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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陆夫人……”开口的是崔夫人。
不等她说完,萧知便抬手拦了她的话,好脾气的说道:“崔夫人且听我把话说完,再想想如何拦我也不迟。”
她都这么开口了,旁人自然不好多言。
萧知便继续看着崔妤说道:“崔小姐身为主家,先是不顾是非黑白,不问缘由,只拿我家三小姐瞧见了的话便把罪名定在我的身上,如今是非黑白都已查清,却又颁扯出这样的话,要我去原谅一个无端害我的人。”
她越说。
崔妤的脸就越白。
她想辩驳,想开口,可萧知这番话说得没有一丝错处。
她的确是这么做了。
两片红唇轻微蠕动一番,却是半句话都说不出。
萧知见她这般,脸上表情未改,眼中的笑意却冷了下来,衬得她眼角那粒朱砂痣也添了几分冷意,“恕我直言,崔小姐这般做法,实在是太过偏颇了一些。”
“但凡今日出事的是其他人,又或者是崔小姐自己,我敢问崔小姐一句,你是否也会宽宏大量,原谅一个差点毁了你所有的人?”
“我……”崔妤张口想说,她想说“她会原谅其他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萧知这样的注视下,她竟然觉得脸皮火辣辣的,竟是半句话都没法往下说。
萧知见她这般,无声嗤笑道:“若是不知晓旧情的,恐怕以为你同我们三小姐才是一家人,而我这个五婶才是外人。”
“所以崔小姐才这样偏颇呢。”
话音刚落。
崔夫人脸色一变,忙道:“陆夫人慎言!”
崔妤也变了脸色,就连先前一直不曾说话的陆承策也轻轻拧起了剑眉,他皱着眉看着萧知,似是想从她脸上打探出什么,可那张笑脸依旧,却是一丝一毫也瞧不出。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
他这个哥哥不管如何都得出面了。
往前迈出两步,朝陆重渊和萧知拱手一礼,“五叔,五婶,此事我心中已清楚,不管阿棠是有意还是无意,五婶的确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蒙受这些不白之冤。”
“等回去,我自会带她向祖母请罪,该怎么罚就怎么罚,绝不姑息!”
话到这。
看了一眼身侧的崔妤,见她小脸苍白,双目含泪,略皱了皱眉,又道:“只是还请五婶不要误会崔小姐,她身为主人家,需要兼顾的事太多,难免有疏漏之处。”
误会?
好一个误会?!
倘若先前萧知只是厌恶,只是恶心,那么此时是真的被陆承策这番话,被崔妤这般作态,恶心的要吐出来了。
她整个人身形紧绷,小脸也绷得紧紧地,就连那只手也轻微地抖动起来。
这番模样,别人不察,她自己不察。
可陆重渊却看了个真真切切,他不明白萧知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此时却像变了个人一样,皱着眉看着她,见她神情越来越没法平稳,他抿着唇什么都没说。
可原先被她握着的手却反握住她。
仿佛在安抚她不平的情绪似的,他轻柔又包容地抚着她的手背。
手背上的热度传过来,萧知怔怔地看向身边人,眼见陆重渊的面容还是平日那副淡漠的样子,但眉宇之间那抹担忧却藏也藏不住,像是真的被他抚平了情绪。
萧知合了合眼。
等她再睁开的时候,心底那股子暴戾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了。
“只要崔小姐日后不再如此偏颇,有失公允,我自然不会误会她。”萧知语气平平地说完这番话,便未再开口,只是神情淡淡的望着崔妤的方向,你不是深明大义,你不是菩萨心肠,你不是清白高尚吗?
那我就要打破你所有的伪装!
