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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是啊。
都怪他们。
只有他们两个人真的死了,他这口气才能平。
其实,陆重渊如今不过是一个废人,身边也只有一个庆俞,想要对付他,能有多难?
陆崇越越想越激动,他甚至好像看到了两个人死去的景象,原本黑沉沉的一双眼此时就像是迸发出了什么光亮似的,胸腔也因为激动而不住起伏着。
只要他们死了……
只有他们死了……
他才能够得到解脱。
几日后。
萧知已经睡下了,陆重渊刚洗漱完,打算熄灯,一道躺下,外头就传来庆俞的一道压低的声音,“五爷,属下有事要禀报。”
庆俞向来很有规矩。
如果不是有事,不可能这个时候过来。
陆重渊沉吟一番,替萧知盖好被子又落下帷帐,才道:“进来。”
庆俞进来的时候也不敢抬头,拱手一礼后,便压着嗓音说道:“五爷,属下得到一个消息,四房那位少爷近来找了不少人,打算买凶杀您……和夫人。”
“四房那位?”
陆重渊皱了皱眉,“陆崇越?”
“是。”
庆俞应道:“属下私下查过,他近来时常找大夫进门,似有隐疾,恐怕他是嫉恨当初您和夫人做的事,才想出这样的法子。”说完,他又一顿,低声问道:“五爷,您打算如何?”
“这样小的事,你还来问我?”陆重渊聚拢的眉跟个小山似的,“他既然找死,你送他去死就是了。”
这番话,却是一点都不顾念那点血脉关系。
庆俞原本是想着五爷可能会顾忌是一家人,手下留情,这才想着过来问一问五爷,但既然五爷这么说了,他自然也就知道该怎么处置了,朝人拱手一礼,“属下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话落。
他打算退下。
可还不曾离开,就突然被人喊住了,“等下。”
陆重渊手搭在扶手上,他没有看庆俞,却是望着青色帷帐里酣睡着的身影,不知道沉吟了多久,他才开口,“这事,你先不必去做,我自有安排。”
庆俞一怔,不明白为什么才一刹那的时间,五爷就改变了想法。
但他向来服从惯了。
虽有疑惑,也未多言,只应一声“是”。
等他走后。
陆重渊才从轮椅上站起身,虽然腿脚还有些不便,走起路来也很缓慢,但却是真的一步一个脚印,他一步步走到床边,然后掀开帷帐,居高临下地看着萧知。
良久。
他俯身,手轻柔地抚过她的脸,然后弯腰在她额头亲了一口。
或许。
他要的契机来了。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85章
第85章
翌日清晨。
萧知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外头是灰蒙蒙的一片,看样子估计还没过卯时,身旁的陆重渊也难得还躺在床上,没起来。
她昨儿夜里睡得早,今儿个虽然醒得也早,倒是也不觉得难受。
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陆重渊,他还闭着眼睛,呼吸匀称又绵长,两片如小扇一般的睫毛就这么挂在那,面部的神情看起来也十分平和。
看着看着。
萧知突然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额头,她总觉得昨儿夜里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仿佛被人亲了一口似的。
那个吻又凉,又炙热,十分真实。
她甚至能够感受到呼吸喷洒在脸上时带来的感觉。
有些痒。
有些难耐。
是陆重渊亲了她吗?
萧知望着陆重渊的目光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但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昨儿夜里那个人亲她的时候,她有种感觉他是站着的。
可陆重渊的腿还没好,他怎么可能站得起来呢?
所以……她这是做梦了?做得还是这样的梦?萧知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像是在那白色的面团上栽了两朵晚霞似的,又娇又嫩。
“在想什么?”
身前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低沉,动听,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还带着一丝初醒后的慵懒。
陆重渊醒来了。
他睁着眼睛望着她,长长的两片睫毛下,是一双还带着一丝水汽的眼睛,让他少了一些平日的凛冽,多了一些温柔平和。
“啊?”
