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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萧知有时候是真的觉得这位陆老夫人的脑子恐怕不太行。
她自以为遮掩住这些事情,旁人就会觉得长兴侯府兄友弟恭,家族和睦,日后家族发展必定蒸蒸日上?但她却没有想明白一件事,一个家族,如果根已经坏了,那么再掩饰,也是没有用的。
如果只是一味想着隐瞒这些事,而不是从根本出发。
那么这只会让一个家族加速颓败。
想到这。
萧知不禁转头朝那个坐在对面,自从行完礼后就默不作声的陆承策看过去。
有那么一刹那。
她很想出声问一问陆承策,问问他,“值得吗?”
守护这样一个腐朽的家族,守护这样一群家人,背叛自己的誓言,走上一条以前最不想走的道,值得吗?
但好像也没有这个必要了……
不管他是觉得值得,还是不值得,这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已经有她想要追求以及守护的人和事了。
而这一切。
同他再无关系。
自然。
他的想法,也与她没有什么关系了。
收回视线。
萧知仍旧握着陆重渊的手,望着罗汉床上的那位老妇人,语气平静地缓缓说道:“有些事,不是您想瞒住就能瞒住的,陆崇越做出这样的事,就该交由大燕律例去决断。”
眼见陆老夫人还要再说。
她突然出声:“您好似一直都忘了一件事。”
陆老夫人一怔,原本的话忘了说,张口问道:“什么?”
“五爷,他不仅是您的儿子,更是陛下亲封的五军都督,谋害您的儿子,您身为母亲,尚且可以为了您的私心,姑息一二。”
“可身为朝廷命官……”
萧知把目光落在陆崇越的身上,见他一副神色仓惶,就跟失了魂的模样,冷笑一声,又朝陆老夫人看去,道:“谋害朝廷一品大官,您觉得,您有这个身份,有这个资格,去姑息吗?”
短短三两句,直把陆老夫人说得脸色煞白。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但两片嘴唇嗫嚅许久,却是一个字也吐不出。
她能说什么?说她有资格,说她有身份?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这个身份和资格,去姑息这样的事?
这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屋子里因为萧知的这一番话,突然变得很安静,就连原先求饶的陆四爷和李氏,两人也都停下了声。
萧知也懒得再理会他们,她转头,把目光落在徐钦的身上,看着他,喊道:“徐大人。”
不曾想到会被点名,徐钦是恍了一瞬才起身,拱手喊她:“五夫人。”
萧知点头,面上不辨喜怒,问道:“徐大人在这个位置任职有多久了?”
徐钦神色怔怔地看着萧知,不明白她为何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但还是如实答道:“已有七年。”
“七年了……”
萧知凝视他半响,才又说道:“我虽长于闺阁,倒也听过几桩您几年前的事,那时候您入朝为官不久,行事颇有些雷厉风行,但凡您经手的案子,不管是王侯贵族,还是世家书香,您都无畏权势,治理得井井有条。”
“可为什么,七年过去了,碰到这样的事,您却学得瞻前顾后了?”
徐钦脸色一白,张口道:“卑职……”
萧知看着他,等了有一会也没等到别的话,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陆崇越既然是谋害我跟五爷的真凶,证据确凿,您尽可直接差人上门拿人……”
眼见徐钦脸色泛白。
她也不曾停下,“自然,我也明白您的为难之处,您总觉得,这是长兴侯府的事,怕侄子杀叔叔这样的事传出去难听,便打算先问问我们的意思。”
“这没有错。”
徐钦听到这话,稍稍松了一口气,是啊,他没有错……但这个想法刚落下,后头那句话却让他心里的这口气又提了起来。
“但我不明白一件事,出事的人明明是五爷,不管于公于私,您都该问他的意见,可为什么,您却从头至尾都不曾过问过他的意思?”
“徐大人,我且问您,这又是什么道理呢?”萧知冷着脸,沉声问道。
徐钦想张口,可舌头却像是被人打了死结,他低着头,向来沉稳的面容此时也有些仓惶之色,明明是凉爽的初秋,他却觉得额头、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滑腻腻的,很不舒服。
他的确……
从头到尾都忘记问陆重渊的意思了。
纵然还喊他一声“都督”,但其实心里也早就拿他当一个有名无实的废人罢了,所以……他才会连问都没有问。
想着等他们做了决定,就直接走人。
可现在。
这位陆五夫人直接把这一层撕得开开的,让他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额头的冷汗一滴滴往下掉,可他连去擦拭的勇气都没有,弯着腰,低着头,只是一个劲地说道:“卑职……”
但“卑职”之后又能说什么呢?