她知道崔妤这么殷切是因为什么缘故,也终于明白陆宝棠和王氏这阵子的异样是因为什么了。
很好。
不着急。
有些账,她一个个算。
至于陆承策……
萧知袖下的手一动,她转过目光,朝那个站在原地,又变得沉默寡言的男人看过去,她不知道陆承策知不知道崔妤的心思,不过她也不在乎了,这个曾经被她视若神明的男人,这个曾经她以为可以共白头的男人。
在她心中已经死了。
她和他从今以后以后,恩断义绝,再无旧情可念。
置在膝盖上蜷曲紧握的手有些发凉,可被陆重渊握着的那只手却很温暖,深深吸了一口气,萧知未再多言,也未再把目光移向陆承策一寸,转身朝陆重渊看过去。
同他说:“五爷,我们走吧。”
事已至此。
她已无需再做什么,无论是白盈盈,还是陆宝棠,她们都落不到什么好了。
大概是察觉出萧知那绵软话语中的疲惫,陆重渊以为她的伤势加重,自是未再多言,应道:“好。”
原本是想抱着人离开的,可此时此地,人数众多,他虽然无所谓,可身边这个小女人恐怕不愿,便嘱咐如意,“好生扶着。”
“是!”
围观众人见他们过来,自是纷纷让开步子。
陆承策看着朝他走过来的萧知主仆,在看到萧知略有些异样的腿脚时,不知道为什么,竟是忍不住朝她伸出了手,似是想扶住她一般,可指尖只是触及一片细腻的衣角,那人便已经走远了。
“等下。”
萧知走到一处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她看着人群中的苏信,想到刚才他那副言之凿凿、义愤填膺的模样,便觉得好笑,转身面向他,笑容满面,可说出来的话却十分冷若冰霜。
“苏公子。”
她喊他,“刚才你说眼见为实,如今你可有别的话要说?”
苏信脸色发白,张口却吐不出一句话。
萧知倒也无需他开口。
她收回视线,然后把目光转向其他人,一个个的,都看了一遭,然后脆生生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是古话,可这世上,还有许多事并非眼见就为实。”
如她的父母。
如陆重渊。
“烦请大家日后再碰到这些事的时候,多思多想,莫再因为旁人的一言二语,就断人罪过。”说完,萧知也未再理会这一群人,只是转身看了眼,因为她停下也跟着停下的陆重渊,走过去握住他的手,笑了下,“我们回家。”
陆重渊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想到她刚才说得那番话,心里有些少有的柔和。
他任由她握着,良久,轻轻“嗯”了一声,也露出一抹笑,很浅,转瞬即逝,“我们回家。”
他们旁若无人的离开,未再理会身后事。
其余人因为萧知的那番话,面露羞愧,各个低头不语,唯独陆承策,他不知道怎么了,眼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心下竟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好像。
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地流失。
刚回到侯府。
陆重渊就连忙让人去把李大夫请来了。
李大夫也算是养在五房的,随叫随到,两人刚坐下,还没一盏茶的功夫就抹着额头上的汗过来了,看到坐在床上的萧知,又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陆重渊,他有些闹不明白这两位主子是谁受伤了。
陆重渊担心萧知的伤势,见他过来就冷声说道:“过来给她看看。”
“是是是。”
李大夫应道,他一边把背着的医箱放在一旁,一边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看了眼身边仍旧黑着脸的陆重渊,萧知轻轻咳了一声,才低声说道:“不小心拐了一下,崴到脚了,没什么大事。”
陆重渊一听这话,就重重哼了一声。
什么不小心,什么没什么大事,刚才他在车上的时候就查看过了,不仅扭了腰,脚还肿得厉害,想到刚才如意说得话,她也真是不怕死,要不是柔韧性好,就她那般动作,恐怕几个月都下不来床。
他这么一声冷哼。
倒是把李大夫吓得魂飞魄散,连替人诊察的动作都停下来了。
“五爷……”
萧知见他又生气,忍不住伸出小手,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拉了一下。
陆重渊没有什么反应。
又拉了一下。
陆重渊阴沉的神情逐渐有些龟裂,却还是没有说话。
等到第三下的手……
陆重渊终于忍不住,他伸手握住她拉着袖子的手,转过头看着她,嗓音沉沉地说道:“坐好。”
“哦。”
萧知乖乖的坐好,倒是没再躁动了,任由李大夫替她检查,因为刚才在车上,陆重渊替她把崴了的脚弄正了,现在倒是没那么疼了,不过脚腕还是肿的厉害。
“没伤到骨头,等回头敷点药就好了,不过这半个月,夫人尽量还是少走动。”
“啊?”
