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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种种手段之下,远征军的都督赵自qiáng才能在安南做起太上皇。如果没有这些有利于远征军的条件,或许现在的赵自qiáng就不得不面临当年永乐朝时明军遇到的那幕全民皆兵,全民反抗,从而陷入安南人民的战争汪洋之中,最后不得不从安南的泥潭中撤走。
远征吕宋,显然没有这些条件。吕宋等地的华人数量稀少,不足以让远征军在那里立足。并且西班牙人不是安南人,他没有几个总督相互攻伐,无法让太平军从中收取渔翁之利。同时,西班牙人的海军力量也不容小窥,他们在吕宋等地殖民经营近百年,冒然远征的结果很可能会耗时日久,甚至是有去无回的战争。
占领吕宋,控制东南亚的经济利益确是很大,但是得周士相能够承受大量人力物力、钱粮的消耗,更得从国内大量移民,使一些关键地方的汉人数量足以压制当地土人。但无论怎么办,远征吕宋在眼下都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打赢这场战争,赶走西方人,控制东南亚海道,为中国的未来发展赢取先机固然是好事,可这却非一年两年就能办到的,至少得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三十年、四十年才可以办到。
太平军在东南亚占领的地方越多,需要的驻防兵力就越多。战果越大,战线也就越长,到时处处都要设堡派兵,处处都要防范经营,结局必然像一座突然拔地而起的高楼,却根基不稳,楼上也是到处开缝,四处漏风。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就得先解决国内恢复增加人口,从而可以在未来源源不断的向海外迁去新移民,用时间让海外真正成为中国之国土。
种种考虑之下,周士相打消了远征吕宋的念头,这个念头听起来是不错,咬牙以自己的个人威望qiáng行推行倒也可以一搏,但风险和代价太大。真要想做成这件事,至少也得解决了满清和吴三桂才能着手。
周士相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活多久,他今年已经32岁,这个时代的平均寿命却不到30岁。
也许他可能几年之后和郑森一样年轻早逝,也许他会活到50岁,60岁,甚至80岁。但究竟能活多久,谁知道呢。就如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他又何曾想过自己的将来会有这般时空奇遇。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管他去呢。
人不能好高骛远,得脚踏实地。走一步看一步,踏踏实实的先将眼前这一步走好,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周士相选择先解决国内,再图谋海外,为此,他必须按住自己心头的怒火和冲动,可西班牙人对汉人的大屠杀却让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不做点什么,他这心就好像空荡荡的,难受。
但做点什么呢?
周士相陷入沉思,郑袭和黄昭他们发现齐王突然不吭声,都有些困惑,不明白这位年轻的王爷在想什么。
甘辉也无从猜测,郑军的一些文武甚至在想是不是藩主和黄昭的话让齐王不高兴了。
“齐王,思明有个教士名叫李科罗,此人和吕宋的西班牙人总督有联系,若齐王欲为吕宋我国之人伸讨,可使此教士向西班牙人递交国书,谴责其杀戮掠夺我国之人的罪行,严令其改邪归正,俯首纳贡。”
话的是刘国轩。闻言,周士相心中一动,既然无法在军事层面上着手解决这件事,那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外交层面上对西班牙人施压了。但是真这样做了,事情会不会如万历年间那次一样,西班牙人再次将怒火撒在华人身上,进行第四次大屠杀?
外交是姿态,是向对方表明态度的一种宣示手段,可这手段却无法决定对方是否愿意听从。想让对方知道后果,感受到确实危胁,从而妥协,还在于军事力量的展示。展示出可以渡海而来,为死难华人伸讨的实力。
远征吕宋不能,杀jī儆猴却能。
猴自然是西班牙人,jī,当然是海峡对岸的荷兰人。
前世的郑森在大败于南都之后都能攻下台湾,赶走荷兰人,我为何不能做到?
