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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说话间,马车到了保清侯府,晏萩下车道:“夫人,侯府到了,我就送夫人进去了。”
“都到家门口了,怎么也得进来坐坐喝杯茶再走。”保清侯夫人拉着她的手。
晏萩正要婉拒,就听到一阵马蹄声,田熙宁骑着马到了跟前,他翻身下马,“晏十二,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我的马车坏在了路上,潇潇见了,特意送我回来的。”保清侯夫人笑道。
“晏十二,没想到你心肠还不错嘛。”田熙宁嘻笑道。
“我心肠一直都很好。”晏萩白了他一眼,“夫人,我先回去了,改天见。”言罢,晏萩上了马车,自行离开。
保清侯夫人瞪田熙宁,“那是你大姨姐,说话不会说好听点呀?”
“什么大姨姐?娘,您在说什么?”田熙宁诧异地问道。
“还瞒着你娘呢,娘都知道了,晏荭,红球儿。”保清侯夫人得意地笑着往府内走去。
晏荭?
红球儿?
“娘。”田熙宁追了进去,“你搞错了,红球儿叫晏萩,不叫晏荭。”晏荭叫胖红球儿。
“什么?”保清侯夫人停下了脚步,“你说的红球儿是潇潇啊?”
“是。”田熙宁点点头。
保清侯夫人呆了一下,“你这个臭小子,我真要被你给气死了。”刚才她在晏萩面前拼命地称赞晏荭,还说想认晏荭当干女儿,可现在……
“娘,您别冤枉人,我可好久都没闯祸了。”田熙宁一脸无辜地道。
“一边去。”保清侯夫人气得不想理这臭小子。
田熙宁无所谓地道:“一边去就一边去。”他飞快地跑走了。





吾家娇女 第一百二十七章 庵堂相遇
就像晏萩说得,寻人是需要时间的,再加上陇城距离京城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交通不发达,信息传递缓慢,陇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京城这边无从知晓。不过既然没有好消息传来,那就表示人还没寻到。
至于太子,他还在装昏迷,这个晏萩已证实;当然晏萩去东宫不是为了证实太子是醒了还是在昏迷,她是去探望摔断腿的唐祉。看到鼻青脸肿、额头肿着大包的唐祉,晏萩惊呆了,“你这是在哪里摔的?怎么会摔得这么严重?”
“就是走着走着就摔倒了。”唐祉也很懵。
晏萩微微蹙眉,“你摔倒时,哪些人在你身边?”
唐祉勾着手指头数人,“沈则浩、陆予文、唐之杰,还有赵岩箴和郭宾野。”
“你摔倒时,赵岩箴离你近还是远?”晏萩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成国公府的人,成国公府只有赵岩卿一人是原配所出,其他的不是周氏,就妾室所生。
“远,他走在最后面。”唐祉答道。
晏萩想了想,接着问道:“你摔倒之前,腿有没有疼一下?”
唐祉点头,“有,然后我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晏萩已经可以确定唐祉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至于是不是赵岩箴所为,还有待调查,“赵岩箴是楚王世子的侍读,怎么会跟在你身边?”
“他娘想为他二哥求娶陆予文的堂姐。”唐祉笑道。
晏萩冷笑,这个成国公夫人还真是没脑子,再不待见原配嫡子也不能把事情做得这么明显啊,为原配嫡子挑了个边陲小吏的失恃长女,为自己的亲生儿子挑上陆太师的孙女。天差地别,难怪在继室夫人中,以成国公夫人的名声最差。
“你这些天过得可好?”晏萩接着问道。
唐祉咧嘴笑,扯着了伤口,捂着嘴角,哎哟哎哟叫唤了两声,才道:“挺好的,和以前一样。”
晏萩对他的话,表示怀疑,“有没有人欺负你,说一些难听的话?”
“谁敢欺负我,我可是东宫三公子。”唐祉傲矫地抬起下巴。
晏萩也知道这是个心宽体胖的主,那些隐晦的挤兑话,他恐怕也听不懂;晏萩只得换个方式问:“有没有人以前总在你身边,现在不理你了?”
