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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然后看着庆俞说道:“京兆衙门的人查得怎么样?”
知道五爷是在关心昨日遇刺的事,庆俞也不敢耽搁,忙道:“还没有消息传来,当初四房那位并未以真面目示人,他们想查清楚恐怕也得要费些功夫。”
“一群没用的东西。”
陆重渊不辨喜怒的随口点评一句,修长的手指随意扣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又过了一会,他开口,“既然他们查不到,你就送点东西过去。”
“有些人,既然没有什么用了,也该收拾了。”
他从来都不是柔善之辈。
有人都欺到他的头上来了,若不收拾,倒真以为他好欺负。
何况……
他始终记得那一支刺向萧知的箭,但凡那日,他慢上一点点,那支箭就会刺穿她的后颈,想到这,陆重渊脸色越沉,不管是身上还是脸上,都有着一层化不开的乌云。
萧知洗漱完,又用完早膳。
想到早间在书房看到师父时的情形,想了想,她让如意去厨房准备了一些糕点,然后就朝师父居住的客房走去。
既然和陆重渊说开了,也不打算走了,有些事,她也得跟师父说清楚才好。
从如意手里接过食盒,她走上前,轻轻叩门,等听到里头传来一声“谁”,忙笑着答道,“师父,是我。”
没过多久,门就开了。
柳述看着站在外头的萧知,皱了皱眉,“这么冷的天,你瞎跑做什么?”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很快让开了路,让人进来。
萧知也知道他的脾气,嘴硬心软,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嘴里也柔声说道:
“我好久没来看师父了,正好厨房今日做了几道您喜欢吃的糕点,我就拿过来给您尝尝。”她一边说,一边把食盒里的糕点全部取了出来,一盘一盘放好。
然后又倒了一盏茶,放在柳述的面前。
“今天怎么这么乖?”柳述挑眉,看她一眼,倒也跟着坐了下来,桌上的糕点的确都是他喜欢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声音也柔和了一些,“说吧,要跟我说什么?”
萧知抿了抿唇,似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知道师父的心结和担忧,也知道师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但是……她白皙又修长的手指轻轻交握在一道,似是又犹豫了一会,她看着柳述说道:“师父,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
声音有些艰难。
眼见柳述吃糕点的动作一顿。
萧知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握得更紧了,但嘴里的话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坚定地说出,“师父,我……喜欢上他了。”
大概是把心底最难说出的话都宣之于口了。
余后倒是也没那么艰难了,她抬头看着柳述,脸上洋溢着粲然的笑,声音坚定又温柔,“我是真的,真的,喜欢上他了。”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92章
第92章
柳述原本正笑着饮茶,听到这话,茶盏停在嘴边,脸上的笑也跟着僵住了。他抬起头,目光正对着萧知,望着她脸上未加掩饰的笑意,略显干涩的薄唇轻轻抿起。
似是过了许久。
他才放下手中的茶盏,然后看着萧知,缓缓说道:“阿萝,你可想清楚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太多的惊愕。
其实先前在书房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变化了。
以往阿萝面对陆重渊的时候,虽有羁绊,却不深,相处起来也没有多余外放的情绪,可如今……她满心满眼都是他,里头的爱意就连他这个单身了一辈子的老人家也能看得透透的。
若是以往。
纵然要被阿萝嫉恨一辈子,他也会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恶人,强拉着人离开。
可如今……
想到陆重渊那一身伤,想到他看向阿萝时,眼中藏不住的柔情,柳述心里那一层隔阂和不快也就少了许多。
他不是瞎子。
看得出他们两人是真心喜欢彼此的。
叹了口气。
柳述望着萧知,继续说道:“你应该很清楚陆重渊的性子,这个男人多疑,灰暗,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而且……”他看着人,目露犹豫,“你和他相处久了,难保不被他发现你的真实身份。”
这也是他最担心的地方。
阿萝当初嫁过人,还有过孩子,偏偏还同这陆家有关系……陆重渊是个正常男人,若是让他知道阿萝曾经有过那样的经历,甚至还是他的侄媳妇。
他能接受吗?
