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段子矜江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穆如清风





段子矜江临 校园番外113 除了我以外,你嫁给谁都会守活寡
* 在几百人的目光注视下,段悠当时就僵住了。 她隐约能听见耳畔有人惊叫:“是江教授本人!” “天啊!他怎么比电视上还帅?这么帅的人还这么有文化,真的不给人留活路啦!” 她们的分贝虽然不小,听在段悠耳朵里却是模糊的,就好像在他出现的那一秒钟,这个世界都被他周围阵阵qiáng势而荡涤尘埃的风吹得很远很远,眼前就只剩下他的身影,无限扩大。 是了,他确实比电视上帅很多。 段悠见过很多长相出挑的男人,包括阿青在内。 但是能把英俊二字融入成一种气质,举手投足之间处处散发的,江临还是第一个。 那种生而矜贵的气质,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与众不同,那种沉稳、从容、渊渟岳峙。 段悠饶是与他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每次想起来还是会心跳加速。 她们不知道,那双看透了万物规律的眼,会在无人时,专注于她脸上,一瞬不眨;她们也不知道,那双缔造了万物生息的手,会在黑夜里,抚摸着她的身体,不舍移开。 这是她和江临之间的秘密。 “你再不过来,我就过去了。”耳畔传来他淡淡的话音。 段悠回过神,“你怎么……” “回来了”三个字还没说出口,男人便迈开修长的腿,稳健而笃定地朝她走来。 四周的学生很自觉地为他让开一条路,看着冷峻严肃的江教授步步朝着路尽头那道窈窕的人影而去,脸上的表情却如冰山缓缓向阳光靠近,被攻下一方又一方的角落,而后完全融化,从冷漠变成让人艳羡嫉妒的温和。 于是,大家都猜到路的尽头是谁了。 江临旁若无人地走到她面前,拦住她的腰肢,捏了下她的腰眼,道:“一点肉都没有,又不好好吃饭?” 他暧昧而极具占有性的动作让周围的女孩子们脸都红了,段悠尤甚,她回答:“每天都好好吃了,你不是知道么?” 家里的帮佣阿姨每天都要看着她吃完早餐、喝掉牛nǎi,放学后的晚餐也是营养搭配过的膳食,蔬菜水果样样不落。 她只是不想变胖,所以勤去锻炼而已。 江临搂着她,指尖按断了通话键,黑玉般通透的眸一扫她除了手机以外空空如也的掌心,似笑非笑,“听说你在发入学手册,也给我一份?” 段悠这才想起她刚才随口扯了个谎。 哪有什么鬼入学手册! 看到她白皙jīng致的五官因为尴尬而微微皱起来的样子,江临觉得好笑,但也不敢再继续逗她。 小祖宗现在脾气大得很,稍有不顺心就敢直接抱着被子跑回自己的卧室里,还反锁门。 就是吃定他晚上离不开她。 段悠想的却不是这回事,她看了眼周围各式各样的目光,脸上火烧一样,“江临,我们这样不好吧,万一传到教务处……” 男人不咸不淡地反问了句:“你怕?” 怕倒是不怕,就是不知道王伍德又要怎么折腾江临。 江临牵起她的手,不顾旁人的目光,径直顺着甬路走了下去,那条路悠长而平坦,一如他一马平川的口吻,不见起伏,从容自在,“今时不同往日了。王伍德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再来得罪我。” 段悠想想便也明白了,江临现在是iap重点项目的负责人,最年轻的院士,走到哪里都是一块香饽饽。 如果他不想在这里,a大也留不住他。 说到这里,江临想起什么,道:“总部想tiáo我去北京。” “啊?”段悠的脚步顿时就刹住了,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伤口不大,却有点深。 对上江临深不可测的探究的眼神,她很快收拾好表情上的失态,大方而肯定地点点头,“这是好事。” 攥着他衣袖的指节却寸寸泛白。 “我也同意去了。”男人继续说道。 明明是很平淡无温的一句话,听在段悠耳朵里却有种振聋发聩的力道,她不着痕迹地深呼吸,微笑看着他,“有发展前途呀江教授!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他低垂眼睑,女孩娇艳的眉眼间每一分僵硬的变化都被他收归眼底,落进那幽静晦暗的瞳孔深处。 