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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江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穆如清风


段子矜江临 邵顾番外028 顾千秋,我给你的戒指呢?
* 邵玉城最近过得很是糟心。 除了叶楚和顾千秋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件事——几个月前段悠突然回来,又和大哥搅合在了一起。 两人因为姚贝儿的事,天翻地覆地闹了好一阵子,次次都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邵玉城开始还会关心一下进展,私想着他们这回总该彻底崩了吧?结果过不了两天,大哥铁定用行动“啪啪”打他脸,时间一长,邵玉城问都不想问了。 可是这次不同。 大哥在发布会上公开给了姚贝儿蓝月影视17%的股权,这件事被各大媒体炒得沸沸扬扬,段悠自然也听说了,当天就和大哥决裂,邵玉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被傅言火急火燎喊去了医院,说大哥在江边淋了一整晚的雨,进了急救室。 手术持续了八个小时,命才堪堪保下来。 邵玉城简直不能理解,怎么谈个恋爱也能要死要活的? 第三天上午,他照例去医院看江临。 打开房门,病房里空空如也。 邵玉城几步走到病床边,看着还在往地板上滴答着药液的输液针管,眉头紧蹙,忙让人tiáo取监控,发现是江临自己醒了,晃晃悠悠从医院走了出去。 他大惊,赶紧叫来商伯旸和傅言去段悠家要人,出乎意料的是,大哥居然没来找她。 一番商量之下,段悠说大哥可能去了祁门,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跟了过去,邵玉城也派了人紧随其后。 忙活完这一天,他累得躺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不得不说段悠还是很了解大哥的,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也抢在江家人之前在祁门找到了大哥,两个人又他妈和好了。 邵玉城无声吐了个槽,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便能看到段悠把大哥押回医院,谁知他们的江教授却又心血来cháo,带那位祖宗去了欧洲,招呼也没打一声!! 他听虞宋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满脸麻木,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骂人。 几天过去,江临一直没联系他。 傅言等人愈发焦虑。 欧洲那个地方……局势太过复杂。 这种焦虑的心情让他们感到度日如年。 邵玉城已经不记得过了多少日子,终于在某天下午接到了江临的电话。 他整个人都快从椅子上跳起来了,“哥,你在哪?你现在怎么样?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们?” 相较于他的激动,那边却不以为意,“不是给你们传过邮件了吗?” 邵玉城盯着邮箱里早已经被他翻烂的邮件,无奈极了。一大堆分析好的实验数据和下阶段研究课题,还有一封催促他清查上季度财务报表和严盯土地局招标…… 他很想问问他的身体如何,可是话到嘴边怎么都开不了口,大哥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已经从医生手里拿到了他的病历的事。 正犹豫着,电话那头的男人慢条斯理地开了腔:“邮件里交代你的事,都做好了吗?” “哥,你好不容易打个电话过来,就是为了查岗啊?” “这么说,我不在的时候,你果然没少偷懒?” 邵玉城立刻噤声了,“我这不是……正在经历非常时期么……” 说到最后,他的嗓音都沉闷了不少。 江临顿了顿,似乎猜到了他所谓的“非常时期”指的是什么,而后冷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邵玉城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叹息,“哥,你怎么和傅三他们一个样?楚楚现在身子虚,又怀着孩子,我怎么能和她断了?” 叶楚遭遇意外的事他守口如瓶,连大哥、伯旸和傅三都没有告诉,但是几次在言辞闪烁间被这三个洞察力惊人的老狐狸们套去了话。 他们问过他孩子的来历,邵玉城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这三人便认定了孩子是叶楚和别人乱搞怀上的,于是乎对叶楚颇有微词。 不过江临脾气秉性素来沉稳,不会干涉他太多,只是点到为止地问了一句:“你既然知道叶楚的孩子不是你的,何必还要对她负责?” 