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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零七话 在你眼前吃下药
“快把悠言送校医室。”放开王嘉宜,怀安神色担忧的道。
王嘉宜冷笑:“真会演。表姐,你看看我的同伴,还有我,那个的伤现在不比她重,那么几下就——”
“几下?”男人的声音传来,眸光在瞬间冰冷。
“嘉宜,你还不给我闭嘴!”怀安沉声道。
怀安的训斥还没什么,但顾夜白的一言一语都让她生怕,王嘉宜立时闭了嘴。
把悠言抱好,顾夜白脚步不停,加快速度,林子晏和许晴、徐小甜跟随在后。
“小白,去那边的教室。”悠言心惊,不能去校医室。
“小猪,医生不在那边。”额头触触她的额,顾夜白微微皱起眉头。
“悠言,是我表妹不对,你要对我打骂都行,你别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怀安蹙眉说道,悄看顾夜白一眼,唇上泛起苦涩笑意。
和她目光一触,顾夜白淡淡一瞥便即别开,重瞳映上悠言苍白的小脸。
悠言知道怀安恨她,她本该承受这些,但此时,她别无他法。
“回头,好不好。”她看着顾夜白,声音虚弱地再次恳求。
心,像被什么狠狠碾过,顾夜白突然感觉双手抱着的躯体重量一下消失,只余羽毛一般轻。从没尝过的惧意一刹在心头轻爆。
眉宇紧锁,他毅然转身。她的低声哀求,他无法说不。
“顾夜白,你做什么?校医室不在那边。”林子晏简直要咆哮了。
四周,众人更多是疑虑,惊讶与探究的目光。许晴微微垂眸,她打电话给怀安,其实还有点难以言喻的心思。悠言从顾夜白身上得到的,她嫉妒。
怀安追上前去。
“别咬了。”顾夜白止住悠言咬唇的动作,眉间一抹薄怒,“都按你说的做了,还有什么不满?你的伤需要处理,我却听你胡闹。”
她快把唇咬烂了。
悠言疼,但依言松嘴,改拿手紧紧攥住他的领子。
“请不要过来。”抱紧怀中的人,顾夜白微侧过脸,声音轻沉。
怀安硬生生收住脚步,红了眼睛。
顾夜白看了她一眼,没多话,把人带走。
背后,声音更繁复一些,似乎又有校方的什么人来到。
他的脚步,却是带她往教室的方向而去。只有,他和她。
“小白,你在生气。”悠言轻声道。
“是。”他淡淡道。
“你说我胡闹,那还任我胡闹?”她反问。
他不语,只是沉默。
“如果前面是悬崖峭壁,你也去?”
怀安红红的眼一直在悠言眼前晃。悠言愧疚,痛苦,嫉妒。她只想听他说说甜蜜的话。
“路悠言,别再问你知道答案的问题,还有,你给过我的承诺,给我记紧,我这人记仇。”他却并没如她所愿,只是训话。
放过那野蛮恐怖的小表妹,那是你答应了怀安的啊。她想怼他几句,却见他黑着脸,那些话赶紧自动咽回自己的肚里。
回到刚才她被围堵的地方,他单手搂着她,推开了教室的门。桌椅凌乱,尘埃密布。但往日的时光能想象出来。
讲台,老师,同学,课本。有着最阳光晴朗的笑声,散落着有关传承和梦想的记忆。
“路悠言,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要到这里来干什么。”顾夜白冷冷道。
扶着他的肩,悠言要下来,男人却不让。
“放开。”鼻子讨好的碰碰他的。
顾夜白皱着眉头,却松了手。
悠言站定,瞅着英俊的男人,淡淡笑了,她踮脚,揽上他的头颈,唇凑上他的薄唇,吻住了。
顾夜白微微挑眉,眼底却浮起弧度。
柔软的手覆上他的眼睛。
“小白,别看。”
她声音羞赧,却像下了蛊。
微微阖上眼眶,顾夜白突然想,原来,不由自主便是这种感觉。
她生涩的在他唇上辗转,他呼吸渐促,便要反客为主。
“别。我来。”她却咬了他的唇一下,加深了这个吻。
口齿内,交缠着彼此的气息。
重瞳被情人覆在手下,男人嘴角上扬,绽出最美丽的弧度,可称作倾城色。
定定看着他,她眼泪流得无声无息。
手在衣袋里胡乱摸索,终于触上冰冷的塑料小袋。
里面药丸不过几颗。不敢多带,怕他发现。
她结束了这个吻,仍旧捂住他眼睛,掏出药,放进嘴里,使劲咽下。
在他眼前吞下药。
悠言笑,原来,有时她也很聪明。只是,为什么,这样的聪明,有让她想啕声大哭的冲动。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零八话 圣诞之约
捂着他眼睛的手微微颤着。
“言,闹完了。”把她手拉下,顾夜白勾起她的下颌,“为什么?”
