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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过来抱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摇兮
见方非尔仰头guàn酒,李景言连忙跑过来把她手里的酒杯夺走,“非尔,你干嘛跑这儿来喝酒,这几天我打你电话你都不接。”
叶叶招呼一声:“哦哟,李小公子来了呀,快坐,你们给他挪个地儿,倒酒。”
“不许挪,你走开,”方非尔很不耐烦地推他,拿了只新杯子倒酒,一饮而尽,然后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立马从我眼前消失,我不跟你处了,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俩谁都不认识谁。”
“为什么呀?非尔你少喝点。”
李景言又想去抢酒杯,方非尔烦躁地“哎呀”一声,抱着酒瓶杯子往右边挪开,“别碰我的酒,都是因为你,队长骂我,现在都不理我了,你哥不许我跟你玩,所以你以后离我远点儿。”
其实一开始方非尔并没察觉到什么,骆斯衍电话不回消息也只是简单回了一两条后就消失,可能是他忙着出警,没什么空闲功夫理她,但一星期都没回家之后,在家里乖乖呆了七天的方非尔就开始想了他们最近的一次见面,骆斯衍最后说的那句话,女人在孤独的时候最容易清醒,她仔细分析了那句话,骆斯衍这个人又护短,之后她得知骆斯衍很有可能因为李景言跟她置气了,于是她想着想着自己也跟着气闷。
“我哥?”李景言纳闷,见方非尔抱着酒瓶就往嘴里guàn,他赶紧伸手阻止,“非尔你别喝了,喝那么多了还喝,你都醉了。”
“李景言你怎么那么烦,这是我花钱买的酒,”方非尔没好气地说,她确实有些醉了,也没力气跟李景言抢酒瓶,就盯住李景言,“滚开啊,你哥那么宝贝你,我可不想再遭他数落,你快点滚回你家去……”
萱萱端着两杯酒过来挨着李景言坐,一杯递给他说:“我看你呀还是别惹非尔了,她心情不太爽利,来,喝一个。”
玩到最后,叶叶萱萱那几个都不是很清醒了,家里来人接他们回去,叶叶不太放心:“非尔呢,把非尔先送回家。”
“没事,有小公子照顾她呢,按小公子的胆子,他不敢对非尔做什么的,咱们走吧。”萱萱说。
几人走过后,方非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招手,“哎!怎么都走了,酒!哦不酸nǎi,哈哈哈我的酸nǎi呢?服务员……”
李景言连忙拉她坐下,“你好好坐着,酸nǎi我去给你拿,好好坐着别乱跑啊!”
方非尔又喊了两声服务员,昏沉地点了两下头,然后趴在桌上。
李景言很快就真的去把酸nǎi拿了过来,方非尔已经自己爬上沙发睡着了,他把酸nǎi搁桌上,人蹲下,轻轻拍方非尔的肩膀,“非尔?非尔?”
叫了几声都没应。
他就看着方非尔的脸,眼神从她饱满的额头缓缓往下移,如远山披雾一样漂亮的眉眼,挺鼻,粉粉软软的chún瓣,连喝醉酒都那么妩媚动人,他像是着了魔,低头便凑了过去。





我不管,过来抱抱 苏格拉底(1)
收拾好后,两人一块出门。
“你要带我去哪儿约会呀队长?”方非尔拉开车门坐进去,拿手机出来翻适合情侣玩耍的地方。
骆斯衍发动车子,往外边开去。
方非尔心情很不错,看见一个度假村,眼睛就亮了,“要不我们去这里吧,有单人泳池,情侣温泉,还有主题套房,你觉得怎么样?”
“我只是想带你去陵园。”骆斯衍说。
“……”
方非尔一手倚着窗台,撑住头低叹一声,郁郁地盯着骆斯衍看。
骆斯衍眼角轻翘,一侧入鬓的长眉高高挑起,他用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一笑,神sè微痞,“今天是一位战友的祭日,你认识的,之前在墨菲特和你打牌老输的那位。”
“虎子叔叔?”方非尔想了起来。
“嗯,”骆斯衍点点头,眼眸里缓缓蒙上了一层严肃,“一次秘密任务,他牺牲了。”
去陵园的路上,方非尔顺道买了一束白菊花,到烈士陵园的时候,门口停着一辆敞篷军车,方非尔跟骆斯衍走进去,绕了三道台阶,来到那位叫虎子的战友的墓碑前,前头站着一排着军装头戴黑sè贝雷帽的男人,身形笔直。
骆斯衍从方非尔手里拿过那束白菊花,走过去放在墓碑前,那一排男人看着他,个个顿时湿了眼眶,有人喊他:“队长!”