如果他不能,那么到那个时候,阿萝又该怎么办?
他这个傻徒儿已经被伤过一次了,她还能经历一次这样的伤害吗?
柳述的眼中流露出几丝担忧,这世上,什么伤都可以治,唯独情伤……治无可治,纵然他有神医头衔,也没有办法。
看出师父眼里的担心,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萧知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到人身边,很是亲昵得挨着他坐了下来,就如同以前一样,她伸手挽住师父的胳膊,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然后和他娇声说道:“我知道陆重渊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坏,但也说不上好。
在这世上,很多人都怕他,就连她……也曾经怕过他。
他不好相处,有时候还很凶,对待自己仇人的时候从不手软,欺负人的时候也从来不会去理会他是什么身份。
他啊,最喜欢从心理上折辱人,把人折磨的身心俱疲才算了事,所以才会有这么多人恨他,才会有这么多人在他从高处跌落的时候,看他笑话。
可是啊。
她也见过陆重渊不同的样子。
他怕苦,明明都这么大的人了,看到汤药的时候还是会苦得皱起眉,要不是她盯着,他很有可能会随手把汤药扔到外头的草地里,然后佯装自己吃过了。
他喜欢吃糖,每次看到糖的时候,眼睛都会转不开,但又很别扭,你若是在的时候,他就不肯吃,可等你出去了,他就会拿一把糖果塞进自己嘴里。
跟以前她养过的小松鼠似的,吃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他其实也是会照顾人的。
看似冷漠的外表,却总会在一些很小的细节处体现出他的温柔,他会悄悄记下她的喜好,他会在她前一天不小心绊了一跤磕到桌子,第二天就留一盏灯,供她夜里起塌不再看不清路。
他会在她咳嗽的时候,让厨房煮一壶秋梨汤。
而且他这个人啊从不在乎世俗伦理,天纲人常。
他心里自有一道章程,好与坏,是与非,他有自己的那套规则,旁人说什么都不管用。
“何况……”
萧知靠在柳述的肩上,眼弯弯的,唇也微微翘着,脸上是掩不住的璀璨笑意,这一份没有忧虑的笑容,让她本是清丽的面容也多了几分绝色之姿。
“他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什么?”
柳述一惊,“他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他……”
不等他说完。
萧知就坐直身子,宽慰道:“您别担心,他说了,不在乎我是顾珍还是萧知……”想到昨夜在山洞里,陆重渊同她说得那些话,她的小脸还是有些红。
半低着头,垂着眼,嗓音柔柔的,隐约还能听出些许别扭和羞怯,“他说,只要是我就够了。”
听到这一番话。
柳述迟迟都没能回过神来,惊愕、诧异……须臾,才归于平静,如果是那个男人,早就猜到了,倒也不稀奇。
若真要说诧异……
也不过是陆重渊的那番话。
他竟能真得一点都不在乎?不在乎阿萝的身份,不在乎她的经历,不在乎她曾嫁人还有过身孕?
不敢置信。
但又好似的确如此。
那个男人对待阿萝的时候,从未生出一丝嫌隙。
想到这。
柳述心下不自觉就松了一口气。
重新低头,看着眼前已经情根深种了的傻丫头,柳述心里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虽然有些怅然,却也有些高兴。
他其实这样迫不及待想带阿萝离开这个地方,也是因为他不希望阿萝再受到伤害。
来自陆家那些人的伤害。
他怕离得越近,阿萝就会想起以前受过的那些伤害,吃过的那些苦,他怕阿萝日夜被这些苦难所折磨。
所以才这么想带她离开。
他清晰的记得,那次和阿萝重逢的时候,以往那个天真活泼的小丫头,强忍着泪意和酸楚是什么样子,她就像是经历了许多的苦难后,被迫成长一样。
她开始掩藏自己的喜怒哀乐,也会不动声色的算计别人。
她笑的时候越来越少了,皱眉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纵然有时候是笑着的,也只是弯弯嘴角,转瞬即逝……她的身上,再也没有当初那种,张杨明艳的感觉了。
可如今。
属于阿萝的那一份名扬和肆意好像又回来了。
这一切的改变是因为谁,不必细说,便已清楚,这世上,只有被疼爱的人,才能肆意的活着。
柳述抬手,轻轻揉了下她的头,然后在她盛放着笑意的双目中,柔声说道:“你既决定,那便去吧。”
萧知一愣,惊讶道:“师父?”
