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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栋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糕羊
“这说明什么?说明周军在大量运送某些物品入营。”
“其次,周军全力来攻,但平阳齐军一直没有动静,他们就这么看着?我看未必。”
“周、齐两国,之前有宿怨,但现在不得不联手,故而周军得以从容来攻我军,不需要防平阳齐军偷袭。”
“而平阳齐军,定然希望早日击败我军,好让周军南撤。”
“那么,他们来个左右夹击,也不是不可能...”
沈恪正在给陈昌分析各种可能,有参谋急匆匆跑过来:“都督!!敌军,敌军架起投石机,他们架起了配重投石机!”
“什么!”陈昌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因为配重投石机可是军中机密。
登上一旁的望楼,用千里镜望去,只见旷野里,周军来袭方向约两三百步外,有一些黑乎乎的高大影子。
不一会,楚军用大弩往那个方向射出燃烧的火球,以作照明之用。
陈昌借助火光,看得清楚:二百步左右距离,周军正在搭建配重式投石机,看样子,数量不少。
投石机,古来有之,以人力牵引,可配重式投石机却不一样。
这种投石机不需要人力牵引,就能将数十乃至上百斤石块,投射到百步外,为攻城利器,本来只有楚国才有。
“都二十多年了,秘密被人偷了去,不足为奇。”沈恪丝毫不慌,一如既往地从容,“难怪他们不断往军营运物品,原来是运石块。”
“那我军....没有投石机,就只能硬扛?”陈昌问,心中颇为不安,几个参谋闻言,惊悚的看着主帅。
心中震惊不已:不是吧,前日你才下令,让工匠打造一些投石机,怎么不记得了?
沈恪觉得有些尴尬,毕竟这主意是几个参谋合计后,向他提出,他同意后,和陈昌提了一下。
陈昌当时“哦”了一声,于是才有了命令。
现在看来,陈昌确实欠历练,如今第一次打仗,打的还是硬仗,难免有些顾此失彼,这倒也是人之常情。
沈恪不由得庆幸:亏得皇帝特地调我来给你小子当长史,不然真是...
“无妨,我军准备充分,以牙还牙罢了!”沈恪赶紧继续话题,免得大伙都尴尬,“把投石机调来,先发制人,立刻发砲!!”
陈昌欲言又止,不过还是没说出来,等参谋们跑出去传令,他问:
“沈叔,这附近都是土山为多,且我军临时采石,也采不到那么多石块...”
沈恪回答:“用土袋,装满土的布袋,夹杂着小石子,几十斤重,抛出一百多步远,也能砸死人,能砸烂不少东西。”
陈昌这下放了心,说实话,他第一次带兵打仗,结果打的就是硬仗,难免手忙脚乱、顾此失彼。
也亏得有沈恪这个“世叔”帮忙,才没出大乱。
“敌军主帅,是孤军守玉璧城,让高欢黯然撤军的韦孝宽。”沈恪不忘提醒陈昌,“这个人,是沙场宿将,极其擅守,想来也擅攻,不可掉以轻心。”
“你历练不够,如今就必须求稳,只有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之后,才能去想如何出奇制胜。”
陈昌当然知道韦孝宽的大名及其战绩,却有些不服:
“沈叔也是沙场宿将,当年侯景叛军围攻台城,沈叔作为台城守将之一,不也熬了过来。”
“那不一样,不一样。”沈恪摆摆手,苦笑着。
“韦孝宽孤军守玉璧,兵力差距极其悬殊,硬是抗下十余万敌军近两个月的围攻,我们那时...嗨,别提了。”
二十多年前,东魏叛将侯景在寿阳做乱,纠集叛军攻入建康,围了台城。
对方能以不到千余残兵起事,轻易破国都、围台城,这事情本身就说明,当时朝廷是多么的无能。
而台城被围,援军抵达后,虽然兵力上大于叛军,却迟迟无法解围,这又是一种无能。
若不是那个人的出色表现,沈恪觉得,当时的台城,迟早是要沦陷的。
所以他哪有什么底气,提起自己当初守台城(负责东面城墙)的经历?
