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他把她从怀中挖出,右手攫住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让我看看你。”
透着温柔的他的声音,有点久违了的味道。悠言鼻子一酸,委屈也盈上心头。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她低道。
“是不要了。”
悠言愣愣看着他。眼泪啪啪的掉。
薄唇印上她的眼睛,把她的泪全抿进嘴里。
“你总是骗我,你说我要一个小骗子来做什么?”
淡淡的,他的声音随着他温暖的唇,来到她的耳畔,把她的耳珠也含进口中。悠言一震,有些东西顿时清晰起来。
“用谎话来掩饰谎话,你到底还想来几次。”
在那个黑暗的小巷里他的粗暴,还有他说过的话。
难道说……她失声道:“你哥哥的事你早知道了?”
顾夜白手上力道一收,悠言吃痛,低呼出声。
是,原来,他的心,他早已悄然告诉过她。
他手上力道越来越大。他在生气。
“别,会疼。”那是他的右手,他伤在无名指和尾指,但一发动全身,这拇指食指用力也是会不舒服,她登时急了,“用左手。”
他以为她会求饶,没想到她惦念着的却是他。
如果爱情是一场角逐,那么,面对她,他注定是输家。永远的输家。
她就这么一句,却让他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手里的力道缓了。
“在餐厅里,我真想掐死你。”他冷笑一声,却没给她好脸色。
悠言把头埋回他怀中,细声软语;“我知道,我知道的。”
“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只知道说谎。”顾夜白长指微屈,目光落到她头顶的小旋上,可是,最后,竟连这个平日做惯了的小惩罚也下不去手。
还能说什么?她总有办法让他所有的冷静失控。
怒意顿生。
把装成乌龟的她再次挖出,他狠狠咬住她唇,辗转反侧,近乎惩戒的吸吮。她的甜密,他遗失了多久?
燥热和疼痛同时传来,悠言闭上眼睛,丝毫不避,默默的回应着他,间或,伸出舌尖舔舔他的唇。这自然引起他更大的激烈。
巨大的喜悦盈满心头。悠言突然想,她也许会在这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死去。怎么能这般欢喜。
第一百四十二话委屈vs婚戒
她忍不住伸手环住他宽厚结实的肩背。
她的小动作点燃了他的欲望。
不得不把她放开。他总不能在这种地方和她发生点什么。
左手长指轻抚过她唇上教他肆虐出的嫣红,双眸审视着她酡红的颊,他淡淡唤:“言。”
“嗯。”她声音也相当乖巧。
“上来。”
悠言咧嘴一笑,蹬了帆布鞋子,整个人往被子一钻,把脚丫伸到他双腿间。
顾夜白眉心一蹙,她身子怎么这般凉?他伸手把她拥进怀里,给她暖手暖脚。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悠言心里还是有几分委屈,几分不确定,加了个“真的”,加了几分小心翼翼。
“嗯。”男人掬起她的发丝,轻轻把玩。
“那我也不要你了。”
“好啊。”他淡淡道:“两讫,挺好。”
她良久没作声。
只是,他清晰感觉到肩上的湿意,他把她的脸扳过,“遂了你的愿还哭?”
“你不要我了。”悠言使劲抹着眼泪,却愈哭愈凶。
顾夜白微叹口气,吻上她的眼睛,“这不是你的愿望么。”
“见鬼。”她低吼。
“顾夜白,你怎么可以这么坏,你明明知道你哥哥的事,为什么还这么坏?”她泪水簌簌。她其实有些理亏,但她就是这样,他假以辞色,她就顺杆爬。
“是谁说谎在先?”
他心疼,声音却是微冷。自己的女朋友是要疼,但也不能老宠着。
“老头说,我会让你受到制肘。”她抬眸,委屈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会让我受到制肘。”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手指微屈,他边说边替自己女朋友擦眼泪鼻涕。这种脏兮兮的事竟也做得如此心甘情愿。
他一直在用右手,悠言却舍不得了,胡乱在自己衣服擦了擦。
“疼吗?”她忍不住又问。
顾夜白只是挑眉看着她,“说话。”
悠言瞟了他一眼,只好老实回答问题:“因为你喜欢我。”
“只是喜欢?”男人淡淡问。
“比较喜欢。”悠言小脸顿红。
“只是比较喜欢?”