骆斯衍的手微微一顿,便走到队伍中间,沈泽也来了,骆斯衍见他归队,抬声喊道:“猎狮突击队,报数!”
“黑狮,到!”
“卷耳狮,到!”
“短尾巴狮,到!”
“闪电狮,到!”
“阿尔法狮,到!”
“雪狮,到!敬礼!”
六个人右手一齐坚定有力地抬起,朝着墓碑上的人行军礼,齐声高喊:“忠于祖国,忠于人民,时刻准备着,同生共死!同生共死!”
方非尔站在他们身后,颔首哀悼。
一帮大男人在风中站立,泪水迷了眼睛,仿佛又回到从前那段穿梭在枪林弹雨之中生死相依的无悔岁月,他们七个人在国旗下宣誓,身上背着国家、荣誉、忠诚、使命的诺言,他们是共和国的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为了共和国,他们满世界派兵出任务,去的地方不是阎罗殿就是地狱,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在绝境中求生存,也一次次这样以这样的方式来证明大家都还活着,只要活着,未来要面对的苦难便不算苦难,因为他们是共和国里的一群能闯地狱抓恶鬼的勇士。
但当年那事儿大家都没想到,发生的时候大家都是懵的,直到他们亲手把骆斯衍押送回国,接受司令部下发的命令,都没敢回宿舍去看骆斯衍收拾行李,怕几个大男人跟娘们似的抱在一起哭,怕骆斯衍更加舍不得离开,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他们知道骆斯衍心里比任何人都觉得苦。
等骆斯衍出来,六个人在车辆的不远处站成一排,咬住牙给他敬礼,他回礼,队里最年轻的队员王子哭得脖子红彤彤的,沈泽大风他们也哭,那时候虎子还在,他坐车离开的时候,六个人的礼还没毕,一块儿冲他吼:“猎狮突击队!同生共死!”
至此一别,就是两年。
方非尔被他们流露的兄弟真情所震撼,三年前在墨菲特跟他们相识,一个个都还是chā科打诨的混小子,但做起事来绝不含糊,对她就跟自家亲妹妹一样,还经常帮着她一起糊弄骆斯衍,现如今这些人经过岁月的沉淀,人没变,性情倒是稳重了许多。
后来骆斯衍告诉她这是特种兵的礼仪,无论他和沈泽是否离开了队伍,那段难以忘怀的艰难岁月始终在心里最深处存在着,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一日是猎狮,终生是猎狮。
礼毕后,几个人lún流跟骆斯衍拥抱,还依然喊他:“队长!”
特别是王子,哭得满脸是水,“队长,你回来吧,我们都很想你,想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岁月,一起滚泥水扛圆木,负重……”
“哭什么哭,”骆斯衍拍拍他的头,“都中尉了还哭,不怕被菜鸟们笑话。”
大风:“行了王子,你再哭就要先被后边那小丫头笑话了,嘿,小丫头,好久不见。”
“嗨!”方非尔微微一笑,看了看骆斯衍,觉得自己似乎不太适合留下,“你们聊吧,我下去等。”
等方非尔走远,大风搭着骆斯衍的肩说:“当初不对人家丫头爱理不理的吗?怎么又勾搭上了?”
骆斯衍笑而不语。
大风又问沈泽:“哎沼泽,他是不是见人家丫头比之前还要漂亮,现在后悔了就上赶着追?”
沈泽笑笑:“这你得自己撬他的嘴,问我没用。”
大风:“你永远这木头德行,真不知道严意看上你啥了,整天叨叨你,我不接话,她还扛枪追着我打。”
“那是你活该。”沈泽说。
那天骆斯衍跟他们聊了很久,也不知道聊了什么,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已经不是方才那种凝重的表情,一排人勾肩搭背站在一块儿说笑,方非尔看着嘴角噙着笑的骆斯衍,突然想到要是骆斯衍穿回军装戴上黑sè贝雷帽,为心中的荣誉使命跟兄弟们一起战斗,她知道他爱军队,爱这帮人,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舍得丢下这一切到雾城当特警,但她很坚定,自己一定会深爱他至死。
有个叫小凡跑过来热情地跟方非尔打招呼:“小丫头,有空就来部队里找我们玩啊,真没想到你都已经长那么大了,比之前更漂亮了,怪不得我们队长还栽你手里。”
“瞎掰扯什么呢!”骆斯衍冷冷地给小凡递了个眼神。
方非尔靠着车门乐了起来:“女大十八变嘛,倒是你们几个好像长胖了。”
“都怪队里伙食太好了,都把我吃胖了。”
“你少来,咱几个里就你丫的最能吃,我提议啊,回去让他搞个五十公里负重穿越无人区,不瘦我啃弹头!”