就算没有杀jī儆猴的意思,周士相也决心收复台湾,因为荷兰人实在是没能摸清楚中国内陆的实情,他们竟然愚蠢的和要快完蛋的满清签约订款。
周士相不明白满清是怎么和荷兰人搭上线的,印象中的满清可不是这么擅于和“世界”打交道的对手。不过这样也好,满清也好,荷兰人也好,本就是他要解决的敌人。现在两个敌人勾搭在了一起,那正好收拾掉。
周士相没有将出兵收复台湾的念头告诉郑袭等人,因为郑经还没有解决。他采纳了刘国轩的建议,派人去找那位叫李科罗的西方教士,通过他向西班牙人递交国书。同时,他命令军情司派人到吕宋去和当地的华人取得联络,侦察西班牙人的军事力量和驻地港口情况。必要时可以给吕宋等地的华人宗族首领以大明官职,并秘密输送火器给他们,以帮助东南亚各地的华人组建军事力量,使得他们在再次面临白人欺压屠杀时能有自保之力。
除此之外,周士相则以定武帝的名义通靠东南亚的华人,大明朝廷从未将他们视为贱民,海外华人皆是大明子民,受大明朝廷保护,大明的科举同样对他们开放。这意味着,自即日起,凡海外华人都可以归国参加大明的科举,中举之后可以做大明的官。这个措施比任何一个手段都更有效,更加能让海外华人对大明生出赤子之心,也更能让他们在心中生出自己乃是大明子民,而不是海外贱民的心理。
解决郑经,收复台湾之后,周士相虽不可能组成远征军讨伐吕宋,但却示意江苏、浙江、福建及广东方面,可以为海商提供军事护卫和武装力量。换言之,在朝廷无法向东南亚伸出手之前,大明的商人们却可以扮演先驱者的角sè。
《告郑经书》是由甘辉亲自渡海送到思明郑经手中的。





汉儿不为奴 第一千五十九章 满纸荒唐言
《告郑经书》不仅仅是督促郑经早日归降的宣言,更是简体字第一次出现在这个时代。它的全文都是以简体字书写,开创了中国文字的一个新历史。之所以在如此重要的文书中大胆使用简体字,是周士相深思熟虑的结果,目的便是借此推行简体字。
在广东时,周士相就在军中开展识字运动,各级安军使除了担任“政委”这个角sè,同时也担任教书先生的角sè。但是,“识字运动”的效果并不好,几年下来,全军也不过才培训了四五万掌握千字数量的军士。效率低下的原因一方面是太平军时刻都在征战之中,没有足够的时间教习士兵;另一方面却是因为繁体字太过难,士兵们对习文字有相当大的抵触心理。用瞎子李的话,宁可死后不认字,也不愿生前活受罪。
繁体字确是难,这一点周士相深有体会。和他前世所的简体字相比,繁体字的笔画太多,难以熟记。如果是自蒙生起步便开始习繁体字,随着年龄增长,倒也掌握容易。可军中开展的识字运动的主要对象都是已经成年的大字不识粗汉,让他们放下刀枪,一笔一划的去繁体字,就有些qiáng人所难了。
笔画少的简体字无疑能让士兵们更能接受,从前需要十几二三十笔才能写完的一个字,现在不过廖廖数笔就能写出,仅就教而言,肯定比繁体字有着很大的先进性。并且简化汉字并非周士相心血来cháo首创,而是由来已久,自汉字出现之日起,历朝历代就不断尝试过简化字体,从甲骨文、金文变至篆书,再变为隶书、楷书等。楷书到隋唐时期逐渐增多,在民间相当普遍,被称之为“俗体字”。千年以来,汉字一直处于不断变化之中,很多时候简繁互补,现在的明朝文字中其实就有不少周士相熟知的简体字。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这个简化过程进一步加快,并且正式定型,从而提高识字率,普及教育。
繁体字和简体字相比,观感肯定要qiáng,但是不管怎么看,繁体字都好像是一个工具,一个被特定阶层掌握的工具。这个阶层周士相认为就是士绅阶层。字体越是繁琐,则就越不容易。读书人自小开始,肯定能够慢慢掌握,而普通人去,则观如天书,大部分很难掌握。
留守广东大士、两广总督宋襄公曾按照周士相给出的简体字表办了一个字班,挑了一百名大字不识的士兵分成两组,一组习繁体字,一组习简体字,最后的结果是习繁体字的那一组能够合格的只有8人,而简体字那一组却有43人合格。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先生,同样的教办法,结果却大大不同。
宋襄公当时就断言周士相给的这份简体字表会让大明的千千万万人都能甩脱周所言的“文盲”身份,要是能将简体字正式推行全国,在各省各府各州县,各乡村办普及,用不了多久,天下的百姓就通通都会成为“读书人”。
会写字,会看书,在周士相的前世,每一个中国人都会,根本算不得一个事。那个时代,不识字才是笑话。而在这个时代,“知书达理”却是极少数人的特权,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做成的事。
朝廷的政令,官府的榜文,要让百姓们都知道,就必须让百姓都认字。要不然,大字不识的百姓仍只能被掌握“文字”的士绅玩弄于鼓掌之中。