“我只是想亲亲你。好吧,我嫉妒怀安。”头垂下,不敢和他锐利的眸光相碰触。希望这答案能蒙混过去。
这是个好答案。
他把她拥进怀。
“路悠言,把你藏住掖住的事都端出来。我会等,可是我不会再等一个四年。”淡淡的笑意,一分清冷,九分危险。
心头的悸痛,在药物的作用下,慢慢安静下来。身体的伤,她能忍,但他的话让她另一波心惊,又侵上心头。
她惊惶地把他瞪住。
顾夜白转身,破败的窗帘掩住了阳光,他伸手挟住帘子,倏地一把拉开。
悠言微微眯起眼睛。阳光金灿,把他的身影也染得一片炫目。
“有个地方,我原不打算再去,可是,今天我改变了主意。我花了千万去装饰,为什么要舍弃?”
“圣诞节快到了,今年我打算在那里过。你要继续说谎,那么就把腹稿打好,否则到时你的答案不满意,那么你就做好准备,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这辈子就被缚在那里吧。”
悠言一个激灵,失声道:“西恩,雪茄城?”
顾夜白不语,唇角弧度清扬又泠冷。
那是曾经的一辈子之诺,他今日重提,以这种看似残忍的方式,却让她像呷了蜜的甜。
如果说不高兴,那不过是见鬼的再次骗人。
“怀安怎么办?”她伸手挡在额下,遮住阳光。
“你很在意她?”他淡淡道。
悠言不语。
“今天许晴把你找出来,不单是叙旧吧。”
悠言一愣,撤了手,看了他一会,低声道:“别把什么都看透。”
“那请别什么都装做不知。”
悠言苦笑。
“你和怀安真分了?”
“是。”
“哪怕是她表妹都叫了你两年的表姐夫,你俩……你真考虑清楚了吗?你不会后悔?”
“她怎么称呼是她的事情,我答不答应,另作别论。“
“我不是个好妻子,别人都觉得是我高攀了你。”
“路悠言,不需要你高攀,我可以低就。”
“呃……”
校医室。
白色的帘子隔开了两方的人。
校医是位上了年纪的女人,面目安慈。
清理着悠言面上的伤口,她又道:“还有哪些地方伤着?躺下,我给你仔细看看。你说,你们现在好好的姑娘,为什么都好勇斗狠?”
悠言淡淡一笑,也不解释,只依言躺下。
声音从外面传来。
“白,当我求你。”怀安压低了声音。
“抱歉,怀安。”顾夜白说道:“陆主任,这件事如果你无法做主,我找校长就好。”
“王嘉宜等人所做的,的确是严重违犯了校规,勒令退学那是自然,请顾社长放心。”
那唯诺的声音,悠言记起,是刚才那个中年男子。
“我以为你会放过她。”怀安苦笑。
“我已经放过她一次。而且我放过她,谁放过路悠言?”顾夜白淡淡道:“怀安,王嘉宜不是小孩子,她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
“怀安,你这表妹需要管教,她该为自己所做的负责。”林子晏说道。
怀安笑了。
“嘉宜做错了,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她现在在隔壁的医务室疗伤,受到的惩罚还不够吗?周怀安没做偏半点,为什么也被判了死刑?顾夜白,你好,你真好。”
高跟鞋重重落地的声音,渐行渐远。
悠言怔仲在那里,久久无法将息。
夜凉如水。
悠言睁着眼睛,了无睡意,怕吵醒了身旁的男人,不敢乱动,心里烦躁,终于忍不住轻轻翻了个身。
强壮的手臂把她拥进怀里。
悠言低道:“你还没睡?”
