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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周怀安那部分不归你负责,归我。你要还,就还我的。”
顾夜白声音极淡,只紧了紧搂着她的手。
悠言陡然一震。
“小白,你和她是怎么走到一起的?”静默良久,她低声开口。
“那时,吃饭,饮酒,她都跟着。”他淡淡道。
饮酒……她早从许晴那里知道他酗酒的事,但听到他亲口说,心中还是蓦紧。
她离开以后,他到底过了一段怎样的日子?
“小白,你和她一起开心么?”把他手握在掌中,又贴到自己的脸颊,她轻声问。
迟濮走后,再绝望,她也从不曾有过自我结束的念头。
可这世上最熬人的,原来还不是绝望,而是绝望里的希望,可是这个希望,却以伤害为代价。
如果,那天她从阳台跃下去……是不是就可以还清给他们,可至少不能在他的城。不能让他知道。
她没把这些告诉他。
“我接下艺询社不久,怀安曾被我二叔的儿子也是我的堂弟掳了去,那小子不是磊落的种,怀安在他手上险些遭了侮辱。”
悠言惊愕得半晌没吭声。
若是这样,她更无法还。
只是,她问他,两个人一起开不开心,他为什么却告诉她这件事?
她脑袋不觉在他怀里乱蹭,似乎抓住一丝什么,却又想不透彻。
她的紊乱,顾夜白焉有不知?
她是个矛盾体。一方面隐瞒了许多事情,一方面却纯如白纸。
怀安,不是个心机浅薄的人,但对他,是有几分真心的。四年前,这家伙离开后,怀安一直来找他,他清楚,却从不点破,他不想再谈情说爱。直到那天发生了他堂弟那事,怀安提出了要求,说他欠她。
开心?他和怀安一块,更多是他不想欠任何人,如果那个人不是她,和谁又有什么差别?
乱吧言,然后,好好想。
“小白,你还见过你爸没吗?”
想起他亲情单薄,悠言心里又一阵难过。
窗外寂静。窗帘半开,月光如霜,洒在地上。天气预报说,将有暴风雨,但风雨来临前夕总是宁谧得不像话。她忍不住把他的事问完一个接一个,想把这些年有关他的空白填上。
“几年前,他就带着妻儿到了澳洲。那边环境安静,适合他的妻子和儿子养病。”顾夜白漠漠答道。
“你大妈的忧郁症还没好么?”
顾夜白冷笑,“只要她儿子一天还疯着,她就一天也不能清醒。”
“顾夜承他……小白,你还恨你大哥么?”
“他不是我大哥,我的哥哥只有一个,顾夜泠。泠是被顾夜承亲手害死的。他只是一个畜生,除此,什么也不是。”男人的声音,很淡,却冷冽异常。
那寒意,沁进人的心底,让人战栗。
“孪生的感觉是不是很奇妙?你那么爱你哥哥。可惜你哥哥八年前死了,真想见见他,看看你一直敬爱着的哥哥。”小手环上他的宽阔结实的肩背,紧紧的。怕勾起他的往事,她调皮地说:“你这样念着你哥,将来你妻子会嫉妒的。”
顾夜白轻笑出声,“小猪,你嫉妒我哥哥?”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零二话 一声早安
悠言一愣之下,蓦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她心中涨涨的疼,不敢再往下接。
他也没继续下去,“老头子还会找你,如果他要单独见你,保护好你自己,别让自己受伤,直到我来。不仅是他,以后或许还有我二叔。路悠言,保护好你自己——”
顾夜白从不多话,一句话反复几句,即使是那些年里,也很少……悠言忍不住,想伸手去抚他的脸。但最终,还是没有。
“睡吧。”黑暗中,她看不见,他眸光微微一暗。
[]第二十七章庐山的秘密
书房。
电脑屏幕上,老徐的神色有点难看。
顾夜白颔了颔首,老徐的声音便沉缓传来。
“老顾,有一件事,你必定想不到。”
顾夜白身体微微往前一倾,“请说。”
“难得你小子这个认真态度。”老徐也笑了。
顾夜白挑眉,“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的演出吗?”
