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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等人进屋后,她把灯笼和披风放回原地,又问道:“我让厨房给您煮碗姜汤?”
萧知笑了笑,“我哪有这么金贵?”
“对了……”她坐在铜镜前,一边卸着头上的珠钗,一边打算让如意把东西收拾一下,可话还没说完,余光便瞥见不远处的轩窗。
轩窗那处原本摆着的兰花盆栽看起来被人移动过,地上还有一滩泥沙。
她手上的动作一顿,透过铜镜朝屋中打量,果然瞧见拔步床的帷幔侧有一个黑影,隐约还能瞧见一角绣着金线的墨色衣角。
是她熟悉的衣角和纹路。
如意等了半响也没等到萧知的回答,便出声询问道:“主子,您方才要说什么?”
萧知笑着收回目光,没有揭露什么,她继续卸着头上珠钗,微垂的眼睫遮挡住眼底的笑意:“没什么,去打水吧,我今日有些累了。”
“是。”
洗漱完。
又换了夜里穿的衣服。
萧知便让如意退下了,她现在跟陆重渊待久了,倒是也不大习惯有人守夜,底下人也都习惯了。
如意给她留了一盏烛火,就关上门退下了。
萧知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屋子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一丝呼吸都听不见,直到她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才听到一阵很细微的脚步声。
脚步声从背后转到了跟前,还是很轻,若是不细察根本发现不了。
一阵轻微的动静后,那个脚步声最终停在了床前。
即使闭着眼睛,萧知也能感受到两道灼热的目光,男人仿佛是在犹豫,在床前停了半响,才慢慢伸出手,轻轻把眼前的床幔给掀起来了。
然后……
萧知感知到他坐在了床边,不敢靠得太近,只挨着一个边。
他看了她半响有余,最终伸手,把她放在被子外头的手藏到了被子里,又帮她把身上的被子掖了一回,做完这些事,他也没有收回手,就放在靠近脸颊的锦被上。
似是想触碰她的脸,但又像是一直在犹豫,刚刚伸出来又缩了回去。
可最终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他终于下定决心把手覆在了她的脸颊上,一寸一寸,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就这样虚虚描绘了一番她的五官和面容……萧知都有些算不清楚他这是描了几遍了。
刚想睁开眼,她的嘴唇就被人吻住了。
那是一个凉薄而又炙热的吻,明明他的身上如往常一样冰冷,甚至还有几丝夜里的峭寒气,可他嘴唇的温度却十分炙热,仿佛带着浓烈的不舍,如一把熊熊烈火燃烧着那些冰寒。
偏偏他怕惊醒她,硬是屏着呼吸。
外头的风有些大,不住拍打着木头窗棂,而屋中的两人各自屏着呼吸,谁也没有泄露出一丝一毫。
直到萧知的脸上落下一滴眼泪。
来自陆重渊的泪。
萧知心底一顿,心口一下子有些堵得慌,还有几丝连绵的痛意从心口泛开,察觉到陆重渊要坐直身子,她率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人四目相对。
她眼下是一片清明。
而陆重渊却稍显慌张,他有些错愕地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她竟然醒来了,喃喃道:“你……”
想到刚才自己那番行为举止。
他的脸又白了些,避开她的双目,有些不敢直视,“我……”
“你什么?”
萧知握着他的手腕,没有松开,见他逃避的样子,有些心疼,口中的话却还是没停,她就躺在床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压着嗓音说道:“陆都督夜半闯入我的闺房,是打算偷了香就走吗?”
