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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极度厌恶宗教的周士相却一手打造宗教,不得不说,也是一个极大的讽刺。
之所以如此,却是周士相难以忘怀的前世记忆。前世,几近灭亡的sè目教竟然在短短两三百年间拥众千万,并且酿成汉人死伤超过千万的惨剧,这教训不能不说惨痛。然而惨痛的教训却没有引起统治者的警惕,反而养虎为患,致使主体民族倍受压抑,稍有反抗,便会大bàng击顶。
天可鉴,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谓教民,其实统统都是汉人,然而他们却谁也不再承认自己是汉人!
前世,周士相无力为之,今生,他却要努力尝试,哪怕是错的,他也要做。为的只是将来有一天,民间同样有可以抗衡外来宗教的力量。
罗教在岭南信众很多,郭天叙的老家就有大量的信徒,自小耳闻目染,便也信了无生老母。只是当时朝廷里有不少官员认为这罗教就是白莲教的分支,乃邪教,主张取缔。
万历年间又有无为教徒刘天绪在凤阳有意举事,自称“无为教主”,说“皇极佛”将出世,聚众讲经说法,向教民募款,企图劫掠官府,因教民自首而败露被捕,其信众包括官兵。
这件事直接导致当时罗教被当时南京衙门下令取缔,此后但凡逮到有人供奉无生老母的,都要视作反贼处理。如此一来,郭天叙做了官之后,便不敢在家里供无生老母了,而是寻了尊如来佛祖像供着。成为太平军的官员后,郭天叙也始终记着当年的事,加上太平军杀人如麻,更是不敢将自己是罗教徒的身份公开。
去年的时候,郭天叙突然听说南京东城有罗教开坛**,官府没有禁止,他有些激动,于是偷偷跑去听经,结果发现这些人讲的教义和他自yòu接触的根本不同,哪里还有半点罗教的影子。一气之下,便偷偷派自己的老家人去岭南寻找正宗罗教,再三叮嘱老家人一定要找到教里的上三位“空空”、“太空”、“清虚”三位尊者。
作为虔诚教徒的郭天叙很希望教里的三位尊者能够站出来,告诉信众们,外面那些人搞的都是假的,他们的神不是轩辕黄帝,岳飞也不是黄帝的弟子,他们的神只有一个,那就是无生老母。
因为发现“假教”的事,再加上户部没有实权,部里根本没什么事,所以郭天叙最近都很闲。这阵子京里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却懒得掺和。
郭天叙可不想自己两面不是人,因为在江南的官绅眼中,他郭尚书是粤人,而粤人天经地义就是周党。所以郭天叙哪怕对周士相在江南搞的这些事持反对意见,对顾炎武那个胡说八道的家伙更是恨不得他早点死,也不敢和黄宗羲他们一样跳出来。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郭天叙不用担心锦衣卫的人会找到自己。他郭天叙别的做不到,但一个小心谨慎,安分守己还是做得到的。人啊,还是做好自己本份,也得识趣才行。哪有刀把子握在别人手里,自家却想着用三寸不烂之舌改天换地的。
心里没鬼,自然就谈不上担心受怕,度日如年什么。跟往常一样,郭天叙在家早早净了手,抹了脸,捏了三柱香供了佛祖后,便更衣沐浴去部里办公。
闲归闲,身为一部堂官,郭天叙还是要把本份做好的。刚进户部,还没来得及叫人泡壶热茶,却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似有人在大声吆喝什么,还隐约听到有人在怒骂什么。
部里什么时候这么没规矩了?
郭天叙眉头一皱,面露不悦,扭头朝外面叫了声:“什么人在外面吵嚷?”
听到尚书大人叫,和同僚在外张望的郎中江一清忙快步奔了过来,恭声道:“回大人话,好像是亲军的人。”
“亲军的人!”
郭天叙心“扑通”一跳,神情一慌,有些紧张起来,“他们来我户部干什么?”
江一清摇摇头,道:“大人,亲军的人是奔礼部去的,不是冲咱们户部来的。”
“噢?…”
一听不是冲户部来的,郭天叙呼了口气,抬手一挥,吩咐江一清:“去看看,礼部那出什么事了。”
“是,大人!”
江一清不迭答应一声,忙往部外去打探,不想还没出户部的大门,人就被堵了回来。
四周一瞧:我的个乖乖!
