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江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东郭老农
男人的江湖 第18章 至死不渝
经过招待所,梁惠凯远远看见刘若雁在前面街口等着,跑了两步跟上去说道:“没看到有人跟踪咱们。我估计那个老板是村里来的,在县城也认识不了多少人,应该不知道咱们的行踪。”刘若雁说:“照你这么说,那算命的说的应该是真的?”梁惠凯说:“真假不知道,咱们死马权当活马医吧。”
刘若雁想想也别无他法,问道:“那咱们现在干什么?”梁惠凯说:“咱们先找一个宾馆住下来,下午我去买些工具。”刘若雁惊疑的问道:“买工具?买什么工具?要干什么?”梁惠凯得意的笑笑说:“山人自有妙计!天机不可泄露!”
刘若雁“切”了一声,嗔道:“还长本事了?我迟早不得知道吗?”梁惠凯说:“你没看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吗?都是到一个地方才能打开,提前打开就不管用了。”刘若雁嘲笑道:“呦呵,还自比诸葛亮了?”
梁惠凯想想,觉得自己的计划很完美,不由的笑了起来,说道:“我哪有人家诸葛亮的学识?人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就是半文盲一个。”刘若雁说:“你这句话我听着话里有话,意思是说,除了学问,你自认为其他的不必诸葛亮差!”梁惠凯小小的心思被刘若雁猜中了,红着脸说:“你是咬文嚼字!”
两人说说笑笑,路过一家叫“悦家”的宾馆。这家宾馆是座三层小楼,从外边看着很新,两人对望一眼,推门就进了大堂。
服务员是个长得很甜的小姑娘,梁惠凯感觉她比自己还小,这不是雇佣童工吗?问道:“服务员,你们这多少钱一晚呢?”服务员说:“四十!”梁惠凯问:“怎么这么贵呀?别的家刚二十。”服务员说:“我们这儿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暖气,肯定要贵呀。”
有暖气就好,梁惠凯问:“不会有耗子吧?”服务员生气了:“瞎说啥呢?我们这儿要有耗子就让你白住。”梁惠凯说:“你这话就等于白说!我说有你说没有怎么办?还要让我抓住耗子才算证据?”
见小姑娘气得满脸通红,刘若雁训斥道:“不准逗人家小姑娘。”梁惠凯讪讪一笑道:“我没逗!不是担心你再被耗子吓着嘛。”刘若雁登时想起夜里钻到他怀里的囧像来,不由得颊飞红晕,不再说话。两人又去看了看房间,感觉还算整洁,便开了两个房间住了下来。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刘若雁问道:“傻小子,想吃啥?”梁惠凯说:“姐,我现在就想吃一份米饭,再吃面食我都要吐了。”刘若雅惊异的问道:“就这点要求?你咋不早说呢?”梁惠凯说:“这儿除了馒头、面条、饺子还有啥?现在我想白米饭快想疯了。”刘若雁咯咯直笑:“真是个傻小子!姐带你吃去。”
刘若雁带着他去了一家兰州拉面馆。看着“兰州拉面”四个字,梁惠凯说:“这不还是面条吗?”刘若雁嘲笑道:“傻小子,进去就知道了。”
梁惠凯将信将疑地进了店,看着墙上贴满的菜谱知道了,兰州拉面馆里除了少量炒菜,不仅有拉面、盖饭和饺子三种主食,还有各种盖浇饭:有红烧牛肉盖饭、蒜薹炒肉盖饭、孜然羊肉盖饭、葱爆牛肉盖饭、番茄鸡蛋盖饭等等。每一样对梁惠凯都挺有吸引力,看着都想流哈喇子。
刘若雁说:“想吃啥?今天姐请你。”说完了噗嗤一乐,这还不都是他的钱?梁惠凯说:“这么多种类,反而有点不知道要选什么了,既然你请客那就你点吧。”
刘若雁想吃软软的茄子,点了一份茄子炒肉盖饭;梁惠凯估计还在长身体,点了一份红烧牛肉盖饭。点好后,两人刚坐下老板就给端了两碗牛骨汤。刘若雁说:“这家应该是正宗的兰州拉面馆,客人只要不是点汤粉面的,一般都会先上一碗牛骨汤给客人润润喉。”梁惠凯说:“我以为要花钱呢,嘻嘻。”
刘若雁尝了一口说:“牛骨汤上撒了些香菜和葱花,喝的时候除了能品到浓浓的牛骨味,还能感受到绿色蔬菜的清香。不过感觉汤里放了不少味精,如果是纯熬出来的汤能有如此鲜美至极的味道,那才厉害!”梁惠凯说:“姐,你懂得真多!”刘若雁一笑说:“别瞎说,让人笑话。姐在西安上了四年学,还不知道这些?”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两份盖浇饭上来了。梁惠凯吃的那个香,装一勺子米饭和配菜,张开嘴巴大口的将全部食物放进嘴里,那感觉又香又满足!一碟满满的盖饭,被他三下五除二消灭得干干净净,只差舔盘子了!