萧知有些犹豫,“可我每日还得去外厅听那些管事回话呢。”
“让他们过来。”
陆重渊语气平平地说道。
“什么?”萧知诧异地看过去,似是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等到陆重渊又板着脸重复了一遍才愣愣道:“可是你不是最不喜欢吵闹了吗?”就是因为陆重渊不喜欢吵,她才把办公的地方放在外厅。
陆重渊没说话。
倒是李大夫看不过去,笑着说了一句,“夫人,五爷是在担心您呢。”
“啊?”
萧知一愣,继而看着陆重渊有些泛红的耳尖才恍然大悟似的,笑了起来,她弯着一双月牙似的眼睛,同人说道:“五爷,谢谢你。”
“多嘴。”
陆重渊红着耳朵别开视线,冲李大夫低斥一声。
李大夫这会倒也不怕他,笑着留下了药膏,就告退了。
等他走后。
萧知原本是想喊如意进来伺候,没想到陆重渊十分自然的拿过药膏,抬了她的脚搓揉起来,大概是因为马车上已经有过一遭了,此时她虽然心里有些别扭倒是也没拒绝。
任由陆重渊替她揉着药膏。
好一会,她才看着陆重渊轻声问道:“五爷,你还在生气吗?”
说完。
不等陆重渊开口,她又道:“我不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可那会事态紧急,我要是不这样,摔下水的就是我了,到那个时候,我可真是有理都说不清了。”
真的等到柳从元出现。
她跟他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任凭她舌灿如花也说不清楚。
“你即便不这样,也没事。”陆重渊低着头,一边小心翼翼地替她揉着红肿的脚腕,一边沉声说道。
萧知楞道:“什么?”
陆重渊抬头,看着她:“我说,你即便不这样做,即便真的掉进水里,即便你真的跟他衣衫不整,也没事。”
“为什么?”
男子不是都格外注意这些吗?
虽然她和陆重渊没有夫妻之实,但说到底,她也是他的妻子,要是她被其他男人救了,传出去多难听啊?
“因为……”
陆重渊握着药膏的手有些收紧,可望着她的目光,却未曾移开一寸,“我会信你。”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58章
第58章
崔家。
出了这么大的事,宴会自然是开不下去了,不沾事的那些宾客早早就告辞离开,至于沾事的那几个……
白盈盈今日是跟着她父亲登门的,出事之后,崔夫人就已经遣人先去同白老爷说了一声。
等他过来接人的时候。
白盈盈已经醒了,崔夫人找人替她重新换了衣裳,梳了发髻,又让人给她煮了一碗驱寒用的姜汤。
只是姜汤还放在一侧。
没了热汽,已经凉了。
起初的时候,崔夫人是劝说了几句,见她不肯用也就未再说什么了。
原本白盈盈就是在湖里多吃了几口水,呛到了才会晕过去,并无什么大碍。
可虽说如此。
她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恍恍惚惚的,一副还没清醒过来的样子。
又或者。
不愿清醒过来。
崔夫人担心她出事,只好耐着性子,陪她坐在屋子里,好声好气地劝说几句,让她不要太过忧心,只是不管她说什么,白盈盈还是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轻轻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白盈盈日后结果肯定不会太好,可崔夫人心里还是没法对这样的女孩子产生什么同情的心理,自作自受、自食其果,她既然有那坏心眼去害人,就应该做好反噬的结果。
何况因为白盈盈这番做法,不仅害得她家今日的宴会搞砸了,还连累阿妤名声受损。
想想就令人生气。
可有些气,对家人可以表露,对外人却不能显露半分。
如今。
她也只盼着那位白老爷早些过来,把人接走了事。
刚想到这。
外头就有人恭声禀道:“夫人,白老爷过来了。”
总算来了。
“快请他进来。”崔夫人松了口气,她一面说完话,一面起身迎接,等人进来后便朝人福身一礼,然后朝他喊道:“白老爷。”
“崔夫人,白某家门不幸,闹出这样的混账事,实在是……”白老爷是赶着过来的,满头大汗,一身白色衣袍也有些不整洁,只是此时他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不仪态的,连声同人道歉。
说完。
他又朝床上的白盈盈看去,见她还是那副浑噩模样。
更是气上心头。
家中就这么一个女儿,他往日对她也是千般骄纵万般疼爱的,可想到她今日做出这样的混账事,丢了如此大的脸面,心里哪里还有半点疼爱和怜惜?
