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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荣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年书一桐
此外,顾老夫人听闻王家也相中了徐靖,只是这两家积怨颇深,想要化解比较难,保不齐求到了皇后这,没看皇后一来就夸上了徐老夫人。
不单王家,京城这些大家世家盯着徐家的有好几家呢。
这不,顾老夫人话音刚落,只见礼部尚书之妻孙夫人笑道:“说到文风这块,真真你们安州老家正经不错,我听我那孙媳说,你们那边好多偏僻的小山村都有书院,那些孩子们穷得吃不起饭也要进书院念几年书,真有那好的,会顷全族之力来供养他。啧啧,这可不易。”
“哟,孙尚书夫人不提这事我们还忘了,你和欧阳夫人是亲家,欧阳大人也是安州府的,可不安州府真出人才。”说话的是辅国公家的吴老夫人。
她可看不上这姓孙的,若不是这孙老头当年极力主张去民间寻什么名医,朱恒未必会想起去宫外找大夫,毕竟他都坐了十多年轮椅了,且之前又不是找个宫外的名医。
至于这欧阳若华,她倒没怎么放眼里,不过就是一个从三品的侍郎,没多大话语权。
但这话她必须明着说出来,好让大家明白明白,防止这姓徐的和欧阳结党营私,祸害朝廷。
这不,很快有人领悟到她的深意,也笑着说道:“何止欧阳大人,我们的太子妃不也是安州府的?还有前两年的探花郎,也是姓欧阳的,同样也是来自安州。”
说这话的是内阁学士王咏的夫人,她丈夫说了,别看这欧阳思资历浅,但深得圣心,这不,皇上南巡专门钦点了他一个新人。
对了,听闻这欧阳思和太子妃渊源较深,是太子妃推举到徐扶善门下,又是她推举给太子做师傅。
故此,只怕用不了几年,这朝堂就是安州人的天下。
“吴老夫人所言极是,我们安州府的确出人才,小时候老家时曾听闻什么一门三进士,隔河两宰相,五里三状元,百步两尚书,十里九布政,这些只是为官做宰的,还有那些文人诗人有名的也不少,不过。。。”
皇后见话题转来转去的都绕不过徐家和曾荣,这样下去,今日这场集会只怕又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想到这,她忙笑着打断了曾荣,“罢了罢了,知道你们老家出人才,但也不必这么拉仇恨,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们那的人擅长读书,别处也不差啊,要不,她们也不能坐这不是?”
“回母后,儿媳也是这意思,只是儿媳刚把‘不过’二字说出来,母后就替儿媳把话说出来,知儿媳者,母后也。”曾荣笑着奉承了对方一句,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这孩子,刚夸你,你又打这来了。这样吧,你带着这些女孩子去那边吟诗作画,替母后盯着些,正好太子也在那边。”王桐灵光一闪,说道。
她也是突然想起来,曾荣虽念过点书,可毕竟是农女出身,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肯定是弱项,让她陪着这些闺阁女子们去吟诗作画,断不能再把她们的风头抢了。
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还能刺激刺激她,让她好好看看自己和别人究竟有多大差距,真正的世家女绝不是认识几个字就敢自称的。
“回母后,儿媳遵命。”曾荣起身站起来。
正好,她也想去打打王楚楚的脸,不管她相中了谁,曾荣绝不会让她如愿的。
说来也是巧,曾荣领着这些女孩子过去时,朱恒正好从屏风那边过来,他年龄大了,本就和那些世家公子们玩不到一起,再则,他如今的身份是太子,那些世家公子们见到他哪有不拘谨的?
“你怎么出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累不累?”朱恒忽略了曾荣身后那些或大胆或害羞或嫉妒或羡慕的目光,直接向曾荣伸出手扶住她。
“还好,母后特地命我带着这些小妹妹们去吟诗作画,正好我也跟着长长见识。”曾荣眸中流光一转,说道。
“既如此,我送你过去。”朱恒本来是想说把曾荣带回去,可一想宴会尚未开始,此时离开似有不妥。
再则,他从妻子眼中看到了戏谑之意,不用问也猜到她准是想收拾收拾某人了,这种好戏他怎能错过?





