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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距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公子优





你的距离 15 十五、-6厘米 XDDD
那根本不能算个吻,只是碰了一下。 柏昌意垂眼看着庭霜,声音低沉:“就这样?” 就这样??? 那你还想怎么样? 庭霜红着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柏昌意说:“至少也得这样。” 然后他就被柏昌意捏住了下巴,打开了嘴chún。 “唔——” 须后水的干净味道,成熟男性本身荷尔蒙的味道,瞬间侵略了庭霜的呼吸。柏昌意的吻并不纯情,充满控制欲,甚至算得上粗bào。他在这方面的偏好本来就不温柔。 庭霜一开始还挣扎了一下,可很快就被吻得发抖,不自觉勾上对方的脖子,接受对方对他口腔的支配。 (……) 趴在对方宽阔的xiōng膛上轻声哼哼,不停喘息。 等等。 趴在对方xiōng膛上? 趴? 庭霜猛然醒过神来,转头,看见了自己攀援在柏昌意肩膀上的手。 他赶紧把手一缩,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没想到咚的一声撞在洗手间门上。 “庭霜你怎么了?”宋歆喊。 “没——”庭霜蓦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无力,怎么听怎么有鬼,“没事……磕了一下。” 他说完,去看柏昌意,却在转头的瞬间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双眼湿润,双颊泛红,双chún肿起。 这一脸春sè…… 这他妈要是现在出去,宋歆能信他是去上厕所了?总不能说是花园里的蜜蜂飞进洗手间,一不小心把他嘴给蛰了吧? 庭霜摸着自己的嘴chún,去看柏昌意。 柏大教授好一个衣冠楚(qin)楚(sho),领带没开,眼镜没歪,西装上连褶儿也没多一根。 庭霜顿时觉得心里特不平衡: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人家一点罪证没留下,一会儿就西装革履地直接跟人吃晚饭去了,你还得跟同学解释上个厕所怎么把上面这张嘴给上肿了。 “我这样一会儿怎么出去啊?”庭霜冲柏昌意指指自己的嘴chún,小声抱怨道,“你干的好事。” 柏昌意勾chún,说:“自己想办法。” 庭霜说:“我以前还没出过这种事。没什么偷情经验……” 柏昌意瞥了一眼窗户,垂眼看庭霜,反问:“我看起来就经常偷情,嗯?” “没有没有……”庭霜一想到要柏昌意翻窗,就有点,嗯,十分愧疚,并且绝不敢想象(或见证)那画面,“那,我先出去了,你……注意安全。毕竟老胳膊老腿的……咳,别摔着了。” 柏昌意有点想笑,说:“嗯知道了。” 庭霜扯了一下柏昌意的领带,问:“那个……值吧?” 柏大教授屈尊翻一回窗,只换一个吻。 柏昌意勾一下chún,说:“不太值。” 庭霜忍不住嘴角要上扬。 他作势要转身出去,却在最后一刻抱住柏昌意,在他的颈侧用力吮吸了好几秒,留下一块极其显眼的吻痕。 然后飞快地溜出了洗手间。 得逞。 “你哪里不懂啊?”庭霜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向宋歆走去。 “噢刚那个我自己想明白了。”宋歆回头对庭霜说。 宋歆根本没问起庭霜的嘴,庭霜却主动解释道:“我刚磕的那一下惨绝人寰……嘴磕门把手上了,好像肿了。” “我说怎么跟吃了辣似的。”宋歆不关心庭霜的嘴,他拿起一张a4纸问,“哎你这个哪儿来的啊?你找教授改作业了?” 庭霜心里一紧,面上泰然自若:“噢是啊……我约了他的sprechenstnden,答了个疑。” 