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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江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穆如清风





段子矜江临 第125章 我也不能
* 江临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被磨光了。 愤怒像沸腾的岩浆,忍不住地往外冒。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男人搭在车门上的手,骨节寸寸泛白,力气大得几乎快要把车门的边缘捏变形。 唐季迟最先看不下去了。 如果悠悠愿意跟江临走,他其实是不拦的。 可是她现在的样子…… 明显就是不愿意。 “江教授,你也看到了。”唐季迟淡淡道,“她不想跟你走,请回吧。” 江临侧头瞥了说话的男人一眼,目光锋利得像淬了寒光的匕首,眉梢微微挑起,露出一股藐视一切的霸道来,“如果我今天非要带她走呢?” 唐季迟沉默了下,将衬衫的袖子彻底挽起来,“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从我身上踏过去了。” 江临冷冷一笑,也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价值不菲的衣服,就被他草草扔在了地上,落地时带着闷闷的风声,衣服的主人却自始至终都没低头看它。 江临一拳打了上去。 唐季迟不甘示弱地迎上他的拳头。 两个萧疏轩举、贵不可言的男人,在酒吧门前,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争夺着车里的女人。 或许之前,一切矛盾都还隐匿在雾里。 他们在人前披着彬彬有礼、和善可亲的外衣,在人后jīng心谋划,用商场上角逐方式的来置对方于死地。 可是现在,没有人再想着虚与委蛇。 褪去那层文明的皮囊,这只是两个雄性生物之间与生俱来的争斗欲。 自然,也要用最原始的办法解决。 傅言带着米蓝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邵玉城紧随其后,脚步却生生刹在了酒吧门口,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向来最是稳重自持的大哥,竟然毫无风度可言地和别人动手打起架来了。 刚要上前去,傅言却忽然松开了握着米蓝手腕的手,抬起胳膊拦在了邵玉城身前,“别去。” 他的眉眼沉得像压了一座山,表情淡漠中,隐隐透着冷。 邵玉城蹙眉,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若是被人拍下来传出去,那还得了? 段子矜坐在车里,听到外面的吵闹声,慢慢挪到门边,探头看去。 不禁大惊失sè。 唐季迟已经被江临打得单膝跪在了地上,大掌撑着地面,手臂表面血管的脉络清晰可见。 江临的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何曾见过这两个男人如此狼狈的时候。 他们向来是高高在上、万人敬仰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唐季迟离车门最近,扶着车站起来时,正好阻止了她想要推开门动作。 段子矜急得摇下了车窗,却看到他对她展颜一笑。 “既然你刚才没有下来,现在就更不必下来,误伤了你,我们都会心疼。” “唐季迟……” “我很久没听你这样叫我了,悠悠。”唐季迟低声笑了,却沉沉地咳出了嘴角一丝血,“你不想跳舞,我都舍不得勉qiáng你……现在,他怎么敢?” 段子矜的头一阵发胀,她觉得自己并没听懂他的话,只是呆呆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可是那双褐sè的眼眸里,不知怎么,就有泪水掉了下来。 唐季迟对上江临愈发深邃冷凝的眉峰和眼角。他那张脸,每一笔线条都仿佛是被刀刃雕刻出来的,犹然带着宝剑出鞘的血光,锋芒毕露。 