庆荣华 第六百五十八章、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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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恒扶着曾荣刚走到屏风这头,尚未落座,便听到隔壁传来一阵叫好声,好像是有人写出了什么佳句。
“他们那边的题目是什么?”曾荣问朱恒。
“和月亮有关的都可。你们呢?”朱恒问她。
“一样吧,中秋可不就是吟月诵月。”曾荣说完,先一步在主位上坐了下来。
朱恒提笔替她写出了几个韵脚,说是增加点难度,随后命人贴到了屏风上,因着他是成年男子,不好在这逗留过长,故叮嘱曾荣几句后,他又走到屏风那边去了。
朱恒一走,这帮女孩子才敢抬起头来,有互相窃窃私语的,也有胆大的直接问曾荣,太子究竟是因何不纳侧妃。
问话的小姑娘曾荣认出是孙尚书家的孙女,叫什么名字倒是一时没记住,只记得小姑娘方才坐在她祖母身边时眼睛也是乱转,一看就是个古灵精怪的,没想到胆子也是出奇的大,这种问题居然这么直白就敢当面问了出来,倒是颇有乃祖之风。
“哦,那你认为是什么呢?”曾荣浅浅一笑,望着她反问道。
“臣女听闻这种情形一般有两个缘故,一个是太子妃善妒,另一个是太子情深,臣女斗胆,敢问太子妃是什么?”对方见曾荣眼睛里带着隐隐的笑意,胆子更大了。
“二者皆有之。”曾荣说完,嘴角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因为她看到有人魂不守舍了。
“启禀太子妃,女人善妒不是该被休吗?”问话的是护国公家的孙女,曾荣同样不知其名。
“论理应该如此,可本妃方才也说了,二者皆有之,也就是说,本妃善妒也是有倚仗的,若非太子情深,本妃也不敢善妒啊。”曾荣依旧言笑晏晏地回道。
“敢问太子妃,你们是如何相识的?”问话的是威远侯顾家的孙女,曾荣仍不知其名。
小姑娘也是见曾荣没什么架子,有问有答的,且还笑盈盈的,故也大着胆子换了个问题。
主要是她们过去没少讨论这个问题,不光她们,就连长辈们也没少好奇,都知道曾荣一开始只是个尚工局的小绣娘,正常情形下压根就接触不到内廷人员,更别说是皇子。
“很简单,缘分使然,不是有一句话叫千里姻缘一线牵么?说的就是我们这样的。”
哪知曾荣话刚一说完,底下很快有人抗议了,“太子妃这话等于没回答。”
“奇怪,你们不是来吟诗作画的吗?怎么一个劲拿着本妃来打趣?本妃可告诉你们,一会皇后娘娘还等着看你们的佳作呢,听见没,隔壁又有好诗了。”曾荣把食指放在自己唇前,做了个嘘的动作。
众人果真安静下来了,隔壁的确有人在念诗呢,曾荣只听到一句“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注:这句诗出自唐朝的王建,借用一下。)
紧接着,曾荣听到朱恒点评了一句,似在问对方小小年纪对着谁秋思呢。
朱恒话音一落,响起了一阵起哄声,继而,曾荣听到徐靖的声音,似在为自己辩驳。
“回太子,思者何人与思何人并不重要,本就是应景的泛泛之作,不必太真情实感。再则,前有辛稼轩作‘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在下正当年少,难免也有迷茫之时,诸位就当在下也是在‘为赋新词强说愁’吧。”徐靖一板一眼地为自己辩驳,丝毫听不出半点窘迫。
“说的好,不愧是首辅大人的孙子,颇有乃祖之风。”朱恒为徐靖喝了声彩。
倒是曾荣,听到这句“颇有乃祖之风”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不愧是心有灵犀的夫妻,她刚用这句话夸过孙尚书家的孙女,转眼朱恒就把话用到了徐靖身上。
短暂的愉悦过后,曾荣陷入了沉思。
她太了解徐靖了,徐靖这首诗不可能是泛泛之作,他越强调不必真情实感,就越代表这首诗是他某一时段的真实写照。
只是,他所思的那个人会是曾华吗?