宋歆大为惊讶:“这教授这么好?还一题一题给你改啊?” 庭霜说:“可能因为给我答疑的时候没什么其他人吧……就我一个。他就嗯……” 宋歆说:“那我下次也预约一个,没想到他人还挺好。我还以为他根本不管学生死活,全丢给助教呢。” 庭霜说:“呵呵……人挺好……可能是我运气好吧……” 第二天,宋歆也打算去上预约一个答疑,却发现的时间早就被约满了,不禁想:庭霜运气果然挺好啊…… 很多天以后,宋歆好不容易预约到了他把自己的作业恭恭敬敬双手奉上,却只得到一句话的回复:“作业问题由助教解答。” 宋歆不禁再次想:庭霜的运气真他娘的好啊……




你的距离 17 十七、? XDDDD
“其实……”庭霜垂下眼,看着柏昌意拿报纸的手,“您可以更兴奋。我会……对您负责。” 柏昌意放下报纸,拿起咖啡,说:“这是freesia的服务么。” 庭霜的目光跟随着柏昌意的手挪到咖啡杯柄上,说:“不,这是我的……个人服务。” 柏昌意喝了一口咖啡,说:“个人服务。” 耐人寻味。 庭霜说:“……是的。” 他说完,立马埋头回了点单台。 个人服务…… 庭霜不敢相信自己能讲出这么sāo的词。 好在来了新客人,他又开始忙着点单、做咖啡,没工夫继续想那句sāo话。 上班期间,他有空就会看一眼柏昌意。 柏昌意带了两本书来,看完报纸以后就一直在看书。 折好的报纸、干涸的咖啡杯、一本半旧的书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左手拿一本姜黄sè封面的书,镜片后的视线垂落在纸张上,沉静,不容打扰,像无风时的深sè海水,没有一丝汹涌味道,像电影里的人,惊鸿一瞥你就会知道他有很多故事,但你也会知道那些故事他从不与人提起。 他已经过了夸夸其谈的年纪。 庭霜发现,柏昌意比他之前以为的还要性感。 性感得不动声sè。 偶尔会有胆大的人前去搭讪,留下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 庭霜在为柏昌意收拾桌子、收走咖啡杯的时候若无其事地把那几张纸条也作为垃圾一起收走了。他收完以后,悄悄去看柏昌意,见柏昌意一副还没发现的样子,心里不禁暗爽。 柏昌意依然看着书,只有chún角几不可见地勾起。 等到庭霜下班换完衣服出来,柏昌意的第二本书也快完了。 庭霜在员工休息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去找柏昌意,而是走另外一个较远的门出了咖啡馆,去隔壁花店买了一束小苍兰。 咳,约会嘛。 给约会对象买束花不是应该的么? 庭霜拿着那束小苍兰,走到咖啡馆外面柏昌意靠着那扇窗户边,敲了两下窗边框。 柏昌意抬眼看过来。 庭霜别过脸,看着马路,用快递员地口气说:“……咳,个人服务。” 柏昌意把书合上,勾chún说:“嗯马上出来体验。”




你的距离 18 十八、0 XDDDDD
真当柏昌意走出来的时候,庭霜突然就怂了一下,说:“我们……现在去哪?” 柏昌意说:“不是个人服务么。” 庭霜不自觉看了一眼天sè,说:“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柏昌意说:“不早。上车。” 不早??? 下午四点多还不早? 那这得服务到几点啊? 庭霜抱着花上车,提前感觉到了肾虚。 不虚,庭霜自我提醒道,你才二十四,年轻力壮,人家比你大了一lún,廉颇老矣。 “那个……”庭霜说,“我们现在是去你家么?” 柏昌意说:“先去超市。”他瞥一眼庭霜,提醒,“安全带。” “哦哦……”庭霜赶忙系上安全带,“去超市干什么?” 柏昌意说:“你上次不是说想吃糖醋排骨么。去买排骨。” 两个人还没到正式交往阶段,柏昌意本来没打算亲自下厨,也没打算把人往家里带,但一想到小孩自己是打工赚生活费,万一吃完饭又闹脾气要分开结账,那他打一天工的工资吃两顿饭就没了,所以还是决定回家做。 “你要做饭?”庭霜有点期待了,“我们一起啊。