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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江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郭老农
刘若雁咯咯一笑:“鬼点子还挺多哈。”梁惠凯说:“姐,我这是跟我打工时的班长学的。我打工时的那个建筑公司比较正规,要给我们进行培训,管事的先过来给我们强调各种纪律。当时一共去了30多人,我们只知道傻乎乎的听着,唯独班长给他上了一颗烟。
你猜怎的?临走之前,那个管事的人指着我们班长说:‘这个班你先代理班长。’就这样,他就成了我们的班长。我们都累死累活的干活,他只在后面指手画脚。后来我们开玩笑说他一毛钱换了一个班长,这是一笔最合适的投资了。
我们班长说,香烟是媒介,是社交工具,能够让两个陌生的人很快熟悉起来,又能增进人之间的感情。香烟虽小,学问很大。”
刘若雁说:“你们班长是个老油条,不过混社会就得机灵点,像他这样才能不吃亏。我看你也挺善于学习的,没准再过几年你也成了老油条。”梁惠凯问道:“姐,你喜欢我当老油条呢,还是现在的样子?”刘若雁嘻嘻一笑,说:“我都不喜欢,赶紧走。”
又转了几个砖厂,梁惠凯渐渐摸到了规律。凡是大门紧闭,里边死气沉沉的那种砖厂,就像他遇到的那个破砖厂一样,说明就有问题。遇到这样的砖厂,梁惠凯不敢靠近,绕到高处,冲着厂里大喊着赵学礼的名字。
遇到管理松懈的,他就给门卫发几颗烟,聊一会儿。就这样,一下午转了十来个砖厂也没有收获,两人灰溜溜的回到县城。





男人的江湖 第15章 抱团取暖
回到县城天已经黑透了,两人随便找了一个饭馆就进去了。吃了几天面食,梁惠凯看到面条、饺子就发愁,但是山西以面食为主,也没别的吃,何况在刘若雁面前他又不想显得自己太挑食,只好硬着头皮又要了一份大槐树饺子。
吃完饭,两人从老板嘴里打听着来到一家小旅馆。旅馆是一幢二层小楼,价格很便宜,二十块钱一晚,不过只有一个房间了。两人本想转身就走,可老板想挣钱呀,问道:“你们是姐弟吗?”刘若雁小脸微微一红说:“对,我们是姐弟。”
老板笑哈哈地说:“既然是姐弟还怕啥呀?剩下的那个房间里有两张床,你们各睡一张互不打扰。再说,冬天宾馆的生意不好做,附近小宾馆都关门了,除非你们去县招待所住去,别的恐怕找不着了。”
梁惠凯说:“姐,要不我在这住,你去招待所。”刘若雁看了梁惠凯一眼,心道,这个傻小子还算规矩,要不就凑合一晚上?就当是坐卧铺了,省点儿是点儿吧,总花他的钱自己心虚啊。想到这儿,说道:“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啊,再说你放心我一个人出去住吗?咱们凑合一也行,明天再说。”
交了钱,进到房间,刘若雁又后悔了,这卫生间是用毛玻璃和房间隔开的,在里面洗澡那还不看清人的影子?而且在里面上厕所,大珠小珠落玉盘,外边还不听的清清楚楚?可是已经交了钱,老板肯定不给退了,只好硬着头皮住了下来。
刘若雁说:“俗话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咱姐俩也有缘分。但是你要规规矩矩的,不能脱光睡,坏念头想都不能想,知道不?”梁惠凯说:“放心姐,你在我心里如同月中的嫦娥一般神圣,我哪敢有非分之想?”
刘若雁满意,嘻嘻一笑说:“这个比喻我爱听。不过,虽说姐是月中的嫦娥,你不仅不能有非分之想,也不能看。”梁惠凯说:“我会像老道打坐一样,眼观口,口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心无杂念。”说着装模作样地盘坐在床上。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刘若雁打开电视,把声音调高,说:“你看电视,我先洗漱一下。记住啊,不能偷看,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梁惠凯信誓旦旦地说:“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我怎么能办那事?”
刘若雁紧张不安地进了卫生间,梁惠凯在不停的换着台,电视里演的是什么不知道,他也没心思看。刘若雁不说还好,他还没有偷窥的心思,越不让他看心里越期待,百爪挠心。
但是,刘若雁在他心里很神圣,不敢正大光明地看,便斜眼瞄了一眼,见浴室里雾气腾腾,一个黑影晃来晃去,心里顿生涟漪。又想着白天她在自己怀里娇羞的模样,不由得想入非非,自己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然能和女神这么亲近?
