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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距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公子优





你的距离 23 二十三、柏老板还是-20厘米
庭霜一觉醒来,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起床拉开窗帘,一瞬间极灿烂的阳光侵蚀过来,他瞳孔一缩,半天才适应。 眼前白得温暖。 柏昌意正坐在阳台一侧,面前的木桌上摆着一个文件夹和一些纸张,像是在工作。 庭霜挺惬意地靠在卧室和阳台的门边,松松挂着短裤的胯骨顶在门框上,短裤前端有点被顶起来,晨勃还没消。 “早啊。”他看着柏昌意,说。 声音有点哑。 没办法,昨晚骂人骂太久。 柏昌意看了一眼手表,说:“嗯早。” 庭霜说:“几点了?” 柏昌意说:“下午两点。” “怪不得。”庭霜走到柏昌意身后,搂住后者的脖子,“我饿死了,前xiōng贴后背,柏老板你给我做饭吧。” “想吃什么。”柏昌意开始收桌上的纸张。 庭霜说:“红烧jī腿。昨晚那种牛排还有吗?” 柏昌意说:“有。” 他回答的时候侧过头,庭霜也把chún凑过去,就那么搂着他的脖子轻轻亲了一下。 刚亲完,庭霜一抬眼,恰好瞥柏昌意手上的纸张,觉得上面的内容很眼熟:“这是什么?” 柏昌意说:“明天的讲稿。” “讲稿?”庭霜闻言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这是…… 的讲稿…… 禁止课堂摄像与录音的的课程讲稿…… 学生永远做不全笔记的robotik讲稿…… 挂科率90%的robotik讲稿…… 无数学生的血泪…… 无数学生的黑暗岁月…… 庭霜突然有种拿到了藏宝图的感觉。 谁拥有了讲稿,谁就拥有了全世界…… 他想起前一晚柏昌意说“以后想看什么直说”,于是用商量的口气说:“柏老板,你这个讲稿……?” 柏昌意说:“明天上课直接听。” 庭霜说:“我也想直接听……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上课直接听我没法全听懂……” 说到这里,庭霜已经做好了被柏昌意拒绝的准备,没想到柏昌意点点头,说:“那你拿去复印一份。复印机在书房。” “真的?!”庭霜一脸惊喜。 柏昌意把庭霜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然后随意地抚摸着庭霜的腰胯,说:“嗯。” 那抚摸很撩拨人,庭霜感觉他的晨勃应该暂时不会消下去了,他一边勾着柏昌意的脖子接吻,一边说:“你记得昨天把套扔哪儿了么?” 柏昌意说:“楼下。” 庭霜正想说下去拿一趟,可忽然感觉到了什么,有点迟疑起来,吻也止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柏昌意说:“怎么了。” 庭霜想了想,犹豫道:“你刚答应让我复印讲稿,就马上跟我做……我怎么有种……嗯……怎么说……交易的感觉?” 柏昌意说:“交易的感觉。” 庭霜说:“嗯……就感觉很奇怪……我不太舒服……” 柏昌意说:“你不舒服。” 那干完炮就叼着烟从钱包里数出四十欧给对方的人是谁? 那在床头放了一个玻璃缸打算定期给嫖资是谁? 庭霜想了想,说:“……而且,这样对你的其他学生是不是不太公平?”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对柏昌意说:“算了,我还是不复印了,我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搞成那样,好像我跟你约会就是为了过一门考试……之前想跟你aa也是,我不想把关系搞那么复杂……”他的声音低下去,几乎听不到了,“……嗯谈恋爱就是谈恋爱,对吧。跟别的东西没关系。” 柏昌意听了,视线转向卧室床头的玻璃缸,心里叹了口气。 像嫖资就像嫖资吧。 小孩想独立点,谈个纯情恋爱,还能拦着? 他撸了一把庭霜的头毛,说:“嗯知道了。” 吃过饭,两人出去散步,路过一家甜品店,庭霜进去吃了个2.5欧冰淇淋。