他面不改sè地摆弄着她的手指,出声问:“你觉得是好事?” 段悠其实心里苦得发涩,一时间不知怎么tiáo整心态,这消息来得太突然。 她该为他开心的。 她该为他开心的。 她一遍遍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脸sè却愈发生硬扭曲,好像是个想哭又生生笑出来的模样,看得江临心里没由来的一紧,突然不想再逗她。 可他还是狠着心,想知道她待如何。 段悠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他身侧走着。 这条平时觉得长到望不到头的主甬道,也在一分一秒的天人交战中很快就走过了。 两个人到达实验楼楼下时,段悠忽然道:“我成绩还不错,转学应该不成问题。如果实在不行,我就今年跟着应届生再参加一次高考,总之……”她没看他,快速而坚定地说,“我肯定能想办法过去的。” 这话在男人眼里掀起了暗sè的浪cháo,他眯了下眸子,防止被她看出端倪。 可心底的震动,却成了藏不住的蛛丝马迹。 他问:“你要跟我过去吗?你不怕耽误一年的时间吗?” “怎么算耽误呢。”段悠这才抬起眼,看到男人仿佛无动于衷的脸,chún齿涩然,依然还是鼓起勇气道,“三年读完大学……又不是没人做到过。耽误一年时间,明年我努力补回来就好,但是你……” “我怎样?” 她看到男人深讳的眼底似乎渐渐有风起于青萍之末,漫卷着陌生的情绪,qiáng势而密集地将她笼罩。 他又哑声问了一遍:“我怎样?” “你跑了的话,我去哪里找第二个?” 话音刚落,他的俊脸便迅速压至眼前,他以极其熟练的动作撬开她的牙关,单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另一只手箍着她细软的腰肢。 亲吻来势汹汹,攻城略地,和他西装革履、儒雅禁欲的样子形成了极其qiáng烈的反差。 段悠被他吻得恨不得软成一滩水,周围来来往往的同学更是捂着脸在看他们,江临却浑然忘我,感受到她的分神,还抽出手来攫住了她尖细的下颚,“看着我。”他沉声,“你还想找第二个?” 段悠恼羞,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你不要我了,我难道还守一辈子活寡给你吗?” “你放心。”男人冷笑,“除了我以外,你嫁给谁都会守活寡。” 段悠听出他言语中郑重其事的狠戾,不似玩笑,还在发愣,他却收住了越来越沉沦下陷的吻,在她耳边道:“我会去北京,但不是现在。” 段悠又“啊?”了一声。 “我现在还有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他的脸离开她几寸,视线密不透风地裹住她的脸,“三年以后送你毕业,和我一起去,嗯?” 他说的“不得不留在这里的理由”,就是为了送她毕业吗? 段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又被江临诓着表了个白? 心头聚拢的愁云瞬间散开,这拨云见日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竟让她有短暂的窒息。 段悠气得抬手狠狠在他结实坚硬的xiōng膛上捶了一下,“你有病吧。” 这一捶,却是眼眶都红了。 开这种玩笑。好笑吗。 江临的心脏蓦地一缩,好似被人用力攥紧,疼得错了位。 他何曾见过不可一世的段悠露出这副神态——明明刚才还假笑着恭喜他,还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以后。 江临突然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何必要用这种让她紧张不安的方式来证明她对自己的喜欢? 在这件事上,段悠从来没让他失望过,他要十分,她便会塞给他十二分。 于是他收紧手臂,把她紧紧禁锢在怀里,听语气也没有了最初的泰然自若,反倒显出慌乱来,“悠悠,我错了,别哭。” 段悠还是不想理他,她是真真切切的伤心并且下定了一番决心,到头来只是江临开的玩笑? 她甩开他的手,他猝不及防,被她甩开,下一秒又出手扣住她的手腕。 她抬脚就走的那一刹,毫不夸张的说,江临觉得她踏开的那一步,简直如同从他心里生生扯断了什么。 