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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栋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米糕羊
贺六浑刚死,侯跛子就造反,那么,李笠要是突然死了,那些前朝文武、新朝勋贵,会服李家的小崽子么?
宇文护觉得不可能会服。
若李家小崽子镇不住场面的话,那些跟着李笠打江山的元从,会不会选李笠的侄子李昕来主持大局?
宇文护想着想着,想到了自己。
那年,叔叔去世后,他辅佐堂弟执政,结果,那群勋贵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夺权。
赵贵、独孤信、侯莫陈崇,一个个的资格,都不比他叔叔差,哪里会服宇文家的后生掌权?
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先下手为强,宇文家早就被赶下台了。
可惜,堂弟太天真,以为权力斗争是儿戏,以为他抓权是为了夺位,被左右挑拨之后,竟然不顾大局,要对他动手....
宇文护把思绪从往事中拉回来,转回“正途”。
如果,李笠死了,挂帅出征的太子必然赶回去。
这就是他们反击的绝佳机会。
脚步声起,有人未经通报就直接入内。
宇文护抬头一看,却是心腹侯龙恩来了,不着恼,问:“如何,城中形势?”
侯龙恩回答:“晋公,城内风平浪静,下官等仔细提防,决不让人有开门揖盗的机会。”
宇文护点点头,又问:“人呢?”
他没说名讳,但侯龙恩知道指的是谁,看看左右。
宇文护让左右退下,待得房中只剩他二人,侯龙恩低声说:“一切顺利,算算日子,人,也该到开封了。”





乱世栋梁 第二百三十章 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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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开封,皇宫,黄姈指挥宫女和内侍,布置一处院子。
本来这种事,不需要皇后亲自操劳,但黄姈却很重视:李家有亲戚登门,这可是件大事,她作为内当家,必须予以重视。
毕竟,李笠难得有亲戚来拜访,接待不用心的话,可不好。
晚霞满天,夕阳余晖将皇宫各建筑染上金黄色,黄姈看着眼前一片金碧辉煌,有些恍惚。
原来,李笠当年受了那么多磨难。
一开始,她听说李笠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兄长”,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然而李笠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有一位结拜的同姓兄长,现在要带着全家人来,和他团聚。
这位兄长,姓李名义孙,阙南人士,年纪比李笠大,三十多年前,和李笠结拜为兄弟。
事情,还得从三十多年前,李笠的寻阳之行说起...
黄姈听了李笠的往事,才知道李笠当年的寻阳之行,是多么的凶险。
被人拐卖,和梁森一道沦为奴隶,然后跟着家主上战场,差点就死在乱军之中。
机缘巧合之下,杀了一名敌将,阴差阳错之际,为魏军(西魏)将领李义孙报了杀兄之仇。
于是,两人结拜为兄弟,认为远亲。
李笠和梁森,在李义孙的安排下,顺利返回梁国,回到家乡。
而家乡人并不知道李笠有如此遭遇,只知道李笠运气不好,没能抓住机会入湘东王府服侍世子,带着几个在寻阳结识的江湖游侠回来了。
黄姈想着往事,愈发觉得李笠是多么的坚韧不拔,以及创业有多么不易。
而结拜兄长李义孙当年的资助,以及送的那些部曲,就是李笠起家的本钱。
现在,在周国为官的李义孙,于官军入关中后,得了接应,带着全家抵达开封,李笠必然要隆重接待。
她这个内当家,可不能怠慢了。
李笠命人在开封城里,给李义孙一家,及其侄子李人杰一家,准备了两套大宅子,里面应有尽有。
又要在宫里宴请李义孙、李人杰,为兄长和侄子接风洗尘,并准备好“别院”,请兄长在宫里小住几日。
如此隆重,还有另外一层用意:让朝野都知道,当朝皇帝有远亲。
既然是皇帝的亲戚,那必然为国朝宗室,所以,李笠已经决定,以李义孙为未出五服的远房兄长身份,入宗谱,成为楚国宗室。
如此一来,李义孙能凭借宗室身份,封国公。
更别说李义孙目前还未公布的功劳:之前的宜阳之战,彭均几乎全歼西撤的周军,是李义孙暗中相助的结果。
国公爵,是仅次于王爵的封爵,梁森、武祥、彭均等元从,爵位即是国公爵。
这就是李笠对结拜兄长的回报,三十年前的结拜,并未失效,李笠不会因为自己富贵了,就把这个亲戚忘了。
黄姈知道,李笠给这种突然冒出来的宗室封爵,会招来非议,不过,操作起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譬如,可参考前朝梁武帝之于萧齐皇族关系。
梁武帝萧衍,和齐高帝萧道成,均出自兰陵萧氏。
萧衍之父萧顺之,和萧道成是同一个高祖父(萧整)的远房堂兄弟:
萧整——萧俊——萧乐子——萧承之——齐高帝萧道成。
萧整——萧辖——萧副子——萧道赐——萧顺之——梁武帝萧衍。
所以,萧衍算是萧齐的远支宗室,现在,李笠以结拜兄长李义孙为楚国皇族的远支宗室,并无不可。
天色渐暗,宫里点起煤气灯,黄姈看着宛若白昼的院子,忽然想到些事情。
按照李笠的说法,这三十年来,他和李义孙一直保持着通信,李义孙也协助楚军取得宜阳大捷。
那么,李义孙本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黄姈担心的是,李义孙的儿子、侄子,也不知品行如何,毕竟是要列入宗籍,将来若这几位行为不端,那可如何管?
