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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小也
孟景忱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默了默,他才沉着脸问她:“如果我告诉你丁蕊也是误会,你愿意听我解释吗?”
回答他的,是程西惟的一声冷哼。然后,程西惟拎起华丽的裙摆,转身,昂首挺xiōng地走向房间。
孟景忱背过身,一拳砸在墙壁上。
婚礼还是要继续进行。
那时的孟景忱已经是大家口耳相传的商场新贵,现场不少媒体蹲点拍摄第一手资料。甚至还有媒体放言,孟氏集团孟景忱的婚礼,绝对堪称世纪婚礼。
不过,是不是世纪婚礼程西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和孟景忱的婚礼的确很华丽。
大马士革玫瑰铺成的花海,xx wang定制的婚纱,以及她最爱的疯狂动物城里丛林酒店一模





心肝 第 16 章
一样的布景,藤蔓、喷泉一个都不少。总之,这是一场集唯美与浪漫于一体的婚礼。
婚礼的现场,程西惟还特意cue到了几乎打扮得跟她一样隆重的程夏。
程西惟让灯光打到程夏的身上,聚光灯照亮程夏隆重的脸。
程西惟笑盈盈地给大家介绍:“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们曾经关系不好,但今天,她竟然盛装出席我的婚礼,让我的婚礼因她而闪亮。我真的特别感动,也知道她这几年在感情路上的不容易,现场单身男士如有意向,欢迎踊跃报名,我会不遗余力帮我的妹妹寻找她的人生伴侣。”
鉴婊,谁不会啊!
现场响起零零落落的掌声,宾客们随着聚光灯投向程夏的眼神,像一个个巴掌,扇在了程夏本就有些肿的脸上。
后来程西惟想起那天的情景也觉得奇怪,怎么程夏心理素质那么qiáng,换了她,早就在婚礼上待不下去了。
**
包厢内,节目组的内容策划与几位老师商量出一套节目大致流程。
程西惟听了个大概。她是晚辈,在席间自然chā不上话,索性安分做个花瓶,在袁斯曼身边喝饮料。
大概是饮料喝多了,趁几位老师把酒言欢,她悄悄出去上洗手间。结果刚从隔间出来,她就在洗手台前看到了程夏。
程夏正对着镜子补口红,视线在镜子中与她相遇。
程西惟扯扯嘴角,懒得跟她打招呼,走到她旁边的水池,接水洗手。
倒是程夏把口红收进包里后开了腔:“打算重新弹古筝?”
程西惟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程夏:“跟你有关系?”
“呵,”程夏笑了一声,“落下这么多年,补得回来吗?”
程西惟从旁边墙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两张纸擦手,闻言漫不经心地挑了挑chún角:“补不补得回来还lún不到你cào心。”她顿了顿,冲程夏扬眉,“万、年、老、二。”
说完,她又一副说错话的表情:“哦不对,你的水平可称不上老二,该算你老几好呢?”
“你……”程夏被她挤兑得说不出话来。
程西惟收了表情,轻哼一声,转身朝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身后又传来程夏的嘲讽:“不过是个离过婚的妇女而已,嘚瑟什么?要不要脸!”