江临眯起鹰眸,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没有town家在背后帮衬,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把自己的命白白赔进来,唐季迟,这不值得。” 谁也没想到,成熟冷静的江教授,有朝一日竟会说出这样张扬桀骜的话来。 简直像个心高气傲的孩子在争勇斗狠。 唐季迟闻言却勾了勾chún角,“果然是你。” 前阵子在商场上杀得town家措手不及的人,果然是他。 埃克斯集团虽然化解了危机,却也元气大伤。 “不好意思,江教授。”唐季迟直起身子,右手攥成拳,随着出手时凌厉的风,声音凝成了冰霜,“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输。” 江临的眉心动了动,黑眸似不经意间掠过车里的女人的脸。 抬臂,在半空中截住了他的手,双腿微弯,另一只手从前方按住他的膝盖,借势转了个身,将他整个人翻在了地上。 唐季迟的后背重重磕着地面,五脏六腑都像碎裂了一般的疼。 在他的头快要撞在水泥路上的前一秒,江临忽然伸手,垫在了他的脑后。 唐季迟性命无恙,他的手掌却发出了“咯吱”一声,仿佛骨头错位的声音。 “我也不能。”江临闭了闭眼,敛去眸间的猩红,加重语气重复道,“我也不能。” 如果输了的代价是失去她。 那么,我不能。 车里的女人瞬间拉开车门,跑到了二人身旁,不知哪里来的蛮力,一把将江临推开。 “唐季迟!”她跌跪在地上,叫他的名字。 江临是柔道高手,专业级别也鲜少有人能打得过他。 唐季迟记得,段子矜也记得。 江临对她毫不设防,被她推开时,整个人朝后踉跄了几步。 邵玉城和傅言的脸sè同时一变,一左一右上前扶住了他。 江临的眼前有几秒钟持续的黑暗。 仅有一丝破碎细小的光,游离在黑暗之中。 下意识伸出的手被邵玉城和傅言抓住,他才没有摔倒。 江临使劲摇了摇头,猛地眨了下眼,光亮重新挤进了视野,眼前也渐渐恢复如常。 “哥!”邵玉城气得要跳脚了,傅言的神情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没出声,用chún语对邵玉城道:“我说过,段悠这个女人会害死大哥。” 邵玉城咬牙道:“大哥,我们回去吧。” 江临恍若未闻,静静地凝视着跪在唐季迟身边流泪的女人。 他刚才怎么叫她,她都不肯下车。 而此刻,唐季迟受了伤,她半点也不见犹豫地冲了下来。 段子矜…… 一抹低哑的笑意从他深深的喉咙里溢出,沾着心头热血,染着夜风寒凉。 “玉城,送他去医院。”江临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来喜怒,也没什么温度。 邵玉城应下,把意识游离地唐季迟从地上扶起,往宾利的方向走去。 段子矜迟缓地抬头,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男人,心里突然觉得恐怖和陌生。 “江临,你刚才是不是想打死他?” 江临的嗓子里涌上几丝腥甜,被他生生咽了下去,开口时嗓音嘶哑极了,“没有。” “没有?”段子矜“嚯”地站了起来,一双月眉拢着冷凝之意,像霜雪般刮得人心里生疼,“你告诉我这叫没有?” 她指着身后的车,酒意冲上了头顶,半醉半醒的意识,更鼓励了她的冲动和放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厉害,你懂不懂什么叫点到为止?还是说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打死打残,才能成全你江教授那点不容违逆的自尊心和大男子主义?” 傅言凤眸一冷,“段子矜,说话注意分寸。” 以大哥的身手,若真想让唐季迟死,他此刻还焉有命在? “傅三,够了。”江临淡淡出声截断,“带着你的女人走。” “分寸?”段子矜听了傅言的话气得冷笑,“让我注意分寸,那你们呢?我就算再没分寸也不至于恃qiáng凌弱,把好好的一个人打进医院!我就算再没分寸也不会自己不负责任让别的女人怀了孕,却bī她去打胎!” 米蓝的脸“唰”地一白,“子衿……” 傅言的表情刹那间yīn沉了下来。 江临俊眉一拧,黑玉般的眼眸自米蓝那边扫过一圈,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的眸光深了几许,“傅三,这件事,等我有空了,你我一谈。在此之前,别让我知道你再对人家姑娘做什么牲畜不如的举动。” 傅言阖了凤眸,半晌才道:“我知道了,大哥。” “我就不送你们了。”