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有辱斯文
晚上我在餐厅里吃过晚饭,和余男,王蕊相跟着去监区接陈雪和朱文文她们的班。
这时我的心里有些焦躁,脚步不由得快了一些,那篮子里蛋挞的去向牵动着我的神经。我急于想知道它们为什么没有进入姚广娜的胃里。
王蕊在我的背后笑着说:“刘师父,休息了两天变得积极多了,这么着急赶着去接班。”
“噢,”我放慢脚步解释说:“三天没有上班,也不知道我承包的监舍犯人心理情况怎么样?这可关系着我的年终奖。”
余男哧笑了一声说:“别听他胡扯,他是几天没见那几个漂亮女犯人,心里面惦念得紧。”
我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这男人婆却怡然不惧,嚣张地朝我拱了拱鼻子。
路过八号监舍,我装作不经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那蛋挞篮子分外扎眼地放在床铺上,包装纸依然完好无损。它的主人姚广娜就盘膝坐在前面,满脸初恋少女的憧憬。
我在心里骂了声该死,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姚广娜居然守着这蛋挞不肯吃。这个痴迷丈夫如初恋的女人果然不能以常人来判断。她要是等着蛋挞腐败变质,我的一番苦心岂不是要白费?
我指着那篮子问:“这是谁的东西,赶紧处理掉,监舍里除了基本生活用品,别的东西都不要留!”
姚广娜扭过头来凶恶地瞪了我一眼,继续低下头观赏那蛋挞篮子。
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让她吃掉这些蓝莓蛋挞,或许可以用心理暗示的方法,还必须不露痕迹。
我们进入值班室,和陈雪,朱文文,魏欣茹这三个美少女组合闲聊了一会儿,才sè迷迷地目送着她们离去。
接班后要进行一次监室巡查,其实就是在监舍楼走廊里遛一圈,看看犯人们的jīng神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反常。
我们一边闲聊着一边透过栅栏往监舍里面看去。讲几句玩笑话逗逗王蕊这位小徒弟。快接近八号监舍门口的时候,我抬头提高了声音分贝说道:“今天是不是七夕情人节啊?”
王蕊在一旁古灵jīng怪地回答:“是啊,刘良哥,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会忘记,是不是因为没有女朋友,刻意忘记了?”
我反问她:“你呢?你男朋友送你什么礼物了?是好吃的还是黄金珠宝?”
我问完这句话往监舍里面瞄了一眼,看见姚广娜眼晴虽看着蛋挞篮子,却竖起耳朵倾听我们的谈话。
孟灵翘起小嘴娇傲地回答:“他送了我一束玫瑰花,一盒德芙巧克力。”
我接着话头引诱她:“你为什么不把巧克力带过来给我们大家尝一尝。”
“这是男朋友给我买的,为什么要给你吃,它对我有特殊的意义,要自己吃在嘴里,才会甜在心里。虐死你们这些单身狗!”
我心中大喜过望,王蕊这小丫头简直是神配合,句句话戳在我的心窝子里,不,应该是姚广娜的心窝子里。
我们巡查完毕后回到值班室里,王蕊主动地坐在椅子上担当看守监控探头的任务,让我们这俩位师父睡觉休息,不得不说,有这样乖巧懂事的新人简直就是大大的福份。
没多大功夫,王蕊就趴在桌子上眼皮子开始打起了架,我拍了拍她肩膀说:“你去休息一会儿,我来看着。”
王蕊眯着眼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对不起啊,良哥,我今天白天打了一天游戏没睡好。”
我说:“没事,你去睡吧,我正好睡不着。”
“谢谢,”她欢快地站起来,跑到排椅上躺下,我把自己的上衣下来给她披到身上,心想别谢我,待会儿就害你睡不着了。
我端坐在电脑显示屏前,把八号监舍的镜头放大到全屏,目不转睛的盯着姚广娜的一举一动。
监舍里的其他女犯都已经侧着身子沉沉睡去,只有姚广娜仍盘坐在床铺上,怀中抱着那篮子里正在缓慢的撕开包装。
我屏住呼吸默念着:“吃吧,吃吧。”
她把蛋挞小心翼翼地捏在手里,开始伸进嘴中小口地品尝。这个时候我又担心她吃得太快,把所有的氰化钾吞进了肚里。
我的手指随着心跳5;150978141994827敲击着桌面,默数着她吃进去的个数,当她捏起第五个含在嘴里的时候,她的身体突然向旁边歪倒,靠在旁边女犯人的身上。
我迅速把电脑屏幕退回到十二宫格分屏状态,外面走廊里已经响起女犯人们的惊叫声。
我从值班室冲出,奔跑到八号监舍门口,一个女犯拍打着栅栏对我喊:“不好了,刘管教!姚广娜昏过去了!”
