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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不过……”
他话锋一转,又笑道:“知道您来,陛下肯定是高兴的,老奴先去通传一声。”
说完。
他便往里头去禀报了。
没几息的功夫,李德安便出来了,杨善同萧知低声说了一句,然后就领着他进去了。
这里是端佑帝的寝殿,较起他日常办公的地方,要显得随意一些,萧知以往就没少来这边玩耍,看着这些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物件,她心下倒是十分平静。
“承佑来了。”
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看着从外头进来的杨善,说道。
他的声音隐含着无尽的疲惫,甚至还有些苍老的迹象,眼见杨善领着萧知向他行礼,想到他早些时候向他提起过的女儿,脸上倒是流露出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这位,就是荣安吧?好了,起来吧。”
萧知又朝他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
“你抬起头,朕看看。”端佑帝看着萧知说道。
他吩咐了。
萧知只能遵从。
她倒是也不担心,距离她知道真相的日子已经过去很久了,刚开始知道真相的时候,或许她会控制不住,但如今过去这么久……她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他要她抬头,她就抬头。
午后的阳光正好,可就是因为太好了,她站在殿中被那束阳光罩着,就跟处于逆光处似的,让人一时有些看不太清她的面容。
只能瞧见一个轮廓,以及翩跹飞舞的牡丹裙。
“你……”端佑帝怔怔地看着她,他的身子往前半倾,因为长久没有歇息好显得有些干瘦的手撑在眼前的长桌前,须臾,他讷讷道:“宝……安?”
殿中仅留的李德安和杨善在听到这番话的时候都变了一下脸色,就连原本心情坦然的萧知也咻地变了脸色,好在她处于逆光处,脸上的表情并未有人发现。
杨善皱眉道:“陛下,这是微臣的女儿。”
一旁的李德安也连忙道:“是啊,陛下,这是荣安郡主,荣安两字还是您亲自赐的呢。”
可能是午后的阳光移开了一些,萧知的面容也逐渐变得清晰了,端佑帝又看了一会才坐回去,失笑道:“是朕迷了眼。”眼前的丫头跟宝安一点都不像。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从她的身上看到一抹属于宝安的熟悉感。
想到那个孩子……
端佑帝的心下也有些不大舒服,那个曾经亲昵喊他皇伯父的孩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是他……亲手逼死了她,撑在长桌上的手有些微微发颤。
可很快,他就恢复如常了。
再次看向萧知的时候,端佑帝倒是显得十分温和,比任何时候都要温和,他朝她招手,“你过来,朕有东西给你。”
萧知看了一眼杨善,见他点头才过去。
李德安原本以为端佑帝是要把早些时候备下的东西给这位荣安郡主,正等着他发话,却见他似是犹豫了下,解下了腰上的一块玉佩,心下一惊,不等他说话,已听人说道:“这块玉佩,给你了。”
萧知看着眼前的玉佩,也有些惊愕。
这块玉佩跟着端佑帝三十多年,后头还刻着他的字,几乎比得上“如朕亲临”的金牌了……他怎么会把这块玉佩给她?
“陛下。”
杨善站在一旁,也有些心惊。
方想拒绝,便见端佑帝摆手笑道:“不过是块玉佩,你们慌什么?”说完,又朝萧知看去,见她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脸上的笑意倒是又深了许多,就连声音也变得越发柔和了,“好了,丫头,拿着吧。”
“我跟你父王还有些话要说,你让人带你出去逛一会吧。”
……
萧知呆呆地接过这块玉佩,等到李德安领着她往外走,才有些回过神来。走得远了,她听到身后传来端佑帝略微有些嘶哑的声音,“你的女儿,让我忍不住想起那个孩子。”
他没有说明白。
可杨善却很清楚他说得是谁,他似是沉默了一会才问道:“您后悔了吗?”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端佑帝才沉声说道:“承佑,你可知道若此时说这话的是别人,会是什么下场?”