浴室里终于没了水流声,梁惠凯赶紧正襟危坐,平息一下自己骚动的心。忽然听到啊的一声尖叫,梁惠凯一惊,噌的站了起来,就见刘若雁裹着浴巾冲了出来,紧张的说:“耗子,老大的耗子!”
梁惠凯去浴室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耗子,却被挂在衣帽钩上的内衣内裤晃瞎了眼。看了一眼,正准备再看第二眼,就被刘若雁揪着耳朵拽了出去。
刘若雁悻悻的骂道:“你这个小混蛋,耗子能上墙吗?”梁惠凯臊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没有地缝可钻,只好钻进了被窝,用被子蒙住脑袋,准备睡觉。
刘若雁把衣服洗干净,刷完牙准备睡觉,看着捂在被窝里一动不动的梁惠凯,心里之乐,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被抓了现行害羞了,哈哈!又想到,过去有男生对自己不敬,定会大发雷霆,但是对他怎么就一忍再忍,没有一点脾气呢?
想想这两天的时间,和他在一起太过亲密了,男朋友还没这待遇呢。或许是感激他救了自己?或许真把他当成了弟弟?不过这个傻小子虽然幼稚了点,但是也蛮有男子气概的嘛。
刘若雁关了灯,钻进被窝胡思乱想,辗转反侧睡不着。正在迷迷糊糊间,忽然感到隔壁在敲墙。刘若雁气坏了,好不容易要睡着,却让人吵醒了!然而敲墙的声音一直有节奏地砰砰轻响,还夹杂着污言秽语,刘若雁再是纯情少女也明白了,隔壁不是在敲墙,而是床头在一下一下的撞着墙。
刘若雁心里直骂:这是什么破房子?隔音这么差,明天白让住也不住了。忽然想到屋里还有一个人,便侧过身看看这家伙干什么。屋里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也听不到梁惠凯的呼吸声。不由得想到,这傻小子要是听到这声音,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他不会起歹心吧?一时间心里又忐忑不安起来。
好在隔壁的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刘若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不过更睡不着了,两眼瞪着天花板想心事。
这是第二次来寻找男朋友了,幸好遇到了梁惠凯,不然自己这一辈子就毁了。这次找不到,以后也就不找了,不然的话,人找不着有可能就会把自己搭在这儿,或许两人有缘无份吧。
刘若雁想着赵学礼,忽然脑子又闯进了梁惠凯,不禁把两人对比起来。赵学礼聪明有才,但是骨子里有一种自卑,这种自卑有时候表现为自傲,让人有点难以接近;梁惠凯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骨子里有种勇气,而且长得高大、阳光、帅气,和他在一起感觉特别安全。
心里又想,不知道赵学礼现在怎么样了?如果他是故意躲着自己,却不想自己不远千里,冒着危险来找他,这就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正因为自己家世好,所以处处忍让着他,他却反而不理解,这种自傲是不是一种自私的表现?如果这样,恐怕以后就是结婚了也会矛盾不断。
这么一想,就赵学礼的自傲有些狭隘,梁惠凯的果敢就显得大气。哎,他若有梁惠凯那样敢作敢当的勇气就好了。
想到这儿,刘若雁“呸、呸”暗自吐了自己两口,想啥呢这是?我怎么能把梁惠凯和赵学礼一起对比?难不成这小屁孩在自己心里有了一席之地?刘若雁的脑子里,一会儿是赵学礼,一会儿是梁惠凯,翻来覆去睡不着。
忽然一只耗子“唰、唰‘’唰”的从她脑袋上穿过,吓得刘若雁嗷的一声。梁惠凯噌地坐了起来:“怎么了姐?”刘若雁惊恐的说:“耗子!耗子从我脑袋上过去了。”
梁惠凯心想,一个耗子怕啥?它从我这跑了两三次了。但是女神害怕那就是大事,打开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耗子,却冷的够呛。一摸暖气片,冰凉冰凉的。梁惠凯气愤地说:“姐,暖气没了!”刘若雁说:“小旅馆一般都是自己家烧的土暖气,到后半夜就停了。”
土暖气本来就不热,这下可好,屋里很快冷了下来,钻进被窝都想打哆嗦。两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话,越说越睡不着。刘若雁被冻得实在忍不住了,问:“你冷吗?”梁惠凯说:“冷啊,早知道这样咱们说啥不在这儿住了。”
反正在摩托上搂也搂了,抱也抱了,刘若雁心里发狠,说道:“你往边上蹭,咱俩挤一块睡。”说完自己裹着被子和梁惠凯挤到了一起。
