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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从今夜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墨舞碧歌
从头到尾,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可笑至极。
将烟掐进烟灰缸里,他赤身走出卧室,再不留恋。
睁眼醒来,悠言瞪着天花,一分钟,二分钟……良久,脑子,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四周这些高端精致的装潢,绝不是自己的猪窝,从前做过太多重逢后的梦,可昨天……她猛地坐起身来,不敢置信地朝被子里的自己看一眼,一丝不挂,外加无数青青紫紫的印痕,昨天夜里种种,终无比清晰的在眼前闪过,不是梦……
他狂热的吻,充满占有的抚摸……她顿时臊愧得浑身发颤。
旁边的枕头空空如也,她探手过去,早没有了温度,心里是浅浅失落的同时,也有丝欣慰,这样也好,少了许多尴尬。
想起衣服还晾在浴室里,她胡乱拿起被单裹过身子,正要悄悄走出卧室,脚下却被一个什么东西硌住。她微有些怔愣,低头一看,却发现是一个咖啡色的钱夹。
那是她的钱夹。
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的包应该还在客房?她想着,突然眼角余光落到前面沙发上,她的包就放在那里。
是他拿进来的吧。
也许是拿进来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的吧。他应该没看到,看到了不知道还记得吗。
她想着,把钱夹放回包里。
出了门正要往浴室方向拐去,目光到处,不觉在廊上顿住脚步。
楼下大厅里,他已穿戴齐整,今天是一套纯黑的手工西装,整个人显得越清冷深沉。餐桌旁,他眉眼淡淡,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在翻看文件。
听到声响,他目光递了过来。
她脸色一红,犹自呆愣地把他看着。
“别动。”低沉的他的声音。
昨晚,满室黑暗倏来时,他也是这样说。他的话,总让她有股莫名的心安——想到昨天的事,她耳根顿如火烧。
他的身影消失了。
当她反应过来时,高大挺拔的身影已到了她面前。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四话 未及完成的早餐
将手上衣物递给她,他神色显得十分的淡漠,“已经烘干。”
是她的衣服?一股暖流登时从她心里缓缓淌过。
交接间,手指不经意划到他的掌心,她心头乱跳,连忙掩饰地低下头。
他却似不见,只冷淡地道:“换好衣服就下来吃东西,一会有人过来送你走。”
她心中微微一窒,为他的疏离,却又恍然想起自己昨夜许下的承诺。
她只要一夜。
她努力挤出个笑容,点头说好。
他已转身下去,无意继续其他对话。
她不无黯然,正要进卧室换衣,顿了顿,改去了浴室。那毕竟是他的卧室,昨晚一夜,是她该死,就这样烟消云散才是正确的。她将被单叠好放到浴缸上方的架子上,简单洗漱完便出了去,没有再进他卧室。
一桌食物,豆花鲜嫩,油条酥脆,包子软腻,肉粥流香……都是她爱吃的,也是以前常做给他吃的。
记得有一次,他逗她:“你怎么就不换换其他口味?你是不是只会做这几款?”