二十多年前,陈昌还是个十岁出头的少年,而那个人,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沈恪正感慨往事,营地里的投石机已经准备就绪,按照之前就已经“标定”的各类“参数”,对营外周军投石机阵地抛射土袋。
随着一个个投石机的投臂旋转,呼啸声起,使得本就热闹的夜晚,显得愈发喧嚣起来。
。。。。。。
又是一个不眠夜,被周、齐两军夹攻的楚军营地,终于坚持不住,北栅被齐军攻破。
接连数日无休无止的作战,让楚军将士的体力和精力都已经到了极限,但面对破栅而入的敌军,将士们还是鼓起斗志迎战。
多日未用的火油瓶,此刻大发神威,楚兵们奋力投掷火油品,很快将破口处点燃。
但齐军的攻势未减,许多人披着湿漉漉的毯子、布块,继续冲进来。
陈昌带着部曲赶到,见战事危急,只觉热血上涌,毫不犹豫将部曲调上去“堵口”。
这些部曲,当年是随着陈霸先征战南北的老兵,作战经验丰富,武艺出众,听得郎主下令,本该奋勇直前,却是一愣:
不是有很多火油瓶么?我们冲进去,混战之后,敌我不分,火油瓶还怎么用?
再说我们若是拼光了,万一之后战况不利,谁来护送你突围?
若老郎主在,哪里会这么蛮干的?
然而郎主的命令就是命令,而且战事确实紧急,郎主又催得急,他们无法分辩太多,立刻执行命令。
结成小队阵型迎战,很快便挡住齐军如同疯狗一般的冲锋。
但北栅的缺口持续被齐军破坏,变得更大,更多的齐兵涌了进来。
陈昌见自己部曲和突入营中敌兵混站在一起,而涌进来的敌兵越来越多,想让部曲后撤、拉开距离,也好投掷火油瓶,已然是做不到了。
这下才觉得,方才的命令有些不妥。
身上又被流矢射中,中了几箭,亏得铠甲护体,没有大碍,但他心急如焚,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却见带着人赶来助战的几个参谋,直接把火油瓶往人群后部扔。
参谋们在军校练过火油瓶的投掷技巧,这么一扔,不偏不倚,刚好烧到战线北侧、齐军一边。
虽然着火点和己方兵卒是近在咫尺,却有惊无险的只烧敌人,烧不到自己人。
火势蔓延截断齐兵人群,其攻势顿减,陈昌反应过来,赶紧命令部曲后撤,脱离接触。
双方脱离接触,楚军这边投掷起火油瓶就没了顾忌,不断绽放的火光,连接成火墙,将破口再次“堵”上。
营区中部,沈恪得知北栅安全,松了口气。
他身边还有千余弩手可用,这可是当初随着陈霸先征战的岭表弩兵,作战能力极强,但没有立刻调往北栅。
因为战况还未到最危急的地步,他不能把所有筹码都押上去。
果不其然,南栅来报,说周军攻势凶猛,将士们伤亡很大,快要撑不住了。
南栅危急,但沈恪不急,因为他判断这是敌人“声东击西”之计:
在南栅持续发动攻势,迫使他们集中兵力来南栅,但实际的突破位置,却是其他方向。
但增援还是得增援,沈恪下令:“火油瓶,把火油瓶都用上!火油瓶,就是南栅的援军!”
他还是不想动这千余弩兵,己方忍了数日都不轻易使用的火油瓶,今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战斗在持续,南栅转危为安,但周、齐两军的攻势似乎无休无止,楚军将士只能咬牙坚持。
营垒四周闪烁的火光,几乎把夜空映亮,让沈恪想起了台城被围时,敌军昼夜攻打时的情景。
皇帝让陈昌当前锋,让他当陈昌的长史,想来,就是预料到会有这一天。
所以,他可不能输,也不能输了这口气。
韦孝宽以玉璧之战名扬天下,而他吴兴沈恪,或许能力确实比不上韦孝宽,但有一颗不服输的心。
现在,能和对方交手,哪怕只是营垒攻防,他也不能输!