江临带着血的手掌握住了段子矜的手,话却是对傅言说的,“自己带你的女人走吧。” 说完,他拉着段子矜走向自己的车,为她拉开了车门。 段子矜冷淡地盯着他,没有急着坐进去。 “我送你回家。”他看到她满脸抗拒的样子,低声道。 “我不回家!”段子矜抵住他的车,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情绪,大有针锋相对的意味,“我要去医院看唐季迟。” 江临垂眸望着她。 她的脸上还化着浓妆。 段子矜的皮肤一向很好,粉底涂得倒不算厚实,那双黛眉和杏眼,被浓重的sè彩一勾,立刻就平添了几分妖媚又性感的气息。 她的脸肤sè瓷白细腻,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显出一团誘人的酡红。 白-皙的脖颈,弧度像天鹅般优雅,就连那几件廉价又丑陋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竟也别有一番风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江临不言不语地敛眉看了她许久。 正当段子矜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好像已经被他这双洞察一切的眼眸拆干剥净、不耐烦地想要推开他时,江临却又收回目光,平静地开口:“段子矜,你知道唐季迟今天为什么挨打吗?” 夜风微凉,她手心却出了薄薄的汗。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也许是因为被男人那灼热的黑瞳注视着,心里烧起了火。 段子矜的喘息声粗了一些,她别过头去,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不就是因为你心情不好吗?” 其实段子矜隐约明白,江临和唐季迟今晚这一架究竟是为了什么。 即使她一开始在车里是神志不清的,但后来被他们惊醒,她的醉意顷刻间便吓去了不少。 她听到了,唐季迟和江临的对话。 那些话无疑都证明了一点—— 他们,是因为她才会动手。 可她不会主动把话题往暧-昧的方向引。 她也不会说,我知道,江临,因为你在意我,你吃醋了。 不管他是因为占有欲,还是真的在意了,他们之间,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江临深邃的眸子攫着她别开头、展露给他的侧脸,没有捅破她的躲闪,低低笑道:“是,因为我心情不好。” 段子矜的眼波一颤。 “所以,你就不要再做让我心情更不好的事情了。”他伸手扳过她的脸,“你明白的,每次你惹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遭殃的都不是你,而是别人。” 段子矜心里窜出了火,怒视他,“你不觉得你自己这样很yòu稚吗?” yòu稚。 他细细无声地咀嚼着她给他的评价,神sè仍是淡静疏离的,好像一汪深沉的大海,根本不会因为她的话投下的石子而激起什么风浪。 “上车,我送你回家。” “我说了我要去……” “如果你不想明天去太平间见他……” 江临慢条斯理地打断她,掌心还覆在她的脸上,拇指重重地擦过她的嘴chún。 那是,被唐季迟“吻”过的地方。 “就乖乖上车。”




段子矜江临 第126章 如果你嫌我脏,大可以不必强留我住在你家
* 段子矜听了他的话,一口气猛地卡在了xiōng腔,借着酒意,她只觉得那口气慢慢凝成了怒火,怎么也压抑不下去。 “我要去医院看他。”段子矜说话时,褐眸像结了冰,纹丝未动。 漂亮眉骨之上,两道被刻意描重sè彩的眉毛向中间紧拢,一副远山如黛,近水含烟的眉眼,偏偏却无端显出一丝不近人情的冷淡来。 她直视着江临的眼睛,话语里的坚决,与他不容置疑的态度旗鼓相当,“你把人打伤了,还不许我去看他?” 江临的嘴角缓缓牵起一丝弧度,浅薄的近乎看不见,“就算我把他打死,也lún不到你去看他。除非……你希望他死得再早一点。” 段子矜嗤笑,“你就只会威胁我了,是吗?” “你非要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我今晚的心情不算太好,到现在也一样。”江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几乎碰上她的,他明明在笑,黑瞳里却冷得萧瑟寂寥,“你可以想个什么办法让我高兴一些,兴许我的火气就没这么大了。” 