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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泪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鹿灵
一个女孩子往前,确实不太安全。
沈熄把手机收回包里,点头道:“行。”
反正对他来说,去哪都一样。
本来以为会是独行,没想到还能有人一起,林盏立马背上画袋就要出发。
孙宏啧了声,低声对林盏说:“这深山老林的,把握机会啊。”
///
其实林盏也没有抱什么别的心思。
一码归一码,之前是出来玩,就放松一些。
现在到画画的时候了,就得认真画画,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她不停地探头远望,惹来了沈熄的询问。
他问:“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地方?”
估计是看她找了太久,想帮帮忙。
林盏挠挠头:“说不清,想找一个比较特别的地方,没什么人画过的那种。”
沈熄看着她,若有所思。
找来找去也没找到一个特别的地方,林盏也走累了,停在原地。
“估计也找不到了,这里除了树还是树,没有瀑布,也没有碧蓝的湖,或者其他激起我创作欲的东西……干脆我就画画速写好了。”
沈熄:“就在这?”
“嗯,”林盏说,“就在这里画,你还要往前去吗?”
说完她就把画袋脱了下来,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肩膀。
沈熄在身后说:“不去了,前面也没什么了。”
林盏抽出速写板,遗憾地说:“没想到背了这么多东西来,最后还是只能画速写。”
一个灵感型创作者的苦恼。
抽出一根碳铅合一,林盏思索着自己要画什么,一低头就看到沈熄。
他正在拍一朵很小的花。
小到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林盏只能看到一点纯粹的红。
但是这个人,比花要更加好看。
假如每个人都是女娲捏出来的,林盏想,沈熄在被创造的时候一定是偏心的,花费了很少的时间,却意外地好看。
如果每个人都是被画出来的……
沈熄的侧脸lún廓一定是一笔成型,不需要反复修改。那样美好的比例,简直就像从少女漫里走出来的吧。
这么想着,林盏竟不自觉地就照着他的lún廓画了下来。
沈熄也很配合,居然真的维持着那个姿势一动没有动,等着林盏把整张速写画完。
林盏有点受宠若惊,加快了笔下的速度,把背景涂过之后,这张速写算是画完了。
她把笔换到左手上,右手把那张速写撕下来,递给沈熄。
脆弱的速写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林盏:“送你。”
沈熄没说话,却准备伸手来拿。
林盏突然将速写纸往回抽。
沈熄抓了个空。
林盏用食指和中指把速写夹在手中,tiáo戏似的晃了晃。
“打个商量。”
“你等下换个姿势给我画,这张送你。”
沈熄像是笑了:“凭什么?”
意思是,凭什么觉得她林盏的画,值得换他做模特。
瞧不起林盏可以,不能瞧不起她的画。
她站在那儿,xiōng有成竹地说:“凭这幅画是我林盏画的。”
空气中似有暗香浮动,撩起她垂下的碎发。
她不知道,她的眼睛很亮,声音很轻,神sè很傲。
沈熄收敛笑意,直直看进她眼底。
“你想要我什么姿势?”
林盏整个人一愣。
???
她想要他什么姿势??
林盏好不容易展露出的底气,几乎在沈熄说完这句话的那刻,化为乌有了。
就在刚刚,她借着微醺的光线和良好的气氛,终于达到了底蕴和皮相的统一,散发着自信的魅力。
正当她觉得可以稳稳拿下模特沈熄时,沈熄语出惊人,居然问她想要什么姿势?