萧知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等看清陆重渊醒了,那双狭长的丹凤目还一眨不眨地望着她,联想到自己做得那个真实至极的梦,小脸一下子红得就更加厉害了。
她不敢去看陆重渊,别过头,把半张脸都藏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得答道:“没,没什么。”
她这幅样子怎么可能没什么呢?
惊慌失措的,舌头都跟打结了似的,她才不能让陆重渊知道,她竟然做了这样的梦。
陆重渊倒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见她小脸红扑扑的,两只眼睛也跟着水汪汪的,整个人看起来又娇又羞,心里的欢喜就怎么也藏不住。
他向来醒得早,总怕她尴尬,便时常会比她起得早些。
所以他虽然看过许多回躺在床上,不谙世事、天真无邪的萧知,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清醒、鲜活的她。
娇娇俏俏的。
让他忍不住就想把人揽进怀里,亲上一口。
嗯,一口还不够。
可他脑中的旖旎想法还未成形,探出去的手也还没能碰到萧知被子的边,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句,“天色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听声音,她的情绪已经恢复了许多。
看过去。
她脸上的红晕也都没了。
陆重渊抿了抿唇,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如常回道:“不用了,我也差不多该起了。”
他向来是卯时起来的,如今时辰也差不多了。
见他这么说。
萧知也就不说话了,正好她今儿个也睡不着了,刚想让人进来伺候,想到陆重渊的习惯便又止了喉咙里还未吐出的话。
她掀开被子先坐了起来。
初秋的清晨还是有些凉的,她随手拿过一件外衣披在身上,然后拿过架子上属于陆重渊的衣服,同他说,“五爷,我服侍你起来吧。”
陆重渊向来是不习惯别人服侍的。
以前不习惯,如今照旧不习惯,可看着眼前那张鲜活的娇嫩的脸,他却舍不得拒绝,也不愿意去拒绝……轻轻嗯了一声。
他掀开被子起来,倒还记着自己的腿,注意着,没让萧知有所发现。
换好衣服。
萧知刚想扶着陆重渊坐到轮椅上,可循了一眼屋子,她也没能在床边找到轮椅,反而是在一个架子旁看到那把属于陆重渊的轮椅。
她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陆重渊出声问道。
“这个轮椅,怎么离得那么远呀?”萧知半歪着头,声音里还透着一股子不解,陆重渊的腿还站不起来,按道理,轮椅都是摆在床边才是。
离得这么远。
陆重渊昨儿夜里是怎么上床的?
陆重渊的目光在落到那把轮椅的时候,视线一顿。
“哦,昨儿夜里我上床的时候不小心推了下轮椅,所以放得有些偏了。”他语气如常的和萧知解释道,可若是细看的话,能发现此刻的他很紧张。
身子紧绷着。
修长的手指也死死攥着,戴着扳指的大拇指和旁边的食指因为握得太紧的缘故,手指都发白了。
他也的确是太粗心了。
昨儿夜里庆俞走后,他就直接从轮椅上下来了,然后也就没管那把轮椅,想着平日反正都是他先醒来,就算离得远也没事……倒没想到,今日萧知会先醒来,更没想到,正好让她碰到这样的事。
好在萧知并未多想。
听他这么解释一番,也就轻轻“哦”了一声,然后推了轮椅过来,又把陆重渊小心翼翼地扶到了轮椅上,这才喊人进来伺候。
洗漱的时候。
屋子里静悄悄的,五房这些丫头还是怵陆重渊的,这会一个个低着头,只做事不说话。
萧知擦完脸又梳完头发,望了一眼轩窗外头的天色,突然问陆重渊:“五爷,今儿个天气好,我们要不要去外头走走?”
