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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栋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糕羊
现在,终于等到机会了。
他要击败入寇的楚军,如果可以,最好能活捉其主帅梁森,押送长安,给楚国国主李笠一个“惊喜”,也算是“有来有往”。
决战的战场,大概就是巴西。
想着想着,贺若敦只觉干劲十足,准备用餐。
他刚接过随从递来的汗巾,却听得号角声起。
号角声十分急促,很快,有更多的号角声响起来,贺若敦随后一个激灵:这是望楼上的哨兵在示警,有敌人来了!!
贺若敦打了几十年的仗,扎营时一定会布置外围警戒,以防偷袭,现在号角声从西面传来,所以,敌人来自西面。
可西面数十里外是巴西,那里并未失守,怎么会?
敌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一边想,一边着甲,当然,着甲自有部曲帮忙。
营地里鼓声、号角声齐鸣,如同沸水一般沸腾起来,他甲未穿完,有部将冲来:“节下!!有敌骑自西而来,数量很多!!”
“自西而来?他们怎么...”贺若敦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他很快想到了一个可能。
敌军骑兵,当是之前逼近巴西的楚军前军,对方大概是抵达巴西郊外后,不停留,直接转向东,往这边过来。
巴西守军以及赶到的援军,或许担心这是对方的诱敌之计,所以不敢追。
于是,这股骑兵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往稷连而来,要袭击他的中军大营!!!
“好,好!深知骑兵作战之妙!!”贺若敦笑起来,斗志昂扬,“来得好,也省的我找上门!!”
“灭了他们,再用朝食!”





乱世栋梁 第二百零一章 没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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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突击,快如闪电,周军大营虽然有哨兵在外围警戒,但能给己方争取到的时间,也就只有一些。
因为是清晨,许多兵卒刚起来,听到号角声后,陆续回过神,去拿兵器,铠甲,却乱成一团。
有人跑到马圈去牵马,身上还没着甲,楚军骑兵已经撞入营中。
因为是临时营地,所以周军并未竖起未牢固的营栅,楚军骑兵入营之后,分做几股,见人杀人,见营帐密集处就扔火油瓶。
偌大营地被楚骑这么一搅,渐渐混乱起来,到处开始闪烁的火光,直接扰乱了兵卒们的理智。
而中军附近响起的鼓声,以及各部督将们声嘶力竭的呼喊,把他们的理智拉了回来。
“不要乱跑,拿起长矛,都过来,结阵!!”
“不要管铠甲,拿长矛就行!还有弓箭!”
“不要乱跑,不要乱跑!”
“向中军靠拢,靠拢!!”
呼喊声中,慌乱的大营里,开始有一个个小阵形成,各部将领将麾下兵卒聚集起来,首先做到自保,不让入营的楚骑有可乘之机。
至于已经被冲过一次的营地,将领们收拢溃兵,同样以本营为中心,用长矛结阵,然后派人灭火。
又搬来杂物阻塞道路,防止后续又有敌骑冲过来。
中军处,主帅贺若敦让副帅、行军总管达奚震留守指挥,自己率领部曲以及临时聚集起来的百余骑兵,往东而去。
他不是要逃跑,而是要设伏。
敌骑冲入营中,急切间难以拦截,贺若敦觉得与其在混乱的营地到处乱跑,不如来个守株待兔。
候在中军帐附近,等敌骑突击,他们再反击。
之所以要离开中军帐,是因为马要跑起来得有一段距离,即助跑。
敌骑若真的攻入中军,其速度必然慢下来。
慢下来后,他们以快打慢,事半功倍。
果不其然,中军处迎风招展的大旗,以及不断响起的鼓声,招来了恶狼:有不少楚军骑兵,径直往中军而来。
来得很快,槊挑、刀砍、马撞,所到之处,血光四溅。
留守中军的周军将士已经用长矛结成一个个圆阵,并用弓箭不断射击逼近的楚骑。
楚兵的坐骑,正面着甲,所以迎面冲锋时根本就不怕箭矢,快速逼近之后,并不是直接撞阵,而是从旁绕过,投掷火油瓶。
火光在人群中闪烁,被点着的兵卒撕心裂肺的呼喊着,阵型在火光中开始松动。
最外围的几个长矛小阵瓦解,随后被楚骑击溃,溃兵被撞倒、践踏,鲜血染红了马蹄。
但更多的长矛小阵依旧完整,将士们咬牙坚持,等着己方的反击。
四周又有步兵、骑兵赶来,试图把围攻中军的楚骑赶走,场面渐渐胶着,楚骑的速度明显放慢。
东面,贺若敦把中军处的战况看得清清楚楚,却没有下令冲锋,而是在观察。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他要看看围攻中军的楚骑之中,有没有“大人物”。
楚军的铠甲样式,颇为特别,如同布衣,其上满是圆点。
而头盔更是特别,宛若倒扣的漏斗,其上有小杆,杆上有小旗。
按照之前所得军情,贺若敦知道楚军头盔上的小旗是用来标明佩戴者身份,旗有一张、两张或三张,代表着不同的身份。
很快,他看见混战之中,有一“三旗”楚将,率领左右横中直撞,骁勇非常,如入无人之境。
那么...
