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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笑道:“袁夫人同我一道去一趟长兴侯府吧。”
而此时善行斋楼下。
萧知由如意扶着朝马车走去,路上如意忍不住问道:“您为何今日不直接带着那些上门,反倒还要他们去一遭,倒是平白让那陆老夫人占了个活菩萨的名声。”自打郡主死后,陆家那些人的真面目也渐渐露了出来。
如意心里是不喜欢那位陆老夫人的,自然也就不希望让她占了这些名声。
萧知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如意这是在气恼什么,闻言便笑道:“我如今这个身份,有些名声占了,还不如分匀给别人。”这次把嫁妆捐赠出去的事,虽然陆老夫人嘴上不说,但心里肯定还是有些恼她的做法。
毕竟她这也算是在他们那位老夫人的心口上剐肉了。
现在陆老夫人对她还有用,趁此机会给她立个活菩萨的名声,想必以她那个重脸面的性子,必定是不会再追究她。
不仅不会,保不准还会夸赞她。
毕竟这世上的好名声,可不好攒啊。
“你也不用担心,大家都是有眼力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楼上那群人精似的人物可不会猜不到。”萧知笑了笑,分了一个眼神往楼上看了一眼,余后又揣着兔毛手笼收回了视线。
如意听完这一番话,心情倒是也平复了不少,扶着萧知上马车的时候,又问道:“那主子,我们现在是回陆府,还是?”
“我们去一个地方。”
“去哪?”
萧知的手揣在兔毛手笼里,握得有些紧,她抿着唇,目光投向远处,许久之后才淡淡道:“千秋巷。”那是她当初给师父安置住所的地方,如果哥哥还活着,还在京城,极有可能会在那。
如意一听这个名字,心里就明白了。
她也没再多说,轻轻应了一声,又同车夫说了一声就落下了手中的布帘。
车帘还没有全部落下,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善行斋的门口,走下来的是一对主仆,主子披着一身月白色绣白莲的斗篷,面容若秋月,身姿也十分苗条,模样十分端庄清丽。
她由丫鬟扶着走下马车,刚要迈步进去,就听到身边的丫鬟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
崔妤停下脚步,转头问道。
“小姐,你看,那是不是如意啊?”小丫鬟指着一辆马车,诧声道:“那她身边的女人是谁?”
听到如意这个名字,崔妤心下一动,她顺着丫鬟的手往一处看去,果然瞧见如意坐在一辆马车上,而她身边的女子穿着一身艳色的长袍,在看到这一身艳色长袍的时候,她的脸色立时变了。
就连那颗心也跟着高高悬起。
只是这样的情绪也只是一瞬间,一瞬过后,她便恢复如常了。
怎么可能是她?
她早就死了,死在去年六月,母子俱损。
她甚至还亲眼看到她下葬。
可如意怎么会出现在这?她知道如意的性子,这个丫鬟最听顾珍的话了,也只服顾珍一个人,除了顾珍,她绝对不会同他人卑躬屈膝。不远处的那辆马车已经渐行渐远了,她压下心底的思绪,抿了抿唇,也跟着收回了视线。
等到二楼的时候,今日的例会刚散,一众妇人瞧见她过来倒是停下脚步和她打了招呼。
崔妤也都温温柔柔的问了安。
等他们走后,崔妤让丫鬟留在外头,自己便进去了。
“阿妤?”崔夫人还在整理东西,瞧见她便笑道:“你怎么来了?”
“早前去了一趟回心斋,想着母亲今日在这,便过来一趟……”崔妤一边笑着和她说道,一边替人整理起桌上的东西,等指尖碰到那嫁妆单子的时候,一怔,刚要发问,目光便瞧见了上头凤凰腾飞的纹路。
“这……”
崔妤的声音有些发颤,“这不是顾珍的嫁妆单子吗,怎么会在这?”
“这个啊……”崔夫人和她解释了一番,“刚才长兴侯府的五夫人过来了一趟,说是把宝安的嫁妆全部捐赠给善行斋。”
全部捐赠?
崔妤神色微动,又想到刚才如意和那个红衣女子,“母亲,刚才如意是不是也来过?”