这一世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了,这一世曾华有她这个太子妃做倚仗,想嫁给徐靖做正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再有,这些年曾华一直在徐家附学,是和徐箐等人一同附学,所受教育和这些闺阁小姐也无大异。
最关键的是,曾华是自由之身,不是奴籍,这点也是上一世的曾荣无法比拟的。
曾荣正低头掂量徐靖和曾华的可能性时,底下的这些小姑娘也打听起徐靖来,那两句诗她们倒没太往心里去,她们在意的是徐靖在面对太子戏谑时的不卑不亢以及在面对众人起哄时的坦然自若。
还有,就连太子那么晴光映雪的天仙般的人也夸起了徐靖认可了徐靖,想必此人自有其不俗之处。
果然,在得知这人就是首辅徐扶善的孙子,也是去年秀才考试的案首时,有人过心了,更有那好奇者趴到屏风间的缝隙去瞅一眼,想看看徐靖的长相和气度。
因着徐靖才刚束发之年,个子并不高,乍一眼,确实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少年郎,于是,有人退了回来,也有人仍趴在那。
王楚楚也随大流过去趴在了缝隙上,令曾荣奇怪的是,别人都往回走了,独她一人还傻傻地没动地方,还是顾家的小姑娘转回去扯了她一下,她才意识到不对劲,忙跟着人群回到自己座位上,眼睛不自然地瞄了曾荣一眼。
这一眼,让曾荣确认了一件事,敢情人家看的不是徐靖,而是朱恒。
“好了,各位小妹妹们,热闹也看过了,诗作也听过了,你们也该动起来了,皇后娘娘还等着看你们的佳作呢。”曾荣说道。
“回太子妃,我们的诗作写好后也要念出来吗?”问话的是王楚楚。
她们能想到趴到屏风的缝隙去偷窥他们,想必那些人也一样会趴过来偷瞄她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她可不想被人相中被人上门提亲。
她一点不想嫁人。
“那依你该如何?”曾荣笑了笑。
她等了半天,等的就是她蹦出来。




庆荣华 第六百五十九章、打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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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楚见曾荣这半日一直笑盈盈的和众人有说有笑,一时也就忘了她们之间的恩怨。再则,在场的人又这么多,料想曾荣也不可能会当众刁难她。
故听得曾荣如此问,她扬着下巴脆生地回道:“回太子妃,依臣女说,还是不念的好。”
“可不念的话,别人又如何评定咱们的诗作好坏?”有人轻声驳斥她。
原来,这种集会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型的相亲会,给这些少男少女们一个相对自由些的选择机会,若是听到有相仪的诗作或情曲什么的,就会透过屏风瞅一眼,回去再央家人上门提亲,若是对方也不反对,自然能成就一桩美好的姻缘。
可王楚楚因为一己之私提出不当众吟诗,这场集会就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变成一场纯自玩自乐的游戏了。
这对某些年岁大些的闺阁小姐来说就会失去一次绝好的找到意中人的机会,毕竟这种集会不常有。
错过这次集会,极有可能就要盲婚哑嫁了。
曾荣一开始也不明白这些,上一世她从未参加过这种集会,只是无意中听到长辈们说起徐靖的亲事,才知是王楚楚在一次集会上看中了徐靖。
饶是如此,曾荣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相亲大会,还以为只是在某次家族的集会上碰巧遇上的呢。
这一次也没人跟她提这些,她是自己慢慢品出来的,从这次集会选的时机和宾客,从这个屏风隔断,再加上方才这些小姑娘跑去屏风间隙偷窥那边的动静,她就彻底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是故她才会在看懂王楚楚的心思后,打算给她致命一击,让她也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其实,要依她的本意,是想玩大一点,干脆让朱恒把她纳进门封个侧妃,两人把位置颠倒一下,曾荣把上一世所受的屈辱一点一滴地还给她。
可转而一想,这种纠缠太过伤神也伤身,她已彻底走出了上一世的困境,没有必要再去回头,有这个精力,还不如好好辅佐朱恒,好好享受他独一份的宠爱。
不够不纠缠不代表曾荣想放过王楚楚,更别说,这次还是王楚楚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
果然,王楚楚听了那小姑娘的话,斜了对方一眼,怼了一句,“不是还有皇后娘娘评判么?”