原来衙门外这会满是执刀持枪的锦衣卫,他们五步一人,十步一岗,竟是把六部衙门全围了起来,不管是户部还是礼部,又或是兵部、刑部,远远瞅着,好像都察院那里也去了不少锦衣卫。
造反了?
江一清吓得面无人sè。
江一清不迭答应一声,忙往部外去打探,不想还没出户部的大门,人就被堵了回来。
四周一瞧:我的个乖乖!
原来衙门外这会满是执刀持枪的锦衣卫,他们五步一人,十步一岗,竟是把六部衙门全围了起来,不管是户部还是礼部,又或是兵部、刑部,远远瞅着,好像都察院那里也去了不少锦衣卫。
造反了?
江一清吓得面无人s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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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不跟我走,就跟福临走
“君主为天下公仆?”
万斯同的手微微一抖,砚台中的墨汁顿时溅了出来。恩师的突然惊人之语,让他内心颤动不已。
“不错!”
说起自己这熬夜写就的《原君》说,黄宗羲很是自得,看着书稿如看自己孩子般,目光满是柔和之情。
“君主本就当是天下公仆,为天下谋利。然千年以来,历世君主却总以天下利于己,害于人,使得天下之人不敢自私,不敢自利,以我大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这不妥,完全不妥。”
听着老师的畅谈,万斯同面sè却极其古怪,因为恩师的这原君说,怎么听着倒是和顾炎武的那篇《留都议国公揭》中提出的“虚君”十分相像的。不同的是,恩师没有直接提出虚君而矣。但这君主乃是天下公仆一说,传出去恐怕影响不比顾炎武的虚君低。毕竟华夏千年以来,还从未有人敢提出过君主只是人民公仆一说的。便是亚圣孟子也仅仅是提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一说,恩师现在却说皇帝只是百姓的奴役仆人,这实在是有些耸人听闻了。
就在他困惑之时,耳畔传来老师的掷地有声辞:“依我之见,这视天下为莫大之产业,传之子孙,受享无穷的君主,非为好君主。季野,家天下已然不公!”
万斯同一惊,家天下不公?
自儒学兴起,本朝又以程朱理学为科举正道以来,“君为臣纲”便是万千读书人心目中的圣道。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便是这圣道的体现。现在黄宗羲突然提出家天下不对,那么便是否定了“君为臣纲”,否定了封建传承,这给万斯同带来了很大冲击。
黄宗羲沉浸在自己的新学说理论中,他颇是兴奋道:“天下不能一人而治,这才设官以治之。所以这为官者,其实就是君主的分身。故而君也好,臣也好,名异实同,都是共同治理天下的人。既然如此,这君主就不应该高高在上,处于独尊地位。相反,在为师看来,这君主应该尽自己应尽责任,何为君主之责?为天下兴利除害便是其责!”
万斯同怔了片刻,问道:“若君主不尽责呢?”
黄宗羲不加思索便道:“不尽责的君主,自然就当逊位让贤,而不应鳃鳃然,唯恐后之有天下者不出于其子孙。至于为臣者,应该明确自己是君之师友,而不是其仆妾。”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子,缓缓说道:“为师来南都出仕也,是为天下,非为君也;是为万民,非为一姓也。季野,可明白?”
万斯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黄宗羲很是高兴,又道:“若为臣者只认为自己是为君主而设,只以君主一身一姓起见,视天下人民为君主囊中私物,视自己为君主看门犬,置斯民于水火不顾,这样的人,即便能辅君而兴,从君而亡,其于臣道固未尝不背也。所以天下之治乱,不在一姓之兴亡,而在万民之忧乐。”
一番见解下来,黄宗羲有些口渴,端起茶喝了一口。只觉jīng神更好,抬眼看外面,已是阳光入院来。
“恩师,恕学生直言,恩师这原君说和那顾炎武的公揭有何不同?若恩师赞成顾炎武,又何必出面驳斥于他?”
万斯同终是鼓气勇气将心中的疑惑给道了出来。黄宗羲听后,将目光从院外收回,也不瞒他的弟子,沉声道:“其实这番见解也是恩师从顾炎武那篇公揭感悟而来。”
“那老师是赞同顾炎武了?”
