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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宠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沈亦欢陆舟
陆舟眸光一深。
顾明辉:“还行,本来就没多严重。”
听到他的伤不严重沈亦欢也就放心了,刚下挂电话又听顾明辉说:“我这几天都要忙合同的事,你照顾好自己,邱茹茹过几天来,到时候一起。”
“嗯。”沈亦欢应了声。
抬眼看去,陆舟的面sè已经染上一片郁躁。
除此之外,眉心紧皱,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顾明辉大概是在外面,还在走路,风声呼啸而过,他冻的骂了句cào。
沈亦欢随口寒暄两句,挂了电话。
她走回到陆舟旁边:“是顾明辉。”
“嗯。”
“你别生气……”
陆舟问:“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他也没跟我说。”
陆舟chún线绷的紧直。
听那个呼啸的风声,和顾明辉的反应,像是在高原。
“你离他远点。”陆舟说。
他不确定顾明辉身上的淡淡硝烟味是他想多了还是什么,但他目前的确有嫌疑,陆舟对他没任何好感,但也难以接受那样的事会有顾明辉的参与。
沈亦欢以为他只是不高兴她和顾明辉打电话。
叹了口气,手掌覆上他肩膀,轻声说:“我喜欢你,跟对别人的都不一样。”
她看到陆舟瞳孔微缩。
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挂完了点滴,何粲也没回来。
“要不我去找找她吧。”沈亦欢说。
“不用。”
陆舟拎起身上的军被放到一边的椅子上,抬手,动作很快,直接拔出了他手上的针头。
“欸!”
沈亦欢轻呼一声,忙按住他的手背。
青了一大块,胶带棉花上渗出血丝,沈亦欢看了一眼,又很快紧紧按住。
外面风很冷。
沈亦欢捏着他手背没松手,手被冻的通红,她空出一只手,扯了扯袖口,把陆舟的手也拽进了自己的袖口里。
陆舟任她按着,没有收回去。
可也没有回握住她的手。
两人一路沉默,回到陆舟的寝室。
沈亦欢进浴室,毛巾沾湿热水,拿过陆舟的手,给他敷上面的青紫。
他皮肤白,在这里风吹日晒的也没见黑,点滴又tiáo的那样快,手背上青了一大块,很明显。
沈亦欢两只手都捧住他的手,把热毛巾紧紧按在上面,低垂眼,黑睫浓密的铺下来,看上去专心致志。
陆舟凝神看她。
等毛巾冷了,沈亦欢拿开,皱眉:“怎么一点儿都没褪。”
她说着又要去热毛巾,刚走两步就被陆舟拎住了后领子。
往回一拽。
拎jī崽子似的。
沈亦欢倒退两步,在他面前站定。
陆舟皱眉问她:“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沈亦欢眨眨眼。
陆舟换了个问法:“何粲跟你说什么了?”
沈亦欢其实不想说。
她想起来何粲对她说的,什么战后心理辅导,什么被俘战士,她甚至都不了解这到底意味什么,只觉得一阵阵泛上来的可怕和心疼。
被俘,心理辅导,再联系陆舟背后大大小小的伤。
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又怕触及陆舟心底的伤疤。
“也没什么,我就是不想你难过。”
陆舟扬眉,没明白其中意味。
他顶她一会,伸出手,指腹在她下巴上摩擦:“你别胡思乱想又自己脑补一堆。”
“……”
她这是被吐槽了……?
于是沈亦欢开口。
“何粲就跟我讲了你刚来这个军营时去执行一个很危险的任务,回来以后……还进行心理辅导了?”
“嗯。”他承认了。
沈亦欢觉得一双无形手抓住了喉咙。
那他身上的伤……真是被虐待出来的么。
“背上的伤,怎么弄的?”
“嗯?”陆舟说,“上次被人拿棍子劈的,已经好了。”
他以为她问最新的那一处伤。
“其他的呢。”沈亦欢不由自主空咽了下,喉咙一动,“那么多疤,都是哪来的?”