只恨不得没有这个女儿才好!
如今见她这般,也只是厉声骂道:“你个孽畜,还不过来给崔夫人赔礼道歉!”
白盈盈听到声音,身子猛地一颤,刚才还有些空洞的眼睛也逐渐有些光亮了,看到白老爷出现的时候,她先是害怕得又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嚎啕大哭似的,仿佛要把心里那无限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呜呜呜,爹爹。”
“爹爹,我该怎么办,呜呜呜,他们都看到了,我,我该怎么办?”
她说话的时候根本没察觉到屋子里还有崔夫人,只一个劲得哭诉道,诉说着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是落水被柳从元抱上来,衣衫不整的被其他人看到,然后又是自己的计策被萧知揭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自作自受了。
名声没了。
清白没了。
什么都没了。
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越想,白盈盈哭得就越发厉害,她抹着眼泪走过去,握住白老爷的袖子,哭道:“爹爹,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我,我不要嫁给柳从元那个无赖!”
刚才她在湖里昏过去的时候,隐约发觉有人在她的胸口、臀部还有腰上摸了好几把,想到那股子恶心的触感,又想到柳从元平日里那副无赖模样。
她就像是被一条蛇缠在身上一样。
疯了一样的摇头,“我不要,不要嫁给那个混蛋!”
这个孽畜!
她还有脸说!
白老爷袖子被她扯得都快要断了,想到平日钟灵毓秀般的女儿此时跟个疯子一样,心底又生气又烦躁。
刚才他一路走来可没少受那些人的目光,他甚至还得担心明日会不会有御史上告天子,参他一个管教不力之罪。
越想越生气。
要不是现在崔夫人还在场,他早就发火了。
今天带她出门,原本也是想趁着这样的日子,给盈盈相看一个好亲事。
陆重渊倒了。
白家跟陆家的关系也破裂了。
他心里就想着攀上崔家这根高枝。
崔相的大儿子崔省年少有为又沉稳持重,如今在朝中也担任着一个不低的官职,几年前他没了发妻,至今未再娶,虽然委屈盈盈要做人家的继妻。
可要是真的能搭上崔家这根高枝,继妻又怎么了?
来的时候。
他还特意嘱托过盈盈要好好表现,尤其是在崔夫人面前。
可如今呢?
别说搭上崔家这根高枝了,恐怕京中有名望的世家都不会再要他这个女儿了,心里的如意算盘落空,看到自己这个女儿还是一副只知道哭得样子,心烦不已。
哭哭哭!
她还有脸哭!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没了脸面,没了名声,最主要的是,她得罪的还是陆重渊的夫人。
那个煞神的夫人。
那个煞神又暴戾又护短,还半点不顾血缘亲情,今日他们得罪了他的夫人,还不知道这个煞神会做出什么事?
本来之前因为退婚的事,他们两家就已经没什么往来了。
现在又闹腾出这样的事!
孽畜!
这个孽畜!
咬牙切齿地盯着人看。
但事到如今,骂她又有什么用?合了合眼,平复好心底的情绪,等睁开眼后,他也没有理会白盈盈的话,只是朝站在一旁红肿着一张脸的丫鬟看去,厉声道:“还不过来扶住小姐?!”
