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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嗓音清冽,不辨喜怒。
“是。”
庆俞会意,同陆老夫人拱手一礼,“老夫人,劳您让下,属下还得带五爷和夫人回屋,李大夫也已经在屋子里候着了。”
“老五……”
陆老夫人担心了一晚上,很想知道陆重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但不管她在外头说什么,马车里头始终没有传出什么声音。
陆承策心有不忍,只好扶着她,低声安慰道:“祖母,五叔和五婶都累了,您还是先让他们回屋歇息吧。”
“您也累了,孙儿扶您回屋,可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马车里的人也没有什么表示。
陆老夫人那双呈现出老态的眼见泛着泪花,她咬了咬唇,终究还是移开了步子,马车一点都不留情的穿过陆家众人,朝五房的方向驶去。
而滞留在原地的一众人,眼见马车离得越来越远,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五弟也真是的,咱们为他操心了一晚上,他倒好,连见都肯不见……”说话的是李氏,她向来是个喜欢挑事的,这会嘴巴一张,就一刻不停的说道:“我们也就算了,母亲都这么大年纪了,为了他连晚饭都没怎么吃。”
“真是想想,就替母亲觉得不值呢。”
王氏也跟着说话,“五弟不懂事也就罢了,五弟妹怎么也一点规矩都不懂?我们这些长辈都在外头,她竟是连句问安的话都不说。”
“行了。”
长兴侯沉着脸,打断她的话,“五弟他们折腾了一天,已经累了,何况……”他轻轻抿唇,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叹气,“五弟他本来就是那么个性子。”
陆承策正扶着陆老夫人往正院走去,听到这话,脚步微微停顿了下,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其实五叔并非他们想象的那么冷漠无情,他也是有柔情一面的。
只是那份柔情只给了一个人罢了。
……
陆老夫人心情不好。
这会白着一张脸,神色疲惫的由陆承策扶着她回屋。
长兴侯之前又说了那样一番话,一群人余后倒是没再说什么话,就这样默不作声的跟着陆老夫人朝正院走去。
崔妤是小辈,这会就走在后头。
她的手搭在顺心的胳膊上,脸上虽然如常带着一抹温婉的笑,眼底却没什么笑意,她的情绪并不高……自从得到陆重渊和萧知出事的消息后,她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等着消息。
虽然不知道陆崇越派出了多少人马。
但按照陆崇越对陆重渊和萧知的恨意,他既然这么想让他们死,必定是打算一击即中,派出的人肯定不会少。
没想到……
崔妤想到刚才丫鬟来回禀消息,说陆重渊和萧知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扣在顺心胳膊上的手就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一些。
派出这么多人。
从千丈山坡摔下去都能平安无事的回来,这两人的命怎么就这么大!
顺心吃痛,却不敢呼出声。
她只敢偷偷把目光朝崔妤的方向看过去,眼见向来温柔的主子此时竟然阴沉着一张脸,心下猛地一跳,再想细看的时候,身边的主子又恢复成以往那副温柔婉约的样子了。
仿佛之前她看到的只是一场错觉。
她压下心底的震惊,抿着唇,难不成真的是她眼花了吗?
崔妤倒是不知道顺心在想什么,她把心底那些情绪压下去的时候,就不动声色地朝不远处的陆崇越看过去。
见他始终低着头,握着拳,被灯笼里的火光映衬的脸惨白的要死,若是细看的话还能瞧见他双肩微颤,仿佛在极力压抑着心底的愤怒和不甘。
没用的饭桶。
崔妤在心底对陆崇越做了这么一声评价,余后也就不再看了,左右这事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就算陆崇越真的出事,也弄不到她的头上。
她现在也只是烦,陆重渊和萧知没死,想要拿回中馈恐怕不易……不过她最大的优点就是比旁人有耐心。
总会有办法的。
……
等把陆老夫人送回正院,其余人等便打算各自回房间了。
王氏等人都已经回去了,崔妤原本是想等陆承策一起回屋,却没想到陆承策竟脚步不停地往外走,她心下一惊,忙松开平儿的搀扶,小跑着迎上前,气喘吁吁的问道:“夫君,您这是……还要出去吗?”
