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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劫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平戈

    转身去了另一侧翻开了一本关于血族的书籍,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也没有看出和以前不同的花样。

    “这个血族到底是何来头”

    落羽比想象中还要识趣,安安静静地入了赤云殿最冷僻的后殿,也不为同族求情,只是恭恭敬敬地随侍在崖香身侧。

    身为上神的崖香每日会打坐两个时辰精进功力,除此之外,不是研习藏书阁中搜罗来的术法秘籍,就是去找菘蓝饮茶。

    日子过得甚是无趣。

    落羽看着崖香靠在上座上翻着一卷书,走上前去为她添上一杯热茶,并小声问道“尊上可要用些吃的”

    “不用。”

    “是。”

    难得抬眼看了一下垂头站在一侧的人,崖香半眯着眼问道“是本尊这里的吃食不够好吗,你怎么总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因为我自小身体就不太好,所以总是显得有些颓靡。”

    “身体不好”崖香冷哼一声“你们血族的身体本就无用,哪来身体不好一说。”

    落羽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许是因为我的来历不同吧。”

    崖香难得的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走到落羽面前,一脸冷肃地看着他“那你是什么来历”

    “我也不是很清楚。”

    “说些什么废话!”崖香有些怒了,直接挥袖将他打了出去,撞到了远处的柱子上。

    落羽捂着胸口从柱子上滑落下来趴在地上,重重地咳了两下,嘴角沁出一些红色的液体。

    “本尊倒要看看你到底中不中用!”

    崖香飞身过去,提着他的领子就飞出了赤云殿,一路西行到了临近天山的地方,一把把他扔在看阳光之下。

    “啊……”落羽似乎承受不住阳光的照射,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而背上冒出了一缕缕黑烟。

    在远处看着痛苦不堪的他,崖香没有半点动容,只是勾了勾手指把他拉了回来。

    离开了阳光,他终于停止了颤抖,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晕了过去。

    “血族的躯体不死不灭,你又怎么会失去意识”崖香走上前去踢了踢,见他的确是没有反应,这才半蹲下去伸手提着他的衣领返回了赤云殿。

    碧落看着伤痕累累的落羽也吓了一跳,急忙走上前来“尊上,是否要为他上些药”

    “不用了。”

    崖香抬起自己的手,划破手指,将血滴在落羽的嘴里,不消片刻,他身上的伤就自行愈合,慢慢醒转了过来。

    碧落见状,立即垂头退了出去。

    落羽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尊上这又是何故”

    “本尊不喜欢有隐患,所以必须得试试你。”

    “是。”落羽看着手背上的血迹“尊上给了两次血”

    “嗯,所以算是救了你两次命,你好好记着恩。”

    落羽抽了抽嘴角,实在是有些想不明白这个上神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是她两次险些要了自己的命,这会儿怎么成了自己欠他救命恩情了

    难道能做上神的,都是因为想法比较奇特吗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落羽也只能是点点头应下,乖巧地站到了一旁。

    崖香本来想继续翻书,但还是觉得他有些碍眼“去把衣服换了。”

    “是。”

    当菘蓝走进赤云殿看见落羽好似眼角含泪,委屈巴巴地走出去时,嘴角不禁莞尔“你这是又欺负他了”

    “怎么叫又”

    菘蓝走过去,熟悉地坐到了她的身侧“每次来,都看见他一副被你欺负了的可怜样。”

    “入了本尊这门,就得受着本尊的脾气。”

    “是是是。”菘蓝浅笑着回答道“可人家好歹是个侯爵,怎么到了你这儿还不如一个洒扫的下人了呢”

    “他早就应该明白,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尚且不如蝼蚁,哪里还比得上下人。”

    菘蓝了解崖香的脾性,知道她是个外冷内也冷的,所以也不再就这个话题多辩论,反而是拿出了一个铃铛递给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崖香容颜妖冶,身姿姣好,特别是一双美目,流转之间似乎满是风情,又似乎清冷决绝,那一双素手更是如削葱一般,看不出半点常年练习功法的痕迹。

    抬手接过铃铛,崖香细看了一下“你怎么找到的”

    “前任魔君的冢里。”

    “这可是件不错的神器。”

    铃铛由一个大的和三个小的铃铛组成,通体有神兽的血写满的符咒,上面用三位远古上神的白丝系着。

    乍一看不过是个类似人间小玩意的物件,但却是一件威力不俗的神器,崖香曾经就是用它一击打倒修为已经有几十万年的前任魔君。

    当时以为此铃已毁,却没想到还有重新出世的一天。

    “我只知这铃铛厉害,却不知它唤作何名”

