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第五十九话大灰狼vs小红帽(2)
“学长的车真的是二轮子?”眼见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她连忙没话找话说。
“当然是假的。”顾夜白挑了挑眼尾。
啊?悠言再度傻眼。
桔色灯光从天花吊灯上流泻下来,颜色暧昧。
“我想,我还是回去吧。”她局促不安地道。虽然,她心里无比渴望与他再共处些时间,可不行……何况,她为他带来的麻烦够多了。
他唇角勾起抹嘲意,“你是想告诉我,我今晚所做的不过是多管闲事?”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连忙解释。
“如果他们你屋里还有埋伏,那该怎么办?”他声音越发冷冽。她就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还是说,亟不可待只想避开他?
悠言知道,再找理由,就是自己任性了。她没有任性的资本,在他面前,她早就失去了这个资格。
“好,那今晚打扰了……”她微微咬唇,试探着开口,“我可以看看你的伤吗?”
他几乎立刻拒绝:“没这个必要。”
她的手僵在半空。
“我只看一下,一下就好。”
她目光瑟缩一下,微微低头,却继续执拗的请求。
她委屈的模样,有些刺痛了顾夜白。
他方才遭遇危险,她舍身相护,他不是没有一丝震惊的,再见以来她的每一个表情,似乎无不告诉他,她还爱着他。
可是,他始终不是她的最爱。她最爱的人是迟濮,如今,她会回来,只是迟濮结婚了。也许,他可以再次成为她的备胎。当然,她没有表现的太明显,欲拒还迎,否则,显得太假。
唐璜说得对,他是要跟她清算的,可笑的是,他对她,还会舍身相救,车子上,她膝上的温度,甚至调出了他心里的魔。
“客房没有沐浴的地方,但二楼尽头就是浴室。房间你随意挑选,我不奉陪了。”他冷冷搁下话,离开了。
悠言怔怔看着他离去,上楼走进卧室,她呆立了良久,方才上楼。
进了浴室,只一眼就看到了洗手盆上,雕刻精细的架子上,挂了两个漱口用的杯子,还有两枚牙刷。那倾斜的角度,正好围成一个相偎的姿势。
猛地抬起头,镜子里映着的是一张苍白得吓人的脸。对着镜子扮了个笑脸,很丑,真的很丑。
没有在浴缸里泡澡,涂了沐浴乳,她飞快冲洗干净,又随手将脱下的衣衫放到水池里。
果然,心不在焉的后果却是大条的。
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居然把衣服洗了!扒了扒湿漉漉的头发,她瞪着镜子里的自己。热气的蒸腾,将难看的脸色染成一圈酡红,黯淡的唇色难得也变得樱绯诱人。
懊恼归懊恼,为今之计,也只能用浴巾把自己包成粽子了。
原来的高跟鞋蹬在外面,他没拿拖鞋给她,怕把他的地方弄湿弄脏,她攥紧浴巾,赤脚走出去,想下楼去给自己找双拖鞋。从前拍拖的时候,怎么都是理所当然,但四年的距离,他对她变得可望而不可及,就好似暗恋一般,在自己男神面前,不敢有丝毫造次。
刚掩上浴室的门,她便呆住了。他正倚在栏杆上,手里擎着杯子,正在喝水。看去他也已洗浴过,黑发润湿,休闲裤子,素白衬衫。
听到响声,利眸探来,冷漠的目光撞上她布满红晕的脸。
悠言只觉头皮发麻,连忙低头,一颗心快从喉咙跳出来。
虽刻意避开视线,但还是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目光缓缓移到裸露的肩上,无比深沉。当然,她知道,这几年,生意场上,他必定什么女人都见过,身边又有周怀安那种级别的美人,不会对她这种和发育不良没什么差别的产生什么念头。但是,她还是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红着脸,想说句什么掩饰一下自己的窘迫,空气中一丝细微的声音划过,浓重的黑色突然便笼罩住整个屋子。
停……电了?!
她心里一慌,低低叫出声来。
“别动。”他的声音传来,接着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向她走来,黑暗中的他,依然沉着淡定。
渐近的脚步声,却让她心里更慌,往侧一走,正好踢到门外的鞋子上,噗通一声,当她反应过来时,已在地上摔了个结实,头磕上地面,痛得她呲牙。
清新的气息很快盈满鼻间。他过到来,正好可以扶起她。
“有没有哪里摔着?”