他没带钱包,是柏昌意付的钱。 晚上,做完之后,庭霜看见柏老板床头的玻璃缸,就想起了冰淇淋的事,于是往里面扔下了两枚硬币。 一个2欧元,一个50欧分。 硬币碰在玻璃缸上,叮当作响。 柏昌意缓缓看向那个玻璃缸,眼镜反出寒光。 “柏老板,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课。”洗漱完的庭霜还带着事后的慵懒。 柏昌意抚摸着庭霜的背脊,说:“不急。” “嗯?不急?”庭霜脊梁骨一阵酥麻。 “嗯,不急。”柏昌意把庭霜的两条腿压到肩上,直接进去。 “唔——!”庭霜喘息着骂道,“cào,又……嗯——!又直接进——!嗯……嗯……” 第二天早上七点。 柏昌意站在卧室门口,对庭霜说:“起来吃早饭。” 庭霜被叫醒了,身体稍微动了一下,只觉得腰也痛pì股也痛,全身没有一处有力气的地方。他在床上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起床失败了,就嘟囔着求情说:“再让我睡一会儿……再睡一个小时……昨天又……折腾到半夜……我真的起不来……” 柏昌意说:“你八点十五有课。” 庭霜翻了个身,一边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一边迷迷糊糊地说:“嗯有课吗……翘了吧……我不去上课了……” 柏昌意走到床边,改用德语说:“ting,你八点十五上哪一门课?” 被子里传出来闷闷的声音:“嗯……让我想想……是ro……bo……” 声音戛然而止。 被子动了一下,然后又立马变成一动不动的样子。 五秒钟后,两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住了被子的边沿。 被子往下拉。 一点头发露了出来。 额头。 然后是眉毛。 过了半天,眼睛终于也露了出来。 四目相对。 彻底清醒过来的庭霜僵硬地对正俯视着他的柏昌意挥了一下手,说:“……早、早上好,professor.”




你的距离 25 二十五、50厘米 ))
那是一支sover?nbck-ble,黑sè与深蓝的竖条纹笔身,银sè的笔头,金sè的笔尖与点缀。 庭霜越看越觉得这支钢笔像柏昌意本人变的,乍一眼看过去挺深沉,细节上全是风sāo。 钢笔jīng。 助教还没发完讲稿,有个德国学生开玩笑说:“professor发讲稿?我出门前没看日历,今天是圣诞节吗?” 讲台下一片笑声,有几个学生跟着起哄,直接高呼:“圣诞快乐!” 庭霜抬头去看柏昌意。 什么为了提高大家的学习效率…… 柏大教授当教授这么多年,就从没管过学生的学习效率,今天突然行善,大家可不都当过节么。 柏昌意的视线掠过庭霜,两人对视的时间可能连一秒都没有,但是庭霜感觉他们就在那一秒不到的时间内tiáo了个情。 该死的心照不宣。 庭霜的脸有点热。 柏昌意看着那几个喊圣诞快乐的学生,笑着tiáo侃道:“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可以把我的讲稿当作圣诞礼物,但请不要把这份礼物留到圣诞节再‘打开’,否则九月底你们会哭的。” 底下的一片笑声变成了一片哀嚎—— &nbsik的考试在九月底。 庭霜也象征性地跟着大家一起哀嚎起来。 可是他看着柏昌意的眼睛却是笑着的,甚至带着一点揶揄,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看看,这就是民意,考试有多难,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恃宠而骄。 柏昌意嘴chún微勾,双手撑到第一排的桌面上,低头俯视着庭霜,隔着半米之距,半是询问半是戏谑:“这位先生,您对我的考试安排有什么意见么。” 唉声叹气顿时卡在了嗓子眼里。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两秒后大家又开始哄笑。 “我……”庭霜万万没想到柏昌意还能当众展开这个cào作,霎时间涨红了脸。 cào。 老畜生绝对是故意的。 又整他…… 不能怂。 庭霜心想,这个时候要是怂了,以后柏昌意还不每次上课前都欺负他玩?