“陛下,当年……”
杨善似是还想再说,但不等他说完,端佑帝便拂落了桌上的茶盏,厉声斥道:“闭嘴!”
李德安一见这幅状况也顾不得萧知了,随手招来一个内侍,同萧知说道:“郡主,您让人带您先出去吧。”话音刚落,他便转身往里头去了,边走边道:“哎呦,陛下,王爷,您二位这是又闹什么?”
“王爷,陛下身体不好,您可别再惹他生气了。”
里头除了李德安的劝说声,便是两道极重的呼吸声,似是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萧知没有立刻出去,她站在原地,转身看了一眼身后,龙椅上的那个男人早就不复他记忆中的样子了,他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年迈,身形也变得十分干瘦。
他今年其实也就四十五,却不复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反倒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
捏紧手里的玉佩。
耳听身旁内侍传来一句,“郡主。”
她才收回视线,提步往外走去。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13章
第113章
内侍引她走出殿门,边走边同她说了几个有趣的地方,“这个时节,临惜亭的风景倒很是别致,周围便是一片红枫林,亭子底下的流水河里还养了不少锦鲤,平日宫里的贵人最爱往那边投食。”
“若是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那些锦鲤争着跃出湖面抢食的样子。”
“那些锦鲤啊一条比一条肥硕,颜色也是五花八门的……”
这宫里的地方,萧知比旁人要熟悉多了,如今却得装作一个懵懂模样,她把手中的玉佩好生收起来,闻言也只是柔声笑道:“既如此,便有劳公公领我过去吧。”
“哎呦……”
内侍一听这话,腰弯得更低了一些,声音也变得更加谦卑,“您这不是在折煞奴吗?”话是这么说,但他脸上的笑意较起先前却深了许多,替她引路也更为殷勤了。
临惜亭离端佑帝的寝宫并不算远,缓步慢行也不过走了一刻钟的样子。
的确如内侍所说,这里的风景很好,亭子被一片火红的枫树林包围着,往前便是一条湛蓝的湖泊,纵使离得远也能瞧见那条湖泊澄澈至极,隐约还能瞧见底下摇头摆尾的锦鲤。
“您先在这边坐一会,奴让人去给您准备些茶点、瓜果。”内侍引她入座后,说道。
萧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话,只靠着亭子坐着,旁边就放着给贵人投喂的鱼食,她闲来无聊便拿着手中的鱼食朝底下撒了一把。
不知是不是之前已经有人投喂过的缘故,这些鱼儿估摸着是吃饱了,倒也没怎么争抢,偶尔探出个脑袋,冒出几个泡泡又重新埋到水里去了……这幅娇憨模样,倒是让她有些阴霾的心情好了一些。
嘴角刚刚浮现一个笑。
便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声音,“殿下,您这又是何必呢?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您明知道陛下听不得这些话,还非要去说……明儿个您还得上朝,这额头的淤痕也不知能不能消。”
殿下?
萧知投喂鱼食的动作一顿,脸上刚刚浮现出的笑容也在这一刻僵硬住了。
端佑帝膝下只有一个子嗣,便是当今太子,亦是她的……堂兄顾珒,想到记忆中那个温和忠厚的男人,她握着鱼食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一些。
果然。
下一瞬,她便听到了一个十分温和的声音,“当初永安王府的罪定得太快,疑点也太多,我始终不信叔父他们会做出这样的事。”
“可就算查出不是,又能如何?”
内侍尖细又夹杂着一些无奈的声音响起,“殿下,事情都过去了,永安王府也已经没了,就连世子爷和郡主也都不在了……就算真的重审此案又能如何?”
顾珒低声道:“为一个公道……”
“什么?”
内侍似是没听清楚,疑声道。
“纵然他们都不在了,可我既然还活着,就该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顾珒的声音随着风,一丝丝传入萧知的耳朵,“只有洗清冤屈,讨回公道,他们才能安息。”
“那些英魂不应该被这样的污名遮盖。”
萧知一怔,手上力道一松,那一盒鱼食便砸在了地上。
“谁?!”