“你爱吃呀。”她耍赖道。
“爱吃的似乎不是我吧。”他挑眉。
“贪新忘旧,小白,你得检讨。”她瘪嘴。
“如果我不爱,你是不是就不做了?”他只是笑。
她恼了,“那我不做了。”
说不做的,依然做,说不爱的,依然吃。只是,快乐的日子为何总是这般短暂。人,又怎么能有那么多回忆。
对座的他,没有怎么翻碰食物,只是喝着咖啡低头看文件,目光专注。
这男人,总是如此英俊。
她偷看他一眼,便低下头。
昨晚之前,他们的关系,遥远而疏离。昨晚,他们一夜亲密。
今天,他们似乎再次天涯。
悲伤的感觉盖过了食物的香气。
这一次回来,也许真是个错误,惹上些难缠的人,却连对方是什么人也还懵然不知,累了老板,还害他受伤。路悠言,你的世界总是这样一塌糊涂。
拌了拌碗中的粥,她吞了一勺子下去,热粥烫舌,她瞬时惨叫一声。
顾夜白从文件中抬头,一双眸探来。
她吐吐舌,连忙冲他笑道:“没事。”
看得出,顾夜白也并无丝毫跟她说话的兴致,又低下头去看文件。
都是爱吃的东西,经由他亲手准备,却索然无味。
这是和他最后的一次早餐了。
突然瞥见他杯里的液体,她连忙放下勺子,拿过他前面的碗,盛了些粥,又在旁边精致的竹篓子里拿了支匙放进他碗中。
半晌,他纤毫未动。
她伸手,将碗往前推到他手边,“喝点粥,空腹喝咖啡不好。”
“无妨。”他抬手,避开了她的碰触,哪怕隔着碗,也并不愿意。
若是在从前,她会把他的杯子夺过,不管其他,可现在,她没有资格,除去默默看着他。
她再也不是他的谁。昨晚一夜,她突然有些明白,他对她也许还有那么一点感觉,但更多是报复吧……
铃声,也在这时突然响起。
顾夜白起来去开门。
一张脸,如朝霞美丽动人。
“我回来了。”放下行李,周怀安微笑道:“不必借l,不必顾社长亲自来接,周怀安自己提前改签了机票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顾夜白问。
“昨晚到的,只是有些紧急材料需要做个处理,昨天玖在局里加班了,今天一好,就巴巴找你来了。”
余光扫眼屋内,顾夜白神色不变,很快将她的行李接过,放进屋里。
怀安轻阖上眼睛,慢慢靠向他。
他伸臂把她搂进怀里,“没必要让自己如此辛苦。”
“顾夜白,我想你了。”
“怀安不该是这样的。”他说,停下脚步,替她揉了揉肩背。
“抱我进屋。”怀安窝在他怀里,慵懒地闭上眼,声音里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顾夜白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行,这屋里藏了人。”
怀安唇瓣一绽,笑容光彩夺,顾夜白也已替她拿过行李,把她揽进屋。
大厅里,餐桌上所有食物尚自透着热气和甜香。
但分明少了一副碗筷,还有,一个人。
沙发背后,悠言蜷着身子,把碗勺握紧,那只碗里,还有她来不及喝完的粥。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五话 把荷兰搬到古巴
怀安看了眼满桌的食物,有些惊讶,“你喜欢吃这些?”
“还好。”
“是我失职了。许晴和楚可一直在等看我的错处,我窃以为是你最亲密的人,和你一起两年,你说你不爱吃早餐,我记下就算了。”
“我确实不爱吃,只是心血来潮。”顾夜白眸光晃动,淡淡落到客厅的沙发边上。
“我看看,我们顾社长都吃什么来着……”怀安在他方才坐过地方坐下,拿起桌上的粥碗,凑近鼻端一闻,笑道:“味道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搅拌了数下,怀安舀了一勺准备放进嘴里,顾夜白忽然开口:“这碗我吃过。”
“这有关系吗,”怀安嗔道:“你自己有洁癖,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就罢,可不能阻止别人。”
悠言怔了怔,他什么时候有洁癖了?而且这碗他方才明明没有动,为什么?
他是嘴刁挑食没错。所以,从前她会到他寝室为他弄些吃的,反正他自己一个人住,也不会妨碍了别人。两人一起吃饭,看她吃得滋味,他不乐意,眉一挑就把她甫入口的食物咬过来。
有时,她吃不下,随手将碗中剩下的食物递给他,他也接过静静吃了,能看得出,是真的毫无芥蒂。
是因为这是她给他的…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心中喜狂。
“好吧。”
顾夜白似乎笑了下,将碗拿过,又给她盛了些,“小心烫。”
“嗯,你也吃。”怀安笑着,似乎给他也喂了口。
悠言红了眼眶,却又觉得自己该死的可笑。
这时,不知谁的电话突然响起,她一惊,差点跳起来。只听得怀安问:“白,谁的电话?”
