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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虽然浮云阁也不错,但怎么可能比得过宝珍阁?
更何况……
只要宝珍阁还在,这里就始终会勾着陆承策,让她无时无刻都会想起当初住在这边的那个女人。
崔妤袖下的手紧攥着,她又想起刚才跪顾珍牌位时,那种屈辱的感觉了。
“主子……”
顺心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崔妤抿了抿唇,压下脸上那股子暗沉的表情,好久之后,才道:“走吧。”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83章
第83章
时日已至八月。
原本炎热的暑日在落了一场秋雨之后,也逐渐变得有些凉快了。
外头的天还只是灰蒙蒙亮,可崔妤已经洗漱完,坐在铜镜前,由人梳头了,她眼下有些乌青,神色也有些苍白,时不时还掩着唇打着哈欠,一看就是没睡好的样子。
顺心见她这般,皱着一张小脸,心疼道:“要不您还是同夫人告一天假吧,哪有这样每日都过去的?她又不是身边没丫鬟、婆子伺候,我看她就是故意折腾您。”
崔妤一听这话,忙转头瞪了她一眼,斥道:“不许胡说。”
“可是……”
顺心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但看着崔妤的脸色也不敢再说王氏的坏话,只好继续低着头,替她梳发,嘴里却还是轻轻嘟囔一句,“这个陆家一点都不好,没进门的时候,对您百依百顺。”
“您进了门,就各种使唤。”
“还有姑爷……”
说起陆承策,她就更加气了,“除了新婚头一天,她宿在您这,后来不是在锦衣卫,就是待在书房,他,他真是气死人了!”
听她说起陆承策。
崔妤本来就不算好的情绪又变得低沉了许多。
她进陆家的门也快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但这大半个月,她过得是真的一点都算不上痛快,陆承策半个月几乎有一大半的时间都住在锦衣卫,说是公务忙。
就算回来,也都是住在书房。
他们新婚夫妻,纵然平日表现的再相敬如宾、再好,可不住在一起,总会让人议论纷纷。
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陆家那些人私下在说这些事了。
她也相信,陆家那些主子也都是知道实情的。
偏偏呢。
陆家那位老夫人,如今还沉浸在“儿子嫉恨自己”的苦闷中,整日都苦着一张脸,别说她不知道她跟陆承策的事了,恐怕就算知道,也没有这个心思搭理她。
至于她那个婆母……
她倒是知道的,不过她顶多也只是握着她的手,宽慰她,“方仪,我知道你是个好的,无咎他公务忙,你且多担待一点,等他回来,我就好好说他一顿。”
“你们是夫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总得互相包容的。”
王氏有根陆承策说吗?
崔妤不知道,可不管她说了也好,没说也罢,陆承策还是没在她房里留宿过,甚至于……旁人以为的新婚夜,他们也只是待在一个屋子里。
什么都没有做。
她是想慢慢来,不想心急。
但按照现在这幅模样下去,别说得到陆承策的心了,恐怕就连在陆家站稳脚跟都难。
叹了口气。
崔妤摇头,同顺心说道:“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这会天色还早。
崔妤已经到王氏这边了。