外头的人听到声音一惊,拂开枫叶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身穿宝蓝色太监服饰的内侍,他冷着一张脸,在看到萧知的时候又是一怔,上下打量一番才收起身上的凛冽气势,朝萧知行礼道:“荣安郡主。”
萧知方才是因为顾珒的那番话,出了神,才会握不住手中的食盒。
原本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在这的,如今既然已经暴露了,倒也没必要遮掩……她低头,恰好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然后同缓步走过枫叶林的顾珒福身一礼,“太子殿下。”
不比内侍的严阵以待。
顾珒的面容很平静,甚至还带着一抹笑。
“你就是荣安?”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他的语气却十分温和,就仿佛两人是从小相识的故交,同她闲话家常,“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坐着?”
“父王和陛下在说话,我便一个人出来走走,我……”
像是在解释自己并未偷听,她又低声补充了一句,“我在这坐了有一会了。”
顾珒笑笑,并不在意,只是见她衣衫单薄,又道:“如今天气转凉了,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别冻着了。”说完,他也未再多言,同她点了点头便领着内侍先走了。
萧知是等他走后才起身的。
看着顾珒离去的背影,想到他刚才额头明显的红痕印子,应该是被茶盏打到的,甚至还留下了一抹细小的伤痕,就连腿脚也好似有些不太便利,像是跪久了的缘故。
这一年。
她不是没有听到那些传言。
他们说,当年端佑帝下圣旨的时候,太子在他面前跪了三天三夜,请他收回旨意,但跪到晕厥也没有让人收回旨意。
他们说,那年陆承策领着人去永安王府的那一日,太子不顾虚弱的身子,从东宫一路疾驰出来,可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还说,自从永安王府覆灭后,太子便时常劝说陛下重审此案。
……
那一句句传言通过各式各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萧知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自己的心情,她站在原地,神色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当初从哥哥口中知道真相的时候,她是怪过顾珒的。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是因为他的中庸,不是因为他的碌碌无为,龙椅上那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对她家痛下杀手?
是为了替他扫除一切的障碍。
所以才让龙椅上那个男人连一丝亲情也不顾。
她怨他,恨他。
甚至不止一次想杀了他,让他偿命。
可如今看着他这幅样子,看着他为了永安王府奔走,即使过去一年,即使被一次次痛斥,他还是不改初心……
他说,“不为别的,只为一个公道。”
他说,“只有洗清冤屈,讨回公道,他们才能安息。”
他说,“那些英魂不应该被这样的污名遮盖。”
眼眶红红的,萧知红唇一张一合,好半天才轻轻吐出几个字,“阿珒哥哥……”
“人去哪了?”
亭子外头又传来一道声音,隐约还有些熟悉,萧知连忙背过身,等擦拭完眼角,身后的脚步声也就越来越近了,“谁在里头?”
这个声音……
萧知转过身,看着站在外头的女子,正是当日在崔府见到的秦嘉。
秦嘉是当今皇后的侄女,亦是顾珒的未婚妻,未来的太子妃,看到萧知的时候,她皱了皱眉,“是你?”
萧知往日同她没什么恩怨,闻言也只是淡淡朝她点头,“秦小姐。”
“小姐,寻过了,没见到太子的踪影。”几个丫鬟走过来,同秦嘉说完后又同萧知行了个礼,问候道:“荣安郡主。”
秦嘉和萧知也就一面之缘,并没有什么纠葛,见她在这也没说道什么,刚想转身离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道:“你……有没有见过太子?”