她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所有的气势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片刻的晃神。
回过神,这才一卡一顿地说完整句话:“随、随便吧,都行,姿势、还是你舒服最重要。”
越说越不对了……
目光闪烁着,林盏摆摆手,递上自己的速写。
还是她道行浅了。
///
后来,沈熄的确换了不少姿势。
……
模特最忌讳的就是放不开,姿势僵硬,但是沈熄丝毫不会如此。
他干什么都是随性又自然的,这点林盏知道,就算面对再焦灼的情况他也能镇定自若,更何况面前站的还只是个林盏,不是十几台摄像机。
林盏一连画了很多张。





小泪痣 54.碎角
这是防dao章,60%72小时, 盗, 文网读者请移步晋, 江 孙宏急得不得了,全身上下止不住地冒着冷汗, 连脚底板都冰凉了起来。
恍惚间, 他已经听到黄郴的谈笑与脚步声, 招魂语似的响在耳边。
日……阎王爷马上要来收作业了……
他拍了拍坐在林盏和自己中间的郑意眠, 郑意眠正在仔细打形,感受到他的呼唤,把最后一根长线条拉直, 这才停了笔,侧头问:“怎么了?”
她的声音缓慢而轻柔, 好像一首点到为止的摇篮乐曲,每一个音节都沁着如丝如缕的绵软。
水乡养大的女孩儿,皮肤好,声音细, 五官小巧, 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甜。
孙宏赶快点题:“你还有几张速写就画完了?!”
郑意眠慢吞吞地去数压在速写板下的纸张,落在孙宏眼里, 跟《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有的一拼。
他好想大吼:火烧眉毛了!咱们快点行不行!
郑意眠数完, 抿抿chún:“还差一张了。”
孙宏:“林盏呢?”
郑意眠:“她画得快, 早画完了。”
孙宏伸出一根手指, 这会儿倒扭捏起来了:“那个……我还差……”
不用他多说, 一块画画这么久,郑意眠早就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郑意眠把笔搁在速写板上,戳了戳林盏的手臂。
林盏肤白,郑意眠也白,两个人关系又是一等一的好,常常被大家夸——“你俩站在一起真是白得晃眼睛啊。”
唯一不同的是,林盏是真的白到发光,而郑意眠在白中又带着一点儿粉。
无论是在班上还是在学校,又或者是一块出去玩,她们俩的回头率永远都是高的。
林盏这才接受到讯号,把炭笔放下,又拍了拍手上沾到的炭笔灰,这才扯下耳机。
“干嘛?”
郑意眠回头看孙宏:“孙宏速写画不完,想让你帮忙。”
林盏坐在这一排最边上,旁边是个放写生材料的桌子。
她手肘搭在桌子上,用黄郴的标准语句质问道:“你这是第几次了?”
“第二次第二次……”孙宏点头哈腰,“这张确实太难了,求助。”
见林盏不为所动,他搬出杀手锏:“一周晚餐,你和郑意眠的,我跑腿。”
画画需要一段完整的时间,一般到要下去吃晚饭时,对自己画面要求比较高的学生,还在对画面进行更深入的细节塑造,例如林盏和郑意眠。
这时候,同学爱就显得尤为重要。
如何培养同学爱呢?
对她们俩来说,就是替大家修改画面,作为报酬,大家也会给她们跑腿带饭。
林盏伸出两根手指:“两周。”
“成交!”孙宏立即答应,递上自己的速写板和写生照片。
孙宏的速写的确有点惨不忍睹。
林盏跟他关系不错,讲话自然拿捏着分寸,却也想打击一下他:“你看你这手擦了这么多次,还这么惨不忍睹。要多临摹啊你,不然联考怎么办?联考可没有老黄,也没有我和意眠教你。”
联考就是美术高考的一种,大概十二月考,考过再考高考。
孙宏站在她旁边,恬不知耻地立flag:“下次再努力……”
“这张是不行了,改也回天乏术了,”林盏说,“我给你重新画一张示范一下。”
孙宏自然高兴:“得嘞,女神就是人好。”
林盏把上面那张速写撕下来放在一边,用手抚平了纸张,这才开始示范。
“先画脸,这种中年男人,颧骨要qiángtiáo,还有,三庭五眼要准,头发得有层次,一组组地这样画……”
少女青葱般盈白纤细的手指间夹着一支炭笔,炭笔被人削得很尖,画起来自然就极其流畅。
很快,她把头画好了。
该qiáng化的qiáng化,该弱化的放轻松。
凭借着良好的基本功,以及对人物形体结构的熟稔于心,林盏流畅而jīng准地在纸上勾勒出人物的颈线。
像是鱼扇动尾翼,畅游在碧蓝海水间。
林盏的笔法用在这上面几乎是游刃有余了,画过肩线,接下来就是大臂肌肉。
时而用力,用粗且劲道的线条勾勒出坚.挺的肌肉;时而放松手腕,用较轻较细的线条画着衣服裤子上的褶皱。
若要仔细看,会发现褶皱的力道与方向也不尽相同。
寥寥几笔,将细节的部分做到极致,也充分展现了她富于变化的笔力。
她的线条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顺畅到不行。
把鞋带的穿chā画完后,一张速写完美地收了尾。
孙宏看了眼钟,才十五分钟,只用了联考规定时间的一半,就画得这么细致了……
林盏:“时间短,我先随便画一下。”
孙宏:“……”
林盏:“手看清楚了吗?”