前阵子下了几场秋雨,弄得天气都软软绵绵的。
今儿个难得放晴,她倒是想出去看看,正巧这个季节虽然能够赏得景致没有多少,但庄子里能吃的水果、菜啊,那是不少的。
陆重渊的腿一直不好。
她不敢去打扰师父,便悄悄咨询了一回李大夫。
左右如今李大夫也是跟着师父一道帮忙,最知道陆重渊的情况。
按李大夫的意思,陆重渊的腿一直不好,可能跟心中的郁结也有关系,有时候,人心里一直憋着憋着,憋得时间久了,身体的机制各方面都会有所影响。
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能多出去走走,让人的身心都得以放松,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陆重渊擦手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向萧知,问道:“去哪?”
“可以去庄子啊,我记得东郊的庄子,这阵子就不错,吃的多,风景也不错,我还记得……”萧知弯着眉眼,笑着说道,原本还想多说几句,说说东郊的景致,但想想她现在这个身份,以往可没去过东郊。
连忙住了嘴,有些心虚的解释道:“前阵子东郊的管事过来的时候,我特地问了下,他说这阵子气候合适,正适合去那边走走。”
陆重渊自然知道她那些还未说完的话是什么,左右不过是她以往去过的时候,看到的景致和风物。
以前没觉得有毛病的地方。
如今真得查清楚了,才发现这丫头其实有不少漏洞,看来还是以前他不够仔细……抿唇笑了笑,很浅的一抹痕迹,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好。”
重新低头擦手的时候。
想起昨儿夜里庆俞向他禀的事,他眼神微闪,希望他那位好侄儿,不要让他失望才好啊。
两人出门,只带了庆俞和喜鹊。
本来是想带如意的,但她这阵子小日子来了,身体不大舒服,萧知便让她留在屋子里休息了。
路是通往东郊。
没多少人,宽敞的官道上也就他们一辆马车。
萧知和陆重渊对坐着。
喜鹊就跪坐在一旁,煮着茶,她平日是个话多的,但只要碰到陆重渊在的场合,就安静的跟个小鹌鹑似的。
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会马车平平稳稳地朝东郊驶去。
萧知觉得车子里闷,就随手掀开两边的车帘,今儿个天气好,两边的车帘刚被掀开,外头的风就吹进来了,太阳当空照着,那风打在人的身上也就没那么凉,温温和和的,十分舒适。
眼见陆重渊还靠着车厢看着书。
她有些不高兴的翘起嘴巴,从他手里夺过书,在他诧异的注视下,合上,然后放在一旁,弯着眉眼,同他说道:“五爷,你都出来了,就别看书了。”
“再说,这马车晃晃荡荡的,看书伤眼睛。”
陆重渊倒也不是喜欢看书,他平日里握着本书,主要是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在面对她的时候。
仿佛有满腹的话要同她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萧知大概也察觉出了他的不自然,她的脸上重新挂了一个灿烂的笑,推了一盏茶过去,然后和陆重渊说道:“你看看外头的风景呀,多好看,风也舒服,太阳也暖洋洋的……”
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车外的风景。
“你看那些桂花,离得这么远,都能闻到香味。”
“还有那些枫叶,等过段日子,估计就能红艳艳的一片了,那个时候再看,肯定会更好看。”她语气平和又自然的和陆重渊说着。
陆重渊听着听着,神情竟然也变得平和了许多,就连方才有些紧绷,不那么自然的身体也松懈了下来,两人本来是对坐的,此时却坐到了一起,肩并着肩,一道看着外头的风光。
“一道”两个字用得也不准确。
陆重渊虽然也看着外头的风景,但时不时的,还是会把目光落在萧知的身上,他低着头,垂着眼,见她眉开眼笑的同他说着那些景致,掩藏在那弯翘睫毛下的眼睛也变得深情温柔。
可就在这个时候。
马车猛地一晃,萧知坐在马车边上,差点就要摔出去了,好在陆重渊立刻扶住她,把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才免于一难。
车内的茶盏都半倾了,这会茶水正顺着桌腿流下。
至于喜鹊,她刚才因为倾斜的缘故,整个人都歪靠在马车上,还撞了额头,这会正捂着额头,嘴里也是焦急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萧知心有余悸的靠在陆重渊的怀里,她的小手紧揪着陆重渊的袖子,同喜鹊说了一声“没事”,然后问外头的庆俞。
“出了什么事?”