“如意那丫头如今是跟着那位陆五夫人了……”眼见崔妤垂眸不语,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便打发了身后的几个丫鬟,同她说道,“你也别多想,宝安那丫头已经死了。”
是啊。
顾珍早就死了。
她这又是在担心什么呢?
“倒是有一件事,我想同你再商量下……”崔夫人握着崔妤的手坐下,然后皱着眉,说道:“你的婚事,你父亲应该也和你说起过了,天家打算把你许配给长兴侯府的世子,原本我觉得这桩婚事也没什么不好。”
“那位世子爷虽是续弦,但屋子里干净,总归和你也有一道长大的情分。”
“可……”
想到王氏之前做的那番事,虽说这次陆家已经借事澄清了,可无风不起浪,她心里是觉得这事是真的,“王氏连挪用儿媳嫁妆的事都做得出来,可见这人心性卑劣,再者,她性子惯来是个骄傲的,偏偏以前被她那个婆母压着,后头抬进门的媳妇又是个身份高的。”
“只怕她心里也藏着一堆火呢。”
“等你日后嫁进门去,还不知该怎么拾掇你。”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也曾在婆母手中吃过亏,自然是了解王氏的想法,可了解是一回事,要让自己的女儿白白送上门被人欺负,她可做不到!“我看这桩婚事还是让你父亲同天家说一声,作罢吧。”
“不行!”
崔妤想也没想便坚决拒绝道。
她惯来是个温柔的性子,说话也从来都是温声细语的,这还是她头一回如此尖声拒绝。
大概也察觉到了崔夫人皱起的美,崔妤抿了下唇,又缓和了些语气,然后握着崔夫人的手,柔声说道:“母亲,陛下是个什么性子,您最清楚不过了,这桩婚事,虽然还未公布,可咱们两家是清楚的。”
“这个时候若是让父亲去和陛下说这样的话,岂不是驳了陛下的脸面?”
这话倒也对,可崔夫人还是舍不得自己的女儿。
“何况女儿也不是好欺负的,女儿的身后有您和爹,想必那位侯夫人也不敢欺负到女儿的头上来。”崔妤柔声安抚着崔夫人的情绪,眼见崔夫人刚才紧拧的眉逐渐松散,心下那口气,这才松散开来。
她怎么能不嫁给陆承策?
她期盼了这么久,就是等着陆承策回来,嫁给他啊。
千秋巷。
马车停在巷子口,萧知戴着兜帽,遮住整张脸由如意扶着往里头走去。这处住的都是寻常百姓,巷子又狭又窄,好在这个点,巷子里倒是也没什么人,两人这一路走去也没碰见谁。
等走到一间屋舍前,萧知便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屋舍较起别的屋子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那漆白的墙壁上画着一株梅花,刚才平静的心在这一刻像是敲起了战鼓,“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敲得她的心都要麻了,就是这了。
她替师父安排的屋子。
只有他们一家人才知道这个地方。
如果哥哥还活着,肯定会来找师父的。
“主子,奴去敲门吧?”如意看着面露激动的萧知,轻声提议道。
“不用……”
萧知哑着嗓音,“我自己来。”
她说完把手里的兔毛手笼递给如意,然后迈步往前走去,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跳得更加快了,甚至让她生出一种错觉,好似下一刻会从喉咙口跳出来。可手刚刚触碰到门,就推开了。
根本没有落锁。
再往里头看去,满目苍凉,就连廊下的几盏灯笼也像是被风打破了似的。
根本无需进去,这里的一切都彰显着已经许久没有人入住了,师父最爱干净,平日但凡有一丝尘埃都会皱起眉头,更不用说这样的景象了。
难道……
脚步一个趔趄。
“主子……”身后如意忙扶住了她。
萧知抿着唇没有说话,她推开如意的搀扶,径直往里头走去,一间间屋子找过,没有人,桌子椅子上都是灰尘,她神色怔怔地站在院子里,看着这满园苍凉,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轻声道:“怎么,怎么会这样?”
虽然早就有过猜想,但真的看到这幅景象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没有哥哥。
就连师父也不在了。
那他们去了哪里?