老徐笑,但很快,神色敛住。
“迟濮,他死了。”他缓缓说道。
桌上白皙的手不动声色的屈起。
“怎么死的?”
“先天性心脏病。做过几次手术,最后一次手术失败,抢救无效。”
“心脏病?”顾夜白微微拧眉,略一沉吟,“他和路悠言之间的关系可有查到什么新消息?”
“你所知道的同学,还有就是——”老徐迟疑了一下。
“还有什么。”
老徐有点心惊胆战,“他们确实在落迦同住数年,我查到了相关租赁信息,还有邻居提供的讯息,这不是情人是什么?”
顾夜白淡淡道,“不是情人。朋友之谊,或许,还有其他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但不该是情人。”
老徐看了他一下,又低声道:“不过说来奇怪,他最后一次手术前后,有人看到,有个女人陪着,但那女人却不是路悠言。”
“有办法查到那女人的资料吗?”
“估计有些困难。迟濮最后一次犯病时间较短,人一下就没了,医院的人出入多,医生护士不一定能有什么印象,但我即管一试。”
“迟濮双亲有人有心脏病史吗?”
“谁知道。这迟濮原本也不姓迟,他是孤儿,被一户人家收养,后来随了养母姓,亲生父母来历已无从稽考。他养母早殇,说来……对了,也是心脏病!那家男主人也忒是悲哀,这妻儿早逝,当初就不该收养一个和自己妻子有着同样病史的孩子。”
眉头微微锁起。顾夜白低道:“老徐,有查到迟濮身死时,路悠言在哪里吗?”
“查了。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很奇怪,当时她只身去了庐山。
庐山,又是庐山?手指在桌上轻敲着,顾夜白心中疑虑愈深。
“路悠言的身世,有查到什么吗?”他又问。
“你这个小情人,说来算是系出名门。”老徐也似说到兴趣点上,“她父亲路泓易,早年是个外交官,才华出众,当时还挺有名的。他有过两次婚姻纪录,第一任妻子死得早,同时也非常奇怪,似乎没有登记,我托了关系,但民政系统上没能查出信息。后来续了弦,也一直没有再登记。据资料显示,路悠言便是他第二个女人王璐瑶的孩子。”
“至于你让我查的她师从谁学过画,那真是有辱使命了。如果学校里的美术老师不算,那就无迹可寻了,就好像那个人从没有出现过一样。”老徐叹了一声。
顾夜白微微一笑,“短短时间已查出这些,你也别妄自菲薄了。当然,你要是自觉水平还是有限,那就算我免费吧。”
老徐一扯络腮胡,大笑道:“你这亿万社长还吝啬这点钱,我不收,你还好意思不给么?”
“往后有了老婆,得省着点花。”顾夜白不慌不忙堵回去。
“她甚至不向你坦诚,这样你也——”老徐看向老友,眼中闪过一丝豫色。
顾夜白滑动着鼠标,未置可否。
老徐也便没有多说。只道:“还需我查些什么?”
“路悠言父母那边,你再查。还在大学,她和父母关系就不亲,我问过,她很少说,我便没再问了。但这不合理,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不该和父母有如此隔阂,除非还有什么内情。”
“对了,你查查路泓易的私生活,正派还是相对糜乱,尽量深掘一下他第一任妻子的资料。”
“还有,迟濮和路悠言之间,这两人你再查!”
老徐急切打断了他,“老三,有句话,我觉得不当说,方才也就没说,我在查邻里信息的时候,根据街坊们提供的信息,说他们两个出入,好些时候都勾肩搭背,很是亲密……”
作为朋友,大胡子脸色也有过一丝的难看。
说到勾肩搭背几个字的时候,顾夜白眸色微微暗了下。良久,他说道:“我总觉得,他们之间的渊源,并不只如此简单。你接着查,就当我自作多情吧。”
关了电脑。
顾夜白阖上眼睛,他并没有面上表现得那般平静。
不是没有一丝震惊的。
原来,迟濮已死。那个“夺”他所爱的人。
网上同学录里他结婚的消息,不是这个女子放的,便是路悠言。可是这个消息,想来实际只为给成媛看!