“卡蒙。”
顾夜白拿起手机,随意行走沙发跟前。这个角度,可以隐约看到沙发后的颤动。
卡蒙,是他在古巴的老朋友。
“白,那日与怀安经过你设计的风车屋,她不知道是你的手笔,那屋子实在美丽,她起了好奇心要去看。我只说屋主性情古怪,不便相带。”
电话里男子的声音有点粗犷。
“这事我欠你一份人情。”顾夜白说道。
“当初我还以为你这屋是为她而买。”
“不是她,是当年年少气盛,一厢情愿的愚蠢。”
“这位小姐挺好,人美,性情也不错,那将来会是她么?”老朋友的声音透着几分揶揄。
“也许。”
卡蒙微叹,“把荷兰搬到古巴,这份心思不小,我实在好奇哪。我曾想,将来有一天,你会把那个人带过来给我们看看。”
“没有这个可能了。”顾夜白笑。
“那就到时和周小姐过来定居吧。不是说过要毗邻而居吗,不管你的妻子是谁,我与我妻女必定列队迎宾。”卡蒙笑道。
“卡蒙,这辈子我是不会再到那里定居了,但一定会去看你们。”
卡蒙闻言一愣,显得十分失望,但他为人豁达,很快又道:“探我也好,早上的信息收到没有?现在该到机场接到人了吧。她说要提前回去,给你一个惊喜。”
“我没有过去。”
卡蒙奇道:“为什么?”
“不是说要惊喜么,让她亲自完成,才算惊喜。”
卡蒙一愣,他们原来用中文交谈,但这话,他的朋友用了他们当地的方言——那是一种语音略作变化的西班牙语。
卡蒙人虽粗豪,心思也细腻,一愣之下,很快反应过来,知道怀安就在他旁边。
“忙去吧,bro。”他说。
“谢了。”
“卡蒙说什么了?”见顾夜白放下手机,怀安走过来,环上他腰。
“他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周小姐必须回家了。”放开她,他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
“你不欢迎我。”怀安指控。
“你一回来就来我这,这女生外向,如果被伯父伯母怪罪,千万别找我才好。”
未容怀安多想,他已搂过她往门外走去,又拿起手机。
“顾社长,我匆匆赶回,你倒好电话一个接一个——”她不由得擂了他一下。
他没有制止,同时拨了出去。
“l,是我。周小姐回来了,我不回公司了。对,你到我这边来一趟……不错,按我之前说的做就好。”
“你让linda过来?为什么?”怀安讶道。
“不然,这一桌东西谁收拾?你也知道,我向来没有请钟点的习惯。”顾夜白带上门,目光再没向沙发方向看一眼。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六话 预感
直至听到车子引擎声响起,悠言才慢慢站起来,脚是麻的,手心也有些刺痛,低头一看,才发现掌心红了一片。
她怕被怀安发现,顾夜白难做,一直把碗抠在手里,烫伤了竟也不自晓。
小白,原来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这种笃定,再次钻进脑里。
走到玻璃餐桌前,坐到他后来坐的位置上。她给他盛的粥,他最后还是放回到这里。
只是这粥,从热到凉,他到底不曾喝一口。
拿起他的杯子,里面还有一点咖啡。
就他喝过的边沿,她把这最后一口吞进肚里。
很苦,是黑咖啡。
幸好,爱情不像这一杯。
又仔细把他住的地方看了个遍,她站了起来。
也是该散场的时候了。
门铃,却在这时响起。
会是谁?需要藏起来吗?她有些犹豫,怕二人去而复返。
不过躲也来不及了,门几乎是在下一刻就被打开。
整洁,优雅的套装,一个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无框眼镜下,眉眼聪敏从容,她手里拿着一张门卡,方才按铃之举,似乎是打招呼?