萧知倒也没瞒她,“方才见过一回,如今怕是朝东宫去了。”
闻言。
秦嘉点了点头。
她起初是打算朝东宫的方向走去,但犹豫半天还是停下了脚步,低头看了一眼原先一直被她握在手里的软管,冷着一张脸,招呼过来一个丫鬟,扔给她,“把这东西送过去。”
“我可不希望明日又在京中的贵人圈里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连累我的名声。”
萧知原本以为秦嘉对这桩婚事是不满意的。
她跟秦嘉也算得上自幼相识,知道她性子骄矜的很,十分看不起性子温和却有些过于庸碌的太子哥哥,可如今见她这般……
因为走得太快而显得有些通红的脸颊,以及方才那只握着伤药软管的手,这会还冒着细密的汗。
看来她是知道太子哥哥出事后,急着跑过来的。
虽然说话冷冰冰的,但话语之间还是透露出一丝对太子哥哥的关心。
不知道为什么,萧知心里竟然觉得有些欣慰,若是秦嘉真能跟太子哥哥好好相处,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你笑什么?”秦嘉皱着眉看着萧知。
“啊?”
萧知摸了摸脸颊,还真摸到扬起的嘴角,看来是心有所感,脸上也就有些克制不住了,她倒是坦然,“不过想到一些事罢了。”
她也不知道杨善和端佑帝聊得怎么样了,内侍又还没回来,倒是想走也走不了。
索性重新坐了回去。
想着秦嘉应该也快走了,倒是没想到她刚刚坐下,秦嘉就走了进来,就坐在她对面,看着远处的山光水色,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你说他是不是蠢得不行?所有人都恨不得避开那个话题,他倒好,一次一次的提起,生怕别人不记得一样。”
“人不聪明,还傻,挨了那么多次罚也没学乖。”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没想到秦嘉会同她说起顾珒,萧知有些诧异,不过看她这幅样子,估计也只是想找个人诉说自己的情绪吧……摸了一把座椅上的鱼食,朝湖中撒去。
她没有回头,就倚着凭栏看着底下,见锦鲤摆动,才缓缓说道:“他不是傻,而是有自己的坚持。”
“秦小姐其实也欣赏这样的太子吧?”
萧知边说,边回首,朝她露了个笑,“你这么着急跑过来,说是怕连累自己的名声,但其实一直在外头维护太子的不是你吗?”
秦嘉脸色微变。
但很快,她便嗤道:“什么欣赏?我不过是怕他连累我,我如今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好坏都绑在一起,他的名声受损,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小姐。”
萧知握着帕子擦了擦手,等擦干净了,这才同人继续说道:“这样的话若是被太子知晓,恐怕他得伤心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她看着秦嘉,忍不住提醒道:“言语向来是最伤人的一把利剑,尤其是在感情上。”
“有时候……”
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道:“坦诚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秦嘉看着萧知的眼睛,大抵是察觉到里面的真情,那句“我会怕他伤心?”的话在喉间滚动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吐出。
可她向来骄矜惯了,不肯在人前服输,此刻看着萧知还是冷笑一声,“你倒是会说,可你自己不还是一样?”
“我可听说,现在外头都在谣传你跟陆都督要和离的消息?你如今日日待在王府,怎么,是真打算与他和离了?”
说完。
她上下打量了萧知一眼,见她一身郡主品级的服饰,又嗤笑道:“也是,如今的陆重渊的确是配不起你了。”
“还真是,人往高处走啊。”
萧知:“没有。”
没有?
秦嘉不解她的话,皱眉道:“什么?”