“大多是何粲跟你说的那次任务里留下的,也有一些是这两年,有刀伤,也有子弹,两种疤痕不一样。”
大概陆舟身上的学霸气质过于厚重。
就连将自己身上的疤痕故事时,都一板一眼,说的像什么“多种伤疤专题学术报告”。
语气也是淡的,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沈亦欢悄无声息的睁大眼,眨了眨。
cào啊……
什么叫两种疤痕不一样。
这是受了多少伤。
都找到规律了吗?!
她觉得心疼。
那可是她!
……前男友。
挺没底气的。
她扯起陆舟的衣角,往上拽了拽:“你把衣服脱了,我再看看。”
陆舟捏住她作祟的手,顿了两秒,然后把衣服脱了,转过身,给沈亦欢看自己的后背。
在知道更多隐藏在这背后的故事后,沈亦欢一看到那些疤痕就心脏一阵阵的揪着疼,她看到两道交叉的“十”字型的疤,小小的两道,像蚊子包上掐出来的那种。
她手指指着:“这个,是怎么弄的?”
“什么?”陆舟偏头,淡声,“我看不到。”
“一个‘十’字型的疤。”
“应该是枪伤,割了两刀取子弹。”
沈亦欢大脑空白了好几秒,有寒意顺着脊背蔓延开。
“你的工作,这么危险吗……?”
陆舟:“偶尔。”
她忽然想到。
第一天到新疆时,他们那一辆车熄火停在空旷的旷野公路上。
陆舟开车过来,军靴,迷彩裤,跟秦筝握手时说的那句话。
——“你好,我是新疆军区边防队队长,陆舟。”
边防队队长,除了冲锋陷阵对这周围的各种违法犯罪进行打击,追拿、处理边境走私、贩卖、运输毒品枪支一类违禁物品外,就连周边地区遇灾,也需要他们不眠不休的去救援。
各种担子,都压在他肩上。
他从来没说过什么。
就连说起身上的伤,也是淡淡的。
仿佛那些血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那些疼痛也不是他熬过去的。
他沉默不语的,孜孜不倦的,守护着这片土地。
陆舟不是擅长交朋友的人,可在这片少有人问津的土地上,他认识很多的人,开旅馆的店主,补给站的老板,还交情匪浅。
那背后发生过的故事沈亦欢都不知道。
可她知道,必定是感人肺腑。
陆舟在这里把命豁出去,在热闹的北京过的孤僻冷漠,在无人问津的边境不分昼夜的坚守,热烈、高昂。
他对她的执念,以及不可言说的欲望,在这里化作流血流汗的拼搏。
总有些人,在打击下,一蹶不振,封闭起自我,收起锋芒与棱角,将自己变成一个球,可以在崎岖不平的前路上过的顺一点。
可也有人,永远不会服输,也永远不会低头,即便子弹穿透,棍bàng相加,他也能在鲜血中杀出一条血路。
至此,沈亦欢才终觉自己的浅薄。
陆舟背负的,比她以为的要多的多。
天地苍茫。
国境四方。
总有些寥无人迹的土地,需要人拿血肉守护。
沈亦欢从后面抱住他,手臂环过他赤|裸的腰身,脸颊贴在他背上,正对准那一个枪疤。
她闭了闭眼,感受心底席卷而至的异样感觉。
像是从头到脚被洗涤一遍。
她张了张嘴,虔诚开口。
“陆队长,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在热闹的镜头中,你只需要平视和俯视;而对于孤独的云霞,你必须抬头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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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亦欢抱住陆舟腰时, 他整个人都紧绷住。
他们重逢后有过许多的肢体接触, 比这更亲密的,分手前更是做过更加过分的事儿。
可现在沈亦欢站在他身后, 让他鼻间都萦绕她身上的香味,夹杂了另一种味道,是军营里的皂香。
嗅觉与触觉同时进攻, 太容易击溃他的防线。
陆舟薄chún紧闭。
沈亦欢脑袋在他后背上又蹭了蹭,无声的催他的答案。
