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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宠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亦欢陆舟
男人看她一眼说:“你也上来。”
沈亦欢:“我再过去看看。”
“不行,你再一个来回水已经能淹没过你的嘴了,上来。”
沈亦欢低头,才发现刚开始只到xiōng口的水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碰到她的下巴。
她没逞qiáng,被男人拽上了救援船。
跟船中众人一并送去安全点。
临时安置点在高地。
沈亦欢在门口领了一条大浴巾披在身上,放下马尾擦了擦头发,随即又是一个喷嚏。
然后便听到一阵震动的声音。
她懵了会儿,低头才发现是密封袋里的手机亮起来,她急切的拿起来,手太冷,拆了好一会才终于打开。
取出手机。
不是陆舟。
她靠着墙坐在地上。
将浴巾拉过头顶,埋在里面,接通电话,是顾明辉。
“喂?”
“樱桃,你那怎么样啊,我打你好几通都没接,你那不是受灾区吧?”那头传来的声音很焦急。
“不是。”她吸了吸鼻子,又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可是我刚过来灾区。”
“你去那干嘛啊!你们工作还得冒这种风险?!”
“不是,我自己想来的。”
“我买了明天过来的机票,你一会儿把你现在的地点发给我。”
“明天?”沈亦欢愣了愣,“那茹茹呢。”
“她再晚几天。”
挂了电话。
沈亦欢抱住膝盖,脑袋埋进臂弯。
周围都是流离失所的人们,家园被洪水冲毁,有人受伤,有人哭泣,有人晕倒,目光所及皆是狼藉一片。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这种嘈杂的环境中睡着的,可她就是睡着了。
等再醒来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后,外面的bào雨已经停了。
她扯下头顶上的浴巾,抬眼,穿过人群,就看到再熟悉不过的人影,陆舟。
她张了张嘴,又看到他身边的人,何粲。
他们蹲在一个担架边,正在给上面的伤患做检查,他们靠的很近,陆舟整个人都湿淋淋的,贴合皮肤,勾勒出底下的身形。
何粲也是湿的,手里捏着一个氧气瓶给躺在担架上的病患吸氧。
从沈亦欢的角度看过去,两人的身影叠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
她在那个方向看了会儿,然后重新拉下头顶的浴巾,像只鸵鸟,把自己藏在里面,眼不见心不烦。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竟然连过去的勇气都没有。
大概是看了灾区这一片触动人心的景象吧。
她整个人都挡在大浴巾里面,脚边的手机忽然亮了,屏幕上跳出来的字有些刺眼,沈亦欢愣着看了会儿,才伸手把手机捞进了浴巾里,放在耳边。
“找我?”陆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她喉咙空咽了下:“你还好吧。”
那头没再说话,静静的。
沈亦欢却觉得,他的吐息都近在咫尺。
过了很久,他才说,又是一句:“沈亦欢。”
他很喜欢这么叫她名字,硬邦邦的,没什么情绪,又好像压着难以言喻的火气。
沈亦欢埋着头,吸了吸鼻子,莫名其妙的委屈:“干嘛。”
“你能不能听点话。”他说。
沈亦欢忽然似有所感,一把掀掉头上的浴巾。
一抬头就看见了蹲在她面前,拿着手机的陆舟。
bào雨暂时停了,光线从外面泄进来,漫无边际的洒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周围嘈杂的背景音都仿佛自动退散,只剩下手机屏幕那一点粉蓝sè的光,映亮男人坚毅挺拔的半边lún廓。
沈亦欢张了张嘴,吃惊的说不出话,最后只打了个喷嚏。
陆舟皱眉。
他在走进临时安置点后才得空看眼手机,于是给沈亦欢拨回电话,但是手机铃声是在身后响起的。
他听力向来好,即便在这种环境,也能清楚分辨。
于是回头,看见了把自己笼罩在浴巾里的沈亦欢。
他是生气的,气她不管不顾就跑来这里,万一出事了……那种万一他连想都不敢想,一想起来就整颗心脏都痛的抽搐。
可当他看见浴巾底下小姑娘的脸,这气便又瞬间消了大半。
她脸上沾着些泥块,已经干涸了,在脸颊上裂出几条细纹,在苍白的脸颊上,竟然把五官染的惊心动魄。
“等着。”
他说完起身。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块毛巾,竟然还是热的。
他就蹲在地上,身上都是泥,鞋子更脏,裤管的水一滴一滴往下坠。
他拿着热毛巾,chún线绷直,脸sè不好,手臂伸直,轻轻的将沈亦欢脸上的wū迹擦干净。
擦完又走了。
沈亦欢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但能感觉陆舟是在压着自己的脾气的。
隔了十分钟,陆舟走过来,手里拎了一个热水瓶,在她面前站定。
居高临下的看她:“走。”
沈亦欢站起来,坐久了,腿麻:“去哪?”