是的,他在生气。 从在舞台上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生气了。 这份蠢蠢欲动的愤怒,最初还能被他与生俱来的内敛的脾性掩埋起来。 直到她选出那杯路易十三,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那是她最好的选择。 包括刚才在唐季迟的车里,若他不出现,她是不是就真打算不抗拒地任那个男人品尝她的甘甜美好? 他们的脸离得很近,他能闻见交织纠-缠的热息中,那醉人的酒香。 江临想,路易十三大概是他这辈子闻过的,最差劲的酒了。 烦得他想干脆连酒庄都付之一炬,让这种酒彻底消失在世界上。 段子矜被他的身体压得无处可躲,紧紧靠在身后的车上,若想拒绝他的靠近,唯一的办法便是弯下身子,坐进他的车里。 审视清楚局势的她,便这么做了。 看到女人乖乖坐进车里,江临游走在bào怒边缘的情绪总算回拢了一些。 他俯下-身,为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坐回驾驶座上。 这辆车已经横在马路上很久了,却始终没人敢上前让他离开。 踩下油门,车子如深海中的鱼,滑入了夜sè之中…… 车里的暖意让副驾驶上坐着的女人更加困倦,段子矜的眼睛几次qiáng撑着打开,与脑海里的昏沉做着无谓的抗争。 最终却抵挡不住困意,沉沉地睡了过去。 车子在夜晚空无一人的高速路上行驶,她平稳微弱的呼吸,把酒香带进了车厢。 江临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她穿着短裤、长靴和皮外套在台上烟视媚行的模样。 一伸胳膊一抬腿,下巴高高地扬起来,性感得让人想顶礼膜拜。 每一个动作对男人来说,都致命的誘惑。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学会跳舞的? 车在她家门口停下,他叫了她几声,她却没有丝毫转醒之意。 也不知是做了个噩梦还是喝了酒睡得不舒服,那双黛sè的眉毛越皱越紧。 江临的五指攥紧了方向盘,右手掌心因为这个动作,一瞬间疼得厉害,他下意识又松开了手。 敛眉低目,看着自己的手掌,手背有几分擦伤,手心却完好无恙,光凭肉眼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里面的骨头也不知是错位还是折了。 刚才为唐季迟挡那一下,确实让他有些吃不消。 车里的温度很高,他伸手解开了衬衫上的几颗扣子,指尖还停留在纽扣上没有移开,整个人忽然一震。 眼前又出现了模糊的sè块,视野里的一切景物在刹那间都被斑驳的光亮吞噬,耳边也出现了嗡嗡的杂音。 江临闭上眼,用左手狠狠敲了敲脑袋,再睁开时,便恢复如初了。 此时,已是四月底了。 夏天又要到了,是时候该回一趟欧洲了。 沉黑如玉的眸中渐渐升起一丝光芒穿不透的雾瘴,翻涌着,搅动着。 他的左手握上方向盘,放空了受伤的右手,面无表情地踩下油门,将车重新开上路。 …… 段子矜再睁眼时,朦胧中,正巧看到江临拉起手刹的动作。 她坐起身子,眯着眼睛看向窗外,昏暗漆黑的光线里,隐约可见别墅宏大却不失jīng巧的lún廓。 脑海里猛地蹿过一道电流—— 这是他家? “醒了?”江临淡淡道,“正好,下车。” 段子矜皱眉,没有动作,“你不是说送我回家吗?” “送了。”他勾了勾chún角,富有磁性的嗓音低低地融进空气里,“叫了你几次,你没醒,我以为你是故意等我把车开到这里。” 段子矜听了他前半句还有些尴尬,听到后半句时就只剩下愠怒了。 她盯着他的目光快要烧起火来,活像只炸了毛的猫。 江临好整以暇地回望着她,心里又莫名舒畅了一些。 段子矜冷冷收回视线,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走出他家院子,准备打车回家。 她实在懒得和这个男人多废一句话。 没走两步,手腕却被人用力擒住。 很明显的,男人也懒得和她废话,一言不发地将她带进别墅里。 “江临!”段子矜忍无可忍了,“放手!” 江临听了她的话,脚步果然停住,真的放开了手。 段子矜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应,整个人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双脚离地,被他抱了起来。 