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寂月皎皎
原大小姐身边从不脱男人,却不知失忆后有没有将这可怕的习惯保存下来。他脸皮薄,不好意思问她最近有没有相好的男人,却自认为已把意思传达得很清楚。
阿原抱着那盆冷水,浑身冷热交织,也说不出那充盈又空虚的*从何而来,只坐在地上筛糠似的发抖,耳中听得萧潇相问,眼底便有许多身影走马灯似的转过,便哆哆嗦嗦地答道:“有。”
“谁……”
那些身影忽然间都远了,独一个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reads;穿过云层思念的味道。
阿原苍白着嘴chún,轻声道:“景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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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北湮怕被父亲堵个正着,也不敢满身狼藉地过去,令人悄悄取来干净衣衫,收拾清爽后便匆匆走向父亲住处。
走到竹林边,忽见左言希立于路边,正拈着几株药草细细审视,却分明在等候着什么。
左言希身畔,除了素日随他的侍女小馒头,还站着先前传他去见父亲的那个侍从。侍从有些局促地搓着手,不敢看他的眼睛。
慕北湮忽然明白过来,眼底便有些愠意,“言希,是你在捣鬼?”
左言希笑了笑,“不然怎么办?看你跟你心上人反目成仇,大打出手?”
慕北湮拂袖,怒道:“谁让你管我的事了?”
左言希道:“我也不想管。但你真伤了原大小姐,原夫人岂会善罢干休?义父想维护你,必定处处为难。若原大小姐伤了你,义父也会心疼。”
慕北湮叹道:“言希,你如此玲珑孝顺,不晓得的,都该以为你才是我父亲亲生的!”
左言希微微欠身,“不敢!世子只是尊贵惯了,不太愿意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若有一日成家立业,自己做了父亲,大约便能懂得义父每每从严管束你的苦心了!”
慕北湮掩耳,“姓左的你够了!才不过大我几个月,整天跟个老太婆似的絮叨不休,也不嫌累得慌!若论娶妻生子,你都不急,我急什么?”
他一厢说着,一厢已掉头奔逃而去。
左言希摇头叹息,向身畔侍从说道:“今日的事,不许和王爷提起。近来他似乎情绪不大好,不必惊扰他。”
侍从低头应了退下时,左言希拈着手中的药草向身畔的小馒头道:“前年撒了些剩余的种子在林里,不想真长出了些药草。我正缺这草做引子,跟我去寻一寻,拔些带回医馆炮制吧!”
小馒头应了,忙去替他寻药草。
片刻,她自老槐旁的短草中拈出一物,笑道:“公子,我捡到一颗金珠子!”
左言希走过去瞧时,笑道:“不是金的,应该是颗鎏金的镂空银珠。大约是哪件器物上的坠子,先收起来,若是没人找寻,你就自己留着玩吧!”
小馒头把玩着那jīng致的小银珠,说道:“这上面镂雕的一对鸟儿也好看。我正好有朵小珠钗掉了坠脚,回头缀那上面去!”
左言希摇头微笑,“傻丫头,那对鸟是鸳鸯……”
小馒头顽皮地吐着舌,“我笨,所以看不出。若是小玉姐姐在,只怕连这个是什么物事上用的都能认出来!”
主仆二人说笑着,带着采好的药草离开小林子。
他们再不曾留意,他们刚离开的那株老槐上,有树皮被人生生抓裂,还沾着已干涸的褐红,散着淡淡的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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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规矩,我会在凌晨更新,如果有更,妹纸们早上起床就能看到了;如果没看到更,那天基本就没更。
饺子写得太久,老了,只能保证不太监,不烂尾,更新方面还请大家多担待!
两世欢 第二卷帐中香莫笑多情纵轻狂(一一四)
阿原仔细回想着昨日之事,才觉得那些好像真不是梦,不由抱着头呻.吟,“我的老天!这都什么事儿!”
小鹿笑嘻嘻地为她披衣裳,“好事儿啊!你看景典史那态度不是立刻变了么?想来小.姐虽然啥也记不得,内啥的本领还在,才立刻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多bàng!”