她收敛了心底的情绪,摆出一副温婉柔顺的模样,走了进去,然后同往日一样给王氏布置早膳……这是回门之后,王氏给她立得规矩,美名其曰,是怕她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无聊,婆媳两人好说说话。
但其实就是在给她立规矩。
崔妤以前还没进门的时候,还觉得王氏是个大度温和的长辈,每次瞧见她,也都是一派亲昵的模样,但真的接触过,才发现这人毛病实在是多。
大概是年轻的时候,她在老夫人手上吃了太多的亏,所以便想着从她身上找回来。
王氏要求她每日卯时过来给她布置早膳,辰时喊她起床。
她吃的时候,她只能站在一边服侍,等她吃完了,才能坐下,有时候,陆宝棠过来的时候,她还得多服侍一个人。
崔妤也是名门世家出身,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她连说都不能说。
这些世家内宅,婆婆折腾儿媳妇的事,多得很,她这还算好了的。
何况。
她也不敢诉苦。
她怕母亲知道后,为她打抱不平,怕母亲过来闹,怕陆承策知道,心烦……所以她不仅不敢诉苦,还得瞒着,还得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好在,她从小就伪装惯了,倒也不至于让其他人看出什么端倪。
早膳已经布置好了。
崔妤挽下两节袖子,朝身边的丫鬟问了时辰,然后便去喊王氏起床了。
“母亲,该起了。”
她站在帘外,朝里头柔声喊道。
半响之后,里头传来王氏的声音,“嗯,进来伺候吧。”
崔妤轻轻应了一声,领着丫鬟进去,替王氏穿戴完,又绞了帕子服侍她洗漱,等一应弄完,才陪着人出去……王氏吃早膳的时候,她便站在一旁,服侍着。
还不能光站着,得时刻注意王氏哪个多用,哪个少用,然后记在心里,回头同厨房说。
王氏往日憋屈日子过多了,如今倒真的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她其实还是第一次享受到这样的待遇,以前顾珍在的时候,她倒是想,但也是有心没胆。
顾珍那个脾气,她可不敢这样磋磨人。
再说那个时候,永安王府可还在呢,永安王夫妇最是护短不过,要是让他们知道她这么磋磨人,还不得直接闹上门来?也就崔妤性子温和,她才敢这么做。
早膳吃完了。
她接过崔妤递来的帕子擦拭了一回嘴角,然后拉着人往里头走,笑着同她说起话来,“这阵子在家可还习惯,有没有什么没眼见的人欺负你?”
崔妤心中觉得好笑,谁欺负她,难不成王氏会看不出来吗?
但这些话,她自然是不好说的。
闻言。
她也只能柔声回道:“回母亲的话,儿媳一切都好,祖母和您待我都很好,底下的丫鬟、婆子也都挺好的。”
王氏满意了,笑道:“那就好。”
“不过……”她似是想到一桩事,语气微顿,就连神色也跟着沉了些,“有一事,我还是得同你说一说。”
崔妤诧异她的严肃,也皱了眉,问道:“什么事?”
王氏便握着她的手说道:“你进门晚,但也看到了,咱们家里的中馈如今是五房那位拿着……”说起“五房那位”的时候,她的脸上忍不住划过一抹厌恶的神色,就连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
“以前是没办法,但现在你既然进门了,这个中馈自然是得拿回来的。”
这事……
崔妤之前也想过,她想在陆家立足,必须得拿到管家的权力,但问题是……当初陆重渊说了那样的话,就连陆老夫人都得顾忌着陆重渊,不敢拿萧知怎么样。
她又能怎么办呢?
王氏也看出她的为难了,便又拍了拍她的手,叹道:“我知道这事有一定的难度,但方仪,你可是咱们侯府的世子妃,等以后,无咎成了侯爷,你就是侯夫人,你可不能把这管家的权力抛给外人。”
“你也是大家出身,知道世家宗妇拿不拿中馈,差得可不少,你要是连中馈都拿不回来,日后让底下的人怎么服气你?”