悠然吃了一惊,“你是……”
“路小姐好,我是顾社长的秘书,linda,你叫我l就可以。”女子微微一笑道。
悠言还是疑惑:“请问您过来是——”
“按社长嘱咐,送路小姐回去。” linda不动声色将她打量一番,心里却暗暗称奇,天还没亮,竟接到社长的电话,让她过来接一个人。
及至她快到的时候,又接到社长的一个电话,让她尽快赶到。
老爷子退下来以后,她就跟在他身边办事。和他共事四年,基本上,他一事不做二吩咐,是二人间的默契,也是他的个性,他对自己要求极高,身边的人也是要办事干练利索的。
在见他前,她先看了他的画,早已惊叹在心。及至第一次见面,她虽讶于这个年轻男子的俊美,可在老爷子手下,长得好又厉害的人,她见过的早不在少数。是以当时心里想的是:人和画都是上上选,但要打理这样一家龙头企业,这男人怕还是年轻了点。
然而,他和她说的第一句话,便彻底改变了她的观感,她知道,自己自此将追随左右。
他说:l,一个星期为限,这是你的试用期。如果这期间,你对我的吩咐,无法一次完事,不管你是不是老爷子的爱将,我都会将你从社里除名。
这些年来,他是老板,是良师,更是极好的朋友。以前,不是没有好奇过他的私生活,偏偏她的社长,是个奇特的男人。
他的私生活过于安静。除去和楚可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外,他便只有周怀安一个女人。不过和楚可之间,也是传闻多过确凿,只因他对楚可提携甚多。
这次的任务委实奇怪,这女人到底是他的什么人?他竟破了例,吩咐她两回?
算不上漂亮,气质也不是太出众,但是眉弯如月,倒也有丝隐隐的灵动。
脑里飞快闪过什么,她突然有了印象。
艺询社过道上,和她似乎有过一面之缘,是她吧?记得那天社长也破格做了让她大为意外的事情,吩嘱她买了一堆小点。为这事,她诧异良久。会跟她有关吗?
“l,麻烦你了。”
她的语气是出乎预料的认真,对于这个女子,linda一下子有了好感。
车子驶出一段路,坐在副驾座上的她还频频回望,冷落了一旁的司机。linda心中好奇升级,不过作为一个资深秘书,她自是深谙,这事若要八卦,估计要找那位林副社了。
“路小姐,想去哪里?”
“你不是已经知道目的地么?”她说道:“小白该告诉了你的。”
等等,小白,那、是、谁?linda愣了一下,不会是她家社长吧?
这样的名字,这样的他,怎么也划不上勾。好吧,专业一点,不能直接问当事人。看来这次一定要找林副社打听八卦去了。
“社长吩咐,路小姐的住所是不能回了。如果路小姐没有其他地方去,那么我们现在就回时光。”linda心里也是奇怪,为何她的家不能回反倒要到他们大厦附近的餐厅去?
悠言心惊,他果然知道我在时光上班了。
“我在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的,就回时光吧。”
她脸色透着苍白。linda莫名感到一丝难过,随即又失笑,自己这是怎么了?对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感情用事?
“路小姐是时光的常客?”linda装做不经意,满足自己一丝小八卦。
“我在那里上班。”悠言笑笑,答道。
那个时光的女服务生就是她?那幅梵高的鸢尾就是出自她手?可以和意農画技争锋的女子?linda惊疑之下,不由得连连朝她看了好几眼。
当然,悠言并无察觉。两手扒在窗上,只顾看那早已远去的别墅,那里临着海,背靠荧山,荧山后,就是全国有名的g大了,四年了,她其实一直被困在那里。
linda看着,一瞬一个预感突然闯进脑中,这个人和顾夜白之间的纠缠只怕会极深。
她的预感,后来果真成了真。
不久,在三年一度的艺询社全国画者招募大赏赛中,为拿到顾夜白手下画师一职,和他一同参加东京艺术大赏,路悠言闯进一二零大厦,公然问战艺询社社长顾夜白的首席女弟子辰意農。
那一战,辰意農右手迷蝶,震惊了整个画界。
而路悠言的左手茧约,轰动瞩目了全城。




路从今夜白 第六十七话 章一的失控
车子在时光门口停下。
悠言有丝不安。她迟到了,手机又没电了,想必老板和小二会非常担心。交情虽还不深,但这二人待她极好。
“路小姐,我送你进去。”linda道。
她忙道:“谢谢。送到这里就好了,已经耽误你不少时间。”
“可这样我的任务还不能算完成。”linda微微笑道:“社长交代了,一定要把你送进店里去才行。”
他还是有考虑到她的安全,纵使他已不似从前爱她。这种感觉让人堵得慌。
“他还说什么了吗?”怔忡半天,她还是小声问了。
linda礼貌笑笑,悠言知道,他要linda做的确实到此为止了。他和她也到此为止。
虽然这是她早知也想要的结果,心口还是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锤,她疼得呲了口气,好一会,方才缓过来。
“l,我请你喝咖啡,谢谢你送我回来。”
“那叨扰了,谢谢。”linda心想,正好会会章一。
二人并肩走着,但到得门口,linda更快地上前一步,先为她开了门。恰到好处的礼节,堪称专业。
不管是他,还是跟在他身边的人,都是能干的,除了她。悠言苦笑。
疏离有致的间隔,浓郁的咖啡香,搭配着淡淡的蓝调音乐,几近11点的时光,不似平常的咖啡店,是热闹的,座无虚席。
“噹”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客人被打扰,立刻朝声音来源看去。
悠言也难得乐了,“小二,你怎么也开始摔盘子了?”
