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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子矜江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穆如清风





段子矜江临 第261章 我有愧于你,这一点,江临不曾忘,也不敢忘
* 晚上从研究所出来,司机直接驱车带江临去了明月坊。 这里的菜sè和味道都是郁城里数一数二的好,价格也是数一数二的贵。 能在明月坊里订到包厢,要么排上半个月的队,要么就像此时此刻包厢里坐的人一样,是个无论从什么层面来讲都不可撼动的大角sè。 刚走进酒店的旋转门,大堂经理便笑眯眯地迎了上去,有人给她透露过,眼前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如今在郁城的势头如日中天,几乎是涵盖了所有行业,却低tiáo得像不存在似的。 这男人挺拔颀长,面容英俊,眉宇间那股不显山不露水的淡静和深沉与他整个人的气质一脉相承。黑眸中那洞若观火的冷静和睿智,让人不觉就生出些许被看透的恐惧感。 最能挑起她对他的好奇心的,是最近微博上盛传的那则八卦。他就是甩了国民女神姚贝儿的那个绯闻男主角,想想不禁在心中感叹,姚贝儿那么美若天仙的人儿他说甩就甩,那这位神秘的江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仿佛察觉到了她的打量,男人淡淡开口问了句:“赵检察长到了吗?” 嗓音低沉好听,如寒山静水,却隐约能听出让人脊背一寒的凉薄。 经理心里哆嗦了一下,忙道:“已经到了,正在包厢里等着您。” 男人“嗯”了一声便没再开口了,经理用余光偷瞄着他,熨帖得一丝不苟的衬衫西装让男人更显得笔挺而高大,处处是好整以暇的冷贵。 那几分小心翼翼的偷看,男人自然是感觉到了,一开始他只当是寻常事,可当包厢的门被推开,他看清了坐首旁边的客座上那个面容娇冷明艳的女人时,忽然间彻悟,为什么这一路经理都在盯着他看。 因为绯闻的女主角,姚贝儿,也在场。 她就坐在赵检察长身边,见到江临时,漂亮而jīng致的眉目间极快地闪过几分不自在。 赵检察长将近五十岁的人了,常年混迹官场,察言观sè的本事最是一流,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那点掩藏得并不高明的躲闪和不情愿? 他粗糙又宽厚的手掌很快揽在了姚贝儿纤细的腰肢上,把她往怀里一带,不由分说地亲了上去。 姚贝儿心里生出浓浓的羞耻感,她猛地抬起巴掌,眼看着就要抽上老男人的脸。 赵检察并未伸手阻止,长厚厚的嘴chún一路亲到了她耳边,带着几分难以揣摩的冷意低声道:“怎么,在你旧情人面前会不好意思,还是觉得跟了我让你委屈了?”他说着,又轻轻啃咬了下她的耳朵,声音里含着抹不去的笑,“贝儿,这一巴掌下来,什么后果都有可能,你想好了再打,嗯?” 姚贝儿苍白的手指在空中渐渐握成了拳,眼瞳里光影明灭交错,良久,整条手臂都无力地垂了下来。 江临看到这一幕,俊长的双眉蓦地皱了皱,薄冷的chún翕动,“赵检察长。” 老男人这才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还以为江教授不打算来见我了呢。” 江临深渊般无底的眸子里翻滚着骇人的墨sè,甚嚣尘上,即使表面上不动声sè,“抱歉,路上堵车。” 赵检察长笑了笑,用没有搂着姚贝儿的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待江临坐下后,他才抬手递了瓶酒给姚贝儿,拍了拍她的pì股,道:“去给我的客人敬杯酒,放聪明点,这是贵客,别得罪了。” 他的每一分情sè意味很浓的动作都被江临看在眼里,姚贝儿咬着绯红的嘴chún,又恨又怨又不甘,却只能站起身来,往江临身边走去。 江临几乎能看到她眼中那几分恳求和悲哀。 他侧过头去对赵检察长说:“失礼了,赵检察长,我不会喝酒。” 赵检察长意味不明地哂笑了一下,把玩着手里的酒盅,“江教授,连我一个不常生活在郁城的人都知道晚高峰堵车,特意吩咐秘书提前半个小时出门。你是不了解郁城的路况,还是觉得我不够分量让你日理万机的大忙人额外挤出点时间来见我一面?” “我没有这个意思。”江临在他恩威并施的话语中,眼里原本的深暗更加沉淀到了深渊最底处,几分戾气,不形于sè,“研究所现在的情况您也清楚,局势已经到了分秒必争的地步,我实在不是有意迟到让您久等。” “哦。”赵检察长意味深长道,“那这一杯酒是该罚还是不该罚?” 