她以为要费好多好多的功夫,师父才会同意呢,竟然没想到,师父这样就同意了?他不带她走了,不阻止她喜欢上陆重渊了?
“怎么?”
柳述挑眉,好笑道:“难不成真要为师棒打一次鸳鸯才行?”
说完。
见她脸红,轻轻辩道“没有”,才又抚着她的头,笑道:“师父不是那种不辨黑白的人,陆重渊的为人暂且不论,但这些日子,我冷眼旁观,至少对你,他是真心的。”
“你二人,既然心有彼此,又都说清楚讲明白了,我自然是高兴的。”
至少因为陆重渊,他的这个傻徒儿不会再耽于过去了,这样也好,他总担心阿萝被仇恨所蒙蔽,误了自己。
如今有人能够陪着她,敞开她的心扉,让她不再耽于过去,他自然高兴,柳述目光柔和,脸上的笑也很温柔,余后却不再多言了。
等萧知从柳述的屋中离开,已是两刻钟之后的事了。
如今在这世上,除了陆重渊以外,她就只有哥哥和师父两个亲人了,能够得到师父的认可,萧知那颗心也终于是安定下来了。
合上身后的门,刚想同如意回自己屋,萧知就看到陆重渊就在不远处。
他系着一身青色披风,坐在轮椅上,头顶是开得正盛的桂花,凉风轻拂,有不少桂花稀稀落落的落在他的发梢肩头,可他却不曾理会,只是一直望着院子。
等看到她出来的时候,那张淡漠的脸上才终于扬起一抹笑。
没想到会在这看到陆重渊,萧知一瞬的怔楞后,就把手中的食盒递给了如意,然后她朝陆重渊小跑过去,等跑到人前,有些气喘吁吁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说话的时候,她看着陆重渊还有些苍白的面容,有些心疼又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外头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呀?本来就受了伤,要是再得了风寒,可怎么办?”
握住他的手。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很凉,本就皱着的眉拢得就更加深了,蹲在他的身前,一边搓着他的手,一边不高兴的说道:“你看,手都凉了。”
陆重渊听她一字一句说着话,就跟个操心的小麻雀似的,叽叽喳喳,不曾间断。
他以前最讨厌吵了,可现在却觉得很高兴,就算再吵,吵他一辈子,他也乐意。任由萧知替他搓着手,闻言也只是同他笑道:“不冷,何况我也没待多久。”
没待多久,那他肩上的桂花会这么多?
萧知没好气的瞥他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替他把手捂热了,又替他把头上、肩上的桂花都给拂落了,这才说道:“外头太冷了,我们回屋吧。”
“好。”
回屋的时候。
萧知和他说起,先前和师父说得那番话,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的声音很低,有些娇,也有些羞,“我和师父说清楚了,我们两人的事,都说清楚了。”
“他……”
陆重渊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一顿,原本随意放着的双手也不自觉握紧了一些,他没有回头,可声音却有些急促,隐藏着一丝紧张和担忧:“他说什么?”
知道柳述不喜欢他。
他还真担心那个老头会说什么不动听的话,阻碍他们两人。
若真是那样……
他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暗沉起来,就连薄唇也轻轻抿了起来。
萧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也听出他的担忧,笑了笑,心里那抹羞怯倒是少了许多,她用很轻也很温柔的声音和他说,“师父说,我高兴就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
陆重渊一愣,他回头去看,见她眉梢眼角俱是笑意,一怔之下才呐呐道:“他……同意了?”