那个字此时怎么说的出口!她羞红了脸,悻悻望着他。
“不掉金豆子啦?”顾夜白把她鼻捏住。
悠言撅嘴不吭声。
“所以,这一回顾夜白和路悠言一样蠢。”看着她这个模样,顾夜白敛眉轻笑,觉得也差不多了,打算哄一哄。
悠言怔愣,良久,咬唇紧紧搂住他。
“你蠢,这个苦肉计一点也不好玩。”
“是。”顾夜白把她抱得更紧一些。
“所以,今天你下来是找我来着?”悠言声音带了点期待。
“嗯。”
“如果你没有下来,你的手……”悠言突然想到什么,猛的抬起头,“砰”的一下撞上男人的下巴。
顾夜白闷哼一声,大掌按住她乱动的脑袋。
“如果我今天没下来,遭殃的就是意農。”
意農?悠言想起刚才那个灵气而骄傲的少女,心里有些发闷。
“她是你徒弟?”
“嗯,我进社以后收的首批画家之中,属她天份最高。我私下教了她一些技法,她就唤我一声师父。”
“从年纪算来你比她大不了几岁嘛。”悠言闷声说道。
顾夜白看怀中女子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路悠言。”
“干嘛?”
“你到底在在意些什么?”男人轻轻笑了。
“我见鬼的才在意,你喜欢没了指头是你的事,她喜欢唤怀安师母是她的事。”
想到他的手,她心中堵得慌,她抱好在怀中,手紧了紧。
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盛放。
她恼怒地瞪回去,“那厮,你笑什么。”
“我笑有人在嫉妒。”
“我才没有!”
“我有说是你么?”
悠言咬牙,发狠拧了他手臂一把。
顾夜白把她抱到身上,抬手便往她的臀打了一下。
悠言心里越发委屈,一口啃到他的脖颈上。
“难道你和怀安接触多次,没有留意到她手上戴了一样东西么?”顾夜白突然说道。
悠言一呆,“那是什么?”
“婚戒。”
“婚戒?”悠言重复着,脸色一白,慢慢看向对方。
“你结婚了?”她一字一字问道。
男人眸光深邃,没有回答。
“我的动察力很好笑是吧?怪不得她表妹喊你姐夫,辰意農叫她师母。”从他怀中脱出,悠言只是笑。
那她回来以后,两人之间算什么?与他欢爱,与他共拥入眠的那些夜晚又算是什么?勾引一个有妇之夫?
“顾夜白,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悠言以为自己会大叫,出口,却是干到发涩的声音。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四十三话 路从今夜白、第一百四十四话 释怀vs参赛
他伸手来抱她。
悠言只是冷冷瞪着他,用力挥开他的手。下床拎了鞋子,直往门口方向而去。
手刚抵到门把上,背后呼息微冽,身子已被狠狠挟进对方怀中。
“放开我,顾夜白,你放开我!你骗了我!你这个大骗子!”悠言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那如铁般的钳制。
她索性转身狠狠瞪着他。
顾夜白把她抵到门板上,长腿分开她双腿,两手把她肩按住,声音低哑,“言,我说过,即使我只剩下单手,你也休想逃!”