“有有有,冯向忠以前每天都拿糕点和肉脯来给我吃,这几天不拿了,也不和我说话了。”唐祉摸着肚子,“潇潇,我饿了。”
“你不是刚喝完一碗粥,怎么又饿了?”晏萩蹙眉,都这副德行了,还惦记着吃。
“喝粥就是水饱,一会就饿了,我想吃酱肘子。”唐祉咽着口水道。
“你身上有伤,不能吃酱肘子,等伤好了再吃。”晏萩没好气地道。
唐祉往后倒在榻上,哀嚎,“伤筋动骨一百天,一百天不能吃酱肘子。这日子,太难熬了。”
嚎叫声中气十足,可见除了腿上严重些,其他都是皮外伤。晏萩起身道:“你好好在家里养伤,我回去。”
“那你明天还过不过来?”唐祉问道。
“过来干嘛?”晏萩问道。
“来看我,我受伤了。”唐祉理所当然地道。
晏萩撇嘴,“我今天不是已经来看过你了。”
“明天也可以来的,我这伤还没好。”唐祉脸颊痛,不敢大笑,小小的扯着嘴角,对晏萩露出讨好的笑。
“你这意思,你伤没好之前,我得天天来看你呀?”晏萩瞪大眼睛问道。
唐祉点点头,一脸期盼。
晏萩啐了他一口,“你想得美。”甩手往外走。
“潇潇。”唐祉喊道。
晏萩当没听到,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去太子妃那边找告别。太子妃的院子外有侍卫把守,晏萩刚才是直接去了唐祉的院子,见这守卫森严的样子,眼皮跳了一下。
晏萩被冬梅领了进去,就看到了坐在上首位置上喝茶的太子,翘了翘唇角,她就知道这人是装昏迷,上前给太子、太子妃行礼问安。太子笑问道:“潇潇,怎么这么久都不来东宫玩?”
“我太忙了。”晏萩叹气道。
“你忙什么?”太子笑问道。
“忙着练字、练琴、学规矩、学女红,好多好多事,可累可累了。”晏萩噘着嘴道。
“你娘也真是的,让你这么辛苦做什么嘛?有必要学那么多吗?她在闺中时,可没见她学过这么多。”太子妃心疼了,顺口埋汰了下好友。
“娘说了,我和她是不同的,她可是有朝廷的米粮和俸禄的,我没有,不能不学无术。”晏萩把自己的娘给卖了。
太子妃噗哧一笑,招手让晏萩到她身边来,“说起这事,我到是想起来了,汝顺郡主的女儿都封了县主了,潇潇怎么能不封呢?”都是郡主的女儿,凭什么差别对待?
太子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笑问道:“你觉得太子舅舅这个时候醒来好,还是继续昏迷好?”晏萩和唐祉说话时,他和太子妃就在外面听着。
“殿下。”太子妃喊道,这种事怎么能问小姑娘呢?
太子用眼神阻止她说话,转眸又看着晏萩。晏萩亦没想到太子会这么问她,呆愣片刻道:“我在夏天的时候就会起的早一些,因为天气暖和,冬天时,就会晚一些,天气太冷,我得等着婢女把衣裳烘暖和的才起来。”答非所问,但意思却表达清楚。
太子笑了,“潇潇这话说的对,起床早晚是得看天气的冷暖。”现在天气还很“冷”,他还得继续躺着,等那些墙头草全冒出来了,他再起床也不迟。
晏萩略坐了一会,就找借口开溜了,皇家人说话爱隐喻暗喻绕弯子,她答话也得隐喻暗喻绕弯子,太累了。
等晏萩走了,太子赞道:“是个聪明孩子。”
“那当然,有晏四和南平那样的父母亲,潇潇当然聪明了。”太子妃与有荣焉地道。
“可惜年纪太小了,要是大几岁,配给礼儿极好的。”太子遗憾地道。
“打住,这话要是让小三听到了,非跟你急。”太子妃笑道。
太子一愕,“小三喜欢潇潇?”
“惦记了好些年了。”太子妃笑,做太孙妃太辛苦,潇潇还是做小儿媳比较好。
“潇潇配小三那傻小子,可惜了。”太子感叹道。
太子妃一愣,哑然失笑,“您到底是谁的亲爹呀?”