我做的蘑菇烤鱼特别好吃。” 到了超市,柏昌意才知道庭霜做的蘑菇烤鱼是个什么东西:一种冷冻的鱼,已经配好了蘑菇和tiáo料,装在锡纸盒子里,买回去以后连着盒子一起塞进烤箱,烤四十分钟就能直接吃。 这种蘑菇烤鱼谁做都好吃。 庭霜厚脸皮地往推车里丢了两盒。 经过一排冰柜的时候,庭霜忽然瞥到一种冰淇淋,下意识地就停下脚步拿了一盒,拿完才反应过来,有点后悔,想放回去。他想起了以前的事。这种冰淇淋一盒六个,他特别喜欢吃,但又觉得冰淇淋是小孩吃的东西,所以每次都叫梁正宣陪他吃,买一盒回去,他吃四个,梁正宣吃两个。 看见庭霜在犹豫,柏昌意说:“怎么了。” 庭霜在柏昌意面前晃了一下那盒冰淇淋,问:“你吃不吃?” 柏昌意说:“你想吃就买。” 庭霜说:“那你呢?” 柏昌意说:“我不吃冰淇淋。” 庭霜于是把冰淇淋放回了冰柜里。 柏昌意重新把那盒冰淇淋拿出来,放进推车里。 庭霜说:“你不是不吃吗?” 柏昌意说:“你不是想吃么。” 庭霜说:“但是一盒有六个……” 柏昌意说:“六个怎么了。” 庭霜说:“一个人吃不完。” 柏昌意说:“吃不完放着。”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庭霜每次翻柏昌意家的冰箱,都会发现里面放着这种冰淇淋,同一个牌子,同一种口味,从来没有断过,一直到他吃腻了跟柏昌意抱怨再也不要吃了为止。这是后话。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前面就是结账区了,套也在那边。 庭霜找到自己熟悉的包装,犹豫是要拿一盒三个的还是一盒六个的。 要不还是六个吧…… 明天周日,不上课,三个可能不够…… 六个。嗯。 他刚拿了一盒放进推车里,柏昌意就把那一盒拿了出来,放回货架上,然后另拿了旁边的一盒。 庭霜不解:“这一盒不也是一盒六个的吗?干嘛重新拿?” 柏昌意说:“尺寸不同。” 庭霜仔细一看,柏昌意放回去的那盒包装上写着“标准”,重新拿的那盒上面写着—— 特大。 特大……特大……特……大…… 妈的。 庭霜怒道:“就算、就算尺寸不一样……那你拿你的就行了,干嘛把我拿的放回去?” 柏昌意说:“你也要用?” “我——”庭霜感觉被羞辱了,生气地反问,“我为什么不要用?” 柏昌意想了一下,没有想出来庭霜有什么用套的机会,但是不过一盒套而已,没有争执的必要,于是他把庭霜刚才拿的那盒“标准”套再次放进了推车里。 庭霜盯着一“标准”一“特大”两盒套,心中忿忿。所以等柏昌意拿了一瓶蓝sè的润滑剂时,他飞快地把那瓶润滑剂拿出推车,放回货架,随手换了一瓶绿sè的。此举主要为了和柏昌意唱反tiáo,他也没仔细看绿瓶子和蓝瓶子有什么不同。 柏昌意看见绿瓶子上写的“刺激薄荷”,挑了一下眉。 口味还挺清凉。 不过他没说什么,清凉就清凉吧,庭霜喜欢用就行。 结账,带人回家。 柏昌意家也在郊区,四周安静。一栋两层加阁楼的房子,带一个院子,院墙的guàn木修剪得方方正正,以前院子里有很多花木,但是自孟雨融离开后院子里就只剩下和guàn木院墙一样定期请人修剪整齐的草坪。 庭霜进屋以后想把小苍兰chā起来,却连一个花瓶都没看见。 柏昌意家的每一样东西好像都有实际用处,沙发就是沙发,桌子就是桌子,壁炉就是壁炉,地毯就是地毯,书架就是书架,没有什么摆设。 “没有花瓶吗……”庭霜站在厨房门口问。 柏昌意正在处理排骨,闻声看了一眼一扇柜子,说:“里面找。” 庭霜把柜门打开,搜寻半天,找到一个近似花瓶的醒酒器,装水,把花chā上,说:“放哪里?” 柏昌意没抬头,说:“你看着办。” 庭霜欣赏了一会儿柏昌意忙碌于料理的侧影,突然心生歹念,跑过去在柏昌意pì股上狠狠摸了一把,然后抱着醒酒器飞速溜出厨房。 赚大了。 庭霜还没窃喜两秒,就听见柏昌意低沉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ting,回来。”




你的距离 19 十九、0……?
