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有人微怔,“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一直都驻守在西南吗?”
“这不是关键。”萧三夫人又喝了口茶,都见底了,还有些口干舌燥,“关键的是,那个西南王就是萧知的爹!”
“亲爹!”
短短一句话,纵然被压着声音也是掷地有声!
刚才还有些喧闹的屋子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原先张口的萧二老爷开口说了一句,“这是好事啊!”他提着鸟笼,拍桌起来,一脸高兴的样子。
“我本来还以为长兴侯府已经了不起了,没想到咱们家还有这样大的福气。”
“这可是西南王啊,当今圣上的异姓兄弟,这要是能跟他扯上关系,咱们家可真是发达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大老爷骂道:“闭嘴!”
“这事是真的吗?”萧大老爷看着萧三夫人,黑着一张脸,沉声问道。
萧三夫人看他黑脸也有点害怕,战战兢兢答了,“是真的,那位西南王现在直接把人接回家了,我特地同侯府的人打听的,千真万确!”
话音刚落。
屋子里的人脸色各异。
萧二老爷向来是个混吝子,刚才被骂了一通,这会还有些不大爽气,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说错什么了?萧知是西南王的女儿,那西南王不就是咱们的妹夫?”
“以后咱们有个做妹夫的王爷,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萧二夫人早在先前就变了脸色,这会看自己的丈夫还跟个愣头青似的,脸从白转到青,忍无可忍把他扯回了座位,低声说道:“我们刚做出这样的事,污了萧知的名声,还把萧芙都拿出来说了。”
“以西南王的性子,若知道是我们做的,怎么可能还容得了我们?”
萧二老爷一听这话也变了脸色,手里的鸟笼也握不住了,砸在地上,里头的鸟儿吃痛发出尖锐的叫声,而他白着一张脸,讷讷道:“那,那我们怎么办?”
无人搭话。
刚才还喜盈盈的一群人,这会都面无人色。
良久,萧老夫人才颤颤巍巍的开口:“走,我们马上离开京城,现在就走!”
“对对对,我们马上走!”
话说完。
萧家这些人就起身忙活起来,原本买的东西也顾不得拿了,各个跑进自己的房间收拾起来。他们这群人以前可没少欺负萧芙和萧知,要是等萧知把以前的事同西南王说一声,他们还有命活着吗?
他们可不想死在京城!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09章
第109章
而此时长兴侯府的那些人也是一样的心态。
知道萧知被西南王带走的时候,他们彻底坐不住了,原本是想去阻拦的,但等他们到的时候,萧知早就和西南王离开了。
生怕回头西南王调查完这些事,就拿他们开刀,陆家这些人担心的不行。
陛下虽然对他们比起其他世家,还是多有疼爱的。
但这一份疼爱与他跟西南王的关系比起来,就如小巫见大巫,要是西南王真不高兴,参个折子,他们这些人能怎么办?
倒是想去找陆重渊,让他去把萧知带回来。
好歹他们是夫妻。
夫妻之间说话总归是容易些的。
但偏偏萧知走后,陆重渊就回了五房,进也进不去,叫也叫不出来,只能让陆家这些人干着急了。
……
夜深了。
今夜的长兴侯府,每一处院落都注定不会安静。
倒也有例外的。
此时的五房就十分安静。
丫鬟、婆子都不敢出现在主屋附近,这会也就只有赵嬷嬷和庆俞有些担忧的站在主屋外头,看着紧闭的屋子里流出来的一些灰暗光亮。
“五爷他不吃不喝,也不肯见人,这可怎么是好?”赵嬷嬷有些着急的说道。
“要不……”
她提议道:“我遣人去王府和夫人说一声?让她回来?”
庆俞摇摇头,看着紧闭的屋子,叹道,“夫人这会估计也过不来,而且……”他犹豫了下,又跟着一句,“五爷之前和我说,让我们不要烦他,他说他想要一个人静静。”
“难不成五爷连夫人都不肯见?”赵嬷嬷拧着眉,一脸不敢置信。
庆俞听得这话,似有犹豫。
但想到之前五爷说那番话时的样子,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赵嬷嬷一看他这幅样子,略有些老态的面容更是紧皱了起来,叹了口气,压低嗓音说了句,“五爷和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说,一边摇头。
这夫妻间的事,外人也掺和不了,更何况五爷又是那样一个性子,未再多言,只是摇头叹道:“你先在这边看着,我去厨房那边叮嘱一声,让他们把菜都先热着,等回头五爷想吃了就让他们送过来。”
庆俞点了点头。
等人走后,他也没有去打扰屋子里的人,只是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屋子,然后就背身站在廊下。
……
外头的那些话。
陆重渊其实都听得见,但他不想说话,也没心思说话。
他靠坐在轮椅上,正对着东边的窗,此时轩窗大开,能够看见外头漆黑的夜,还有天空中闪烁的星星,月亮倒是瞧不见,像是被云遮起来了。
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光亮。
萧知不在,那么有光还是没光,于他而言也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夜里的风有些大,也有些凉,打在身上,其实还是有些冷的,但陆重渊却仿佛失去了感知能力,他闭着眼睛,仰着头,任由寒风拂面。
脑海中却清晰的回忆起今日萧知同他说得那些话。
她说:
“陆重渊,我以为我们之间横亘的只有一件事,一个问题,只要我走出来就没事了,可我现在才发现,耽于这事的其实并不是我,而是你。”
“从头到尾,你一直都没有走出来。”
“从东郊回来后,你就一直处于紧张害怕的情绪之中,你怕我知道这件事,怕这个秘密会瞒不住,怕我知道之后会离开你……”
“陆重渊,我已经不怪你了,可你什么时候才能放过你自己?”