夫妻俩闲话了几句,太子就进了密室,太子妃就去忙宫务了。
这天晏老夫人被郁芳菲说动,来庵堂里给郁芳菲已故祖母供往生牌位。晏萩是不想出门的,她现在隔一天就要去安国公府半天,但是晏荭想出门呀,“十二姐姐,十二姐姐,一起去嘛,最好最好的十二姐姐,荭荭最最喜欢你了。”
晏萩被她磨得没办法,只得跟晏老夫人央求要同行,如是晏老夫人就带着她们和郁芳菲一起去了洗石庵。
到了洗石庵,首先看到的就是庵门廊柱上的对联:天竺俯江流,到眼睛岚归爽气;云山经雨洗,点头奇石也思灵。
庵堂在城中不大,仅有三间佛殿,二排精舍和一座供奉牌位的七层浮屠塔;庵堂在城中,方便贵妇贵女们前来礼佛,因而香火鼎盛,庵堂前面的空地停放着数辆马车。
进到庵中,晏老夫人领着晏萩三人去佛殿烧香,一个中年尼姑就过来道:“晏老夫人,师父正好功课完毕,请老夫人去禅房一坐。”
晏萩可不想去听老尼姑念经,赶忙道:“祖母,我刚看到那边的菩提树结了好多果,我去捡果子,串手串给祖母戴。”
“我也帮着捡。”晏荭赶紧道,她也不想听老尼姑念经。
晏老夫人伸手指戳了下两人的脑门,“不许乱走,不许跑出庵堂去。”洗石庵是尼姑庵,往来的皆是女眷,又有几个丫鬟跟着,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们就在树下捡果子,保证那儿都不去。”晏萩认真地道。
晏老夫人就带着郁芳菲去见庵主,她们一走,晏萩就带着人往菩提树那边去。远远的就看到菩提树下有人,瞧打扮,应是一主一仆。
“十二姐姐,这里落了好多果子呀。”晏荭跑了过去。
“这里是佛堂,不要大呼小叫哟。”那位小姐柔声道。
晏荭吐了吐舌头。
晏萩走过去,对那小姐笑了笑,“我家小妹不懂,扰了小姐清静。”
那小姐笑道:“没什么,你们也是过来坐禅的吗?”佛祖在菩提树下顿悟,这棵菩提树下也摆着数个蒲团,供香客们在这里坐禅静心。
“我们是来捡菩提子。”晏萩笑道。
“拿来串手串?”那小姐问道。
晏萩点头,“菩提树是佛教中的神圣物种,菩提木代表吉祥,可以使人身心安宁,心平气顺,还有辟邪的效果。我想亲自捡果子,串手串给家中的长辈,也算是我的一份心意。”
那小姐眼中一亮,有孝心的人都不是坏人,生起了结交之意,主动道:“我姓李,名依淳,不知道小姐可愿告诉我贵姓芳名?”
“你就是李依淳啊,我是晏萩,晏家小十二,我娘是南平郡主,从二舅母那边算,我该叫你表姐,从礼表哥那边算,我该叫你表嫂。”晏萩笑,“这是我堂妹晏荭。”最近事多,她都忘记了要去太孙妃面前刷好感的事了,没想到今儿会在洗石庵遇到。
李依淳眸光微黯,“太孙他……希望佛祖保佑,太孙能平安归来。”
其实太子昏迷,太孙失踪,日子最难过的不是太子妃,而是李依淳;毕竟太子妃知道太子早已清醒,这定海神针还在,东宫就不会倒。可李依淳不知道啊!她在家中忧心如焚。
在李依淳被选为太子妃后,李家门庭若市,可太子、太孙一出事,李家立刻门庭冷落,先前被众星拱月的李依淳,如今就真是落魄凤凰不如鸡了。甚至隐隐有人说李依淳的命不好,要不怎么才选她当太孙妃,太子和太孙就出事了呢?
李母看着李依淳就哭,还总是重复着同一句话,“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若太孙真找不到,做为被皇家赐婚的李依淳,那就只能在家里守望门寡了。这圣旨上可是写明,指婚给太孙唐礼,而不是太孙。
李依淳被她哭得心烦,如是出门散心;李依淳是由祖母带大,信奉佛法,她散心的地方是城西的洗石庵,如是与晏萩相遇了。
“礼表哥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晏萩笃定地道。
“谢谢。”李依淳感激地道。
“李姐姐和我们一起捡菩提果吧。”晏萩邀请道。
李依淳点点头,和晏萩她们一起捡起了菩提树的落果。捡完之后,晏荭抬头看着树上的果子,“十二姐姐,树上还有好多,找竹竿把它们都打下来吧。”
“不可。”李依淳忙阻拦,双手合十,“菩提树是佛门神物,果从树上落下,是佛祖的恩赐,用竹竿将果子打下来,那是对佛门神物的污秽。”
“李姐姐说的对,再说捡了这么多已经够了,你是做手串,又不做数珠。”晏萩可不想被庵堂的人撵出去。
捡完了菩提果,晏老夫人和郁芳菲还没来,晏萩也找了个蒲团坐下。李依淳坐在她旁边的蒲团上,跟她讲坐禅的好处,“坐禅可治病、修身、养性、养生、悟道。当内心烦闷时,杂念纷乱时,就可以坐禅,心静下来了,就会进入一种忘我的妙不可佳的状态……”
见李依淳说得神采飞扬的,晏萩感觉有点不妙,太子妃舅母这左挑右选的,给礼表哥挑了个小尼姑呀。清心寡欲的,日后夫妻关系能好?