程西惟停下脚步,回身看向她。
程夏抬了抬下巴,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程西惟笑了起来,她嘴角尖尖,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也微微上扬,透出几分凌厉的锐气。
“那就祝你一年结一次婚,给你自己长脸咯!”她轻描淡写地对程夏说。
“程西惟!”程夏骤然提高了声音。
程西惟骤然冷下脸:“程夏,忘记三年前那个巴掌了吗,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程夏:“……”
程西惟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
孟景忱今天在万锦天悦酒店设宴邀请负责文瀚教育上市的律师和券商。
二十人的大桌,包厢内显得熙熙攘攘,人气非凡。但他还是一眼在券商团队中看到了一张老面孔。
向未晞端起酒杯向孟景忱介绍:“孟总,这是我们远航证券的同事丁蕊,负责财务方向。”
孟景忱看着丁蕊。
在他的印象中,丁蕊一直是个极具现代都市女性特质的女人。
以前在孟氏木业上班时,丁蕊总是穿着干练又凸显女人味的包臀半裙,即使那时候他飞速扩张事业,她跟着加班加到崩溃,可一加完班,她总是能第一时间清清爽爽地出现在他面前。
纪修曾经开玩笑说丁蕊身体里一定装了一个永动机,后来又说,丁蕊要是个男的,肯定能成为他孟景忱的左膀右臂。
可偏偏,丁蕊是个女的。
孟景忱有点看不上纪修这种性别歧视的心态,怼过他几句:“丁蕊是个女的,照样能成为我的左膀右臂。”
纪修却笑着摇了摇头:“男老板和他的女左膀右臂,怎么看都能让人产生各种粉红sè联想。就算你们真没什么,别人也不信。”
后来果然被纪修这张乌鸦嘴说中,第一个不信的,就是程西惟。
丁蕊敬了孟景忱一杯故人酒,职场上人来人往,在座的谁也没在意她上一个东家是谁。
孟景忱喝了一杯酒后,又不由地看了丁蕊一眼。
三年不见,现在的丁蕊看上去更加有女人味,黑茶棕的大卷在颈边绾成蓬松发髻,两颗低tiáo闪耀的耳钉衬托着她柔美的面部颈部线条,整个人一举一动都由内而外地散发出轻熟女性的魅力。
**
程西惟回到包厢,不一会儿,程夏也回来了。
酒桌上有人cue到袁斯曼和龚天望的两位学生:“真是巧啊,袁老师和龚老师的两位学生都姓程,而且仔细一看,两个人的眼睛也长得挺像。看来袁老师和龚老师在收学生这件事上,眼光还是很一致的嘛!”
袁斯曼和龚天望互相笑笑,没有多说。
倒是程夏弯起嘴角,笑得有些柔弱:“其实,西西是我的姐姐。”她看向程西惟,眼神又变得怯懦,连声音都纤细得像是有人拿刀在背后抵着她,“姐姐。”
程西惟用微笑接下她的塑料姐妹情:“是啊,夏夏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
大概真被小时候家里那位看琼瑶看到心碎的客人说中,程西惟和程夏的气质完全是两个方向。
程夏眼眸里永远像是含着两汪眼泪,整张脸都透着弱小、无辜又无助的气质;而她程西惟就不一样了,明明同样是杏仁眼,可眼底里的坚毅和锐气,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张扬不好惹的气场。
每次她跟程夏在一起,大家总会担心她欺负了程夏。
“我弱我有理”尽管被大部分人唾弃,但一遇到事情,“我弱我有理”还是能在第一时间占据上风。
程夏抿抿双chún,怯怯地垂下头去。
程西惟无声地哼了一下,随后低头继续喝饮料。
刚刚cue到她们的人大概也觉得气氛忽然尴尬,赶紧又把话题转到了其他事情上。
饭局结束的时候,程西惟忽然觉得喉咙很痒,嘴里仿佛尝到了重金属的味道。没过多久,身上也跟着痒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胳膊,胳膊上除了她自己挠出来的几条红痕外,还长满了一颗颗红sè的小疙瘩。
袁斯曼发现她的不对劲,连忙关心道:“西西,怎么了?”
此时众人已经散了,她们正在大堂准备坐电梯去地库。
电梯门打开,几个男人低低交谈声传来,而其中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尤为动听。
程西惟虽然身体不适,但也第一时间被这道声音吸引,直直地抬头看去。
下一秒,她就发现自己的感官是多么的敏锐。
孟景忱正跟几个男人站在电梯里,像是行星永远追随太阳,孟景忱的目光随即与她相撞。
“西西?”孟景忱有些意外,但下一刻,他就发现了程西惟的不对劲,扭头吩咐助理把几位“总”们




心肝 第 17 章
顿好之后,就径直从电梯里出来,“西西,怎么回事,过敏了?”
过敏的症状来势汹汹,程西惟已经感觉喉咙被人掐住,呼吸都有点困难。
孟景忱面sè一沉,弯腰打横抱起她,直接往酒店外面走去。
袁斯曼连忙追上去:“孟景忱,你带她去哪儿?”
“医院。”孟景忱的注意力全在程西惟身上,他垂眸看了几乎晕过去的程西惟一眼,又分出两秒钟时间问袁斯曼,“她是不是吃坚果了?”