胁下一暖,大手已把她抱进怀里。
她羞愤地摇摇头,恍然想起黑暗里他无法看见她的动作,又忙悻悻改口道:“我没事。”
两手刚好抵在他胸膛上,衬衣下,是男人精瘦而结实的肌理。
她的小手便在他心口的位置,怀里她的身子温香馥软,薄薄的浴巾包裹不住婉秀玲珑的曲线,她的发梢犹自滴着水,那水滴滴落在他的喉结。那莫名的燥热便又在他心间荡开,不请自来。
意志在抵抗着她的侵蚀,偏她的小手却不安份地在他身上移动。
柔软的小手覆上他的大手,只听得她怯怯问道:“小白,你的手还疼么。”
她还在记挂着这个,微微的喟叹在心头划过。
终于,忍不住展臂拥紧了她。二人身体再无一丝缝隙。
她浑身一震,似乎在抵触着这突如其来的亲厚。
薄怒染上重瞳,他把她拦腰抱起。有什么东西应声滑下,待他警醒,却发现两手触摸到的是凝脂般滑腻的肌肤。浴巾跌落地上,他禁锢在怀里的她,未着寸缕。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话 大灰狼vs小红帽(3)、 第六十一话 小红帽的反扑
有人呆愣数秒,然后彻底变沉结巴。
“我,我,我……”
他把她放下。
她似乎又呆了呆,随即移开脚步,要待逃离。迅速的,他一手把她按压在自己胸膛上,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细细的喘息,她的芬芳,便盛放在他的掌里。
气息相互缠绕。顾夜白知道,自己应该拾起浴巾,把她裹成一粽子,就像她在他手上做的那样。
可惜,对她,他从来不是君子,也不屑做君子,从车上便开始暴动的欲望在黑暗里迅速升了温,燎成火原。
四年了,路悠言,你怎么可能还纯如白纸,一如当日,又或许,从相识开始,你便不是我眼中的你。
他不是个容易动怒的人,然而一旦思及怀中这副躯体也曾在迟濮的身下辗转、盛放,痛恨、怒气,便如那疯长的枝桠,一下撑破云丛。
偏偏还愿为这个女人,连命丢了也不觉得可惜,心甘命抵得,亦一如往日。
四年了,你潇洒而过,今天,你想回就回,路悠言,你怎么敢!
不顾她的挣扎,重瞳微凛,抱紧她大步往前,一直走到墙壁的位置,把她抵在墙上,画地为牢,束缚住她的所有出路。
她手撑在他胸膛上,想推开,他手也加强了力道,只是不允。
悠言没有办法寻得一字半语去描绘这刻的感觉。身体剧烈的颤抖,她知道,自己渴望着他,想在他怀里多停留一会。
明明和自己说过要放开他,让他幸福。
该死,这样的自己,真是该死。
眼角全数湿润,当他的手捧起她的脸。
“告诉我,你想逃到哪里去?”勾起她的脸,他下巴抵上她的额。
“我为什么要逃,该走的是你,非礼勿视。”抬手悄悄擦去眼角的湿意,她强自镇定。
“这里漆黑一片,即使我想视也无法。”他淡淡说道。
她张口无语,她从来就没能从他手上讨到过便宜。
黑暗里,焦距消失了,距离也仿佛突然消失了。此刻,他和她,仿佛回到昨日。怀里的她娇娇小小,他忍不住微微哼了一声:“小矮子。”
“我不是小矮子,你才是小高子。”悠言一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头一仰,瞬间撞上他的下巴。
头顶传来他闷哼的声音。
她一下子紧张了,踮起脚,毛手毛脚往他头上乱摸一痛,“有没有撞着?”
“小矮子。”黑暗里,伴随着低沉嗓音的,终于是微绷过后的一丝薄薄笑意。
她才一百六十三四公分的身高,他足比她高出二十公分,往日就爱笑她小矮子。
她有些不忿,全然忘了此时处境,脚丫猛地踏上他的脚掌。
她脚上水滴尚未淌干,那水珠滑到他脚上,耳畔是她的呼吸,他的心便一下紧了。
这算是她的**么?