号角声起,贺若敦率领骑兵发动冲锋,扑向在中军混战、速度已经大减的楚军骑兵,而那“三旗”楚将,是他的目标。
经过一段距离的助跑,坐骑的速度很快起来,贺若敦的骑兵化作饿鸱,扑向围攻羊群的群狼。
群狼惊觉有敌扑来,掉头迎战。
双方距离快速缩短,前锋撞在一起,人仰马翻。
贺若敦在后,见那“三旗”敌将荡起马槊,左刺右突,势不可挡,便弃槊取弓,搭箭拉弦,瞄准目标。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瞬间完成瞄准。
抽红包!
敌将戴着铁面,几乎没有破绽,可那又如何?
双方距离已不到四十步,贺若敦撒放弓弦。
箭如流星,命中敌将面门。
“噗嗤”一声,周罗睺只觉眼前一黑,左眼剧疼。
毫无疑问,虽然带着铁面,但他运气太差,唯一暴露的双眼,被箭射中了一边。
箭矢的冲力,使得他脑袋后仰,连带着身体后仰,也亏得左手紧紧扯住缰绳,才没有后仰坠马。
他忍着剧痛,回正身体,看向前方,右手依旧紧握马槊,以脚后跟钝头马刺刺击马腹,继续前进。
中箭之前,他看到迎面冲过来的敌骑中,有人对着他弯弓,所以,不能白白被射瞎一只眼!
箭矢插在脸上,很碍事,周罗睺知道眼睛既然被射中,那就废了,于是咬紧牙关,左手松缰绳,然后拔箭,直接把箭拔出来。
那一瞬间,左眼的疼痛加剧,有液体流出,沿着面颊流下。
血腥味扑鼻而来,很显然,血从眼眶里流出来了。
左右护卫着周罗睺,抵御着敌骑的冲击,往左侧转向,周罗睺疼得身体在哆嗦,右手下意识一松,马槊落地。
他再用左手扯着缰绳,右手摸向腰间系着的小袋,掏出战场急救用的金疮药丸,用嘴咬开包装纸,直接往左眼眶里塞。
疼痛再次加剧,而疼到极致就是麻木:左眼位置没了感觉,仿佛已经不再是身体的一部分。
周罗睺再次看向战场,发现自己在部曲的护卫下已经转向,正离开敌军中军,而身后,那股突然冲过来的敌骑,正紧追不舍。
其实只有十余骑,其他敌骑,则与己方骑兵在混战。
战局急转直下,追逐猎物的猎人,变成了被猎物追逐的跛子。
周罗睺看得清楚,那个射中他眼睛的敌将,亦在其中。
他很快有了主意,将右手放到嘴边,吹起唿哨。
声音婉转,如同雀啼。
护在左右的部曲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郎主这是要....
他们忽然左右分开,分别迂回转向,独留数骑跟着郎主继续向前跑。
这一动作,明摆着转向的人要拦截追兵,为主将逃跑争取时间。
贺若敦看得清楚,快马加鞭,率部直追中箭而逃的“三旗”敌将,他弯弓搭箭,对准那人坐骑尾部,连放几箭。
人着甲,马无甲,所以贺若敦先射马。
马一倒,人还能跑?