“是,是。”丫鬟怯怯应道。
她脸肿得厉害,声音便有些含糊不清,小心翼翼扶着白盈盈也不敢同她说话,生怕再遭一顿打骂。
白老爷见人扶住便未再理会主仆两人,转身朝崔夫人又拱手一礼,话语之间俱是抱歉,“今日因为这个孽畜连累崔夫人,还害得崔兄的宴会……”他连连摇头,“等过些日子,我再上门来同崔兄道歉。”
说完。
他又连作了几个揖,然后便拂袖离去。
眼见他们一行人离开,崔夫人也有些心力交瘁,无奈得叹了口气,“找人过来收拾一下吧。”
“是。”
有人应声去收拾。
有人便扶着她往外走,出去的时候,身边得力丫鬟低声说道:“这位白姑娘也实在是,往日听说她脾气好,性子好,可您看看,且不说她当众责打丫鬟了,便说她今日那般做法,实在是太过狠毒了一些。”
要不是那位陆五夫人聪明,恐怕今日遭罪的便是她了。
崔夫人闻言也没说话,只是问道:“那位柳公子呢?”
“您说他?”
说起这个,丫鬟的话语里更是添了些嘲讽,“早在那位陆都督走后,他就偷偷溜走了,咱们家的下人拦都拦不住,这位白姑娘要是真的嫁给他,日后恐怕要受得糟心事还不少呢。”
可如今白盈盈的结局也不过就那几个。
要么嫁给柳从元,要么远走他乡找个不知事的,要么就只能待在家里做姑子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是白家,或者说白盈盈想要的结局。
崔夫人不愿去理会白盈盈的事,左右如今人走了,同她家也没什么关系了,只是想到今日阿妤几番行为颇有些异常,忍不住拧眉,问道:“阿妤呢?”
“小姐她……”
那丫鬟还没说完就瞧见不远处隐蔽的小道上有几个人,便又压低嗓音同人说道:“小姐在那。”
崔夫人循声望去。
果然瞧见那条小道上站着三个人,正是崔妤和陆承策兄妹,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能够瞧见她向来温柔知礼的女儿,脸上隐约带着一些羞怯的模样,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像盛了光似的。
可被她看着的陆承策却仍是素日里那副寡淡模样。
想到今日萧知那番话,还有其余夫人事后议论起阿妤的样子,崔夫人脸色微沉,她拂开丫鬟的搀扶,抿着唇走过去,恰好听到崔妤正同陆承策说道:
“阿棠还年幼,今日恐怕也是好心办坏事,世子爷切莫莫责怪她。”
“倒是那位五夫人。”崔妤似是叹了口气,“原本今日之事,她点个头便能摘过去的,却非得闹成这样,平白损了阿棠的名声,实在是……”
陆承策原本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话却轻轻皱了皱眉,冷声说道:“不管如何,今日都是因为阿棠才连累了五婶,她原谅与否,旁人都不该在背后诟病。”
似是没想到陆承策会这样说,崔妤面露怔忡之色,余光看了一眼他的面容,见他还是以往那副寡淡冷漠的样子,也看不出他生气与否,便又低下头,温声说道:“是我关心急切了。”
“世子爷……”
她还想再说,身后就传来了崔夫人的声音,“阿妤。”
“母亲?”有些诧异她会过来,倒是也没多想,低头同人福身一礼后,问道:“白姑娘走了吗?”
“嗯。”
崔夫人见她站在原地不动,眉头又拧了一些,也未再这个时候说什么,她转头朝陆承策看去,声音如常,话中却已经有赶客的意思,“天色渐晚,无咎,你且带着阿棠先回去吧。”
“她今日受到的惊吓也够多了。”
“是。”
陆承策原本就不想多待,刚才也是阿棠一直拉着崔妤,让她做说客,崔妤又说有话同他说,这才留了几步,如今崔夫人发话,倒是有理由离开了,未再多言,朝两人拱手一礼后就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后拖延时间不肯离开的陆宝棠。
沉声,“阿棠,回家。”
陆宝棠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肩膀,嗓音怯怯的说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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