“我不是……”
大概感情就是这样。
若你能得到喜欢人的回应,自是所向披靡、一往无前,可若是没有得到喜欢的人回应或是还不确定……纵然你平日里再厉害,在这段感情中也会处于弱势。
而此时的陆重渊便是这样。
他在外头是多威风的人物啊,如今却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似的,窘迫、尴尬,还有一些不知所措。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沉默半响也只是低声说道:“我知道你们明日就要离开了,我想,想再来看看你……没想过会把你吵醒。”
他原本只是想近距离的看看她,刚才那一吻是情之所至……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她,也不知下次再见到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所以才会忍不住。
他张口,声音有些轻,“抱歉。”
这个傻子……
萧知心口的那股子疼意更是在这一瞬间弥漫到了极致,她看着他这幅样子,眼眶都红了,梗着嗓子说道:“谁跟你说我要离开的?”
话音刚落。
原先一直低着头的陆重渊猛地就抬起了头,他似是不敢置信,好半天才喃喃道:“你,你说什么?”
她,她不打算离开?那她的意思是……
萧知看着他这幅样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抓着他的手腕,翻了个身,低头看着他还呆怔着的样子,突然道:“和离书呢?”
和离书?
陆重渊脸色一白,嘴唇也跟着颤抖起来。
他紧抿着薄唇,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在萧知的注视下,默默从袖子里拿出那一份一直藏着的和离书……要递给她的时候,他还有些犹豫。
萧知却直接抢了过去。
她看也没看那份和离书,直接当着他的面,对半撕开。
“你……”陆重渊神色呆怔。
萧知没说话,亲了他一口,然后在他呆怔的注视下,又亲了一口……不知道亲了多少下,她才握着手里撕碎了和离书,目光灼灼地对着他说道:“现在和离书没了,我离不开你了。”
“陆重渊……”
她看着他,脸上挂着笑,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永远绑着我了,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的喜悦砸昏了头,陆重渊呆了好半响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就跟傻了似的,仍旧呆呆地看着她……
须臾。
他才讷讷开口:“不走了?”
萧知点头,脸上也跟着绽露出一个笑。
屋中昏暗,可她脸上的笑却十分灿烂,她埋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轻声道:“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他在这。
她能走到哪里去?
腰被人抱住。
萧知能够感觉到男人的手颤抖的有些厉害,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不等她开口说话,就被人紧紧拥在了怀里,仿佛用了他所有的力气似的。
但她还是能够轻易地察觉出,男人在用力抱着她的时候,还是留了些力道,生怕会伤到她一样。
脸上的笑越来越深。
她没有挣扎,用同样的拥抱回馈于他,在外头晚风敲打着窗子的时候,她埋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陆重渊,我爱你。”
“爱我?”男人的声音很轻,似乎还有些颤抖,他抱着她,问道。
“是,我爱你。”
我将用我的余生,爱你。
只爱你。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15章
第115章
翌日。
西南王离京。
同行的还有柳述。
如今陆重渊的腿已经治好了,萧知担心师父留在京中会被人发现,便把人托给了杨善。
知道柳述还活着的时候,杨善是吃惊的,但他也没有多问,知知好不容易才拜托他一件事,他怎么可能会拒绝?自是一番保证,让她放心。
柳述若是愿意同他回西南,他自然会让人颐养天年。
若是不愿……
他也会遣人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
京郊。
杨善一行人已经出城了,这会他坐在马上,看着身后的马车,脸上还是流露出浓浓的不舍……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女儿,还没有好好相处过几日却要面临分离,他怎么舍得?
但舍不得也没用。
他能看出她和陆重渊的感情深厚。
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小两口分离,他实在坐不到。
马车停下,萧知由如意扶着走下马车,她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径直走到杨善跟前,然后把手中的包袱递给他。
“这是什么?”