她窥向阿原神sè,“小.姐自然是很厉害的,不晓得景典史厉不厉害?檎”
阿原依稀还记得两人拥抱亲吻时彼此身躯的炙热,但后来的事却打破脑袋也想不起来,看小鹿一脸希冀地等她答案,只好说道:“记不清了……”
小鹿有些失望,很快又振作起来,笑道:“没事,下回再试试,必定就记得了!哎,看在他长得好看的份上,就别计较他往日的臭脾气啦!魍”
阿原摸.摸中衣,干燥洁净,分明是小鹿后来为她更换的。她一时便再也想不出,她在客栈跟那臭脾气的景知晚颠凤倒鸾会是怎样的情景。
她问:“你后来没在客栈?干嘛去了?”
小鹿心虚,忙道:“我?我没干嘛呀,我刚就在数红豆呢!”
“数红豆?”
“我在算小.姐有过多少男人呢!不算景典史,我已经数到五十七个了!红豆……又叫相思豆,多合适!”
小鹿被景知晚斥出,跑茶楼去找萧潇,自然是没找到的。看看天sè晚了,也不敢去客栈见景知晚,一溜烟跑了回来。如今见阿原问起,生恐怪她不够忠诚,只作领会错了,继续扯原大小.姐的男人们。
阿原果然不响了,披衣坐在床榻间,将赤烫的脸颊埋在双掌里,怔怔地出神。
这时只闻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是景知晚走进来,手中漆盘上托着一盅汤。他眉眼清淡,并看不出小鹿所说的温柔,但显然没打算恶语相向。
他将盖盅递过去,说道:“醒了?正好趁热喝了这汤。”
小鹿忙接了,打开盅盖时,已闻得淡淡的药味伴着jī汤的香味萦绕而出。
阿原从昨日折腾到现在,粒米未尽,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见状忙令小鹿端来吃时,药材裹在jī汤里,不但觉不出苦涩,反而将jī汤提得异常鲜香。阿原闷着头一气吃了半盅,才抬起头看向景知晚,“你炖的?”
景知晚淡淡睨她,也不回答,分明是嫌弃她明知故问reads;撞上我,你别想逃。
小鹿在旁已将口水咽了又咽,这时终于忍不住问道:“还有没有?”
景知晚道:“有。李大人、井乙他们把剩下的端走了……”
小鹿含恨,“也不早知会我一声……”
这时,只闻景知晚叹道:“我这jī汤里另外加了药材,特地配给你喝的,可以清心寡欲……李斐没家眷随在任上还罢了,你说井乙也争着抢着,没等我说完就把汤给盛跑了是怎么回事?但愿他妻子莫怨恨我……”
阿原刚喝入口的汤呛了出来。
小鹿忙接过她还剩一半的jī汤,说道:“饱了就放着吧,我待会可以吃,不会浪费……”
她收拾着阿原喷出来的汤水,低声道:“看你把人家景典史折腾的!给吓着了吧?一早就赶着给你送这种汤!”
阿原浑沌半日,才意识到小鹿似在怨她不懂得“怜香惜玉”,张了张嘴没能说话。
现在软在床上的是她,她才该是怜香惜玉的对象吧?
景知晚也不理会,走到桌边,看小鹿数的红豆,“五十七颗?”
小鹿怔了怔,“嗯,就是……红豆而已!”
景知晚也不说话,将茶盏里那五十七颗豆子一齐倒入一方帕子上,包好塞入怀中,说道:“挺好,晚上炖红豆汤给你们喝。”
小鹿张大嘴,瞠目不知所对。
阿原见他快要踏出门去,忽然唤道:“景知晚!”
景知晚顿住。
阿原道:“其实……昨晚就是个误会,对不对?”
景知晚道:“我不觉得是个误会。”
不是误会,便是当真了?
阿原不由盯紧她,心口砰砰直跳,掌中竟捏出了大把的汗。
景知晚回头看她一眼,“昨天是慕北湮捣的鬼?”
阿原僵硬地点点头,“你查到了?”
景知晚也不答她,只道:“回头我塞他十颗午阳丹,把他送最老最丑的青.楼女那里过夜。”
替她出气吗?
阿原心跳愈快,勉qiáng笑道:“那倒不用。若能把他在最脏最臭的茅房里关上一整夜,让他三天吃不下饭,我也就解气了!”
景知晚道:“好!”
他快步走了出去。
两人对话之际,他竟不曾回头看过她一眼。
但不看似乎更好。阿原按着自己心口,只觉那心七上八下地蹦个不住,仿若随时都要跳出腔子一般。
她抬头看向正喝汤的小鹿,“小鹿,如果我说,我又对他动了心思,你会不会真的抽我三个大嘴巴?”