“我没有要同他和离,他也没有配不上我……”萧知扬着一张温柔又坚定的面容,看着秦嘉,缓缓说道:“不过你说得对,人总是这样,说别人的时候容易,自己要做的时候却很难。”
“可正是因为我经历过这样的事,才知晓言语伤人心,尤其是对那些关心你、在乎你的人,你所以为的普通寻常的话,很有可能会成为刺伤他们的利剑。”
想到上回陆重渊同她说得话。
她笑了笑,“秦小姐,这世上只有用真心,才能换取对方的真心。”
萧知说完,未再看秦嘉,而是又朝底下撒了一把鱼食,水中的鱼儿终于浮出水面了,一个个的都在争抢着鱼食,她看着,脸上也跟着浮出一个笑,语气似叹非叹,“我也是该回去找那个傻子了。”
上一回。
她没有给他答复,他也没有多说什么,拿着那纸和离书离开了。
如今……
她看着湖里的锦鲤,笑了笑,也是该跟那个傻子好好说一说了。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14章
第114章
夜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在宫里提起了永安王府一事,杨善的情绪一直处于很低沉的状态,以往每日吃完晚膳,杨善还会想法子留下她。
或是陪她下下棋,或是同她说说话,反正无论做什么,总归是为了培养他们父女两人的感情。
今日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只留了一句“你们早些歇息”便先行回房了。
他这番模样,任谁都能瞧出一丝不对劲。
等他走后。
杨严便朝她坐近了一些,低声问道:“今日宫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萧知倒也没瞒他,把宫中发生的事,以及端佑帝和杨善的对话简略说了一通,说完,便见杨严一副“怪不得如此”的样子。
握着帕子的手一顿,她抿了抿唇,轻声问道:“父王他,以前也这样吗?”
“每次提到永安王府,父王便是这幅样子。”
杨严压着嗓音,叹道,“以往父王每年都会回京一趟,可自从永安王没了后,父王便没再回来过……”他说到这,目光转向萧知,“若不是因为你,恐怕他再也不会踏入这个地方。”
萧知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去年端佑帝的千秋宴,杨善的确没回来。
不过……
因为去年端佑帝身体不舒服,千秋宴也没怎么大办,所以杨善没来,倒也没有惹人奇怪。可如今看来,杨叔叔没来,恐怕是另有原因。
“其实父王他……”
杨严张口,但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住了嘴,叹了口气,他伸手轻轻抚了抚萧知的头,难得有些惆怅的说道:“知知,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这个京城一点都不好。”
他不喜欢这个地方,一点儿也不喜欢。
那些藏在瑰丽生活里的阴谋诡计,把好好的一个个人都变成了恶鬼,当初父王和端佑帝多好的关系啊,如今却只换来父王坐在西南的戈壁上,看着无际的星空,同他怅然说道,“严儿,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变的。”
萧知本来就没打算去西南,至少不是现在。
所以纵然再不舍,她也只能说道:“等陆重渊的腿好了,我会和他寻时间去西南探望您和父王的。”
杨严大概也早就猜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却还是没说什么,只轻轻说了一句,“也罢,有他在,总能护你周全的。”
兄妹两人又说了会话,萧知便起身离开了,她其实能够猜到杨严那未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就如杨善今日在宫里同端佑帝说的那句“您后悔了吗?”
或许正是因为杨善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才会不愿再回到这个京城。
轻轻叹了口气,萧知把目光转向杨善所住的屋子,她并不怪杨叔叔,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得已。
她也没打算让杨叔叔介入此事。
他年纪大了,以往意气风发的大将军,现在也因为这些旧事和纷扰白了鬓角。
就让他好好待在西南吧。
她想。
永远不必回来。
就在那个辽阔,民风淳朴,没有争斗的地方过完下半辈子吧。
夜里的风又大了一些。
萧知收回视线,加快步子回到住处。
虽然在王府住了也有一段日子了,伺候的人也都是喜鹊、如意这些旧日里用惯了的……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这个没有陆重渊的地方。
也是因为分开让她发现。
她十分怀念,怀念五房,怀念跟陆重渊住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等明儿个把杨叔叔和杨严都送走了,她也是该回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傻子这些日子怎么样,说放她离开,他真能舍得?
还是……
他真以为她会离开?
脸上挂着一抹笑,脚下的步子倒是没停。
“您回来了。”
如意正提着一盏灯笼,抱着一件披风从里头出来,见她回来便连忙迎了过去,“还以为今日王爷又要留您下棋,便想着给您送件披风,免得过会夜再深些,您在路上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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