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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
ps:我总觉得,文人最好的武器,其实还是手中的笔。只是水平有限,写不出辛辣之文来,惭愧。





红楼春 第一百五十三章 新衣
李福,远算不上名震天下一呼百应的绿林大豪江湖盟主。
顶多不过是一个资深的老江湖,为人豪迈仗义,所以江湖人赠了个“赛孟尝”的美名。
但在贾蔷看来,这种名号实在是傻的冒泡。
这老头儿用真金白银得了个美名,结果等他遭难时,却只能依靠他的孤女扮成男人四处提刀拼杀,去筹救命银子。
对这样的江湖大豪,贾蔷着实难以认同。
“李叔,身子骨可好些了?”
进了客房,看到李福还躺在床榻上修养,贾蔷淡淡问候道。
语气不失礼,却没有太多恭敬可言。
李婧无奈,不过真按礼来说,妾室之父其实连亲戚都算不上。
君不见贾府赵姨娘的亲兄弟,在贾家也就是个赶车的下人,赵姨娘称他是探春的舅舅,差点没把探春气吐血。
不是探春嫌贫爱富,只是在这个世道里,赵国栋实在算不上探春的正经舅舅。
赵姨娘也是糊涂,给她认下这样一个舅舅,日后探春说亲时都会让人瞧不起,说起来凉薄,可这就是世情。
所以,妾室的家人,算不得正经亲戚。
贾蔷能喊一声叔,已算是给了莫大的体面了。
李福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自家女儿的姑爷不能喊自己一声老泰山,李福这等好面子的,心里怎会舒坦?
只听他哼了声,冷淡道:“我让婧儿和你商议,我搬出这衙门去单住,你怎么说?我是江湖人,住不惯你这官衙。外面的江湖大侠都想来拜访我,却进不了这个门儿。你放心,欠你的,我李福一定会还。但是,也没把人扣下的道理!”
贾蔷摆手,制止了李婧开口,吩咐道:“去让厨房准备些热菜热饭,简单点,我饿了。我要和李叔,说些爷们儿间的话。”
李婧犹豫了下,担心发生冲突。
李福却喝道:“还不快去?你都自甘去当别人的妾室了,哪还有脸留在这?”
李婧脸色一白,和贾蔷对视一眼后,还是出门去准备饭菜了。
她虽有些担心,可依旧选择相信贾蔷。
待李婧出门后,贾蔷面色平淡的拎了把椅子,放在距离床榻两步远外,而后坐下,看着李福道:“李帮主,你这辈子,真是活的稀烂哪。”
李福闻言,暴怒的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不过没等他咆哮出声,就听贾蔷呵道:“你若有胆,就听我说完。除非你连说真话的勇气都没有。”
李福涨红脸,语气似喷火般说道:“你说!”
贾蔷讥讽一笑,面色淡然,声音也平平,道:“其实你自己心里清楚,江湖,终究不过是名利的江湖。
所谓的义薄云天也好,所谓的侠义无双也罢,果真把这个当真的,没一个能走长远的。
就算勉强混下去,也只是苦了自己,苦了身边人,甚至是害了身边人。
你就是明证!
江湖上真正有头脑的,会把虚名变成实利,再用实在的利益搏来更大的虚名,以追求更大的实利。
见有利可图,哪怕是一坨狗屎,他们也会往上上赶着扑。
这才是混江湖的正确路子,再看看你……
我对小婧说,不要受你的影响,江湖,不过是一个谋生之地,有什么可傲慢的?
种地种地不成,读书读书不成,经商经商还是不成,靠一把子力气和不要命的劲头捞饭吃,也值当骄傲?”
见李福想要开口争论,贾蔷摆手道:“让我把话说完,有你开口的时候……
当然,你可以做义薄云天的及时雨,朋友遍天下,谁遇到难了都来求助,也都能帮。
但你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回报!
而不是为了虚名,让妻女去吃糠咽菜。
或许你说,谁让他们是你的妻女兄弟,既然跟了你,他们命该如此。
可你知道不知道,要不是因为我,你的副帮主就会造反,会先杀了小婧再杀了你。
哪怕能平息了那条老狗之患,周边帮派的人也绝不会放过你金沙帮,不会放过太平街这块好地盘。
谁在意你义薄云天?谁在意你仗义疏财?