刘若雁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就这么胆大?先是百年修得同船渡,这次可是千年修得共枕眠了!想想说道:“你不能多想,我只是想着抱团取暖。”梁惠凯说:“姐,我知道。我要是动你一根指头,哪个手指动你的,我就把那只手指剁了。”
刘若雁被他逗乐了,紧张的心忽然放松下来,说道:“今天你在摩托上抱我了,把整个手都剁了吧?”梁惠凯嘿嘿一笑:“那不算,那是在紧张的逃命,没有一点歪心思。”刘若雁咯咯一笑:“你倒是会给自己找理由!姐相信你是个好孩子。”
两人挤在一起暖和了不少,又瞎聊一会儿,刘若雁很快就睡着了。然而梁惠凯睡不着,他可是结过婚的人,身边躺着一个香喷喷的大美女,谁能睡着肯定有毛病。但是梁惠凯不敢有什么歪心思,只是尽量让两人贴的更近一些,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香气也是幸福的。




男人的江湖 第16章 求卜问挂
刘若雁醒来后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人的怀里,不由得一惊,马上清醒了过来。再看看自己的衣服穿的好好的,又松了口气。眼睛四处踅摸,见自己的被褥掉在地上,顿时明白了,肯定是自己怕冷钻进了梁惠凯的被窝,不由得满脸通红,又羞涩起来。
他的怀里好温暖啊,刘若雁恋恋不舍。听着那微微的鼾声,竟然感到莫名的安逸,幸福,让这几天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忽然又想到,要是他知道是自己钻进来的,那还了得?不行,要反客为主,反正不讲理是女人的天性,这罪名要赖在他的身上!
这要马上行动,万一他醒了可就不好玩了。刘若雁“啊”的一声尖叫,噌地站起来,一把就把廖慧凯身上的被子扯掉,扔在地上,然后骑在梁惠凯的身上,又打又挠又拧,嘴里还不停地骂着:“你这混蛋!坏我名声,我打死你算了。”
美人在侧,梁惠凯折腾了半宿才睡着,正睡着香却被刘若雁打醒了,脑子一片浆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在刘若雁力气小,打在他身上像按摩一样,只要捂住脸不被她挠伤就好。
任由她发了一会儿脾气,梁惠凯怯怯的问:“姐,我怎么了?哪儿惹你生气了?”刘若雁心里一虚,红着脸说:“还不知道怎么了?你为什么钻到我被窝里来了?”梁惠凯顿时吓了一跳,自己怎么能干这事?以后会让香姐瞧不起自己的!唯唯诺诺的说:“姐,我不是故意的。可能是天太冷,无意识钻进去的。”
刘若雁拧着他的耳朵说:“你这小坏蛋,表面老实,内心里很龌龊,以后还让姐怎么相信你?”梁惠凯深刻的反思自己,发现内心里还真的很期望能和刘若雁在一起,惭愧极了,涩涩地,又壮着胆说:“姐,我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我哪个手抱着你呢?我把它剁了。”
刘若雁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扳着脸说:“你浑身上下都抱着我,都剁了?虚伪!好吧,这次我再相信你一次,要是还有下一次,我就真的不理你了。赶紧起来吃饭吧。”
梁惠凯羞愧极了,红着老脸起来,匆匆忙忙的洗脸刷牙。等他忙完了,刘若雁指示道:“出去买点早点,半个小时之后再回来。”梁惠凯赶紧应承,出了门。
自己吃饭,梁惠凯放开了,不用担心刘若雁笑话他能吃,到街上吃了份老豆腐、两张鸡蛋灌饼,还不过瘾,又吃了一份馄饨,终于吃饱了。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又买了一份带回旅馆。刘若雁把饼撕了一半递给梁惠凯说:“吃掉,不准浪费!”
梁惠凯摸摸鼓鼓囊囊的肚子不敢有意见,拼命地塞进了肚子。等梁惠凯吃完了,感觉饼就在嗓眼一般,估计弯一下腰都能出来。
等刘若雁慢条斯理地吃完早点,又准备接着找人。梁惠凯说:“姐,我们老家丢了大东西,或者找人,都去找个算命先生算一挂,要不咱们也找算命先生给算一算?”
刘若雁扑哧一笑:“这也能算出来?”梁惠凯马上意识到,人家是大学生,估计不相信这些封建迷信,尴尬地说:“有时候也能蒙准,没准。不过咱们总这样找下去,像没头苍蝇一般,也没多少效果。我看还不如找个人给指点指点,说不定就管用了呢。”刘若雁觉得好玩儿,说:“行啊,听你的。”
退了房,刘若雁问:“上哪儿找算命先生呢?”梁惠凯说:“大槐树公园就有摆摊的,但是我觉得那都是骗外地人钱的。咱们骑着摩托在县城转转,没准就能发现呢。”刘若雁说:“有道理,你骑着车子专走小胡同,大街上一般不会有这种店的。”
两人运气真好,钻了两个胡同就看到一家算命的店铺。店铺名响当当的,一个彩旗飘在空中,上边写着几个大字:三阳派风水。梁惠凯把摩托停好,刘若雁笑嘻嘻地问:“真要进去?”梁惠凯说:“既来之则安之,走吧,没准能起作用呢!”