被他一提,袁斯曼这才想起来,刚才的饮料里似乎有核桃味。
孟景忱也没等袁斯曼回答,阔步来到酒店外面。他的司机早已等在门口,原本是要送他回家,但孟景忱把怀里的人放进后座,上车之后沉声吩咐司机:“赶紧去宁一医院。”
等袁斯曼追到门口,只能看见他的辉腾尾灯一闪,消失在外面主路的车流中。
袁斯曼急得要死,连忙去拦出租车。
正在这时,原本在边上等着顾之洲来接她的程夏恰好看到孟景忱的身影,想了想跑过来问袁斯曼:“袁老师,怎么了?我刚刚好像看到姐夫抱着我姐姐上了车?”
袁斯曼知道她跟程西惟关系不好,但具体的却也只听说过一个大概,总归是男人有钱变了坏引发的一场亲情伦理故事。
于是她看了程夏一眼,快速说道:“西西过敏了。”
恰巧,一辆出租车在袁斯曼面前停下,袁斯曼开门坐进去,还没来得及报地址,另一侧程夏也跟着坐了进来。
“我也一起去,”程夏说,“去看看姐姐。”
袁斯曼没心思搭理她突如其来的热心,只把她当空气,扭头对前面的司机说:“去宁一。”
另一边,孟景忱的助理把几位“总”们送到地库之后,边上另一辆电梯也到了。
向未晞跟律所的几位律师从电梯里出来,见孟景忱不在,顺口问了一句。
助理连忙说:“向总,孟总的太太出了点事,孟总临时去医院了。”
向未晞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孟总的太太”是谁。他脸sè微沉,但仍保持着体面,与在场的人一一告别。
等人群散去之后,他才快步走向自己的车位。
代驾已经等在车边,向未晞打开后座正要上车,忽然一道声音喊住了他。
“向总,我也一起吧。”
是丁蕊。
向未晞看了她一眼,默认和她一起上了车,往宁一医院开去。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去医院的路上,程西惟身上盖着孟景忱的西装,她偶尔恢复点神智,就开始扯那件西装,把自己从他的气息中挣脱出来。
然而,孟景忱却偏偏不让,跟她作对似的,又把西装盖回去。
程西惟整个人晕晕乎乎没什么力气,一见敌不过,就开始拧着眉哼哼唧唧:“孟景忱你烦不烦!……我怎么样,管你什么事啊?”
她一边说,一边整个人都开始扭,像个小狗yòu崽一样,没什么力气,但就是能跟人对着干。
孟景忱最后一次把西装盖到她身上时,沉声说了一句:“程西惟,别矫情。”
然后程西惟整个人都不动了。
孟景忱轻轻舒了一口气,结果下一秒,他就听到她闭着眼,嘴巴却不停地蠕动,像是在说些什么。
他侧耳去听,听到程西惟委屈地在说:“孟景忱,为什么这么对我,是我不够爱你吗……”
孟景忱的心脏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捶了一下,闷闷地发疼。
程西惟不够爱他吗?
不是的,程西惟很爱他,她用自己的生命在爱他。
那是他不爱程西惟吗?
也不是,他爱程西惟,爱到想让她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一切,爱到连跟她做|爱都做得小心翼翼。
可他们为什么还是离婚了呢?
孟景忱时常回顾过去,想起的是漫天的争吵,是互相的指责,当初那些美好被争吵和指责吞没。
他一直叫程西惟“小泼皮”,事实上,他也是个不知退让的“小泼皮”。
大概是身上太痒了,程西惟两只手随着本能在胳膊上乱抓,挠出一道道红痕。孟景忱怕她皮肤感染,连忙单手抓住她两个手腕,另一只胳膊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
纵使整个人迷迷糊糊,程西惟还是第一时间分辨出了他的味道。大概是身体实在太难受,她的潜意识告诉她:就在他怀里靠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她模模糊糊地想,孟景忱可能不知道,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小泼皮其实很脆弱很脆弱。
**
程西惟一到医院就被送进了急诊室。
孟景忱等在急诊室外面,思绪回转间,想起了他跟程西惟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是个暑气蒸腾的傍晚,他在绿茵场上和同学踢球。旁边的塑胶跑道上,一群穿着迷彩服的新生在教官的带领下,吼着整齐划一的军歌走正步。
虽然快毕业了,但大家对新来的学妹还是很感兴趣。
有个消息灵通的室友跑过来告诉他:“这是对面音乐学院的,听说今年招生人数少,就跟着咱们学校的教官来军训了。”他顿了顿,搓搓手,“学艺术的就是不一样,放眼望去全是美女。”
孟景忱那时候已经连任了四年“校草”,四年来被无数学姐学妹献过殷勤,所以对美女就有些免疫。
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抬脚一勾,把球颠到膝上,正准备重新跑回场上踢球,忽然室友哇了一声:“那个最漂亮!”