刺耳的号角声,从东栅传来,这就意味着,那里已经被敌人攻破了。
‘来了!’沈恪心中一叹,他判断,这才是敌军真正的主攻方向。
立刻让人去给陈昌通报,随后调集弩兵前去增援。
东栅,破栅而入的周兵,嚎叫着扑向堵口的楚兵,因为周军戎服为黑色,所以如同黑潮一般,看起来势不可挡。
但是,闻讯赶来的弩兵,登上提前搭建好的高台,居高临下,对准黑潮放箭矢。
这些高台,在营地四周都有,是为了弩兵发威而提前搭建的“发射阵地”。
楚军弩兵所用弩,已经不是岭表地区的“老式弩”,弓力更强劲,上弦速度更快。
破空之声骤起,宛若朔风,将黑**“皱”。
弩兵所射,为破甲矢,射得身着铠甲的周兵倒下一片。
轮番发弩的楚军弩兵,持续射出破甲矢,使得周军的攻势为之一凝。
又有其他楚兵围了上来,投掷出火油瓶,点起熊熊烈火,将周兵逼退。
不知不觉,东方露白,持续了一夜的攻势,在南北两侧的鸣金声中,戛然而止。
楚军旗帜,以及不少残破的箭楼,依旧顽强竖立在营中。
它们倔强的看着东面群山,宛若倚门而立的妇人,盼着出远门的良人,早日归来。
旭日东升,阳光照耀大地,为血和火环绕的楚军营地,泛起一层耀眼的金光。
恍恍惚惚之中,东面,出现了“良人”的身影。
如潮的欢呼声,随后响彻营地上空。





乱世栋梁 第一百四十五章 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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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阴雨结束,多云间晴,平阳地区,楚、齐、周三军依旧在对峙。
兵力持续增加的楚军,并不急着进攻,而是不断掘壕、筑垒,扩大营地范围。
又立不少炭窑,伐木烧炭,不知所为何故。
其西面,守卫平阳的齐军,未敢轻举妄动。
南面,周军也在持续筑垒,不再袭扰楚军营地。
一场迟早要爆发的大战,参战各方都已身处战场,但大战却迟迟没有爆发,宛若暴风雨来临之前的短暂宁静,其压抑的气氛,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周军大营,奉命运送军需到前线的皇甫绩,就目前的战况,与外祖父、行军元帅韦孝宽交谈起来。
其实,他是替执政的宇文护来前线催一催,督促前方将领“积极”些。
“敌军完全可以耗下去,或者等我军去攻。”韦孝宽回答,“他们自认为有较大把握,将我军击败,所以在等。”
“这...”皇甫绩觉得有些为难,如此回答,显然不能让晋公(宇文护)满意。
韦孝宽继续说:“这支楚军主要目的,就是要在平阳阻挡我军北上,对方的实力必然很强,我军野战真的没把握赢。”
皇甫绩自幼父母双亡,在韦家长大,和外祖父韦孝宽关系很好,但目前的身份是朝廷使者,所以两人讲的是公事。
韦孝宽判断当前楚军之目的,就是卡在平阳,不让平阳齐军北上,也不让周军北上。
对方要做到这一点,不一定需要决战,譬如现在,大规模筑垒搞对峙,一样能达到目的。
他当然不想在这里耗,因为楚军必然有另一支大军攻向晋阳,按着楚军以往破城极快的战绩来看,晋阳若无外援,守不了多久。
攻,肯定是要攻的,但怎么攻,有讲究。
他一如当年对年幼外孙循循教导那样,对如今已经成年的皇甫绩讲解战事:
“根据齐国那边提供的军情,楚军军中,有一些大威力的兵器,兵器之一,宛若惊雷,在两军交锋之际施展,可乱军心。”
“兵器之二,类似大弩,直射人群,可射出一道血槽,血肉之躯无法抵挡,直射城墙,可将其毁坏。”
“所以,我军若在旷野里排开大阵与其交锋,恐怕很快就会在其突击之下被击溃,对方再放出骑兵掩杀,这数万将士,能有多少人逃生?”
皇甫绩知道外祖父说的这些消息,晋国公也知道。
所以虽然宇文护有些焦急,让他来前线催一催,但也交代了,一切,还是以主帅判断为重。
之所以让他这个外孙来催身为主帅的外祖父,其实也是让韦孝宽放心。
韦孝宽继续讲述自己的看法:
“现在,我军就只能以步步为营的策略,向敌军营地逼近,尽可能以混战的形式,和对方交锋。”
“在壕沟、营垒里交战,和对方缠斗,而不是在旷野里摆开大阵对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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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双方将士混战在一起,至少对方那种大弩类型的兵器,就没法用了。”
“而我军有投石机可用,与对方相互抛射石块、火球,混战有得打。”
皇甫绩又问:“敌军那宛若惊雷的兵器呢?怎么办?”