“沈亦欢。”
陆舟唤她的名字, 压着藏不住的情绪。
沈亦欢哼了两声, 黏黏腻腻的, 像只撒娇的猫。
“我不相信你了。”
沈亦欢心里咯噔一下。
一个人的信任就那么点,陆舟还是个聪明的人,他本就所有骄傲的资本,凭什么要站在原地等她一句“后悔还来得及吗”。
没错。
是该生气的。
沈亦欢想。
她没生气也不算难过,又搂紧了他的腰, 头偏了一个角度, 鼻尖对上“十”字伤疤的中心。
这里, 是曾经子弹穿过的地方。
她仰起下头, 红chún落在上面,像虔诚的祭礼。
陆舟背脊一僵,陡然抓住她环在他腰间的手,把她拉到一边。
陆舟重新穿上衣服。
径自拿上烟盒到床边抽烟,他对自己的自制力很自信,除了对沈亦欢的自制力, 他对此毫无信心,甚至不敢多看一眼。
只怕多看一眼,就更喜欢一点。
窗外的冷风吹进来,头顶是秋日的星河,大片繁星,这里远离都市,无沙尘的日子天空都干净如洗。
没有人间烟火气,却有广袤宇宙。
沈亦欢知道他烟瘾大,给了他一分钟的时间,时间到,她就走过去,直接拿走了他指间的烟,顺带还把窗也关上了。
“不是发烧吗,又抽烟又吹冷风的。”
陆舟顺从的把烟给她:“烧应该退了。”
“你这有温度计吗?”
他朝一旁的柜子抬了下巴。
沈亦欢翻出一支温度计,冲过清水,递给陆舟,温度计压在舌根下。
“反正你现在也说不了话,接下来这些话你听清楚。”
“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当初还没顾及你的感受一走了之,我那时候太自我太任性了。”沈亦欢低着头,抿chún,“我就是个渣,王八蛋不能骂你,要骂我。”
“但我真的只喜欢过你而已,我也只追过你。”
“既然你不原谅我,那我再追你一次,这次我会认认真真追你的,刚才我说了,我要让你感受到什么叫溺爱。”
“什么叫大爱无疆。”
陆舟眼皮跳了跳,要收力才不至于咬破嘴里的水银管儿。
沈亦欢停顿了会儿,闭了闭眼,像鼓起勇气要说什么秘密。
“你背后的伤……你那时候经历过什么,你愿意告诉我就说,要是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问你。至于你的病,我陪你一起治疗,不就是战后创伤吗,我去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病,我就不信会复发会有后遗症。”
听到这,陆舟才略微诧异的扬起眉骨。
但仍然靠在椅子上保持原来的姿势没动。
“以后,我对你好。”沈亦欢说。
怎么对陆舟好应该是一个很具体的事情。
沈亦欢还没想好要怎么很具体的对陆舟好,只知道,陆舟这小半辈子都过的太他妈苦了。
出生就爹不疼娘不爱,不,还直接没娘了,长大了交了个女朋友还遇人不淑、瞎了狗眼,再后来工作,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被虐待到心理都出现问题。
她必须让陆舟后面的日子过的开开心心的。
让他感受到,什么叫溺爱。
什么叫大爱无疆。
小姑娘面对他,也面对窗,偷跑进来的阳光映透她的瞳孔,让陆舟有一瞬间喘不上气。
他取下嘴里的温度计,看了眼:“退烧了,37度。”
沈亦欢:“……”
敢情她刚才那一段声情并茂的演讲被彻底无视了。
陆舟把温度计放到桌上,忽然起身往前两步,抬手,捏着沈亦欢的下颌往上抬。
烧是退了,可声音还是哑的,鼻音很重,在静夜晚风中拉扯出暧昧的味道。
他俯身,轻声说:“你想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沈亦欢愣了几秒,点头,又飞快摇了两下:“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
“我想。”
他说。
沈亦欢没反应过来。
陆舟又说,嘴chún凑在她耳边,低音炮似的:“可是很长,要说很久,你今晚还回自己寝室吗?”