“是,也不是。”
黄宗羲摇了摇头,对万斯同道:“季野,我等乃是为天下万民出仕,所以不当为一君谋利。只要斯民好,我们便是改奉新君,也是合圣人大道的。”
“老师的意思是莫非是?”万斯同心中更是惊骇。
黄宗羲没有直接回答弟子的疑问,而是说道:“顾炎武搞出那篇公揭,说天下要由有本事的人主持,君主无能便当退居一边,垂拱之治。我等圣人子弟也当反思今日国难根本,这番话,对也不对,不对也对。且不问他对还是不对,为师的意思是,君主只一人,天下还是要由许许多多臣子来做事,所以只要我们的大道不偏,问心便可无愧。”
大道不偏,问心无愧?
万斯同是越发琢磨不透恩师的主张到底是什么了。
黄宗羲没有对最器重的弟子明言,他内心深处的真正想法是通过自己的门人大造君主为天下公仆、为君不贤者当逊位声势,如此一来,当真事不可为时,周士相篡位自立,他也可以通过这一理论来制衡周士相,使其不得不重视他黄宗羲。
毕竟,黄宗羲所提出的新学说不但可以成为周士相篡位的法理依据,也能为其得到读书人的支持,相比顾炎武那个虚君,天下事由有能者主持更能迎合周士相的自立之心。只要周士相采纳了自己的学说,那周士相这个皇帝便得重用他黄宗羲和其门人。
黄宗羲的算盘打得不错,在没有周士相的这个时代,他反清一辈子,临到老了却大肆赞美满清,吹捧康熙,可见此人并非如顾炎武那般有大气节,也是很知道灵活圆通的。
镇江,周士相正在主持大都督府会议,重点是讨论最近的镇反运动。
已经扩大化的镇反运动进行以来,取得了很大的成效,但是,因为扩大化难免多杀人、多抓人,也带来了一定的思想混乱问题。这个问题现在不但但是各级官府,还蔓延到了太平军内。
会上,周士相对部属们说道:“现在有人觉得,和鞑子勾结的士绅地主们也有好人,咱们不应该将他们统统杀了,而是要区别对待。汪士荣那里呈上来好多案子,有些我看了,有些我没看。我的理解是,这些人当中肯定有所谓的好人,而且不止一两个,是有一批。
他们在地方上修桥补路,建福济院收养孤儿,还经常施粥舍米,说是大善人也不为过。我们太平军办事要实事求是,必须承认这些人是好人,不能颠倒黑白,将他们统统都当作坏人。
但,这是不是说我们的镇反运动做错了?抓他们抓错了?肯定不是!如果因为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是所谓的好人,就不去追究他们和鞑子勾结,祸乱地方,那就是纵容他们。就等于告诉这些人,只要他们施舍出一些钱粮来,哪怕他们带人杀人放火,哪怕他们替鞑子做向导,做内应,我们都可以宽恕,这怎么行?
在江南,我周士相就干了两件大事。一是坚决打击士绅特权,打破他们对舆论的垄断,让老百姓们能够听我们说,而不是听他们说;二是坚决摧毁地方宗族势力,让国法完全取代族权、族规。这两件事,直接关系我们太平军能不能在江南立足,能不能建设好江南,所以,谁不肯认同这两件事,就是不认同我周士相。
镇反绝对没有错,不管是军内还是军外,都要统一这个认知,各地驻军要严格执行命令,各级官府也要严重查办通虏士绅,绝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不能姑息养jiān。总之,谁要不跟我周士相走,那我就请他跟福临走!”
说完,周士相起身离席,下面的事自有人会主持,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如果这样都不能让一些有犹豫的人明白过来,那他也没办法。反清大业任重道远,跟不上脚步的自会被淘汰。
在江南,我周士相就干了两件大事。一是坚决打击士绅特权,打破他们对舆论的垄断,让老百姓们能够听我们说,而不是听他们说;二是坚决摧毁地方宗族势力,让国法完全取代族权、族规。这两件事,直接关系我们太平军能不能在江南立足,能不能建设好江南,所以,谁不肯认同这两件事,就是不认同我周士相。
镇反绝对没有错,不管是军内还是军外,都要统一这个认知,各地驻军要严格执行命令,各级官府也要严重查办通虏士绅,绝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不能姑息养jiān。总之,谁要不跟我周士相走,那我就请他跟福临走!”