庭霜假装没有听到,加速开溜,溜到沙发边再回头看,发现柏昌意并没有出来逮人,就像上课开小差时老师只警告了一句而没有给出实质性惩罚一般,庭霜以为摸pì股这事就被那声“ting,回来”轻轻揭过了。 他四处打量了一圈,把小苍兰放到餐桌上,然后返回厨房。 厨房里看起来一切正常:焯完水的小排被腌在生抽、老抽、香醋和料酒里。土豆在锅里煮着,等待捞出削皮。半成品蘑菇烤鱼正在烤箱里烤。柏昌意拿着刀,正在一个一个地给虾子去虾线。 庭霜一副游手好闲的姿态,打开冰箱,拆开冰淇淋盒子,一口气吃了两个。 好吃。 正要吃第三个,他突然听见处理完了虾子的柏昌意一边洗手一边不紧不慢地说:“ting,我说话你听不见么。” 庭霜一个激灵,动作迟缓地把冰淇淋塞回冰箱里,转头:“嗯?我在听啊。” 柏昌意擦干手,说:“把土豆捞出来。” “哦哦好。”庭霜关了火,把土豆都捞了出来,然后挥舞了一下漏勺,比划着问,“下一步干什么?削皮?” 柏昌意从庭霜身后把漏勺拿走,说:“记得刚才干什么了么。” 庭霜感觉到气氛发生了变化:“……捞、捞土豆啊。” 柏昌意说:“之前。” 庭霜说:“……就,就吃了俩冰淇淋。” 柏昌意说:“再之前。” 庭霜说:“那个……摆花啊……” 柏昌意说:“嗯再之前。” 再之前。 再之前…… 不就摸了一下你pì股么? 长了pì股还不准人摸了? 那你长pì股干什么? 庭霜转过身,qiáng作理直气壮状:“我就,摸了你一下啊,怎么了?你自己要长成这样,还不准人摸了?” 柏昌意俯视着庭霜,勾了一下chún,说:“你还挺有理。” 庭霜被看得有点发虚:“我、我又没说错……” 柏昌意说:“那你跑什么。” 跑什么…… 摸完就跑才爽啊。 庭霜正想找个正当理由,整个人就被柏昌意推坐到了台子上。 (……) 等他完全回过神来的时候,柏昌意已经在旁边十分优雅地炸腌制完毕的排骨了。 “cào,你这个……这个……”庭霜被裤子上冰凉黏腻的东西弄得难受,再一看柏昌意现在那姿态,气得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骂人了,“我就穿了这么一条裤子过来,你就不能让我把裤子先给脱了?现在我穿什么啊?穿你的?” 柏昌意翻了一下排骨,说:“我的不合适。” 庭霜怒道:“那我穿什么?光着?” 柏昌意微微勾了一下chún,说:“我不介意。” 庭霜盯了柏昌意的侧脸半天,这无框眼镜,这眼镜链,这高领毛衣,这一副斯文禁欲样儿…… “斯文败类……衣冠禽兽……”庭霜一边骂一边狼狈地从台子上下来,拿起一罐子不知道什么tiáo料就要往柏昌意的糖醋排骨里撒。 柏昌意一只手把锅拿开,一只手从庭霜手上拿过tiáo料罐,低笑说:“别闹了。” 庭霜刚想继续搞破坏,柏昌意就在他嘴chún上吻了一下,说:“好了不闹了。” 庭霜突然就被这一下弄得再也闹不起来了。 也不气了。 心里有一块忽然动了一下。 有点发涨。 他在柏昌意身边站了一会儿,一边看柏昌意炸完排骨,一边安静地吃完了一个冰淇淋,才低声说了句“我去冲一下”,然后提着裤子往浴室走。 冲澡。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上打下来,流遍全身。 庭霜低下头,摸了一下自己的左xiōng。 好了不闹了。 嗯…… 那就不闹了。 这个澡冲得比平时久,他看着水流汩汩流过他的皮肤,带走看不见的灰尘。 冲完澡,关水。 庭霜发现找不到浴巾擦干。 他想喊柏昌意,问毛巾在哪儿,但是不知道该喊什么。 professor,你给我送条浴巾来? 不行,professor没有这么个用法。 直接喊名字? 又不敢。 而且庭霜其实从来没有问过baichangyi到底是哪三个字。 庭霜纠结了半天,索性不要脸了,朝厨房的方向大声喊:“亲爱的——我没有浴巾——” 一分钟以后,柏昌意出现在浴室门口,敲了敲紧闭的浴室门。 庭霜把浴室门开一条缝,不敢看柏昌意的表情,就伸一只手出来在空中摸索了一下,摸到浴巾,拿好,然后光速缩回浴室里。 柏昌意在门外说:“准备吃饭。” 庭霜又把门打开一条缝,说:“那个……” 柏昌意说:“哪个?” 还哪个? 就非得让我那么叫是吧?