到底是曾经有过最亲密接触的恋人,从她的肌肤她的温度传来的紧张,他清楚感受到。
“什么叫小高子?”他不动声色分散着她的紧绷的情绪。
他居然问得一本正经,悠言不由得愣了一下,头一抬,湿润的发丝又溅了他满身水花。
他腹下如火燎。
把她的湿发掬进手里,他手上用力,再不犹豫,把她扯进怀里。
寸缕未着的身子突然偎上他的,肌肤温热相触,她似乎大吃一惊,她开始抖。
微叹了口气,他抱着她坐落,把她圈在怀,长臂一展,已把那跌落在地的浴巾捡起,扔到她头上。
她有些发怔,吃不准他想做些什么,习惯性地甩了甩脑袋想往后退,再抖他半身水珠。
他不由得挑眉,在她头上敲了一记,“你就不能安分点吗?”
见她根本没有这个意识,他本能地替她擦起湿发来,一下一下,像那些年月一样。
他的手指,像灵动的魔法师,让她慢慢放松了身体,不知不觉间就向他怀里深处依偎过去,也像那些年一样。
他便空了一手下来把她揽住,一手继续擦拭着。
两人都没有出声,安享着这份不易的静谧。
他肩上的重量渐渐沉了,她竟舒服地打起瞌睡来,他一时不知是可恨还是可笑,稍顿间,她头猛地磕下,唇不小心印上了他的颈侧。
所有的冷静一瞬褪散。他喉结一缩,随即俯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第六十二话小红帽的反扑
那人的薄唇,含住了她的,在上面急遽动作,直至她的唇疼痛红肿。
她反抗着,却到底抵不过力量悬殊,她的挣扎也让他伤口破裂,所推诿处,满手濡湿,他疼得闷哼出声,却竟毫不在乎,她却不敢再动,心疼到极点。
若说聚会那天让她明白,他对自己的痛恨与疏离,茶水间的交集,还有今天的一切,也令她清楚,他对自己,还有感觉。否则,他不会这般救她。
她终是情动,试着去回应,当她的舌尖碰上他的齿,他的动作便越发放肆起来。
她心惊胆战,如果这个夜乱了,所有人是不是都无法再回到原地?
可此刻的她也渴望着他,就像在庐山大火后的那个晚上,他所有的冷静蜕成狂热,给了她最热烈的疼爱,以此确认她不曾差点便命丧在那场可怕的大火中。那晚,他赋予了她生命里新的意义,从女孩蜕变成他的女人。只做他的女孩,他的女人。
她的贪心可恶,就像故事里那不知餍足的渔夫,最后愿望成流沙,只会余一海泡沫吧!
可是,她想记住他。用记忆,用感觉,还有,身体。
她只要这一夜,她明天一定会离开。
我只要一次,我只要这最后一次,明天以后,我就再也不见他。
颤抖着占据心头的,满满是这个想法。
顾夜白画过很多画。这个世界,很多时候并非非黑即白,而是蜿蜒了太多的灰色地带。三原色,最简单的三种颜色,却可以调配出无数美丽。可是,色彩再变变化多端,终究还是比不上人心的千回百转。顾夜白知道,自己不该再碰她,可他想要她,情欲、怒意与报复,他心里被这些所占据,哪怕她挣扎,哪怕她反抗,哪怕,她心底的人不是他。
大掌,一寸寸,抚摸过她的肌肤,捏着她纤细的骨骼,感受她在他掌下颤抖、呻吟。
他一边放纵着自己的欲望,一边在想,她的身子瘦了,是她真的清减了,还是沉淀了四年的记忆有了偏颇?