“主子……”如意的心情也有些不好受,尤其是看到她身边的这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希望,无精打采站着的时候,更是心疼的不行,伸手扶着她的胳膊,轻声劝慰道:“您别多想,或许世子爷和柳老先生只是换了个地方。”
“他们肯定还活着。”
“那你说,他们会在哪?”萧知转过头看着如意,见她张着红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眼中最后一抹希望也湮灭了,她低着头,好一会才轻声说道:“你也不知道。”
除了这个地方。
她不知道哥哥和师父会去哪里,或许哥哥回了母妃的母国?可是千山万水,她又怎么去找哥哥?何况以哥哥现在这样的身份,那一道道的关卡,他怎么可能过得去?也许,哥哥早就死了。
萧知眼眶一红,连声音也变得越来越轻,“哥哥。”
“主子……”
如意还想再劝,可看着萧知这幅模样也着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陪人待在这个院子,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半个时辰,也许是一个时辰,风变得越来越大,天色也有些昏沉,瞧着倒有些要下雨的样子了。
她看着身边人,还在犹豫要不要劝的时候。
萧知却已经站起身了,“走吧。”声音恢复如常,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如果不是那双眼眶还有些红,恐怕如意都该以为之前是一场梦了。
“主子,您……”
如意的声音透着一丝犹豫。
“我现在没有资格在这边哭泣……”萧知低着头,声音有些沉,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有资格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她不是顾珍了,顾珍掉个眼泪,红个眼眶,就会有一堆人凑到跟前。
如今的她,只能靠自己了。
脚下的步子没了来时的欢快,但也变得越来越坚定,她一步步往外走去,抿着唇,脊背孤傲的挺直着。
……
而就在萧知和如意离开不久后,隔壁那间屋舍却突然迎来了一个年轻小姐。她披着一身质地精良的斗篷,轻轻推开门,然后十分小心的合上,走了进去……等走到一间屋子前,她低头,看了看手里握着的食盒。
然后推开门。
看着躺在里面床上的俊秀男人,眉眼弯弯,嗓音温柔:“世子爷。”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51章
第51章
萧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她如今已经能够很好的掩饰自己的情绪了,即使今日没找到哥哥,即使心里有着最坏的估量,如今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
洗漱一番,又和陆重渊吃完晚膳,然后就跟往日似的,拿着一本书坐在陆重渊的身边,给他念着书。
屋中烛火明亮。
萧知低着头捧着书,轻轻念着上头的内容。
她的声音是很好听的吴侬软语,念书的时候,尾调婉转悠扬,像是江南水乡里的潺潺流水,让人听着便心生疏阔。
可陆重渊却没有跟以前一样,产生疏阔的情绪。
相反……
他此时紧皱眉头,修长的手指叩在雕着祥云纹路的扶手上,正侧头望着萧知,他那两片漆黑又弯翘的乌睫因为垂下来的缘故在那如玉般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陆重渊能够察觉到萧知今日情绪是有些不对劲的,虽然不明显,但他还是能够轻易的分辨出来。
他好似总能轻易地感受到她的喜怒哀乐,就想她如今明明是笑着的,神色语气和往日也并无什么差别,可他就是笃定,她不高兴。
甚至有些悲伤。
明明都这么不高兴了,为什么还要笑?