那小姑娘一听立马不做声了。
她自然清楚还有皇后娘娘评判,可皇后娘娘是王楚楚的亲姑姑,肯定是要偏向王楚楚的,只是这话她不敢说出来。
旁边顾家的孙女听了拍了下手掌,“回太子妃,臣女有个提议,不若我们请太子妃先过目一下。”
曾荣一听忙摆手,故意道:“罢了,本妃可不会,你们也清楚,本妃出自农门,哪里懂这些高雅之物,没的让你们贻笑大方。”
“回太子妃,那就请太子来帮着评判呗。臣女早就听闻太子的琴棋书画乃是四绝,由他来当这个评判先生再好不过了。”说话的是孙尚书的孙女。
这配合打的真不错。
曾荣笑了笑,刚要开口,只见场上的小姑娘一个个都激动起来,跟着起哄附和,就连屏风那边的朱恒也听闻了,特地转过屏风来,问曾荣何事如此欢喜。
曾荣大大方方地回他:“喏,就是这些小妹妹们听闻你琴棋书画四绝,想请你们当他们的评判先生。”
“母后不是交由你负责了吗?”朱恒问完后往场内扫了一眼,他以为是这些小姑娘看不起曾荣。
“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不长于此,再则,劳心费力的,对我养胎也不利,不如就请夫君代劳啰。”曾荣抻了下朱恒的手,撒了个小娇。
“你就淘气吧。”朱恒一看她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懂的?
众人见朱恒答应了,一个个喜形于色,倒没敢当面欢呼,而是低头琢磨起诗作画作来。
也有不长于此道的,主动提出要抚琴一首,朱恒也未拒绝,不过他也没留下来,而是又转过屏风那边去了,因为那边也有人在抚琴吹箫。
小姑娘们听到琴声没再像方才似的一窝蜂跑去偷窥,感兴趣的坐在原位凝神细听,不感兴趣的低头琢磨自己的诗画,而那个原本想弹琴的小姑娘见朱恒离开了,也有点兴致缺缺的,抱着琴立在原地没动地方,因为她不想引起误会,只能等对方结束后再行开始。
约摸有一炷香工夫,曾荣见众人放下了手中的笔,遂命阿梅去把诗稿收了上来。
曾荣接过诗稿先过了一遍,先不论这些诗作的好坏,她看的是她们的落款。
还好,没有留名字的,有的只留了个姓,有的是画了些花花草草做记号。
曾荣上一世见过王楚楚的字,一下就认出了她的诗稿,同样的,她也没有留名字,只留个姓,但她这个“王”字写的比较特别,底下这二横是曲折的,像是一条河流。
凭心而论,她的诗写得不错,“一轮明月古今痴,万里清光不可思。欲寄彩笺无从寄,钦安殿外诵情诗。”(注,度娘来的,略做修改。)
看完王楚楚的诗,曾荣未做过多停留,直接把王楚楚的诗稿放在最上面,对阿春使了个眼色,阿春接过诗稿给朱恒送过去了。
这边,曾荣对阿梅耳语几句,阿梅点点头,转身走了。
尔后,这边的小姑娘们也开始了才艺表演,有弹瑶琴的,也有弹古筝或箜篌的,曾荣留意了一下,不知是否朱恒坐镇的缘故,并无人趴在屏风缝隙偷窥。
三四首曲子后,朱恒命小路子送来了那叠诗稿,当众表达了朱恒的意思,说是这些诗稿他和那些世家公子们都看过了,大都不错,排名也是他们一致投票的结果。
紧接着,小路子当众把这些诗作按排名次序挂在了屏风上,曾荣也不清楚排名靠前的都是谁,但有一点,没有王楚楚的,王楚楚的排在末端,倒数第二。
说实在的,若这些诗作不挂出来,或是不当众念出来,王楚楚可能还不会这么难堪,可小路子这么做,这些小姑娘们一个个挤到了屏风前对这些诗稿品头论足的,王楚楚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庆荣华 第六百六十章、打配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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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楚这首诗也是鼓足了勇气写的,多少坦露了些她的心思,可女儿家的这种心思关起门来倒没什么,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地挂出来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王楚楚倒有心上前把自己的诗稿拿下来,可一来她没有勇气承认,二来,看都看过了,这会去取反倒有些小家子气了,显得她输不起似的,三来,如此刻意的举动也容易给人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
故犹豫了一下,她没动地方,只跟着大家随大流转了一圈,连一句话的点评都没有。