我急匆匆地跑回到值班室,把睡梦中的余男和王蕊叫醒:“快醒醒,有情况!八号监舍的姚广娜突然昏迷。”
两人瞬间清醒过来,脸上显得很惊慌,余男还好,很快便镇定下来,王蕊已经完全六神无主,一个劲儿的问我怎么办。
“拿上监舍钥匙,先把姚广娜送到监狱诊所再说。”
我们拿着钥匙赶回监舍门口,打开门冲进去,围着姚广娜的女犯们纷纷让开。
我严厉地对他们说:“都别声张,回到自己的铺位上休息!”
姚广娜蜷缩着身子侧躺在那里,我将她翻过来,看见她脸上白得没有一丝血sè,嘴里还含着嚼碎的蛋挞。
我问旁边的犯人:“她刚才在干什么?”
姚广娜身旁的女犯人说道:“我刚才看见她打开了这篮子,吃里面的点心,才吃了几个就昏过去了。”
我把姚广娜拦腰抱起,对身边的余男说:“余男,跟我带姚广娜去监狱诊所!王蕊,把这篮子里的东西收好,锁好监室门,到值班室给卢雨中队长打电话!”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六十五章 突然的反转
我的心脏开始紧揪起来,面临命运对我的审判。
卢雨将两位刑警介绍给我们:“这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任汉年,另一位是他的助手重案组组员柳玉。”
刑警队来的居然是一男一女两人搭档,副队长任汉年面容有些显老,看上去表情和善,像个老好人。但我并没有因此看轻他。因为我注意到他看似亲和的目光中隐藏着干练与jīng明。
他身旁的女刑警柳玉,面容清秀爽利,她的头发很jīng致地梳在脑后扎成发髻。警服的领子上一尘不染,袖子上也没有丝毫wū渍,裤子缝笔直到底,黑sè皮鞋光可鉴人。就连她的肩章,帽子上的帽徽都闪闪发亮。
所以我判断这个女人有洁癖,也有某些方面的qiáng迫症,是典型的完美主义者。
张燕指着我们给任汉年做介绍:“这两位是昨晚夜间值班的管教刘良和王蕊,案发时的情况你可以询问他们。”
任汉年朝我伸出了手:“你好,小良同志,给你们的工作添忙烦了。”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配合你们的工作就是我们的职责。”
他迅速转入正题问我:“昨晚犯人中毒是什么时间?”
我想了想,随即回答道:“大概是八点半到九点左右吧。”
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每个监舍都装有监控探头对吧,我能tiáo看一下昨晚的监控记录吗?”
“请跟我来,”我把他们迎进值班室,在电脑上打开八号监舍的监控记录。任汉年从我的手里接过鼠标,开始从八点半开始向后观看。他看得很仔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屏幕。特别是姚广娜服毒的前后几分钟里,他连续几次前后来回观看,并且放慢镜头仔细分辨姚广娜的一举一动。
看完监控记录后,任汉年似乎并不避讳我们,直接在值班室里和柳玉探讨起了案情。
“这里有两个疑点,犯人在5;150978141994827前天早上已经收到有毒的甜点,她为什么没有立即食用?为什么要放到昨天晚上才开始吃?”
柳玉笑了笑说:“这个很简单啊,因为昨晚是七夕情人节。”
任汉年摇了摇头:“原因恐怕不是这么简单,我们先来说第二个疑点,氰化钾是剧毒化学品,有一百二十毫克的量就足以致人死命,其实就是人的小拇指指甲缝里那么一点,犯人用很慢的速度品尝甜点,吃到第五个才出现中毒症状,这说明什么?”