小二杀气腾腾的跑过来,狠狠往她额上一刮,瓮声瓮气道:“你到哪儿野去了?昨晚明明说好跟那外国佬吃完饭就回店里,我们一起下班,这段时间你先到老板那住去,等半天也没见人回来,电话也不接,哥哥就差没打110寻你。”
“小二,对不起。”她歉疚道。
小二紧了紧手上的小铁勺子,就想给她甩过去,linda嘴角抽了抽,准备随时救人。
“你知不知道,你迟到没回,我们到你家中寻你,又无人应门,太子为了找你差点没把g城掀翻。”小二一激动,手中凶器便在悠言眼前晃过。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昨晚和鬼子吃饭的时候,遇到……一个旧同学,住到……对方家了,今早睡过头……你别气,我马上干活——”凶器无眼,悠言也是心虚,想赶紧开溜。
小二冷哼一声,分明尚未消气,勺子依旧乱挥。
linda看不过去,终于忍不住出手把悠言拉开。
“谁在管老子闲事!”
“小二,你在那边瞎嚷嚷什么。”一道声音将人及时止住。
“老板,你看谁回来了?”小二朝悠言瞪眼,但转身,已嘴巴一咧,换上别的表情,就差没拿块白布往肩上一搭,变成真正的小二。
隔着浅谈低啖的人群,咖啡厅另一端,一个男子快步走过来,米色条纹衬衣,黑色休闲长裤。
小二说了什么,他其实并没在意,凤眼深邃,眼里映着的只是前面的那个瘦瘦小小的女人。
被这微微灼热的目光扫过,悠言脸上不由一热,一时有些无措。
“老板。”
她的话音方落,他已走到她身旁。
她看到他眼中的严肃,连忙再次开口:“老板,对不——”
那个“起”字就这样咽没在嘴里。
对方手一伸,已把她带进怀里,重重的。仿佛这个空间,没有任何人。
古朴的砖墙上,蜿蜒着婉约的紫藤,藤蔓缠绕着的挂钟刚敲过11点。
悠扬的俄罗斯蓝调,主打一曲《忧伤还是快乐》。
也不过那么点时间,念想也可以这般浓烈。也许思念,就如颜料倾倒在白色画布上,漫过蓝色的海,命名为忧伤。
将对方拥进怀里,快乐,却不过就是每一下的呼吸。
这就是爱吧?忧伤又快乐。
真的爱上了……他想。
也许,感情从来就是不问时间不问地点只要遇上便知道的命运。
抽气声四起。
再次,“噹”的一声,小二嘴大张,看着自己再次掉落在地上的铁勺子。金牌小二这个称号怕是要砸了!
不过砸了就砸了吧,还有什么比看到这一幕更叫人意外,这真的是他那个整天喜怒不形于色的老板吗?嚯嚯,爱情这种玩意真是可怕,遇上不管多厉害的人都秒变傻子。
镜片下,linda也是颇为惊讶,往日虽只有一面之缘,却素闻章一嬉笑独行,感情无主—其实也是什么女人都有过了。眼前所见,该回去向她老板报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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