杨善见她过来,忙翻身下马,倒是收敛了一些悲伤的情绪,只是看着她递过来的包袱有些不解的接过。
“您膝盖不好,我这几日做了几对护膝,两对天丝做得是夏日用的,还有两对妆花缎做得,里头放了棉花,适合天气凉的时候用……”她一字一句地同人说道。
如今她身边的亲人越来越少。
今日一别,日后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相见,她女红不好,能做得也就这么一些小东西。
杨善一听这话,忙打开包袱,看着里面四对做工虽然不算精致但十分工整的护膝,眼眶都红了,手颤抖着抚过那几对护膝,竟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萧知看着他这幅样子,又笑了笑,柔声宽慰道:“天气越发凉了,您要注意身子,少贪杯,早些睡。”
看了看他鬓边的几缕银丝。
原本还想再劝说一番,最终却只是说道:“您……得长命百岁啊。”
杨善的眼睛从护膝上移开,落在萧知的身上,看着她像极了那人的面貌,有些哽咽得应道:“……好。”
大概是兔死狐悲。
他这一年多的确有些不顾忌自己的身子,甚至想过有朝一日真的为国尽忠也无不可,但如今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
杨善却觉得,是该好好活下去,他还没有看到她生儿育女,怎么能够就这样离开?他没有看到她长大,但可以帮她养育她的孩子。
若是男孩。
他还可以教他骑马射箭。
想到这。
他脸上的笑也深了些,握紧手中的包袱,朝她点头,“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的。”
萧知放下心也就未再多言,又朝他福身一礼,然后走向杨严。
杨严在最前头,瞧见萧知过来也连忙翻身下马,问道:“知知,你怎么过来了?和父王说完话了吗?”
“说完了,有些东西交给哥哥,便过来一趟。”萧知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如意的手中接过一对护腕,“时间匆忙,只来得及做一副,哥哥每日拿着枪,容易伤手,您日后上阵的时候记得戴着护腕,能护着一些总归是好的。”
刚才遥遥看到父王拿了护膝,没想到自己也有。
杨严有些呆呆地从萧知手里接过,握了半响也没回过神……这还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礼物呢。
他跟父王都是男人,平日里也都是混在军营里,就算碰到生辰,也都是一大帮男人坐在一道喝酒吃肉,送礼物太矫情……倒也有些姑娘给他做荷包、香囊的。
但他怕被人缠上,从来都没收过。
十八岁的少年,这会握着这幅护腕,竟是一刻也忍不住,直接戴在了手腕上,大小正合适,上面绣得翱翔天际的苍鹰也是他最喜欢的,“真好看。”
他笑着抬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和她说道。
本来想抱抱她,但手刚刚伸开,就发觉有一道视线穿过众人落在自己身上,杨严错愕地看过去,就看到了坐在马车里的陆重渊……明明那个男人离得那么远,什么都没有做。
但杨严就是感觉有一把利剑悬在自己头顶,压得他心慌慌的。
轻轻咳了一声。
他有些不自在的收回手,然后弯下腰,压低嗓音,悄悄和萧知说道:“知知,要是陆重渊欺负你,你记得写信给我,我来给你报仇……”
大概是觉得两人的武力值不在一个层次,他默了默,又补充道:“我可以偷偷给你报仇。”
明面上比不过,他还可以暗着来!
就算真的比不过,也不能让他欺负了知知!
萧知看他这幅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弯了眉眼,她笑着说了一声“好”。
再往后。
便是同柳述去告别了。
只是不等她掀开车帘,里头就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外头风大,早些回去吧。”老人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出来,虽然冷淡,却夹杂着一些藏不住的悲伤。
萧知悬在半空还没握住车帘的手一顿,她抿了抿唇,还是没有掀起。
可她不掀,里头有人却忍不住,喜鹊偷偷掀了一角,扬着一张泪痕斑驳的脸看着她,一边哽咽一边喊她:“主子。”
以后京中的事还多着。
萧知担心喜鹊会发现什么,便寻了个借口,以让她照顾柳述为由,让她一道回了西南……这个丫头心诚,可也就是太赤忱,在这样一个充满着阴谋诡计的地方,实在不合适。
“哭什么?”