看着梁惠凯狼吞虎咽的样子,刘若雁咯咯直乐,真是个傻小子!问道:“吃饱了没有?”吃的太快了,梁惠凯感觉胃里没多少东西,但是一大盘子已经进肚了,不好意思说没饱,应道:“饱了。”
刘若雁嘻嘻一笑,端起自己的盘子给他拔了一半,命令道:“吃掉!不准浪费。”梁惠凯憨憨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完饭,梁惠凯说:“姐,你回宾馆休息,我去买工具。”刘若雁说:“我要看你买什么,负责监督你。”梁惠凯只好让她跟着去了农贸市场。
一边走着,刘若雁问:“傻小子找对象没?”梁惠凯不敢说自己已经结过婚了,虽然没领证,然而老婆红杏出墙的事太丢人了,只能烂到肚子里,搪塞道:“谈过对象,又吹了。”
刘若雁问:“为什么?”梁惠凯想想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这事不能说,其他的毛病好像花钱大手大脚的,便说道:“她这人不知道节俭,不是过日子的人,所以就吹了。”
刘若雁心想,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是好?开玩笑道:“那你想找什么样的?”梁惠凯怔怔地看着刘若雁说:“过去我也不知道找啥样的,只觉得长得好看就行。认识你以后,我觉得你才是真正的女神,我以后就找你这样的,聪明、漂亮,人品还好。”
刘若雁俏脸绯红,嗔道:“别拿我举例子!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梁惠凯说:“你能不顾危险大半夜去救我,我就相信,你这样的女子肯定能值得一个男人用生命去爱,至死不渝!”
刘若雁大羞,训斥道:“小小年级知道什么?赶紧走吧。”梁惠凯心想,是你问的我好不?
男人的江湖 第19章 再入虎穴
到了农贸市场,梁惠凯买了三根一米来长的撬棍,一个小铲子和一捆麻绳。刘若雁疑惑不解,但是梁惠凯只是哈哈直乐,绝不透漏半点风声。刘若雁气的直跺脚,回到宾馆也再不理会梁惠凯,关门休息了。梁惠凯心想,不理我更好,正好我也好好睡一觉。
等到吃晚饭时,刘若雁推门进来,问道:“你小子到底要搞什么鬼?”梁惠凯说:“姐,你就放心,绝对安全。”刘若雁翻着白眼说:“行啊,长本事了,不告诉我就拉倒。咱们什么时候去?”梁惠凯说:“天快亮的时候再去,那时候监工也是最困乏的时候,咱们趁虚而入。”
刘若雁说:“什么意思?要进去?”梁惠凯赶紧说:“不是,我只是说那时候他们很困乏,咱们相对安全一些。”刘若雁说道:“不管怎样,安全是第一位的,知道不?”梁惠凯说:“姐,我知道。”
吃完晚饭,梁惠凯本想着再休息一会儿,可是脑子里翻来覆去总想着寻找赵学礼的事儿,心里紧张怎么也睡不着。等到一点来钟,梁惠凯拿着工具下楼了。
谁知半夜里小旅馆的大门上锁了,梁惠凯只好去把那个小服务员喊醒。小服务员睡眼朦胧,满脸怨气说道:“按规定就不能给你开门。”梁惠凯赶紧说:“美女,我真的有急事,你看我拿着工具要出去了,工地上等着我呢,你融通融通?”