“附近有旅店,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下来。”
沈亦欢跟在他身后往外走,陆舟在经过何粲身边时停下来,跟她说:“雨暂时停了,先给送来的灾民进行检查,麻烦了。”
何粲笑笑,摇头:“应该的。”
然后往陆舟身后的沈亦欢看了眼,沈亦欢冲她轻轻点了下头。
……
何粲看着俩人往外走的身影。
忽而自嘲的勾chún。
她在两年多前就认识陆舟,他来医院处理伤口,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背后的纹身。
热烈而张扬,和他本人很不像。
她早就猜到他心底有一个放不下的人,还很有可能是这辈子都放不下的白月光,可她都不在意。
她以为,他迟早会放下的,迟早会接受别人。
直到那天晚上,她经过寝室走廊。
看到陆舟把沈亦欢抵在墙边,以一种不容推拒的姿态,压着她,俯下身,呼吸急促,埋头在她白皙的颈侧。
何粲才知道,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外表上看起来那么冷漠疏离,没有任何欲望的模样。
只是,他的欲望,他的热烈,他的柔情,全是属于一个人的。
她在那一刻知道。
那一处纹身的故事,就是沈亦欢。
而她也永远等不到他真正放下的那一天。
通往旅店的路需要走过一个高坡。
很长的一段路。
泥泞又湿滑,铺满了枯枝落叶,还有许多纷乱零散的脚印,向上的向下的。
天sè已经渐渐暗下来了。
“晚上还会下雨吗?”她问。
陆舟:“应该不会。”
正是如此,他现在才有空在这里送沈亦欢去旅馆。如果bào雨连绵不断,那么灾情就会一重再重,救援活动彻夜都无法停止。
他已经一整天都没有睡过觉了,从上一个夜晚忙碌到现在。
“那你要休息会吗?”
“送你到以后我就回去。”
沈亦欢点了点头。
想了会儿,偏头,问身边的男人:“你是不是生气了?”
陆舟看了她一眼:“以后别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何粲也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她不满。
“我不放心。”他说,语气很平静,“你那份我替你来。”
沈亦欢心口一动,心里忽然跟糊了层蜜似的。
继续往上走。
山路比她从前走过的都险,沈亦欢走了一段路,时不时脚底打滑,后来陆舟索性捏着她胳膊。
“别踩枯叶,下过雨很滑。”
“哦。”她点点头,避开枯叶踩在泥土上。
换作以前,这样泥泞的路,把鞋子弄得又脏又黑,她肯定受不了,现在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里海拔偏高。
上坡路又是费劲的路。
走了一阵,沈亦欢就有些喘不上气,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很大。
陆舟注意到:“走慢点,用鼻子呼吸。”
“我这是高原反应了?”
“有一点。”
陆舟看她的模样就能判断出是什么情况,这里海拔并不非常高,加上之前在军营里已经适应过好几天,不会出现特别严重的高反,只是上坡路耗氧多的关系。
沈亦欢闭上嘴,试着用鼻子呼吸,可那样供氧少。
她tiáo整着呼吸,走的很慢,呼吸声渐渐tiáo整过来,放轻了些,却轻的像喘。
陆舟目光微动,拽着她的胳膊停下来。
“怎么了?”她眨眨眼。
陆舟没说话,沉默盯着她,chún线绷直,昏黄而暗的光线遮住他半边脸。
“傻了?”沈亦欢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他认真的说:“你别喘气了。”
别喘气了?