“行啊,到时候我就在你鼻孔里chā满弹头,牵出去让训练场的那些菜鸟们看看你这只老鸟是怎么输给我的。”
大家都笑起来,乐了好半天。
道别后,他们走了,沈泽也先开车回支队,骆斯衍有假倒是可以随便晃,但他不行,队里还有训练任务,就等着骆斯衍回归,他好休息一阵儿。
离开烈士陵园,骆斯衍边开车边问方非尔:“想去哪儿吃饭?”
“嗯?”方非尔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他。
“之前你不是问我什么时候才有空一起吃个饭,这段时间队里要训练新学员,我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合过眼了,”骆斯衍说,“趁今天有空,你选地儿,我请你。”
“啊,”方非尔淡淡地应了声,好像很开心又好像没那么开心,“还以为你是因为我带李景言飙车的事才不理我的,原来你那么忙,怎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的话,我就不闹你了。”
骆斯衍挑挑chún角,“你不闹还有点不习惯。”
方非尔笑了笑,“其实那晚上我就想着把警察送到地儿就行了,可是我听见他们说那个人身上背了七八条人命,当时就想到了我妈,你不知道吧,我妈是名警察,我读初中那会儿她就是因为在追捕杀人罪犯的过程中,由于车速过快与罪犯的车辆相撞而殉职,追人那时候我还是挺怕的,但只要想到你会来,我就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死。”
“为什么就觉得一定不会,要是我来晚了呢?”骆斯衍问。
方非尔兀自一笑,凑过来,眼神带勾地瞧着骆斯衍,声音温柔而俏皮,“因为我说过要死也会死在你身下的。”
“毛病。”骆斯衍回她一句。
“都怪你惯的。”方非尔努努嘴故意说。
骆斯衍隐隐勾了勾chún。
方非尔也没客气,带骆斯衍去她经常会光临的那家中餐厅,现在不是饭点,餐厅里的客人不是很多,方非尔选了二楼挨着落地窗的位置。
点完单,骆斯衍去洗手间,方非尔望着窗外,临近五月,天气不好不坏,阳光很舒服,有无声的毛茸茸的温暖飘在空气里。
三年了,此刻的天气跟她第一次遇到骆斯衍那时候的一样,多让人甘心陶醉。
看了会儿,她淡淡抬头就瞧见骆斯衍往这边走来,她挥了两下手,嘴角弯得很好看,“队长!”
骆斯衍闻声一挑眉头,chún边噙着丝笑,过来坐下后问她:“怎么突然那样叫我?怕我找不到桌?”
方非尔两手撑着下巴,看着骆斯衍说:“没有,我就是开心坏了。”
说完她又忍不住捂脸笑了起来,声音很爽朗,让人听了也不由得弯了chún角。
“脑子是不是进水犯傻了?”骆斯衍也乐。
方非尔笑了半天才收住,摆摆手,这时,服务生把菜都端上桌,方非尔给骆斯衍舀了半碗鲍鱼汤递过去,“先喝一口汤,这家我经常来,味道非常赞。”
“喘口气都比别的地儿贵的地方,味道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骆斯衍说。
方非尔看看骆斯衍,忽而抿抿chún,“下次你选地儿,我就只来过这几家。”
骆斯衍轻轻一笑,“小丫头,你不会是以为我心疼钱吧。”
方非尔抬眸,表情承认但却摇头。
骆斯衍又是一笑,“这几年领的工资都找不到地方花,花你身上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处。”
“存钱准备养我呀。”方非尔咧嘴笑起来。
“养得起就养。”骆斯衍说。
“我很好养的,你当初不也养了我一个多月,又当爹又当妈的。”
骆斯衍漫不经心地一笑。
这顿饭方非尔吃得格外香,还多吃了一些,吃完休息了会儿下楼,方非尔瞧见叶叶和萱萱正坐在左边挨墙的位置喝咖啡,她赶紧抓住骆斯衍的手臂藏在他身侧。
骆斯衍偏头,垂眸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别动,”方非尔说,绷直了身子,“那边好像有记者,我们快走。”
骆斯衍顿时警觉,把四周都扫视一遍,手就揽住方非尔的肩膀,将她护在怀里走出去。
方非尔就乐了,手顺势伸进骆斯衍外套里,隔着棉白t恤抱住骆斯衍jīng瘦的腰,感觉到肌肤的紧实,她忍不住下手捏了捏,骆斯衍垂下眼,警告性地拧起眉头,她不理,抱得更紧了。
两人就这样抱一块儿走,来到室内停车场,方非尔搂着骆斯衍,似笑非笑地望着他问:“你刚才是不是紧张我呀?”