林盏又给孙宏示范了一遍手,停笔的那一刻,孙宏暗自在心里惊叹。
这画工真是出神入化啊……
不宜多说,孙宏急忙双手接过自己的画板:“感谢盏姐!我回去赶作业了!”
林盏颔首,继续把耳机戴上:“去吧。”
没过多久下了课,大家吃过饭,就到了午休时间。
林盏背好画板跟郑意眠说:“我中午抽空去一水街那边找找新画的灵感啊。”
郑意眠看了一眼窗外:“这么热的啊,你请假了吗?”
林盏点头:“嗯,跟老黄请好了。一水街应该不会太热吧。”
///
正午,阳光bào晒。
炽烈而滚烫的热浪翻涌在城市中心,似乎要把钢筋水泥的高楼给一层层烤化、剥落。
这样困倦又燥热的午后,连鸟也不想多叫,整个城市陷入一种妥协般安静的状态,这条道路上,没什么人经过,也没什么声音。
有一滴汗珠自林盏的颊边滚落,贴合着她的面部弧度,带出一条蜿蜒曲折的水迹。
剔透的汗珠悬挂在她下巴尖处。
“啪嗒”一声轻响,汗落到林盏的手背上。
她幽幽叹息一声,拿出纸巾擦汗。
要不是w市一家本地的杂志社和画展联合举行了活动,优秀作品可以被挂进艺术馆里,而且还能感受一下自己和优秀画家间的差别,不然她才不想参加呢。
为了这个比赛,她做了很多准备,甚至不惜跑到一水街来取材。
林盏的画风很独特,整个画面偏暗偏灰,并不适合应试,但非常适合拿奖,因为个人风格鲜明。
纵观能在一个行业中达到顶峰的那些人,并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多优秀,只是因为他们在行业中无可替代罢了。
林盏审视着自己的画面。
眼前的大sè块已经基本铺好,青灰sè为主的画面呈现出一种沧桑的质感。
倾颓的废墟,碧蓝的湖水,在她的笔下构成了一个很好的融合与对比,林盏知道,自己需要一个极度静谧的心态,才能继续创作。
以她现在的燥热程度,画不出这种沉稳的作品。
谁知道,她为了更好地完成画面,特意跑到拆掉的一水街这边来取材。
的确,现在是看到被轰成断壁残垣的废墟了,但是也失去了平静如水的心态。
……
她正坐在那里一筹莫展,突然,听到一声响动。
是有人来了。
灼眼的骄阳下,来人的身影被阳光揉得发黄。
他只穿了一件简单的短袖,手臂线条流畅好看。透出的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光泽又细腻的质感。
有风从他的身后guàn入,风狡黠地掐出他jīng瘦的腰线,又吹开他的衣摆,向前猎猎飘扬。
就算隔得远,林盏也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出众的身高。
她禁不住眯起眼,想要仔细欣赏一番,啧,难得的长腿加九头身啊。
待来人走近,她终于不自知地放下了画笔。
她是干美学这行的,因此她毕生难忘存在于自己生命中的,某几帧让人惊艳的片段。
现在就是。
一头柔顺的黑发随风而荡,发梢轻扫过少年形状姣好的耳郭。
鼻梁高挺,薄chún紧抿,由于走路,他垂下眼睑,恰好能让林盏看清他浓密又卷翘的眼睫。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他身形一顿,随即抬眼看她。
那是很快速的过程,仿佛只有一刹那,有什么东西随着他抬眼的一瞬一同袭击而来——
林盏感觉像是一支箭羽,射穿了自己的心脏。
他的眼睛很深邃,像潜入深海才能观看到的景致——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跳加速。