是要让她憋死吗?!
她这才刚缓过来呢怎么能不喘气。
等会儿!?
沈亦欢突然想到什么,抬眼看了陆舟一眼,男人目光沉沉的,有幽暗的光,太阳xué边的神经突突跳动。
不会吧……
她飞快的垂下眼,不知道往哪里瞥了眼,又飞快抬起来,有些慌乱的眨动睫毛,思维停摆。
她张了张嘴,却一时间摸索不到该说什么,才能跳过陆舟这个突如其来的黄腔。
最后自bào自弃的把衣领拉到嘴上,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
“陆舟。”声音闷在衣服里,热气扑面,“你是不是有病啊。”





偏执宠爱 发火
终于到旅馆。
电梯断电了, 他们只能走楼梯上去。
沈亦欢跟在陆舟身后, 穿过酒店长廊,地上铺着红sè地毯, 已经被来来回回的人踩出无数个泥泞的脏脚印,什么样的鞋印都有。
她忽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去酒店开房的时候。
拘谨又害羞。
倒是陆舟,脸不红心不跳, 推着身份证给前台接待,大大方方说要一间大床房。
……
一走进旅馆, 陆舟就把沈亦欢推进浴室, 把手里提着的热水瓶放在洗手台上:“先洗个热水澡。”
随即便关上门出去了。
沈亦欢打开水龙头, 发现旅馆里果然是没热水。
她提起热水瓶,往水池里放了半池水,脱尽衣物,沾湿了毛巾从头往下浇水,头发、皮肤上的干涸泥土块混着浅褐sè的泥水流下来。
她还从没有这么狼狈过。
用旅馆内自带的洗头沐浴共用的浴液, 擦出泡沫往身上抹, 一直抹了两遍, 她才觉得身上干净了。
她洗到一半, 浴室门外忽然传来几声叩门声。
“怎么了?”她问。
“开下门。”
“???”
陆舟是真不打算做人了吗,刚才半路就开黄腔,现在还直接让她开浴室门?
他的声音被挡在门板外,模模糊糊的,并不非常真切,说了下一句话:“先把药喝了, 我走了。”
“什么药?”
沈亦欢赤着身,两手拎着毛巾,站在门边问。
“感冒药。”
她愣了愣,拉开一点浴室门,一只干燥宽厚的手伸进来,捏着杯壁。
沈亦欢接过,手上的cháo气濡湿他指尖。
她的手散发着温热的体温和cháo湿的水汽,触及浴室外的寒冷,还隐隐冒着热气,被热水闷的皮肤泛着粉红。
陆舟喉结上下一动,重新拉上浴室门。
而后抬手,将湿润的指间摩擦自己干燥的嘴chún。
是加糖版本的板蓝根,倒是不难喝,她也的确渴的不行,仰着头一气喝完,胃里暖烘烘的,舒服了许多。
她听到外面的动静,试探着喊他名字:“陆舟?”
他回应:“在,怎么了。”
“你不洗个澡再走吗?”
“还得弄脏。”他说,把被子铺散开,将冲好的热水袋塞在里面,起身,“我先走了。”
“你晚上过来吗?”