“嗯。”
萧知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陆重渊苍白的脸上也跟着化开一抹笑,她心下高兴,脸上的笑自然也就更加深了,“不过……”
她一顿,跟着说道:“师父也说了,倘若你日后敢欺负我的话,他就对你不客气。”
突然有点想逗逗他。
萧知停下步子,喊他:“陆重渊……”
她这会特别娇,就跟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宝安郡主一样,扬着脸上的笑,看着他,“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一个人,你要是真敢欺负我,敢骗我,我可就真的不管你的死活,任由他们欺负你了。”
她这话自然是玩笑。
可陆重渊听着,脸上的笑意却有一瞬的凝滞,他从来没想过欺负她,但骗她……想到之前遇刺那件事,他心下一紧。
若是让她知道遇刺一事,是他有意引导的,那她……陆重渊扣在扶手上的收紧,心底升起一抹从未有过的害怕和恐慌。
“怎么了?”
萧知见他神色有异,倒也没有多想,只当他身体又不舒服了,忙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紧张道:“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如意。”
她朝身后喊道,“你去找师父,就说五爷的伤……”
话还没说完。
萧知就被陆重渊握住了手。
“我没事。”
陆重渊望着她,脸上是一派郑重,握着她的手,保证道:“我以后不会骗你,不会欺负你,我会好好保护你。”
萧知没想到陆重渊突然会做这样的保证,脸一红,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好一会,她才红着脸,半低着头。
像是在遮掩自己的娇羞似的。
但话里的语气,却有着藏不住欢喜:“嗯。”
她信他。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93章
第93章
翌日午间。
长兴侯府迎来了一位客人,正是京兆衙门的徐钦徐大人。
他之前奉命捉拿谋害陆重渊的幕后真凶,今日登门,就是因为查出了真相,特地过来给一个结果的。
与他一道同行的是陆承策。
陆承策这两日也一直待在京兆衙门,和徐钦一起调查事情的真相。
原本查清楚了事情的真相,该是好事,理应欢天喜地,从此高枕无忧,偏偏这会两人的脸色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尤其是陆承策,他平日里也算是不辨喜怒的人了,可今日,脸色阴沉的,竟是比那夏日的惊雷还要来得骇人。
但凡看到他的丫鬟、婆子都惊了一下,连一声“世子爷”都是等人走远了,才喊出的。
两人一路朝正院走去。
陆老夫人先前得了禀报,早就等着了,眼见两人进来,等他们行完礼便连忙开口问道:“怎么样,查得如何了?到底是谁要害老五?”
她这一字一句,问得十分焦急,脸上也是一派焦灼之色。
这两日……
她没有一刻不担心老五的,偏偏五房跟个铜墙铁壁似的,她进不去,消息也传不出来,不知道陆重渊怎么样了,只能把注意力都放在谋害他的人身上。
现在看到无咎和徐钦过来,她哪里还按捺得住?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欺负到他们长兴侯府头上!
“这……”
徐钦抿唇,似乎还有一些犹疑,不知道该怎么把调查出来的结果同这位老夫人说,最后……他只好把目光落到身侧陆承策的身上,低声询问道,“世子爷,您看这事是您说,还是卑职来说?”
闻言。
陆承策并未理会徐钦,只是看了一眼罗汉床上的陆老夫人,张口却又闭上,面上破天荒的有着一丝犹豫。
“怎么了?”
陆老夫人惊讶两人这番表现,尤其是看到无咎这幅样子,更是诧异不已,她何曾在自己这个孙儿面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
心下吃惊不已,口中也是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无咎,到底怎么了?”