陆承策听到声响,脚步微顿。
他其实还是有些不大习惯自己已经再次成婚了,自从顾珍死后,他就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日子了,不过说到底,崔妤也是他的新婚妻子。
何况崔妤无论行事还是为人都很不错。
这段日子,家里有她操持,也的确让他放心了不少。
他对她虽然没有夫妻情意,但终究有一份感谢在,该给的体面还是得给的,思及此,他紧绷着的脸也放松了一些,“五叔遇刺是大事,我打算去京兆衙门看看,能不能找到幕后真凶。”
知道那几个杀手被京兆衙门的人带走,也明白陆承策的性子,崔妤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很大度,也很温柔,仿佛很寻常的拿着帕子,踮起脚尖替人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柔声道,“既是如此,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近来忙于公务,已经很久没有好好歇息了。”
“祖母如今又是这样,你……”
陆承策明白她的意思,薄唇微抿,似是沉吟一番,道:“等查完这件事,我就回家。”
话落。
他看着崔妤眼下的乌青,声音也柔和了一些:“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崔妤从来不怕辛苦,只怕自己做的这些事,没有被人看到,如今听到陆承策这番话,她纵然心里再有怨,也都被人抚平了,眉梢眼角俱是笑意,她望着陆承策,笑得十分温柔,“不辛苦。”
“你先去吧,若是可以的话,记得歇息一阵。”
“五叔的事是重要,但你的身体更重要,要是熬坏了身体,也就什么都没了。”
等到陆承策点头。
崔妤也就未再多言,她看着陆承策离开,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才转身回屋。
而此时通往四房的一条小道上。
李氏正一个劲地碎碎念着,“真是便宜他们了,这样都能平安无事的回来,老天爷可真是不长眼。”
她向来是不加掩饰对陆重渊和萧知的恨意,左右这会除了陆四爷和陆崇越之外,也就几个信得过的丫鬟、婆子,她这样说几句自然是没事的。
原本以为不会有人回应她的话。
倒是没想到,这次刚说完,身边就传来凉凉的一声,“是啊,老天爷可真是不长眼!”
说话的人是陆崇越。
他那张消瘦且苍白的脸,此时是一派阴沉的模样,双手紧握成拳,眼中却好似有两聚火焰。
李氏看着看着,心下猛地就是一跳。
联想起那日陆崇越说的话,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起来,难不成这次陆重渊和萧知出事,和崇越有关?只要想到这一茬,她就感觉那颗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张口想说些什么。
但观看四周环境,她还是压着心里的惊惧闭起了嘴巴。
直到回了四房。
李氏挥退一众丫鬟、婆子,然后径直朝陆崇越的屋子走去,刚走到门口,他就听到一阵瓷器花瓶摔在地上的声音……外头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她推门进去,一室狼藉。
陆崇越看她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自打他从北郊回来后就心性大变,平日里的礼仪全忘掉,就连该有的尊敬和规矩也都抛之脑后。
可李氏这会也顾不上这个,关上身后的门,就压低嗓音问道:“崇越,你老实跟我说,陆重渊遇刺这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陆崇越手里还握着一块砚台,听到这话,脸色微变,“你胡说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把砚台扔回到桌子上,他似是不耐烦的说道:“你要是没事就回去睡觉,我要休息了。”
“崇越!”
李氏连忙拉住陆崇越的袖子,焦声道:“我是你的亲娘!你跟我说实话,这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陆崇越抿了抿唇,他想抽回自己的袖子,但看着李氏这幅焦急的模样,终于还是说道:“就算与我有关又如何?他们把我害成这样,我就是想让他们死!”
眼见李氏脸色惨白,就连呼吸也颇为困难。
他稍稍压制自己的情绪,道:“行了,这事,你也不必管了,当初我找人买凶并未以真面目示人,没人知道我是谁,就算那些人被抓了,也栽不到我的头上。”
这也是他到现在还可以这么泰然处之的缘故。
他只是恨……
恨陆重渊和萧知的好命。
派出这么多杀手都杀不掉他们,摔下山坡都能毫发无损,真是不公平!
“可是……”
李氏还是有些担心。
陆重渊那是什么人?他真的查不出来吗?
陆崇越见她这幅模样,只当她不信任自己,脸色一沉,也懒得再同她说什么,“就算有事,也扯不到你们的身上!”说完,他就拂袖离开了。
李氏连着喊了几声,也没见他留步。
她咬了咬牙,只好离开,走到外头的时候,她也没有回屋,反而去了陆四爷的屋子,早在很久以前,她跟陆四爷就分居睡了。
她打心里看不去陆四那副懦弱不堪的样子,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也只能去跟他商量。
……
屋子里的下人都被打发出去了。
李氏抹着眼泪说完这桩事,然后看着陆四爷说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要是陆重渊真的查出什么,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崇越。”
“那我们的崇越就完了!”
陆四披着一件外衣坐在椅子上,这会正不住咳嗽着,闻言,他是先喝了一口参茶,然后才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他怎么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
李氏是来问他要主意,可不是来听他说陆崇越的不好,“行了,你就跟我说,你有没有办法?”
