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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钜子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暗夜拾荒

    白羽山北,白于山大营

    天了个爷的,我居然把王离的老巢给端了




第五五一章 沧海君死里逃生
    整整两个时辰,饱受惊吓的李恪摇摇晃晃从帅帐出来,先看了眼英姿飒飒,自比门神的吕雉,又看了眼难得正经,目如铜铃的沧海,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感动。

    家人就是这样的。

    他伸手把吕雉搂在怀里,抵着脑袋闻着发香,搂了许久,才想起来现在好像是光天化日

    偌大一只沧海君垫着脚尖笑得像头猥琐的黑熊。

    河间将军生气了,对沧海说“我抱我婆姨,你看甚看”

    沧海理直气壮“当真世之奇闻。许你抱,不许我看”

    “再看,狗眼抠出来”

    “抠出来便挂在帐内,日日看”

    呦呵家奴欺主,世态炎凉

    李恪撒手松开吕雉,一撸袖子,准备教沧海做人。

    吕雉偷偷扯住了他的腰带。

    她的脸红得滴血,声音细若蚊呐,恨不得寻个地缝再不见人,哪里还有方才强夺乌鹤敖宝剑,高唱斩立绝的英雌模样。

    “郎,息怒。”

    李恪男主气场全开“雉儿,别拉我,今日我定要这厮,血溅五步”

    沧海闻言大骇,几欲逃跑

    可吕雉就是扯着李恪的腰带不撒手,苦苦哀求“郎,沧海君能牵马”

    “我会骑马”

    “能扛活。”

    “我有龙门”

    “能看家守院。”

    “我有精兵五千”

    吕雉这才淡定地松开手“既如此,妾为郎助威。”

    “呃”

    吕雉巧计平郎忿,沧海死里终逃生,万事抵定。

    “郎,事可有变”贤惠地为李恪整着衣饰,吕雉轻声问话。

    李恪无奈叹了口气“称不上有变,只是陛下突然又雄才大略了一回,有些把你夫君吓着了。”

    吕雉眨巴一下眼“毋须转任”

    “还是此地。”李恪扫了眼风声鹤唳的帅帐周遭,“沧海,撤除警戒,一切从常。”

    “嗨”

    说完话,李恪牵着吕雉的手掀帘入帐,一抬眼,看到陈平还傻乎乎立在那儿。

    “平君,事都谈完了,你不走,杵在这儿做甚”

    陈平一脸尴尬“我本以为尊上还有事交待”

    “还能有甚事”李恪苦笑,“开府,建牙都要从长计议,急切不得。现在呢,我打算书一封举荐,先把韩信的事给料理。”

    陈平愕然“尊上,您不打算将信君留在身边”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如韩信这等人,若是无心应事,便是强留也无处安置,没必要枉作小人。”

    陈平撇了撇嘴“下臣从来都不是君子。”

    “那也没必要把小人二字镶在脸上。”李恪白了他一眼,“你也看到陛下雄才,蒙恬,李斯本就没必要如此得罪。话再两说,你便是得罪了他们也不必担心会在公事时遭人非难,能在大秦成为重臣的,心胸不见得宽广,公私却必定分明。”

    陈平不屑道“掌权任事,岂有真正能公私两分之人”

    李恪深深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以后你为参为谋,定不会掌实权的。”

    “噫”

    夜来,李左车一觉睡醒,发现伺候他们睡觉的军法处诸位全不见了。

    就连韩信也不见了。

    他抻了个懒腰起身,掀开帘,看到营中处处篝火,有巡哨按查各处,叼斗呼喝,声起声落。

    身旁突起韩信的声音“左车兄倒是睡得香甜。”

    李左车回过身,只见韩信一身素服立在帐旁,他背着手,手上有一片窄牍,书满字迹。

    “恪弟为你荐了何人”

    “云中将军司马欣。夏子说蒙将军虽位高,但莫府所在少有战事,反不如深入匈奴的云中军更值得投奔。而且司马欣手掌三部兵马,可称得上亲近的却只有始成,陈旦二位,我去那处,升任校尉的机会大些,无谓的争斗也少些。”

    “恪弟倒是为你想得周全”

    韩信点头“夏子待我恩重,不下再造。”