推行简体字,是一件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是关系大明王朝,关系汉人能不能长治久安,领先世界的大事,也是周士相能够推行并实现的一件大事。
蒸汽机、铁甲舰、坦克大炮机关枪,这些都是好东西,可怎么造出来,周士相不会,他只能给这个时代的匠人们提供构思和理念。但怎么写出简单流利的文字,他会,并且能够马上搞出来。
文字的本质就是传播的媒介,这个媒介越简单越好,简单才利于推广。脱离了文字的本质衍生出的一切,归根结底不过是文人士大夫们的鬼把戏。
当然,文人们喜好书法,这个周士相无意干涉,但他决计不会再允许朝廷的公文中有什么书法的出现,端正字体便可。如草书那种让人看着根本不知道什么写的什么玩意的所谓书法,还是趁早扫入垃圾堆,免得后人仿效。
《告郑经书》便是简体字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官方场合之中。和《告郑经书》一同送到思明州的还有一份周士相亲自编写的简繁对照表。
《告郑经书》还和从前的文书不同,它通篇都是大白话。
全文如下:
“国姓朱成功长子郑经:
你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金厦的水师主力已在定海公郑鸣俊、建平侯郑缵绪、思明伯冯锡范的带领下向朝廷归顺,这意味着你已经没有了据守金厦抗据朝廷大军的能力。闽亲王郑袭已经奉表朝廷,现为朝廷招讨大军一部,这表明金厦大多数人是向心大明,心向朝廷的。你再冥顽不灵,是断然没有希望的。你难道还想逃离金厦到海外去吗?你想,你们的部下们愿意这样吗?我周士相也好,你郑经也好,都是大明的臣子,是世代扎根在大明的汉家儿郎,你难道就甘愿在海外漂泊,不但自己回不到故国怀抱,连儿孙也回不来吗?你就忍心让追随你父亲十多年的将士成为无家可归之人吗?
郑经,归顺朝廷吧。你手中已经没有多少军队了,无论陆师还是水师,都无法和朝廷大军相对抗。你可以把金厦的青壮都qiáng迫编入你的军队,可这些人怎么能打仗呢?一个多月来,在我们的层层包围和重重打击之下,你的地盘大大的缩小了。你只有金厦这么一点地方,巴掌大小也不为过。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我就是不发兵打你,只要陆上和海上隔绝你的粮道,用不了多久,你金厦就会弹尽粮绝。到时,不但是你的士兵饿肚子,金厦的百姓们也会饿肚子,叫他们跟着你叫苦连天,又是何必?郑经,你莫要忘记,金厦的所有人,不论军民,他们在来到这块土地的那天起,便是来追随你的父亲继续抗清的,而不是为了追随你和朝廷对抗的!
郑经,你必须马上做出选择,因为我相信用不了多少天,恐怕不用我的大军有何动作,金厦的军民就会自己反你。你的父在时,便指你为逆子,不肯宽恕于你,这才让你走上绝路。这一点,我可以理解,所以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改头换面,重新来过的机会。你应当习你的叔父郑袭,习郑鸣俊和郑缵绪他们,立即下令全军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我周士相可以保证你和你的家眷及麾下官兵的生命安全。只有这样,才是你的唯一生睡,你好好想一想吧,如果你觉得这样好,就这样办。如果你觉得这样不行,那我不介意和你一较高低,看你金厦弹丸之地是否真能抗住朝廷的数十万大军。
大明齐王周士相。”
《告郑经书》中,周士相通篇用的大白话,比起从前那些“文雅”的旨意公文,显然十分粗鄙。但周士相认为不管是公文还是信件,就当用大白话,叫人通俗易懂,要是叫人看着云里山里,绕不明白,那就一点意义也没有。
这也是周士相的自信,他不需要通过文雅和jīng致来包装自己这个齐王的高贵,也不需要通过华丽的文字证明他的水平。“之乎者也”,他是概而不用,今后也不许人再用的。
郑经收到了《告郑经书》,望着那些陌生却又熟悉的字体,他半天没明白过来。
陈永华通过那份简繁字体表“翻译”将《告郑经书》的内容“翻译”了出来。
郑经沉默在那,这份宣言给他的感觉只能用五个字形容满纸荒唐言。




汉儿不为奴 第一千六十章 大祸已酿成
对郑经而言,当然是满纸荒唐言,因为周士相对他的称唿是“国姓长子”,而非郑经自封的“闽亲王”。 更新最快且全文通篇都只是让郑经速速放下武器归降,并没有提及归降之后的郑经的待遇。除了保证性命之外,郑经没有从中看到半点有利于自己的东西。他已然不奢望自己还能够承袭父亲的亲王爵位,可是再不济,周士相总也得给他个国公的爵位吧,郑鸣俊都能得授定海公,他郑经难道还不如个郑鸣俊了?