邵玉城无法和盘托出,沉默半晌,才道:“没办法,就当是我心软吧。” “你这不叫心软。”江临一阵见血,“叫没出息。你要是真心软,会对那个为你付出了二十年的女人视而不见吗?” 邵玉城皱眉,“我们说楚楚的事,你提顾千秋干什么?我和她只是青梅竹马,纯洁到睡一起都不会出事的友情!” 无线电波里传来了男人低低的哂笑,“我没有点名,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顾千秋?” ——付出了二十几年的女人。 是呵,他怎么会想都不想就代入了顾千秋的名字。 邵玉城无言以对,怔怔望着电脑桌面,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感情的事,确实不讲先来后到。”江临道,“你若是真对顾千秋没有意思,就不要总是困着她。男人和女人不同,你不急着结婚,但她和你一般大,早就是该嫁人的年纪了。你难道还打算这样一直将她qiáng留在身边,让她亲眼看着你和别的女人结婚生子吗?” 嫁人的年纪。 五个字不偏不倚地刺中了邵玉城的心脏。 他的心瓣在刹那间蜷缩了一下。 快得自己都意识不到。 旋即,他却又笑了,语tiáo寻常道:“那我回头去问问千秋,如果她有看上的,我一定帮她追到就是了。” 江临听完,眉头微蹙,终究却不好再说什么,只道:“把挪威北部群岛的基地采集数据发给我。” 邵玉城点了根烟,“干嘛?” 北部群岛在北极圈以内的部分属于公共领海和公共土地,一般是留给各国建造科研站用的。 iap身为中央直属的物理研究所,自然也在那里建有观测基地。 江临也不隐瞒,从善如流道:“带她去挪威看看。” “行啊,江教授。”邵玉城笑道,“国家花了多少经费、多少心血建造的科研站,观测出来的数据是让你拿去带女朋友约会的啊?” 江临亦是扬眉而笑,“那你来?” 邵玉城立刻噎住,“还是算了,能者多劳……能者多劳!” 挂了电话,邵玉城拿起桌面上的车钥匙,准备去研究所tiáo取资料给大哥传过去,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傅言。 “去哪?”傅言淡淡看他一眼,薄chún里吐出两个字。 “研究所。”邵玉城没解释太多。 “mc的负责人来了。”傅言道,“你现在不能走。” 邵玉城步子顿了下。 怕什么来什么。 他说:“你替我去吧。” “我替你去?”傅言望着他,从眼神到语气都没有一丁点温度,冷冰冰地全是讽刺,“是谁点名道姓要顾千秋来负责和我们接洽的?” 是他。 邵玉城捏了下眉心,“当初是她死活不肯见我,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但是此一时彼一时,楚楚前两天闹自杀闹得凶,情绪刚稳定下来,我答应过她,不陪在她身边的时候,也不和顾千秋见面。” 顾千秋刚出电梯,就听到这样一番话。 她将手里的文件袋捏得紧了些,脸上却漾开轻笑,“是吗?” 邵玉城身体一震。 傅言亦是蹙眉回头,看到顾千秋的脸,冷清的眸光倏忽间游离了片刻。 哪怕他常年身在娱乐圈,却还是没怎么见过美成顾千秋这样子的人。 她简直就是一个珠圆玉润、浑身散发着宝光的女人。 顾千秋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到邵玉城面前,路过傅言身边时微微颔首,“傅总好。” 落落大方,不卑不亢。 身上的香水味恰到好处的勾人,连傅言都下意识怔了几秒,“好。” 顾千秋又将视线收回,投向邵玉城。 邵玉城原以为自己再见她时,会有很多话想说。可被她这样恬然温敛的目光注视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五个月了,她还是和分别的那天晚上一样漂亮,好像时光只是折磨了他,却在她身上静止如初,没有给她带来丝毫改变。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僵硬地问:“你怎么上来了?” 刚才他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邵玉城没由来地心虚起来。 顾千秋甚至不需动脑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不过和叶楚有关的事,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连家里的小女朋友都没法摆平,还利用职务之便bī她过来,邵玉城怕是脑子进水了吧。 这话她也就敢在心里想想,毕竟两人现在面对面的关系是甲方和乙方,他是她的客户。 于是顾千秋露出自己最擅长的微笑,心平气和道:“既然邵总和您的女朋友有约在先,我也不好总缠着您、给您添麻烦,还请您跟我老板那边打个招呼,这个项目换个人接吧。”说完,对傅言点头致意,“傅总,我先回去了。” 傅言看着她的背影,余光却睨着身旁宛如石化的男人,“不追?” “追什么追?”邵玉城道,“你没听她说什么吗?” ——我也不好总缠着您。 顾千秋一向长袖善舞,最懂得如何为人处世,说出来的话总和她那张脸蛋一样漂亮。 