守夜的以晴听到动静,揉着眼睛从休息室走了出来,见到先生和他怀里抱着的女人,先是一愣,后回过神来,红着脸低下头去:“先生,您回来了。您,您吃晚饭了吗?厨房还有……” “不用了。”江临冷声道,“你去休息吧。” 以晴刚要答应,却又眼尖地发现先生没穿外套,一贯干净整洁的衬衣此时也褶皱凌乱得不像话。 仔细瞧着,嘴角似乎还有点淤青。 不会是被段小姐打了吧? 以晴震惊地望着在他怀里挣扎的女人,结结巴巴道:“先生,您,您需不需要医药箱?” 段子矜闻言亦是怔住,在客厅明亮的光线下,她抬眸便看见他倨傲的下巴上,有微不可见的伤痕。 褐瞳里划过一抹深深的忧虑。 江临这般身手不凡都伤成了这样,那唐季迟岂不是性命堪忧了? 男人低头,将她眸光中的复杂收入眼底,喉结滚动了下,突然哑着嗓子说:“不用担心,我没事。” 段子矜窝在他怀里,听他这么说,没有丝毫反应。 双眸微阖,菱chún轻抿,不想开口亦不想解释。 以晴张了张嘴,江临已然截断她要说的话:“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 她讷讷地点头,“……是,先生。” 江临一路抱着她回了卧室,段子矜睨着纱帘后方反着光的玻璃,竟想起了当初以晴告诉她的话—— 这里都换成了防弹窗。 如今她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江临放下怀里的女人,蹙眉盯着她身上那不伦不类的装扮,低声道:“去洗个澡,把妆卸了,换身衣服。” “我不要。”段子矜今晚第二次对他说了这句话。 因为她仿佛意识到,洗澡卸妆换完衣服之后,他不会就这样简简单单地放过她。 这一身打扮,在他侵犯感极qiáng的气场中,竟成了最后的防线。 “听话。”他耐着性子劝。 “我说了,我不要。” “段子矜。”江临蓦地沉了声音。 “我为什么要换衣服?”她好笑地扬眉,“如果你嫌我脏,大可以不必qiáng留我住在你家。” 江临的xiōng膛起伏的幅度大了些,眉眼沉冷得要命,“你想怎么样?我应该大半夜把你像个鬼一样放出去在外面晃悠吗?” “我已经说过,我要去医院看他,你不让我去,好,那我就不去!”段子矜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酒劲让她的理智完全塌陷了,“你说送我回家,结果把我带到这里来,你是打算告诉我,这里是我家吗?” 江临心里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瞬间又如沸腾的岩浆,从崩裂的火山口涌出,“你以后就住在这里,这就是你家,哪也不准去!”




段子矜江临 第127章 我家可容不下两个女主人
* “我家?”段子矜眼角眉梢挂上嘲弄的笑,小巧的菱chún漠漠吐着字,“我家可容不下两个女主人。” 江临猛地一窒,旋即,眉目生寒。他的眉峰如填不平的沟壑,没一道褶皱里都夹杂着深深的嘲讽,“所以你今天非唐季迟那杯路易十三不选,为的就是赶紧离开我,去找个心里只有你的男人?” 路易十三? 段子矜眉尖轻轻一颦。他怎么会知道? 她总算明白打从一开始心里就抓不出头绪的那股不对劲,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了—— 江临出现在酒吧门口、拦住唐季迟的车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 还有傅言、商伯旸、和邵玉城,一个个都出现在了 里! 猛地想起商伯旸带陆七七离开前对她说的话:如果你还没上场,我劝你别去。否则,被不该看见的人看见,下场想必不怎么乐观。 段子矜的脑子被醉意拉扯得有些迟钝,好半天才转过弯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今天……在场?” 江临冷笑,“你觉得呢?” 段子矜哑然失语。 怪不得他会气成这样。 在他森寒又隐隐带着bào戾的目光里,段子矜后知后觉地想,她得解释一下。 甚至来不及思考她为什么要和他解释,他们又是不是非解释不可的关系。 头痛欲裂,段子矜揉着额角,烦躁又不满道:“我又不知道你会来!” 这话实在笨拙得不像她说得出来的,更不像是诚恳地解释,反而像在存心找茬。 江临额间的青筋一跳,脸sèyīn沉得能滴出水来,整句话都是一个一个音节往外蹦,“你的意思是,我来的多余了?” 