我还能不知道。”
孙宾准备和蓓蓓一起离去,我却突然叫住他:“我还有事要你帮忙,蓓蓓,我借你男朋友用一会儿行不行。”
蓓蓓大度地回答:“借呗,只要不带他去那种地方鬼混,怎么都行。”
我不知道我在蓓蓓眼里是不是那种事儿爷,如果今天的事给她们之间造成误会,认为孙宾误交了我这个损友,那我的罪过就大了。
我和孙宾连夜赶往大学城,来到母校的门口。孙宾奇怪地问我:“你带我来学校做什么?”
我答非所问地朝他笑:“你还记得上学那会儿我们从学校出来玩,深夜看门大爷睡了觉,我们翻墙进去的事吗?”
“我知道,你提这事干嘛?”
我猛地往墙上一扑,蹬蹬地脚踩着墙面翻上了墙头,把手给他伸出来说:“我们要翻墙进去到化学实验室。”
“你真是疯了,我还以为你要进去给当年扣你奖学金的导师下毒呢?但这个时候,实验室应该锁门了吧。”
“没关系,我记得当年实验室的门是那种弹锁式的,只要他们不换门,用一张证件卡片就能chā开。”
孙宾双手吐了口吐沫,往墙上奔来,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这家伙可太沉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上来,他肥胖的身躯坐在墙头上直喘气。
“真不知道我们都这么大岁数了,我还要来跟你疯这个!”
我说:“行了,别费话了,我们下去。”
我轻巧地落在地上,孙宾发出炮弹似的声响趴倒,我连忙把他从地上拽起来。
我们猫着身子穿过教学楼和图书馆,来到科教处的楼下。
还好四周没有任何人,学生情侣们通常都cào场后面的小树林里活动,这个地方到深夜还算是人迹罕至的。我走到门前看了看,还是以前那种旧木门,这让我大为庆幸,从口袋里掏出工作证的塑料卡片,chā开门钻了进去。
“孙子,你在门口给我放风,有人来了就赶快叫我。”
“知道,你最好手脚麻利点。”
我把墙上的灯打开,实验工作台上的一大堆仪器里就有微量天平。我走到天平面前,从口袋里拿出那一小袋氰化钾,又拿出另一个空密封塑料袋放在天平上清除毛重。
我拿起架子上的小勺子开始往张开的口袋里添加氰化钾,这种剧毒的致死量上限是成人一百二十毫克,我要把药物控制在这个临界点,如果姚广娜的身体承受能力弱,那我将要背负谋杀的罪名。我这完全是在刀尖上舞蹈,没有丝毫的把握。
我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添加,汗水顺着额头流下,还好这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
孙宾在门外低声急喊:“好了没有,有人要过来了!”
“好了。”我把使用过的痕迹全部进行清理,才把袋子装进口袋,退出到门口关上灯,关好实验室的门和孙宾一起小跑着离开。
我们翻出学校大墙后,坐在路沿石上休息,孙宾转头看着我说:“我发现你自从进了女子监狱后,干什么事都变得神神秘秘,如果那个地方实在不好干,就别干了,跟着我到建筑公司去,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绝对饿不着你。”
我低下头笑了笑:“一时半会儿我还真离不开那里。别说这个了,让你跟着我忙了一夜挺过意不去的,要不我们继续去喝酒吧。”
他伸出手腕指着手表说:“哥哥,你看看这都几点了,饭店还有开门的吗?再说我明天还有工要忙,那能有你这么清闲?”
也是,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我也要回去准备准备睡个好觉,明天才是最关键的步骤。
我说:“行,那我不送你了,改天再请你喝酒。”
“谁送谁啊,我家要比你家近,不送了。”
末班公交早已经下班,我只有去乘地铁,连地铁站也是空落落的,我乘坐的车厢里只有我一个人。隧道时明时暗的灯光把我处于光明和黑暗的边缘。
我开始犹豫思索,明天的这件事要不要去干?这一刻我已经坚定的决心竟是如此脆弱,如果这件事我做错了,那我将背负着罪行永远活在愧疚中。姚广娜是无辜的,她不应该为丈夫的罪行负责,这个女人虽然可恶,但这不应该是我伤害她的理由。
我脸前的玻璃上印出了苏韵雅痛苦的脸,她的美丽和痛苦胶结在一起让我心底沉重,那些男人压在她身上的样子,一闭眼就会出现。这个城市里有多少和她一样被毒贩荼害的女人?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是,我做的这一切将有可能救下她们。
干了!就算是在和魔鬼握手,我也要义无反顾地做下去,我无怨无悔,那怕有一天要背负这罪行。
我不知不觉竟在无意识中回到了家门口,为了不吵醒父母,我取出钥匙将手伸进门缝中摸索着打开了院门。
回到房间里休息了片刻,待会儿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做。
我把称重后的塑料袋打开,倒入少量的温水进行稀释,然后取出买来的一次性注射器将所有液体抽入,最后后chā上针头。又把蓝莓蛋挞的篮子包装轻轻打开,将注射器里的氰化钾均匀地分别注射在七个蛋挞内,重新掩好包装。
姚广娜如果一口气将这七个蛋挞吃完,她肯定是要死翘翘的。
但正常情况5;150978141994827下不存在这种可能性,换成是我面对心爱的男人送来的心爱的美食,也一定会细细品尝的。所以她吃到三到四个的时候就应该休克过去。
我随后把注射器和塑料袋里的残余毒物包起来藏好,明天找个山沟扔掉。我打了一盆热水仔细清洗了双手,然后换一盆水清洗面部。
我做完这一切后已经是凌晨两点,躺在床上思索还有哪些疏漏,不知不觉竟进入了梦乡。
我在闹铃中被惊醒,起床后收拾了一下行装开始出门,母亲在厨房叫住我:“良子,把这碗面条吃了再走,误不了你上班吧。”
“误不了。”
我端起面条把整碗面连汤带干吃了个一干二净,抹了抹嘴巴说:“妈,我走了。”
我妈这一次竟把我送到街口才回头,难道她预感到儿子要去做危险的事?这次恐怕是最后一次见面?