烟花在脑海中成串儿爆炸。
沈亦欢只觉得心里疯狂的蹦出一千条弹幕,其中999条都是“我cào”。
陆舟什么样她没见过,也不是没对她说过sāo话,可百分之九十九他还是非常维持自己的高冷人设的。
……
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躺在陆舟的那张床上了。
虽说因为他是队长所以特地配了单人间,可那床也还是跟沈亦欢睡的那种一样的单人床。
她在女生中不算矮,陆舟更不用说,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很挤。
身体记忆的本能有多可怕呢,沈亦欢神经都还没绕过弯来,就不自觉地在陆舟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陆舟察觉她的动作,将她抱紧了。
力道收紧。
沈亦欢几乎觉得他是要把自己揉进身体里。
姿势其实不太舒服。
她整个耳朵尖都红了,脸颊也一阵阵的发烫,从他怀里抬起头看,陆舟的耳朵一点都没红。
果然是长大了……
以前陆舟可爱脸红了,尤其耳朵,动不动就红。
现在干着这种事,还脸不红心不跳的。
不对,心跳还是跳的很快的。
砰、砰、砰……
沈亦欢手指掰在他指间,往外挣了挣,就听到头顶低沉的声音:“别乱动。”
她声音被闷在他怀中,在他手臂上拍了拍。
“……有点太紧了。”
陆舟松了松手臂。
当真是只松了一点,刚好够喘气罢了。
在一片紊乱的心跳声中,沈亦欢竟然想起了网上的那张表情包:小女孩龇牙咧嘴的,马尾被箍的紧紧的,配字是,妈妈,有点紧。
她现在就是个大写的——哥哥,有点紧。
……
沈亦欢在多年远离从前那种声sè犬马的日子后,连带脸皮厚度也直线下降,陆舟鼻间喷出的热气就在她额头,以一种qiáng势的姿态抱住她,她就觉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整个人哪哪都别扭。
偏偏陆舟还以一个不容拒绝的姿态抱着她,好像怕她会离开似的。
沈亦欢表情有点呆,把缠绕在两人间的头发拨到脑后。
轻声问:“你刚才不是说,要告诉我你经历了什么吗?”
“嗯。”
陆舟应了一声,下巴搭在她发顶。
大概打针吃药现在犯了困,声音都有含糊的昏昏欲睡的倦意。
沈亦欢有一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她被骗到了床上,现在不告诉她发生了什么,转头就一副要睡过去的模样?
正要发作,陆舟开口了。
声音低沉,不带感情,像平铺直叙一件小事。
让人不看也知道,他说话时的眼睛一定是闭着的。
“我收到你那条短信后不久,就被派来了新疆军营,刚来的时候还是底下被训的兵,那时候正好上面指派任务,是个当时监察很久的走私团,我就去了。”
“对方行踪不定,武器也充足,群攻不现实,我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找到他们的踪迹,慢慢取得了信任,潜伏进去。”
“前后三个多月,背上的伤很多都是那时候留下的。”
他微微颔首,漫不经心的,嘴chún在沈亦欢头发上盖了个吻。
声音染上些微的笑意:“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也不是什么被俘被虐待。”
沈亦欢诧异的“欸”一声:“没有吗,那那个心理医生……”
“那些伤是后来收尾阶段搏斗时留下的,心理医生是因为像那样个人行动的任务,结束后要接受心理测试,我没达标,那段日子见到的也的确血腥残bào,所以才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心理辅导师。”
陆舟将当时发生的很多事都一笔带过,没有细提。
被俘和被虐待的确没有。
可那段时间所见到的,如果换任何一个心理承受能力弱的,甚至说,换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陆舟当时不属于“正常人”的范畴。
当初考进军校时进行的心理测试他是达标的,可后来和沈亦欢分手后的一段时间,他甚至还有过轻生的念头。
但他是军人。
随便轻生,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于是主动请缨,扛下了那任务,一个在当时被认为有去无回的任务。
他本来没想过活着回来。
就连冯司令都没想到,他能活着自己回来,尽管一到军营口,就直接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他就是在这样“非正常”的状态下在敌营潜藏了三个多月。
也或许要感谢这种状态,他对当时血腥残bào的场面耳濡目染的影响并不严重,后来心理测试未通过的原因大抵还是因为沈亦欢。
沈亦欢问:“怎么会不达标的,严重吗?”