“松开,我就告诉你。”骆斯衍的声音低低的,脸部线条有些硬,眉峰微蹙。
方非尔笑着没搭话,手掌心已经贴着骆斯衍的腹部,沿着腹前的肌肉一块块往下。
骆斯衍看着小姑娘惊喜的模样,他微微仰起头,嘴边不知是笑还是什么,脚往前一步走,小姑娘顺着后退,他再问:“松不松?”
小姑娘摇了下头,跟他杠,“不松。”
接着摸。
他再往前,“松不松?”
“不要。”小姑娘摇头哼了声,手继续往下摸去,根本没察觉自己已经差不多靠向越野车了。
骆斯衍最后往前跨一小步,小姑娘整个人便贴住车身,浑身不由自主地颤了下,脸上表情似乎有些受到惊吓,他俯身凑下来,两手抵在小姑娘肩膀两边的车顶,瞧见小姑娘微妙变换的神sè,放在他腰间稍往下一些的手也往回缩了缩。
怕了。
他忽而浅浅低头一笑,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方非尔。
在这个无人的室内停车场,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杂音,面前又是个气势凛凛随时可能一口吃掉猎物的完美男人,周身带着诱人的雄性荷尔蒙,随时可能爆发,平常闹着玩没什么,但突然要来真的,不怂有鬼。
“怎么不继续了?”骆斯衍低眼瞧了瞧腰上小而柔软的那双手,眼尾微微上翘。
方非尔稍稍仰起下巴,眼神与骆斯衍大胆相撞,手却悄悄地收回来。
骆斯衍就轻轻握住她放在左边的手,往后拉过去,直接摸到后背脊椎骨那里,声音诱哄着问她:“怕了?”
方非尔张着大眼睛望他,这次是真的有点慌了,但她继续虚张声势:“我,我才不怕。”
却未曾想她所有的小表情都被骆斯衍看在眼底,骆斯衍犹自勾了勾chún,笑中带着点坏,面sè还痞气,他慢慢低下头来,贴着方非尔的耳朵,声音哑沉,“别轻易惹火上身,怕你灭不掉,下不为例,嗯?”
方非尔整个人绷着,侧眼看了看骆斯衍,有些懊恼的噘嘴。
骆斯衍起身之时,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手也缓缓松了,骆斯衍抓了抓她的头顶,笑说:“上车了。”
说罢,他便拉开前车门坐了进去。
方非尔不服气地小声说了句:“能不能灭掉,有本事你跟我试试啊,老吓唬人算个pì。”
按下车窗,骆斯衍看着后视镜里的方非尔,舌头顶顶后槽牙,哼笑了下。
等方非尔上车,骆斯衍一边开车一边问她:“接下来想去哪里?”
方非尔想了下,“去看电影吧,我演的一部野战情爱片刚上映。”
骆斯衍一笑,说了声“好”后,车载显示屏上提示有人打电话进来,他看了一眼来电人,爸,没接,等那边自己挂掉,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直接关机。
“干嘛不接,怕我乱说话?”方非尔问骆斯衍。
“不是。”骆斯衍说,神情凝了起来。




我不管,过来抱抱 苏格拉底(2)
在电影院选了片,是费南主演的民国片子,方非尔就在里边客串一乱世美人,野战情爱的片段倒是有两三个镜头,但都是说点勾引的话然后拉灯拉床帘,不过方非尔穿上旗袍,身段婀娜,妆容美艳得如同妖jīng一般,那双清淡的眉眼朝镜头一望,无情无欲却委实狐媚勾人,当初选中她来演这个角sè,导演就是看中她穿着旗袍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勾人劲儿。
放映厅基本满座,来看的大多都是男女结伴,方非尔和骆斯衍坐在第四排边上的位置,骆斯衍坐里头的座儿,让方非尔坐外头,下车时还找了顶鸭舌帽给她戴着,免得被人认出来有麻烦。
在保护她这点上,方非尔觉得骆斯衍的工作做得很到位,另外还有一进场他看见别人都拿着可乐爆米花,就也去买,但方非尔不吃那么高热量的东西,他才作罢。
影片放到四十多分钟的时候,方非尔演的苏悦儿一出场就是一场露身材的出浴戏,水汽氤氲朦胧之中,镜头给到锁骨以上腿根以下,苏悦儿披衣从飘摇的帘障里走出来,到妆台前坐着梳头发,这时就有个穿军装的男人推门进来,把她抱上床,接下来就是方非尔口中所谓的野战情爱。
骆斯衍听见旁边男的都在小声感慨谈论方非尔的身姿容颜,他盯着屏幕,眉心紧了紧。
确实以前都没看过方非尔演的电影,但这他妈演的都什么烂片段,广电那边居然能过审。
方非尔歪头望着骆斯衍一本正经的模样,就用胳膊肘去捅他,低声问:“怎么样,我演的真不真?”