他一个字都说不出。
辩不了,也没法辩。
萧知知道这些人对陆重渊是个什么看法,左右不过是见他没了势力,便觉得他好欺负了。
但徐钦……
这个男人以往同她家也有不少往来,甚至于,父王和哥哥还曾夸赞过他……说他不畏权势,敢作敢当。
怎么如今也变成这幅样子了?
摇了摇头。
余后的一句话,她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陆承策的事,心有所触,竟多了一抹叹息,“徐大人曾经也是造福一方的朝廷命官,京中百姓哪个不敬重您?”
“您当初说要让天子脚下永享太平安定,甚至在京兆衙门前摆了两块锣鼓,说要让这世上的人都有冤可诉。”
“怎么七年过去了,您却连您最初想要的公道和希冀都忘了?”
……
原先一直不曾说话的陆承策在听到萧知这番话后,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抬起了头,他,神色怔怔地看着萧知的方向。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96章
第96章
陆承策的右手撑在红木扶手上,目光死死地盯着萧知,周遭那些人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见,看不见了。
眼前只有那个红色的身影。
她说:“您当初说要让这天子脚下永享太平,要让这世上的人皆有冤可诉?可为何,如今您却连您最初想要的公道和希冀都忘了?”
明明不是对他说的。
但陆承策却仿佛能从她的身上看到另一个灵魂。
那是……
属于阿萝的灵魂。
他的阿萝仿佛就坐在那,望着他,目露失望,叹道:“陆承策,你不是说,你想要还很多人一个公道,一个真相,想要这世上再无冤案吗?那你现在,又都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
明知道人证物证确凿,明知道应该直接捉拿陆崇越。
但他还是顺着徐钦的话回了家,把这件事禀告祖母……甚至于,他明知道祖母的做法是不对的,明知道这样对五叔和五婶不公平。
明明心中也是厌恶的。
但他还是没有出声反驳。
他……
默认了。
身为堂堂指挥使,却选择隐藏真相,和其他人同流合污……撑在红木扶手上的手微微颤动了几下,陆承策向来沉稳的面容在这一刹那也有了些许波动。
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明明几年前,他还是一个不求家族封荫,一心想为百姓、想为这个世道做些贡献的人。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这幅样子了呢?是从龙椅上的那位,找上他的那一天开始吗?那个男人,曾经被他视为要奉献一生的君主,找上他,用他的家族,用阿萝的命威胁他。
他要他亲手埋葬永安王府。
那个时候,他除了不敢置信的荒唐之外,还有一些茫然。
他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为什么以往那个处事公道、为人清正的君主会变成这样,他变得多疑、变得战战兢兢,仿佛谁都会害他的江山,夺取他的龙椅。
他不听他的劝诫,也不准他多言。
下了死令,让他在两者之中选择一个,他犹豫过,也曾想过反抗……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选择了自己的家族,护住了阿萝的性命。
但代价是葬送整个永安王府,葬送那两个对他如亲生父母的长辈,葬送阿萝对他的信任。
那个时候……
他或许就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
他想为这个世道做些什么。
可自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心中便已经没有什么大义和公道,也没有什么抱负了,他站在这个位置,做自己该做的事,尽自己该尽的本分,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了。
而如今呢?
如今他甚至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为了一己私利,隐藏事情的真相……他究竟怎么会变成这样?
陆承策不知道。
他只知道在那个熟悉的灵魂注视下,如坐针毡。
他想伸手去抓住那个灵魂,想抱住她,和她说“我没有”,但只是这样简单的三个字,他竟然都说不出口……甚至于,他根本不敢去直视那个灵魂。
他怕……在她的脸上看到厌恶之情。
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较起先前也最重了许多。
好在这会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其他事情上,倒是也没有人关注到陆承策的变化。
崔妤离他近,倒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转头见他脸色苍白,连忙询问道:“无咎,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陆承策缓过神。
他的手还撑在扶手上,听着不远处徐钦惭愧的话语,看着那抹红色的身影,良久才收回视线,手撑着额头,哑着嗓音沉声说道:“没事。”
崔妤还有些放心不下他的身子。
但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再说,只好暂且压下心里的那些担忧,想着回头还是找大夫给他看看,别这段日子累坏了。
陆承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这个心思去思考她在想什么,他撑着额头,又闭了一会眼睛,这才恢复如常。
因为萧知的这一番话。
无论是陆家众人还是徐钦,他们自然是不可能在按照原本的想法进行下去,尤其是徐钦……他如今也快有三十了,膝下儿女双全,也是做爹的人了,此时却被萧知说得面红耳臊,难堪至极。
他年轻的时候的确是十分有抱负的。
那个时候,他才入仕,全凭一腔热血和抱负,才不管什么权势不权势的,只要你犯了错,那就该抓。可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在这个朝堂浸淫的时间越长,看到的事情越多,担心的事自然也就越来越多了。
什么公道,什么冤屈,他其实早就抛得差不多了。
他现在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坐好这个位置,不要得罪那些权贵。
可这会……
在这样一番言论之下,他竟不由自主得想到当初自己意气风发的样子,想到那些百姓跪在他面前,磕头喊他“青天”的样子,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十分难言。
但也有一股激动和热血。
他……很怀念以前的那个自己。
须臾。
徐钦开口,“此事,卑职有错,日后卑职一定会谨守自己的本分,绝对……不再徇私枉法!”