“已经好了,敌营里是什么样的就不跟你说了。”他抬手,在她耳廓上揉了揉,“你会怕。”
沈亦欢被他揉的耳朵更烫,缩了缩脖子,想躲陆舟的手,却更挤进他怀里。
“那纹身呢?”
算算日子,应该也是那个时候。
陆舟说:“我进入他们的运作系统后,需要和他们保持熟络的关系,很多时候都要陪着,也就跟着纹了纹身。”
至于图案。
他不想在身上留那些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图案,于是纹了一枝樱桃藤蔓。
“那是什么破地方。”沈亦欢咬牙,声音都有点抖。
陆舟只比她大一岁。
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二十出头而已。
在很多人都还拿着爸妈的钱在大学过着舒服日子时,陆舟已经在被迫的见识这个世界上的罪恶和丑恶的现实。
扛起了肩上的重担,并且开始受了第一处、第二处、不知道有多少处的伤。
她抱住陆舟,手掌贴在他后背,把脑袋使劲埋进他怀里。
“怎么会有这种地方,那么大一片纹身,得多痛啊,怎么还bī人纹身啊……一群疯子!”
陆舟把自己的一只手臂给她当枕头,另一只手轻轻拍她的背。
“纹身不好看吗?”
沈亦欢知道陆舟这是想逗她开心,可他实在不擅长幽默。
非但没笑,她还有些想哭。
飞快的眨了眨眼,想要眼底的湿意憋回去,可是没用,约是眨眼,眼眶红的更快。
沈亦欢索性自bào自弃的把眼泪蹭到他xiōng口的衣服。
她听到头顶一声无可奈何的轻叹声。
陆舟把她往上抱了抱,手掌很轻的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拍。
“别怕啊。”
他说。
“我在这,别怕。”
声线里攒着平日里从未有过的温柔,这是一道只展现在沈亦欢眼前的风景。
人在想哭的时候自己默默忍受,憋一阵,也许就好了。
可是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温柔的拍拍你的背,柔和的对你说“别怕,有我在”,漫天的难过和伤心都会淹没。
偏偏沈亦欢因为心疼陆舟而哭,哄她开心的还是陆舟。
她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轻蹭他的颈窝:“不对,应该是,我在,你别怕。”
她抽出手,在陆舟的背上也拍了两下。
陆舟笑了声。
“陆舟。”过了很久,她轻声问他,“你,敢不敢,让我再喜欢你啊。”
陆舟沉默了很久。
然后拉过她的手,扯过头顶,手肘支起半边身子,吻住了她的嘴chún。
不是像从前那样使劲又粗bào,像欲念与压抑的打斗,这次的吻,非常温柔缱绻。
像温热的水流,由内而外的将沈亦欢整个包裹起来。
她知道,陆舟这是接受她了。
在她甚至还没真正开始重新追他,他就接受了。
沈亦欢手腕微微转动,被缚在头顶,与陆舟十指相扣。
“……其实你可以别那么快接受我的。”
似乎是惩罚她的不专心,陆舟轻咬她的chún瓣,重新封缄她的chún。
他呼吸渐沉,细细的舔舐,在她口腔中搜刮。
过了许久,沈亦欢才听到他的回应。
“不。”
那三年的空白在陆舟的叙述中渐渐有了sè彩。
沈亦欢多希望陆舟也能在她这使使性子,好让她减轻一点负疚感,她甚至在听到陆舟说不再相信她时松了口气。
可他又心口不一的把她带到了卧室,毫无保留的,再次承认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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