李笠或许能拿捏好分寸,可将来呢?
李昉继位后,对这几位有宗室之名的远房亲戚,该怎么管?
管严了,不好,若放纵,那怎么行?
黄姈作为母亲,真是为儿子的将来操碎了心。
。。。。。。
傍晚,宫殿里灯火通明,李笠在此招待远道而来的亲戚、结拜兄长李义孙,及李义孙之侄李人杰,各自的家人也在座。
李义孙的小儿子,也被奶娘抱着入席,感受着热闹气氛。
在京任职的刘犊子、张轱辘等几位“阙南故人”,也在场。
这场筵席算是家宴,所以李笠和李义孙共坐上首,觥筹交错之际,说起陈年往事。
一眨眼,三十多年过去,当年,年轻的魏国将军李义孙,年少的梁国小民李笠,脸上已经留下岁月的痕迹。
各自的儿子,听得父亲说起当年事迹,才知道这对结拜兄弟之间,当年经历的风风雨雨。
“你一家平安过来就好,就好。”喝得满面通红的李笠,看着已经年过五旬的兄长,笑眯眯的说:“不用过多久,天下就太平了。”
“再没有战乱,再没有颠沛流离,等到洛阳建好了,我、我们离伊川也近了,在伏流城附近弄个离宫...别院,夏天,就去避暑...”
“还、还有,我带你去鄱阳,让你看看,鄱阳有多好....”
“鄱阳真是好啊,有山有水,彭蠡湖真是漂亮,还有瓷器、大铜矿...”
“那大铜矿可不得了,你真得去看看,光是露天矿场的气势,啧啧,能让你过目难忘...”
“还,还有,去徐州寒山,看看,那里也不错...”
李义孙看着喝酒喝得有些上头的李笠,同样高兴不已,酒一杯杯下肚,畅想着美好未来。
天下统一,中原再无战事,他奔波了半生,终于,盼到了太平。
义弟很有本事,也很有才华,而最可贵的是,有一颗宽容的心。
萧梁宗室并未被赶尽杀绝,齐国宗室,依旧好好活着,周国灭亡后,宇文一族想来也能做个富家翁。
统一天下的君王,有容纳百川的气度,这对于分裂了近三百年的中原而言,不是一件幸事么?
李义孙真的很高兴,正喝得兴起,却听得哭声传来。
哭声和现场气氛格格不入,他循声望去,却是小儿子哭喊着要“阿耶抱”。
他有些尴尬,儿子平日里都是新来的奶娘带,所以黏奶娘,总是要奶娘抱,怎么现在闹着要他抱了?
李笠见状笑起来,对着那安抚孩子无效、手足无措的奶娘招手:“抱过来,抱过来,给他阿耶抱抱就不哭了。”
李义孙赶紧说:“陛下....”
“什么陛下,如今是家宴!”李笠一瞪眼,佯怒,李义孙赶紧改口:“大弟,这不合适..”