小鹿品着汤,笑得两眼弯弯,“不会!我说过我不敢……而且景典史厨艺好呀!你看,景典史会做汤啊!”
于是,除了长得好看,会做汤也可以成为阿原接受他的理由吗?
何况景知晚真是她的男人了,是她可怜的记忆里唯一的男人了……
阿原脸上赤烫,忽“嘤”地低吟一声,将头也埋入被中,整个人裹在衾被间滚来滚去,滚来滚去reads;星娱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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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天晚上阿原等并没有喝到那五十七颗红豆煲的汤。
便是景知晚真的煲好红豆汤,只怕他们也喝不下去。
午后,沁河边的渔民打捞出一具女尸,井乙带仵作去验看后,立刻遣人回衙禀报,说是又出命案了。
李斐大是头疼,连忙带景知晚、阿原去看时,远远便闻到了尸臭味,不由掩鼻,嘀咕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皇上暂时休战,正该休养生息,偏放着这难得的好日子不过……还嫌战场上死的人不够多?”
女尸已被陈放在堤案边,覆着一张旧草席。井乙等过来见礼,摘下塞住鼻子的棉团,说道:“开始以为是沿岸谁家姑娘失足落水,但仵作验过尸,尸体虽已膨.胀,但腹中无水,应该属死后抛尸。”
“死因呢?”
“脖子上有勒印,身上有明显的蹭擦伤痕,应该是被掐死,且死前有过挣扎。”
“可曾查问出死者何人?”
“已经问过里正,应该不是附近的女子。仵作说至少已经死了三天以上了,沁河水虽然平缓,三天也可以飘流很远了,也不知是上游哪里飘来的。”
说话间,差役已揭开草席,却见那女尸果然已经泡涨,皮肤泛出青黑,口chún外张,杏黄sè的细布单衣将尸身勒得紧紧的,领口碧叶蓝花的缠枝兰花纹反而显得格外娇.媚,与那肿.胀变形的面部形成鲜明的对比。
景知晚取过苍术、皂角在上风处烧了,将尸臭味熏得淡些,才蹲身检查着,沉吟道:“也可能不是上游飘来的,就是这附近的。”
李斐看看水流,摇头道:“你看这河水的确流动,恐怕还是远处飘来的可能更大。”
景知晚指向女尸腰部,让他们看剪开的腰带和腰带勒出的痕迹,“仔细看这处勒痕,被腰带束紧后并不像别处虚肿得那么厉害。它是不是比腰带要宽?腰侧这里,仔细看能分辨出有两道印痕。”
李斐怔了怔,“是死后被人在腰间悬上重物,沉入水底?”
“死者被沉水时,腰带居然扣的死结。这不合常理,很可能是凶手所扣,想来悬挂重物的绳索也曾缠在腰带上加固,以免她浮起。可惜人算不如开算,腰带未散,悬重物的绳索却意外散了,这才让死者浮上水面。”
李斐看着那尚未泡得肿.胀的隐约绳索勒痕,喃喃道:“嗯,有理,有理……”
景知晚惋惜地看着女尸领口,叹道:“应该出身小康之家,更可能是大户人家得宠的侍儿,才有那闲情在领襟袖口绣上这么jīng致的花纹。”
阿原也要上前细看时,景知晚忽道:“慢着!”
阿原抬头,景知晚取过两个蘸过麻油的小棉团,塞入她鼻际,说道:“麻油可以将掩去那气味,免得太过恶心反胃。”
---题外话---甜起来可以甜死你……
可惜你再记不得从前那些小甜蜜了……
后天见!
两世欢 第二卷帐中香玲珑玉碎胭脂艳(一一五).
他言语依然清淡,但阿原入耳却听出几分爱惜。他的指尖触到面庞,凉凉的,痒痒的,她心下便不由地欢悦起来,冲他笑了笑,方才低头察看,然后便有些疑惑,“我怎看着这人眼熟?”