陆重渊的心里有些无端的烦躁,他不喜欢她这幅咬牙坚强的模样,更不喜欢她明明难受的要命偏偏还要露出无所谓的笑,他伸手,用力攥着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翻书的动作,皱着眉,口中亦是沉沉一句,“别念了。”
突然被人攥住了手腕,萧知是有些惊讶的,但她还是十分听话的停下了翻书的动作,然后抬起头,迎着陆重渊的脸,带着笑,柔声问道,“是这本书不好吗?那要不我去换一本?”说完,她就打算起身去寻书。
可步子还没迈出一步。
握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又用了几分力道,不算用力,却也不容她挣脱。
萧知回头,还没说话。
陆重渊便轻轻一使巧劲把萧知拉到了自己怀里,她根本没什么重量,就算坐在自己残废的腿上也没什么感觉,他毫不费力的抱着她,一只手钳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就扳着萧知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向自己,然后就这样与她平视。
他仍旧皱着眉,像两座山峰一样,凹凸不平,嗓音也很沉:“你不高兴。”是没有疑问的肯定句。
“谁惹你不高兴了?”他又问道。
萧知被他握着下巴,根本不能转头或是别过视线,她只能迎着陆重渊的目光,看着他狭长凤目中透出来的隐怒。
她的心下是有些惊讶的。
她原本以为自己伪装的已经足够好了,喜鹊没有看出她的异样,就连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如意也都以为她已经缓过来了。
倒是没想到,瞒过了所有人,却还是瞒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落在陆重渊的胳膊上,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此时呈现出弯曲的模样,红唇也轻轻抿了起来,他说得没错,她的确不高兴。
自从她醒来成为萧知后,她其实没有一日是真得开心的,以前那些熟悉的人啊都跟换了个人似的,那些以往对她嘘寒问暖的人在她死后不曾有过一日悲伤,甚至还在背后说着她的坏话,打她嫁妆的主意。
她伤心,也难过。
但因为相信哥哥还活着,相信师父还在,所以心里还是充满希望的。
她现在已经在京中贵妇圈里打出了名声,不用多久,她就能掌握住陆家的中馈了。
她以后还会参加那些宴席。
她可以从中找到一些信得过去的人,寻求他们的帮助,希望他们能够联名上奏,重新查审永安王府的真相。
可现在……
哥哥和师父都不见了。
能找的地方,她都找过了,没有他们的踪影,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她再怎么坚强,再怎么能忍,但那悲伤的情绪是不可控的。
她只好利用一些其他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就像这会给陆重渊念书,有事做,她才不会一直胡思乱想,可现在这个男人,用笃定的语气揭穿了她的伪装。
他说“你不高兴……”
他说“是谁让你不高兴的?”
想到上回两人之间的对话,他坚定递过来的匕首,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与她说“你是我的夫人,这世上没人能够欺负你”,萧知自以为坚定如磐石的心在此刻突然有些松软了,她的眼眶微红,就连鼻头也开始有些发酸起来。
眼泪就跟藏不住似的,化作一颗颗金豆子不住地往下掉。
“你……”
眼泪砸在陆重渊的手背上,他原本还阴冷的面容在看到她眼泪的那一刹那,突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松开钳着她下巴的手,拿着手背去擦拭她的脸,有些慌张,也有些不知所措,可说出来的话却比先前还要来得阴沉,“到底是谁欺负你了?”
带着山雨欲来的气势。
仿佛下一刻就会抽出自己的长剑,斩杀那个欺负她的人。
情绪是一瞬间的事。
萧知掉了一会眼泪,心里那股子难受劲也好受了许多,这会看到陆重渊满面阴冷的模样,忙握住他的手,轻声答道:“没人欺负我。”说完,眼见陆重渊一脸不信的模样,忙又跟着一句,“真的。”
“我只是……”她的声音有些低,就连那张还沾着泪痕的脸也埋得更低了些,“有些想念我的家人了。”
听到这话。
陆重渊脸上的阴沉逐渐退散,身上那股子暴戾的气势也渐渐消了下去,眼看着怀里把头低成鹌鹑似的丫头,即便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也能察觉出她此时的悲伤,像是淅淅沥沥的春雨,瞧着就能让人无端生出几分哀愁。
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从来没有被人安慰过,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如果有人欺负了她,他尚且可以为她讨回公道,就如他当日所言,她是他的妻子,没人能够欺负到她的头上,可现在……她并非被人欺负,只是单纯怀念她的家人。
她早逝的家人。
他纵然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让死人复生。
皱着眉,低着头,望着怀里的萧知,好一会,陆重渊才伸出手,他不甚熟悉的把人揽进自己的怀中,然后平视着远处的明烛,用十分别扭的动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犹如那无数个夜里,她做着噩梦,哭着跑进她怀里时。
他安抚人的动作一样。
萧知原本还有些难受,察觉到他的动作却有些微怔,男人的怀抱生硬,拍着她后背的动作却极近轻柔,抬起头,看着男人侧着头,目光正死死盯着远处的烛火,好似侧过头避开视线就不会让人察觉出他此时的别扭。
不知道为什么。
被人这样对待着,萧知刚才松软的心又柔了一瞬,她没有挣脱他的怀抱,就在陆重渊的怀里,仰着头,望着他,“五爷,你是在安慰我吗?”