她握着帕子替人擦拭干净脸上的泪,“又不是见不到了?你先去西南帮我看看有什么好玩的地方,等以后我去了,你就可以带着我去玩了。”
“就跟以前似的。”
她说的以前是原身和喜鹊的从前。
喜鹊是个爱热闹的,无论待在什么地方都闲不住,在姑苏的时候,她就喜欢带着原身到处找有趣的地方玩,后来就算是去了尼姑庵,也能被她找出不少有趣的地方。
听到这话,喜鹊内心的感伤倒是少了一些。
她抽了抽鼻子,勉强压抑住哭音,“那,那我先去,我,我会给您写信的,我现在会写好多好多字了。”说完,又拿手背抹了脸上的泪,继续道:“您,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行了。”
里头传来柳述不耐烦的声音,“哪有这么多话说?还不回去?”
最后一句话是对萧知说的。
知道师父是在关心自己,萧知也就未再多言,她对着马车又福身一礼,然后才由如意扶着走回马车。
……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纵然再舍不得,也到了分别的时候。
萧知想到那块玉佩,走到杨善面前,递给他,“这个……”
杨善看着那块玉佩却没有收回,只是同她说道:“这块玉佩,你留着,若有什么事便去找顺德当铺的李掌柜,他会帮你的。”
萧知还想说话。
杨善却不容置喙的又补了一句,“你拿着,我也能放心些……”说完,想到端佑帝给她的那块玉佩,又压低声音补了一句,“若是日后陛下宣你进宫,你,能推就推。”
萧知看着他脸上的犹豫和踌躇,知道他在想什么,忙点头应道,“好”
眼见她答应,杨善松了口气,担心她受风寒,也没让她在外头久待,让人上了马车后便领着一众人离开了。
等他们走后。
陆重渊握着萧知的手,一边替她搓着手,一边同她说道:“我们也回去吧。”
远处的车马已经看不到了。
萧知收回视线,看着他轻轻应了声“好”。
而此时位于长兴侯府的正院。
陆家一众人坐在一道,眼见从外头匆匆进来的丫鬟,不等她行礼,陆老夫人便忙开口问道:“怎么样?走了没?”
其余人虽然没说话,但目光也都落在丫鬟的身上。
丫鬟气喘吁吁跑了一路,这会连喘息都来不及,就朝人禀道:“回,回您的话,走,走了……”
屋子里一行人听到这话,忍不住都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陆老夫人。
她原本还担心西南王会找他们的麻烦,惴惴不安好几日,连觉都睡不安稳,没想到等了好几日也没等到他有什么举动,再后来便是有人来回话,说是今日西南王要离开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
她就一直让人在外头守着,生怕中途又出什么事。
这会知道人是真的走了,她这颗高悬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
走了就好。
走了就安稳了,就太平了。
“不过……”丫鬟似有犹豫。
一听这话,众人那颗心又悬了起来,王氏更是握着帕子,紧张道:“不过什么?”
“荣,荣安郡主没有离开。”丫鬟看着陆老夫人的脸色,小心翼翼的禀报,“听,听说她还跟五爷回家了,恐怕不用多久,他们就要到了。”
“什么?!”
“怎么,怎么会这样?”
屋子里一下子就乱了套了。
原本以为萧知在王府住了这么几日,是铁了心要走的,外头风言风语说两人要和离,他们也没有反驳。
刚才丫鬟来回话的时候也说了,看到荣安郡主跟着西南王离开的。
怎么现在又没走啊?
底下乱糟糟的,陆老夫人也惨白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
最初看到萧知要跟西南王离开的时候,她是担心的,担心她会告状,担心西南王处置他们,但后来……
知道西南王要离开。
她便由衷的希望萧知会跟他离开,别再回来了!