必须正面硬刚。 “我相信……”庭霜迎着柏昌意的目光,索性把柏昌意的戏谑当作一个认真的问题来回答,“我的同学们,和我,都认为robotik的考试难度太大……根据过去的情况来说。” 柏昌意边听边点头,听完,扫视了一圈底下的学生,微笑说:“是这样么。” 底下沉寂了一会儿。 蠢蠢欲动。 又屈于教授yín威。 继续蠢蠢欲动。 “是!”突然有人大声回答。 革命的号角。 “是!” “是!” “噩梦!” “灾难!” “地狱!” …… 舆情严重。 愈演愈烈。 柏昌意总觉得他还听到了“bào君”和“希特勒”这样的词。 柏大教授深受学生爱戴,怎么会跟这两个词扯上关系…… 嗯应该是幻听。 年纪大了听力有点衰退。嗯。 柏昌意任学生们喊了一会儿,才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在一双双年轻眼睛的注视中,说:“我会考虑各位的意见—— “将考试难度适当降低。” “降低”这个单词一出,教室里陷入了短暂的由于不敢置信而产生的死寂,然后爆发出巨大的喝彩声。 几乎掀掉天花板。 盛况堪比2014年德国赢得世界杯冠军。 柏昌意放任学生们狂欢了一分钟,在这一分钟里,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他们笑、喊、和周围的人讲话、击掌、发faitter庆祝这场没有流血和牺牲的robotik考试革命的成功,没有人注意教授的目光落在谁身上。 一分钟以后,柏昌意才在一片还未停歇的欢呼中再次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现在开始上课。”他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本次课程的章节名,写完优雅地转过身,勾chún说,“这是一次民主的胜利,不是么。”




你的距离 26 二十六、-6厘米
那节课下课以后,柏昌意是被几个问问题的学生围着走出教室的,庭霜没有找到还钢笔的机会。 宋歆走到第一排桌子前面,问:“庭霜你去图书馆吗?” 庭霜说:“噢不去了,我忘带书包出门了。” 宋歆说:“你怎么回事啊?上课连书包都能忘。” 庭霜说:“就,出门太急呗。” “行那我先去图书馆了。”宋歆想起什么,又说,“哥们你今天可以啊。” 庭霜说:“可以什么?” 宋歆往门口瞟一眼,确认教授真的走了,才低声说:“你还真敢为民请命啊,这么刚,当着教授的面抱怨考试太难。” 庭霜心说:那我要是告诉你,我还对着教授本人骂过他傻/bī,你现在不得吓死? 不对。 庭霜转念一想,那还不算可怕,要是他告诉宋歆,他跟刚刚共度了两个良宵,估计宋歆就真给吓死了。 “还行吧。”庭霜随口应了一句。 其实从柏昌意宣布适当降低考试难度开始,一直到下课,他心里都有点慌。考试难度大是事实,也是他提出来的,但是他没想到柏昌意竟然真的考虑了这个意见。 这个行为像是继让助教复印讲稿之后,柏昌意又为他开的一次先例,那根本不是什么民主的胜利,而是…… 宠—— 咳,停。 是徇私。 他之前才跟柏昌意说了,不想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得那么复杂,现在来这么一出,他总觉得柏昌意到底还是为他徇了私情…… 不知道要用什么来还。 感觉一个pì股都不够用了。 后面又开始隐隐作痛。 之后没课,庭霜坐了个公交去周六打工的freesia,把停在咖啡馆门口一个周末的自行车骑回家。到家以后,他整理了一下今天的讲稿和之前的笔记,然后懒懒地往椅背上一靠,把脚翘到书桌上。 忽然瞥到了放在书桌上的那支钢笔。 黑蓝的笔身,金银的笔头。 他把它拿起来,打量了一会儿后,百无聊赖地把它放到上嘴chún上方,夹在鼻子和上嘴chún中间,然后就保持着那个姿势,拿手机给柏昌意发消息。 &nbs:阿娜达。 &nbs:今天有时间约会? &nbs:我有事跟你说。 