“逃?我不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有你的爷爷有你的徒弟有你最好的朋友,噢,还有你的妻子,我留在这里做什么?”悠言声音嘶哑,眼眶猩红吓人。
右手,轻轻勾起她的脸,顾夜白深深望向一脸泪痕的女人,重瞳浅辉灼然。
“告诉我现在你是什么感觉。”
记得,重逢后不久他也问过她类似的话。
“感觉?我恨你,我恨死你。”悠言冷冷一笑,小脸倔强地偏过一侧,避开他的碰触。
长指强硬地扳过她的脸。
悠言拼命挣扎,但余光撞上那黑色手套片刻,她终究,停歇下来。
她到底怕弄疼了他的伤口。
明明恨死了他,却还是舍不得伤他一点。
“为什么不再用力一点?我这儿刚施过手术,你一碰,也许我就不得不放开你。”
“你会放了我吗?”悠言讽笑。
“还是我的小猪了解我,是不会。”顾夜白弯了唇,眼神邪魅。
悠言唇角抿得发白,冷冷看着他。
顾夜白笑了。这一笑流光溢彩,让人沉沦。
他俯下头颅,在她的耳蜗缓缓说道:“四年前,你一声不响走了,甚至不留一个罪名,就判了我死刑。路悠言,你现在的心情又怎抵得上我当初的万分之一?
“所以,你要报复我?”悠言哭喊出声,往他身上用力捶打,声音如嘶。
“如果我可以的话。”顾夜白低低笑了,粗轧难辨。
“那个婚戒,你想看看吗?”他说。
悠言脑中一片空白,死死看着他,她还是输了,这个男人怎能如此残忍?
“看你的大头鬼!顾夜白,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放开我,我不要看,我恨死你,我是疯了才要回来……”悠言抱头,大哭,喉间迸出的声音沙哑丑陋,心跳,又慢慢开始失去节律。
重瞳攫着女人的小脸,把她所有为他的撕心裂肺都一一记进脑中、心里,顾夜白知道,直到很多年后,这一切还会清晰得一如此刻。
他伸手从内袋里拿出一样东西。
掰开她紧蜷着的指,他把那茧东西塞进她手里。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把它递到她眼前。
冰冷的触感,似乎是一条项链,还串着什么吊饰……悠言咬牙,恨恨看向手中的东西。
一枚白金戒指,当中,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白钻,光芒璀璨夺目。戒指,系在一条精致的白金项链上。简单而精致,这就是他与怀安的婚戒?
“顾社长,你和周小姐的婚戒很美,鉴定完毕。”唇瓣咬出血,也悲伧了一弯月眉。
就是这双弯弯的眉,当初让他义无反顾的陷了进去,而后疯狂得无可救药,顾夜白抚上女人的眉,眸光深了。
松开了对她小手的钳制,把项链从她掌上拿起,轻轻套进她雪白的颈脖上。
悠言一怔,旋即大怒,伸手便要去扯。
大掌倏然包裹上她的手,他声音低沉。
“小猪,这不是怀安的婚戒,她的那枚是老爷子给的,据说是顾家代传的订婚戒。”
“而这一枚,你要扔掉也可以,不过扔了就再也没有了。这是顾夜白给路悠言的。这东西,据说,一辈子只给一回。”
轰的一声,有什么在脑子炸开。是了,许晴说过,顾澜有意为两人先订婚,但那不是他。悠言彻底怔住,不知过了多久,一双眸子如晕着最清澈的水,紧紧裹住眼前的男子。
英俊的脸,嘴角一抹浅笑轻盈。那般坏,却让人沉溺,勾去一切心魄。那墨玉眸里,满满印着的是那张清秀又爬满泪痕的小脸。
手颤抖着抚上颈间项链,把戒指捉进手中,悠言声音都微微颤抖起来。
“顾夜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夜白勾起她的脸,薄唇印上的唇角,声音低哑。
“就是字面的意思。”
悠言大叫一声,搂紧男人的颈脖,紧紧闭上眼睛。如果,上天要在此刻收走她的性命。她想,她也甘之如怡。如果说,刚才二人释清误会时的喜悦是10,那么现在的欣喜叫“+∞”。
大到无限,远至光年。
“小白,你这是要向我求婚吗?”她又哭又笑,胡乱咬上他的耳朵。
顾夜白拥紧了她,吻上她的唇。一吻,小心翼翼,虔诚,而后退。
他双眸凝笑,望进她的眸。
“你说呀,你说呀。”悠言脑袋不安分的去磕他的下巴,叫着又笑着,“你说呀,怎么不说。”
一抹可疑的红,似乎悄悄爬上男人的俊脸,他薄唇抿紧,神色微臊。
有什么从眼眶涌出,第一次,不再是悲伤,从今就此笃定好吗?