话音刚落。
屋子里的一些人就变了脸色。
徐钦这话的意思便是说此事是要公了了。
陆老夫人抿着唇,捻着手里的佛珠,没有说话。
陆四爷端坐在椅子上,一直咳嗽着,也没有再开口。便是李氏,她虽然有心想求饶,但看了看神色淡漠的陆重渊和萧知,又看了看身后脸色惨白的陆老夫人……却发现连个求饶的人都找不到。
至于陆崇越。
他这会跟傻了也没什么两样了。
又过了一会,李氏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她一边拿手捶着陆崇越,一边嚎哭道,“你看你做得好事,你看看你……现在弄成这幅样子,你让我,让我以后怎么办?!”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
要是陆崇越出事了,那她下半辈子可怎么活啊?!
似是想到什么,李氏突然止住哭声,忙问道:“崇越,你说,是不是有人怂恿你这么做的?”
她的儿子,她清楚。
虽然对陆重渊和萧知有恨,但还没有这个胆量去杀了他们,何况崇越刚回来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想到要去杀人了?一定是有人在撺嗦崇越!
他的崇越只是进了别人的陷进!
越想。
她越觉得有可能,忙拉着陆崇越的袖子,晃动他的肩膀,焦声道:“你说啊,是不是有人怂恿你这么做的?”
有人怂恿他?
陆崇越略显迷茫的双眼轻轻眨了一眨,他呆呆地看着李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出声,“那天,有个丫鬟,有个丫鬟一直在说五叔和五婶的坏话。”
“还说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他们的缘故。”
“我……我一气之下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他那个时候是真的被气过头了,就如那个丫鬟所说,都是因为这两个人,他才会变成这样,只有他们消失了,他这口气才能咽下去,所以他才跟被人下了降头似的,兵行险着。
就一个丫鬟的三言两语,能抵什么用?
就连李氏也似不敢置信似的,尖声喊道:“没了?!”
陆崇越一愣,摇摇头……
“你!”
李氏气得差点便要晕过去了。
屋子里乱糟糟的,陆重渊估摸着差不多了,也就懒得再看这场闹剧了,看这群人叽叽喳喳吵个不停,还不如回房看他的小姑娘剪花,他仍旧握着萧知的手,目光落在徐钦的身上,语气懒散得说道:“既然人证物证俱全了,人,你可以带走了。”
到了这个时候,徐钦哪里还有什么不应的道理。
忙应了一声。
“徐大人,咳……”陆四爷开了口,“我想问下,崇越这个罪会有什么样的处罚?”
这也是李氏想知道的。
总不至于……真的要斩首示众吧。
陆家四爷陆昌平在朝中也担任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算是同僚,徐钦对他也客气些,“陆大人,陆家二少爷谋害朝廷命官,理应当斩,但这段日子陛下身体不好,不易见血腥,死罪都会改成活罪。”
陆四爷松了一口气,又问,“那……”
“陆二少爷将会被流放黔州。”徐钦淡声补充道。
开始知道陆崇越不会被斩首示众的时候,李氏还松了一口气,但一听到会被流放黔州,她脸色一白,竟直直就晕了过去。
黔州那是什么地方?
那里山穷水恶,人文风化都还没有普及,听说还有不少土匪窝子,流放到那边的人几乎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很少有人会有那个命活着回来。
何况黔州离京城相距甚远,流放到那边去,长途跋涉的,恐怕路上就活不了。
就算侥幸活了。
但黔州那个鬼地方,哪里是人住的?