到那时候,官府不会理会江湖事,西城的勋贵们巴不得你们这些穷酸早点滚出太平街,他们好圈地盖宅子起园子,他们只会推波助澜!
李帮主,那个时候,你还有资格说什么大话,说什么江湖道理么?
还觉得你这样的江湖人自豪么?
还觉得你的家人命该如此么?
从古至今,干你们这行的,想活的好,必会投奔权贵,因为你们干的本身就是灰色行当,是要动刀子的,没有背景,你根本施展不开!
若先前你有后台撑腰,你还会在被刁民围杀时不敢出手杀人,被一群无法无天的刁民打成这般德性?
这就是混你们这一行的规矩,违背规矩,你就是干不好。
看看如今天下第一大帮漕帮,要不是五十年前搭上了河南巡抚叶馥的船,他们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
偏你一根筋,为了虚名,自视清高,在我跟前还拿乔!”
李福脸色跟死人色一样,他原本以为贾蔷所言的爷们儿间的话题会说些软话,给他个台阶下,然后他就会帮贾蔷。
谁料,贾蔷竟把遮在他身上的那块布,那片旗,那层皮,生生的撕了下来,撕的他心里一滴滴的滴血!
可他也没想过不认账,没想过不认这个女婿啊!
他终究只有一个女儿,只是要些面子罢了……
见李福面色灰败,贾蔷轻轻吸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道:“你应该明白,哪怕是看在小婧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故意羞辱你,我只是让你把哄了你几十年也害了你几十年的虚荣心,给扒下来撕烂了!
你以为这几天流水一样送进盐院衙门来的江湖拜帖是冲你的江湖威名来的?
天真!
可笑!
他们要真这样热情仗义,你在京里躺在床榻上不能动的几年时间里,他们怎么不去看你?
哪怕打发人给你送副药也好,有没有?
他们不知道?
小婧打着金沙帮的镖旗提刀千里押镖的时候,他们果真没听说过?
如今那些许多你连见都没见过的江南绿林大豪,突然想要见你,你真以为是因为你的威名?
你试试看,从盐院衙门搬出去,我再往外传一句和你恩断义绝老死不往来的话,你看看还有几个人会来见你?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使气要去挣那份虚荣……
愚蠢!”
一气骂到这,贾蔷也不愿多言了,语气不掩失望道:“往后,你就好好过你的日子罢。今日之言,只是让你明白。我是一个有孝心的人,但不是一个愚孝的人。你若指望高我一辈,就可以拿辈分压我,趁早死了个这个心。想赢得我的敬重,你得做正事才行。若做不得,就老老实实的活着,为小婧活,也为了,以后随母姓的孙子活。你可以教他武功,可以教他正直做人,但不能教他迂腐和虚荣。否则,蠢成这样,我连他也认不得。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许是那句“随母姓李的孙子”,让李福又活了过来,清醒了些,木然的眼珠子也能动一动了,他看着冷酷无情的贾蔷,声音干涩道:“我之所以,让金沙帮不要投靠权贵当狗,就是因为权贵里多是你这样的人,让人去送死,都上赶着甘心去死。
你们这种人精,太可怕了,我们弄不过你们。不过,你和其他权贵到底不同。你救了婧儿,救了金沙帮,也救了我,更重要的是,即便你威胁我时,也没有不承认对小婧的承诺,依旧让孩子姓李。
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如何卖命,不妨直说,不用激我。我李福,从不欠人人情,用这条命给你还债,刀山火海,眨一下眼老子就是小妇养的!”
这个态度,贾蔷倒也认可,点了点头。
他看着李福,心里感慨……
同样是长辈,他待李福和林如海却截然不同。
不是因为林如海位高权重,可以抱大腿,所以贾蔷哈一个踩一个。
而是因为林如海是明白人,真正的明白人。
正因为明白人,才愈发显得可贵。
林如海宦海近二十年,难道他不会权衡利弊?
难道他不好清名?
不,他考虑的更多,也更好名。
他还要考虑京里各方的反应,要考虑隆安帝的心思,要考虑太上皇的心思,还要考虑清流和言官们的心思。
甚至,他还要考虑贾家的反应……
考虑如此多,顾及如此之深,可他仍决定收贾蔷为弟子,替贾蔷遮挡下京城的滔天巨浪!
这股巨浪,真到恶劣之时,甚至连他都要被打倒!