任汉年自问自答地说道:“这说明下毒的量被嫌疑人jīng确地控制,他的目的如果是要犯人死亡,完全不需要这样做。”
柳玉点点头:“您的意思是说?嫌疑人是想让犯人氰化钾中毒,却又不希望她死亡。”
我在旁边听得心惊肉跳,全身毛孔里的汗毛直往起竖,这两个人进来监区不过十几分钟时间,就把我的动机揣测得非常透彻,这我还有逃脱的机会吗?
“小良同志,犯人吃过的甜点还在吗?”
“小良同志?”
正在走神的我突然惊觉过来,连忙答应说:“还在值班室,这篮子和甜点都是物证,我们不敢私自处理,就锁在值班室的储物柜里,我来给你拿。”
我从抽屉里拿出钥匙打开储物柜,拿出装蛋挞的篮子,里面还剩着两个没吃完的蛋挞。
任汉年示意柳玉接过去提在手里说:“这些食品带回去检验一下。”
他回过头来和我们握了握手:“感谢你们对我们工作的配合,今天的tiáo查就到这里,改天我还会来叨扰的。”
我连忙客气地说:“我们随时随地准备配合tiáo查。”
我们一路把任汉年他们送到监区大门外,这位任队长回过头来又握着我的手问:“小良同志是学心理学的吧?”
我愣了愣,点头说是。
他神秘地笑着说:“犯人们不好管吧,听说这个犯人的丈夫有贩毒的嫌疑?”
我的耳朵嗡嗡直响,嘴里只是盲目地回答着是。
市刑警队的人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猜测他们已经在监狱大门的门岗处和监狱诊所仔细询问过,也许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根据线索找到我这个嫌疑人。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远去,王蕊在一旁担心地望着我:“良哥,最近你的jīng神状态好像不是很好,应该多注意休息呀。”
我扭头问她:“我的脸上显得很无jīng打采吗?”
她说:“也不是,反正我是感觉到你的脸很白,好像没什么血sè。”
我心想完了!连一个稚嫩的新人都能看得出我的异状,更何况是这两位已担当多年刑侦工作的老油条。想要做一个不被人发觉的犯罪分子太难,需要过硬的心理素质,看来我是没有这样的天分,今后我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可是?还有今后吗?
我回到宿舍楼闭门思过,思索还有什么别的补救的法子。任汉年只要回到刑警队向缉毒组的同事秦直询问,他就会知道首要嫌疑人蒙继海不具备作案时间。
我应该怎么办?要不要想办法联络秦直?可是联络了又怎么样?以这个人的脾气,他是不会对同事兼上上级说谎的。
我在宿舍里煎熬着翻来覆去睡不着,隔壁大美女魏欣茹甜美的嗨歌声也无法让我产生兴趣,直到下午的时候我才昏昏沉沉地睡去,上夜班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去监舍楼接了班。
第二天上午,刑警队的两位同志又来到监狱里,这次他们没有进行任何tiáo查,却对监区领导说要找前天夜里值班的两位同志谈谈。
卢雨亲自打电话把我们叫到她的办公室,使我预感到这次的会面将不同寻常,也许已经决定了我的命运。
我在办公室里又见到了仼汉年和柳玉,这位老刑警亲切地握着我的手说:“小良同志,我们又见面了。”
我握着他的手无语凝噎,心想再见到你准没有什么好事情。
他转身对卢雨中队长说:“我想和这位小良同志单独谈谈可以吗?”
卢雨明白这是要赶她出去,脸上很自然地笑道:“行,你们慢慢谈。”
柳玉把王蕊叫到中队会议室分开谈话,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和任汉年两个人。
他在卢雨的办公桌前坐下来,示意我坐到对面。
“来,请坐,小良,不要紧张,我们就当作这是一场闲聊,你看我不也没带任何做笔录的纸和笔吗?”
我生硬地笑了笑说:“看见你我没办法不紧张。”
任汉年显得非常宽宏大度:“那好,为了避免你的紧张情绪,我们聊点家常怎么样?”
我默不作声。
任汉年笑道:“小良,你的家庭情况不怎么样吧?”
我有些诧异:“我穿的是制服,您是从哪看出来的?”
他的眼睛炯炯地盯着我说:“从你的自卑。当我面对你的时候,你的本能反应是抵触反抗的,你害怕别人看穿你的窘迫,所以你只有把自己武装在坚硬的蛋壳里。在女子监狱这种特殊环境里,男人是很容易产生膨胀心理的。但是你没有,这就足以说明你的自卑心理很重。”
我看着他的眼睛,沉默地点了点头,他说的都对。
“像你这种普通穷苦家庭出来的孩子,本应该非常珍惜生活才是,为什么要做这种有风险的事情?”