李笠笑道:“没什么,小孩子嘛,到了陌生的地方,很容易害怕,这时首先想起阿耶,也是很正常的。”
他再次对奶娘招手:“听得懂我说的话么?抱过来。”
李义孙立刻招手,用方言对奶娘喊话。
奶娘赶紧起身,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过来,拾阶而上。
从外沿来到李义孙身边,把孩子转给郎主。
李义孙接过儿子,抱在怀里哄着。
见孩子哭得十分凄凉,觉得纳闷:这是怎么了?哭成这般?
李笠凑过来,手里拿着刚从怀里解下的玉佩,作为玩具,逗着小侄子:“莫怕莫怕,叔父给你个玩具...”
“哎呀,奴婢忘了,小郎君喜欢这个...”奶娘说完,伸手往腰间掏东西。
从腰带玉扣内,抽出一把特制的腰带匕首。
有司暗中查明,武官李义孙通敌卖国,是逆贼。
奉命潜伏其身边的弱女子,终于等到了机会,对猎物施展致命一击。
那一瞬间,她想起弟弟的笑脸和报喜:“阿姊,晋公赏识我,我当刺史了!!”
楚国皇帝近在咫尺,柔弱的刺客,以同归于尽的决心,握着锋刃淬毒的匕首,对准皇帝面部,奋力扎去。




乱世栋梁 第二百三十一章 不过是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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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视野边缘里出现一把小匕首时,李笠愣了一下,随后转头看去。
他眼神很好,所以看清了:站在旁边说要掏玩具的那个奶娘,右手反握小匕首,并抬起。
反握匕首扎人,扎出去前,必然要先抬手,一如出拳时先得收拳。
这个“蓄力”动作需要时间,哪怕时间再短,总是要的。
对于李笠而言,这个时间足够反应了。
他常年锻炼,项目中包括练反应的躲箭、躲矛,所以练出了条件反射,以及近距离格斗时对距离的良好判断能力。
当匕首扎向他面门时,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下意识做出了应对:往旁边轻轻一让。
轻轻一让,避开刀锋即可,而不是猛地扭动身躯躲开。
泛着诡异色泽的匕首刀锋从眼前划过,什么也没有划到。
因为“让”的动作幅度小,所以李笠没有大幅移动,自然不会被身旁的食案绊倒,站得很稳。
一击未中,奶娘手腕一转,甩手臂,顺势刺过来。
匕首涂有剧毒,就算扎不中要害,划破皮肉,也能取人性命!
躲过致命一击的李笠,已经回过神,酒劲瞬间吓散大半:刺客,有刺客!!
虽然刺客近在咫尺,但对方的动作在他看来,有些慢。
且握匕首之手臂运动轨迹、有效攻击距离,可以轻易判断出来。
于是在后退的同时,用左手抓住身边的李义孙,要扯着对方后退,以免李义孙被刺中。
却见李义孙转过身,左手虽然抱着儿子,却挥舞右臂,扑向奶娘。
右手抓住奶娘右手手腕,整个人顺势向前一撞。
“嘭”的一声,两人撞在一起。
身材高大的李义孙(相对而言),将奶娘撞得后仰,随后将其压着倒下。
旁边,不少侍卫已经回过神,向上首冲来。
刺杀几乎是瞬间发生,在场的家属以及客人几乎都没反应过来,在一旁陪着“嫂子”聊天的黄姈,已经冲到台阶上。
李笠看见那奶娘不断挣扎,手脚并用,并且张嘴咬人。
而怀抱孩子的李义孙只能凭右手压制,很容易被匕首扎中要害,他便伸手解腰带。
抽出腰带式软剑。
这种以薄钢片为剑身的软剑无刃,可以卷成圈,缠在腰间,李笠将其拔出来后,软剑瞬间“回正”。
他将软剑当做棍子,以未开刃剑锋对准奶娘持凶器右手,看准了,奋力一“砍”(砸)。
砸得匕首脱手。
随后冲来的侍卫,一部分人护住皇帝,将皇帝与刺客隔开。
另一些人奋力将刺客手脚压住,并准备堵口,防止刺客自尽。
但已经晚了,对方两眼圆瞪,猛地抿嘴,随后口吐鲜血,身体抽搐。
已经嚼舌自尽。
抱着孩子倒地的李义孙,被侍卫们扶起来,怀中孩子受了冲撞,哭得愈发凄凉。
黄姈已经冲到李笠身边,用微微颤抖的双手,不住的摸着李笠,要看哪里有伤口。
几位皇子反应过来,也跑过来,看父亲有无受伤。
一脸震惊的刘犊子、张轱辘,来到阶下,面色复杂的看着上首,又看看李义孙的家人们。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
可李义孙又和刺客搏斗,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想不明白,李笠也觉得奇怪,眼见着黄姈都要把自己“拆了”,赶紧摆摆手:“无事,毫发无伤。”
他看着地上已经吐血而亡的刺客,脑子飞快转动起来。
显而易见,他刚才若不是反应快,就已经完了。
不过这次刺杀,李义孙应该不是幕后主使,甚至还不知情。
李笠要上前,被黄姈死死拽着,他一下子挣脱不开,再次看向李义孙。
见其右手手背鲜血淋漓:手背已经被割破,开了一个口子。
看来是打斗中,被刺客匕首所伤。
李笠很快想起那匕首上泛起的诡异色泽,心中一惊:毒!匕首有毒!