能做到这一步,贾蔷将心比心,岂能不感动?岂能不尊敬?
再看看李福,同样是救命大恩,还不止救他一条命,贾蔷还是他唯一女儿的男人,可这老江湖却为了自己的虚名,至今还故作姿态,摆江湖大豪的架势,想和他讨价还价,整个一个大燕“苏大强”……
贾蔷是收了他的女儿为妾,却不会因此就让他三分。
他进一步何其难也,又怎会无原则的退步?
还好,眼下看来,他这番当头喝骂,是将这糊涂大侠的虚荣劲和廉耻心给骂醒了……
“你真想再做些事,就先好生将身子骨养好再说。另外你也放心,我贾蔷虽不敢自认为是好人,却也不会让你去做什么阴私下作之事。你年岁大了,老不以筋骨为能,也不需要你去拼命。能用一些你的江湖经验,培养出一批好手来就已经不错了。
另外,我虽为贵族子弟,但救小婧,却不是因为想让她和你为我卖命。”
……
在客房和李婧吃过午饭,贾蔷又被里面派人叫了去。
待他到了林忠堂,却看到不仅林如海和黛玉在,连梅姨娘也在。
贾蔷一一见礼罢,林如海看着贾蔷微笑道:“听你姑姑说,你去看书坊了,今儿可还顺遂?”
贾蔷先看了黛玉一眼后,点头道:“还好。”
林如海笑道:“还好就好,冯家我知道,本地大户,只是没经营盐业,所以不曾理会过。”
贾蔷闻言惊讶,随即苦笑道:“这点小事,到底惊动了姑祖丈……”
林如海呵呵一笑,没再多言,似乎这真的只是一桩小事,他微笑说道:“你姑姑说,你身边从不准备什么好衣裳,只备着几身细布轻袍换洗。自在归自在,可出了门容易让人看轻了去。你梅姨娘昨晚也起了这个心思,说你年纪轻,出门在外穿的太朴素了去不大好。如今你也没别的长辈在旁,我们若不替你操持些,又让谁来做?所以今日一早问清了你的身量后,就让人去订做了几身新衣。正巧,你晚上用得上。”说着,指了指一旁。
贾蔷侧脸看去,就见不远处梅姨娘捧了一叠衣裳看着他,含笑点头。
再看另一边,黛玉仿佛事不关己般,百无聊赖中,才用似笑非笑的星眸,看向了他……
……




红楼春 第一百五十四章 阴差阳错(求订阅!!)
“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看着穿上一件云白竹叶广陵锦袍的贾蔷站在那,芝兰玉树,俊秀逸然,梅姨娘温婉喜悦的同林如海夸赞道。
林如海缓缓颔首,微笑道:“是好品格。”
黛玉见之,眉眼带笑,不过却对林如海道:“老爷不知他,最是傲慢,曾对他的丫头们说,不要随意夸他生的好呢。”
梅姨娘轻轻“哟”了声,好奇问道:“这是什么缘故?”
黛玉讥笑道:“他说若人只在意他的外表俊美,就容易忽略了他的内在锦绣。可我让他把脸抹黑了,他又不干!好不害臊!”
见贾蔷垂着眼帘一言不发的冷笑,梅姨娘在一旁掩口轻笑,林如海则笑道:“你还是当姑姑的,不要整日里就知道欺负蔷哥儿。”
黛玉睁大眼睛,语气有些冤枉道:“我欺负他?爹爹你不知道,蔷哥儿仗着辈分低,就会欺负我这个当姑姑的。还让我给他点评时文,说了他又不尽听,真是恼人!”
今日她穿一身沁雪白绫青丝绣衣,也是巧合,居然和贾蔷的云白竹叶广陵锦袍有七分像,映衬起来,宛若一对璧人。
只是……
莫说林如海没有多想,便是梅姨娘看看二人之间的神色互动,心里也有些遗憾,这一双小儿女间,竟看不出分毫有情愫的模样。
一个欺负人,一个不屑反击的冷笑,怎么看都像是家中亲兄妹在拌嘴顽闹。
不过也好,到底差着辈分……
唯有紫鹃,许是因为初知人事的缘故,所以看着什么都带点春意,更何况两个穿“情侣装”的男女?