男人没答,反问:“为什么不睡?”
悠言咬咬唇,往他怀里偎了偎。顾夜白低哼一声,把她抱到自己身上。
她在他肚子上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看着身下的男人发呆。
“你让学校把怀安的表妹开了。”
“那又怎样。”
“我不知道。“悠言老实地道:“开了她,我不安,可不开,她脾性有够坏的。”
“那就是了,你还烦恼什么。这惩罚算轻了。在学校就这样,以后出了去,还得了。开了她,给她一个教训,不外乎两种结果。”
“哪两种?”
“收敛或者变本加厉。”
“收敛是最好,那变本加厉怎么办。”悠言捶了男人一下。
“那更好,自会栽到别人手上。刚好还了今日一报。”
悠言有种内牛满面的感觉,倒在他胸膛上。
良久,她呵呵傻笑出声。
顾夜白扒了扒她的发,道:“你想我明天跷班吗?”
悠言拿头去撞他,闷声道,“才不。”
“那还不快睡。”男人哼道。
……
“小白。”
“嗯。”
“呃,你还没睡。”
“你当我没答应。”
悠言闷闷笑了几下。
“小白。”
“说。”
“明天我去买菜做饭给你吃吧。”
“嗯。”
“那晚安。”
“晚安。”
“小白,你睡了吗?”
“睡了。”
“额那好吧。”
“说。”
“是不是我什么样子,你都要?”
“以前是,现在么,还真不确定。”
“啊……”
“陪我五十年,完了再告诉你。那个时候才好下定论。”
窗外静谧,天幕深,银河亮。
悠言鼻腔一片涩意,唇边微微绽了丝笑。把一切告诉他吧。然后,也告诉他,她会为他顽强。只为他。
抚了抚怀中女人的发,顾夜白嘴角上扬,也许,即使简单的一顿饭,一切也有了可以期许的模样。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零九话 今夜难至
“那晚饭见。”悠言笑笑,伸手便去开车门。
男人的声音唤住她。
“买完东西给我电话,我让l来接你回去。”
悠言一愣,笑了。
“你让你的秘书长来给我当司机?我自己坐公车计程车回去就好,又不是小孩子。”
“那我来接你。”那人淡淡道。
“顾夜白,你想跷班早说。”
发顶吃了个爆栗,悠言揉揉发顶,怒。
“电话。”
他坚持?
身子微倾过去,搁在他肩膀上。
他的回应,是没有任何动作。手从方向盘放下来,搁到膝上。
悠言轻轻笑了。那是愿意倾听的姿势。无需动作,这样靠着就很好。
她轻声道:“不只今天,我想明天,明天的明天,也能这样买菜做饭给你吃,为你做点家事,等你回来。我不需要你每个时刻都在我身边,也不需要别人看顾。我会在家里好好等你回来。”
顾夜白沉默。
好一会,悠言开始不安,却听得他的声音在头顶轻轻传来。
“今晚。”
这话有点不着边际,悠言却点点头。
“好。”今晚,跟他和盘托出。
“到时你别生我气,好吗?”依在他肩上,目光透过车窗,落在转弯的街角上,人来人往,那么热闹。
“那要看是什么。”
耳畔他的声音轻淡,但她知道,他所言不虚。
她不禁忐忑,修长的手却捧起她的脸。
他眸色依旧淡致,悠言有丝紧张。
“还疼吗?”末了,却是一声询问。
悠言怔了怔,唇边慢慢绽出笑意。
摇摇头,伸手覆上他搁在膝上的手。看他手上旧伤。这是他画画的手。
“你呢?”