……
脑海中的那些话渐渐落幕,而那个人也逐渐消失在眼前,陆重渊的身形有一瞬地颤动,手也跟着抬起,似是想抓住那个身影,但最终……他还是颓然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他没有睁开眼睛,薄唇也抿得很用力。
其实她说得没错。
他们两个人,一直沉湎在过去这桩事的,不是她,而是……他。
从东郊回来后,他私下部署一切,安排一切,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一丝异样,但他的那根弦一直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中……这种状态,即使到陆崇越被流放,也没有松懈过。
他害怕她知道,却又厌恶自己对她的欺骗。
所以才会整宿整宿的睡不着,面对她的时候,纵使表面上看起来无碍,但心里一直都没法放松,所以才会在能够站起来的那刹那,第一个念头不是高兴,而是害怕。
他做错了事,用卑鄙的手段让她对自己敞开心扉,所以才会一直处于这样的煎熬之中。
这段日子。
他们虽然在冷战。
但其实萧知还是跟以前一样,记挂着他,会每天让人叮嘱他吃药,会陪他一起吃饭……反而是他,一直坐立不安。
怕这个,怕那个。
想到午间萧知听他说得那句话“如果我真要离开,你打算如何?囚禁我?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走?还是打算直接拿铁链锁着我?”
他的确想过这么做,甚至不止一次。
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过了,如果她真要离开,那他就把她藏起来,藏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只是那会,他还没有被刺激的那么深,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用其他的办法留住她。
可现在……
他就像是独自一人走在一条钢索上,底下是万丈深渊,他拼命想往前,但她却离他越来越远。
他想留住她。
无论什么办法。
西南王的势力的确很大,但他想要留下她也不是什么难事,甚至他还想过,就算她恨他也好,只要她能待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但这种想法被她亲口说出来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有多恶心,多令人厌恶。
他总觉得陆承策配不上她。
但其实……
他也一样。
不。
他比陆承策还不如。
陆承策至少还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而他呢?他只不过是为了自己。
是他想留下她。
是他……没有她不行。
撑在膝盖上的双手有些发抖,他的双肩也开始有些微微发颤,外头的风越来越大了,陆重渊不知道是觉得冷了还是怎么了,他竟然弯腰把脸埋在了膝盖上。
双手紧握成拳。
他从来没有这样无力过,无力到连宣泄都没有办法。
外头又传来一阵声音,赵嬷嬷又过来了,像是端来了今日的药……柳述的那些药都得按时服用,但今天这样的情况,外头两人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最终还是陆重渊开了口,“庆俞,你进来。”
外头两人听到这道声音也都愣了下,好半响,庆俞才提声答道:“是!”
门开了。
庆俞从外头进来。
屋子里这么黑,他一下子还有些适应不过来,知道五爷不想点灯,他便闭了一会眼睛,等到能适应了就摸黑端着汤药走了过去,“五爷,药来了。”
陆重渊这会跟以前似的,端坐着。
闻言。
陆重渊看了一眼庆俞手中的汤药,没有立刻接过,而是这样看了一会,他才端过来,一饮而尽,苦涩入喉,他摸索着想要拿一颗糖,却发现糖盒里的糖也已经空了。
庆俞见他动作,忙倒了一盏茶给他,“您先润润喉?我让厨房给您备份甜水?”
“不用了。”陆重渊的声音有些哑,他没有接过茶盏,口中苦涩难忍,但他以前也不是没有吃过苦,忍一会也就好了。
何况。
这也是他该受的……
他唯独不能忍受的也就只有她的离开罢了。
但好似,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舍不得用那样的法子困住她,也不想从她的脸上看到失望、厌恶的表情,他像是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了这个地牢里,如困中之兽,挣不出去。
外头风声呼呼。
而他的耳边始终徘徊萦绕得是她带着叹息的一句,“陆重渊,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
“你说……”陆重渊突然张口,他手撑在眼皮上,身子往后仰,问道:“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
庆俞起初听到这话的时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其实他哪里知道爱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他从小陪在陆重渊身边,连喜欢的人都没有……但想到五爷这会的心情,愿意开口,已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思索一番。
他才轻声答道:“属下没有喜欢的人,但如果属下有心爱的人,一定会真心待她,把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还有……”他略微停顿了下,而后才继续说道:“不骗她。”
听到后话。
陆重渊撑在眼皮上的手微动。
须臾……
他嘶哑的声音继续在屋中响起,“那你说,她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原谅我了?”