表面上她说是她缠着他,实际上,这段日子她才真的是避他如洪水猛兽。 若不是邵玉城以客户的名义给她的上司施压,她顾二小姐又哪里肯过来见他一面? 傅言又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这么好甩掉了?” 邵玉城撇着嘴角,像中了风似的,“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块不要脸的牛皮糖。” 傅言仔细审视着他的脸,“真不在意?” “二十年的感情,她都能说放就放,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放不……”他的话刚说一半,傅言忽然戴上手套,猛地出手将他背在身后的手抓了出来,邵玉城惊道,“傅三,你干什么!” 傅言没说话,只睨着他的手。 邵玉城下意识将紧攥的拳头松开,可那五根修长的手指上,关节处被攥红的印子仍然清晰可见。 “放得下?”傅言一双的凤眸里,连湛湛清寒都透着犀利的光。 邵玉城甩开他,一拳砸在玻璃上,“就她顾千秋没心没肺!” “她的心肺是被你亲手挖出去的,邵玉城。” “这又不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找女朋友。”邵玉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也从来没说过什么,怎么碰到楚楚就非要跟我划清界限了?” “不知道。”傅言事不关己道,“但我知道如果你现在继续在这站着,下次见到她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邵玉城眸sè一冷,过了片刻,忽然迈步追了出去。 …… 顾千秋回到停车场,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把文件袋扔了进去,然后靠在车门上,掏出手机想给上司发条消息报告一下这件事。 正在斟酌措辞,突然头顶笼罩下来一片yīn影,她手里的手机也被人不由分说抽了出去。 熟悉的气息环绕着她周围这一隅角落,长臂抵在她身后的车门上,完全把她困在他的臂弯之中。 顾千秋一抬头,正好看到男人紧绷的下颌。 她呼吸一窒,努力镇定下来,笑问:“邵小公子还有事吗?” “有。” “那我们换个姿势谈?”她还是四两拨千斤地笑着,“这个姿势我没法思考。” 他低下头,与她对视,眼中过于浓重的墨sè让顾千秋心里无端打了个突。 “你想换什么姿势?”他问,声音里带了点微不可察的笑,似乎哪个词取悦了他,“你喜欢什么姿势?” 顾千秋后知后觉他在开黄腔,一愣,这和她印象中的邵玉城不一样。 他从来没用这种龌龊下流的黄sè笑话来tiáo侃过她! 因为,他对她没兴趣。 顾千秋有点恼,伸手去推他的xiōng膛,却被他另一只手紧紧按在了他的心口。 他的指腹还在她的手指上来回抚摸。 顾千秋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忍无可忍道:“你在干什么!放开!” 摩挲了一阵,他眉间蓦地见了霜,“顾千秋,我给你的戒指呢?” 原来是在找戒指。 顾千秋紧绷的神经微微松开,“今天没带着,晚上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男人的脸sè更加讳莫如深,嗓音沉霭如薄雾,“这几个月,你过得很好?” 顾千秋一时吃不准他的意思,冷笑反问:“难道你过的不好?” 温香软玉,佳人在侧,连孩子都有了,哪里不好? 可他却顿了顿,带着苦涩笑意的目光尽数倒入她褐sè的眼瞳,无比认真地说:“不好。”




段子矜江临 邵顾番外029 我不是活该生下来给你的人生当配角
* 顾千秋下意识想说,好不好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可他的眼神却烁烁如万千言语,在她开口之前就传递给了她某种感觉——有关系,有很大关系。 于是顾千秋干脆把这话咽了回去,完全不理这茬,只道:“邵小公子,如果是公事,我们可以约在会议室谈。如果是私事……恕我不能奉陪了。”她边说边扬眉浅笑,“听说叶小姐最近jīng神状态不是很稳定,你不是答应她不私下和我见面吗?这又是干什么呢?” “我答应她,应该是我不见你。”邵玉城目如点漆,其中的情绪亦是深沉如许,“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像是你在躲我?” “这话说得,”顾千秋闻声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像只有你不见我的份,而我就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 男人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下,更加沉重,“顾千秋,我没有你那么能言善辩,我不会说话,但你应当明白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千秋沉默片刻,忽然道:“我明白。” 