这话。
相当于直接给崔妤下死命令了。
你必须得拿到中馈,还得靠自己,没有人会帮你。
崔妤抿了抿唇,心下有些不大舒服,她自然不会觉得王氏这是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问题,她那么想要拿回中馈,还不是因为受不了萧知压在她的头上。
日后等她拿回了中馈。
作为她的婆母,王氏行事自然也要方便许多。
她心思清明,把王氏的小心思和小算盘都猜了个真真切切,但面上却丝毫不显,仍是柔声应道:“母亲放心,儿媳会努力的,一定不会让中馈落在别人的手里。”
王氏一听这话,脸色便好看了许多,她握着崔妤的手,一脸温柔的说道:“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无咎能娶到你啊,是他三生修来的福气。”
这话说完,她又同崔妤说了几句,就让她走了。
等走到外头。
崔妤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少了许多。
侯在廊下的顺心察觉出她心情不大好,忙迎过来,压低嗓音问道:“主子,是不是里面那位又折腾您了?”一想到这幅画面,她揪着眉毛,还是不死心的说了一句,“我看您就是应该回家同夫人说一声,省得陆家这些人,总觉得咱们崔家没人了。”
“好了,别说这些了。”
崔妤心下烦躁,制止了她继续往下说,就算说了又能如何?母亲能帮她一回两回,可以后的日子呢?何况,她既然还得不到陆承策的心,就只能先让王氏等人满意她。
“陆家的事,你不许同母亲说,若是让她知道我的处境,你日后也就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她看着顺心,沉声说道。
“主子……”
顺心脸色发白,她红唇嗫嚅一番,最终还是低下头,轻轻应道:“奴知道了,奴绝对不会把陆家的事和夫人说的。”
崔妤原本也只是吓吓她,让她知道分寸,见她是真的听进去了,也就不再多言,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一拍,跟着一句,“去正院吧。”
她还得去正院给陆老夫人请安呢。
这段日子。
她每日清晨都是先服侍王氏起来,然后就去正院伺候陆老夫人,陪她说话,给她捏肩,给她念经,伺候她用膳。
忙的跟个陀螺似的。
二房离正院不算远。
她走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便快到了,可还不等她迈入主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动静,有男人狠厉的怒骂声,还有一些细碎的求饶声。
崔妤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循声望去,便见陆崇越正面色发狠地在踢一个小厮。
那个踢法。
倒像是要把人狠狠踢死一样。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84章
第84章
崔妤虽然跟陆崇越没有过多的往来,但也算是见过几面的,在她的印象中,陆家这位二少爷一直是个谦逊、温和的人,平日里待人接物也是十分客气的。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她皱了皱眉,倒是也没过去,只是站在一处隐蔽的地方,然后望着那处,听陆崇越一个劲的骂着:“好啊,好啊,如今连你这个狗奴才都敢欺负到我的头上来。”
他一边骂,一边踹,完全不顾地上那个小厮的死活。
到最后还是一个婆子走过来,看到这幅画面,惊叫一声,然后不知道和陆崇越说了什么,把人带走了,至于那个小厮,后来也被人带走了。
带走的时候。
崔妤特地看了一眼,见他已是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了。
“这,这,这个陆家二少爷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身边的顺心眼见人都走了,才敢呐呐出声,她说话的时候,小脸还是一副惊恐和惨白的样子,可见刚才那副景象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崔妤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望着陆崇越离去的方向,出声,“我记得这位陆家二少爷之前去外头养了半年的病?”
“啊?”
顺心一愣,点头应道:“之前是这么说来着,好像是去北郊养的病,您和世子大婚前,他才被人接送回来。”
崔妤一听这话,就皱了眉。
生病去庄子里养病,这并不稀奇,但问题是陆崇越去的是北郊,她家跟陆家也算是世交,以往顾珍还在的时候,她也时常过来,倒是比旁人要多知晓一些。
陆家几个庄子里,北郊这个庄子是最差最破的,一般几乎都不会有主子过去。
更别说是养病了。
她心里略微沉吟一番,才道:“你过会去打听打听,这位陆二公子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顺心应道:“是。”
……
等午后。
崔妤从正院回来,又歇了一个午觉,顺心也就把事情都查清楚了,她一面服侍崔妤起床,一面是把人都赶了出去,同人说道:“主子,都查清楚了。”
她绞了一块干净的帕子递过去,然后同她说道:“当初二少爷因为同一个婆子合谋,污蔑五夫人和他有首尾,得罪了五夫人和五爷,这才会被老夫人赶去北郊,听说,他去的时候,浑身上下全是伤,都是五夫人拿鞭子抽出来的。”
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女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崔妤握着帕子的手忍不住就停顿了下,她皱着眉,抿着唇,好一会才开口,“后来呢?”