他弓马娴熟,所以箭箭射中。
但那坐骑竟然继续驮着人跑,看样子是极其能忍疼的良驹。
再抽一箭,刚搭上,贺若敦看见那“三旗”敌将忽然转身。
左手持弓,右臂抬起,明显是弯弓搭箭瞄准的姿势。
那一瞬间,贺若敦觉得奇怪:他一直注意敌将动作,看见对方取弓,却没见对方从箭壶抽箭。
没有箭,怎么射?
所以他没提防,现在敌将这么转身、弯弓搭箭瞄准他,什么意思?
想吓唬我?
两人距离在三十步左右,三目对望之际,周罗睺松开弹弓弓弦。
他年少时淘气,喜欢躲在高处,用“没羽箭”捉弄路人。
什么是“没羽箭”?即用弹弓射出的泥丸。
后来有段时间,祖父逼他读书,没收箭矢,他就用弹弓来打猎,用的是石子。
现在,射的是羊眼大的铁珠,所用弹弓,为二石强弓。
呼啸声过后,周罗睺看得清楚:那射他眼睛的敌将,面门绽放出一朵血花。
脑袋后仰,连带着身体后仰,坠马。




乱世栋梁 第二百零二章 马轻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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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周营已被突入的楚军骑兵搅得沸腾,多处燃起大火,马匹四散。
冲杀了不知多少回合之后,楚军骑兵陆续出营,四散开来,一部分盯着周营,一部分去捉跑到旷野的战马。
营内中军处,组织兵卒坚守的副帅、行军总管达奚震,见敌骑已走,赶紧指挥各营布防、灭火,提防楚军卷土重来。
却得了噩耗:主帅贺若敦阵亡。
将军难免阵上亡,虽然战场上死人是常有的事,但宿将贺若敦的阵亡,让达奚震颇为震惊:
哪怕折了上千兵马,这损失也小于折了主帅。
他顾不得多想,命人安置好贺若敦的遗体,然后继续指挥各部布防,聚集骑兵出营,驱散敌骑,使其远离大营。
只要敌骑不来,大营里的混乱很快就能平息,并能组织人员灭火。
己方人多,只要稳住,就不怕敌人进攻。
他登上高台,用千里镜观察四周情况,却见楚骑四处游荡,和出击的己方骑兵绕圈。
但就是不肯远离,如同围着肉打转的苍蝇一般,挥之不去。
西面,敌军骑兵聚集,当是其临时聚集地,达奚震观察了一下,发现那里有不少楚军骑兵在换马。
对方马很多,看来为了此次偷袭,下了血本。
现在换马,意味着还要冲营。
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把他们歼灭在这里?
这可能么?
达奚震思索起来。
他们的营地还算完整,现在临时堆积杂物做障碍也来得及,兵卒们聚集起来守卫营地各处,敌军再想强攻进来,是不可能得手的。
己方骑兵已经集结,目前数量上比对方少,但若仅仅是驱散,足够了。
但达奚震很快发现营地外西北方向,大概半里距离的坡地上,有一些车辆聚集。
看来,敌军是趁着己方营地混乱,在那里布置了一番。
那些车,是两轮车,上面驮着某种物体。
因为太远,他看不清楚这些物体是什么。
但达奚震很快意识到,这一定是楚军的大威力兵器。
之前,尉迟迥所部兵马撤离洛阳后,在宜阳附近与楚军交战,就是败在对方的奇怪兵器之下。
那些兵器,就是用两轮车运载的。
发威时,射出大量火矢,这些火矢落地后,会爆炸,溅射出燃烧的液体,有很强的纵火效果。
结阵的步兵,最怕遇到这种兵器,因为没有人可以在身边人不断着火的情况下,不惊慌、保持阵型。
达奚震警觉起来,立刻下令反击:派出步骑去攻楚军“车阵”。
步兵走得慢,但可以结阵,给出击的骑兵以依托。
骑兵护着步兵出击,可以相互配合,抵御敌骑的反复冲击,逼近敌军车阵。
很快,出击的步兵在营外结成数个小阵,相互策应,慢慢向敌军车阵靠近,外围有骑兵环绕,使得敌骑无法从容对步阵实施进攻。
然而楚军骑兵似乎不介意周军步骑向其车阵靠近,大量骑兵只是在周围游荡,拦截不像拦截,说是旁观,反倒更贴切。
不知过了多久,楚军车阵里,那一字排开的双轮车,忽然有火光闪烁,与此同时雷声起,浓烟迸发。
接近至百余步距离的周军步阵,人群里忽然出现几道血痕。
血痕出现的位置,满是残缺的人体和鲜血,步兵们还没回过神,雷鸣声又起。
又有几道血痕,出现在这几个步阵之中,周兵瞬间崩溃,掉头往回跑。
可领!