“咳……”
陆四又咳了一声,“我能有什么办法?五弟若查不出来也就罢了,可他若是查出来,咳,别说他不会放过崇越,就连母亲也不会放过他。”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怎么就嫁给你了?要不是你那个……”
话还没说完。
屋中的咳嗽声一顿,紧跟着一道凌厉的视线朝她看来,李氏心下一惊,她从未在陆昌平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气势,话也说不出半句,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喉咙似的,很用力,快把她的喉咙都给捏断了。
好在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
那种逼人的,凌厉的气势就消失了,李氏仿佛真的被人捏住过喉咙一样,这会大口呼吸着,就连后背也冒出了一层冷汗,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帕子朝身边的男人看去。
见他还是往日那副脸色苍白的样子,就连眉梢眼角也是一派懦弱不堪的样子。
心下惊疑不定。
难不成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李氏心里想道。
像,又不像,张口还想再说,但想到刚才那副画面,她还是避让开了那个名字,冷着嗓音说道:“你怎么说也在给国舅爷做事,要是崇越真的出事,你就给我去求国舅爷。”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有事!”说到最后,她已经近乎命令了。
可陆四却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声音虚弱得说道:“我虽是替国舅爷做事,但国舅爷根本不认识我……”
这话倒也不是假话。
李氏紧握着帕子,心有不甘,又问:“那你说怎么办?”
陆四:“若是五弟真的查出,我也没有办法。”
“你!”
李氏看他这幅样子,就气打一处来,这个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对着陆家这些人唯唯诺诺也就算了,现在儿子出事了,也没有一丁点办法,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咬着牙又骂了一通,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李氏也只好气得拂袖离开。
等她走后。
原先一直佝偻着脊背,咳嗽着的男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端坐在椅子上,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身上的气势却不似以往那般平庸,手搭在桌沿上,他垂着眉眼,轻轻敲着,良久,他才看着不远处的烛火,缓缓道:“陆重渊的命,还真是好啊。”
翌日清晨。
萧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刚刚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晕晕沉沉的,看着头顶熟悉的帷帐,也没能反应过来。等脑中涌现昨日的画面时,她才变了脸色,转头朝身边看去,没有陆重渊的身影。
连忙掀开被子坐起身,随手拿过一件架子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忙打了帘子走了进来,看到萧知起来的时候,无论是如意还是喜鹊都惊喜道:“主子,您醒了!”
两个丫头担忧了一晚上,眼睛肿得厉害,眼下也都是一片乌青。
这会纷纷扑了过来,拉住人的手,红着眼眶说道:“主子,您没事吧?”
看到两个丫头这幅样子,萧知心下也有些感慨,她稍稍缓和了一些自己的情绪,柔声答道:“我没事。”又问,“五爷呢?他怎么样了?”
这次声音焦急了一些。
昨儿个她在山洞睡着后,虽然隐隐听到一些动静,但眼皮子压得厉害,一直睁不开。
也不知道陆重渊怎么样了。
如意抹着眼泪,答道:“五爷没什么大事,现在正在书房,由老先生诊治。”
知道陆重渊在书房,萧知一刻都等不了了,忙道:“我去看看。”
说完。
也不顾两个丫头在身后喊她,朝书房小跑过去。
她这会披头散发,脸都还没洗干净,一路过去的时候,那些丫鬟、婆子看到她都愣住了,一声声“夫人”都是等人走远了才喊出声。
萧知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不好看,但她是真的担心,担心陆重渊出事,担心他受的伤太严重……气喘吁吁跑到书房门口,她伸手推开门。
屋子里的三个人听到声音都朝她看过来。
瞧见她这幅样子出现的时候,三个人都有些怔楞。
最后还是陆重渊先回过神,他坐在轮椅上看着她,眉眼有些弯,笑着朝她伸出手,说道,“过来。”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91章
第91章
看到庆俞和师父都在。
萧知的小脸倒是忍不住又红了一些。
刚才一路跑来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看到陆重渊好好的坐在那边,她的思绪倒是也回过来了。
然后。
就是小脸通红,心生羞赧。
她从小到大,虽然行事颇有些肆意,但礼仪规矩在京中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何曾有过这样丢脸的时候?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就连脚下的鞋子也在因为跑过来的时候踩了出来,现在脚后跟都还出着呢。
实在是……
太丢人了。
萧知的小手揪着门,脸红红的,不肯进去。
“夫人。”庆俞朝她拱手一礼,倒是十分识趣的说了一句,“我去厨房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
说完。
他朝几人拱手一礼,就往外头走去。
柳述倒是还没离开,他朝仍旧站在门外的萧知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倒也没像以前那样赶人走,继续转过头和陆重渊说起话,“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就是这双腿,还得好好养一阵子,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毛病。”
声音跟以前一样,还是冷冰冰的。
但若是细察的话,还是能够感觉出,柳述对陆重渊的态度较起往日还是好了一些的。
昨儿个知道萧知出事的时候,他急得差点就要亲自出去找人了,最后是如意好说歹说把他劝住了……再后来,大半夜的时候,他看到陆重渊抱着萧知回来。
他的傻徒儿倒是睡得昏沉,身上也没有什么伤。
反而是陆重渊……
身上、额头全是伤,一双腿更是嗑得血肉模糊。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以前讨厌陆重渊,一来是因为陆重渊在外头的名声不好听,二来是因为他是陆家人,可这段日子,他冷眼旁观看下来,纵然他再不想承认,也能看出这个男人对阿萝是好的。
要不然昨儿个两人从山坡上摔下去,阿萝怎么可能会毫发无损?