“后来……”
顺心想到自己打听的事,也有些难以置信,“那位二少爷被送去北郊之后就一直待在那边,听说随行的只有一个大夫和小厮,我还听说……”
她四处看了看,眼见真的没人,才又悄声跟了一句,“当初二少爷挨了一顿鞭子又被陆五爷戏弄了一番,身体已经有些不健全了,这阵子回来后,都会悄悄请大夫进门查探,可每次大夫走后,他都会发一通脾气。”
这话说得隐晦,但崔妤还是听明白了,她有些嫌恶的皱起了眉尖。
在她看来。
陆崇越有如今这样的结局,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了。
把手里的帕子扔进水盆里,刚想摆手,让她下去,余光却瞥见自己手腕上的那两只纯金手镯,这两只手镯自从那天戴在手上后,她就没再摘下来过。
一来是因为当初萧知和陆家那些长辈的话。
二来是因为这手镯看着空荡荡的,但其实很难摘,她之前摘过一次,疼得手都红了。
未免每日都要经历这样的疼痛,她也就懒得去管了。
修长的手指覆在手镯上,指尖轻轻滑过上头的纹路,想到那日萧知同她说得那些话,明明都是一些十分好听的话,但崔妤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起那个女人,想起她说得那些话,她就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
难道这世上真有人是天生的对家,纵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就是让人看着就难受?
崔妤不知道她跟萧知是不是天生的对家。
但她清楚……
想从萧知手上拿走中馈,并不容易,进府这段日子,她私下也打听一番,这个女人行事十分老道,家中事务也管得井井有条,一点差错都找不到。
要从她身上找错处,很难。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她的身后有陆重渊。
崔妤虽然不喜欢这两人,但也不得不钦羡他们之间的感情,那位陆五爷平日待谁都是一副冷清冷面的样子,唯独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温柔又体贴。
只要陆重渊护着萧知一日,陆家这个中馈,她就不可能拿到。
除非……
她低声呢喃:“除非,她死了。”
顺心见她红唇一张一合,却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诧异道:“主子,您在说什么?”
这道声音把萧知拉了回来,想到之前自己的自言自语,她脸色发白,忙道:“没,没什么。”她……她怎么能有这样危险的想法?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再说。
好端端的,萧知怎么可能会死?
……
又过了三四天。
初秋的天是越发凉了,陆承策照旧待在锦衣卫,偶尔回来也只是换套衣服,陪她吃个饭,然后就继续回到锦衣卫办公务。
崔妤有时候连开口的时间都没有,他就已经走远了。
王氏那边照旧还是让她每日都过去。
只不过较起以前的好面孔,如今她逼迫的是越来越紧了,几乎每日都会同她说起中馈的事,每说起一次,脸色就难看一分。
崔妤这阵子都被这些事牵绊着,连休息都休息不好,尤其……她偶尔在家中散步的时候,会遇见萧知和陆重渊,每次看到两人那副恩爱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到自己形单影只。
嫉妒,怨愤。
还有一抹莫名其妙的不甘。
“主子,您手上的针都错位了。”顺心坐在一旁打络子,眼见崔妤出神,便无奈提醒了一句。
“什么?”崔妤恍了一下神,眼见手里荷包的线的确错位了,忙把线拆了,重新再绣,但她心思不在这边,绣了几针之后就搁下来不动了。
顺心察觉出她的不对劲,见此,便疑声问道:“主子,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她总觉得这阵子,主子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要不,您同奴说说?”
“你觉得……”崔妤握着手里的荷包,犹豫了一下,“那位五夫人如何?”