我低头眯着眼睛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任汉年爽朗地笑了:“你也是学心理学的,应该知道人说慌的时候瞳孔会突然收缩,所以你的表现骗不了我。”
他的话突然变得不那么咄咄bī人,开始平缓而且舒畅:“昨天从监狱出来我立即回刑警队见了秦直,姚广娜的丈夫蒙继海现在在他手里,他告诉我说,有个年轻人对他承诺,说在一两个月之内就能找到将蒙继海问成死罪的铁证。至于这人用什么办法得到他不清楚。所以我就告诉他,你的这位小朋友用了一种最危险的方法。”
我的冷汗从额头上津津地流下来,他已经知道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再怎么伪装,再怎么抵赖都无济于事。
我不知道这位任副队长为什么没有把我带到警局去做笔录,我已经没有心思去想这些。我在想我会以哪种情节来判刑,是以杀人未遂?还是故意伤害?我那信心满满的计划是否能成功,如果下毒的真相被姚广娜得知,她怎么会交出丈夫的罪证?我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功亏一篑。蒙继海逍遥法外,我却要因此而坐牢。
想到这里,我感到无比的悲愤,为什么法律只能束缚违背它的人,却对践踏它的人束手无策的。
我轻叹了一声,说道:“事已至此……”
他突然打断我的话说:“没什么事已至此,当你违背规则违背法律的时候,它也同样不会对你宽容。年轻人,伸张正义有很多方法,为什么偏要踏上那一条充满荆棘,充满未知的路?你可知道脚下就是万丈深渊?要知道一念之差,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分别。我是一名警察,我的职责是阻止罪恶,同时也阻止正义被亵渎。”
在他严厉的灼灼目光下,我这个罪人终于低下了头,当我把双手伸到桌子上,等着他给我戴上手铐时,任汉年却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中央。
他把窗口厚厚的窗帘拉开,回过头来对我说:“听说你救了一个吸毒的女孩,这件事干得不错。将来等你得到罪证,请第一时间交到秦直的手里。”
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任汉年却已经离开了办公室。
我在女子监狱的那些年 第六十六章 如此的庆幸
我没有听清楚这个老警察最后说的话,但我听到了他说将来,我身体上恍惚有一道无形的枷锁,此刻却轰然破碎。
这一刻我感到无比轻松,就好像我已经接近了地狱的边缘,却被一双亲和有力的大手把我拉了上来。
我急剧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站起来却感觉身体和脚步异常沉重。
我走到办公室门外,低着头不和任何人的目光接触,我怕我看到他们的眼睛,我会放声大喊,问问他们我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对还是错?
那位身材苗条戴着眼镜的李副监狱长竟然也来到了办公室门外,正和任汉年亲切地握着手。
“任队长,下毒的案子tiáo查的怎么样,监狱长和我都非常关心你们的进展。”
任汉年摇头笑着说:“非常愧疚,我们的专业技术不过关,没能查出下毒的人是谁。”
李副监狱长也微笑着说:“任队长,你谦虚了,连你这位老刑侦都查不出的案子,看来的确存在很大的难度。”
任汉年点点头说:“我已经向局里提交申请将这件案子暂且搁置,请李副监狱长转告一下监狱长,在没有新的证据浮出水面之前,我们将停止所有有关这件案子的tiáo查,局里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忙,我们就不在这里打扰了,告辞。”
李副监狱长的脸上也颇感意外,她显然没想到这件案子的tiáo查会无疾而终。卢宇和张燕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脸上却带着亲善的笑容欢送这两位公安同志。
我站在人群背后,默默地注视着任汉年离去的背影,心底泛起了苦涩的笑。没想到几天来让我这位始作俑者胆战心惊的投毒案,竟以这种方式结束了。
我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没有大喜大悲的感慨,而是多了几分顿悟。
王蕊走到我的身旁,轻松地说:“我以为刑警都是不苟言笑,凶巴巴的,但是这两位却亲切得很,就像邻家大姐姐大叔一样。哎?良哥,这位警察大叔都跟你谈什么了?”