可能是室友的喊声太夸张,孟景忱拧眉朝方阵望了一眼:“哪个?”
“就是一直同手同脚那个!”
那是孟景忱第一次见到程西惟。
因为一直同手同脚被教官单独拎出来教训,程西惟整张脸都是红的,哭丧着脸的样子,仔细看看还有点可爱。
孟景忱笑了一声,跑回去继续踢球。
没想到踢完球去吃饭又遇到了她。
宁大的食堂被一片迷彩sè占据,孟景忱和室友好不容易找到一张空桌子,刚坐下来,就听旁边桌上有个娇憨的女声在说:“要怎么样才能治好同手同脚的毛病啊!呜呜呜……我太难了!”
孟景忱侧眸瞧了一眼。
真巧,是刚才那个女生,反戴着军训帽,两条麻花辫垂在肩膀,一双杏仁眼又黑又亮,整个人看上去jīng灵古怪,一点都不像个手脚不协tiáo的人。
小姑娘也注意到了他,朝他看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睛更亮了:“学长,你好帅啊,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孟景忱当时想,这个新生可真大胆。
还没等他回答,坐在对面的室友立马出卖了他:“这是我老铁孟景忱,管理系四班,住在宁大生活二区三号北楼205室。学妹,作为交换,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桌子底下,孟景忱一脚踢过去。
小姑娘眨了眨眼,随即双眼一弯,脆生生说道:“我叫程西惟,是你们对面音乐学院古筝系的新生。”




心肝 第 18 章
孟景忱原以为他跟程西惟的缘分到此结束,谁知道程西惟居然很认真地黏上了他。他呆在寝室,她就跑来寝室楼下等他出门;他去踢球,她就到球场旁边坐着给他加油……
孟景忱有次问她:“你不用上课吗?”
程西惟带着在喜欢的人面前秀一把的小骄傲说:“我在乐理和古筝方面天赋很好的,不用像别人一样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扑在上面。”
她一脸“我是不是很聪明,快来夸奖我”的表情,孟景忱没忍住,笑了一下。
程西惟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见状一脸惊喜地说:“学长,你笑了诶,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了?”
然后孟景忱就收了笑,面无表情地走开了。程西惟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学长……孟景忱……?”