庆俞还在猛拉着缰绳,把疯了似的马儿安抚下来,闻言,忙转头同马车里的几人说道:“五爷,夫人,有人拦了我们的马车!”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86章
第86章
有人拦了马车?
萧知一愣,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会是谁拦了他们的马车?刚想掀开车帘看一眼,可她的手还没触碰到车帘,就被陆重渊握住了手,抬眼看去,便见陆重渊正盯着那块锦缎布帘,俊脸微沉。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注视。
他低头,双目望向她,沉声道:“小心。”
话音刚落。
外头便传来庆俞的说话声,“五爷,夫人,来人有不少,你们且先坐在里面,不要出来。”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抽出腰间的佩剑,锋利无比的剑身从剑鞘里出来的时候,还发出了“铮”的一声,清脆又凌厉。
虽然没有瞧见外头是一副什么阵仗。
但从庆俞的话语和表现中也能瞧出来人不善,萧知抿着唇,小脸有些苍白,握着陆重渊衣袖的手指也收得更紧了。
她脑中第一个念头,来得这些人可能是陆重渊的仇家。
以前陆重渊还没出事的时候,结下的公仇、私仇有不少。
想到这。
她又埋怨起自己,为什么非要带陆重渊出来?就算要看风景,在城中也能看,为什么非要去郊外,非要去庄子?现在前不着店后不着村的,就是想找人帮忙也没办法。
庆俞的武功虽然厉害。
但她听外面的打斗声,也能察觉出来的人有不少,他一个人再厉害,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么多人?何况他还得分心护着马车,不让其他人靠近。
至于他们三个人。
喜鹊是不用说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慌得六神无主了。
陆重渊的腿又还没好。
至于她……
萧知轻轻抿了下唇,想到陆重渊当初给她的那把匕首,突然松开握着袖子的手,把匕首握在手中。
她小脸紧绷着,红唇也紧抿成一条直线,就连身子也绷直了一些,挡在陆重渊的面前。
她心里也没底。
倘若有弓箭,那她尚且还可以一试,可如今就这么一把匕首……
陆重渊惊讶的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萧知,他倒是没想到,这样的危急时刻,她头一个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保护他。
明明那么瘦弱,明明自己也怕得要死,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他的身前。
他的小姑娘啊……
陆重渊那颗本就对萧知冷硬不起来的心,在这一刹那,变得更加柔软了,他伸手,撑在她的胳膊上,慢慢往下移,轻轻地抚平她的不安,声音也十分温柔,“别怕,不会有事的。”
可萧知怎么能不怕呢?
虽然隔着一块车帘,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但光听那些厮杀声就知道外头有多危险了。
她是真的害怕,也是真的担心。
还有一些自责。
要是……
她没有提出要来外头逛逛,他们也就不会碰到这样的危险。
外头的打斗声越来越近,空气里的血腥气也越来越浓,喜鹊小手抓着马车,苦着一张脸,颤声道:“主,主子,我们怎么办啊?”
萧知抿了抿唇,没有出声。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陆重渊突然出声,“小心!”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人抱着换了个位置,变成陆重渊在前,她在后了……这番动作太快,萧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外头有一柄长剑直接砍掉车帘飞了进来,稳稳地嵌在了车璧上。
头顶悬着这么一把剑,这会还在轻晃着。
萧知看着就心惊胆战。
而外头……
没了车帘的遮挡,原先瞧不见的那些画面自然也就显露在眼前了,地上已经躺了十来具尸首了,全是蒙着脸的黑衣人,庆俞还护在马上边上,同七八个黑衣人打斗。
空气中全是浓郁的血腥气。
萧知被陆重渊挡在身后,轻轻皱起了眉。
她能察觉出庆俞的体力已经变得有些不支了,他的脚步开始变得缓慢,出剑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慢。
“五爷,夫人,你们先走!”庆俞一边抵挡着来人的进攻,一边分神朝身后说了一句。
萧知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然后不顾陆重渊的阻拦,直接冲出马车,拉着缰绳,扬起长鞭。
“驾!”