“哪有人这样求婚的,在这种地方求婚的,顾夜白,你这人坏透了。”她抱紧他道。
“路悠言,记住,这链子上的戒子,你没有资格取下。”他这时终于开口。
悠言疑惑,微仰起小脸,呆呆问道:“那谁才有?”
“我。”男人声音轻淡,却是宣告。
“这链子不许摘下,直到一天,我取下这枚环替你带上。”男人双眸灿若辰星,话语温柔却霸道地落到她耳中。
悠言脸上一热,顿时红了耳根。
手,教男人大手握紧,引着她,去摸索指环内侧的纹路。
路……路从今夜白?
这样的求婚,这样撕心裂肺的痛和喜悦,他授了她一课,叫记紧。
悠言知道,直到她要离开这个世界,一切这还会清晰得一如此刻。
第一百四十四话释怀vs参赛
悠言忍不住伸手又握住他送的戒指,笑靥绽开在唇边。在医院里,陪他过了一晚。枕在他怀里,偶尔他说,偶尔她说。这一夜,平淡、恬静。
她一路走着,看天边微霞已现。当然,她不知道,那处高楼上,有双眼睛始终凝着她,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她身边已藏了人,暗中保护她。而他知道,那个男人也会保护她。
悠言一边走,一边想起夜里二人的约定。
他说,给他一点时间。这段时间先不见面。一个月,待东赏赛一结束,他便带她来一场旅行。
她知道,不见面,是为了她的安全。
他说,先去庐山,然后去古巴。
庐山,是母亲去世的地方,也是她把自己交给他的地方。
说到古巴,她假装不乐意,问他为何不去荷兰。荷兰是她爱的国家,那里盛开着最美丽的郁金香,是风的国度。风车轻转,似乎,就这样转过岁月悠悠,转过地久和天长。
他只是淡淡的笑,也不说话。但她知道,会有那一站的。
他说,他愿意等她一个月,但一个月后,她须与他坦白。
她说好。
这一次,再无芥蒂。
他需要一个月,她也需要一个月,时间竟如此恰好。
不现在告诉他,当完成和怀安的约定,也希望他能好好应对这一战。只是,当看他眸光落到那黑色手套上,坚毅又苍冷时,她的心很疼,也做了个决定。
这一次,她要和他站在一起。
正微微失神间,她目光顿住。
章磊的车子,还停在前方。然后车门开了。
她心里一震,老板在这里候了一晚吗?
“好了?”章磊凤眼轻睐,一双锐利的眼睛,目光炯炯,眼底下,却是一圈淡淡的晕黑。
“老板?”悠言声音一窒,低下头。
章磊笑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
他没有立刻发动车子,眼睛望向远方的小灌木,冬日里,它们仍自葱葱郁郁。
“言,迟大哥是个怎么样的人?”
悠言微怔,抬眸看他,透着几分疑惑。
“想象中,是对你很好的人,可惜他不在了。”
“老板?”悠言侧头,眼前男子眉眼温柔,但他的话她却有几分懵懂。
章磊淡淡道:“就让我补上吧,代替他好好看护你。”
“像哥哥一样。”末了,他这样总结。
悠言愣愣看住章磊,有什么淌过心头,暖得让人想叫。
“昨晚,susan下来,和我聊了很久,说了你的一些事情,我也想了一晚。这场仗,我还没开始打,就注定是输。那我何必再庸人自扰?如果我真的爱,那么,只要你幸福,一切就好。你和他的这场故事里,从来就没有别人的位置。”
她何德何能。
悠言轻轻一笑,拭去眼角的湿润。
章磊也是嘴上噙笑,踩住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有什么在背后响动。悠言扭头一看,只见几辆车子跟在他们车后,缓缓行进。
她满心惊讶,他只是淡淡地笑。
她先前就知,她家老板不是平凡商人,但直到此时才明了,他比她想象的厉害。
章磊微微挑眉,“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悠言摇摇头,只是笑。
章磊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发,也许退回到这样一个位置,也不错,一切宛如初见,就足够了。
“什么时候告诉他。”
“等他比赛完了。”
章磊点头,温声道:“别再拖了。”
“我知道。”
“章大哥。”
“嗯?”