景知晚道:“嗯,头脸肿得厉害,但五官lún廓还在。若是日常相识的,应该能辨别得出来。”
但这女子显然不是日常相识的。阿原虽觉眼熟,一时也辨不出是谁,直到看到女尸的指甲。
看得出,指甲曾被小心养护着,圆润秀丽,却不知抠在什么上面,硬生生折断了好几根,青白的指甲内看得到生前受伤留下的血影。虽水中泡了数日,但染指甲的花汁显然不同一般,居然还能在指甲上显出淡淡的玫红。
这种玫红的sètiáo极罕见,但阿原已不陌生。当日正是由这种颜sè的凤仙花汁入手,破了灵鹤髓一案。
阿原又盯向那肿胀的五官仔细看了片刻,终于叫了出来:“小玉!这是小玉!”
景知晚蓦地回头,“哪个小玉?魍”
阿原看向他的神情便有些深意,说道:“就是贺王府的小玉,侍奉你好友左言希的那个!昨日我在恕心医馆,听说她回老家三四日了,原来……”
李斐的双腿已开始发软,“贺王府……近来这些苦主,怎么一个比一个厉害!”
“沁河水的确正从贺王府东侧流过,若是从那里抛尸,的确可能顺着水流被冲到这里。”井乙挠头,“可难道咱们得进贺王府查案?那门槛咱们进得去吗?便是进去,真不会被乱棍打出来?”
阿原想起慕北湮,已恨得牙痒痒,冷笑道:“没事,小玉是恕心医馆的,小玉侍奉的,就是咱们景典史的好友,左言希左公子。”
“那就先通知左言希吧!”李斐沉吟,“这小玉姑娘是不是生得不错?”
阿原想起小玉先前的伶俐,不由惋叹,“的确,算是个小美人儿!”
李斐便道:“有没有找稳婆?”
井乙道:“已经传过了,但一直没过来。恐怕是打听到这尸体不大好,想托故不来。”
李斐挥手道:“那就请井捕快亲自去一次吧reads;家有小妹非人类!”
官府常会安排有些名气的稳婆协助办案,方便对案情相关的女子进行身体检验。若是通jiān、*案,验看是否处子、有无胎孕等事,稳婆固然不可缺少;若有必要时,验看女尸也得叫上稳婆,且需当着尸主女性亲友的面验看,以避嫌疑。
只是如今尸身已开始*,那气味和手感都已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官府那点儿赏钱对稳婆便没什么吸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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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心医馆很快派人过来,却是老账房和茶房里那个粗使丫头。
二人看到阿原,立时认出便是昨日大闹医馆的美貌女子。老账房固然啥念头也不敢有了,连粗使丫头也只敢吐吐舌头,再不敢赞她男装同样俊美,可以倾倒一堆的女人了。
他们上前报了名字叩拜知县大人,阿原才知道,那粗使丫头原来叫吟儿,倒还有些书香气。
吟儿只远远看了女尸一眼,便道:“那不是小玉姐姐。腰那么粗,腿那么壮!小玉姐姐不胖不瘦,细腰长腿儿,好看着呢!”
阿原将她拎到近前,说道:“你在水里泡个三天,能比她更胖!仔细看她的脸!”
吟儿捂着脸惊叫时,账房已战战兢兢道:“是……是小玉!我看清了,她左耳的耳洞后边有颗小痣,是小玉没错。可她不是回老家了吗?莫非遇到qiáng盗劫财了?”
阿原仔细看时,果然看到女尸左耳后有个芝麻大的小黑痣,叹道:“老先生倒是眼尖!只是还需谨记,漂亮的女子不能随便看,不然指不定这眼珠子便再也看不了人了!”
老账房忙陪笑道:“爷,请放心!老朽已看过那些教训了,绝对不会乱看人,乱说话……”
他一把老骨头,又没人帮着,万万经不起这位原姑娘——哦,不,是原捕头那把利剑左一戳又一戳。
作为一个有着数十年处世经验的老账房,这得失账算得可清楚了!连小贺王爷都敢戳个半死的姑娘,她爱说是汉子,那她就是汉子,她爱当捕快,那她就是捕快。为了不让她有机会拿剑戳他,他会旗帜鲜明地坚决承认她所有指鹿为马的行径,颠倒黑白什么的完全不在话下。
说话间,井乙已将一个满脸不情愿的稳婆领过来。
好在稳婆满脸雀斑,把那不情愿掩盖了些,李斐便也不计较,和和气气让她去验尸。
小玉在沁河并无亲人,贺王府的夫人们也不会因小小侍婢抛头露面跑来看什么验尸,于是有吟儿闭着眼睛在一旁“看”着也就够了。
稳婆鼻中虽塞了棉团,但到底受不住那恶臭,大约也想草草查完了事,但仔细看过*后,脸sè立刻凝重起来。
半晌,她上前禀道:“回大人,此女生前曾被jiānwū,下体有明显撕裂。从创伤看,她应该是处子,*狭窄,遭人bào力对待,且施bào人应该异常qiáng壮,才会伤得如此严重。”
“jiān杀!”