男人眉眼清淡,没理,她继续捅,“骆斯衍?”
不理,又捅,还是不理她。
方非尔挑眉一笑,凑到男人耳边说:“其实这个不算什么,我还拍过更大胆的照片,现在就发给你看。”
“再张嘴就回家去。”骆斯衍终于说道。
最后到底是没把电影看完,方非尔就被骆斯衍拉出了电影院。
那片子根本没法看下去,一看见小姑娘在别人身下承欢,虽说是演出来的,可那也忒真实了点儿,偏偏小姑娘还是一副无所谓之的样子,或许就印证了沈泽说的那句话“咱都无法理解那些富二代富三代酒池肉林的生活”,还有搭戏那男的长得有点不错,他要再看下去就是给自个儿心里添堵。
到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骆斯衍一下车就往电梯口走去,方非尔小跑上来握住他的手,他没动,方非尔也就握着,跟着他的脚步边走边说:“其实那些都是借位,几个镜头剪在一起就成了,我没被占便宜。”
骆斯衍无动于衷。
“骆斯衍,”方非尔推推他的肩,忍住笑说,“再悄悄告诉你,只有出浴那场戏是我本人,剩下的床戏是李景言给我找的一替身演的,当时拍那场戏的时候,李景言死活不让拍,揪着导演让把这场删了,但导演又是个追求艺术的艺术家,当然不肯删,最后商量好让替身拍。”
“意思你本来也想拍的是吧?”骆斯衍开口。
“没有,”方非尔望着骆斯衍突然笑起来,“也怪我经纪人接戏的时候没好好看剧本,演到那儿的时候确实有床戏,但露的那些是导演临时加的,我想跟导演说删戏的,要是不同意,我就不拍了,我也不知道李景言会突然冒出来。”
“以后要还是不好好看剧本,你那经纪人该炒了。”骆斯衍说。
方非尔点了下头,捏了捏骆斯衍的掌心,笑着问他:“骆斯衍,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呸,”骆斯衍用眼睛斜睨方非尔,“我就是无法理解你们演员干嘛非得露那么多去演戏,你该不会是以为我对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丫头有意思吧?”
“口嫌体正直,”方非尔抬起两人牵在一块儿的手,“你的行动出卖了你的真心哦队长。”
骆斯衍不以为意,伸开五根手指,冷淡道:“把你手拿开。”
“不要,”方非尔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按回去,使劲握紧了,“牵都牵了,我要是放开就亏大发了。”
此时电梯在负一层停了,骆斯衍拉着方非尔走进去,按了五楼,方非尔顺势靠住骆斯衍的肩膀,骆斯衍淡淡开口:“别得寸进尺。”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都是你惯的,你惯的。”方非尔说,又挨近他几分。
骆斯衍没说话,嘴角却不知所然地隐隐带着一丝笑。
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骆斯衍看见骆文义正站在他公寓门口,眼神往这边扫来,他忙将与方非尔握在一起的手别到身后,侧头低声对方非尔说:“先松开,以后让你怎么都行。”
“不要,你比我还忙,以后我肯定更难找到你。”方非尔说,看了看不远处站着的骆文义。
“听话,”骆斯衍的语气有些像哄孩子一般,“明晚我跟你吃饭,不会骗你。”
方非尔闻此立马应下,“好,骗人是小狗。”
“嗯,”骆斯衍点头,“你先回家去。”
两人走到骆文义面前,骆文义看了方非尔一眼,骆斯衍就道:“爸。”
方非尔一愣,还以为眼前这位穿着军装常服手拿军帽的男人是骆斯衍以前的上级什么的,所以她刚刚才胆大的跟骆斯衍扭捏,脸上立即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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