骑兵却不甘心,呼喊着向楚军车阵冲锋:百余步距离,很快就能冲到了。
周围楚军骑兵也不拦截,依旧在外围看着。
周骑距离车阵越来越近,八十步,六十步,四十步,二十步....
有人已经弯弓搭箭,瞄准围绕在车边忙碌的楚兵。
却见车上长柱状物体喷射着火光和浓烟,随后,冲锋的周军骑兵群里,有大量血花绽放。
腥风血雨之中,许多人和坐骑瞬间变得血肉模糊,身上仿佛被无数弹弓射出的弹丸击中,连人带马在血雨中支离破碎。
冲锋的势头瞬间被击垮,侥幸未死的骑兵掉头就跑,而一直在围观的楚军骑兵,听得车阵里响起号角声后,立刻扑来,将溃散的周骑拦截。
将其淹没。
大营中,达奚震看着己方出击的步骑瞬间溃败,只觉后背发凉:他碰到的兵器,比尉迟迥碰到的兵器凶残得多!!
毫无疑问,这种兵器在开阔地带、百余步范围内,血肉之躯是无法抵御的。
眼下,己方就只能依托营地障碍防守,然后派骑兵迂回,攻其腹背。
但目前能用的骑兵变得更少,只能据守营地,再想办法。
事不宜迟,达奚震立刻下令,全军马上将各类杂物堆到营地外沿,尤其西北方向。
抬头看天,已到中午,若再拖个半天...
他决定等太阳落山,若楚军不退,就发动夜袭,己方精锐接着夜幕掩护,或者能拔掉那威胁巨大的车阵。
。。。。。。
傍晚,残阳如血,雷声依旧,周军大营已残缺不全。
楚军骑兵不断在营外转悠,压制周军,使其不敢轻易出击。
与此同时,以名为“马轻侯”的骑兵炮,在周营西北角布设阵地,炮轰大营。
从中午到现在,炮击持续了一个下午。
虽然骑兵炮很轻,口径小,威力相对不大,但是在百余步距离上,二十余门炮轮番炮轰,依旧打得周营鸡飞狗跳。
对方仓促间堆积起来的障碍物,根本就挡不住“马轻侯”的炮击,拳头大小的实心弹丸,在周营里横飞,血肉之躯触之即烂。
楚军火炮不断左右推进,此刻已经推进到周营边上,面前到处是残肢断臂,硝烟弥漫之际,血腥味扑鼻而来。
北面,下马休息的楚军行军都督周罗睺,用独眼看着眼前残破的周营,看着“马轻侯”不断喷射火光和浓烟,身体总算能放松下来。
他左眼已经被射瞎,军医处理了伤口,只要这两日不发高烧,就无大碍。
但比起伤势,他更关心战果。
以三千余骑,突击万余兵力(不算随军青壮、工匠)敌营,其实很难将其全歼,但是,有了“马轻侯”就不一样了。
这种“轻型火炮”,可以随着骑兵快速行军,在二百步距离内射击,威力巨大,无论是发射实心弹,还是如同葡萄般的散弹,都能把步阵或人、马撕碎。
所以,此战的战术如下:
先以骑兵突击,攻入敌营,杀人放火,将营地扰乱。
趁着敌人自顾不暇,将“马轻侯”布置在敌营外,开始炮击。
骑兵就在营外不断转悠,压制敌军,迫使对方退守营垒,无法威胁炮阵。
而聚集在营地里的敌人,人员密集,“马轻侯”招呼起来,事半功倍。
无论是谁,看着自己身边人,在一次次呼啸声中支离破碎,变成残肢断臂,心理上总是会受不了的。
那么,持续炮击(火炮轮流发射)了一个下午,这上万周军,面对逼近的“马轻侯”,也该崩溃了。
周罗睺再次望向周军大营,看向其东面。
围三缺一,他特地留出东面不放骑兵,就是让对方觉得有一线生机。
忽然,营地外的楚军骑兵呼喊起来,沿着几处破口,冲入敌营。
与此同时,敌营内火光大作,东面,有不少骑兵呼啸而出,向东疾驰而去。
毫无疑问,敌军将帅知道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抛弃步兵,焚烧辎重,带着骑兵突围而去。
周罗睺下意识抬起左手,摸了摸已经被布罩罩住的左眼眼眶。
用一只眼睛,换得歼灭万余敌军大部,将成都周军关门打狗,只能说不亏。
他看着敌骑撤离的方向,咧嘴笑起来。
想跑?没那么容易!