“没事。”他揉了揉她的发。
“那我走了,回见。”
“好。”
“小白。”
“说。”
“我求你一件事。”一脚已踏出车子,悠言回过头,欲言又止,“小林子学长打电话跟我说——”
“不会。”顾夜白看了她一眼,微微而笑。
悠言愣住,“你知道?”
“他就爱多管闲事。”顾夜白语气慵懒。
“两个都不会。他说的是小黄,耽误了时间,你求的还有许晴,是吗。”
悠言双眸大睁,这男人真恐怖。
“你答应两个都不辞?”但雀跃更多。
“原本是该辞掉。”
原本?那现在为什么?悠言一呆,满脸好奇。
对方指微弯,掸了她额一下。
悠言呲牙,作势要咬。
男人却道,“你求情了不是吗?”
悠言也笑逐颜开,搂上他颈脖。
顾夜白手抚上她脸,轻轻的。如果没有她一句“今晚”,又或是,这脸上的伤再深一毫,谁求情也是枉然!今晚,他想,他很期待。
[]第二十九章末日判
推着购物车又转了半圈,悠言终于生了戒备。
背后有人身影闪烁。
是在跟踪她吗?
谁?!
虽然两个姓楚的事都已了,但她还是比往常警惕。
心一紧,手插进口袋里,悄悄把手机握住。
超市里到处是人潮,她推着车子,在各个货架之间穿梭,加快了脚步。但那神秘的脚步声,似乎总在背后如影随形。
终于,拐角处,她前后被堵住,四名男子神色冷漠,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路小姐,有人想见你。”其中一人,声音极轻,却阴恻莫名。
艺询社,会议室。底下部门经理正汇报着什么,顾夜白手机响起,平日顾夜白一般是递给linda代接的,但他看了眼,立刻按下接听,林子晏和linda都有些惊奇,顾夜白才拿到耳边,立刻峻了容色,站了起来,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小白,救命——”
悠言的话,还没说完,声响便嘎然而止。
对方抢了她的手机,一个手刀将她劈晕。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一十话 末日判
悠言醒来已在一辆七人车上。
虽被挟持,几个男子对她倒也并无礼粗鲁之处,甚至,在这之前求救已遂,这让她感觉十分诡异。
知道顾夜白一定会寻来,悠言并不多害怕,只是担心。
不论对方目标在她,还是他,都不妙。
胡思乱想间,车子到了目的地。
已到了郊外。几幢别墅矗立在林间,三四层高,暗灰色调,棱角迷蒙,在树木影绰之中,看去甚为神秘。
她被挟着进了其中一幢房子。
大厅是罗马风格的布置。
众人脚步不停,带着她上了二楼。那廊道十分的狭长,房间众多。头上穹顶那天花壁上,绘满图案。那些色彩映入眼中,悠言不由得一凛,这画对她来说并不陌生。只是被装饰在这个地方,平添了数分诡秘之感。
挟持他的人在其中一间房间前停下脚步。其中一名男子敲了敲门,神态恭谨。
里面有声音传出,隔了重门,听来并不真切。
在悠言惊疑当口,男子得到指示,开门将她推了进去。
悠言脚步一定,眼睛便不由自主被这屋里跌宕而来的色调所吸引。
又是满墙壁画。廊道上是一幅,这屋中又是一幅。可是,那本来圣洁的气象,被拓在此处,却教人压抑不安。
犀利的眼睛,一下便捕捉住悠言的困惑。
“跟了他几年,倒也看出些门道来。”声音透讽,那坐在前方檀木椅子上的人缓缓抬起头来。
一二零大厦,顾夜白办公室。
linda蹙眉,神色忧虑,“会是谁?”
林子晏说道:“按说不会是楚庭樾,他此时自顾不暇,甚至不知道你更早些时候便察觉了他对悠言的杀意,会不会是楚可那丫头,或是你二叔?”