江临拿起右手边的茶杯,“以茶代酒,给您赔罪。” 不知是不是赵检察长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个男人字字句句看着恭敬又谦卑,深处却藏着不卑不亢的平静,又好像根本就是在和他叫板。表面上慑于他身为检察长的权高位重,实际上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英俊深邃的眉眼间偶尔勾勒出的几分藏锋不露的倨傲和藐视,尤其让他不痛快。 到底还是年轻。 他在心里冷笑一声,yīn恻恻的眼神定在姚贝儿身上,“贝儿,我让你给客人敬酒,现在客人嫌弃你,不愿意喝你敬的酒。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姚贝儿没回头,脸sè却苍白了下去,她怔怔看着江临那张曾经熟悉无比的俊容,五官依然清隽而淡漠,双眉却似乎,拢得太紧了些。 “江……教授。”她低着头,将不小心洒在桌面上的酒用手抹去,匆匆忙忙递上一杯,一贯清高的脸上,遮掩着浓稠的凄楚。 浓稠到能刺痛人的眼睛。 江临握紧了茶杯,黑眸落在她的视线里,与她久久对视,最终抬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赵检察长呵呵一笑,看着格外圆滑而没有棱角,“江教授真是英雄气概,见不得美女受委屈。行了,贝儿,我和你开玩笑的,回来坐着吧。” 姚贝儿放下酒瓶,走回老男人身边坐下来,始终垂着眼帘,再也没抬起来过。 待酒过三巡,她借故去卫生间,起身离开了一会儿。 在卫生间的盥洗池前,望着镜子里化着浓妆的脸,突然觉得那股悲怆压抑不住地往外涌。 自从她走投无路,掉进了赵检察长这个老男人的全套里,就像一只脚滑入了悬崖,整个人都跌了进去,只能不断地下落,越落越深,再也没有上来的机会了。 她很清楚,这个老男人今天借着谈公事的借口把她带来,为的就是让江临好好看看她变成了什么样的女人,为了钱,为了生活,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同时也让她认清自己,安下心来踏实被他藏在金屋里,不要再做回到江临身边的美梦了。 这个老男人。姚贝儿恨得咬牙切齿,咬着咬着,却连牙齿都快软得无力。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安静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悲恸的安静,半点哭腔都没有。 江临,他把她捧在掌心里整整四年,一点点塑成了她的盛气凌人和骄傲清高,却又一句从没有爱过她,只是因为她像她所以被吸引,只是因为她差点被玷wū,所以对她负了四年的责,然后说走就走,把她一个人困死在这高塔之上。 姚贝儿明白,以她的姿sè,想找个富庶人家,衣食无忧地过完下半辈子,并不难。 可是跟过江临这样卓尔不群的男人,她还怎么能找别人屈就? 她原想用江临给她的那笔分手费,在娱乐圈里做个屹立不倒的女qiáng人,然而,她被段子衿那女人抢走了男人,做了她四年替身的事更无异于是狠狠践踏了她的自尊,此刻,那女人却还不知足,非要伸手毁了她的事业。 她不会让她如愿。 水雾弥漫的眸中,渐渐生出明锐而尖刻的狠戾。 就在这时,楼道里突然传来了沉稳笃定的脚步声。 下一刻,男人清冷低沉的嗓音透过空气,压进她的耳膜里,“贝儿。” 姚贝儿没回头,怔怔地看着镜子里倒映着男人站在女洗手间外,沉着目光望着她的样子。 但她眼里有太多泪,太多情绪,一点点模糊了那道原本清晰的身影。 她赶紧擦干了眼泪,闪身想从他身边走过。 她不想让他看到她这样子,那会让她所有的肮脏和卑微都无所遁形。 在她心里,这男人始终是谦谦君子,人品俊秀如白玉无瑕。 被他幽沉檀黑得没有半点杂sè的眼睛盯着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赤身裸体地行走在阳光下,什么yīn暗都bào露无遗了。 她最好的年华都配不上他,更何况如今。 连对视都显得奢侈。 但姚贝儿终究还是没能从他身边走开,男人脸sè晦暗不明地望着她,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语气亦是前所未有的冷,“贝儿,你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姚贝儿收起满心疮痍,笑着抬头看他,“和你有关系吗?江教授,你不回家和你的新婚妻子甜甜蜜蜜,跑到这来关心前女友的生活,合适吗?