说完,周士相起身离席,下面的事自有人会主持,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如果这样都不能让一些有犹豫的人明白过来,那他也没办法。反清大业任重道远,跟不上脚步的自会被淘汰。说完,周士相起身离席,下面的事自有人会主持,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如果这样都不能让一些有犹豫的人明白过来,那他也没办法。反清大业任重道远,跟不上脚步的自会被淘汰。说完,周士相起身离席,下面的事自有人会主持,该说的他已经说了,如果这样都不能让一些有犹豫的人明白过来,那他也没办法。反清大业任重道远,跟不上脚步的自会被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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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儿不为奴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帅父
四月镇江,烟雨蒙蒙。
从大都督府出来后,周士相来到了戴家山,这里在去年就被军部选中为江南陆军大学校址所在。经过半年施工,本一片荒芜的戴家山,已然面貌一新。一排排刷上了白石灰的校舍在烟雨中看着是那么的白,也是那么的清新。
今日,是陆军大学开校典礼,作为陆军大学的校长,也是太平军统帅的周士相,自是必须要出席。为此,他甚至推迟了和首辅郭之奇的会面。在知道周士相是去了陆军大学后,郭之奇的神情有些复杂,最终,他苦涩的笑了笑,继续翻看周士相送来的有关各地士绅的禀贴。
“大帅到!”
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在一众文武簇拥下的周士相从马上翻身跃下,来到江南陆军大学大门口。
见雨势越来越大,贴身亲卫许忠义忙打开油纸伞,要为大帅挡雨,周士相却挥手让他退到一边。
风大,雨大,固然会淋湿身子,但周士相宁可让自己这样淋着,也不需要头顶上有一把油纸伞,因为他的部下们正在风雨中等侯自己。
随着一声声“大帅到”的传递,分成十个方阵的1200名陆军大学学员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汇向了一处。
周士相在风雨中一步步向前迈进,从一列列方阵前迈过,最终来到了校方特意在广场上搭建的高台上。
高台下方,是一尊跃马扬刀的将军像。
这尊将军像的原形是谁,众说纷纭,及至后世,也依然是陆军大学的一个不解之迷。
站在高台上,望着广场上一个个方阵,望着那一张张年轻的面庞,周士相自豪,也感慨。
因为正是他,才有了今天的太平军,有了今天这所江南陆军大学,有了今天这些意气风发的年轻人齐聚一处。
他是一个开创者,也是一个领袖,更是这个年轻团队的核心。
周士相很骄傲,这所陆军大学是他为中国,也是为汉族创造的第一所正规军校。未来,这里将走出大批的军官,担负民族保卫重任,也担负引领族人走向世界的重任。而他,就如一个播种者,将种子埋进土里,然后呵护着,等着破芽长成参天大树的那一刻。
现在太平军有三所军校,一所是在广州的兵备讲习所,一所是在南都的武备学堂,一所便是镇江这所江南陆军大学。
广州的兵备讲习所是太平军最早的军校,因为当时太平军时刻处于战事之中,抽tiáo入兵备讲习所的学员仅仅能有三到六个月的时间进行培训,所以兵备讲习所的科目很少。主要课程就是cào习马队、步队、炮队及行军、布阵、分合、攻守诸式。学员的层次也低,大多都是军中的中低级军官。
随着太平军的政治中心转向北方,广州兵备讲习所现在主要承担的是两广和西南地区以及安南远征军百户以下低级军官的培训任务,并且两广总督宋襄公有意将兵备讲习所改成以培养水师军官为主的学校。
对于这个建议,周士相觉得不错,因为南方现在的重点已经不是陆战,而是海战。所以他专门派人去广州和宋襄公具体协商此事,若无意外,兵备讲习所改为水师大学堂当在年底前落实。
南都的武备学堂是太平军收复南京后建立的,一开始主要是培训浙军、郑军及新降清军中低级军官的所在,另外还设有一个将官班,都是那些投降反正过来的清军高级将领。这帮人当时既用得不顺手,也用得不放心,所以都被送进这个将官班进行为期一年的学习。学成考核无误后,方才陆续安置下去。
武备学堂的课程和兵备讲习所开设的大同小异,从性质上而言,武备学堂和兵备讲习所一样,都类似一个军官速成班,没有系统性的学习安排。