李义孙顾不得哄怀中嚎啕大哭的儿子,也顾不得右手手背伤口,要跪地向李笠谢罪。
皇帝给他一家接风洗尘,结果席间遇刺,刺客是他儿子的奶娘,此事非同小可。
即便自己事前真的不知情,却难逃干系。
结果还没跪,却被李笠一把扯住。
并到听李笠对侍卫大喊起来:“快,快用止血绷带,凶器有毒!!”
。。。。。。
偏殿,躺在榻上的李义孙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喘气声渐渐变大,并且意识开始有些模糊。
恍惚间,去世多年的父亲、兄长,已经来到他身边。
都四十多年了,父亲、兄长的容貌,本来已经渐渐模糊,可现在,李义孙虽然觉得眼皮沉重,但眼睛异常明亮:
视野里,父兄的容貌,愈发清晰。
他思念父亲,如今父子重逢,他有好多话要说,开口要喊。
“父亲!父亲!!”
呼唤声在耳边响起,把李义孙的意识拉回现实,他睁开眼,转头一看,儿子李修仁就在榻边喊话。
李修仁一脸焦急的喊着,而李笠站在身后,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我、我....”李义孙又想起来告罪,自方才开始,他就一直要告罪,却总是被李笠制止。
现在,依旧被李笠制止:“兄长莫要乱动,御医正在处理伤口。”
李义孙这才惊觉,御医就在旁边,为他处理右手伤口。
而他的右臂发麻,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甚至感受不到右臂的存在。
他的右臂当然在,不过现在,右臂衣袖已经撕开,绑着几道“止血绷带”,手臂已经肿胀。
这不正常,虽然“止血绷带”紧紧绑在右臂,必然导致右臂血流不畅,肤色异变,但也不至于肿胀成如此模样。
尤其右手手背,明显肿胀、发紫。
这不是割伤就能造成的效果,给李义孙处理伤口的御医,经过对伤口的观察,得出结论:
刺客的凶器上涂了蛇毒。
所以李义孙的手背伤口肿胀、发紫,蛇毒沿着手臂血管蔓延,导致右臂都开始发胀。
若不是及时绑了止血绷带,蛇毒大量进入躯体,人现在恐怕就已经断气了。
蛇毒,是常见毒素,不过蛇毒的类型不同,人被不同种类毒蛇咬了之后的中毒症状也有所区别。
现在,李义孙觉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胸闷、呼吸有些困难,并且开始意识模糊,至少是中度中毒症状。
宫中备有蛇药,但蛇药与蛇毒是有对应性的,即必须先知道中的是什么蛇的蛇毒,才能用对应的蛇药解毒。
因为刺客已经嚼舌自尽,御医无法知道对方所用蛇毒取自哪种毒蛇,所以只能按照中毒症状,根据经验用药。
李修仁见父亲情况不是很好,一脸焦虑,御医已经给伤口敷了药,可药效没那么快出来,万一...
他想问御医怎么办,却不敢开口,因为楚国皇帝就在旁边。
方才发生的一幕,让李修仁吓得魂飞魄散:皇帝招待他们一家,热情之至,结果自家奶娘竟然行刺,这可如何是好?
他们可没有行刺的企图,也根本就没这个念头啊!