小服务员撅着小嘴儿把门开开,梁惠凯又说道:“谢谢美女!我姐姐要问我哪儿去了,你就说我很快回来。”小服务员说:“你不会是干坏事去吧?我告诉你姐去!”管的还挺宽!梁惠凯笑道:“人家谁干坏事拿着撬棍呀?我真是去工地。麻烦你记着告诉我姐,我天亮就回来了。”
把小服务员哄好了,梁惠凯背上工具走到县招待所,骑上摩托直接往东开去。
十几里的路,黑灯瞎火,荒凉得再没有碰到一辆车。夜里的气温更低,梁惠凯感觉喷出的哈气都变成了冰,很快手脚被冻的冰凉。就当他感到快要麻木的时候,终于看到那条河了。梁惠凯把车骑到桥底下,拿上工具,借着微弱的星光,沿着黄土坡爬了上去。
夜里的北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生疼。但是骑了半天的摩托已经把他冻透了,梁惠凯不能休息,还要加快脚步爬上去,因为活动活动才感到舒服。一气爬上山梁就看到了砖厂,虽然职工都休息了,但是砖窑的火不能灭,所以看得清清楚楚。
梁惠凯沿着山坡往下溜,在砖窑后的坡上停下来。黄土山上光秃秃的,连一棵树都没有,梁惠凯要打个洞,把撬棍插进去,然后把绳子绑在撬棍上,再抓着绳子下到砖厂里。这样往外逃的时候也方便。
洞要打成斜的,以防撬棍被拽出来。梁惠凯提起撬棍然后猛的往地上一插,一下震得他差点没把撬棍扔了,原来黄土都冻了!好在是黄土,声音很微弱,被砖窑风机嗡嗡的声淹没了。
梁惠凯本想着趁他们睡觉的时候,下去把窑洞门打开,问问谁是赵学礼,却没想土冻了!这下坏了计划,掏洞的速度就慢了很多,撬棍插几十下也挖不了一小铲子土。既然来了,那就不能退缩,梁惠凯奋力挥动着撬棍和冻土较劲。北风呼呼地刮着,累了还不能歇,因为坐不了半分钟就会冻得浑身发抖。
挖了一尺多深才没有了冻土,这时已经把梁辉凯累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然而时间过得很快,一定要在他们起床之前挖好,不然就容易被发现。好在余下的挖起来就顺利多了,梁惠凯顾不得休息,一鼓作气把洞挖好了。然后插进两根撬棍,又把活土添回去,砸实,最后把绳子绑好。
就在这时厂区里的灯也亮了,梁惠凯郁闷极了,难道还要等一天?过去没骑过摩托,刚开始时还挺新鲜,可真在大冬天里骑两趟远路能冻死人,太受罪,真不想再来了。
职工们都被监工喊了起来,砖厂开始运转了。砖窑的高度和这面土坡差不多,梁惠凯蹲在砖窑的一角处,居高临下看着忙碌的职工,心里盘算着:烧窑工、出窑工、装窑工又脏又累,他们应该安排都是年轻力壮的人。赵学礼刚大学毕业,如果他在里边,肯定是这几个工种,而且这几个工种都在砖窑的两端,冒险下去问问?