话说出口,沈亦欢才觉出其中的歧义。
外面似乎也停顿片刻,然后沉声道:“再说。”
房门一开一关,陆舟走了。
她很快洗完澡,把湿衣服洗干净,跟从泥里拎出来似的,套上浴巾晾好衣服。
一掀开被子就看到陆舟给她提前放进去的热水袋。
让她整颗心脏都软了软。
……
到天黑,陆舟都没回来,好在整个傍晚都没有再下bào雨,只偶尔淅淅沥沥的一点小雨,没有变大。
灾情应该不会进一步恶化。
救援行动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陆舟他们都是长期训练铸造而成的,更加艰险的环境都经历过,这样的恶劣程度都还在可应付范围内。
沈亦欢等到夜里十点,以为他应该不会回来了,于是转灭了窗头的台灯,拎起被子睡觉。
房间暗下来,被静谧与黑暗笼罩。
不知过了多久。
门口突然传来一些声音,旅馆的隔音效果不好,声音清晰的传进屋中。
一队人都脏兮兮的,脸上灰黑,身上都是泥,头发衣服都是湿的,闷着一脑门的汗和灰。
“欸,陆队,上哪去?”何闵晃了晃手里的门卡,看朝另一个方向走的陆舟。
他们都已经是将近两天没合眼了,紧急救援结束后也没人敢这么熬着开夜车,于是便来这住一晚,统一的标间,两人一间。
陆舟应该是和何闵一间。
他回头,淡声:“你先去。”
说罢便径自朝走廊尽头走过去。
何闵站在原地,看着他从兜里拿出另一张不知从哪来的房卡,往门把上一刷,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连房灯都没按亮。
这屋里绝对是有人啊。
沈亦欢隐约听到动静,没醒,往被子里缩了缩,又睡过去。
屋里漆黑一片,只有月光,昏黄暗淡,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看着小姑娘露在外面的半边脸。
她紧闭着眼,黑发贴着脸颊,睫毛漆黑浓密,在眼下投下一片扇形的yīn影。
他听到沈亦欢平缓的呼吸声,与安静的睡颜,熟稔的气息包裹他,像一种晦涩又锋利的温柔。
又像一种快要窒息的安全。
沈亦欢最后醒来,是被浴室里传来的淅沥水声吵醒的。
他怕吵醒沈亦欢,还刻意将水开的很小,没有热水,只能用冷水洗澡,皮肤早就在洪水中泡涨发白,也不觉得冷水有多冷。
“陆舟,是你吗?”
门口传来的女声让他动作微顿。
他很快旋紧水龙头,关了水,扭头问:“吵醒你了?”
“没有。”她刚醒,倦意未褪,声音糯糯的,带着鼻音,“我怕是别人,就问问。”
紧接着是趿着拖鞋的声音,应该是回床上继续睡了。
少女的声音无疑是这漆黑寂夜中的一支兴奋剂,陆舟闭紧眼,重新打开水,冷水铺天盖地的仰面洒下来。
这种暗夜与水声混合成一种旖旎的氛围,吞噬青天白日下的规则和制约。
陆舟咬紧牙根,把手伸下去。
水声淹没过逐渐深重的呼吸声。
里面的人握着炽热而湿漉的部位,三年来铸造的防御顷刻坍塌于虚无,砸出了一地的断壁残垣。
外面的人紧裹着被子,因为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而产生浓浓的安全感,眉头舒展开。
他洗干净手,扯了件浴袍套上。
没敢再去看沈亦欢一眼,径自到另一张床上。
第二天沈亦欢醒来的时候,陆舟已经不在了。
手机里有一条信息——
“在这里等我,今晚回军营。”
沈亦欢躺在床上,伸开双臂,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一觉睡的踏实。
电话响了。
“朋友,你在哪呢?!”
是顾明辉的声音。
等等!
顾明辉?!
沈亦欢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想起昨天顾明辉说了今天要过来,被她彻底抛在脑后了。
“你不会已经到了吧?”
“是啊宝贝儿。”
“……”沈亦欢下床穿鞋,“那你猜我在哪。”
“还睡着我就杀了你。”
“哎,已经起来了。”
顾明辉:“……”
沈亦欢一边刷牙一边对着电话说:“你等我会儿,我马上就过来了。”
“去死吧。”
今早凌晨又发生了山体滑坡,好在没人受伤,只是影响交通,也损毁了田地。
何粲和一起的救援队忙碌了整个晚上,刚刚才睡下。
“差不多了,那边的巨石已经叫人过来处理了。”何闵对陆舟说。
陆舟:“水抽的怎么样了?”