邵玉城一愣。 “是我不想见你,我见到你就烦,这话,你听了,总该觉得够了吧。” 她说这话时眉眼依依如柳,笑意翩然,邵玉城却觉得心脏被一股大力拧得错了位。 “给我个理由。” “我讨厌叶楚,她也讨厌我。倘若你要娶她,她就会变成我最好的朋友的妻子,我膈应。”顾千秋收起笑容,以前所未有的冷淡语tiáo陈述着自己的想法,“每个人的时间都这么宝贵,没多少可以浪费在无用且负面的社交上。见了你们夫妻二人我就难受,那我何必要见呢?” 邵玉城终于发觉了问题的症结在哪。 他皱眉问:“谁跟你说我要娶她了?” 顾千秋不以为意,“大家都这么说。” “我不会娶她。”男人眉头叠起千峰,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绝对不会娶她。” 邵玉城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顾千秋交代这些,但他直觉以为自己这样说了,她会开心一点,或者,会收回和他划清界限的想法。 但顾千秋的笑容还是往常那抹淡淡如烟的轻慢,好似他的解释和保证在她眼里一文不值,“那也是你的事。你和她怎么样能不能别老带上我?这么多年我到底做了什么,次次都给你失败的恋爱当炮灰。邵玉城,我也是人,我也有情绪、有脾气,我不是活该生下来给你的人生当配角,懂吗?你和她好也罢,坏也罢,麻烦别牵扯上我了。让开,我要回去了。” 男人瞳孔一缩,震在原地。 顾千秋毫不费力就推开了他的钳制。 背影的lún廓在起承转合间尽是伤人的冷漠。 邵玉城从来没有觉得她这么傲然不近人情。 却又想,这才是顾千秋原本的样子。 什么亲切随和,都是假象。 …… 晚上,顾千秋回到家里,敷完面膜准备睡觉时,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边很着急地叫她过去,说是城哥喝多了,在酒吧里大闹,砸了人家整个酒柜,自己也搞得头破血流,却怎么都不肯去医院。 顾千秋吓了一跳,刚想问在哪,心思一敛收住了声,淡声道:“这种事你给我打电话也没用,我不是医生,不能帮他包扎,也不是他的家属,要事事为他负责。” 那边犹豫了几秒,欲言又止地挂了电话。 顾千秋握着手机,在床上静坐发呆了很久,还没躺下,又接到了电话。 “二小姐!”那边咬着牙道,“算我们求求您了,您就过来一趟吧!我们在再不来要出人命了!” 顾千秋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就去衣架上拿衣服,突然想起什么般,动作停住,“你们通知过叶楚吗?通知过她我就不去了。” 那边都快急哭了,“没有,没有!求求您快来吧!” 顾千秋开车到了踩着高跟鞋依然健步如飞,没一会儿就从停车场到了大厅,几乎被里面的景象惊呆。 原本热闹的迪厅此刻一片死寂,满地狼藉,混着各种刺鼻的酒液。 不少来喝酒跳舞的人都讪讪躲在一旁,瞩目看向吧台上、趴在一堆玻璃渣中间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 叫她来的正是邵玉城身边几个关系近的朋友,也都是被酒吧老板通知过来的,大家面面相觑毫无办法。因为邵小公子虽然醉了,却不许任何人靠近他,这满地的酒瓶都是他刚才砸出来的,有人已经为此受了伤,他自己手里也满是鲜血,分不清是谁的。 顾千秋捏了捏眉心,笑都笑不出来了,冷眼一扫四周,“这到底怎么回事?” “城哥喝多了。”有人答。 “我长眼睛了。”顾千秋毫不客气地回敬,温和沉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咄咄bī人的味道,“你们叫我来干什么?扰乱公共秩序,这种事不知道叫警察吗?” 难道她就贴了专门给邵玉城收拾烂摊子的标签吗? 什么事都找她。 “二小姐,你自己过去看看吧。”旁人为她让开一条路。 顾千秋本想掉头就走,可是吧台上的男人不知何时睁开了眼,视线不偏不倚地刚好凝过来。 她的神经倏尔被拉满,发出“锵”的一声响,骤然断裂。 邵玉城…… 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眸里,黑sè仍然极致暗哑,白sè却已经被红血丝布满。玻璃渣在他脸上划出伤口,血沾了半张脸,骇人得可怕。 他目光空洞涣散地看了这处一眼,好像根本没有看出这些影影绰绰的人究竟是谁。只是把手里的酒杯又送到chún边,烈酒如喉,几个字灼心烫肺,他边说,边流下了眼泪,“千秋……顾千秋……” 他在哭。 这个念头频频闪过顾千秋的脑海。 周围其他的声音和景sè逐渐虚化褪去,这个荒唐的念头愈发清晰地塞满了她全部的心神。 周围知道他在喊谁的纷纷看向顾千秋,仿佛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她蓦然懂了,为什么这些人不叫叶楚,而叫她来。 可是邵玉城,你这又是干什么呢。 她缓缓走上前去,想拉他起来,还没碰到他,就被他一掌挥开。




段子矜江临 邵顾番外031 我们睡了,顾千秋,它不是个梦