    “锁魂铃。”崖香一手拿着铃铛,一手轻轻地抚着它“说起来还是位故人赠予本尊的呢。”

    “故人”

    崖香看着铃铛陷入了回忆中,那些曾经在神界的日子就像流水一般涌入脑海之中,但却激不起她的任何情绪波动“已故的便叫做故人。”




四 再次试探
    菘蓝因为她那一瞬间的失神有些失落,抬手拿过锁魂铃,仔仔细细地看着“我不过得个阴阳镜这样初级的法器,就宝贝得像个什么似的,却不曾想还能见到神界的神器。”

    “喜欢”崖香一脸地不以为意“送你了。”

    “送我”

    “嗯,这锁魂铃虽说不上是多不得了的神器,但寻常法器的确不能媲美,你留着也好防身。”

    她一向大方,只要是他想要的的东西她从来没有吝啬过,不过这也得益于她不争强好胜的性格,总不把这些身外之物放在心上。

    “你不是说这是一位故人赠的”

    “故人已逝,这些东西留着也没有意思,倒不如承个人情送给你,到也算全了这东西的价值。”

    菘蓝站起身,学着神界那些神仙的样子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如此,便谢过上神了。”

    “不客气。”

    拿走了这会扰人心神的东西,崖香也就此将之抛到脑后,去了藏书阁,打算寻本法阵的书来瞧瞧,毕竟即使功力精进如她,也不过才练上六道轮回阵的第一重。

    藏书阁有着严格的分类管理,每一卷都被仔仔细细地按着顺序放着,平时没有得到她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的。

    所以她在这里一向都待得特别自在,时常是拿着一袋果干,在最里面的软榻上一边看书一边吃着。

    就在她翻阅心法时,听到左起第五排的地方有细微的声响,只不过眨眼之间,她就翻身掠了过去,手里提着一人的脖子飞到半空,直直将他摔了下去。

    随着传来的一声闷哼,落羽捂着腰抬起头“尊上……”

    “谁让你进来的!”

    “我知道尊上爱来此处,特地来挂上我新制的香料。”

    落羽颤颤巍巍地举起手里的小香炉,虽然被摔得不轻,但还是护着这个香炉无碍,里面燃起的香料传出阵阵香味,的确是寻常不易见的香料。

    她这才松了警惕慢慢落地,也不管他摔得如何,只是拿过那个香炉闻了闻“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从前跟着母亲学了一些。”

    她打开香炉盖子看了看,见里面的制香手法却是东方大地的法子,而且还有些神界的味道,不由得拧眉看着才从地上爬起来,正在不停咳嗽的人“你母亲,是何许人也”

    “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女子罢了。”

    崖香勾唇一笑,伸出手指勾了勾他那头漆黑如墨的长发“为何别的血族都是金发碧眼,偏你是黑色的”

    “许……许是像母亲吧。”

    指尖半长的指甲滑过发丝来到他的脸上,不消用力就划破了那薄若蝉翼的肌肤,见了红之后指尖也没有停下来,而是转到了脖子上。

    猛地一伸,她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举起离开地面“本尊觉得你心思太多,或是留不得。”

    “尊……尊上,我真的无一句妄言,无一丝逾越之心。”

    落羽的脸已经没了颜色,透明地有些可怕,而他的尖牙和指甲却一直没有出现过,就像是被折断了翅膀的鸟,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为何本尊从未见你露出过血族本该有的样子”没有一丝怜悯和同情,她的手上继续用力,迫使他已经张大了嘴,不断地向上地翻着眼睛。

    “因为……我……知道……我翻不出……尊上的……手心。”磕磕绊绊地说完一句话后,他的手慢慢地垂了下来。

    将他松开后,看着他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崖香将手里的香炉丢在了他的面前,掀起血红色的衣角离开“这个答案本尊甚是满意,以后准你在此洒扫焚香。”

    落羽慢慢捂着脖子睁开眼,眼睛里过了许久之后才有了一点光亮,他虚弱地起身,捡起了地上的香炉护在怀里,半垂的双眼盖住了里面的情绪。

    忍不住地猛咳了几下,他拼命地捂住胸口不让那股血腥之气翻涌上来,但还是憋不住这副饱经摧残的身体的反噬,一下就吐了一口鲜血出来,由于没有力气起身,只能硬生生地弄脏了衣角,在雪白的布料上染出一朵妖冶的花。