你不怕她跟你发脾气吗?” 江临的呼吸蓦地一窒,却皱眉道:“她不是这种是非不分的人。” 何况悠悠也明白,他们都欠了她的四年光yīn。 “她不是?”姚贝儿嘴角的笑意扩得更大了,弧度里藏匿着伤人的冷漠和锋锐,“她不是难道我是?” 是谁害得她变成这样,不得不委身于一个有家室的老男人,不得不去给人当小三?这简直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贝儿,你要名气有名气,要财富有财富,没有必要这样践踏自己。” “江教授。”姚贝儿靠着门框,眼角眉梢皆覆着一层嘲弄,“我愿意践踏我自己,你管什么闲事?还是说男人真就是骨子里带着劣根性,觉得只要跟过自己的女人,一辈子都是自己的,见不得我被这样的老男人欺负?觉得我给你丢脸了?” 江临听着她的明嘲暗讽,脸sè却没怎么变,还是淡淡的,除了眼底深深积累的yīn郁以外,几乎看不出来什么。 她轻笑着,问道:“你怎么就觉得我是在践踏自己了?赵检察长比你位高权重,对我比你好,能给我的比你多,只要我愿意死心塌地跟着他,他甚至可以离婚来养我,你呢,你行吗?” 待她发泄完了,男人才开腔,声线四平八稳的,没有起伏。偏偏每一个字,包括标点符号,都张弛有度,带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贝儿,我有愧于你,这一点,江临不曾忘,也不敢忘。人生是你自己的,你要怎么选择,我全都没有意见。只是出于相识的立场,我觉得你值得更好的。” “更好的?”她心里刺痛,却淡笑,“有人比你江教授更好吗?” “有。”男人平静道,“在你面前,江临是个负心汉,就这一点来说,连亦程都比我好。” “周亦程?”姚贝儿的脸猛地一变,忽然懂了什么,笑出了声,“你追到这里根本不是因为心疼我,而是因为你知道他喜欢我,是不是?说到底你根本不是为了我,只是不想让你的助理伤心,是不是?呵,原来我跟在你身边四年,还不如一个助理!”




段子矜江临 第262章 有困难来找我,我不会袖手旁观
* 江临在她刻薄的话音里,终于再也展不平眉心的褶皱。 他久久看着眼前与记忆中大相径庭的女人,微微垂下眼帘,淡声道:“贝儿,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能给的,我都已经给了。但是我这一生的爱情,永远只和她一个人有关,除此之外,我会尽我所能。就算不为了亦程,你的事情,我也不会袖手旁观。” 我这一生的爱情,永远只和她一个人有关。 这句话,平平淡淡的,很简单的几个字,甚至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却莫名让姚贝儿觉得,太有重量。 那重量一分不损地压在她心里,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不会袖手旁观?”她淡淡地笑,“你打算怎么不袖手旁观?” 男人开腔,依旧是淡而无形的笃定,“是赵检察长bī你的。” 他没有用疑问句,是早已经看出了她和那个老男人之间的高低qiáng弱。 “是又如何?”姚贝儿静静地抬头看他,眼里早已不复原来的清澈,浑浊得像死水,空寂中带着浓稠的哀,“他能bī我,自然是因为他手里有足以bī我妥协的筹码。我需要钱,需要复出的机会,这些东西,除了他谁能给我?” 钱,和复出的机会?男人无声盯了她几秒,“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你真的要chā手吗?”姚贝儿不答反问,抬眸,眼里笑意安然,“哪怕这件事是你妻子一手策划的?哪怕这么做会背离她的初衷?” 男人向来喜怒不形于sè的俊脸突然沉了下来,声音里的温度低得骇人,“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破产了。”姚贝儿道,“蓝月影视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撑了一个多月,昨天晚上倒闭了。” 男人蓦地蹙了眉,“你说什么?” 他忽然想起早晨傅三那句,我尽力。 “你不看娱乐消息吗?”姚贝儿挑了下眉,随后又自问自答,“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确实不看。总而言之情况就是这样,我现在已经不名一文了,江教授。我再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影后,可以肆意挥霍自己的人生,想干什么干什么了。