他寻思的这一会儿,就被冻得浑身哆嗦,太冷了,这要马上做决断。梁惠凯又想,自己哄骗刘若雁的时候说,天快亮的时候监工也是最困乏的时候,准备趁虚而入。何况又自诩“山人自有妙计”,空手而归多丢人?不能让女神失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梁惠凯一咬牙,抓着绳子顺了下去。砖窑和后面的土坡之间有一米来宽的巷道,这儿没人作业,梁惠凯靠着砖窑取了一会儿暖,渐渐恢复了力气。
休息一会儿,估摸着监工应该轮换着休息了,梁惠凯便摸向出窑的那一端。出窑这一端有一台大风机,梁惠凯躲在风机后,偷偷地看着这些人,心想,能让香姐看中的男人应该很帅,最起码不是歪瓜裂枣吧?
砖窑里冒出的火光映在工人的脸上,一道道皱纹看的清清楚楚。虽说脸上看着不干净,但是面目很清晰,年龄还能判断差不多的。出窑工有十几个,观察了一会儿,梁惠凯盯上了一个,那人中等身材,看着年龄应该二十多岁。
梁惠凯一直瞄着监工等待机会,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终于见监工坐在椅子上开始打盹。这时天已经渐渐的发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等那人拉车过来,梁惠凯轻轻地喊道:“赵学礼!”那人往他这儿看了一眼,接着埋头拉车。梁惠凯心里嘀咕,忍不住又喊了一声,那人却理也不理会他,应该不是吧?
梁惠凯又转到砖窑的另一头,扒着墙角一看,正好和一个装窑工对上眼神。这一下惊的他出了一身冷汗,闪身躲了回来,拔腿就想跑。转念一想,他们是装窑工!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没有其他动静,梁惠凯放心了,这帮人也应该恨那些监工吧?
梁惠凯壮着胆子又探出头去,见那人正埋头干活,而两个监工正在远处聊天,把心一横,窜到那个装窑工身边,装着帮忙干活的样子,偷偷问道:“你知道这儿有个赵学礼的人吗?”那人摇摇头,忽地眼睛一亮,轻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梁惠凯指指砖窑的后边,刚要说话,风机忽然不转了,就听监工喊道:“风机坏了!赶紧喊赵师傅去!”门口有人跑了出去。这人又喊道:“先别干活了,准备吃饭。”
见众人都吃饭去了,梁惠凯闪身躲了巷道,谁知那人也跟着进来了。梁惠凯心想,真的赵学礼没救到,这是要救一个假的!也行啊,没白来一趟,打个手势让他跟了过去。到了绳子前,梁惠凯说:“我先上,然后把你拉上去。”那人点点头。
梁惠凯抓着绳子正要往上爬,忽然心里咯噔一下,转身问道:“刚才那人喊着赵师傅是怎么回事?多大年龄?”那人说道:“赵师傅是砖窑的的技师,二十多岁,来了半年多了,叫什么不知道。”
梁惠凯说道:“两种方案,一是你先上去,自己跑;二是等着我,我那儿有摩托。”那人说:“我到上边等着你。”梁惠凯笑笑说:“就你穿的这点衣服,上去会冻死你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说:“好,有难同当!我等你!”说着伸出手和梁惠凯击了一掌。梁惠凯说:“要相信我!我就是前天逃出去的那个人!你看着我往回跑,你就赶紧往上爬,知道不?”那人说:“好!我知道了。”
梁惠凯说完,窜到出窑的那一端,躲在墙角看着外边。这时,赵师傅在两个监工的陪同下也过来了。梁惠凯看了一眼,见这人长得眉清目秀,心里越发肯定,这就是赵学礼!梁惠凯紧张极了,心脏砰砰砰跳了起来,贴在砖窑上听着外边的动静。
在砖窑附近呆了一会儿,梁惠凯身上的温度也起来了,再靠在砖窑上,就感到火热火热,不一会儿出了一身汗。正在他无计可施时,赵师傅说:“你们吃饭去吧,我看看是什么毛病再说。”一个监工说:“行,我们就不陪着你了。”