庭霜看了一眼手机顶端的时间这么一算他跟柏昌意分开有2小时32分钟了。 &nbs:我感觉挺久没见你了。 &nbs:久不见面感情会变淡的。 &nbs:是男人就要主动一点。 钢笔散发出长年待在柏昌意身边的味道。 有点撩拨人。 庭霜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柏昌意的回复,于是和钢笔一起自拍了一张,发过去。 &nbs:[图片j &nbs:柏老板,你的钢笔还在我这里。 &nbs:你还要不要了? &nbs:我在用你的钢笔玩杂技。 &nbs:它有生命危险。 &nbs:你快来救它。 过了一个多小时,快下午两点了,柏昌意才回:今天没时间。 只有一句话,没有其他说明。 拔迪奥无情柏昌意。 庭霜腹诽了一句,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今天下课时的情景,以往有学生问问题,柏昌意都会待在教室里解答完毕再走,不紧不慢,但是今天柏昌意是边往外走边回答学生问题的,一副时间不多的样子。 应该是真的有事要忙。 &nbs:那你忙。 回完之后,庭霜伸了个懒腰,起来给自己做午饭。 晚上九点多,庭霜看见distance上显示的他和le的目前距离又变成了4.8公里,才发了一条消息问:回家了? 柏昌意拨了视频电话过来,一边解领带一边说:“嗯你说。” 庭霜盯着柏昌意解领带的手,喉结微动:“……说什么?” 柏昌意说:“白天你说有事跟我说。” “哦哦……”庭霜反应过来,他白天是想找柏昌意说徇私那事来着,但是现在一接电话就直接提那事好像又太突兀,“就是……嗯……要不我们还是当面说吧?” 柏昌意从屏幕那边看着庭霜,说:“现在不就是当面么。” 庭霜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能去你那里吗?我骑车过来挺快的。” 这么坚持,应该不是无关紧要的事。 柏昌意看了一眼时间,说:“我过去。” “不不……其实……”庭霜一想到柏昌意忙了一天还要开车过来,就觉得太麻烦他了,“要不还是算了,我明天也有课,之后……我再跟你说吧。” &nb,我不喜欢把问题拖到第二天。”几句话间,柏昌意已经开了车库门,“我去开车。等我十分钟。”说罢就挂了视频。 庭霜穿着人字拖出去,撑了一下院门旁边的矮墙,跳着坐上去等柏昌意。 柏昌意在车里就远远看见了路灯下坐在墙头上的庭霜。 年轻的男孩在夜风里晃着腿,一只拖鞋掉到了地上也不在意,就一个劲儿地跟他招手。 好像生怕自己的笑颜还不够让人瞩目。 柏昌意停好车,走过去,把掉在地上的那只拖鞋捡了起来,递给庭霜。 庭霜看着柏昌意俯身的动作,呼吸停了一瞬,有些发怔地接过那只拖鞋,穿好,从墙上跳下来。 “我们……散个步?边走边说?”庭霜说。 “嗯。”柏昌意应了一声。 “往那边走七八分钟,有一条河。河的一边有草地和树林,那片树都很高很直,早晨和傍晚有阳光的时候还挺好看的。”庭霜说,“不过我没这么晚去过。” 柏昌意说:“嗯我知道。那边还有个皮划艇俱乐部。” 庭霜说:“欸你来过这边啊?” 柏昌意说:“嗯。” 两人从马路上了一座桥,过桥,再下到河边只供行人和自行车通行的寂静小路上。这条路上没有路灯,只有皮划艇俱乐部对外的橱窗还亮着。河对面的车道上,金橙sè的路灯稀稀落落地摇荡在河水里。天空蓝得发亮,如宝石,如绸缎,是高纬度地区春末夏初特有的入夜天光。 河上弯垂的芦苇下浮着几只绿头鸭,树林和草丛里有蹦蹿的松鼠和小刺猬。 四周没有人,连住房也没有,千家灯火在对岸,在远方。 夜sè动人,庭霜不太想破坏气氛。 “对了……这个。”他摸到口袋里的钢笔,递给柏昌意,“谢谢。” 柏昌意接过,放回口袋里,说:“不用。” 庭霜说:“这支笔……你是不是用了很久?” 柏昌意说:“嗯上大学的时候买的。” 庭霜说:“那都十好几年了……你还挺长情的。” 