段悠没有回头去看他的表情,全部的注意力都被榕树下的光景吸引。 不远处的树下,与江临同样高大挺拔的男人伫立在那里静静看着他们。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空寂无物,不知已经这样站了多久,久到仿佛他也是身后静止的画卷里的其中一笔,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段悠很久没见过他了。 江临见她面sè有异,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看,也循着看了过去。 这一看,他原本就不怎么愉快的心情更加yīn沉了。 唐季迟。 前两天在欧洲那群贵族们所谓的名流聚会里还见过他。 他们也是那时候才互相知道了彼此的身份,足以一拼的身世背景放在那里,对两个人都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压力,因此更不敢小瞧对方了。




段子矜江临 校园番外115 今天大哥的火气,格外的大
* 时间飞逝,很快段悠就迎来了以学姐的身份迎接大一新生的第一年。 她是学生会的成员,杂务繁多,每天忙得找不着北,可巧江临那阵子也总是三点一线的跑——不仅是研究所和学校,还有一间刚刚破产的公司。 那是段悠偶尔听他和邵玉城、傅言和商伯旸打球时聊起的,似乎是他们盘下了一个已经成为空壳的中小型企业,正准备开始投资运作。 江临不在家,段悠又需要天天跑学生会,索性她便和江教授商量,想搬回学校。 她的提议引起了男人不声不响的抵触和不悦,可是看着她经常六点多放学回了家、八点多学生会临时开会她又要打车跑回去,好几次累得在出租车上睡着的样子,江临又着实心疼。 他问过她能不能退掉学生会,话一出口,就意识到了不妥。 大学生活本来就该多姿多彩的,她是优秀的人,她是值得在学生会的管理层里锻炼自己、享受优待的人。 他也不能把每天下班后的时间全部拿来陪伴她,让她独自守在空空如也的房子里,与学校生活逐渐脱节,过早成为类似“家庭主妇”这样的角sè,似乎对她的人生太不公平。 他本想晾着这件事不再主动提起,等它自己过去,但是段悠疲倦劳累、郁郁寡欢的样子真的惹恼了江教授。 终于在某天晚上,他趁她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的时候,推门而入,单手撑在她的桌案上,脸sè沉得宛如黑云压城、yīn霾堆积。 段悠被他挡住光线,愣了愣,捏着眉心抬头看他,语气尽量柔和地问:“怎么了?” 男人的声线冷漠僵硬,“过来看看你在做什么。” 段悠翻起手腕看了眼表,细软的眉头拧作一团,“抓紧时间写完这个活动策划,一会儿还要拿到学生会去。” “还要出门?”他语气听上去没什么起伏波澜,依旧淡淡的,可段悠何其了解他,早就总他微微下沉的chún角里感觉到了某种摄人心魄的压力,那是他极不高兴的征兆。 段悠无奈点头,“嗯。” “学生会是离开你就解散了吗?天天都需要你跑来跑去?”男人长眉一拢,眉骨下寒眸深邃,嗓音终于被挑起了凌厉严肃的怒气,“段悠,你好好看看你自己,憔悴成什么样子了!” 他把她桌子上的小镜子“啪”的一声按在她眼前,转身回了自己的书房。 为什么他的女人比他这个身兼数职的人还要忙? 江临看到她的黑眼圈心里就是一股邪火甚嚣尘上,压都压不住。 段悠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可他越是发怒就越耽误她的时间,他甩门而去她也没空理他,写完策划就背着包匆匆离开了。 她到家时已是深夜,站在门外一眼望过去,客厅里还开着灯,沙发上那道lún廓分明英姿挺拔的身影,不是江临是谁? 她头皮一阵发麻,脚步顿在门外,低头望着鞋尖,突然进都不想进去了。 下一秒,门锁却“咔嚓”一声被打开,男人不知何时已经从沙发上起身,立在与她一步之遥的玄关之内,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他的目光深沉静敛,好像刚刚化开的雪水,带着料峭春寒从她身上流淌而过,“你打算在门外站到什么时候?” 女孩的手指稍稍一缩,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袋。 