    抹去了嘴角的血渍,他单手抱着香炉撑着地慢慢起身,有些踉跄地走了出去。

    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碧落看在眼里,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虽是魔族,却十分钦佩这个女上神,所以即便是见到这样的场面,她也不觉得她家上神有什么错,只能怪这个落羽命不好。

    但她还是去寻了一些补气血的药丸,送去了他的住处,一进门就看见他一边咳嗽着,一边继续鼓捣着那个香炉。

    “尊上不喜这些,你又何必这般费力不讨好”

    落羽并未抬眼看她,只是继续将香炉里的香料压制好,只有一只蜡烛供给他光亮,所以在这间昏暗又简陋的殿里,他显得格外的瘦弱和凄清。

    碧落也不生气,只是将药瓶放在他面前,站在一旁看着他的动作。

    这里无风,但跳动的火苗还是打乱了难以克制的情绪,白得几近透明的人有着一双指节分明的手,向上看去,是一张即便病弱也并不影响美感的脸。

    他和碧落见过的所有男子都长得不一样,深邃的眼眶里有一双浑似碧玉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张血红的朱唇,棱角分明的脸庞粘着几根漆黑的秀发。

    在这样朦胧的烛光里,碧落看着他专心的脸庞有些动容,忍不住想要抬手为他理一理那散落的头发。

    “你做什么”与和崖香说话的语气不同,他抬起头来直视着已经接近自己脸边的手,语气十分冰冷道。

    僵在半空的手立即向下拿起了药瓶举了起来“给你送的药,快吃了。”

    “我不需要。”

    “你都已经虚弱成这个样子还在逞强什么”碧落将药瓶塞进了他的手里“你的活我先替你顶着,你好好休息一下。”

    说完碧落便提着裙角跑了出去,生怕迟了一步就得到他的拒绝。



五 东方术法
    “我如果不虚弱,她就会忌惮我了。”落羽小声地念叨了一句,将药瓶扔开了去,继续弄着香炉里的香料。

    碧落回了主殿,看见崖香正在打坐,暗自感慨她的勤奋外,拿起角落里的一柄长杆换着已经快要烧完的烛。

    “今日怎么是你来换”

    座上的人并未睁眼,却已经感知到这个尽量减弱着自己存在感的碧落。

    “我是来替……替落羽的。”

    “谁允的”

    崖香的眼睛慢慢睁开,美目流转之间却有一道精光射出,像是一道枷锁加在碧落身上,令她膝盖一软,一下就跪了下去“我……我看他伤得极重,所以……所以才来替他,怕他影响了尊上修行。”

    说完,她已经双手举过头顶,虔诚地俯身而下,行了一个大礼。

    赤云殿内,只有崖香为神界身份,但其余的魔族却没有一个不敢不信服她,毕竟先是自家魔君那个性格就不是他们能反叛的。

    菘蓝长相温润如谪仙,但性格却是与长相大相径庭,不仅嗜杀,而且无情,除了赤云殿的这位上神之外,别的再是难以让他能笑脸以对,事事迁就。

    但这赤云殿的上神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不仅曾经斩杀上任魔君,横扫魔族大军令魔界众人闻风丧胆,更是个连神界都忌讳莫深的人物,她喜怒无常,摸不准喜好,又鲜有敌手,实在是个没人敢得罪的人物。

    碧落诚心诚意地叩拜让她的脸色稍稍好了些,她也知道这个碧落是菘蓝为她特地寻来,的确是个忠心耿耿的,所以也懒得再去责难她“行了,退下吧。”

    “是。”

    碧落松了一大口气慢慢起身退出去,在走之前悄悄看了一眼,见崖香已经如同无事发生一般重新合眼,这才真的放下心。

    她才刚离开,落羽就垫着脚尖走进了殿内,悄悄地在殿内东面一角放下了香炉,然后蹲在一旁看着丝丝烟雾从中飘出来。

    此时的崖香有些奇怪地睁开眼睛,看着那个瘦弱得几乎快要被忽略掉的少年,即便是穿着白色,背影看起来仍旧是空空荡荡的。

    起身踱步过去,她负手站在他身后看着,见他像个孩子似的拿着手指在和烟雾嬉戏,可怜得像没有玩具的孩童。

    依稀可以看见他那菱角分明的侧脸,还有瘦脱相的下颌骨,她终于提着依旧冷冰冰的声音问道“好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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