幽深的蓝,沉静、内敛、清冷,内里却暗流涌动。
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往更深处探知。
之前的燥热一扫而空,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躁动。
林盏感觉到,自己拼命想找寻的静谧,就存在于他的身上。
她放下画板,见那男生已经往前走了好几步,这才追了上去。
跟着他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直到路上烟火气息渐浓,林盏这才扶着脖子,在心中哀叹。
这位希望之光,到底还要带她走多久啊……
怀着某种微妙的心思,林盏没有跟得太近,只要确保“希望之光”一直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就好了。
“希望之光”走入拐角,等林盏跟上的时候,发现这是条小巷子,很窄,只能容下一个人。
而小巷子的入口处,被人用一块大石头堵住了。
林盏不疑有他,并未多想,看着前面越走越远的身影,没来由地一阵慌乱,赶忙俯下身,将大石移开了。
她力气大,干这码子事就如瓮中捉鳖一样轻松。
但前面,沈熄的身影却是一滞。




小泪痣 55.入选
这是防dao章, 60%72小时,盗,文网读者请移步晋,江 林盏问:“什么?”
孙宏:“……铅球。”
林盏立刻转回身。
“想都别想,那是专业运动员才干的活好吗!”
“就是这样啊, 所以没什么人参加,基本都是胖一点的女孩子上去充数的。靠你这个力气,绝对碾压全场,你就是全场焦点!super star!”
林盏:“谢谢,我要有铅球直接先砸你,让你成为全场焦点。”
孙宏还在劝说:“话别说太满嘛, 要不体育课我们去试试, 试试就知道了。”
///
第一节课就是体育课。
上课之前要先热身, 女生八百米, 男生一千米。
以前,林盏跑八百米总是很费力, 但这回却跟打了jī血似的。
跑完之后, 郑意眠气喘吁吁地问她:“你今天怎么这么有jīng力?”
林盏给她传授经验:“我发现一个诀窍, 只要我幻想沈熄在终点等我, 就会变得很有力气。”
郑意眠:“……”
“盏盏, 你没救了。”
体育老师带着大家做了伸展动作,这才拍拍手, 回归正题。
“马上要开展运动会了啊, 大家要积极一点, 今天剩下的时间给大家自由练习项目。有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孙宏立刻带着林盏去问老师。
孙宏:“老师,我们学校报铅球的是不是都特别少啊。”
“对啊,基本上都报不满,要bī着大家报。怎么,你想报铅球?”
“不不不,不是我,是林盏,”孙宏把林盏推到前头去,“她力气特别大,我觉得很有希望拿第一。就想问问老师,她行不行?”
老师一看被推到前面的女生,长手长腿,身材匀称,忍不住笑了。
“这么瘦啊?真怕举铅球把你给举折了。”
林盏:“不会的,我力气很大,我们班的桶装水都是我换的,很轻松。”
老师:“行,那我们找个地方,我教你练练。”
体育老师从器材室里拿了铅球出来,带林盏去草地上练。
用老师教的姿势练了几个来回,林盏找到了点手感。
老师赞许道:“嗯,挺不错的,没看出来,你力气还真挺大。”
渐入佳境了。
后来老师去教别的学生,林盏一个人在那儿练习,一直练到下课。
///
一下课,张泽迫不及待拍沈熄的背。
“你的老相好在练铅球,怎么样,去不去看?”