我反问她:“你的这位邻家姐姐都和你谈了什么?”
“她问我的都是一些生活中的小事,比如单位的伙食怎么样了,待遇高不高?是不是很辛苦?就是丁点儿没提案子的事。你呢?快说说,快说说。”
我说:“跟你的一样,也是闲聊,没有提半点有关案子的事情。”
这个纯真可爱的小丫头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说:“说来也真是奇怪,他们大老远的从市里跑到这里来,你就只是为了和我们聊天吗?”
我闪烁其词地回答说:“是啊,我也觉得挺奇怪的。”
卢雨走到我的面前,眼睛里藏着深邃莫测的光,声音不轻不重地说:“刘良,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我跟随她走进办公室,她坐在沙发椅上,双手交叉地把手掌摊在桌面,目光中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我。
“刘良,你老实说,刚才那个刑警都跟你说了什么?”
我暗自腹诽,好歹也经历了一场自我折磨式的心理摧残,怎么会被你这小儿科的审问吓住。
我咳嗽了一声,低下头回答道:“任队长问我前天晚上投毒案发生的具体细节,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卢雨疑惑地审问着我:“就只有问这些?没有问别的事情?你没有骗我。”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说道:“我哪敢骗领导你啊,我说的话千真万确,绝无半句虚言。”
她弯起秀眉瞪了我一眼:“你这小子油嘴滑舌,没有半句真话,我信你才怪,行了,你出去吧!”
我得了圣旨,赶紧往门外退去,卢雨却突然又叫住了我:“等等。”
我松懈下来的神经不由得一紧,这女人不会揪住这件事不放,真的要问个水落石出吧?
只听见她在我身后说道:“下个星期一上级领导就要来监狱指导检查工作,你们这些人的宿舍卫生也要搞好,我刚才到宿舍楼上看了一下,就数你的房间卫生条件最差,衣服袜子扔的到处都是,地上的烟头也不清扫。还有被子,你去看看人家的被子是怎么叠的?方方正正跟豆腐块似的,你是怎么叠的?跟捆粽子似的。下去之后好好跟人家警校来的几个学生学学怎么叠被子,明天我还要上去检查,如果发现还是那个脏样子,直接扣你半个月工资。”
我被她一顿数落得就像个小学生似的,只好转过身来认认真真的回答:“是,我这就回去打扫卫生,争取检查的时候不拖咱们监区的后腿。”
她挥了挥手放我离去。
回到宿舍楼我又想起刚才的虚惊一场,心想从今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地做咱的小管教吧,玩yīn谋的事咱们干不来,高智商犯罪的事更干不来。自以为干了一件jīng心布局的yīn谋,却被人家刑警同志不到两天就兜了底。实在是可笑的厉害。
我回到宿舍后立即打开窗户通风,用洗脸盆打了满满的一盆水,开始爬到窗台上擦玻璃。邻居魏欣茹这位美女出门看见了我,浅笑笑着打招呼说:“良哥今天怎么这么勤快?”
我说:“被中队长点名批评了呗,说我的宿舍卫生条件太差,要我大扫除一遍。”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准备回去,我连忙叫住她说:“魏欣茹,待会儿帮我个忙呗。”
她以为我要叫她帮我干活,防备地问:“良哥,什么事?”
“你会叠被子吧,待会儿教教我怎么叠被子。”
她哑然失笑:“被子谁不会叠啊!”
我说:“我就不会,我说的那种叠被子不是普通的叠法,而是要像豆腐块似的叠的方方正正的。”
她连忙道歉说:“对不起,我忘了你不是警校毕业的,我们都管这叫内务。”
我说:“那好,你等会儿就教我整顿内务。”
我把房间里仔细打扫了一遍,把一些细小角落里的烟头都清理出来,将到处乱扔的衣物塞进衣柜里。最后拿着拖布将地面仔细的清洁了一遍,直到看见地板砖净得可以倒映出人影,才轻松地拍了拍手,站在走廊里点了一支烟等着地干。
我把被子抱到魏欣茹的宿舍,开始跟这位美女老师学叠被子,她chā着腰站在我面前说:“你看好了我是怎么叠的,学叠被子很快的,不用几次就能学会。”
她把自己整齐的被子抖开,一步步地给我做示范,5;150978141994827最关键的是如何折角,要怎么做到三点垂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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