不知道其他方面是不是也一样…… 柏昌意勾chún说:“你就是要对我说这个?” “不是……”庭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就是今天上课的时候你说的那个……嗯……” 这话听起来像是课上有什么知识点没听懂,课下要找教授开小灶似的,柏昌意看了一眼手表,低笑说:“我今天不工作了啊。都快十点了不许把我当教授用,听到没有。” 庭霜的chún角也翘起来,说:“我没把你当教授用,这个时候把你当教授用也太亏了……来。” 说着,他就把柏昌意拉到旁边一片覆盖着草地的小山坡上坐下,然后自己坐到柏昌意大腿上,接吻。 庭霜以前其实没有爱坐人大腿的臭毛病,但自从遇见柏昌意以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柏昌意的大腿实在太好坐了,他特别喜欢往上坐,双手勾着人家后颈,双腿盘着人家的腰,好不惬意。 用这个舒服的姿势接完吻,庭霜在柏昌意颈边微微喘着气,说:“你是……嗯怎么想我的……” 刚一问完,他立马又改口说:“不我不是要问那个……” “想说什么直接说。”柏昌意的手伸进庭霜的衬衣里,抚摸他脊椎,一节一节地往下。 “我……”庭霜被摸得发颤,“嗯……我是想问……你要助教给全班复印讲稿……是不是因为我?” 柏昌意的手停下来,说:“……是。” 庭霜说:“可是……” 柏昌意说:“公平起见。” 庭霜说:“我知道你是为了公平,但是……” 但他总觉得那并不是真的公平…… 而只是为了让他觉得公平…… “我……”庭霜看着柏昌意的眼睛,说,“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为我做这些事……是不是特别不知好歹?特别……矫情?”他说完,怕柏昌意不高兴,又解释道,“我是真的……嗯……挺喜欢你的……” 柏昌意说:“嗯。” “那你……”庭霜的心跳越来越剧烈,也不知是夜里变冷了还是他太紧张,手越来越凉,xiōng腹的肌肉也渐渐绷紧起来,“有没有……也有一点喜欢我?我是说……真心的……不是说我让你干一个学期,你就降低考试难度,好让我得一个1.01……” “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柏昌意拍了一下庭霜的后臀,“起来。” 庭霜赶忙从柏昌意大腿上下去,站到一边。 柏昌意也站起来,俯视着庭霜,说:“降低考试难度的决定,有多方面的考量。而且,这学期降低考试难度跟你有关系么。” 庭霜想了一下,没想通:“为什么跟我没关系?” 柏昌意提醒:“ting,你需要重修。” 需要重修。 重修…… 重……修…… 庭霜发现他上柏昌意的课上得太真情实感,完全把明年重修这回事给忘了。 柏禽兽之前绝对又是故意耍他…… 庭霜气呼呼地说:“那,复印讲稿的事,又怎么说?你就一点都没有徇私?” 柏昌意说:“有学生跟我反映做笔记困难,所以我让助教为所有学生复印讲稿,有问题么。” 庭霜说:“那,要是反映有困难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吗?” 柏昌意看了庭霜一会儿,没有回答,转过身往回走。 庭霜跟上去,在柏昌意身后不依不饶地追问:“要是那个人不是我,你也会像现在这样吗?” 柏昌意觉得头痛。 这小孩的问题怎么这么多? 今天决定给考试降难度的事,还能临时找个借口,什么多方面的考量…… 还不是看小孩红着脸回答问题的样子看得发了昏。 幸好柏大教授上完课之后想起来庭霜要重修,还不至于昏得彻底。 这一天,柏昌意因为那几分钟的昏头而在学校工作到了晚上,就为了研究怎么在保持以往出题水平的前提下合理降低一点考试难度。 这班加得,后悔至极。 他什么时候干过这种荒唐事? 一天之内,英明神武的柏老板跌下神坛,一个跟头栽进凡人堆里。 柏大教授非常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但是现在,庭霜还一无所觉地在他身后一遍又一遍地提醒:你是不是因为我sè令智昏徇私枉法了? 柏昌意停下脚步,对庭霜说:“你安静两分钟。” 庭霜闭上嘴,在柏昌意身边安静地走了一段,才低声说:“我只是不想把我们的关系——” 柏昌意打断道:“这种程度的偏心也不行么。” “……啊?”庭霜一怔。 柏昌意有些粗bào地捏住庭霜的下巴,qiáng迫他看着自己:“你对我要求太高了。喜欢你和一碗水端平,要哪个,你自己选。”