圣人说的好,腐女看人基。
如今紫鹃已过了“二七天葵”之年,因此这会儿看着她小姐和贾蔷愈发和谐的姑侄关系,总觉得胆战心惊。
若是果真出了点事,那连她也不能活了……
只是她却不想想,林如海和梅姨娘这样的过来人见之都觉得坦然,她又何必杞人忧天?
且在荣国府里,王熙凤和贾蓉、贾蔷亲近许多,嬉笑打骂随心,可无论贾母、王夫人还是贾赦、贾政等人,又有哪个往歪处想?
一个辈分压在这,很多事都不必过于担心。
“姑祖丈,今晚我去赴宴,不知可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我初来乍到,不知扬州风土习俗,怕有不当之处,丢了姑祖丈的体面。”
贾蔷请教道。
林如海微笑道:“你素来沉稳,本着己心去做便是。虽有入乡随俗之说,但也是潜移默化的去随,刻意为之,难免矫揉造作,着了痕迹。况且以汝之经历见识,实乃谢家之宝树,只会为吾增光。区区扬州一府之地,又怎值当令你生怯?”
贾蔷扬起嘴角笑道:“非生怯,只忧用力过猛,冯家承受不住,让陈师叔面上无光。”
林如海闻言大笑,只觉得真是太喜欢这个孩子了。
没有寻常勋贵子弟的傲气骄横,也没有矫揉造作的矫情。
该收敛时知道收敛,该狂放时也不掩豪情。
这点年纪,就已经知道“度”的轻重,实在难得可贵。
他摆手道:“大胆放手去做罢,只要你记得顾及你陈师叔的体面,不压垮了冯家,其他的,都无所谓。”
贾蔷躬身一应道:“是。”
见林如海和贾蔷相处的如此愉悦,黛玉反倒有些吃味了。
林如海和她在一起时虽也慈爱,但却让她感觉,父亲总还拿她当五岁离开时的幼女,就差没拿桂花糕来哄她了。
再看看和贾蔷说话时,分明拿他当大人。
而且,对贾蔷的欣赏,不加遮掩。
黛玉是熟读经史的,她有些好奇,不是说大人物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吗?
她记得当初还未去京城时,母亲病逝后,虽能感到父亲的悲痛心情,可是却从未见过他流泪,或者哀叹什么。
怎么如今反倒不比从前了?
难道果然如贾蔷那个马屁精所言,他父亲已经到了从心所欲不逾矩的境界?
思之无果,黛玉只能用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凶狠狠的瞪了贾蔷一眼!
贾蔷呵呵一笑,拱手一礼道:“林姑姑,告辞!”
说罢,出门而去。
黛玉在背后又横了这无法无天的逆侄一眼,然后和林如海、梅姨娘说了两句话后,也一并告辞了。
等小辈们都离开后,梅姨娘难掩惋惜道:“蔷哥儿各方面都合适,说句无礼之言,若是辈分也好的话,真是天赐的姻缘。”
有些话虽未出口,但意思却流露出来了。
贾蔷没爹没娘,和族中关系也不睦,若是辈分对了,和黛玉相合,简直是天下第一等良婿,女婿可以当成儿子,正好还能接林家的传承。
且她和林如海还听说过,贾蔷竟然允诺过一个妾室,次子可随母而姓,这等事……
林如海眼中虽也闪过一抹遗憾,不过还是温言道:“能如此已经足够好了,又岂可尽善尽美?何况,蔷哥儿虽出众,然其心不在仕途,偏城府手段都属上上乘,注定不会安分度日。姑娘真若随了他,未必是好事。且就这样罢,既然我尚存,扬州事已毕,来年回京,再慢慢去寻良婿便是。姑娘今年才多大,我想多留她几年,不必急。”
……
扬州西城,天海阁。
贾蔷本只想带着李婧、铁牛、柱子三人前来就好,不过那位侍御史还是派出了四位盐丁相随,以免再发生不必要的事……
冯家家主冯健下的请帖上写的时间是戌时初刻,贾蔷一行到达天海阁的时间,则是酉时末刻。
今日之事里有陈荣的脸面,贾蔷也不必故意迟到,给人难看,显得小家子气。
不过……
待于天海阁门前勒马,看到等候在门前的,竟然只有一个身着华服二十来许的年轻人,带着几个仆从候在那里。
不是贾蔷摆谱,只是以他的身份,又是应邀前来受人赔情的,只眼前这样一个阵容,实在显得单薄了些。
贾蔷倒未觉得怒,只是好奇,觉得事有反常必有妖。
如果冯家只是为了羞辱他,何必花费如此大的阵仗,求到陈荣头上?