李斐看向老账房,那个连小玉耳朵上的小痣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老鳏夫。
老账房慌了,膝盖一软便跪倒在地,连忙叫道:“大人,大人,这个不关我事啊!小玉在后院侍奉左公子,我都没见过几面!”
李斐冷笑,“可你却晓得小玉耳后有痣!”
老账房道:“我只是看得仔细了些……她是左公子心坎上的侍儿,小人怎敢动半分念头reads;破镜重圆之花绿芜!”
言外之意,便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小鹿在旁嘻嘻笑道:“大人,我也觉得不可能是他。”
老账房正感激看向小丫头时,小鹿已道:“他这么老,只怕比太监好不了多少,哪里称得上qiáng壮?”
人人侧目之际,老账房嘴都气歪了,愣是一个字都没敢辩驳。
阿原也窘迫,忙咳了一声,说道:“大人,先把尸体带回去,去贺王府上查清小玉有没有回老家,到底是在医馆出的事,还是在回老家的路上遇害。”
李斐点头,却已不胜烦忧,“只好如此……唉,贺王的地方!”
贺王一柄陌刀重五十八斤,战场上挥手便能断送数人性命,区区一个侍婢之死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惹恼了他,只怕连知县大人的小命都不会放心上。
看差役去抬死者,景知晚已坐上肩舆,眉眼间有几分倦sè。
阿原想着昨晚的事,以景知晚素日清弱,大约也会劳累,心下便有些歉疚,悄声问道:“脚还疼吗?要不要先让小鹿送你回县衙休息?”
景知晚道:“你是不是希望我回去炖红豆汤给你喝?”
阿原想起那代表她五十七个情郎的五十七颗红豆,忙道:“不用,不用……这气味闻得我几天都不想吃东西了……可惜了,原本那样伶俐俊秀的女孩儿!”
她说着时,目光不由又瞥向那个面目全非的女尸,却在尸体翻动时,恍惚看到尸体口中似有什么闪了闪。
她忙道:“且慢!她嘴里是什么?”
井乙道:“没见什么呀!仵作已检查过,喉嗓间有水沫,无泥沙,正是死后抛尸的佐证。”
阿原不答,探入尸体口中一掏,便掏出一颗金光灿烂的珠子,镂空的鸳鸯花纹十分jīng致。
这珠子甚小,原先应该被压在舌下,所以仵作检验喉嗓时不曾发现。但检验后尸僵破坏,舌间松动,才在翻动时从舌下滚出,恰被阿原从半张的嘴chún里发现。
她叹道:“咱们大人真得犯愁了……九成九的可能是死在府中啊!”
如此jīng致的鎏金镂花银珠,也不知是何等器物上的配珠,但绝对不是寻常百姓家能有的,路上劫sè的歹人更不可能随身携带连配珠都透着富贵气息的jīng致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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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小玉首先是恕心医馆的人。
李斐不敢去找贺王,至少敢先会会左言希。
左言希听得景典史和知县大人一起造访,虽是讶异,倒是很快亲身出来,将他们迎了进去。
“小玉?”
他惊讶地差点跌了侍儿刚送上来的茶水。
李斐堆着笑道:“听闻景典史和你相熟,不如让景典史跟你说说吧!”
---题外话---嗯,小景的知己左言希、阿原的情人慕北湮涉案。
小贺王爷么么哒,阿原又来找你啦!
大家明天见!
两世欢 第二卷帐中香玲珑玉碎胭脂艳(一一六).
贺王家的人门槛太高,幸好小小的沁河县衙也能藏龙卧虎,如今正能派上用场。
景知晚眉眼间难得显出几分苦恼,半晌才苦笑,问道:“言希,小玉什么时候不见的?当真是回老家吗?”
左言希沉吟,“她的确曾和我提起,说她母亲这一二年身体不好,希望有空回去看看。然后几日前便听说她母亲病重,她告假回家了!檎”
“几日前?到底是几日前?早上还是中午?她没跟你说起?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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