她可不想真的跟伺候祖宗似的,伺候这么个郡主娘娘。
这要是换做别的门户,有个郡主娘娘,不知道是多开心的事,尤其这个郡主娘娘还颇受恩宠,听说宫里那位这些日子可没少送好东西,但问题是……他们这些人都得罪过萧知,这要是摆着这么个祖宗在府里,以后他们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底下议论声还没消停。
外头便有人禀道:“老夫人,五爷和夫人回来了。”




穿成残疾大佬的冲喜新娘 第116章
第116章
外头的话刚落下。
里头原本纷纷闹闹的声音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坐着的几个陆家主子纷纷抬了脸,朝那块还未掀起的锦缎布帘看去,一个两个的脸色,看起来竟是要比那墙面还要来得惨白……崔妤看起来倒是比其他人要好些。
但她握着帕子的手却握得十分用力,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帘子被人掀起来了。
萧知推着陆重渊走了进来。
屋子里一众人眼见他们,纷纷站起了身,就连陆老夫人的屁股也不由自主地离开了罗汉床,但想到自己这个身份,唯恐丢了脸面,忙又坐了回去……再怎么说,她也是她的婆母。
难不成萧知还真能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虽是这么想,但她心里却一点也不肯定……这个丫头以往就跟老五学得越来越像,规矩体统一概不管,如今又有了这么一层身份,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
“老五,知丫头,你们回来了?”
手撑在引枕上,陆老夫人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还算正常的笑,仿佛闲话家常般的问道:“王爷回去了吗?”
眼见陆家这一众人的样子,萧知的脸上并未有什么变化。
她径直推着陆重渊往旁边去,然后便想挨着人坐下……可还没有坐下,那处李氏就“哎呦”一声,讨好般的说了话,“五弟妹,您如今是贵人,怎么能坐这?您快请上座吧。”
她一边说,一边朝王氏看去,皱着眉,冲人道:“二嫂,您还杵在那做什么呢?还不让位啊?”
“你……”
开口的是陆宝棠,她见不惯李氏这幅样子,更看不得萧知过来占母亲的位置,刚想同人理论一番,王氏却已经率先握住了她的手,止了她的动作。
王氏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
她看了站在原地的萧知一眼,然后就抿着唇,默默站起了身。
陆宝棠看她这般,似是不敢置信自己向来敬崇的母亲会变成这样,眼眶都红了,不高兴得喊道,“母亲!”
“住嘴!”
说完,王氏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面向萧知,竟低了头,还带了些恳切的语气同她说道:“五弟妹,我知道以前我得罪过你,你……希望你能看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不计前嫌。”
她以前是想跟萧知斗,也的确看不惯这个女人。
但现在……
她哪里还有什么斗志?
这个女人又掌着中馈,又是现在京中正当红的郡主娘娘,就连罗汉床上那个老太婆如今都得恭恭敬敬对她,以后这侯府内宅,还不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王家已经败落了,宝棠也快嫁人了……
她是没关系。
却不能让这个女人误了宝棠的婚事。
所以纵然让她给她赔礼道歉,她也愿意,看了身边因为生气红着眼睛的陆宝棠一眼,王氏忙伸手拉了她一把,压着嗓音和她说道:“你,快去同你五婶道歉。”
“我不!”
陆宝棠年纪小,气性大,哪里肯同一个向来都看不起的女人道歉?她到现在都不肯相信,萧知就是西南王的女儿,在她眼里,萧知就是那个无父无母,就是那个被人抢了东西也不敢说一句话的孤女!
让她跟她道歉?做她的春秋大梦!
红着眼睛别过头,陆宝棠死咬着嘴唇,就是不肯道歉。
“你!”王氏见她这幅样子,恨铁不成钢的,手里的力道都加重了一些,可陆宝棠竟是咬牙忍痛也不肯说一声道歉。
李氏倒是没想到王氏竟然能够这么低声下气。
她心下一个咯噔,可不能让这个女人抢了先,崇越做得那些事可比陆宝棠做得过分多了……想到这,她这会也跟着说起陆宝棠:“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你以往是怎么对你五婶的,如今让你道句歉都不肯了?”
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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