现在武备学堂主要的学员则是军中推荐和报名考试通过的士兵学员。这些学员具有一定的文化基础(识千字,能读步兵cào典、军纪军令),他们在武备学堂学成之后,将会成为总旗、小旗衔的低级军官。
鉴于太平军的正规化和未来战争需要,周士相创办了这所江南陆军大学。单从名字上看,陆军大学就比兵备讲习所和武备学堂要高大许多。
事实上,陆军大学的名字就是周士相起的,他建立这所陆军大学的目的,也正是为太平军培养中高级将领,使得各级将领能够系统性的学习新的战法和新的知识。
陆军大学除了传统的步马cào练,行军步阵等课程外,还开设了天文地理、格致科学、测绘算术、军事指挥、参谋作业、情报分析等课程,除此之外,还有周士相亲自编写的步炮协同战术列在课程之中。大学的教员除了从兵备讲习所和武备学堂抽tiáo一部分人外,原军部的西方雇佣参谋有三分之一进入大学任职,并且新近招募了不少jīng通算术天文的教官,其中以南怀仁为首的江南传教士就有九人。
为了坚实陆军大学的基础,扩大教职人员,引进新的人材,加qiáng和完善大学的教育体系,周士相已经通过南怀仁向天主教去信,希望天主教能够往东方派来大量优秀教士,并且让广东方面继续重金从澳门招募那些来东方的“冒险者”。一旦发现这些人中有优秀的人材,那么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将人弄来。
西方,固然是周士相引进人材的一个渠道,大明本国的人材更是他招揽重点。
教授天文地理的教官孙兰便是其中的翘楚者,此人顺治初年在北京随汤若望学习西洋天文、算学和历法,编写了两本让周士相都叹为观止的地理书籍,一为《柳庭舆地隅说》,一为《大地山河图说》,这两本书周士相都看了,大体上和他所知道的地理知识并无不同。在稍加改进后,这两本书都成了军校的教材。
和孙兰一起被军情司重金请来的还有无锡人颜祖禹、吴县人刘献亭、山东济南人王德昌、陈尽谟、薛凤祚、黃履莊、梅文鼎等人。这些人有的是天文地理学家,有的是数学家,也有的是医学家,甚至还有为数众多的工匠。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不被传统官绅接纳,因为他们钻研的都是格物实用学,而非科举八股,这自然成了传统官绅眼中的“另类”。
但这些“另类”现在都成了周士相的“宝贝”,凡经他考问合格后的,一律被委以教官一职,俸禄等同从五品官。他们在军校内除了教授学员外,还可以领取额外一笔钱用于他们自身的研究。周士相鼓励他们进行格物创研,要求陆军大学必须无条件支持这些教官,哪怕耗费不少,都要支持。
在这帮人中,江苏吴江人王锡阐是最年轻的,不过33岁。当年清军南下,弘光政权覆灭,江南各地纷起抗清,他以投河自尽表示尽忠明朝。遇救之后,他又绝食七日,后来虽因父母qiáng迫,不得已而复食,但从此放弃科举,隐居乡间,以教书为业,誓不仕清。陆军大学创办之初,王锡阐就进入了军部视线,是首批进入陆军大学的教职人员,现在担任测绘科的正讲师教官。
除了为陆军大学广罗人材外,周士相还亲自题写了校名,更将陆军大学和国子监并立为大明最高学府。虽然这个提议被内阁首辅郭之奇否决,没有在朝堂上正式通过,但陆军大学现在无论是规模还是教职人员的待遇,都远超国子监。
从选址建校到如今校成,周士相都时刻关心着,先前已经抽空来过戴家山四次。就在四天前,周士相自任陆军大学校长,同时将自己的字“灭胡”作为陆军大学的创校理念和宗旨刻在了大门左边的石壁上。
望着那一双年轻的脸庞,一双双火热的眼睛,周士相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对着学员们发表他的谈话。
可以说,周士相现在已经是权倾天下了,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对这个国家有着惊人的影响。但他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正确的,他想要干的每一件事是不是都是可行的,答案他自己也不知道。但他很清楚,不管是对还是错,他都要走下去,只为将来眼前这些年轻的一代,能够接过自己的旗帜。
“我汉家儿郎的军刀永远向北,天下,属于汉家儿郎,属于我们!我希望你们每一位都能铭记,你们是汉人的守护者,也是我中国的守护者,你们的职责从今天起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我们的民族,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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