    李左车摇头走近“信兄,照理说人各有志,我不该为此事劝你,但恪弟如此重你,你为何就不愿在他帐下从事”

    “我非不愿在夏子帐下从事,而是不愿守书。”

    李左车对这个答案颇感意外“这世上,非高才不可为守书,多少寒士求之不得,何以你却避之如虎豹”

    韩信愣了一下,低低叹了口气“左车兄可知,早在两年前,陇西侯曾邀我论兵”

    “我知。”

    “你知”韩信问一声,“当时你又不在槐里,何以知悉”

    李左车耸了耸肩,闭口不答。

    韩信了然地对他一笑,问“那你说,那次论战,我说的话可有错”

    “并无大错。”

    “既然无错,陇西侯何以不用我莫非是觉得我所学不精”

    “伯父很看重你,说年轻一辈知兵事者,你当在三甲之列。”

    “三甲之列,这大概就是他将之楣许给我的原因了。”韩信脸上并无欣喜,轻声自语,“重却不用,赞却不举,寄望守书便是这般,但有一言行差踏错,便是再有才具,亦是无用。”

    “所以你打算如何做自立门户还是落草为寇”

    韩信不忿道“左车兄何以晦我我只想得一官身,凭一生所学闯荡人世,而不是为人守书,仰人鼻息”

    一语坠地,沉默良久。

    李左车抬头望着横贯天际的星河,突然问“你知伯父是如何评价你的”

    “如何”

    “韩信有天纵之才,奈何却为人刻薄,不知进退。此等人,早生二十载可立武安之功,放在今朝,却注定一事无成”

    韩信瞪大了眼“陇西侯安能小觑于我”

    李左车笑了笑,说“我倒觉得伯父看人颇准。”

    “何”

    “因为盛世为官,正如为人”李左车盯着韩信的眼睛,不许他有片刻躲闪,“信兄,你我相知相交,凭心而论,这大秦南北将佐,比之恪弟,何贤”

    “夏子贤”

    “这世上勋贵百千,比之恪弟,何能”

    “夏子能”

    “这天下主官无数,比之恪弟,又有谁更重你容你”

    韩信瞠目结舌。

    “你之锋芒太露,不甘人下,不耐藏拙,无论在何处都讨不得上官之喜,唯有在此”李左车深吸一口气,“贤者有容人之量,能者无忌才之举陈平此人你也识得,心思深重,胆大妄为,去一趟咸阳便把李斯蒙恬罪了个遍,如此不安分之人,恪弟亦能容他重他换作你异地而处,陈平可能有出头之日”

    “不能”

    “既如此,你究竟有何可虑主贤能而不取,地广功而不就,信兄,你胡涂”



第五五二章 莫府是怎么组成的
    夜,朔方部帅帐。

    李恪睡不着,便是折腾了吕雉半宿,累得精疲力竭,该睡不着,还是睡不着。

    他索性披衣起来,细心地给吕雉掖好被子,转步重回到外帐,也不想什么,就是瞪着那两幅密旨怔怔发愣。

    如此也不知过了多久,吕雉醒过来,在帐后看了眼李恪的模样,取件厚衣,轻轻披到李恪肩上。

    李恪眉头微皱。

    “妾可是吵到君郎深思了”

    李恪苦笑:“你明知道我甚我也没想。”

    “妾愚昧,安可知”

    李恪当即一个白眼甩过去:“这话你该跟你阿姊去说,她喜欢听。”

    吕雉瘪了瘪嘴:“阿姊很聪慧的,只是面皮薄,心气高,这才让妾有机可乘。”

    感情你也知道

    李恪无奈地瞪了吕雉一眼,拍一拍身边的席,让吕雉入席同坐。

    吕雉依言坐下,看着面前两方密旨,啧啧称赞:“君郎有天下为棋之志,陛下有海纳百川之量,如此君臣相得,来日必成佳话。”

    “佳话明明是睁着眼说瞎话。”李恪指着密诣第一条,“你见过哪份恩诣的头里写着,若事有败露,当夷卿三族这种话”

    “换了旁人,陛下岂能开诚布公”

    “我谢谢他!”李恪在心里呸了一口,“一无所有立郡治,五千人马开莫府,也亏那群硕鼠想得出来”

    吕雉听出李恪满腹怨气,掩着嘴笑得打颤。等笑完了,她才问:“君郎可有思绪了”

    “归化游牧,归属军,化从政,看似军政同重同举,其实却有主次之分,先后之别。”

    吕雉眼睛一亮:“妾明白了,君郎想开府!”