那时,和她在一起以后,对她的朋友也慢慢熟络起来,知道她与迟濮二人感情甚笃,他们二人,似乎对对方十分熟悉,并不只单纯是学长学妹之谊。当年,他就也曾因此不悦过。只是没想到,最后,这两个人还相携离开了。
可是,迟濮明明不在了,为何网上还被放出结婚的消息?
只有一个原因,是要给人看。
但给其他人看有这必要吗?
除非是给成媛看。
迟濮是爱成媛的。但他有心脏病,这很大可能才是当初离开的成媛的原因。
可迟濮要把成媛赶走,有一千种方法,他和那笨蛋又是挚交,不会愿意她赔上自己的幸福。
而且为了帮迟濮,那笨蛋竟甘愿搏上他和她的感情?
也不可能。
除非,她爱的确实就是迟濮,女人,还是好朋友,这是让成媛死心的最快方法。
又或是,她不爱,但这个劈腿,却互惠了二人。
路悠言,你这个骗子,到底还藏了什么秘密。
迟濮必然清楚她的事情。
可是,迟濮已然不可能告诉谁。
那迟濮身死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又是谁?从那人身上会得到什么线索端倪吗?
那个女人,有可能其实是——成媛吗?如果是成媛,那网上迟濮结婚的消息,就只能是她放的。可是,成媛已经出现了,她还放这个消息有什么意义?还是说,她当时已去了庐山,并不知晓,成媛已到过迟濮身边去。
庐山。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隐隐约约指向了这个地方。
还在g大的时候,他们有过一次庐山之旅,是她提出的。他们在那里经历了一场大火,也是在那里,他把她变成了他的。
她陪伴了迟濮四年,在迟濮临死前,却不在他身边,又跑到了那个地方。为什么?
那天谈起可能有关她师承的事情,他老师无意中竟也提到了这个地方。
不识庐山真面目,当真是只缘身在此山中?
如若不爱她,是不是一切就变得简单?
轰隆隆的一阵声响,悠言猛地坐起来。
一探枕畔,顾夜白已不在。闪电划过,有个人站在窗前,她一惊,“小白?”
那个人转身过来,不是顾夜白,那是个女子。利落的齐耳发。式,一双眼睛透着对她的恨意。
“怀安?”她苦笑。
“是不是事到如今,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鸠占鹊巢?犯了两次的错,就可以继续错下去?”怀安冷冷问。
该从这里消失的是你,不是我。怀安脸色苍白,帘帐不知何时被风卷起,落地窗洞开,怀安跃了出去。
“不……”悠言大叫,再次坐了起来。
还是黑暗的房间,窗外风雨大作,窗帘半开,但窗关得好好的,她茫然四顾,“小白,在哪里?”
门突然被用力推开,顾夜白冲进来,见她一头汗湿,他伸手去拭,“你一直怕这些,东西落外面,我找去了。”
他说着按了按遥控,窗帘徐徐关上。
他把她搂进怀里,她却悄悄挣开。他把被子给她,如她所愿,没有同盖一床,也没有再碰她,悠言只觉口舌都是苦的。
悠言浅眠,身边稍有动静,便也惊醒。只见阳光透过窗纱,薄如流苏,明媚动人。半夜的风雨停了。
身旁空着,她揉揉干涩的眼睛,才看到那个人站在床侧,正在穿衣服。
想起凌晨的尴尬,她笑道:“早,我帮你。”
顾夜白却似不以为意,转身点了点她的鼻子,打着领带的手,便放下。
悠言嘴上哼着什么,像只小老鼠,小手晃动,很快,在男人肩上轻轻一拍,“好了。”
男人重瞳轻睨,注意力却似乎并没放在她的杰作上,悠言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是——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领。还是他的衬衣。
悠言大羞,床下还堆着她和他昨天的衣服……她下身只穿了条底裤。她往被窝里钻,脚踝骤然一紧,却是被顾夜白扣住了。
他稍一用力,她整个跌进他怀里。
顾夜白坐了下来,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挑起她的发丝,掬在手心把玩。
“聊聊吧。”重瞳微扬,等她接下来的话。
她的心里的话,他想听。
良久,她还是一动不动,呆呆趴在他胸膛上,不知在想着什么。
他不是个没耐性的,但此时也微微敛起了眉。
悠言低低道:“你别逼我。”
“路悠言,谁逼谁?”顾夜白冷笑。
悠言黯然,“小白,如果我想你是我的,你就会是我的吗?”