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庭霜伸出一个头来,说:“亲爱的……你借我一条短裤吧……大点就大点呗……” 两分钟以后,庭霜获得了一条干净的内裤。 大是大了点,总比光着pì股去吃饭好。 庭霜上面披着自己的白sè衬衣,下面穿着柏昌意的灰sè内裤,脚上随意踏着拖鞋,一边扣衬衣扣子一边走去厨房。 柏昌意正端着两个菜从厨房里出来,刚好看见了往这边走的庭霜:一条正常内裤被他穿成了低腰短裤,直接挂在胯上,一扯就掉,裤子下的双腿修长笔直,肌肉线条有恰到好处的力量感,似乎很适合被粗bào对待。 庭霜看见柏昌意镜片后的眼神,说:“……你要干什么?” 柏昌意看了一眼厨房,说:“去端菜。” “哦……来了。”庭霜把剩下的菜一起端到餐厅。 不像以前觉得离得越远越好,这回他紧挨着柏昌意坐下,小腿一动就可以碰到柏昌意的裤腿。 他一边吃饭一边不停地去碰柏昌意的腿,还一边观察柏昌意的神sè。 啧…… 都这么明显了,老男人还假装正经吃饭…… 庭霜夹了一筷子排骨,啃得特别香,小腿继续在桌子下撩柏昌意。 柏昌意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哼哼…… 按捺不住了吧…… 衣冠禽兽…… 柏昌意放下筷子,说:“ting.” 庭霜把头靠过去:“嗯?” 柏昌意用教育:“吃饭的时候不要抖腿。” 吃饭的时候不要抖腿。 不要抖腿。 抖腿。 彳亍。 不抖腿就不抖腿。 庭霜把腿一收,干巴巴地说:“不好意思没注意。”




你的距离 21 二十一、0 ?( ???? )??( ??? ? )?
“嗯我也没时间同时跟两个人约会。”柏昌意把牛排装进盘子里,往餐厅走,“洗完手过来吃。” 庭霜听了,立马把水龙头一关,手都没擦就跟上去:“咳,那个,意思是……就我了?” 柏昌意说:“嗯慢慢来吧。” 嗯慢慢来。 慢慢来就慢慢来。 庭霜若无其事地缩回想从后面搂一把柏昌意腰的手,用一种很散漫的口气说:“咳,行啊,我反正不急。我这么年轻,是吧。” 柏昌意chún角微勾,放下牛排,解围裙。 庭霜坐下来,边切牛排边说:“你不吃?要不我再去拿把叉子?” “我不吃。你吃完刷牙。”柏昌意刚想上楼,又停下脚步,“哦你没有牙刷。你等一下。” “行。” 庭霜以为柏昌意是去拿家里多备的新牙刷,没想到等他吃完牛排,柏昌意已经换了衣服,对他说:“我出趟门,十五分钟。” 庭霜站起来,跟过去:“你要出去买牙刷啊?现在都大半夜了,哪还有超市开门?” 柏昌意说:“开车五分钟有个加油站。” 加油站,哦,24小时便利店。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庭霜往身上套衬衣,等准备穿裤子的时候,他警惕地看着柏昌意,说,“你别再对我下手了啊。” 柏昌意低笑一声,说:“嗯我尽量。” 尽量? 老流氓。 庭霜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感觉到一丝凉意,抬头,夜空深邃,满天繁星。 “要不……咱们走路去吧?”庭霜忍不住说。 “嗯。”柏昌意拿了一件外套出来给庭霜,“走。” 道路两侧有盛开的杏花和玉兰,风吟花摇,时而有杏花花瓣落下,如雨如烟。 庭霜呼吸着夜里凉寂的空气,说:“我总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聊个什么……” 柏昌意说:“比如。” 庭霜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嗯比如……人生……什么的……” 说这种话本来就难为情,庭霜说着说着又听见柏昌意的低笑,就感觉被嘲笑了。 太傻/bī了。 竟然刚还觉得气氛很好,想深入一下对方的jīng神世界…… 他妈的。 老流氓能有jīng神世界? 简直做梦。 老流氓只有低级趣味。 庭霜没好气地说:“不聊就不聊,你笑我干嘛?” 柏昌意说:“没笑你。” 庭霜说:“还说没笑?我都听到了。” 柏昌意说:“为什么读现在这个专业?” 被问到这个,庭霜就没揪着柏昌意笑他的事不放了:“这是个挺长的事。” 