沈熄神sè微倦:“谁说她是我老相好了?”
想到昨晚的梦,他就头疼。
张泽笑中难掩幸灾乐祸:“真的,快去看吧,听说人家扔铅球姿势优美,跟练体cào似的。真是神了,跟你一样。”
沈熄拗不过他,只能跟他一块儿出去看。
只见林盏手中铅球飞掷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沈熄眼睁睁地看着那抛物线的终点,落在了他的自行车上。
“砰通”一声巨响,回荡在校园上空。
……他到底为什么要出来。
///
孙宏和齐力杰双双低头,站在林盏面前。
“我们错了。”
林盏真是无语了:“自行车是刚刚谁放过来的?”
她正练得好好的,就是中途休息了下,跟郑意眠讲了两句话,然后照着自己原来的轨迹再抛,就把人家自行车给砸了。
……这概率比中彩票还小吧?
……她到底是怎么交了这两个损友的?
孙宏低眉顺眼,继续认错:“齐力杰来了,我俩玩得太开心了,又热,就把这个自行车给腾了出来。”
林盏:“……好让你们有更多的yīn凉地方可以打闹玩耍是吧?”
“我错了……”
“不是错不错的问题,现在要研究一下这自行车是谁的,起码要先给人修好吧。”林盏说,“我不认得牌子,你们认得吗?”
齐力杰:“认得,其实这个自行车也没什么别的优点,优点就一个。”
林盏:“什么?”
齐力杰:“……贵。”
……
…………
林盏扶起自行车看了看:“就这个踏板我砸坏了,然后连着上面一点,修大概多少钱?”
齐力杰:“不清楚,保守估计……四位数吧。我们三个分分,也还好了。”
“那还好,”林盏说,“这车的主人是谁?我们先去道个歉。”
两个人双双沉默。
林盏:“不是崇高八卦之父之母吗,这点小事都不知道?”
“知道的,”齐力杰说,“说出来怕你心肌梗塞。”
整个崇高,能让她心肌梗塞的也就一个人而已。
林盏陷入了沉思。
林盏:“我苦心营造的形象全没了,现在在他眼里,可能我是一只力大无穷的大猩猩。”
孙宏:“不要这么说,就算是猩猩,我们盏姐也要做最美的那一个!”
齐力杰拉他:“别说了,看不出来正生气呢吗……”
///
“好笑吗?”沈熄看着面前已经笑足一分钟的张泽。
张泽顺着气儿:“不好笑吗?哈哈哈我靠,我真的不行了……你从哪儿找到的活宝,太好笑了吧。”
沈熄捏了捏眉心,无奈道:“我说是瘟神吧,是真的。”
张泽笑着问:“生气了?”
生气吗?
没什么好气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早习惯了。
沈熄不作回答,转身往班里走:“走吧,马上上课了。”
“这么宠溺的吗?”张泽问,“都不追究的啊?”
沈熄:“追究有用?”
张泽:“喂,不是我说,你不会喜欢人家了吧?所以由她胡作非为的。”
其实张泽也知道不可能,因为沈熄一贯是这样的性格,很少生气,主要是没什么人敢惹他生气。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下意识就想激一激沈熄。
大概是林盏这种类型出现还是头一遭,让他觉得很新鲜。
朋友么,总是要互相打趣的。
这才见过几面,说过几句话,怎么可能喜欢。
沈熄想也没想就否决:“不喜欢。”
“不可能,”张泽看沈熄居然愿意回应,更是不放过这个闹他的机会,想看要是再问下去,他会作何反应,于是他又坚定了一下语气,“我看你就是喜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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