男人的江湖 第20章 梨花带雨
梁惠凯看着那两个监工走远了,探出头轻声喊道:“赵学礼!”那人登时把身子扭了过来,问道:“谁?”梁惠凯问:“你是赵学礼吗?”那人疑惑的问:“你是谁?怎么在这儿?”梁惠凯说:“我是刘若雁派来找你的。”
梁惠凯就见那人的手竟然哆嗦起来,这肯定是赵学礼无疑!心里竟然莫名的一酸,我这是给别人做嫁衣来了!暗叹口气说道:“看样子你还比较自由,我就不管你了。刘若雁住在县城里的‘悦家’宾馆,要不你现在跟我去见她,要不今天中午在宾馆等你,你自己决定。”梁惠凯说完掉头往回跑。
那个职工早已等的心急如焚,看到梁惠凯往回返,抓住绳子就往上爬,等梁惠凯跑到跟前时,他已经上去了。梁惠凯扭头一看,赵学礼还站在墙角愣愣的看着他,见他没有追来的意思,抓住绳子蹬在墙上噌噌噌就上去了。梁惠凯顾不上说话,拔出撬棍,转身就跑。
这时天已经大亮,他俩跑到高处时,砖厂的人还没有发现。梁惠凯心里郁闷,本想着大喝一声,告诉他们:老子我来了,我又走了!但是想到赵学礼还在那儿,为了不增添麻烦,只好一路向下狂奔,来发泄自己内心的苦闷。
等梁惠凯跑到桥头,回头一看那人还在半坡上,踉踉跄跄的都快跑不动了,心里不仅苦笑,自己这是发什么疯呢?想刘若雁像女神一般存在,那是自己能亵渎的?只是赵学礼的剧本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原以为他在里面受虐待,没想到他却是砖窑的专家。
梁惠凯去桥下推出摩托,等着那人赶过来,心里又想,即便是赵学礼没有打骂过职工,但他也是砖厂的帮凶啊,给这帮人工作,他不觉得良心有愧吗?梁惠凯觉得这个赵学礼还不如他呢,愤愤的想到,香姐怎么能喜欢这样的人呢?真为香姐感到不值。
那人终于气喘吁吁的跑了下来,说道:“兄弟你可真能跑,差点没把我累死。”梁惠凯这时的心情已经平静下来,笑笑说道:“后边没狼狗追着,你不害怕是不?”
终于逃出生天,那人开心的嘿嘿一乐,说道:“我叫杜丁国,谢谢兄弟救了我!以后咱们就是亲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梁惠凯说:“我叫梁惠凯。这都是顺手的事儿,你不必放在心上。咱们还是先回去,你也洗个澡,顺便换身衣服。”
梁惠凯给摩托打着火,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太阳已经从远处的山巅升了起来。看着那红彤彤的,散发着如同玛瑙般柔和的光芒,他心里感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自己下一步去哪儿呢?
回到县城,快到悦家宾馆时,梁惠凯找个小巷把摩托丢在那里,带着杜丁国回宾馆去了。
且说刘若雁看着天已经发亮,可是梁惠凯还不来叫她,疑惑的过去敲了敲他的门。谁知敲了半天也没有动静,到楼下问了服务员才知道他半夜已经走了!刘若雁心里又感动又生气,更惶惶不安。感动的是,梁惠凯担心她有危险,独自一人涉险去了;生气的是,这傻小子竟然骗了她,你这样去我不担心吗?一时间心里忐忑不安,焦急的在大堂里等着他归来。
刘若雁心想,梁惠凯是从杜刘村砖窑逃出来的,这次若是被抓到,那还不被打个半死?可是左等不回来,右等不回来,看着太阳已经出来了,刘若雁感到自己快要崩溃了,自责,恐慌,焦躁,更是揪心的疼痛,仿佛是一把刀子扎进了自己的心脏。这时她才真正的意识到,这个傻小子已经在她心底里有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
就在刘若雁感到绝望,打算要去报警的时候,这个傻小子推门而入!