如今的我,就是个被人带出去倒酒的陪酒女郎,还要看对方肯不肯赏脸,喝我敬的酒。” 江临也不知是没听懂她话里的讽刺,还是听懂了却没有计较,他俊漠深邃的眉眼变得很yīn晦,语气亦是能绞出水来的沉郁,“傅言怎么说?” 蓝月倒闭,傅三怎么可能坐视不理?他绝大部分身家都压在蓝月集团里,倒闭对贝儿尚且冲击如此之大,更不用说握有51%的股权的傅言了。 “他?”姚贝儿浅笑,却分明是明晃晃的嘲弄,“他哪里斗得过你的女人?” 江临的眉目一寸寸结了霜,“说清楚。” “我还要怎么说?”姚贝儿道,“唐季迟以高价收购了蓝月所有股民手里的股票,米蓝又在这时候低价抛出她手里能置我于死地的21%的股权,江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唐季迟对她段子矜是如何如何的死心塌地,而米蓝又是她最好的朋友,这两个人一同针对我,背后指使者是谁一目了然。你还要我把话说到什么份上?” “不可能。”男人想也没想,便冷声道,“她不会做伤害任何人的事情。” 姚贝儿笑了,“你这么想,那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说完,她敛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子道:“江临,请你让开,我要回去找赵检察长了,再不回去,他不会饶了我。” 她这话让男人微微皱了眉,“贝儿,他对你做什么了?” 姚贝儿盯了他几秒,chún梢又扬起微末的弧度,“想知道啊?” 男人眸光漆黑,无声无息地带着凛冽的寒意。 姚贝儿重新倾身依靠在门框上,手指往衣襟上探去,猛地一扯,将自己半边的衣袖扯开。 男人原本就sè泽深沉的眸子,这下彻底暗得没有一缕光了。 他眼睛里倒映着女人皮肤上那些青紫斑斓的痕迹。 那样的触目惊心,和她平日里在镜头下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全然背道而驰。 江临觉得喉咙紧了紧,涩得说不出话来。 他看她眼神让姚贝儿心里的刺痛陡然扩大,她拉好衣服,面带微笑地睨着他,“别用这种目光羞辱我,我不需要你可怜。既然你执意认为你的女人没有做任何针对我的事情,那就别这样假惺惺地说要帮我,你帮不了我,除非你要和她对着干。”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包厢走去。 江临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傅言。 那边接通后,很快听到男人冷笑,“傅三,你是不是打算死了再告诉我蓝月出事的消息?” 傅言怔了怔,凤眸里扬起冷清的雾,“你知道了?这件事……没什么可说的。” “是谁动的手?”江临问。 傅言道:“大哥,你问了也只是为难。” “我问你是谁动的手!” 傅言抬手捏着眉心,报了两个名字:“唐季迟,段子佩。” 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把第三个名字说出口。 江临紧紧握着手机,黑瞳深处翻涌起暗sè的巨浪,寒湛湛的,像要活活吞噬了谁。 他深吸了一口气,问:“为什么不还手?” 如果傅言想还手,不会任由蓝月影视走到今天这一步。 那边沉默了片刻,淡淡给出解释:“傅家的根基还在,于我无碍。” 这句话,却在无形中证实了贝儿的说法。 唐季迟和段子佩敢贸然对蓝月出手,肯定是在不知道傅言和蓝月之间有渊源的基础之上。因为他们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明白,傅言身后站着傅家,这么做简直是以卵击石。 所以说,他们想对付的人,不是傅言。 而是,贝儿。 江临心里渐渐生出些许无法平静的风浪,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抓住,握得很紧。他平视着前方空无一人的走廊,再次哑着嗓音开口,“为什么不还手?” 如果傅三是因为看在段子矜是他女人的份上,放弃了抵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他江临,对不起兄弟。 这无异于是一场对兄弟感情的背叛。 兄弟看在他的面子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没有计较和还击…… “大哥,你不必再问了,这件事和你无关。”傅言道。 正是这句“和你无关”却让江临的心重重沉了下去,他几乎能听到心脏怦然落地的声音,振聋发聩。 无论和他有关无关,傅言都会说,和他无关。 