“这问题有必要问吗,答案,你最清楚。”顾夜白讥道,起来离开。
悠言追去,手臂从背后把他紧紧环住。食髓知味,他给她尝过了最好的,不管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越来越无法忍受他的冷漠,哪怕是一点。
对他,她只有比四年前更爱,原来,时间不是空间和距离,只为印证,她放不下他。
把脸贴上他的背,她喃喃道:“别不理我。”
他把她的手重重拉下。
“何必。”顾夜白嘴角轻勾,却低糜了声音,“言,是人就会累,一次又一次,何必。”
高大的身影,明明就在眼前,却那么遥远。
悠言心惊,有些东西再也无法克制,她伸手去抱他,迭声道:“我不要再把你给别人,你是我的,我不给怀安,谁也不给了。”
顾夜白一震,慢慢转过身,几乎要把她拥入怀,修长的手指终究屈紧,弧度笔直的垂在两侧。
“小白,你让我想一想,求你让我再想一想。”她目光哀求地看着他。
“言,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手臂前探,挟起她滑下的发,没有把它别回耳畔,而是缓缓放下,顾夜白眸色萧瑟又漠然。
二人之间,不过一个伸手的距离。
只要谁往前一步,就能碰触到对方。
偏偏,两个都没有再动。
铃声突兀响起。
顾夜白掏出手机。
漠漠“嗯”了一声,把电话递给悠言。
悠言微怔,接过。
“这个时间,你在他家里吧。”电话另一端,传来女人淡淡的声音,似笑,还讽。
“许晴。”悠言低声回了一句,除此,她不知道说什么好。是她有罪。
那边,许晴静默了一下,末了,道:“我方才向顾社长告了假,悠言,我想见见你。”
悠言一愣,下意识看了看顾夜白,对方神色沉默,“你自己决定。”
“好……时间,地点?”
“g大吧,很久没回去了,正好回去看看。”许晴说道。
的确是好久没有回学校看过了,那里有香樟,铃兰,风信,还有鹫尾,花开成海。
“好。”她答应了。
把手机递还给那人,交接的手,他刚待放下,她却用力握住。
“小白。”
阳光映在二人交缠的手上,她有些滑稽的想把他比她大的手裹住。
“怎么?”他淡淡道。
“我和许晴回去一趟学校,你——”咬了咬唇,悠言低声道:“待会来接我好么?”
他不置可否,把她手放下。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零三话 你在害怕什么
g大。
推开咖啡厅的门,悠言环了一眼,便发现了许晴。在青春靓丽的大学女生当中,许晴不仅毫不逊色,经过时间的打磨,那沉淀下来的气质更显得出挑。
许晴同时也发现了她,朝她扬了扬手。
刚坐下,一本杂志便甩到她眼前。
“看看。”
悠言微愣,拿起一看,却见封面最醒目的位置,刊登了一行字,亿万社长弃旧爱,携新欢豪宅过夜,新宠疑为咖啡店女招待??周小姐外地夜店买醉!!
那晚,顾夜白到时光找她治手的那晚,照片被拍下来。
各人照片,清晰圈点。
其中,怀安发丝微乱,满脸晕红,蹒跚地走在酒吧门口,神色悲恸而冷冽。
艺询社,社长办公室。
顾夜白刚处理完一个文件,门便砰的一声被人用力推开。
满脸惶恐的秘书小黄身旁,女子容貌绝美,却是一脸焦色。
“顾大哥,我出了趟公差,回来却连艺询社的大门也进不了了。他们说是林子晏下的命令。他疯了吗?他这一状,我是一定要告的!”胸口激烈起伏,楚可愤怒道。
顾夜白挥了挥手,小黄连忙退下,轻轻带上门。
嘴角噙笑,顾夜白淡淡说道:“没有我的许可,谁又可以动得了你?”