店里边古色古香,或者说家具很旧也可以。他们以为里边肯定是个白胡子,有点仙风道骨的长者,没想到是个三十来岁的女性。老板见他俩进来了,说道:“帅哥、靓女,请坐!”说话还挺洋气!梁惠凯大失所望,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说声谢谢和刘若雁坐了下来。
老板说:“你们先别说来这个干什么,让我来断一断!”看了他俩几眼,然后问道:“你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对不?”刘若雁心道:骗人的把戏,这是百分之五十的概率,那还不容易猜中?
梁惠凯说:“对呀,没有。”老板说:“帅哥,我下边问的问题让美女说,行不?咱们重来,你俩没有血缘关系,对不?”刘若雁心里之乐,我就陪你玩玩,说:“对,没有。”
刘若雁说完就后悔了,屋里三个人,自己一直上学,标准的普通话;这老板当地口音很重,而梁惠凯家乡话一点都没有变,任谁都知道他俩是外地人,而且他们之间没有多少交集,上当了!
老板人问完了,沉思一会儿说:“你们是来找人的吧?”两人惊得差点没从座位上跳起来,这就神了!刘若雁马上没了戏虐的心,连忙点头说:“你说的对,我们是来找人的。算一卦多少钱呢?”
老板说:“五十!”摊上都是五块、十块的,一进门就变成五十了,肉疼!梁惠凯咬咬牙说:“好,你帮我们看看该去那儿找。”
老板说:“你先说说这人多大年龄,什么时候丢的。”刘若雁说:“年龄二十三岁,具体哪一天丢的就说不好了,但是我们是七月下旬毕的业,从此以后就失去了联系。”
老板说:“这就有点不好办了。你说的越精确,我这儿给你讲的越准确。你说的不清楚,我只能给你说个大概。”梁惠凯说:“你能告诉我们大致方向,和距离就好,剩下的我们自己做。”
女老板拿出八卦图,摇头晃脑,自言自语说道:“甲己阳人乙庚阴,丙辛童子暗来侵,甲震乙离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门,庚日失物兑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寻;甲己五里地,乙庚千里乡,丙辛整十里,丁壬三里藏,戊癸团团转。”
女老板念叨完了,又开始掐着指头说什么:“乙亥年乙巳月。”梁惠凯竖着耳朵听,又听她说什么“甲震乙离丙辛坤”。然后女老板正襟危坐,睁大了她明亮的大眼睛盯着他俩说:“你们要找的人在正东方。不过你们给的信息不完全,方向肯定对,有多远说不太好,但是卦象上说:丙辛整十里,也就是远远近近的事,肯定超不过十公里去。”
廖慧凯老老实实地给了五十块钱出了店,骑着摩托到了街口,望着正东方两人犹豫了,因为正东方正好是廖慧凯逃出来的那个地方!难道要再闯一次鬼门关?




男人的江湖 第17章 笑靥如花
往东走一路平原,只有到了梁惠凯被骗的那个村才开始有了土坡。一般情况下,砖厂不能建在低洼处,防止水灾,所以一般不建在平原,即便是有砖厂,一眼就能看到了。那条路已经来往了几次,还没有发现砖厂的鬼影。梁惠凯想了想问刘若雁:“姐,我被骗到哪个村了?你知道不?”
刘若雁说:“那个村庄叫杜刘村,怎么?你想去看看?千万别冲动!我觉得算命的说的不一定准,虽然她猜中了咱们要找人了,但是就凭那点简单的信息就能断定人在哪儿?这事不科学。”
梁惠凯说:“姐,咱们骑着摩托一天也就能跑十来个砖厂。想你男朋友过来的时候,他能上哪儿找去?除非也像我这样直接被人拉着走了,否则也走不多远。所以我感觉他在周围的面儿很大,算命的说的没准就是真的。”
刘若雁是担心他们遇到危险才这么说,其实她内心里也犹豫不决,听了梁惠凯的话更犹豫了,沉思不定。梁惠凯见她不说话,知道担心有危险,问道:“姐,你有赵学礼的照片吗?”刘若雁嗔道:“我没事拿着照片干什么?”梁惠凯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人家找人不都是喜欢拿着照片吗?”