他的手指力道猛然加重,差点将手机的屏幕攥裂,语气听起来,还是平淡、沉稳,“损失了多少?” “还没清算。”傅言顿了顿,好似才理解他这句话,不可思议地问,“哥,你要干什么?” 那边的男人却没有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唐季迟,还有段子佩……悠悠。 可是,为什么。 男人走回了包厢,脸sè很冷,眼底都透着一大片风雪萧瑟。 赵检察长喝得不少,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他回去的时候,那老男人正把姚贝儿压在桌子上亲吻。 姚贝儿挣扎,“你放开,放开!江临马上就回来了!” 赵检察长醉眼迷蒙的抬起头,正看到门口男人黑得像夤夜似的双眸。 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却莫名让人心头跟着打颤。 喝醉的人很难思考,却能最直观的感受到危机,他愣了下,打了个酒嗝,呵呵地笑了,“江教授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也想来玩玩?不该呀,这女人你应该已经尝过千万次了,怎么还用这么看我,啊?想要回去吗?” 男人清俊的眉头此刻冷得像覆了层秋霜,姚贝儿听到赵检察长的话,猛地推开了他。 狼狈的样子完全bào露在门口那个男人的眼里,姚贝儿顿时觉得屈辱不堪。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举起手边的酒瓶狠狠砸在这个老男人的头上。 赵检察长本来就喝得烂醉,被她这么一推,直接趴在桌子上,他闭着眼睛,“贝儿,贝儿,人呢……” 姚贝儿眼里闪过一抹寒芒,手向酒瓶伸去。 仿佛看出了她的意图,男人修长的腿疾步迈了过去,五指蓦地攥上了她的手腕,“贝儿!” 姚贝儿被他抓住,情绪更是失控,“你别碰我,我要杀了他!” “不要冲动。”男人开口时语气持重,掷地有声,“你动了他,以后麻烦会源源不断。” 他的话让失控的姚贝儿突然冷静下来。 她闻言抬头,正对上男人黑漆漆的眼眸,没有一点光,暗影消融处,yīn鸷冷冽得寒气四溢。就连他的嗓音,都透着她四年未曾听过的低哑和隐忍,“我送你回家。” 他好像忍着极大的怒气,又怕惊了她似的。 姚贝儿愣了好半天,才咬着嘴chún笑出了声,“如果是那个女人被他这样对待,你恐怕要把明月坊的牌楼都砸了吧?” 江临看着她,眸光一凝,却没说话。 若是悠悠被人这样对待,别说是区区一个明月坊,他要这个老男人用一辈子的时间后悔今天晚上的一切。 姚贝儿似乎懂了他沉默背后的含义,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换了我,你就只是要送我回家?我要考虑他的身份地位、考虑以后源源不断的麻烦。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被你送回家。呵,回家,我哪还有家?我的房子车子都已经抵押了,我哪还有家!” “我让亦程送你去酒店。” 姚贝儿抬手用力挥开他,“不用你假好心,也让周亦程离我远点!要不是他四年来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有多爱我,我根本不会在你身上栽得这么惨!你别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和你的女人对我所做的一切!这些我都记着,我迟早会还给你们!” 她说着说着,赵检察长已经被她尖锐的话音闹醒了。 姚贝儿慢慢走到他身边,看也没看江临一眼,“他不就是要我吗?我给他!江临,你给我滚出去,出了这道门,就当我没认识过你!” “贝儿,你别胡闹。” 姚贝儿的表情异常冷漠,她披着外套叫来了门外静候的秘书,“检察长喝多了,让我陪他,你们把江教授送走吧。” 秘书与保镖对视一眼,明白了弦外之音,立刻点头道:“是,姚小姐。” 说完,便对江临道:“江先生,请吧。” 江临一动不动,看着姚贝儿,“非这么做不可?” 姚贝儿只有一个字,“滚。” 江临闭了闭眼,转头离开,临走前最后道:“我还是那句话,有困难来找我,我不会袖手旁观。” “你有种就去和你的女人吵一架,好好问问她这个善良又明事理的人,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江临浑身一震,眸光更加沉暗,大步走了出去,门外的司机看到他晦暗的俊容不禁惊愕,“先生,怎么了?” 他冷声道:“回家,马上。”




段子矜江临 第263章 怎么收场?握手示意吗?