只有把你们一网打尽,才对得起我的左眼!




乱世栋梁 第二百零三章 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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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阳光明媚,春风阵阵,许多燕子在天空中盘旋,又落在高高的城门楼顶,时不时叫几声。
不知不觉,楼顶上站满了燕子,白腹黑背,从背后看去,一片黑。
城门楼边,墙头上同样是一片黑,大量身着黑色戎服的周兵站在城垛后,看着城外。
城外,阡陌连天的农田里,许多人正在种田,这些人种田的方式有些特别,是将一株株绿色的秧苗,插入水田之中。
这就奇怪了,许多人都种过田,从没见过这样的种法。
众所周知,种田得先耕地,譬如春耕,除杂草,然后播撒种子。
种子在地里发芽,慢慢长出来,变成秧苗,然后继续成长,抽穗,结实,这时已经是秋天,可以
收获了。
结果,这群楚兵居然是在别处种好秧苗,然后插到水田里?
刚长成的秧苗,拔出来,换个地方插下,能活?
你们到底会不会种田的啊!
不止一个人的心中冒出这样的疑问,若不是现在两军正在交战,他们真想出城去问问,问对方到底会不会种田。
一个多月前,楚军围了成都,城内周军当然不会坐以待毙,一直在想办法自救。
他们多次出击,却无一例外吃了败仗。
而且每次出击都是伤亡惨重,出去十个,也就只有两三个人能回来。其中还有被楚军释放的俘虏。
所以后来守军就闭门不出,等着不知何时能抵达的援军。
援军什么时候来?不知道,按说也该来了,但迟迟不见踪影。
所以,许多人心里开始嘀咕,觉得不会有援兵了。
外无援兵,孤城能守多久?不如...
然而没人敢吭声,加上楚军围城后,基本都没攻过城,那么对于普通兵卒而言,这样不见血的对峙也没什么不好。
结果,楚兵开始干农活,种田,他们乐得旁观。
一开始,大量楚兵在地里割草,既除杂草,又给马收集饲料。
割完草,就开始耕地。
周兵们起初不敢相信,但见楚兵真的是在城外农田里耕地,一个个都惊呆了。
楚兵耕地,水田用牛耕,拉的犁有些特别,形制和常见的犁不一样:其辕较短,且弯曲,不是直辕。
又用马来耕田(旱田),所用的犁更是奇特,居然装着两个轮子。
周兵和应征作战的青壮们仔细观察,发现楚兵的“曲辕犁”用起来好像不错,主要是灵活,转弯、掉头很方便,一个人就能轻松驾驭。
而那马拉的“轮犁”,耕地的速度很快。
两种新式犁,用起来的效果,看上去不错,让城头许多驻防的青壮,看得眼热:
他们要么是城外农民,要么是佃农,对于好的耕地工具,有着天然的亲近感。
现在,楚兵的种田方式又有不同,不是正常的播种发秧,而是往地里“插秧苗”,他们琢磨着对方不应该乱来,所以,莫非这办法要比传统的法子好?
不知不觉中,守在成都城头的兵卒和青壮,都私下议论楚兵的种地方式,战争带来的紧迫感,无形中消失了不少。
但是,城中也有不少人心急如焚,尤其是在城外有大量田地、如今困在城里的富户。
他们其实不关心成都城的归属,无论是曾经的建康朝廷也好,还是如今的长安朝廷也罢,皇帝姓什么、是人是狗,都和他们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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