若不是父亲拼命和刺客搏斗,乃至受伤中毒、开始昏迷,用行为初步洗脱了嫌疑,他们一家现在,怕不是要被关起来等死。
李修仁心中惶恐,却见那御医打开带来的木盒。
定睛一看,见里面是几根琉璃筒。
这些琉璃筒大概有拇指粗,上面刻着一道道横短线。
琉璃筒一头是金属针,一头是。。。套在筒里的琉璃塞?琉璃杆?
李修仁看着御医拿起一根琉璃筒,将金属针头伸入一个小瓶里,然后将尾部的琉璃杆缓缓后拉。
琉璃筒内,渐渐出现淡黄色液体,看样子,御医是把这琉璃筒当做唧筒,如抽水一般抽这些黄色液体。
他看着御医将盛着黄色液体的琉璃筒竖起,针头向上,射出些许水珠,然后在父亲肿胀的右臂处,摸了摸,将针扎入。
随后推琉璃筒尾部的套杆,将黄色液体注入父亲手臂。
这是什么医疗手段?
李修仁不明白,但心中焦虑,体现在脸上。
李笠看出来了,为了稳定“病患家属”情绪,便简单讲解:“这是蛇药,注射用蛇药,为针剂,见效相对快些,是应急用的。”
“我们不知道这蛇毒取自何种毒蛇,所以无法对...对症下药,不过,看这肿胀的症状,令尊中的蛇毒,当是血毒...”
“这种类型的蛇毒,一般是随着血液进入人的躯干后发作,救起来,相对容易些。”
“毕竟方才处理得当,用绷带扎住了手臂,只是让少量蛇毒随血液进入躯干,大部分都被截留在右臂....”
“治疗这血毒型蛇毒,军中有相应的蛇药,取自民间秘方,效果不敢说有‘必救’的效果,但成功率还是可以的。”
“这种蛇药,有内服、外敷,也有针剂,适合不同病情,针剂需要用注射器注射,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玻璃器。”
“至于另外类型的蛇毒,譬如心毒,是通过经脉扩散,毒害心脏、头部,很难救。”
“还有一种蛇毒,是混合毒,既能通过血液扩散,也能通过经脉扩散,没什么特效药。”
李修仁听得皇帝这么讲解,明白了,不过一个念头飞快闪过:怎么你们好像对蛇毒很了解?
而且,宫中不太可能有蛇患吧?为何有御医这么擅长治蛇毒?
不知过了多久,李义孙的呼吸渐渐缓和、平顺,脑袋清爽些许,不再觉得昏昏欲睡。
虽然右臂依旧肿胀、疼痛,但身上没那么难受了。
御医仔细观察了一会,确定注射的蛇药生效,蛇毒的“威力”开始消退。
接下来,敷在伤口的蛇药渐渐生效,会对蛇毒“赶尽杀绝”,性命,当无大碍。
李修仁见父亲转危为安,几乎是喜极而泣,李义孙想要起来,再次向李笠告罪,被李笠扶着,又躺下。
“兄长莫要往心里去,我明白,这刺客,定然和兄长及家人无关。”
李笠安慰着,见李义孙一脸愧疚,又安慰了几句,吩咐御医和内侍照顾好对方,先行离去。
殿外,板着脸的黄姈匆匆而来,见李笠出殿,上来便问:“你真的没事吧?”
“没事没事,毫发无损。”李笠回答,见黄姈面色不虞,问:“你不会是给他们一家子脸色看了吧?”
“没,这点分寸,妾还是拿捏得住的。”
黄姈淡淡的回答,事发后,李笠让她安顿好李义孙的家人,免得对方惊疑不定。
现在,李笠听得出黄姈语气里带着怨气,笑道:“不怪他们,他们当是被蒙在鼓里,据说这奶娘,是新来的。”
“怎么这么巧,带着个刺客赴宴!”黄姈还是忍不住,低声骂起来。
李笠叹了口气:“我看,兄长暗中和我联系的事情,已经被周国那边察觉。”
“他们在正面打不过官军,就只能铤而走险,剑走偏锋,派刺客来刺杀我。”
“寄希望于我遇刺身亡后,国内大乱,他们便能绝境逢生。”
黄姈一想到,自己的顶梁柱差点就遇刺身亡,恨道:“他们打不过又如何,投降了,我们又不会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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