刘若雁杏眼一瞪,说:“不是那意思是啥意思?瞎联想!我一个姑娘家,没事儿拿着一个男孩子的照片四处打听,像什么话?好像我嫁不出去了一般。”
梁惠凯心想,我就见有人在钱包里装着媳妇或者老公的照片,这有什么稀奇的?估计还没有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吧?想到这儿,竟是莫名的开心,嘿嘿一乐说:“我是想,若是你有照片的话,看一眼没准我能认识呢,这样咱们不就心里有根了吗?”
刘若雁一拍手,懊恼地说:“嘿!我怎么没想到这事呢?早知道带张照片就好了。”梁惠凯嘿嘿之乐,过去你也没遇到我呀!刘若雁嗔道:“傻乐!真是个小傻瓜!”
被骂了一句,梁惠凯心里美滋滋的,说道:“姐,咱们再去一趟。我想这样,咱们先到我逃出来的那条河对面,你在村里等着我,我绕到砖厂后面的坡上去喊一嗓子试试,没准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刘若雁忧心忡忡地说:“我担心你有危险。我问你一件事,你在县城看到几辆这样的摩托?”梁惠凯心里一禀,说:“还真没几辆。”刘若雁说:“你看这儿的人大都是骑自行车的,骑摩托的很少,这种走私的摩托更少了。刚才我想,咱们这么大摇大摆的在县城、村里来回跑,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梁惠凯摸摸脑袋尴尬地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看他们也是大老粗,没什么智慧,难道他们还能有什么大阴谋,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钻不成?”刘若雁说:“我看还是小心为妙。如果因为这事让你有什么闪失,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刘若雁越是关心梁惠凯的安危,梁惠凯更想为她分忧解难,说道:“难不成咱们半途而废?”刘若雁叹口气说:“我就是来试试运气的!若是没有遇到你,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看来自己还有点用,梁惠凯登时意气风发,想想说道:“姐,放心,这次咱们好好筹划一下。我看这样,今天咱们就不去了,明天一大早赶过去,我就不信他们能等我一晚上。你想,这么冷的天,何况黄土高坡可躲藏的地方也不多,他们去哪儿等着我?再说,只要不是突然出来几个人,他们是跑不过我的。”
刘若雁想想也对,即便是他们有准备,也不可能一直在野地里等着吧?说道:“那就听你的!”
这话太顺耳了!先前总是梁惠凯在问刘若雁下一步要干什么,这次能让女神听他的安排,梁惠凯心里美极了,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胸膛。想想又说:“一会儿把摩托开到县招待所的院子里,而咱们去别的地方住,省的他们找到摩托也找到咱们了,被一网打尽可不好玩。”
刘若雁夸道:“聪明!傻小子灵光了?”梁惠凯嘿嘿一乐说:“我本来就不傻嘛。当初我没好好学习,成了我们中学的反面教材,只要老师举例子就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你们看看梁惠凯,光聪明有什么用?还不是从后边数?只不过和你在一起显得有点傻了。”
刘若雁咯咯直笑:“这马屁拍的舒服!没看出来小小年纪还是马屁精呢。”梁惠凯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香姐,情不自禁地夸道:“姐,你不仅聪明,而且漂亮!”刘若雁更开心了,笑眯眯地说:“嘴上抹了蜜了?说说,还有哪儿好?”
梁惠凯想想,她能半夜救自己去,人品肯定好,于是说道:“你不仅聪慧,人品更好,善良、正直、勇敢,总之没有不好的地方。”
刘若雁长这么听赞美的话耳朵都快生茧了,但是夸她善良、正直、勇敢的还是第一个,心里竟是一甜,羞涩一笑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姐有那么好?少拍马屁。”梁惠凯说:“姐,我说的是真心话,我从没有见过你这么完美的女人呢!”
越说越胆大了,刘若雁板起脸说:“只能说你是井底之蛙,别拍马屁了,赶紧走吧。”
梁惠凯想起电影里的警匪大战来,还真得小心他们有跟踪,说道:“姐,你把摩托骑到招待所大院里,然后接着往前走。我在后边跟着,看看有没有人跟踪咱们,我会很快追上你的。”刘若雁心里一暖,这孩子有勇有谋,还知道照顾人,嘱咐道:“你要小心点儿,别惹事。”梁惠凯说:“放心,我跑还不中吗?”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发了。一路走一边四下看看,梁惠凯也没有发现所谓的跟踪者,估计是多虑了。梁惠凯的心情不由得放下心来,一边走着,开始盘算着怎么去找赵学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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