她冷着一张俏脸,赶着马车,在庆俞的襄助下,突出重围,他们在这,反而会让庆俞分神,离开这个地方,往东郊跑,只要到了庄子就没事了。
看着外头的萧知。
陆重渊俊脸微沉,扣在马车上的手,不自觉又收紧了一些。
他向来擅长谋算,早在庆俞禀完这桩事后就想到了今日这幅场景,陆崇越打定主意让他们死,自然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想到了,甚至还打算亲自开一条光明大道,让他们不必费心怎么才能找机会动手。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留住她,只能想出这样的蠢法子。
可真的看到她紧张、她担忧、她自责的样子,他的心里其实也不太好受……明明说过要护她一生平安,让她不必担忧害怕,却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她置身在这样的危险之中。
就这一次。
陆重渊在心底,这样对自己说。
只要把她留在身边,只要她不再想着离开他,那他以后一定不会再欺瞒她,也不会再让她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萧知不敢分神,她只能死拉着缰绳,扬着长鞭赶着马,一刻不停的往前赶车。
可身后还是传来了“哒哒”的马蹄声。
有人追过来了。
萧知心下微沉,她咬着牙,手中的马鞭狠狠打在马背上,马儿吃痛,疯一样的扬起马蹄往前飞奔起来,而身后……那些跟着的黑衣人眼见这幅画面,直接搭起弓箭射了过来。
再往前,就是陆家的庄子了,到那个地方,再想杀掉他们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所以……
他们必须现在立刻就死。
要不然任务失败,他们的酬金可就拿不到了。
萧知一个劲地赶着马车,自然是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她只是看着不远处的那座山头,惊喜道:“五爷,我们快到了,只要……”
话还没说完。
她就察觉到一阵凌厉的劲风从身后袭来。
她以前也跟着父王和哥哥学过一段时间的武艺,自然知道那股劲风是什么,整个身子都跟僵直了似的,握着马鞭的手也悬在半空。
难道,她就这样死了吗?
还没有看到哥哥回来,还没有看到父王母妃洗清冤屈,还没有看到……陆重渊的腿好起来。
“嘶……”
身后传来一道闷哼声。
萧知一愣,她转头朝身后看去,便看到陆重渊手握箭羽,他那只修长又指骨分明的手此时全是鲜血……他竟然用手,生生截下了那支朝她袭来的箭羽。
“陆重渊!”她喊出声,眼眶都红了。
“乖,别回头,好好赶车。”陆重渊忍着疼痛,勉强朝她露出一笑,眼见她抹干眼角的泪,转过头,本来脸上还留有的笑意,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他虽然想利用这个局,想让她留下来,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她受伤。
这些人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对她动手,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啊。他靠坐在马车上,转个头,幽深空洞的丹凤目死死盯着身后紧跟着的几个黑衣人。
“老大……”
其中一个黑衣人在注视到陆重渊的视线后,竟是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冷颤,他手拉着缰绳,颤着声音和身边的男人说道:“我,我怎么感觉我们这桩差事,不该,不该接啊。”
“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可怕。”
那个被称呼为“老大”的黑衣头子,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却还是咬牙说道:“你怕什么,那个男人早就是个废人了,两个弱质女流,一个废人,有什么可怕的。”
“再说……”
他咬着牙,恨声道:“我们折损了这么多兄弟,要是不能杀了他们,那一半的酬劳可就拿不到了!”废了这么多功夫和人手,要是还拿不到钱,那他们才是亏大了!
余光看到周遭的路况。
旁边就是一个山坡,这个山坡约有千丈,只要让他们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到那个时候,他们再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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