听人问起萧知,顺心不高兴的撇了撇嘴,“奴一点都不喜欢她,她上回在护国寺怎么对您的呢,奴还记得呢。”一想到之前主子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她就气得要死。
“而且,她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明明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傲气。”
崔妤就沉默着,听顺心说话,越听她说,她心里存着的那些犹豫和踌躇,好像也渐渐消失,“是啊,她的确让人很不舒服啊。”她低声,喃喃说道。
要不是她总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又怎么会这么惹人厌呢?
她不是第一个有此感受的。
这陆家,有多少人是真的喜欢她的?不说王氏和陆宝棠,恐怕四房那对母子恨不得要她的命……毕竟陆崇越很有可能,下半辈子都不能做一个健全的男人了。
那么……
就算她死了,也跟她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
不是她动的手。
崔妤越想,心思就变得越发平静,她把手中的荷包放进绣篓里,然后看着手腕上的那两只金镯子,抚摸了好一会,才沉声说道:“顺心,你去替我做一件事。”
四房。
陆崇越的居所。
大夫刚走,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被他砸干净了。
李氏坐在一旁拿着帕子抹着眼泪,眼见屋子里一片残籍也不敢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着,眼见陆崇越的气消了许多,便小心翼翼地凑过去一些,也不敢靠得太近,就在一个合适的距离,小声劝道:
“崇越,你,你,你别担心,我们总有法子的,总有法子能给你治好的。”
“法子,法子?都找过多少大夫了!”
陆崇越现在早已没有以前那副温润谦逊的样子了,他整个人就跟一头暴躁的野兽一样,全身上下都萦绕着一层乌泱泱的瘴气,脾气也十分火爆,“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得罪了那个老太婆,那个老太婆又怎么可能想也不想就把我扔到那个鬼地方。”
“还有!”
“还有五房那两个贱人!是他们,都是他们把我害成这样的!”
其实当初那顿鞭子只不过伤身,但陆重渊那种戏谑的手段,以及最后离开时的讥嘲一笑,却让他留下了终身难忘的阴影,在北郊的那段日子,他只要闭起眼睛,就能想到那副画面。
起初的时候,他还没有察觉。
可到后面……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坏了,他再也没有办法立起来了,是陆重渊,是陆重渊,还有萧知,是他们把他害成这样的!
越想。
他的脸色就越沉,望着李氏的目光阴沉沉的,就仿佛已经腐朽了的恶鬼似的,“你要是真想帮我,就帮我杀了他们,以泄我心头之愤!”
“你!”
李氏一听这话,也顾不得畏惧,忙捂住陆崇越的嘴巴,然后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骂道:“你不要命了?你不知道陆重渊是什么人,要他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虽然她时不时在私底下也会咒骂一声陆重渊和萧知,恨不得他们去死,但她可不敢真的去折腾这两人。
“你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了,听到没?!”
眼见陆崇越还是抿唇不语,李氏又用力拉了拉他的袖子,斥道:“你要是惹了他们,连我也护不住你!”
陆崇越冷冷看了她一眼,也懒得再同她说什么。
把人打发走后,他就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屋子里的残籍还没有人收拾,他懒得动,也不想喊人进来。
大夫说他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做个健全的男人了。
他还那么年轻,还没有娶妻,甚至都没有体会过几次鱼水之乐……如果那些人知道,会怎么看他?他们会怎么笑话他?
他们肯定会偷偷的,不,他错过了今年的科举,以前和他一道玩的那些人都有了功名,他本来就已经被人看不起了,若是让他们知道他还得了这种病,肯定会光明正大的讥讽他!
陆崇越向来最重脸面,怎么能够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重渊,萧知……”
阴沉沉的黑夜里,他紧握着手,咬牙切齿的骂道。
然后。
他又想起今日听到的那番话,那个丫头是怎么说得?她说,“咱们二少爷也真够可怜的,年纪轻轻就变成了这样,这都怪五爷和五夫人,二少爷还这么年轻,以后可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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