* 秋意越来越浓,每一场雨过后,天气就会更加冷些。段子矜披着外套站在窗前,久久望着黑漆漆的夜sè和看不清却能听清的瓢泼大雨,心里不知怎么就觉得格外不安。 听天气预报说要下雨时,她就没再多留米蓝,让她先开车回去了,也不知这会儿到没到家。 她正想着,花园外的街道上忽然亮起了猩红刺目的刹车灯,血光一样划破了黑暗。 男人从沉沉的雨幕中疾步而来,身边的司机小心翼翼为他打着一把同样黑sè的伞,伞被举得很高,才堪堪遮住他笔挺又颀长的身躯。 一阵电闪雷鸣,别墅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段子矜的心无端急骤地跳了跳。 紧接着,就看到玄关处男人脱下了稍微被淋湿的西装外套,又换了双鞋,面sè不善地朝她走了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男人用檀黑如玉的眼眸从上到下扫了一遍。 他的浓眉微蹙,哑声问她:“怎么站在这?” 段子矜一愣,又听他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闻言,她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十一点半。 见她不说话,男人转过头去对家里的佣人斥道:“这么晚为什么不带太太回去休息?” 佣人张了张嘴,见到男人沉郁的脸sè又把话生生憋了回去。 段子矜忙去拦他,“和她没关系,腿长在我身上,我不回去难道她还能qiáng抱我回去?” 男人看了她片刻,伸手握着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揽进怀里。 碰到她的手时,男人眉宇间的褶皱更深了,改攥为握,把她的手指全都包裹在掌心里,“手这么凉,你这身子骨是不想要了?” 段子矜被他一脸严厉地训得扁了扁嘴,给佣人使了个眼sè让她先出去。 待佣人离开后,段子矜才笑着凑上去,眉眼娇软又明媚,连语气都是难得一见的好,“干嘛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火,谁惹你不开心了?” “你自己说。” 男人还握着她的手,俊朗的五官透着愈发清晰刻骨的冷峻,丝毫没被她谄媚讨好的态度软化,口吻里透着浓烈的不悦和严苛,“怀着孩子的人还天天胡闹,说你多少次了,你哪次记住了,嗯?” 段子矜委屈地眨了眨眼,从善如流地把黑锅甩了出去,“你不在家我睡不着啊,外面又下雨……” 怪他,怪天气,怪全世界。 就她最无辜。 男人的额角一跳一跳的,却拿她这副明摆着耍赖的姿态一点办法都没有,沉着脸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段子矜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是一阵旋转,男人好像故意惩罚她似的,不像以往似的,稳稳地抱着她,这次他的动作很飘忽,甚至还把她往空中掂了掂。 虽然知道他不会真摔着她,但段子矜还是害怕得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惊呼:“江临,你干什么?” “腿长在你身上,你不回去我只能qiáng抱你回去。” 他说这番话时脸sè如常,语气也听不出什么起伏波澜,段子矜却莫名听出了话音里那点微不足道的恼火。 看来江先生今天晚上心情不太好呢…… 她应该乖一点。 段子矜一被男人放下,就很有眼力价地跑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出来后又帮他解领带、脱衬衫,褐瞳里蓄满温静而恬淡的笑容,看得人心生愉悦。 她就这么冲他笑了一两分钟之久,男人的脸sè才稍微缓和,声音虽然还是微凉,却不那么冷得刺骨了,“去睡觉。” 他说着,带着一点点轻微的薄茧的手指划过她眼睛下方拉长的青灰,“以后这么晚不要等我。” 段子矜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又抬头看他,眯着眼睛好脾气地笑,“意思是你以后还会这么晚回来?” 男人皱了下眉,“没有重要的事不会。”说完,他又看了眼外面的瓢泼大雨和翻滚着浓浓yīn云的雨天,沉声道,“天气不好也不会。” 段子矜这才满意地缩回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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