你的距离 27 二十七、不知道距离反正我更新了
“我……”庭霜注视着柏昌意的双眼,脸红起来。 喜欢你…… 喜欢。 喜欢! 他说他喜欢我! 庭霜在脑内放了一会儿烟花,才有点磕绊地说:“你……你们中年人都是这么说话的?你、你这是表白,还是考试啊?就这么喜欢给人考试?” 柏昌意眼里染上了笑:“怎么,这题不会?” 庭霜的眼睛亮晶晶的,泛红的脸上有刚得知被对方喜欢的无限狂喜和一点小小的张扬:“这有什么不会的?这题我做过,选a!” 不管b选项是什么,反正选a就对了。 柏昌意看着庭霜,低笑:“不讨伐我了?” 讨伐…… 庭霜想,公平什么的…… 他在咖啡馆打工的时候,不也想把所有的甜点和咖啡都送给柏昌意一个人? 承认了吧,他本身并没那么在意公不公平,他只是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老(?)教授和年轻学生之间的权sè交易。 既然柏昌意也喜欢他,那么…… 去他的公平吧。 doi,notjstice.(?) “那,你稍微控制一下程度……就行了……”庭霜伸手捧起柏昌意的头,拉近,接吻。 下一秒就被柏昌意的chún统治。 “哪种程度。”柏昌意在吻里低声问。 “唔……”庭霜一边喘息着接受对方qiáng势的吻,一边回答,“你自己把握一下……你看……偏到咯吱窝就算到顶了……总不能偏到地球另一边去……是吧……” 柏昌意的声音里带上了一点纵容笑意:“嗯知道了。” 两人在那个吻里慢慢握住对方的手,吻结束了,也没有放开。 庭霜在空气里大幅度地晃荡了几下两人交握的手,头脑发热地提议:“咱们出去玩吧?” 柏昌意好笑:“我们现在就在外面。” “不是。来,这边。”庭霜拉着柏昌意走到他们院子里的自行车棚前面,拿出钥匙开他的自行车锁,“咱们骑车去市中心玩吧。我从来没在这个点去过。” 这个时候庭霜忽然深深地理解了祝文嘉,晚上十点多,正是和男朋友出去玩的好时候,怎么能用来睡觉? 柏昌意说:“只有一辆车,怎么骑?” 庭霜豪爽道:“我载你啊。” 柏昌意说:“这边自行车不能载人上路,你不知道?” “啊……”庭霜也想起来了,“那……我们还是开车去吧……” 柏昌意看庭霜的样子略显失望,就说:“要不赌一把?” 庭霜说:“赌什么?” “赌这个点交警不上班。”柏昌意跨上庭霜的自行车,把出门前重新系好的领带再次解下来,就那么随手挂在自行车把手上,再一边解衬衫的上两粒扣子,一边对庭霜笑说,“上来。” “你……”庭霜看着柏昌意的笑,心突然又被戳了一下。 老男人偶尔做次荒唐事,谁顶得住? 坐到车后座上,庭霜思忖着说:“柏老板,你这是……老来狂?” 柏昌意回头低笑:“怎么,不许?” 庭霜把手搭在柏昌意腰上,笑得灿烂:“许啊,怎么不许?” 是的,他们都知道以后还有的是更合适的时间、更合适的机会一起出去,但那都不是今晚,不是现在。 有些时刻就是一生一次,良辰美景,怦然心动。 载着两人的自行车骑出院子,沿着自行车道向市中心去。 晚上十点多,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马路上也很久才有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不少红绿灯都停止了工作。 道路两旁的草木因为春夏的温暖而越发丰盛,沉甸甸地垂向路中间。 “哎,减个速——”庭霜在风中喊。 柏昌意依言放慢了速度,经过前方一颗樱桃树的时候,庭霜伸长了手,摘下一小串半熟的樱桃。 不大,青涩的红,不像超市里买的那样饱满发黑。 扯下一颗,随便擦了擦,递到身前的人嘴边。 “脏不脏啊?”柏昌意低笑着嫌弃,却张嘴吃了那颗樱桃。 