楚可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望向他,“这么说来,是你的指令?”
“有些人,不是你能动的。”
男人语气淡极,楚可却知道,他动怒了。
惶恐地跑到他的办公桌前,手往桌上一撑,连声道:“顾大哥,阿虎也只是想吓吓她,真的——”
“恫吓,一次不够,还要两次?”挑眉,他的声音冷冽似冰,“甚至几个男人一起动手?”
心下惊慌越甚,楚可越过桌子,双手攀上男人的衣袖。最近几个窝都被人捣了,她便知,他先前的不动声色,不过是稳住她,一下手就要他们万劫不复。
她知道顾夜白性格,越作假,死得越快。
“我知道,你念了旧情,我不该动她。顾大哥,你原谅我一回,我下次再也不会了。”
男人,不喜欢女人挑战他们的权利。
“过去吧,l在那边等着。”耳边,他的声音传来。
楚可心里一喜,他原谅了她?他终究原谅了她。
顾夜白性情疏冷,但对她,她知道是不同的。不然,他不会对她加以照顾,让她当上管理层的位置。
“那我先过去了——”手在男人臂上重重一按,红唇妩媚。
顾夜白反手握住她手。楚可大喜,另一只手已朝他肩上搭去,欲擒故纵的,这男人呀!
重重的,她的掌被他翻转,啪一声压落在桌上。那巨大的冲击力道,带来的钻心痛楚,让楚可额上立时沁出汗来。
“下午五点的航班,z市,从今以后,别再踏足g诚半步。否则,你是生是死,谁也无法保证!”
空气是死寂的冷凝,伴随着的还有男人低沉冷酷的声音。
楚可颤抖着看去,对方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顾不上疼痛,她另一只手死死拉住他的袖,颤声道:“顾大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请不要把我赶走,让我留在你身边,你知道,你一直知道我爱你。”
“那跟我有关系吗?”重瞳一扬,神色是冷的。
“难道说,你还爱着路悠言?”
她喃喃道:“不是这样的。你一直爱着的是我的小姑,不是那个女人,更不是那个假惺惺的周怀安,楚卿不在了,你该喜欢上我,我知道你喜欢我的……”
“第一,我不喜欢楚卿。”顾夜白反唇相讥,“再说,我喜欢她,和你有关系吗?我喜欢她,并不代表我也喜欢你。”
他手微微一挥,松了对她的钳制。
楚可一个踉跄,倒退数步,眼圈登时红了。
“你骗人!当年你的异母大哥为了楚卿害死你的孪生哥哥,你为此动手毁了你的大哥,拿下顾家的继承权。但因为她是你哥哥喜欢过的,所以你一直将感情藏在心里。”
顾夜白眸光越发深冷,按下内线。
“l,让警卫上来,将楚小姐带走。”
“顾大哥,我说中了是不是!”楚可凄凉一笑,绕过桌子,抚上顾夜白的肩。
“不要赶我走,让我呆在你身边,就算要我做替代品也行。顾大哥,我以后再也不逆,你的意,周怀安,许晴,我都不和她们争,好不好?”
“哪怕你要留下路悠言那小贱人也行。”
顾夜白眸色一瞬暗了下来,手同时滑上了楚可的脖子。
“你说谁是小贱人?”力道倏然收紧,冷冷看她呼吸痛苦,脸色宛如血渗的红。
精致美丽的脸扭曲成一团,窒息的恐惧如蛇侵袭上来,楚可满脸惊恐。
手在空中乱舞,眼泪也滑到男人的手上,她惊惶地试图去寻找他的目光。
然而,男人黑暗的眸毫不动容,不带半丝感情。
一字一顿,他声音低魅得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她的名字,你还不配提!”
惊慌、泪痕布满脸庞。在黑暗袭上眼睛之前,楚可脑中只有一个想法:除了楚卿,路悠言……他也爱她。
那自己又算什么?她恨路悠言。
以为自己会就此窒息死去,紧攫在颈脖的长指却慢慢松开。
尖嫩的指头抠上桌沿,她拼命的咳嗽起来,死死看着眼前狠辣的男人,爱恨交织,充满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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