韦孝宽回答:“只能硬抗,不过,似乎这兵器只是动静大,实际上直接杀伤的人,不算多。”
“更多的伤亡者,是因为受到惊吓,相互践踏造成的...
“只要告诉将士们,这是楚军投掷的兵器,不是妖术,不是引天雷劈人,想来,将士们能挡住。”
说了一会,韦孝宽对“宇文护”(皇甫绩此时就是宇文护的耳、目、嘴)说:
“平阳对于齐国很重要,对于我国,也很重要,一旦我军在平阳覆灭,等同于关中门户洞开。”
这么一说,皇甫绩悚然动容:“明白了。”
韦孝宽说得没错,虽然目前周军的任务是“救齐”,但也是救自己。
驻扎在平阳的周军,按照军制,由主帅——行军元帅统辖数个行军总管,兵力近五万,可以说实力强劲。
可一旦出了问题,己方惨败,甚至全军覆没,意味着周国东北方向的门户,洞开了。
楚军的攻城术很厉害,那配重投石机就是说明,韦孝宽认为一旦己方大军在这里折了,玉璧城根本就守不住,蒲坂也守不住。
届时,眼前这支楚军一旦大举南下,直奔关中而去,那么,四处分兵的周国,要如何短时间内集结军队,保卫长安?
洛阳那边,可是要防御楚国国主李笠,兵力不能少。
武关道上洛地区,要防御荆襄楚军奔袭,驻军也不能少,所以,长安地区的可用兵力其实不多。
韦孝宽知道自己麾下大军,即是救齐国的关键,也是保卫长安的重要力量,哪里能轻易拿来冒险?
祖孙正在帐内说话,外面忽然喧哗起来,这在治军严谨的韦孝宽看来,是不可以容忍的。
但是,他认为必然事出有因,于是走出帐外一探究竟。
刚想问左右营中何故喧哗,却注意到前方情况不对,愣住了。
跟着出来的皇甫绩,见外祖父发愣,于是循着目光看去,也愣住了。
只见东北方向,楚军营地上空,出现了几个巨大的“脑袋”。
这些巨大的脑袋,有眼睛、鼻子、嘴巴,样貌狰狞,双目圆瞪,仿佛一个个妖怪从云层中探出脑袋,俯视着地面。
在地面搜寻活人,然后长开血盆大口,扑下来吞人。
这情景,已经超出皇甫绩所能理解的范围,只觉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楚军果然有飞天器械。”韦孝宽忽然说话,使得惶惶然的左右以及皇甫绩,看向他。
“当年,据说侯景围攻梁都建康时,就遇到过飞天的巨大头颅。”韦孝宽看着左右,缓缓说着自己所知道的情况。
“后来,齐主高洋,率军围攻徐州寒山,也遇到了飞天的巨大头颅,很显然,这是某种器械,而不是妖术。”
他这么一说,左右冷静下来,再次看向那天空中的大脑袋,面色却开始变得凝重。
若这是器械,那就意味着有人在上面。
居高临下,可以把他们营垒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韦孝宽看着那几个巨大的脑袋在半空飘着,想到了一个可能。
这是前所未见的敌人,某些作战方式足以令人匪夷所思,而又防不胜防。
但打仗其实就是那么回事,无论手段再怎么花哨,再怎么变化多端,都是万变不离其宗。
对方放出这玩意飘在空中,极有可能在为进攻做准备。
楚军本来可以对峙,却选择进攻,韦孝宽认为,楚军主帅对于获胜很有把握。
“你们不要以为,楚国国主没有御驾亲征,楚军就好对付。”
韦孝宽说完,看向外孙,接下来要说的话,其实是说给宇文护听的。
“敌军放出这玩意,就是要窥探我军虚实,所以,很快就要进攻了,这一攻,若胜了,接下来,兵锋未必止于平阳,或许会南下。”
“你马上回京,不得耽搁,请大冢宰立刻调集军队,防御河津,以防不测!”