段子矜皱眉瞪着他,抬起手臂把bī近她的男人往外推,“我没这么说,是你自己非要这样以为!” 江临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了自己跟前。大掌用了几分力道,段子矜疼得直用手去掰他。 她疼,他亦疼。 可是江临已然顾不上右手骨节里那断裂的疼痛,好像唯有这样深深的痛着,心里积压了一晚上的滔天怒火才能找到一个宣洩的出口。 段子矜清醒的时候,即使是被他怎么过分的对待,也不曾这样拼尽全力的反抗过。 然而,此时的她,脑海里哪还有理智在呢?她只知道,疼了,就要想办法让他松开。 于是不由分说地低下头,露出两排贝齿,狠狠咬了下去。 咬在他的右手上。 江临的眉峰狠狠一蹙,却没放手,“段子矜!” “你放开我!” 他冷声道:“去洗澡。” 段子矜见一招不凑效,立刻换了另一招,使劲捶向他结实的xiōng膛,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我不去,我不想在你家洗澡!我不想跟你睡!我不想做!” 江临手里的力气不松反紧,手心传来的阵阵疼痛,刺得他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冷汗。 不想做?原来在她心里,他就是个只会qiáng人所难、趁人之危,满脑子sè-情想法的流氓? 呵。 “你是不想做,还是不想跟我做?”他笑声低沉,又冷清得骇人,像极了他此时湛黑的眼眸里锋利摧心的寒光,“我要是不来,你就打算跟那个姓唐的回家,滚到他床上去吗?” 他不想对她发脾气,一点都不想。甚至刚刚,他还在竭力忍着想哄她去洗澡,然后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只因为在车上看到了她极其不安稳的睡颜,和她眼底那片拉长的青灰。 段子矜怒道:“江临,你少血口喷人,我和唐季迟之间没有那么龌龊的关系!” 江临闻言鹰眸一眯,几丝沉鹜又yīn寒的芒倏尔从狭长的眼里迸射出来,带着不容反抗的压迫。 原本他想揭过的一页,这下,竟变成了过不去的坎。 “没有龌龊的关系?你和他在车上做了什么,你以为我没看见?” 提起这事,愤怒就铺天盖地的淹过来。 那一幕,曾深深扎进他的眼底,心底。 他明明怒火中烧,眸光却出奇的幽冷,“告诉我,你当时是不是不清醒的!是不是他在qiáng迫你!” 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只要她点头应了他的话…… 只要她应了,他便把这根刺埋进过往,再不追究。 即使唐季迟已经那么明确地说了她那时醒着。 他却还要不死心地再问一遍。 段子矜的手腕被他攥着,疼得厉害,心中的醉意闹得又凶。她根本无瑕去管他在说什么,也不记得在车上发生过什么能惹得他大发雷霆的事。只觉得他此时的脾气莫名其妙,便不悦地朝他吼道:“qiáng迫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无耻下作?唐季迟从来不会qiáng迫我!他永远也不会b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又猛地一缩,像是拉满弦的弓,箭在弦上,是所向披靡、摧枯拉朽的锋利。 又带着极其浓重而qiáng烈的毁灭欲。 唐季迟没有qiáng迫她。qiáng迫她的是他,他无耻,下作。 “段子矜,你看着我。”江临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连着整条手臂,连着整个肩膀、身体都在微不可察的颤抖。 他只能更加用力,以疼痛来遏止,“看着我,再说一遍!” 段子矜胡乱挣扎,苍白却又透着cháo红的脸上,五官都快拧在一起了,“我不要,江临!你别再bī我了!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她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抬着秀拳往他的xiōng口上砸,丝毫不知道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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