叹了口气。
柳述收起自己诊病的医箱,也不再多言,转身往外走去,路过萧知的时候才有些心疼,又没好气的说道一声,“跑这么着急做什么?难不成他还会飞走不成?”
“还不进去?”
这话说完,他在萧知诧异的注视下,独自离开。
“还不进来?”
陆重渊好笑的看着萧知,然后驱动自己的轮椅朝她的方向过去,他先弯腰替萧知穿好脚上的鞋子,然后握住她的手,发觉她小手冰凉,又皱了眉,直接把人拉到自己的怀里。
低着头,握着她的手,慢慢搓着,“如意,喜鹊呢?她们就这样纵着你过来?”
越说。
他的眉头就拢得越深,声音也越沉,“也不知道给你多加件衣裳。”
听到这个声音,萧知也晃过神来了。
她收回思绪,和陆重渊解释道:“是我急着过来,她们没追上我。”说完,发现自己的坐姿,还有陆重渊的动作,小脸又红了一些,就连耳朵也粉嫩嫩的。
她轻轻挣了挣,没挣开,便小声说道:“快放我下来,别压着你的腿。”
陆重渊却不肯松手。
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说清楚了事,也敞开了心扉,他恨不得日日夜夜抱着她才好,哪里舍得松手?就这样抱着她,一边替她搓着手,一边柔了嗓音说道:“这么关心我?”
“起来看见我不见,就急着跑来见我?”
眼见怀中人的小脸越来越红,他心下微动,喉间也似有难忍的痒意,凑近她,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见她双肩微颤,又压低嗓音问道:“怕我出事?”
两人之间,纵有亲吻,却也只是浅尝辄止,还没有这样孟浪的时候。
萧知整个人仿佛脱了一层力,身子软软的,脸滚烫的,最要命的就是那双耳朵,就跟被开水烧开了似的……她靠在陆重渊的怀里,挣不开,也不想挣了。
没瞒他,轻轻嗯了一声。
担心他,关心他,并不是什么难以说出口的事,她的小手揪着陆重渊的袖子,一双清亮的杏儿眼望着他,点点头,“我担心你,也怕你出事。”
想到刚才师父说得那番话。
她本来还有些羞怯的脸,又多了几分焦急,“师父怎么说,你的腿没事吧?”
“没事。”
陆重渊笑着宽慰她,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当初那双腿是因为中了毒,又长久没有行走才会迟迟没有反应,后来诊治了一段时间也好得差多了,只不过一直被他压制着……
如今。
不过是因为昨日撞到了那块大石头,有些骨折,才会跟以前一样,动不了。
但休养一段日子,也就好了。
可萧知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只当陆重渊这是在安慰她,红着一双眼睛看着他的小腿,“都怪我,要不是我非得让你跟我一道出去,也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
“那么我们也就不会遇刺。”
如果没有遇刺,陆重渊自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本来腿就没治好,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好。
越想。
她的眼眶就越发红。
到后来,甚至抑制不住掉起了眼泪。
一滴滴滚烫的眼泪砸在陆重渊的手背上,他向来看不得萧知哭,何况这次还是因为他的缘故……心疼的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如往常一样,轻轻抚着她的后背。
心里也有些自责。
要不是他想出这样的法子,她也不会难受成这样。
相处这么久。
陆重渊自然是了解她的性子,他的小姑娘看起来娇娇软软的,但其实并不是那种喜欢哭的人,以前就算昏迷不醒,就算在梦里,难受的要死,也只是咬着嘴唇,压抑的哭出几个音节。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
“别哭了。”
陆重渊一边扶着她的后背,一边安慰道:“这事与你没什么关系,就算这次不去,那些要杀我的人也总会想办法的。”
“何况,我们不是没事吗?”
“可是……”萧知还想再说。
但陆重渊却不容置喙的捏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对视,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一边擦拭着她的眼泪,一边沉声道:“没有可是,京兆衙门已经去追查幕后真凶了。”
“你该恨得是那个幕后主使,而不是责怪自己。”
大概察觉出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严厉了,他又放柔了一些嗓音,与她说道:“明白了吗?”
萧知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后来。
庆俞端来刚刚熬好的汤药,萧知亲眼看着陆重渊用下,这才打算回屋洗漱,她向来要面子,如今这样已十分不合规矩了,总不能继续蓬头垢面待着。
陆重渊自然由着她,笑着看她走后,等到瞧不见踪影,这才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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