“我看不像。”
庆俞回道:“这几日夫人虽然没怎么和您说话,但私下却一直关注着您的一举一动,就连今日走得时候,她还特地让人来通知属下,让大夫给您看看,莫得了风寒。”
“我想夫人,她心里是有您的。”
“只是……”
“只是什么?”
庆俞像是又犹豫了一会,才轻声说道:“五爷,您问我爱一个人是怎样的,其实属下真的不知道,但我想这世上所有的情意都是拿真心换真心。”
“只要是真心待一个人,对方总能看到的。”
“欺瞒和谎言,就算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可他自己也不会开心。”
“以真心换真心……”陆重渊在黑夜的覆盖下,喃喃自语,没有欺骗,也不需要伪装,喜欢一个人就该坦诚,用自己的真心去打动她,而不是自以为运筹帷幄,拿朝堂和作战的那套法子用到她的身上。
有时候机关算尽。
纵然得到想要的结果,但那又能怎么样?你余生都会背负着这样一个谎言,你战战兢兢、坐立不安,生怕什么时候,这个谎言就会被揭穿。
他移开覆在眼上的手,睁开眼,看着窗外璀璨的星空,以及那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又悄悄探出头的月亮。
缓缓道:“我明白了。”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10章
第110章
萧知是西南王女儿的这件事,很快就被京中的人知晓了。
杨善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女儿,怎么可能瞒着?把萧知领回家的第二日就直接上书奏折,说了这么一件事。
他是功臣,又是今上的异姓兄弟。
眼见他能够找回自己的女儿,今上竟也难得展露笑颜,不仅赐了“荣安郡主”的名号,还赏了封地和宅子。
如此一来。
城中的议论声自是更为响亮了。
早些他们这些人还在说道这位陆五夫人是个爹不详、娘不守妇道的孤女,甚至还有不少人编排了折子,把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说了一遭又一遭。
哪里想到,这事还没传几日,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个爹不详的孤女成了大燕史上头一个异姓郡主。
议论声过后。
京中倒是难得安静了几日。
生怕西南王回头一个一个找他们算账。
至于那些曾经得罪过萧知的世家,更是一个个夹起尾巴,紧闭房门,连面都不敢露,这其中以文安侯府那位柳二夫人尤甚。
听说她在得知这桩消息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这几天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
不过最好笑的还是萧家那些人,他们在得知萧知竟然是西南王的女儿时,连夜就离开了京城,屋子里的东西都没拿,一个个跟逃命似的,生怕走得晚了会被西南王拿下。
……
这会西南王府。
今日杨善入宫拜见天子,他的义子杨严,也是大燕的骠骑大将军,这会就陪着萧知坐在院子里说着话。
杨严今年十八,不比京中世家子弟的俊秀,他的脸有些古铜色,但眼睛很大,鼻子很挺,看起来十分有精神气。
这会他就和萧知说道:“萧家那些人,逃出京城后就起了争执。”
“萧家那个老太婆本来身体就不好,他们觉得她拖后腿,就在路上闹起了分家,分家倒是成了,但谁也不肯要那位老太婆,都觉得她是个麻烦。”
“把那个老太婆气得半死,后来直说要去见官,说他们不肯供养。”
“萧家那三兄弟没有法子,最终就在临城找了间宅子,听说现在十几口人住了个一进的屋子,他们又不敢出门行商,生怕被父王的人找到,现在怕是连吃饭的钱都快没了。”
早在知晓萧家那些人曾经那么对待萧知和萧母的时候,杨严就气得不行。
如今见他们有这样的下场,自是觉得称快不已,这会说完,又看着萧知说道:“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回头我让那些人把他们领过来到你面前,让他们给你磕头道歉。”
“不用了。”
萧知握着一盏茶,笑着摇了摇头。
萧家那些人的脾性,她也知晓一二,那三兄弟和那位老太太自然是不必再说,至于那三位夫人,大夫人看起来柔善,但其实就是个墙头草,没主见,纵然有时候有反对的意见,但被旁人说几句也就随波逐流了。
二夫人是个精明的,算盘也最多,但他那位夫君是个混不吝。
三夫人没脑子。
这几个人凑在一道,怎么可能会有安宁的日子过?更别说萧家那几个小姐、少爷,以往好日子过惯了,要他们挤在这么一个狭窄的屋子里,恐怕每天都是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而且……
其实只要她过得好,对他们而言就是致命的打击了。
他们永远都会处于懊悔之中,懊悔当初那么对萧母和原身,懊悔这次听信别人的话,散布这样的谣言……
他们曾经离泼天富贵离得那么近,却因为自己的愚蠢而错失了这样的好机会。
只要他们还活在这个世上,就将永远处于懊悔和不甘的情绪中。
杨严见她不愿,也就没有多言,只是点头道,“那就不见,免得他们污了你的眼。”
不仅杨善喜欢萧知,杨严也很喜欢这个妹妹,他从小就被杨善收养,平日里相处的都是军营里那些糙汉子,如今能够见到这样一个又娇又软的妹妹,自然高兴的不行。
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的面前。
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会在她面前不由自主地降下来,生怕自己说得响亮一些,就会惊吓到她。
又同她闲聊几句,想起杨善离开前交待给他的话,杨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知知,那个,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西南啊?”