郑经十分气愤。
诚然,周士相的不错,他郑经的确是山穷水尽了,可再如何山穷水尽,他现在总是金厦的主人,而他的那位亲王叔父,却在海的那一边。
就这么一无所有的向周士相投降,郑经真的不甘心。他恨恨的将《告郑经书》拍在了桌上。
“藩主,士可杀不可辱,我金厦军民誓死捍卫藩主!”
洪旭依旧的qiáng硬,他主张誓死保卫金厦,绝不放下武器投降。可是一向和洪旭意见相合的陈永华这一次却没有支持他。郑经的亲信将领杨英和叶亨也没有吱声。
“怎么,你们怕了太平军,怕了周士相不成?”洪旭十分不满的看着一众不吭声的将领,最后目光落在了陈永华脸上:“复甫,你是参军,藩主平日对你言听计从,你。”
陈永华苦笑一声:“要我什么?”
洪旭愤愤不平道:“咱们还有兵,还有船,还有几十万百姓,难不成真要放弃,投降周士相不成?”
陈永华叹了一声,没有话。五军都督周全斌却起身缓缓道:“黄大人,就算我们真的不打了,也不是投降周士相,而是归顺朝廷。”
“听周都督的意思,莫非是准备归降朝廷了?”洪旭冷笑一声,将“朝廷”二字重重道出。
“倘若水师还在,我们自还可一战,如今,”周全斌摇了摇头:“再打下去,恐怕难啊。”
洪旭怒道:“主辱臣死,周士相如此欺压藩主,我等身为人臣,焉能视而不见!金厦军民尚有数十万,合力断金,未必不能保住金厦!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藩主万万不能投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若有取胜之把握,纵是只有三两成,我周全斌亦全力而为,保藩主体面周全,可现在的情形是,便是他太平军不渡海来攻,我金厦军民也无力支撑下去。难道黄大人真要我金厦军民尽数战死不成!”
周全斌资格甚老,早在永五年就随郑森抗清,常献进兵之策,授房宿镇,跟着郑森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战功,先后任左先锋镇、右戎旗镇。郑森北上攻打福州时,除以建平侯郑泰留守金厦辅助郑经外,便是以周全斌总督水陆二师。郑经决意抗命和父亲对抗后,更以周全斌为五军都督,位居郑泰之下。如今郑泰被郑经所杀,明面上周全斌便是郑经之下第一人。可实际上郑经却信重洪旭和陈永华,对周全斌颇有疏远,尤其是周全斌弟弟周全运掌握着金厦最后的水师力量,这就令得郑经对周氏兄弟生出防范之意,唯恐这兄弟俩如郑鸣俊叔侄一样倒戈背叛。如此一来,周全斌心中自然也有不满,加之金厦目前的确是短兵缺粮,没有抗衡太平军的底气,自然就倾向于归降。
叶亨和杨英这两个郑经一手提拔的亲信大将也没了往日的锐气,从前若是周全斌流露此意,他二人定会站出针锋相对,但现在二将却如吃了哑巴药般就是不话。郑经一直留意诸将,见二人这般,自是知道他二人没有胆气相助自己对抗太平军。
经了水师叛乱一事,杨英的确是没了胆气,所以始终不吭声。叶亨却是因为不想再打内战,打一场根本没有胜利指望的内战,遂才选择沉默。
洪旭不为周全斌的话所动,仍就固执己见,坚持藩主决不能降,金厦水陆二师也誓死保卫金厦。为了给诸将打气,他将前年的金厦海战拿出事,指达素当初tiáo动那么多兵马都未能夺取金厦,况远道而来的太平军。
周全斌驳斥于他,此一时彼一时,那时金厦军民齐心协力,人人殊死奋战,遂有大捷。现在却是人心不安,军心士气低沉,水陆二师力量薄弱,对方又有朝廷大义,还有郑袭部相助,与世隔绝的金厦哪里还能和前年一样重创对手。
周洪二人争执时,陈永华终是开口,郑经以为他会献策,不料这位老师却是道:“宗室都跑得差不多了,就一个鲁世子还在,连个斡旋的人都没有。要是鲁王没有病死,请他老人家出面,或还有转机。唯今之计,是战是守,还是藩主亲断吧。”
陈永华虽没有明什么,但言外之意众人也是听出来了,他这是也不支持继续战下去,但却又不愿明,而是将皮球踢给了自己的生。
老师的闪烁让郑经心中不快,他沉着脸背手而去。一众文武就洪旭一人支持他,誓死保卫于他,其他人却都有归降之意,实是叫他好不着恼。陈永华让他自己决定,郑经却不敢就此决定,他也拿不定主意。若是咬牙不降,他担心会不会如周士相所言那般,金厦军民尽数背弃他这个藩主。
郑经去找了自己的母亲。
这世上,儿子有了难题不决时,往往都会想到自己的父母。父亲不在了,母亲却在,也许母亲能够帮助自己。
路上,遇到自己并不喜欢的妻子唐氏,虽然唐氏小心翼翼的,可是郑经越看她却是越恼火。郑经有恼火的理由,若不是唐氏的父亲唐显悦,他和昭娘的事又如何会走漏!