“李姐姐,我说的话,若是不中听,还请你不要介意。”晏萩笑道。
李依淳笑道:“晏妹妹,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晏萩想了一下,道:“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尽信佛,则不如无佛。人向善,就是佛,人向恶,就是魔。”
李依淳垂首想了想,道:“晏妹妹这话满是佛理,我受教了。”
晏萩一愕,她不会弄巧成拙吧?正要再说点什么,香缘过来了,晏老夫人已和庵主讲好供奉往生牌位的事,要回去了。
“李姐姐,我们改天再约,还有,你一定要相信礼表哥会平安归来的,一切都会否极泰来的。”晏萩认真地道。
李依淳笑道:“我在佛前为他供了长生牌位,我相信佛祖会保佑他的。”




吾家娇女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京中局势
随着时间的流逝,京里的情况越发的对太子一派不利,仍坚守在太子这边的仅剩下荣王府、安国公府、平国公府、英国公府、靖边侯府、临江伯府、效恩伯府、晏府、乔府、兵部尚书崔府,这十家了,就是怀恩公府都开始观望了,左右秦王也是余皇后所出,太子不在了,支持秦王上位,也是一样的。
还好信王府、宁国公府、威远侯府、镇北侯府、保清侯府、祥忠侯府、忠德伯府和谯郡伯府这些中立的还保持中立。德王府和济北王府虽由支持变成观望,但好歹没有倒向楚王那边。
楚王妃被人吹捧了几天,觉得自己即将成为太子妃,整个人都飘起来了,跑到晏府耀武扬威,还假惺惺地道:“这儿毕竟是我的娘家,即使娘家人以前不帮衬我,可我心软,还是割舍不下娘家这点亲缘和血脉。王爷素来宽宏大度,是不会计较以前那些事,这往后……”
“王妃,如今怎样,往后还怎样。”晏老夫人打断她的话,且别说楚王还没上位,就是上位了,晏家也不想讨好攀附。
“老太太,这是你一个人意思还是我父亲的意思?”楚王妃不悦地诘问道。
“这是晏家人的意思。”晏老夫人沉声道。
楚王妃目光锐利起来,盯着晏老夫人,“晏家这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吗?”
“是的。”晏老夫人坦然答道,做墙头草是最危险的,更何况晏家跟太子牵扯太深,就好像是一条大船,在河里已行程过半,不好调头了,再者晏家也没有想过调头,更何况小孙女暗示过了,太子是在装昏迷,晏家怎么可能改弦易辙?
“好好好,既然不领我的情,我到要看看晏家日后怎么收场?”楚王妃怨怼地道。
“这就不劳王妃操心了。”晏老夫人淡笑道。
楚王妃拂袖而去,这个娘家,她是再也不想回了。
晏家是怎么也不会沾楚王府的边,可楚王妃铩羽而归后,香城县主又来请帖,邀请晏萩去城外山庄去纳凉。夏至后第三个庚日便入伏了,三伏天不仅是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病菌瘟疫流行,高温还易让人中暑。
伏天太热,寻凉处避暑,乃是习俗,但是晏萩觉得她和香城县主还没好到结伴出门小住的地步,再者她虽然觉得傅知行会平安归来,可到底没见着人,她是真没有心思出门去应酬一个平素来往不多、还互相看不顺眼的人,让花椒写回帖,“就说我身体不适,不便外出。”
次日,晏萩去春晖堂给晏老夫人请安,郁芳菲寻她说话,“十二妹妹,你什么时候和香城县主去城外的山庄呀?”