直到有一次程西惟跑去看他踢球,他一脚抽射,那个足球没进球门,却在框上弹了一下,方向一转,砸到了程西惟的脸上。
看到两管鼻血从她鼻子下流出来的时候,孟景忱真的慌了,除了闯祸了的心慌,还有一种好像很重要的东西受到伤害的心疼。
他连忙跑过去,二话不说,打横抱起程西惟往医务室跑去。
程西惟一开始也有点懵,但在他怀里颠了一会儿后,她逐渐清醒过来。其实刚刚那一球,已经卸了力,只是她鼻子实在太脆弱了。
她抬起头,看到他坚毅的下巴。
他用“公主抱”的方式,抱着她,在无数同学的目光中,横穿了整个宁大校园。
大概是她的目光太执着,孟景忱终于感受到她眼睛里的热度,不由停下脚步,低头看了她一眼。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释放出只有他们才能觉察到的火花。
那一刻,孟景忱忽然知道了书上描述的“少女的芬芳”是什么样的芬芳。
然后,他就看到程西惟弯起嘴角冲他笑,像只小猫咪一样,两手抱紧他的脖子,淌着鼻血,可怜巴巴地对他说:“孟景忱,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孟景忱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事后他每次回想起那天,都觉得那绝对是个称得上“血腥”的告白。
**
程西惟从急诊室出来,送到普通病房的时候,袁斯曼和程夏也到了。
孟景忱守在程西惟身边,袁斯曼过来看了他一眼,脸sè有点不太好,抿了抿chún说:“孟总,今天谢谢你。西西这边,就由我来照顾吧。”
这几年,孟景忱总觉得有点对不起袁斯曼。
当初程西惟宁愿放弃一切跟他在一起时,袁斯曼虽然不赞同,却还是对他说了一句:“尽管西西放弃古筝让我很伤心,可不管她弹不弹古筝,她永远是我最爱的学生,是我的掌上明珠。我把我的掌上明珠交给你,希望你也像我一样,待她如珠如宝。”
在待程西惟如珠如宝这件事上,孟景忱没有兑现他的承诺。
袁斯曼姿态qiáng硬,孟景忱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从病房退出。
离开前,他又深深地看了程西惟一眼,病床上的程西惟挂着点滴睡着了,脸上的红疹倒是退了一点,没刚才那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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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夏跟着孟景忱走出了病房,一路跟到门诊部外面的中心花坛。
孟景忱点了一支烟,星星点点的烟火在夜sè中一明一暗,淡淡的烟草气息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程夏大着胆子上前:“孟景忱。”
孟景忱回头,像是才意识到她的存在,冲她点了点头。
即使灯光晦暗,程夏还是看出了他眼里的冷漠。她不甘心地咬了咬下chún,几乎带着颤音又喊了他一声:“孟景忱!”
孟景忱指间夹着烟,一手chā在袋里。他嘴里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中,他面无表情地对程夏说:“程夏,我是你姐夫。”
“可你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程夏眼圈都红了,两只手紧紧地握着拳。
孟景忱道:“我会跟西西复婚。”
程夏踉跄地退了一步,像是遭受了重大打击。她看向孟景忱,喃喃道:“为什么……你明知道当年那个人是我,不是姐姐,为什么你还要跟姐姐结婚?”
孟景忱把烟夹在指间,没再抽。他低头敛眉,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烟快烧到尽头时,他抬头看向程夏,语气沉稳:“结婚是因为爱,不是因为感激或者其他任何原因。”
程夏摇着头:“可是我爱你啊……”
孟景忱笑了一声,把烟蒂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程夏,‘爱’这个字,想清楚再说。”
他说着,眼眸一转,忽然看到门诊大厅的炽白灯光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步履匆忙地走了进去。
孟景忱思绪一转,反应过来后,急忙撇开程夏朝门诊阔步走去。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孙子敢跟他抢着献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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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景忱走后,程夏独自在花坛边呆了一会儿。
孟景忱刚才的话句句在耳,她拧着眉,对着花坛小声啜泣,正巧顾之洲的电话打了过来。
程夏这才想起,自己从万锦天悦跑来医院还没告诉顾之洲,他现在八成在酒店等不到她,才给她打电话。
程夏接通电话,拖着鼻音说:“之洲,我在宁一……嗯,不是我生病,是我姐姐突然病了……哪个姐姐?哦,你先来宁一接我吧,见面再说。”
交代完地址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中国婚俗中有一个词叫做“下嫁”,程夏觉得,如果她有朝一日跟顾之洲结婚,她就属于“下嫁”。
毕竟顾之洲只是个小镇青年,而他的父母也只是镇上初中的教师,他的母亲甚至都没有编制。
可是,她又很享受顾之洲这种把她当成公主,恨不得连她的脚趾都舔干净的感觉。
程夏想,如果孟景忱能像顾之洲一样对她,或者,顾之洲能有孟景忱一样的成就,那该多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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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温甜为了追星,成功混进嘉宜传媒做了十八线小明星。
没成想星没追到,自己倒被商界奇才、嘉宜传媒的大boss姜衍盯上了。
某日,温甜拍完戏回到酒店,向来冷静自持的姜衍敲开了她的房门,眼神迷离。
温甜捂着xiōng口倒退一步,坚定如小白杨:“姜总,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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