江临不动声sè地把她的动作收归眼底,心脏被谁的手用力攥了一把,让他极为不适。 “你在躲我?”他沉着脸问。 段悠摇摇头,“教授,我真的很累,你能不能……” 男人闻言,英俊淡漠的眉宇蓦地揉皱,他压着心里的百般情绪,不由分说将她抱起,面sè晦暗yīn沉,“段悠,我都怀疑你这副鬼样子能不能自己从这里走回二楼。” 段悠无力道:“我可以的……” “闭嘴!” 段悠于是乖乖闭嘴,搂住了男人的脖颈,手指触到他衬衫名贵舒适的面料,这才发现他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 可现在……却好似又不打算出门了。 他大概是在等她吧。 段悠心中一暖,又惴惴,恐怕她再不回来,他就要亲自去学校要人了。 把她放回卧室的床上,江临忽然道:“每天至少和我通一次电话,不许在宵禁后回寝室,周末必须回家住。” 段悠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褐瞳一瞬不眨地望着他,宛如深秋时的夕岚雾霭与满山的枫叶交相辉映的颜sè,嵌在她瓷白的脸蛋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江临低咒了一句,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上去,搅散了她眼底静止的水面,“听见了就说话。” “你这是同意我回学校住了吗?”段悠不确定地问。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有空接送你的时候,立马给我回来住。”冰冷生硬的字眼从他的薄chún间往外蹦,好像根本不愿和她多说这一句,“学生会的事情如果真的多到做不完,就让陆铭多招几个人。” 段悠反手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肢,毛绒绒的脑袋在她xiōng口蹭了蹭,“就知道你最好啦,忙完开学季我就回来。” “自己说的话,自己记住。” 段悠点头点头再点头,最后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可以睡觉了吗?” 江临脸上堆积的yīn云越来越厚,面sè差得出奇,“我不让你睡觉了吗?” 段悠弱弱道:“我怕你想……” 男人俊漠的眉头彻底蹙成一个解不开的疙瘩了,他冷笑着想,他看起来就这么像sè慾熏心的变态吗?她都这个样子了,他还能把她怎么着? “睡觉。”他把她的被子拉过来,扔在她身上,做完这些事便退出了房间,回了自己的卧室。 不得不说,她搬回学校的事,让江临真的非常非常不爽。 这种不爽,邵玉城等人是最直观能体会到的。 每天公司里的气压都低到可怕,新招来的员工往往pì股都还没坐热,就被他骂走。 又一大清早,邵玉城难得起早开着他拉风的跑车跑到公司来装模作样的勤奋一下,刚一出总裁办的直梯,就听见办公室里一阵叮咣乱响,他心惊肉跳,问门口的傅言:“这又怎么了?” 今天大哥的火气……格外的大啊。




段子矜江临 校园番外116 说说看,你又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
* 傅言正靠着门框,不咸不淡地望着屋里的男人,俊脸上挂着三分虚浮的笑意,未达眼底,“大哥,我劝你还是直接过去吧、这青花瓷的瓶子砸在对方脑袋上才叫解气,砸在自己办公室的地板上只能拿来生气闷,还要白白赔钱。” 屋里的气氛在傅言这句话说完的刹那明显更加yīn沉了。 邵玉城懵懂地走过去,捅了捅傅言,被后者不动声sè地躲开。 他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傅言甩给他一个意有所指的眼神,“最近段悠天天不回家,在学校还被别人缠得厉害,不高兴了。” 邵玉城大为震惊,本来想撸袖子开干,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谁这么不要命,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傅言岑薄的chún角弯起一丝似有若无的弧度,神sè还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好像这一切都和他无关,他只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个热闹罢了,虽然,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热闹确实挺好看的。 “唐季迟。”他说。 邵玉城不知道这个唐季迟是何方神圣,但是能在傅言口中拥有姓名的,那一定不是一般人。 否则傅言多半会以更为jīng确细致的言辞来描述他的身份,而不是简简单单给出这三个字,仿佛“唐季迟”这个名字,就该是被世人所知的某个专有名词一样。 邵玉城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郁城哪有一户姓唐的,傅言淡淡提醒道:“更准确来说,他姓town。” 醍醐guàn顶,邵玉城猛地反应过来,“你说的是——” 大约两百年前,工业革命结束时期,带着无数匠人远赴英国的华裔企业家。大英帝国原本就是海航的先驱者,可他硬是凭借一手出sè的造船技术击溃了所有的本土竞争者,并且拿下了80%以上、几乎可以称为垄断了大英帝国整个航运市场。 那个town家? 欧洲的反垄断政策逐渐出台完善,town家也深谙东方以退为进的处世哲学,主动交还部分市场,为工业革命导致的一系列社会问题积极提供对策,皇室为了安抚和表彰,便破例为他们颁了爵位。 “唐季迟怎么会和段悠搞上?”邵玉城很糊涂。 一个“搞”字用得十分随意,傅言听了却皱了眉,刚想提醒他小心祸从口出,突然就什么东西冷不丁的带着凌厉煞气破空而来,狠狠砸在了邵玉城附近,碎得七零八落。 邵玉城面sè发白,心有余悸地瞧着地上碎裂的笔筒。 幸好他躲得快,不然现在小腿的骨头估计也和这个笔筒差不多了。 傅言淡如寒山静水的眸底浮起冷冷清清的笑,嘲讽得毫不留情,“该。” 邵玉城一回头就看见办公桌后方,男人正表情不善的盯着他,视线锐利yīn鸷得能在他xiōng前戳几个血窟窿,周身的气场更是沉甸甸的,让人寸步难近。 他忙道:“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临坐回椅子上,掀起眼帘觑着他,眸光纹丝未动,“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不通,唐季迟不在英国逍遥快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江临没吭声,脸sè更沉更暗了,倒是傅言在旁边说:“唐大少爷是过来读博的,结果带他的教授去年因为身体原因退休了,临走前把他交给了大哥。” “所以他和段悠还算得上是师兄妹的关系了?”邵玉城举一反三地一击掌,“这不就是所谓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傅言用关怀傻子的目光看了他两秒,预感到接下来血腥的场景,他索性转身走了。 果不其然,前脚刚进电梯后脚就听到总裁办传来哀嚎,“大哥,不要啊……” 他点了根烟,面无表情地想,这大概就叫不作不死。 …… 对于这件事,段悠也很奇怪。 按说像唐季迟这种博士生,每天泡在研究所里写论文就完事了,为什么会频频出现在校园里,还加入了学生会,美其名曰,来帮忙。 怎么现在读博的学生都这么闲吗? 她正想着,面前便伸出一只手,把香气四溢的咖啡放在了她的桌面上,“休息会儿。” 段悠抬头,就看到了对方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她怔了怔,“谢谢。” “不用客气。”唐季迟拉过另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发现她正在翻译一篇请帖,学生会不仅要为新生策划一场欢迎晚会,还有每年从世界各地请过来的客座教授、外国友人,都要照顾到。 唐季迟的一双眼睛,生得黑白分明,白的温和、黑的深沉,既有着上流社会的彬彬有礼,又有高智商人群独特的冷静智慧,被他这双眼睛注视着,很容易便会生出被渗透、被看穿的感觉。 段悠不喜欢与他对视,重新看回电脑屏幕。 唐季迟却在这时从容开口:“请柬不用写的这么正式。” “嗯?” 他低笑,“你这是从网上找的模板吗?”他略一过眼,里面用词之繁复,皇家茶会的请柬也不过如此了。 