庭霜问:“甜吗?” 柏昌意说:“甜。” 庭霜这便又扯下一颗,放心地塞入口中—— “嘶——这么酸?!酸死我了!” 柏昌意勾chún说:“是么,我吃的那颗挺甜。” “那都给你吃。”庭霜说着就把剩下的樱桃全递到柏昌意嘴边,“快吃。你骑车辛苦了,都给你吃。” 柏昌意笑说:“不吃,我这是义务劳动。” “吃一颗,再吃一颗。”庭霜坚持不懈地把樱桃往柏昌意嘴里塞。 柏昌意吃了那颗酸掉牙的樱桃,侧头亲吻一下庭霜的手,说:“你就闹我吧。” “谁闹了?”庭霜翘着嘴角,双手再次环上柏昌意的腰。 柏昌意低头看了一眼庭霜的手,说:“小朋友,你把樱桃汁往哪儿擦呢?” 庭霜说:“……我没带餐巾纸。” 柏昌意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往后递。 庭霜接了,擦完手,把手帕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洗干净再还你哈。” 自行车从马路驶进一小片草场,草场中央有一条机动车禁行的小路,是通向市中心的近道。小路两侧没有路灯,四周也没有任何建筑,视野极为开阔,亮蓝sè的天空像巨大的教堂穹顶包围了他们,满天星子,繁密闪烁。 世界在寂静地流动。 庭霜跟着自行车的摇摆,在柏昌意身后轻轻哼起歌来: &nbsdaasmirjeis &nbiedmichliebst &nbessde, &nbenndbeimirbist” 这首《dasbeste》是他刚学德语的时候学的,除了副歌这四句以外的其他部分都已经不记得了。 唱完以后,他仔细想了想歌词的意思,说:“这歌词是不是太肉麻了……” 什么你是我经历过的一切中最好的,就像你爱我一样好…… 什么当你在我身边,我就忘记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其他东西…… 确实肉麻。 柏昌意低笑说:“嗯是有点。” 庭霜说那话是想要柏昌意反驳,他没想到柏昌意不仅不反驳还肯定了歌词肉麻的事实,就羞怒起来:“那你唱一个不肉麻的来听听啊。” 柏昌意说:“嗯不肉麻的。我想想。” 庭霜心说:看你能唱出什么来。 柏昌意想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特别正经地、发音浑厚地唱: &nbsaf,verdammtediesererde, &smannohngeingt!” 庭霜本来准备无论柏昌意唱什么流行歌曲,他都要挑刺批评,但是当他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忍不住笑喷出来。 妈的。 老教授到底是哪个年代出生的人啊? 居然在这种花好月圆的时候唱德语版的《国际歌》:起来,地球上的受难者,起来,饥肠辘辘的苦役! 柏老板确实不肉麻,太不肉麻了…… 这关心全世界受压迫无产阶级的博大xiōng怀,谁有? 庭霜在车后座上笑得浑身颤抖。 柏昌意继续唱了两句,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唱了。” 庭霜一边笑一边撺掇说:“别呀,继续唱继续唱,我录个音当起床铃声。”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我准备开始录了啊。” 柏昌意说:“起床铃声?” 庭霜把手机伸到柏昌意嘴边:“对,我设成闹铃,肯定每天笑醒。我按开始键了啊,三、二、一——” 柏昌意对着手机收音筒慢条斯理地用德语说了三遍:“ting,我很遗憾地通知你,你没有通过本次考试。” 庭霜:? 颤抖的手按下结束录音键。 屏幕上显示出一行字:是否保存本次录音? 大拇指点击: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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