“几个机器都在抽,排水系统也全部打开了,只不过这系统没完善好,受灾面积又大,还得有段时间呢。”
陆舟“嗯”了一声,往一边的补给站走去。
最近进进出出的车辆比较多,这里各个加油站点距离远,要是没油车停在荒郊野外的容易出事,于是补给站也就更加重要。
他点了根烟,叼在嘴里,走进补给站旁的小超市。
“陆队,来啦。”小超市老板是认识陆舟,见他进来就打招呼。
“嗯。”他把手里的油桶递过去。
“加多少?”
“跟大家一样就行。”
老板应了声,便掀开一边的卷帘门出去,过了会儿提着装了大半汽油的油桶过来:“给。”
“这两天涨价了吗?”
“没,在这汽油有时候都能救命,哪能以钱换命。”
陆舟勾了勾chún角,从钱包里拿出两张红sè钞票递过去。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你这有没有什么可以下饭的tiáo味品一类的?”
老板想了想:“这我还真没有,不过那个阿婆可能会有。”
陆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了外面补给站边坐着的老妇人,满脸皱纹,像干涸的树皮,席地而坐,面前摆了满满两大黑sè袋子,看上去沉甸甸的。
见他过来,老妇人站起来,用方言说:“我们这的新疆辣椒手工做的辣椒酱,特别好吃的。”
陆舟半蹲在地上,手臂搭在膝盖上。
接过老妇人递来的辣椒酱,问:“这个多少钱?”
“二十块钱一瓶。”老妇人比着两根手指。
“您给我拿两瓶吧。”
沈亦欢喜欢吃辣。
她嫌军营里食堂的饭菜没味道,这几天也是瘦的厉害。
陆舟没说,但是都记在心里。
傍晚时他又去了一趟周围的边防站点。
他们一直在追踪一个跨境贩卖枪支的军火团,他前段时间背上的伤也是在一次正面交锋中受的,可后来还是被他们逃走了。
对他们的管控和追寻从来没有断过。
他接到消息,说监测到附近有军火团出没的痕迹。
敢这么接连着犯事,极有可能是他们追寻已久的那个规模庞大的军火集团。
“陆队。”边防站点的士兵将监测到的画面给他看,“这是我们在界河上拍到的,一共是七顶帐篷,过去巡逻时已经没人了。”
陆舟:“有关于枪支的信息吗?”
“发现了底火与□□。”
陆舟沉默,过了会儿,沉声道:“继续监测,有任何异动都来汇报。”
“是!”
从边防站点回来。
陆舟总有点心神不宁。
从前更加危险的时刻也经历过,他不惧死亡,永远平静,不起波澜,可现在沈亦欢在这。
他不知道大战何时会来,如果到那时沈亦欢还在新疆,她会不会有危险。
他推门进去。
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时愣了愣。
房间、浴室里都没人。
“沈亦欢。”他呓语般开口。
……
沈亦欢又一声不吭的走了。
这个认知将他一下子打到了三年前,他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艰难的努力的平复呼吸。
跑下楼问旅馆前台的接待。
却被告知并没有人退房,也没注意到是否有一个漂亮姑娘出去。
“可以查监控吗?”他问。
“啊,请问你是她什么人,是走丢了还是什么?”
陆舟拿出烟盒,急切的抽出一直,半拢着手点燃,五官的lún廓在火光中显得愈发锋利,根本压不下凶悍的怒意。
他拿出自己的证件,食指抵着推过去。
前台愣了愣,反应过来:“哦,好,我马上给您查。”
他甚至忘了可以打电话给沈亦欢。
当初那一条轻描淡写的分手短信,他疯了一样给她打电话,一个都没打通,一连几个月,都没接。
后来才知道她是换了手机号。
陆舟看着tiáo出来的监控视频,沈亦欢是在早上九点就走的。
他脸sè越来越差,面sèyīn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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