“母亲在哪?”郑经冷冷的问唐氏。
夫君冰冷的语气让唐氏很害怕,她低声道:“阿母在庙堂。”
郑经哼了一声,理也不理唐氏,径直去庙堂寻自己的母亲。
“母亲!”
在庙堂外,郑经轻唿了一声。屋内传来母亲的声音:“经儿,进来吧。”
郑经推门进屋,发现母亲跪在郑家的列祖列宗画像前。父亲郑森的画像前不久刚刚挂上去,上面却空着祖父郑芝龙的像。
“母亲,人心都变了,孩儿恐怕镇不住他们了。”
郑经咬牙将外面的事情告诉了母亲。董娴听后,凝视儿子,许久,轻叹一声:“这都是你自己的错,你不该杀郑泰的。”
“郑泰暗通贼秀才,儿子若不抢先下手,必为其制。”郑经不觉得自己除掉郑泰有什么不妥。
“你便真要除掉郑泰,也不当在此时。”
董娴摇了摇头,大祸已铸成,现在什么都迟了。
(未完待续。)




汉儿不为奴 第一千六十二章 顺治要死了,康熙要来了
在母亲的劝下,郑经降了。
在小年夜这一天,周士相登上了厦门的土地。
在鲁世子等人的见证下,郑经向周士相亲手奉上了金厦军民黄册。这一刻,意味着金厦从今往后再也不是什么藩主的领地,而是大明朝的土地。如《告郑经书》所,周士相保证了郑经及其部下的性命,他本就无意杀害郑森的骨血。
数天之后,周士相在文武将领的簇拥下,渡海至金门。
周士相的目光已然落在了台湾。
一个从北方紧急传来的消息却将周士相的目光生生从地图上的台湾移回到了北方。
北.京,福临病重,据探这位鞑子的年轻天子很可能染了天花。
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周士相终于想到了福临似乎就是死于天花。
如果福临病死,那么就意味着康熙上台,同时也意味着北方的战事必因此事而发生大变。
“顺治要死了,康熙要来了。”
听到大帅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瞎子李不禁在想康熙是谁
北京城,自从皇帝亲征归来后,雄伟的都城中就始终死气沉沉。
往年的除夕,北京城爆竹不断,今年,却听不到一声爆响。
在一片寂静中,北京迎来了顺治十八年。
初一,本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是走亲访友、百官相互贺年的好日子,然而就如死寂的除夕一般,初一的北京城同样没有生机。一切,仿佛回到了十八年前。
没有了南方钱粮的输送,京里的物价每天都在疯涨。从前,一石大米纹银一两五钱,现在则是十一两。麦子也从原先的一两多变成了四两多。除了粮食外,食盐、布匹、猪肉都在疯涨,一天一个价,直叫那些穷苦的百姓连问个价都不敢。
汉人的百姓过不下去,满城的八旗家眷们也觉得日子越发难过了。
往年,满城都是喜气洋洋,张灯结彩,八旗的姑子们相互串门,着汉人那样给晚辈压岁钱,一个个脸上洋溢着最灿烂的笑容。今年,姑子们则是一个比一个愁眉苦脸,因为旗饷越来越少了。少了用度倒是其次,最让姑子们担心的是,她们的男人不知何时能回来,又是否能活着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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