柏昌意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嗯我们现在赶时间。” 庭霜也被逗笑了,说:“也是,现在不就聊么,长点就长点呗。就,我们家是做工业机器人的,所以我学机器人很正常。但是其实我没什么天赋,对机器人学也实在没兴趣——呃。” 一瞬间,空气好像冻结了。 完了。 忘了是在跟谁聊天了。 庭霜缓缓扭头去看柏昌意的侧脸。 柏昌意说:“嗯没兴趣,继续说。” “呃……”庭霜的脸有点僵,“那个……就,我的意思是,除了你的课之外。真的。我说的其实是上你的课之前的情况。自从上了你的课之后,我对机器人学兴趣大增,对学习也充满了热情。柏老板,我感觉你是那种传道授业解惑、能激发学生兴趣、专业过硬、师德优秀、学术水平极高的牛bī教授。” 柏昌意瞥了庭霜一眼,说:“说实话。” “呃实话啊……”庭霜咽了一口口水,艰难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实话就是……你的课我只能听懂一半……嗯一半多一点……” 柏昌意:“嗯。” 庭霜:“一想到你可能点我起来回答问题,我就一整节课都在担惊受怕……” 柏昌意勾chún:“嗯。” 庭霜:“呃……其实你的论文我一篇也没看过……不知道你学术水平到底怎么样……但凭我个人的感觉……应该比较高?” 柏昌意的笑意越发明显:“嗯。” 庭霜:“还有……你那个师德吧……我觉得……也就那样吧……咳,也多亏了你师德堪忧,你要真师德优秀的话,咱俩现在能大半夜出来轧马路么?” 柏昌意笑出声来:“有道理。” 庭霜侧头看着柏昌意的笑容,不禁抓住了他的手臂。 柏昌意也停下了脚步。 两人相对而立,看了一会儿对方,然后在繁星与花树下接了一个长长的吻。 庭霜在那个吻里慢慢摸到柏昌意的手,牵起来。 只有这样,才像是真的在一起了。




你的距离 22 二十二、520快乐!
那个吻结束,庭霜就马上松开了手。 牵手这事也挺让人难为情的。 性跟吃饭差不多,是必须的,成年人嘛,对生理需求没什么难为情的。但牵手吧,它是个非必须行为,难为情程度就堪比谈人生了。人么,年少时羞于袒露身体,成熟后羞于袒露内心。 他们俩身体已经袒露完好几遍,但袒露内心那一步,庭霜却感觉好像还没完全到时候。 怪不得柏昌意说慢慢来。 老人言确实要听。嗯。 庭霜松开手之后,柏昌意也没再去牵庭霜的手,两人就隔着半步远,继续并排往加油站走。 走了几步,庭霜说:“我刚说到哪了?” 柏昌意说:“说到我师德堪忧。” 庭霜说:“咳,怎么说到那儿去了……噢,是你问我为什么要学这个专业……其实就是为了帮家里。我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我们都不想管家里这摊事,可我弟吧,他太……嗯就比我还学渣。当初本科填志愿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干什么,而且我觉得吧,到头来真能干自己喜欢干的事的人其实也很少,所以我就想着,那不如先干我该干的事……就,挺现实的。” 柏昌意说:“那你现在知道自己喜欢干什么了么。” 庭霜用不太在乎的语气说:“嗯……就,喜欢……上你的课呗。” 就,喜欢你呗。 柏昌意说:“不是刚还说上课担惊受怕么。” 庭霜说:“……那、那也喜欢啊。” 能见着你,担惊受怕也行啊。 柏昌意说:“总害怕也不行,得想个办法。” 庭霜想了想,试探道:“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以后上课……就别点我起来回答问题了呗,那我肯定就不怕了……你看怎么样?” 柏昌意说:“或者我每节课都点你起来,点到你习惯为止。” 庭霜:??? 柏昌意看了一眼庭霜,勾chún说:“你看怎么样?” 庭霜说:“我看?我看不怎么样,很不怎么样!” 柏昌意点点头,说:“嗯那就这样。” 庭霜:? 那就这样??? 彳亍口巴。 到了加油站的24小时店,拿了牙刷去结账,庭霜还想顺便买包烟,万宝路,薄荷味。 店员要庭霜出示证件。 