反正到哪都是一个死,最终陆崇越还是活不了。
“我,我不去,我不去那个地方!”陆崇越纵然有再大的胆子,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十七岁还没有成家的少年,报复人的时候恨不得萧知和陆重渊立马去死。
但到了这样的时候,也只会慌得六神无主。
他求饶,他磕头,嘴里一个劲地说道:“五叔,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
陆重渊望着他,居高临下的,仿佛在看一个蝼蚁似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陆崇越这幅可怜样子,突然出声,“你知道以前得罪我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陆崇越一愣,摇头。
“当初在西北的时候,也有人想不开想杀我,后来啊……”他看着人,笑,“我把人扔到了老虎笼子里,那只老虎饿了三天,一看到人,就直接上前把他撕咬了。”
纵然没看到过这幅画面,但光听陆重渊的描述,就能想到那是一副什么光景。
屋子里大部分人都变了脸色。
陆崇越更是被吓得跌坐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陆重渊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转头朝身边人看了一眼,见她容色依旧,甚至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还朝他露了一个笑……他才渐渐放下心。
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
唯恐日后她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惧他怕他,倒不如由他亲自来说。
好在。
她没有害怕。
陆重渊心下微松,他重新转头,靠着椅背,徐徐道:“所以,你该庆幸,这里是京城,你尚且还能留一条命,若是在西北,你恐怕连个全尸都留不了。”
陆崇越瘫坐在地上,他本来还想求饶的,但听到陆重渊这番话。
他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徐钦授命,喊人进来,把陆崇越带走了。
李氏悠悠转醒之际,只来得及看到陆崇越被带走的身影,她一口气上不来,又晕了过去。
事情走到这一步。
陆老夫人也没有什么办法了,她疲倦极了,一句话都不想再说,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到了外面。
萧知推着陆重渊继续往前,余光瞥见顺心的时候,步子倒是停了一瞬。
顺心是崔妤的贴身丫鬟,这会她并没有侯在帘外等崔妤出来,而是脸色苍白的盯着陆崇越被带走的方向……想到刚才陆崇越说得那番话,她心下微忖。
“怎么了?”
陆重渊见她不动,转头问道。
“没什么。”萧知脸上重新扬起一个笑,暂时也未再理会顺心的异样,推着陆重渊往五房的方向去。
萧知和陆重渊刚走出院子。
崔妤和陆承策也就从里头出来了,记挂着陆承策的身子,这会崔妤一手握着他的胳膊,一边拧着柳叶眉,担忧道:“无咎,真不用请大夫过来看看吗?”
“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要不,还是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吧。”
“不用了。”
陆承策却是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子,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请个大夫过来,不过是多此一举的事,顶多也就是开几剂安神药,没什么必要。何况他的心思……也不是大夫能治得。
抬手。
他轻轻推开崔妤的搀扶,语气淡淡得说道:“我出去一趟,你先回去吧。”
“出去?”
崔妤一怔,头一回,她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怎么又要出去了?
他才刚回来没多久,身体还不好,这个时候,他要去哪?张口想说话,但瞧见四周丫鬟、婆子都看过来,她定了定心神,勉强恢复成往日的声调,依旧用担忧的语气,拧着眉问道:“你要去哪呀?”
“你这几日都没怎么休息好……”
话音刚落。
恐人嫌烦,她又道:“无咎,我不是想阻止你,也不是想管你,但你的身体,很不好,应该好好休息。”
若是以往。
崔妤这样说,陆承策估摸是能听上几句的。
但今日……
陆承策的心思明显不在这,崔妤说了半响,他也只是一句,“我有分寸。”
说完。
他便自顾自离开了。
“无咎……”
崔妤跟着走了几步,但陆承策走得太快了,她根本追不上他,只能眼睁睁得看着陆承策从院子里离开。
“主子……”身后传来顺心的声音,她这会脸色也恢复得差不多了,眼见崔妤连着追了几步,怕她摔倒,忙抬手扶了一把,等扶住人后,她又问了一句,“您,您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
崔妤心口堵得慌,她嫁给陆承策也有一段日子了,但两人之间别说相处了,就连说话也是少之又少。
她不知道陆承策去做什么,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知道这个男人生性寡淡,也知道他的确不擅长说话,可是……难不成当初他跟顾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不。
不是的。
她曾听顾珍说过许多陆承策的事,他不动声色的关心,他的心疼、他的关切,他的温柔细语,她都在顾珍的口中听到过。
那是一个她从来不曾见到过的陆承策。
越想。
崔妤这颗心堵得就越厉害,撑在顺心胳膊上的手也就越来越紧,等听到身旁传来顺心一声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她才缓过神来……连忙松开手,哑声道一句,“没事。”
“我们回去吧。”
顺心轻轻应了一声,她原本还想问一问陆崇越的事,刚才看他被人带走的时候,她这颗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但看主子这幅样子……
她犹豫了下,还是先不要问了。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97章
第97章
从院子里走出来后。
陆承策漫无目的的走在小道上,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是单纯地……不想留在这个地方,单纯地不想看到这些熟悉的亲人,单纯地,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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