她的小手仍是颤抖着,却慢慢环上他宽厚的背,悄悄探进他的衬衫里,如同他对她所做的,也在他的肌理上细细抚摸起来。
有时,她是个好学生。他心中无声冷笑。
背叛与隐瞒的原罪,噬咬着他的寸寸血肉,却还是抵不住她的诱惑,明明昔日的情人,今日看去却依然无邪。
“路悠言,告诉我,现在在你这里的是谁?你愿意吗?”声音冷冽,长指移动,滑到那柔腻肌肤下脉动着的位置,心脏的位置。
他在上面用力一摁,疼痛让她微蹙了眉。
小手握过他的掌,把它紧紧摁在心口上。
这里装满的是谁,他不知道吗?她骗了他,也许他确实不知道,也不相信,但时至今日,还有什么打紧?只要她知道就好。
“你这么聪明也不知道吗?”到底,她不敢直接回答,怕被他看穿,只能用调笑的语气开口。
他也笑了,声音中透着冷漠和嘲弄。
“我的一切,在你眼里不过是可笑,又怎么敢妄下判断?”
他抱着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勒尽她的皮肤里。她呼吸一窒,颤抖着突然便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舌尖,在他唇上,轻轻舔吻,一遍一遍吸吮属于他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吻,她的香甜,慑住了他所有的神智。这么多年,她似乎还是没学会怎样接吻,或者该说,总是学不会,无论往日他怎样调教。
他的情人,有时真的很笨。但很快,他又摒弃了这种想法,她早已变了不是,这样甜蜜美好的吻,迟濮不知已享用过了多少遍了。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二话 明月共枕、第六十三话 怀安回来
第六十二话明月共枕
她的手,似乎一直在颤抖。连他衬衣上的第一颗纽扣,也不曾解开,仿佛那是个死结。
口里说愿意,心里却不确定?路悠言,现在逃,不嫌迟吗。
眸一沉,他握紧她的手,强势地让她为他解开了扣子。
她窘迫无比,在他的牵引下,手往他温热结实的胸膛下滑去,去解他余下的纽扣。
他不是个没有耐心的人,但却觉得耐心早教她磨光。他俯身到她的脸侧,吮上她的耳垂。这动作立刻引得她轻喘出声。
在耳珠上或浅或重的噬咬着,他佞然说道:“实在无法,撕掉也行。”
她能想象出他眼神幽沉,仿佛诱捕猎物的模样。悠言只觉一颗心快要跳了出来。他却再不给她丝毫时间犹豫,蓦地把她拦腰抱起,大步走进自己的卧室。甫占上温软的床,他高大的身子便覆下来。
那无助的疼痛伴随着灼热,经由他的手,那美丽如魔鬼般的手,吞没了她。
“小白……”她颤叫着去躲。
额上沁出薄汗,黑暗里,他眯着眸,凝视着身下的她。竟无法一下驱进,她那般紧窒,一如四年前把自己交付给他的那夜,那充满惊栗却又炙热迷乱的夜。
那个人,是不是也这般对待的她,她的这里,她所有一切。
灼恨的火,再次燃上心头。
动作愈发狂乱起来。
疼痛让她蹙住眉,但很快,一丝奇异的感觉伴随着那让人羞愧的声音,悄悄涌来,令她不禁低咽出声,死死咬住他肩膀。
狂乱到极致的交缠,窗外是海浪拍岸的声音,到得一刻,终如绽放在夜空的烟花,激烈的愉悦瞬时淹没了她与他。
“小白。”她低哑叫着,在他身下,绽放到极点。
紧贴着的脸庞,她的泪,同时也濡湿了他的眼。
“言乖。”他好似往日那般吻住她的额,她如月一般的眉,她泪湿的眼,一遍又一遍。
咸涩的液体,到了嘴中,牙齿轻噬过舌尖,他细细尝了,方才咽下腹……
不知哪里来的风,把窗帘吹开。
更深露重。
月光洒进来,映到她的脸上,陶瓷般洁白与静谧。
像孩子一般,她熟睡在他怀里。
四年,一千多个日夜以后,她与他,再次,共枕一床明月。
不知要了她多少次,只知她哭着求饶,他才放了她。她很快,便带着疲倦沉入梦乡,也再次,遗落了他。
他眼神冷硬,手却轻轻抚上她的额,为她拭去汗湿。
她睡得倒好。他却始终无法入睡,明明身体经过极致的快乐,也会疲倦。
伸手去描绘她的眉。从前最爱她的一双眉,就像清浅的月光,缠绕在心头,久久不散。就好像永远的感觉。
永远?他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什么,目光很快暗下来。他们之间只是他曾经以为的永远。视线落到床头柜子上,那里面放着那些东西。今晚他没有用,他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了一次又一次。
真是疯了!若她因此而怀孕……背叛了他的她,怎能为他孕育一个骨肉!