刘若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眼泪唰的出来了,跑过去对梁惠凯拳打脚踢,恣意地发泄着,边打边骂:“你这混蛋!你自己跑去难道我就不担心吗?你知道我刚才多受折磨吗?你要有什么危险我能安心吗?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看着女神如此在乎自己,梁惠凯委屈、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幸福的落下了眼泪,低声说:“姐,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刘若雁发泄一通,心里好受了不少。梁惠凯这一声“对不起”让她如浴春风,心里一暖就想抱住梁惠凯放肆的大哭一场。然而一抬头,发现他身后站着一个叫花子一般的人,心里顿时一惊,还以为是梁惠凯带着赵学礼回来了。定睛一看,没有一点像的地方,扑哧一笑道:“你是不是救错人了?”
看着眼前梨花带雨般的美人,梁惠凯心都醉了,说道:“姐,我知道这个人不是赵学礼,但是我也找到赵学礼了。”刘若雁惊到:“真的?那他怎么不跟着来”梁惠凯说:“咱们回房间说去。”
梁惠凯心情高兴,他隐隐约约的意识到,在刘若雁的心里他的地位比赵学礼还高。看着小服务员一副惊讶的表情,还不忘了说声“谢谢”,带着杜丁国上了楼。
梁惠凯让杜丁国去自己的房间洗澡去,他进了刘若雁的房间,讲述了自己夜里的经过。
刘若雁知道赵学礼还活着,而且生活好像还不错,既高兴又生气,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当她知道赵学礼没有跟着梁惠凯一起来,心里失望起来,自己千里迢迢来找他,他竟然还能沉得住气!还不如一个初次见面的傻小子,为了自己的事赴汤蹈火,重情重义。觉得自己遭受的所有的委屈一点也不值得。
看着刘若雁落寞的表情,梁惠凯心里一痛。虽说梁惠凯也曾经是结过婚的人,但他毕竟还年轻,对男女之情也是似懂非懂,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若雁。想想说道:“姐,我看赵学礼还是很在意你的,当他听到你的名字时,竟然双手发抖,说明你在他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刘若雁苦笑道:“小毛孩知道什么?你不用来安慰我。”
男人的江湖 第21章 两大目标
等三人吃了早点后,沿街商铺开始陆续的开门了。梁惠凯给杜丁国置办了一身行头,从头到尾武装了一翻,别说,还挺精神。
但是杜丁国对砖厂的人心有余悸,听说赵学礼要来,顿时紧张起来,说:“如果他们发现少了人,不会带着人来抓我吧?”刘若雁说:“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若是敢这么干,胆子也忒大了吧?不用怕他!”
梁惠凯心想,赵学礼来了肯定要和刘若雁单独会面,两个人在房间里有什么事也不知道啊!现在他特别讨厌赵学礼,认为他给刘若雁提鞋都不配,听了杜丁国的话趁机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老杜说的有一定的道理。这样,一会儿咱们找个饭店,姐在饭店等着,我等着他来,然后把他带过去。”
刘若雅想想也行,不放心地说道:“只有你自己,一定要机灵,别再让我担心。”梁惠凯心里暖洋洋的,说道:“姐,你就放心。你想啊,他们也顶多算是个村霸,能有什么气候?正如你说的,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应该不敢来这里闹事。”
等到中午,赵学礼如约来了,见梁惠凯一个人坐在大堂里,疑惑的问道:“刘若雁呢?”梁惠凯反问道:“你来了几个人?”赵学礼一愣说道:“就我一个呀?我来见她还能带几个人?”梁惠凯看他的样子不像说假,于是说道:“那就好,香…,刘姐在前面的饭店里等着你呢,我带你去吧。”
梁惠凯说完,转身出了旅店的门,一路上也懒得和他说话,把他到了一家叫山西食府的饭店。推开包间的门,刘若雁正坐在餐桌旁,一手扶着香腮歪着脑袋沉思。见赵学礼进来,刘若雁的眼泪忍不住滴滴嗒嗒的流了下来。
梁惠凯心里一酸,关上门去了对面的包间。杜丁国问道:“带过来了?”梁惠凯点点头,感到浑身无力,坐在那儿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杜丁国问道:“你们不是亲姐弟吧?”梁惠凯摇摇头说:“不是,来这里巧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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