* 顾千秋虽然纤瘦,却也是个成了年的大活人了,这样跌进他怀里,她自己都疼得关节错位,更别说邵玉城身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伤口。 她忍着疼痛,第一反应是赶紧站起来。 可邵玉城哪里肯让她走? 他用自己肌肉力量qiáng大的臂膀牢牢把她锁在怀里,也因为这一用力,雪白的衬衫上渗出更多殷红。 顾千秋看到那些血sè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从小是受惯了伤的,按理来说最不怕这些,可为什么伤口出现在他身上,莫名就给她一种哪怕是个小划痕都严重得不得了的错觉? “邵玉城你别闹了好吗?”她本想骂他,可是既骂不出口,又无法和这个喝多了的男人较劲,只好换成万般无可奈何的语气,“你不是疼吗?我出去找人给你看看,你先放开我,我很快就回来。” “我不信。”他眼睛都不睁,任由怀里柔软的娇躯无孔不入地填满了他的感官,低声在她耳边醉语呢喃,“你每次都这样说,可是每次我睁开眼,你就不见了……” 每次?顾千秋狐疑地皱了皱眉,她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下一秒,她却又震住。 心脏被某个念头穿了一个洞—— 方才那些人说他喝多了见到她的幻影。 所以,他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而她是个幻影吗? 他……梦到过她很多次吗? 邵玉城将头埋进她僵硬的颈窝,薄chún刚好吮住她颈子间的皮肤。 顾千秋一瞬间jī皮疙瘩就冒了出来,“邵玉城,你在干——” 话没说完,她的身体被他扳了过来,压进沙发里。 眼前一张英俊无俦的脸迅速放大,直到他嘴里的酒气全数guàn了进来,把她没说完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chún瓣相贴,顾千秋瞪大了眼睛,心跳都停了。 她练过舞蹈,轻易便能在他和沙发之间被挤压成各种形状,两个人身体贴得很近,丁点缝隙都没有。 男人对一些事情都是无师自通的,他们生下来就知道接吻的时候手该做什么,那就仿佛一种本能。 顾千秋以为他是“身经百战”,可她不知道,他之所以这么流畅自如,全是因为在梦里有过太多类似的场景。 “上次我们没做完你就跑了,这次全都补回来。”他的声音落在她耳畔,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嫌弃,慵懒又性感,“顾千秋,你怎么这么笨,接吻我上次教过你了,不是这样的。” 他说完,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完全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侧着头就吻了上去。 第一次亲吻只是为了qiáng势地堵住她没说完的话,而这一次,他舌尖直接抵开她咬紧的贝齿冲了进来。 顾千秋心里蓦地生出一股屈辱感。 她用力推他的xiōng膛,他分毫不为所动。 她蹬着腿想踹开他,也被他压得死死的。 最后她只好扬手,想给他一巴掌,可手还没落下就被男人看也不看地攥住了。 他脸sè有些沉冷,声音却如模糊的雾气缭绕在四周,低低透着无尽自嘲,“为什么在梦里你也这么讨厌我……” 他字字敲打在她耳膜上,震在她心口正中央。 “你不许讨厌我!”男人突然发了狠,一把将她的雪纺衬衣扯开,低喝道,“不准,我不准你讨厌我!顾千秋,你敢拒绝我,你敢讨厌我,你敢?!” 顾千秋xiōng前一片冰凉,她的血液顺着血管直冲头顶,气得脸涨红,“你疯了吧,邵玉城!你清醒一点,你——” 他猛地低头咬住了她的chún,重重地吸允,不给她张口的机会。 同时手里也几近粗鲁地扒着她的衣服。 这一晚上,顾千秋的印象有三。 血的味道,酒的味道,还有他的味道。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在他的支配下浮浮沉沉,从一开始撕裂的疼痛到后来骨头都被撞得快要碎了。 她哭喊,叫嚷,怎么都不管用,她的叫声反而更加刺激了他。 最后她嗓子都哑了,他才结束,大汗淋漓地抱着她躺在床上,不肯松手。 顾千秋累得昏睡过去,睡前听到他咕哝的声音:“今天这个梦做得真好。”说着,把她抱得更紧,“真好。” …… 邵玉城彻底清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第一反应甚至不是思考自己在哪里,而是他昨晚做了个非常……难以启齿的梦。 他就这么静静盯着天花板看了有半分钟,忽然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紧接着,那扇半透明的玻璃门被人拉开。 邵玉城顿时惊坐起身,愕然望着从洗手间里缓缓走出来的顾千秋,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个巨浪掀翻在海里,四面八方的空气光速消失,让他陷入长久的窒息。 “你……”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又蓦地收缩,整个人僵坐在床上,表情宛如见了鬼,“顾千秋?!你为什么在这里?!” 刚才还在他梦里的人,现在就出现在他眼前。 邵玉城吓得心脏都不会跳了。 这种震惊背后,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心虚——心虚到他一想到那个梦的内容就浑身冒冷汗,不敢去直视她平静温凉的目光和看上去明明没什么异样的表情。 可是下一秒,他就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什么?!”门被人大力推开,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凄厉质问刺破了寂静的空气,“邵玉城,你昨天一夜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你不是答应过我再也不见她吗?!她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不光邵玉城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到,顾千秋也愣了愣。 叶楚居然这么早就追到这里来了。 旋即千秋又蹙起眉,暗骂自己大意。 刚才的经理亲自送了趟早餐上来,她光顾着把大盘小盘拿进客房,竟忘了关好房门。 这下可真是…… 顾千秋的心沉进了无底洞,门外guàn进来的冷风把她从昨晚就燃烧沸腾的某种情绪尽数浇灭了。 叶楚五个月的肚子已经不小了,可除了肚子,她还是削瘦得皮包骨头,而且发质干枯,嘴chún起皮,眼底有一层青灰sè的yīn影,怎么看都是一副jīng神状态十足差劲的模样。 尤其是在光鲜亮丽的顾千秋面前,这对比就更qiáng烈了。 顾千秋看了她两秒,说道:“叶小姐别误会,昨天晚上他喝多了,在楼下撒酒疯,砸了这里不少东西的经理和我熟,就把我叫来了。” “那他为什么没穿衣服!”叶楚完全疯了,赤红着眼睛恶狠狠地瞧着顾千秋,只恨不得能扑上来掐住她的脖子,“顾千秋,你骗谁,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能什么都没发生吗!” 顾千秋被她刺耳聒噪的声音惹得心烦,她嘴角疏淡的笑容微微转冷,“那敢问叶小姐和邵小公子孤男寡女了这几年,发生什么了?” 叶楚脸一白,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昏过去。 碍于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场,顾千秋也不想得罪床上那位爷,于是又笑笑,点到为止地自己圆回了话,“也是,叶小姐连邵家的孩子都怀上了,自然应该发生了不少。” 她边说边眄了叶楚一眼。 叶楚被这不轻不重的一记眼风骇得打颤,顾千秋是为数不多的知道这孩子来历的人,她太怕顾千秋说出去了! “不过叶小姐放心,我和你不同,我不是邵玉城的女朋友,也不想给他生孩子。他没穿衣服是因为昨晚在楼下受了伤,需要消毒包扎,不信你可以自己过去掀开被子看。” 叶楚不知是被她的话安抚了,还是被她先前点到为止的威胁吓住了,不再往下追究了。 她勉qiáng恢复理智,硬邦邦地对邵玉城道:“玉城哥哥,你把衣服换好,跟我回家。” 邵玉城望向顾千秋,眼神深如古井寒潭,落在顾千秋美丽淡然的脸庞上。 叶楚不追究了,不代表他不想追究。 顾千秋的言外之意是……他其实,还是做了场梦? 这感觉无异于踩在云端,先开始紧张不安,而后慢慢轻快飘然,最后猛地一脚踏空,跌下了深渊。 他知道,只要叶楚在场,顾千秋就决计不会说实话。 于是他对叶楚道:“楚楚,你先出去等我,我有话跟她说。” “不行!”叶楚警惕地撑着门不肯关上,“你答应过我,我不在你不会单独和她见面,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可以不计较,现在你既然醒了……” 她的话没说完。 在邵玉城严苛沉峻的目光里,被戛然截断。 叶楚很少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像是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谈。 她有种直觉——若她不听他的话,执意留在这里,会彻底惹怒他。 青天白日,料他们也不会怎么样,叶楚瞪了顾千秋一眼,负气离开。 走之前甩上了房门。 重重一声响彻楼道,几秒种后,房间又恢复一片死寂。 从邵玉城的角度,只能看到顾千秋微垂着眼睑,从容不迫地整理着雪纺衬衣上的装饰,其余的,再无其他。 那件米白sè的雪纺衬衫落进男人黑漆漆的眸底,他的脸sè蓦地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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