    在大秦,唯有三公和军将才有开府的特权。

    三公之府为文府,以各自事别,称丞相府、御史府和国尉府。其类型大同小异,都是聚集幕僚、属吏协助主官处置政务,就如同是后世专为管理层所设的秘书处。

    而军将之府则称为莫府。

    军将专指领军之将,其位在副将之上,包括副将、裨将、上将三类,属于临时军职,只有他们才可以在领兵期间配建莫府。

    除此之外,无论是朝堂上的尊号将军还是同样有领兵之责的中尉与卫尉,都不具备合法的开府的资格。锦鲤夫君哪里逃

    换句话说,他们可以把门客当成莫府来用,也可以把莫府当作门客来养,但是朝廷不管饭。

    这种限制是为了防止军人用官府财物蓄养私人,既是廉政防范,又是安全防范。

    莫府的职能说来复杂,大体集参谋、仓库、勤务、运输、保卫、军法、文宣、训练、考评、徭戍甚至是军妓、军乐等一系列杂七杂的事务于一身,若是全置齐了,可能比后世的战时军区司令部管得都宽。

    然而秦时的规范化军事理论毕竟还在启蒙阶段,世上也没有正规的军事学府供将领们学习进步,如此多的杂项,许多将军别说是用,就连听或许都不曾听说过。

    莫府的大小配置历来只看将军开心。

    譬如说武王荡时期的将军孟贲,生性豪勇,不喜军务,他的莫府只有五百力士,唯一的工作就是陪着将军饮酒,陪着将军食肉,陪着将军角,简称三陪。

    再譬如有周一朝战功最盛的王翦,其以治军严谨闻名于世,莫府上下近五千人,细分出十七专务,堪称事无巨细,无所不包。

    再再譬如说,商鞅也客串过将军,而他的莫府就是相府。大战期间,莫府全力助商鞅处置政务,让他能在维持住秦国政务不过夜的基础上,偶尔抽出一丁点时间来料理军务,然后秦军就赢了。强魏喊着爸爸丧师失地,从此再也拦不住大秦的崛起。

    由此可见,莫府无常形,是实现将领需求,弥补精力不足的重要工具。

    昏黄的油镫下,吕雉研墨,李恪执笔。

    考虑到未来的河间郡军政皆集在他一身,且政事并不弱于军务的原故,他的莫府应当兼顾军政两面。

    行政方面,司法,行政,徭戍,财政,监察,基本就是提前把未来郡治班子的框架搭起来。

    而军事方面,则是参谋,军法,亲卫,将作,后勤

    除此之外,还有课考,武装,人事,专司农工商事,各地战部人选等等等等

    区区一个初步的构思而已,李恪已经感到人手上的巨大缺口,除了从库不齐外开动脑筋,旁的路子全无办法!

    想到这儿,李恪泄气似叹了口气,那气一泄,居然就困了。

    “雉儿,睡吧。”

    吕雉研墨的小手一僵:“君郎是不愿写字,还是真想安寝了若只是不愿写字的话,妾陪君郎对弈可好”

    怎的大半夜还不许人睡觉了

    李恪不明就里看着她,越看,吕雉的脸越红。

    就这么盯着看了半晌,李恪终于明白了。诸天穿梭客

    朔方部的夜,帐暖,莺歌

    第二天,李恪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

    他抻着腰,鬼鬼祟祟地叫阿狄使唤夏女给吕雉沐浴,自己则叫上沧海,乌鹤敖等,准备去一趟杭锦亭察勘进度。

    将行出中营营门,李恪看到李左车领着韩信守在门边,似是恭候,就跳下车,奇怪问:“兄长,你们若要寻我何不去帅帐似这样守在营门多生分呐。”

    李左车斜眼瞟了一眼沧海,正色道:“主从有别,我既做了尊上的刀笔,便是你我有兄弟血亲,在这营中亦不该逾矩。”

    他的话说得太凛然,凛然到李恪一听就知道古怪。

    “听兄长的口气,你们去过帅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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