“祖母。”
陆承策斟酌一番,想着该怎么开口会比较好。
但实则,他并不是那种很会说话的人,思来想去,也只好拱手说道:“祖母,还是先把大家都请过来吧,等人齐了,再由徐大人说明事情的真相。”
陆老夫人虽然有些奇怪两人的表现,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点头应了一声,就让人去准备了。
事情传到五房的时候。
萧知和陆重渊刚吃完午膳,这会两人就待在屋子里。
今日秋高气爽,天气正好,他们两人一个对着轩窗剪花,一个虽然手里握着一本书,但目光总是时不时地朝萧知看过去。
“陆重渊!”萧知转过头,小脸通红,眼尾也沾染了一片好看的桃花色,看起来又娇又羞,说起话来虽然气呼呼的,但都是一些女儿家的娇嗔,“你干嘛总是偷看我?”
偷看她也就算了,还影响她剪花。
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她以前剪花根本不用多少时间,剪出来还很好看,就算放在琼花楼上,那也是可以用来做标本的,可今日时不时被人看一眼,看一眼的,导致她的注意力都落在陆重渊的身上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用来剪花啊?
好好的一盆瑶台玉凤都快被她剪秃了。
她朝高台上的花盆看一眼。
真是……
丑死了。
陆重渊完全没有被人抓包的窘迫感,甚至因为她把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后,很轻的笑了下,他把手中本就没看几页的书一合,随手置于一侧,然后驱动自己的轮椅朝她那边过去。
看着人说道:“我没偷看你。”
萧知小脸一虎,清亮的杏儿眼都瞪大了一些,他还敢撒谎,当她是瞎的吗?明明偷看了,她还算了次数呢,约莫她从一数到十,他就会看她一眼,停留的时间还很长。
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注意到他?
“我啊……”
陆重渊从她的手里接过剪子,等放到一旁后,伸手揽住她的腰,直接把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短促的惊呼声中,他嘴角一弯,低头看她,继续笑道:“明明是在光明正大得看我的夫人。”
萧知还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会从陆重渊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明明以前还跟个闷葫芦似的,三棍子都打不出一句话来,有时候你说半天,他也只是点弹头,嗯一声……可这阵子,他就跟被什么人夺舍了似的。
说的话多了,脸上的笑也多了。
现在竟然还会,还会花言巧语了,夫人……他倒是说得一点都不别扭,仿佛已经历练过很多次似的。
她的脸比刚才还要红,就连耳朵也烫得厉害。
小手握着他的袖子,想说他几句,让他不要总是这样勾她,可在陆重渊这样的注视下,她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仅说不出来,她还很想笑,特别特别开心的那种笑……明明想克制的,但嘴角的弧度就是忍不住弯了起来。
就算压下去,没过多久,又忍不住扬起来。
眼里的笑也漾得越来越开,藏也藏不住。
不知道过了多久。
萧知终于能够压制这些情绪了,她听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突然揪着陆重渊的袖子,小声说道:“你以后不许这样看我。”
“为什么?”陆重渊皱着眉,有些不高兴。
“就是不许。”
萧知觉得自己现在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孩,还是那种从小被人宠着捧着长大的那种,娇气的不行,尤其是在陆重渊的面前,她总是无意识的变得爱撒娇。
既想让他看她,又不想让他看她。
矛盾的不行。
她喜欢被陆重渊看着时的感觉。
但又怕出糗。
他看得这样全神贯注,弄得她连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她可不想在陆重渊这样灼热的视线下,闹出什么丑态,现在屋子里没人还好,要是庆俞、如意、喜鹊他们在,那她……肯定丢脸死了。
她才不要这样丢脸呢。
萧知伸手揪住他的脸,一边脸颊两根手指这种,小脸虎虎的,腮帮子也跟着鼓着,娇声说道:“你听到没有呀?不许再这样偷看我了,知道了吗?”
她才多大的劲道?
就跟抓痒似的,陆重渊一点都不觉得疼,他就靠坐在轮椅上,任由她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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