既然这般劳师动众了,就不该如此草率才是。
贾蔷一时好奇,倒想看看这扬州望族冯氏,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念及此,贾蔷下马,对面的年轻人已经迎上前来,满面含笑拱手道:“实在怠慢贵客了,实在怠慢贵客了!这位就是小蔷二爷贾公子吧?在下冯伦,原本应当是我大伯和父亲他们亲自来迎,只是不想先来一贵客,只能先请上楼去……”
话音刚落,不用贾蔷开口,李婧就冷笑道:“既然冯家先去招待贵客了,又何必与我们爷下帖子?好一个冯家!一席宴二主,你扬州府冯家果然不愧是拦路劫道的主儿。”
那年轻人闻言面色一变,忙解释道:“误会了误会了,冯家虽不富裕,也不曾出过文魁,却亦是知礼之族,怎敢如此无礼?实是因为先前那位贵客,亦是贾公子的家人,还是长辈,所以……”
李婧闻言变了面色,看向贾蔷,听闻此言,她也知道另一位贵客是何人了。
贾蔷面色淡漠道:“既然贾琏来了,我就不上去了。告诉你父亲,看在陈师叔的面上,处置了清河帮,此事就此作罢,告辞。”
冯伦闻言大惊,忙道:“贾公子,何故如此?冯家绝无不敬之意哪……”
只是他却为铁牛、柱子二人所拦,贾蔷翻身上马后,淡漠的看了眼天海阁的牌坊,拨转马头,与李婧等人扬长而去。
根本没给冯伦打发人回天海阁通报的机会!
等看到贾蔷一行人走后,面色一阵青红不定的冯伦才一跺脚,憋闷的回了天海阁。
……
天海阁二楼,正中一大雅间内。
冯健正与贾琏说笑谈话,周遭一群冯家人恭维话不要钱的堆向贾琏,将他夸的晕头转向。
贾琏原不知冯家请他之意,因他近来和扬州府衙一位司狱的妻子打的火热,不知怎地此事被清河帮帮主知道了,又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让司狱夫妻俩一起当说客,这才说动了贾琏今日前来赴宴。
可那清河帮帮主冯珂却并未将事情说明白,只说了有人要为难他,求贾琏在宴上敲个边鼓,让那人饶他一回即可。
事成之后,还有千两白银相赠。
这等事,贾琏自然不会拒绝。
又不是他为冯珂扛事,只是敲敲边鼓,就能既拿银钱,还可以摆脱被撞破奸情之事,何乐而不为?
有盐院衙门的招牌在,他也不惧扬州地面儿上有谁会不给他三分薄面。
只是……
事情似乎出了什么差池……
“大伯、父亲,不好了,那位贾蔷贾公子听说琏二爷在楼上,说了句既然贾琏在楼上,此事只要冯家处置了清河帮就算了结了,说罢,他转身就走了!”
冯伦急急回到楼上雅间后,着恼说道。
冯家家主冯健闻言,脸色登时一沉,狐疑的目光看向了贾琏。
冯健的确是个清高之人,所以才能和陈荣成为好友。
他平日里也不怎么理会家中繁琐俗事,自有他的兄弟和子侄们来处理。
可如今涉及盐院衙门,尤其是盐院掌院御史林如海险死还生后,极有可能开刀立威之时,冯家人一头撞了上去,冯健担心他若不出面,冯家可能就会成为盐院衙门下狠手警告盐商们安分守己的那只鸡。
一个京城来的公子哥儿,冯家还不至于怕成这样。
可这个公子哥儿却住在扬州府乃至两江权势最显赫的盐院衙门内,就不是区区一个乡望冯家能招惹得起的了。
所以,冯健才不得不亲自出面,托请了侍御史陈荣来摆平这件事。
只是冯健也没想到,那个族中混帐冯珂竟会再节外生枝请了贾琏来。
请来就请来,原也以为是好事。
再怎么说,贾琏也是那位贾蔷公子的族叔,还是堂堂荣国承爵人,身份比身份尊贵十倍不止。
若是能招待好贾琏,此事也不过是贾琏一句话就能了结的。
也因此,对于贾蔷的到来,冯家上下难免生出轻视之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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