他们常驻西南,在京城待不了多久。
可杨善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女儿,自然不舍就这样分开,他自己不好意思,眼见杨善和萧知年龄相仿,又有话说,便把这事托付给他,让他问一问萧知的意思。
杨严喜欢萧知这个妹妹,自然也想带人回西南,这会就一个劲地说道着西南的好……
“那边的物产可丰富了,吃的多,玩的多,虽然没京城看起来繁华,但比起这儿可自由多了,你要是去了那边,我可以带着你去打马球,还能带你去格桑山摘格桑花。”
“还有格桑酒,巷子里胡家老伯酿得格桑酒可好喝了。”
“那里还有很多节日,你肯定没玩过,你可以穿着当地的服装,和外头的人围着篝火一起跳舞一起唱歌……”
萧知起初是含笑听着。
可听到后面,她的耳边却响起了另一道声音,那是陆重渊的声音,他也曾经这样和她说过,“等我的腿好了,我们可以回西北。”
“那里有延绵不绝的山,也有一望无际的黄沙,我们可以去骑马,去射大雁……”
“我们可以去戈壁骑骆驼,还可以去雪山采雪莲。”
“等四月,那里还有一座山,全是花,你一定会喜欢的。”
……
“知知,知知?”杨严喊了几声都没听人答,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听人问了一句“怎么了”,他才垮了俊脸,无奈道:“你怎么了?我喊了你半天,你都没出声。”
“抱歉。”
萧知有些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
杨严一听这话,忙问道:“是有什么心事吗?”
心事吗?
肯定是有的。
她跟陆重渊分开几日了,他身体又不好,又爱胡思乱想,叹了口气,萧知手里握着的茶也有些喝不下去了。
“是……因为你那个夫君吗?”杨严似是思考了一会,悄声问道。
萧知倒也没瞒他,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知知,这里没有其他人,你要是有什么烦恼的事,可以和我说的。”杨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都会为你保密的,就连父王,我也不会同他说。”
萧知看他这幅样子,眼睛倒是忍不住弯了起来。
有些话憋在心里的确挺难受的,但其实要真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她像是沉吟了一会,问道:“哥哥,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杨严没想到她会发问,想了一会才说道:“我跟他以前在打仗的时候碰到过,他很厉害,父王对他也多有夸赞,不过他的脾气不大好,也不喜欢和其他人相处,我每次看到他,他都是独来独往的,他底下那些人也挺怕他的。”
所以在知道萧知嫁得竟然是陆重渊,他跟父王好一会都没说话。
行军打仗方面,他们对陆重渊颇为赞赏,但想到这样一个生性寡淡为人又过于阴鸷的人竟然娶了萧知,他们自然是又担心又害怕。
萧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等他说完,就继续说道:“但我认识的陆重渊,和你们知道的,都不一样。”
“嗯?”
杨严疑惑道:“那你认识的陆重渊是怎么样的。”
“他啊……”萧知看着头顶的太阳,拿手虚虚挡了下眼睛,而后才缓缓开口,“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她和杨严说了许多关于他和陆重渊的事。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很害怕,第二天还拿匕首刺伤了他,我还以为他会掐死我,或者把我扔出去,可他没有,隐瞒了所有的事,甚至还在别人面前维护我。”
“后来,有人朝我丢手炉,是他替我挡了下来,现在他的肩上还有痕迹。”
“别人冤枉我的时候,要把我赶出陆家的时候,也是他出现在我的面前,带着证据给我洗清冤屈。”
“再后来,有人给我设局,还是他义无反顾的站在我的身边。”
“他看起来凶巴巴的,但心却很软。”
“谁对他好,他可以记很久很久。”
杨严有些不敢置信的听她说着这些话,知知口中的陆重渊和他知道的陆重渊简直不像是一个人,好一会,他才讷讷道:“知知,你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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