他其实并不喜欢孩子。和哥哥一起走过的那些日子,终生难忘。那么小的孩子,不得不自力谋生。都说顾家家业大,但那并不是他们的家。他们,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把回忆切断,他起身走到窗前,燃了一支烟。
无法理清对她的感觉。
恨着,也该死的还爱着。
他狠狠吸了几口烟,回头把她望住。
终于,他做了决定。
这个决定,比他过往商场上的每个决定都要漫长,他谈生意从不犹豫。这个事情,他却思考了整整一晚,但决定,到底是做了。
他拿起桌上手机,写了条信息:
怀安,等你回来,我们谈个事情。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顾社长,您还没休息?”
那边谄媚的声音,让他微微皱眉,“你既然知道这是休息时间,还打过来?”
那人惶恐道:“是鄙人失虑了。只是想问除了切断电源,顾社长还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地方没有?”
“物管的那边人都像你那么能干吗?”他淡淡反问,掐断电话。
走到她身边,指腹抚过她的脸。
是他让断的电。
漆黑,是想让她放下所有戒心。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她双眉淡扬,是睡梦中碰到什么好事情了吗?
“小白。”声音清浅,她唇上是浅浅的笑靥。
他嘴角不觉也溢出丝笑意,唇慢慢印上她的。
原来,明知她喜欢迟濮,明知她回来是因为迟濮结婚了,明知他只是她心中第二的爱,他还是傻到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情愿彼此折磨。
那年雨天,从人群中走出来替他遮挡住画稿的人不是别人,是她。那年,因为认定他“贫寒”每天换着借口给他买饭的人不是别人,是她。那年,因怀疑他还困在大火的旅馆中逃出生天再跑回去苦苦寻找他的不是别人,还是她。
而那年,他们之间,看似她是先动心的人,不然,却是他。
吻,未及完成,她蹙住的眉,蠕动的唇,似在呓语什么。
那声音渐渐变得清晰:迟大哥,我该怎么办。
原来,这才是你梦中的最真心的话?!
第六十三话怀安回来
他就那样看着她,瞳仁一点点变成灰色,搁落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微微颤动起来。
走过去按了接听。
“白,我的旅程结束了,明天的飞机。你……有想我吗?”电话那端传来女子柔美的声音,最后,停顿了一下,方才说出那几个字。
“你想我如何回答?”
“想,好不好。”
几分撒娇几分哀求,不似平日干练的周怀安。
“好。”他给了她肯定的回答。
笑声在那头延伸,透过一支薄薄的手机,显得璀璨动人。
“能让顾社长放在心上,还有比这更荣幸的事吗?”那边一顿过后,是更甜蜜的笑意,“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对那个城市情有独钟,这些天,在你朋友卡蒙的陪伴下走了一圈,我想我是明白了。那地方太纯净了,有种坐看云卷云舒的感觉。”
“卡蒙说,你曾计划过移民,如果要说荣幸,白,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能有这份荣幸陪你一起过去生活。”
“怀安,那个城市终其一生我是不会再去了。”
电话那端缄默了声息,怀安是聪明的,大概猜到了什么。
很快,她的笑声再次传来,“行,这世上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让我们定居下来,北美,欧洲,南非……顾社长,借你的大秘书给我一用,这几天够累的,我车子虽然丢在机场,但我不想开车,让她后天晚上到机场接我一接可以么?”
“抱歉,linda不能借你。”
那头,顿时沉默了声音,良久,怀安赌气说道:“没关系,我自己开车……”
“你就这么不欢迎我给你当司机?”他淡淡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你!”那边嗔恼,却也喜上眉梢。
“怀安,”他顿了顿,又说,“收到我的信息了吗?”
“嗯,你信息里说想和我谈个事情,什么事?”
他沉默了一下,方道:“回来说吧。这趟公干希无论如何都希望你能高兴开始,圆满结束。”
“好,回见。”
结束了通话,顾夜白又燃了支烟。
床上的她,约莫在做噩梦,正痛苦的在低泣着什么。
他冷漠看着,他不知道她到底梦到了什么,是迟濮,还是对她用强的自己,但再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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