“带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哪里?”
“一二零大厦。我要去报个名。”
“好。”
“呃,只是能不能先让你的手下暂时消失一下?”
男人笑声响彻一车。
一二零大厦。
随着瘦小的身影排在队末,看着前方黑压压的人头,男人微眯起眼睛:“这人,也多得夸张了吧。”
悠言点点头,小声说:“据说这几天就要截止报名了。”
还没说完,立刻遭来前面一个中年男人的白眼。
“姑娘你的消息也太落后了吧,今天就截止报名。”
和章磊对望一眼,悠言吃惊道:“为什么?”
“顾社长被人砍断了手指,听说情况并不乐观,还不快把人选出好安排东京大赛啊,这次他本人是不能参加了。”那男人说着又叹了口气,“原本这么个惊才绝艳的人物,这下是可惜了。”
记得离去时那人落在黑色手套上暗沉的目光,还有那落在她唇上细细的吻,悠言不由得痴了。拳头攥紧,心里既疼,又怒。
路从今夜白 第一百四十五话 参赛(1)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卑鄙小人!”有人开了个头,有人便忍不住说起来,听得出很是愤怒。
悠言一怔,一看,却是后面几个年轻男女。
“我一直喜欢他,参加比赛也是为了见他一面,明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见着他了。”一个女孩子黯然道。
这话立刻得到其他的附应,有几个年轻男孩尤为气愤。声音,渐渐聒噪。
章磊俯身到悠言耳边调侃道:“你那个还真是全民男神,不仅女的,这男的也……想想这不可描述的画面。”
悠言扑哧一声笑了,侧角跃动着的年轻的脸,教她突然想起黎小静和曾双那两个女孩。
回来g城不久,却经历了许多,因为一个人。
捏了捏藏在心口里的戒指,她唇上泛起得意,“可他只喜欢我。”
章磊一愣,随即失笑,“你个不知害臊的。”
“听说原来是要袭击他的徒弟,他是为了救人才被人斩断两指……”
顾夜白断指,是城中一桩热事,本来都在安静排队,毕竟这就在艺询社门前,但有人一说开头,这讨论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激烈。
“他的徒弟?”
“听说是位美女画家,顾夜白手把手教出来的。”有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颇有些轻佻。
“原来是为救美女。”
立刻引得几个姑娘不忿,有人说道:“那辰意農什么东西?”
悠言失笑,顾夜白……这就是传说中的白粉?
“你笑什么?”声音突然在身侧冷冷响起。
悠言一愣看去,那是个清灵逼人的少女,背后跟了五六个高大的男子。她旁边女子,一身干练的套装,脸上总是带着恰好的笑容,不是linda是谁?
四下这时顿时静了,有些人再羡慕嫉妒恨,这到底是顾夜白的正牌弟子,人家要拦你报名也是分分钟的事!
“你在笑什么?我问你呢。”辰意農冷声道。
悠言这时很不幸地发现,这所有目光均都汇在她身上,那个“你”说的貌似是自己?
他这小徒弟,似乎对她有敌意。
“笑的好像不只我一个吧。”
得,差劲的答案,悠言想拍死自己。章磊可疑地侧过身,嘴角在微微抽搐。
“但数你吃相最难看。”辰意農轻着声音说道。
她语气中那点意味,悠言明白,她知道自己的。
这边章磊脸色一沉,已然动怒,正要反诘回去,悠言却拉住了他。
辰意農一眼瞥来,唇角又泛起丝讽笑来。
“意農!”linda出声制止。
“噢,真热闹。”
似乎,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男人讥谑的声音,从二楼传来,调动了大堂上所有人的注意。
悠言一凛,只见二楼围栏正中的地方,站着两个人,深沉内敛的顾腾宇,还有狠毒阴暗的顾夜亭,前者似笑非笑,后者目光轻蔑,微微挑起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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