呸呸呸,我怎么能想得这么晦气。
我从旅行包里取出bàng球帽和大号墨镜戴在脸上,拦住前往兰花镇的公交车上了车。为了保险起见,我提前下了车步行走向兰花镇。我低着头走路,尽量不让人们看到我的脸。穿过街道从小路来到女子监狱的门口。
站在大门的守卫岗窗口前,我轻轻地敲了敲窗口,里面的武警打开窗把本子递出来,指着上面说:“先签字,把名字,身份证号,来访时间写下来。”
我千算万算,竟忘了门岗有实名登记这一条,名字应该怎么写?写蒙继海的名字栽赃陷害的意图太明显,我低头沉思了一下,在登记簿上写下随意杜撰的名字,胡乱写了一个四十多岁人的身份证号,把本子递了过去。
武警问我:“来干什么,是预约探监还是往里面打钱?”
我把篮子放在窗口上,“我给家人送东西。”
“犯人的名字?”
我说:“姚广娜。”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六十三章 姚广娜中毒
恰巧这时值班室外面有人叫他,我松了一口气站在窗口等待。这位武警返回来看见我还在窗口,就把另外一个本子递给我。
“在这里写上犯人的名字。”
我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写下姚广娜三个大字。为了防止笔迹被人认出,我刚才所有的签名都写了仿宋体。
武警把本子接过,冷漠地说了声行了,咔嚓一声把窗口严密地合上。
我的背后已经出满细密的汗珠,短短三分钟时间让我感到如此漫长,昨天整整一天的奔波劳顿就是为了这三分钟。
我把变声器的磁片从下巴上拽下来,把它从衣服里拿出扔进旅行包。又把厚厚的西服解开扣子脱下。长舒了一口气沿着小路返回兰花镇。
我没有去找个地方饮酒庆贺,而是乘上了返回市中心的公交,现在我的心里没有丝毫的轻松,对我心理的承压考验才刚刚开始。
为了避嫌我没有选择下午去女子监狱上班。而是回到家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静静地躺一下午。
我要适当tiáo整自己的心理,保持着心如止水的状态。今天下午监狱里发生任何事情我都鞭长莫及,索性不再去想。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洗脸梳头吃早饭,就像平常那样前往监狱上班。
我又站在监狱门前的时候,门岗值班室的武警笑着朝我招了招手。我昨天成功骗过他的眼睛,现在看他热情的样子心里还有些过意不去。
在电子检身处上交了手机后,穿过第二道门岗回到宿舍楼更换制服,上楼时和魏欣茹这位新人美女迎面相对,她甜甜地和我打了个招呼:“刘师父,今天第一天上班啊,假期还过得愉快吗?”
我应付地笑着和她点头:“回来了,嗯,愉快。”
我们擦肩而过之后,我突然回过头来问她:“对了,监狱里最近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她微有讶sè地回头说:“没有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装作淡定地点了点头:“噢,那你去吧。”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说姚广娜没有吃到蛋挞?就算是七块蛋挞被别人分食,吃的人也会出现中毒症状,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按捺下前去监区一探究竟的冲动,任何多余的举动都会给自己引起不必要的嫌疑,反正今天夜里我要值夜班,等待这一时半会儿算不了什么。
我路过孟灵的宿舍,透过窗玻璃看见她正在里面躺在床上看书,推开虚掩的门走进去。
她扔下书本抬起头来问我:“你回家休息了三天感觉怎么样?姚广娜丈夫的威胁解决了吗?”
我含糊其词地回答说:“差不多吧。”
她没有深究这个问题,转而炯炯地望着我,轻笑了一声说:“还真别说,你扮女人要比当男人好看得多。”
我说:“可别说了,我装扮女人那天大摇大摆地进了男厕所,结果把所有人都提着裤子吓跑了。”
她捂着嘴吃吃地发笑起来,那娇艳的容颜有天然的淡淡魅惑,让我看得竟有些痴了。
我说:“那些女人衣服我今天忘了带,等再次休假的时候拿来还你。”
她笑了笑:“你还是留着吧,说不定哪天还能派上用场。”
我说“我可够了,以后打死我也不会再装扮女人。”
我告辞了孟灵,回到宿舍穿上制服,就到办公楼里的心理咨询室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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