说到后者的时候,他神色有些沉重。
顾夜白微微凝眸,目光落到远方的屋宇上。临近午间的天,有丝灰暗。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淡淡道:“不是楚可。我的人一直盯着她。”
“是二爷?”linda道。
顾夜白唇上泛起丝冷笑。
“也许,但可能性并不大。他是谨慎的人,不打无把握之仗。他的势力还在东京,一天不在g城布置妥当,一天不会贸然出手。”
“再说,顾澜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在自己眼皮底下,任他把我的人捉走。”
和linda对望一眼,林子晏微微皱眉。
“老头不喜欢悠言,他为什么要阻止你二叔,这说不通吧。”
男人微微眯眸。
“顾澜知道,路悠言对我来说意味什么。他目前不会让人威胁到我,除非往后决定废掉我。和二叔一样,他回来就是要在暗里布置好,让我这颗棋子可以和二叔在商场上、最重要的是在即将到来的东京大赏赛上放手一搏。”
“所以,这人除非就是顾澜。“顾夜白缓缓说道。
林子晏和linda对望一眼,怪不得顾夜白还能坐的住。若是人在顾澜手上还好,顾澜知道顾夜白的底线。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的娱乐杂志报道的太猛,惹得老头不悦,把人捉了去。
“三年一度的东京艺术大赏赛?虽说是名声霸道的比赛,但又不是世界赛,这东瀛的玩意儿老头居然如此看重?”林子晏啧啧说道。
linda笑了:“林副社,你该恶补一下你的企业文化。”
林子晏哼了一声。
linda一笑,继续道:“艺询社由在日本旅学的一个顾家少爷创立于日本,也发迹于日本,本是不得志的小企业,数十年前,当时的顾家少主参加了东艺大赏赛,虽碍于家族名气疏薄无法折桂,输给了日本当时炙手可热的画家浅野,但他的画,震惊了当时中日画界,自此开创了艺询社的新局面。后来因爱国之心,将企业移回了中国。”
“二爷是天生的画者,老爷子本来也是很喜欢的,虽说长幼有序,但老爷子却有意把艺询社传给他。可惜,几年前,二爷拿下了东艺大赏的季军后,野心也更大了,想提前拿下艺询社的掌事权,做了出格的事。老爷子一怒之下,便把他逐出顾家。”
林子晏笑道:“这老头也奇怪,反正也属意对方做继承者了,早点把家业传给他不好?”
“子晏,顾澜还没死呢。”顾夜白唇角微勾,“他只要还在生,便不允许有人僭越他的权威。”
“我有点明白了。顾家发迹于那比赛,你二叔的叛变也源于那里,所以你家老头要你在那比赛中把他儿子击溃。这老儿有够变态的。”林子晏冷笑。
linda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这么说来,意農也该回来了,这比赛只有她才能做社长的助手,助社长摘桂。”
“说来打从她去了荷兰闭关,已经好久不见你这小徒弟了。”林子晏雀跃,瞥见顾夜白宛似一泓寒潭的眸色,想起悠言处境,连忙噤声。
顾夜白在等顾澜的电话。
和对方一照面,悠言一惊,很快平静下来。
“老爷子,您好。”
顾澜沉声一笑,指指四周,“你看,这画可漂亮?”
“如果这画是在西斯廷大教堂,那的确是叹为观止。”悠言轻声说道。
“我一手把艺询社发扬光大,并不亵渎廊上那幅创世纪。”顾澜大笑,眼神狂野而诡谲。
悠言只觉微微颤栗,不安的感觉渐占据了心头。
“那房间这末日审判呢?老爷子又想审判谁?”悠言索性也直截了当起来。顾澜瞥了她一眼,冷冷道:“你果然能看懂,倒有几分聪慧。”
“审判的就是你。”背后脚步声由远而近,有人走了进来,淡淡说道。
悠言惊愣,扭头一看。
来人艳若桃李,眉目间却又透着几分端庄素雅,那份美丽,不张扬,却夺目。
“怎么会是你?”悠言心头一凉,几乎是失声道。
“你听说过我?”来人轻笑,色如樱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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