皇甫绩闻言一惊:外祖父这话,像是交代后事啊!
“快回京!”韦孝宽大喝一声,一把将外孙推开,随即转入帐内,并对左右吩咐:“擂鼓,召集众将议事!”




乱世栋梁 第一百四十六章 火德?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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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期中的大战,随着一场暴雨的到来,暂时打不起来了。
汾水畔,位于较高地势处的周军军营,此时到处一片泥泞。
上涨的河水,并未危急营地安全,但连日大雨,营地难免被雨水浸泡,到处湿漉漉的。
周军主帅韦孝宽,站在大帐门口,看着帐外的瓢泼大雨,不知是该庆幸,还是烦躁。
数日前,他判断楚军要进攻,于是调兵遣将加强防御,现在,雨一直下,仗打不起来,己方暂时无忧。
却也因此止步于平阳南郊,也不知晋阳那边,情况如何。
夏秋之际雨水多,并不奇怪,平阳这里下大雨,北边晋阳那里,想来雨水也不少。
那么,翻越太行山而来的楚军,即便兵临晋阳城外,也攻不了城。
如此,只要雨水多,楚军的攻势就会变得断断续续,而粮草运输也会变得困难。
毕竟,楚军是要从太行山以东的河北地区,通过井陉、滏口陉,运输粮草到太行山西麓的河东地区,雨季走山路运粮草,可不容易。
进入河东地区的楚军,数量不会少,人和马的需求,都要靠山路来维持运输,难度可不小。
加上粮草的运输,本身也需要大量青壮和牲畜来承担,这些人和牲畜,同样也会消耗大量粮食和草料。
所以,时间拖得越久,楚军的粮草供应就越紧张、处境就越微妙。
除非对方之前有充足的粮草储备,否则,一旦天公不作美,持续下大雨,导致战事迟迟无法有突破性进展...
楚军搞不好会因为粮草接济不上,不得不撤军。
真要是这样,就好了。
韦孝宽看着外面的大雨,觉得有些无奈,打仗打得需要靠天气来逼退敌人,这仗打得可真无奈。
不过,天气本身就是影响战争的因素之一,楚军在夏季出兵发动进攻,那就得有觉悟:碰到连日降雨导致战事延误,后勤运输愈发困难。
巡营归来的将领们,入大帐,向韦孝宽禀报各营情况,简而言之,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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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汾水在雨季容易发大水,所以周军营地选址时就选在地势较高处,避开汾水最高水位。
倒不是防水攻,因为楚军想要在这片地区的汾水上游筑坝蓄水的话,短时间内是很难做到的。
周军如此看重营地地势,主要是防大雨过后河水暴涨,导致营地被冲,或者被水泡。
若被水泡,营地产生的大量排泄物四处溢流,兵卒和牲畜容易患病。
现在,不存在这种问题,雨再怎么下,上涨的河水,都淹不到营地。
而说到连日大雨导致战事中断,有将领打趣,说这正是两国“五行”的此消彼长。
周国立国时,定“水德”,所以戎服为黑色,楚国是“火德”,所以戎服为红色。
以五行学说而言,水克火。
楚军那传言中的大威力兵器,看样子是和火有关,毕竟都少不了“火光闪烁”的描述,所以,应了“火德”。
现在看来,连日大雨,“水德”压过“火德”,即“水克火”,对己方还是颇为有利的。
这“五行相克”、“水德压过火德”,不过是那么一说,却也博得诸将的会心一笑。
这场雨,恐怕还要下几天,所以,大仗打不起来,不过该有的提防得有,韦孝宽布置防务,重申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为此,还特意提起老对手,齐国的段韶,作为警示:
“昔年,东国的段韶,就是一不留神,被人用水攻,打得兵败身亡,前车之鉴,诸位,当谨记在心。”
他这么一说,将领们的轻松之情消失不见。
段韶的大名,周国上了岁数的将领都知道。
段韶能征善战,三十多年前的洛阳邙山之战,奸相高欢被官军(西魏)追得孤身而逃,大将贺拔胜带人追击,眼见着就要生擒高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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