素日几个和她要好的闺中密友是认识她的字也认识她那个签字的,知她排在倒数第二,有心为她抱不平,被王楚楚拦了下来。
曾荣没有留意到这一幕,彼时阿梅带着四个太监抬着两个箱子过来了,其中一个箱子被送到了隔壁去。
曾荣亲自打开箱子查验了一番,先挑出了三样全套的文具,这才拍拍手,说道:“好了,姑娘们,你们一个个热闹够了,也该让本妃认识认识你们了,本妃还不知姑娘们的芳名呢?本妃这有从南边带来的几样小纪念品,是本妃和太子根据西湖四季景色绘图烧制的几样文具,虽不甚值钱,却也是独一份的东西,权当今日给大家的见面礼。”
这是曾荣临时决定的,一开始她没想到集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展,也没想到她和朱恒会成为集会的主人,故没准备好礼物。
好在他们当初在杭州时定制的文具比较多,觉得这东西拿来送礼再合适不过,今日正好派上了用场。
“还有,这三套文具是奖励给诗稿排名前三的妹妹,本妃第一次参与这样的集会,经验不足,还请大家多多包涵。”曾荣指着案几上的三套文具说道。
剩下的也是文具,只不过不全,是一人一对笔筒,笔筒上是朱恒勾勒的荷花,用的粉上彩釉绘画,据悉,这个还是宋朝的工艺流传下来的,是钱家独有的技艺。
不知是否这边的动静传到了隔壁,隔壁突然安静下来,曾荣特地又瞅了一眼,总算有人趴在屏风后面偷窥了。
好在此时那些姑娘们大多已归位,也有胆子大的被吸引到曾荣的案桌前来的。
曾荣命人把前三名的诗稿取了下来,让阿春诵读了一遍,排名第一的诗稿是左都御史的女儿,她的诗着实写的大气,像是从《春江花月夜》翻过来的,但又没有完全套用那首诗,也有自己的风格。
排名第二的是孙尚书的孙女,早知自己拿了个第二,这会正抱着那套文具研究呢,见阿春念到她的诗稿,忙腾出一只手来,“回太子妃,是臣女的诗作,臣女名叫孙杳杳。”
“孙杳杳?”曾荣知她兄长叫孙晋,故寻思片刻,问她:“可是杳杳寒山寺的杳杳二字?”
“回太子妃,太子妃好厉害的,这么快就猜中了,臣女还等着向太子妃解释呢。”
小姑娘拿了个第二,本就十分开心,后要见到这奖品,更是喜出望外,这会又见曾荣猜出她的名字,更是喜得见眉不见眼了。
曾荣回了她一笑,她挺喜欢这小姑娘性格的,一点都不死板古板,比她祖父强多了,难得的是,小姑娘对朱恒也没有觊觎之心,只有欣赏之意。
令曾荣惊喜的是排名第三的居然是徐箐,这倒有点意思,这前三的诗稿居然都出自文官家的女眷。
幸好,这排名不是她定的,也幸好这诗稿上并没有落款,哪知曾荣刚闪过这个念头,那边顾家的孙女就站起来抗议了,说是这评选不公。
“可这也不是本妃排的,你方才也听见了,是太子和那些小公子们一并选出来的。”曾荣解释了一句。
略做停顿,曾荣又问哪首诗是她的,若觉不公,可当众念出来,请在场的小姐们评判评判。
“回太子妃,臣女并非为自己抱不平,是为楚楚姐姐抱不平,臣女觉得楚楚这首诗比徐姑娘这首要强,不管是立意还是用词遣句都高于徐姑娘这首。”
“文章本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若非要这么说,我也可同样反驳你。哦,不好意思,请问哪首诗是王姑娘的?”孙杳杳尚未归位,手里还抱着那套文具往自己位置走去,直接开怼了。
王楚楚刚要起身拉住顾家的小姑娘并未自己辩白两句,曾荣抢在她前面开口了,“哪个是王姑娘的诗作?”
如此一来,王楚楚想不认领自己的诗稿也不行了,再则,她们这些人经常在一起参加聚会,早有熟惯些的指出了王楚楚这首诗。
“回太子妃,楚楚姐的才情一向是我们中间的翘楚,可这一次排名她非但没有靠前,反倒排了个倒数第二,我等有些想不通也是自然的,还望太子妃见谅。”这次站出来的是宁远候家的孙女。
“这话说的,圣人也不能保证他的文章每篇都是佳作。”这次回怼的是徐箐。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之前的排名焉知不是评选者看在皇后的面上放水了?
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怕给自家招惹麻烦,也怕给曾荣惹事。
“王姑娘这首诗前两句立意委实不错,可后两句就有些落入俗套了。”说话的是大理寺卿的女儿。
曾荣留意了下,这小姑娘就是方才开场时怼过王楚楚的那一位,只是彼时她没把人对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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