段悠毕竟不是专攻外语出身,僵硬道:“抱歉,我不擅长这个。” 他叹了口气,接过她的笔记本电脑,“我来。” 这人尽管多数时间给人柔和儒雅的错觉,但骨子里还是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qiáng势,她于是也不和他争了,只问:“有什么其他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唐季迟头也不抬,一些乌黑的碎发挡住了他有棱有角的侧脸,却挡不住他温淡的嗓音:“帮我把咖啡喝了吧。” 段悠一窒,余光里是那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他不是第一次给她送咖啡来,之前她觉得不妥,总是以忙为借口,对它视而不见。想着过几天他可能就放弃了,谁知唐季迟却变本加厉,为了让她喝下,甚至给整个学生会所有的干部每人带了一杯来。 这次他的直接要求,段悠不好拒绝了,端过咖啡,在袅袅的蒸气中,平静地垂眸道:“在哪里买的,下次我也请大家一起喝。” 唐季迟淡笑,“我从家里带来的,外面……大概没得卖。” 段悠鼻翼耸动,这咖啡的香气醇厚持久,确实比她喝过的任何一种都要特别。 “你家里……产咖啡的吗?”她随口问。 唐季迟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眼中的古怪sè泽很快被笑意盖过,他仔细想了想,回答:“也做这些生意,不过规模不大。” 保镖就站在学生会活动室的外面,听着他们聊天,心想,可不是吗?现在英国几大主要港口的生意都是town家独占鳌头,进出口的货物,大到炸弹核武,小到一粒咖啡豆,什么东西town家不接触? 说话间,他已经改好了邀请函,把电脑推回她面前,“你看看这样行不行。” 段悠写不出这种程度的文字,却能看出他行文之流畅,语法之jīng准,样样让她自愧不如,“我觉得挺好的,就这样吧,我拿去给陆铭看一下,就安排工厂印刷。” 陆铭最近也忙得像个陀螺,自从贺井阳被退学后,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一直悬空,他便被擢升为代理会长。 林小晓好几次从食堂打包了饭菜过来看他,他总是吃两口就放下,久而久之,林小晓也不和他较劲,跑去找段悠玩了。 谁知道段悠身边居然又多了个大帅哥! 她望着唐季迟离开的背影,奇怪道:“这是谁啊?” 段悠说:“物理系的学长,读博。” “博士生也来学生会凑热闹啊?”林小晓大为震撼,“他们也要修学分吗?” 段悠摇摇头,“不知道。” “这学长是不是喜欢你啊。”林小晓趴在她桌面上问。 段悠喝着咖啡被呛了一口,咳嗽半天才瞪她,“胡说什么?” “你不知道,他刚才看你的眼神就像江教授看你一样。”林小晓说得有模有样,还指了指她的椅子,“刚才你站起来的时候差点滑倒,他手都伸到你后腰了。”后来段悠自己扶着桌子站住,他便没有碰上去。 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护着她,君子如玉,静水流深,没有丝毫声张。 如果不是刚好被林小晓这个过客撞见,或许这就是他一个人的一台独角戏。 段悠被她说得一身jī皮疙瘩,“你别瞎说了,让江教授听见他又要不高兴了。” “说说看,你又做了什么让我不高兴的事?” 门外,男人低沉冷峻的嗓音chā了进来。 林小晓回过身,尴尬道:“江教授……” 江临的目光越过她的肩头,没有停留一秒,凝在屋里女孩jīng致漂亮的脸上。 林小晓识趣道:“那我先出去了。” 段悠在心里把她骂了八百次,面上只无力地点点头,她走后,江临还是没动,站在原地,“刚才谁来过?” “没人来过。” “是吗?”男人走上前,从她桌上端起那杯喝了大半的咖啡,chún角噙着淡淡如雾霭的嘲弄笑容,“顶级的牙买加蓝山,全世界的供应量一年不超过90吨,这种供不应求的皇家品质,应该不是你在外面咖啡店买的吧。” 他的语气没什么起伏,没什么温度,却让段悠浑身的血管都被冰冻了一瞬。 她没想到唐季迟居然能搞来这么名贵的东西,也没想到江临居然只闻一闻就能参透它的价值。
1...115116117118119...17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