庭霜一摸裤子口袋才想起他没带证件出来,就对柏昌意说:“柏老板,你带证件了吗?” 柏昌意拿出驾照,买了那包烟。 庭霜伸着脑袋想看柏昌意的证件照,因为证件照上肯定没戴眼镜。 柏昌意说:“看什么。” 庭霜说:“看你照片。不给看啊?” 柏昌意随手把驾照递给庭霜,说:“以后想看什么直说。” 庭霜接过一看,驾驶证上的照片不仅没戴眼镜还嫩到吓人,再看证件颁发日期—— 1999年11月8日。 1999年…… 1999年庭霜还在上yòu儿园…… 他又看了一眼柏昌意的出生日期,1983年7月27日。 悄悄记住柏老板的生日。 给。”两个人往回走着,庭霜把驾驶证还给柏昌意,“柏老板,你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多人追吧?” 柏昌意说:“没有。” 庭霜不相信:“怎么可能?” 柏昌意说:“我一直有稳定关系。” 庭霜说:“一直?从什么时候开始?” 柏昌意想了一下,说:“十四岁吧。” 庭霜说:“这么早?!之后就没单身过?” 柏昌意说:“比较少。” 老司机。 普通人确实比不上。 庭霜说:“啧啧。” 柏昌意说:“怎么。” 庭霜总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运气还挺好。” 柏昌意勾了一下chún。 两人回到家以后,庭霜洗漱完又磨着柏昌意做了一次,一边爽一边骂老畜生到凌晨四点。 事后,两人光着上身,肩上搭一件外套,站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抽烟。 庭霜抽了两口,发现烟灰没处掸:“柏老板,你这里没烟灰缸。” 柏昌意没说话,只是以身作则地把烟灰掸在了阳台上仅有的一盆植物——一棵仙人掌——的泥土里。 庭霜有样学样,也把烟灰掸在了花盆里。 阳台上没开灯,只有身后的卧室里隐约透出一点亮光,夜风吹来,两根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对了。”庭霜忽然想起什么,把烟头搁在花盆边上,“等我一下。”说完就下楼去了。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烟已经灭了,他拿起烟,靠近柏昌意,让两个人的chún离得很近,借了个火,然后他叼着那根烟,空出两只手来,从刚才去楼下拿的钱包里数出四十欧来,递给柏昌意。 柏昌意瞥了一眼那四十欧,没接:“干什么。” 柏大教授总觉得那看起来像是嫖资。 四十欧。 统共干了三次,前后加起来至少有六个小时。 这么一算,柏老板每小时工资:6.67欧元。 2019德国法定最低小时工资:9.19欧元。 这绝对是柏老板干过的工资最低的活,低到根本不合法。 庭霜完全没往那方面想,他又把钱往柏昌意那边递了递,说:“今天在超市和刚在便利店买东西的钱不都是你付的吗?我们aa啊。” 柏昌意把烟掐灭,说:“ting,aa可以,但是你一定在这个时候给我么。” 庭霜好像也感觉有哪里不对,就解释说:“我怕明天睡醒就忘了……”他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个自认为很优秀的主意,“哎,要不我们这样吧,这事我怕我容易给忘了,要不我买个存钱罐放在你床头吧?每次我看见那个存钱罐,就记得给你钱了。” 柏昌意说:“放一个存钱罐在我床头。” 庭霜点头:“对。” 柏昌意说:“你每次来过夜,就把钱放在里面。” 庭霜继续点头:“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哦,其实不一定非要存钱罐,一个装钱的容器就行……”说着他又下了趟楼,从厨房柜子里找到一个收口玻璃缸,拿上来放在柏昌意的床头,把四十欧放进去,然后挺高兴地对柏昌意说,“这样是不是很好?” 柏昌意摘下眼镜,一边拿眼镜布擦拭眼镜,一边说:“……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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