陆重渊拍背的动作一顿,他不想承认,可想到那日萧知和他说过的话,抿了抿唇,还是轻轻嗯了一声。
承认了自己的内心后,倒是也没那么别扭了,他重新转过视线,垂眸望着萧知,低声说道:“以后你难过伤心都可以跟我说,不用强撑。”
想到刚才她明明难过的要命,却还强撑着要给他念书的模样,他心里那股无端的烦躁便又出现了。
皱着眉,沉着声,继续说道:“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我在这儿,没人可以强迫你。”
他这话说得十分简略。
大概是从来没有怎么安慰过人,语气听起来十分生硬。
可萧知却听的心里发暖,陆重渊的意思是“不管你是想笑还是想哭,我都会在你的身边陪着你,没有人能有左右你的情绪……”她的眼眶又有些发热,酸酸胀胀的,这次倒不是因为难受,而是感动,她还抬着头,看着陆重渊。
眼前这个男人眉峰凌厉,俊美的面容也因为常年积累下来的阴冷让人发憷,可他脊背挺直,眉宇平静,竟让人无端生出几分信任。
她弯了眉眼,轻轻拉着他的袖子,低声说道:“五爷,谢谢你啊。”
她很开心。
在这样一个时候,陆重渊能够在她的身边,和她说这样的话,她很感动,只是他的腿……小手按在陆重渊的腿上,她低着头,那双弯弯的眉又蹙得更紧了一些,原本以为找到师父后,陆重渊的腿也就有救了。
可现在就连师父也不见了。
那陆重渊的腿应该怎么办?她心里突然有些埋怨起自己以前的不学无术。
如果那会她能跟师父好好学,那或许现在也就能够帮到陆重渊了,至少也就不用这么束手无策,或许她可以告诉陆重渊?
让他帮忙去找师父的踪迹,或许还能找到哥哥。
只是……
她真的可以说吗?
无论是师父还是哥哥,他们都是被通缉的逃犯,还有她应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她心中的秘密实在太大了,她如此小心翼翼的藏着,不敢泄露出一丝一毫,生怕被人知晓,酿成大错。
可陆重渊,是别人吗?
他……
或许她可以尝试着信任他?
烛光晃荡下,萧知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冷淡,可替她擦拭脸上泪痕的动作却极为轻柔的男人,抿了抿唇,捏了捏手,且……再看看。她曾经信任过许多人,却得到那样的结局,如今她事事小心,实在是不敢再莽撞了。
翌日早间。
崔夫人和袁夫人亲自登门。
这两位都是京中有名的贵妇人,一位是崔丞相的夫人,一位是袁将军的夫人,两人又都是出身世家,身份不是一般的贵重。
她们登门拜访,就连陆老夫人也有些惊诧,得到信后就连忙把两人好生请到了正院。
等她们禀了来意后。
陆老夫人心里有些不大爽利,就连掐着佛珠的手也跟着停顿了下来,不过她的脸上还是挂着笑的,语气平常的说道:“原来是因为这桩事。”
她继续拨弄起手里的佛珠,笑道:“这样的事,你们遣人过来一遭便是,何必亲自过来,大冷的天可别冻着你们。”
“您慈悲,捐了这么多东西,我们身为善行斋的主事人自是要亲自登门过来谢您一遭的……”说话的是崔夫人,她惯来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这会语气自然得同陆老夫人道了一番谢,言语之间虽是一派恭维,却不会让人觉得跌了身份。
反而会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马上就要同陆家结亲了,崔夫人笑着说完这一番话,又紧跟着添了一句,“日后受您恩惠的那些人,都会把您当活菩萨看的。”
是人都不会嫌弃别人的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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