“不去,我已经回绝了。”晏萩浅笑道。
郁芳菲一呆,昨儿夜里想了一堆的说辞,这下全派不上用场了,“伏日炎热,去山里纳凉正好,你怎么给回绝?”随着年龄增长,郁芳菲越发的着急了。
晏萩正颜道:“太子还没有苏醒,太孙还没有找到,就连圣上今年都不出宫避暑了,我出城去避暑,这不是惹人闲话吗?更何况避暑纳凉不必择地,只要心静即好。”郁芳菲打的什么意思,晏萩心知肚明,她才不会如她所愿呢。
“潇潇顾忌的对,都安生些呆在家里,别总想着出门。”晏老夫人点了一下郁芳菲,自从在洗石庵里给郁老太太供了往生牌位后,郁芳菲已经出门两次了,这不是好现象。
晏萩看了眼郁芳菲,郁芳菲去洗石庵的事,她也知道,不过郁芳菲去庵里挺安分的,晏萩只能让人盯着她,不能搞什么动作;这个郁芳菲可比晏芗聪明的多,下药那事,一开始的确是她引导的,但郁芳菲若是发挥的不好,晏芗有可能不会被送去寺庙跪经。
“我是看天气炎热,十二妹妹身子骨弱,怕她在家里住着不舒服,所以才会劝她去城外纳凉的。”郁芳菲巧舌如簧,摆出站在晏萩立场说话的态度。
见郁芳菲拿自己做伐子,晏萩冷笑,道:“郁表姐,这里是我家,我怎么可能住着不舒服?”晏萩特意把表姐二字咬得格外清楚,言外之意,大家领会。
郁芳菲接不上话了,手紧紧地捏着扇柄,原以为晏萩是个好的,现在看来,也一样瞧不起她这个寄居的孤女。
“冰窖里的冰,可还够用?”晏老夫人换了话题,郁芳菲到底不是自己的嫡亲孙女,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
“够用了。”晏大太太笑道,其实今年也不算太热,身体弱的晏萩至今还没用冰呢。
“让庄子里多送点西瓜来,那个解渴。”晏老夫人又道。
“我一会就让人去庄子拉两车回来。”晏大太太立刻道。
又闲话了几句,大家就离开了春晖堂,晏大太太和王氏去处理内务,晏萩等人则去了学堂。现在晏萩是上一天学,休息一天,但她也没有拉下功课,该练的字练了,该背的书背了。
只是那位古板的堂叔祖却觉得晏萩太过散漫,每每挑她的刺,不是说她有一笔没写,就是背书背得不流畅,今天又是如此,“晏萩,《笠翁对韵》已学完,今天老夫得考你,看你有没有用心。”
晏萩起身道:“先生请。”虽然对这位老先生很不感冒,但明面上还得尊师重道。
“竹笋出墙,一节须高一节。”老先生道。
“梅花逊雪,三分只是三分。”晏萩对出下联。
“方若棋盘,圆若棋子,动若棋生,静若棋死。”老先生得意地笑道。
晏萩蹙眉,用得着出这么难的对子,她又不是才女,想了想,道:“方若行义,圆若用智,动若骋材,静若得意。”
见她又对上了,老先生皱起眉头,沉吟片刻,才道:“二猿断木深山中,小猴子也敢对锯。”
呀,这老东西居然骂人,晏萩也不客气地回道:“一马陷足污泥内,老畜生怎能出蹄。”郁芳菲等人都惊呆了,晏萩怎么敢骂先生?
老先生气得胡子翘了起来,“晏萩!你好大胆子。”
“先生,我对的不工整吗?”晏萩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老先生被问的哑口无言,就对子而言,当然工整,但是……
“先生连出三个对子,学生也想出三个对子,向先生请教。”晏萩笑盈盈地道。
老先生忍下怒气,道:“你说。”
“这第一个上联是: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钢,坐北朝南打东西。”这对子不是晏萩想出来的,而是前世,她在书上看到的绝对,现在拿出来为难人了。
郁芳菲看着晏萩,满眼惊讶,她一直觉得晏萩光有美貌却无脑,不学无术,若不是生在晏家,根本就上不了台面,没想到能出这样一个对子。
七个颜色,四个方位,老先生要对出下联,有难度,轻咳一声道:“你的第二联。”
“先生把这第一联对出来,学生再出第二联也不迟。”晏萩笑道。
老先生面露悻色,晏萩可不管这些,中午回去时,就跟晏老夫人说道:“祖母,堂叔祖他教不了我了,我出的对子,他都对不上,祖母,我可不可以不去学堂?”晏萩本就不耐烦去学堂读那些书了,还没等到她想到法子,老先生先出招,这简直就是打瞌睡送枕头,正是时候。
“你出的对子,你堂叔祖对不出来?”晏老夫人很惊讶,这怎么可能?那个是个老学究,也就是时运不济才没能入仕的。
“真的,不信你问十姐、十一姐和十三妹妹她们。”晏萩是有证人的,她说了晏芮、晏苔和晏荭,故意不说郁芳菲。
晏芮三人都为晏萩作证,“祖母,潇潇(十二姐姐),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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