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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娇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夜纤雪
见儿子破釜沉舟的决绝模样,平成伯胆颤心惊,“会不会太冒险了?”
“父亲,富贵险中求。”平成伯世子隐隐有些不耐烦。
“听你,都听你的。”平成伯本就不是个有主见的人,父亲在时,他听父亲的,父亲不在了,他就听儿子的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在平成伯和儿子商谈事情的同时,右屯卫将军府三兄弟也坐在一起商谈;范将军看着两个弟弟,叹气道:“这一步我们走急了。”
“大哥,走急了,我们也已经走了,现在我们是回头,还是继续往前走?你得拿个主意。”范二爷问道。
范将军又叹了口气,端起茶杯,慢慢地将茶水喝完,“经过太子遇刺的这事,可以看出楚王不是太子的对手,现在回想起来,圣上贬的那几个人,多多少少都跟楚王有关联。”可恨当时不知道被什么蒙了眼,硬是没觉察到。
“看来圣上也怀疑太子遇刺一事与楚王有关。”范二爷沉声道。
范三爷冷笑,“这事除了楚王还能有谁,总不会是秦王和赵王。”
范将军摆手道:“这事不用讨论,是与不是全在圣上一念之间。”
“圣上没有废太子之意,太子又有手段,楚王怕是上不了位。我们先前是以为太子会死,才倒向楚王,现在……”范三爷放下茶杯,“大哥,我选太子,即便太子现在不会重用我们,但只要我们安分,天长地久,太子也就忘记这事了。更何况我们手上有兵,太子也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我就怕太子登基后,会秋后算帐。”范将军愁眉道,倒向楚王是他的主意,走错了,现在他不想独断专行了,怕再出错,让范府万劫不复,他兄弟仨在边关拼杀的功劳付之东流。
范三爷想了想,“太子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太孙有太孙妃了,另外几个可没有。”
“联姻是个好法子。”范二爷笑道。
听这下范将军也明白二弟的意思,笑道:“那好,那我们就继续支持太子。”只是要重回太子阵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还得好好谋划一番。
就在这时,秦王抱了一叠折子进了东宫,见到靠坐在榻上,脸色惨白的太子,就把折子往他面前一放,“大皇兄,你到好,躺在床上,万事不管,把你弟弟我快累死了,现在你醒,这些折子你慢慢看,我要休假,至少……至少休半年。”
“四皇弟(三皇子早夭),你皇兄我才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撂担子?”太子装昏迷,试探人心,秦王通过了他的考验。
“大皇兄,你这话说得太没良心了,什么叫我撂担子?这担子明明是你的,管我什么事?你别想再赖着我,这半年,你都不要找我,我带我家王妃出门玩了,不在京里。”言罢,秦王拔脚就跑,生怕被太子给留住。
跑出东宫上了马车,秦王长吁了口气,在今天之前,他是真以为皇兄昏迷了;皇兄装昏迷,他完全不知情,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他既对皇兄的试探感到难过,又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行差踏错。甚至为了不让人利用女儿,还请母后把合宜留在宫里,不让她出来。
各府的反应各不相同,有懊恼的、有后悔的、有庆幸的,而安国公府只有欢喜,韩氏拉着晏萩的手,一直重复说着:“无咎找到,潇潇,无咎找到。”
“是呀,找到了,过十来天,应该就能回来了。”晏萩笑盈盈地道。
“这都是佛祖保佑、菩萨保佑。”韩氏念叨着。
这时婢女进来禀报道:“夫人,温和县主来了。”
韩氏愣了一下,安国公府和汝顺郡主来往不多,这温和县主怎么突然过来了?韩氏想不出温和县主前来有什么事,淡淡地道:“去请她进来。”
过了一会,温和县主就被婢女领了进来,看到坐在韩氏身边的晏萩,温和县主没感到意外,这些天晏萩隔一日就来安国公府一趟的事,就算身处内宅的温和县主也有所耳闻。好在晏萩的年纪摆在那儿,外人到也没多想。
“温和给夫人请安,夫人万福。”温和县主屈膝行礼道。
“县主不必多礼,县主请坐。”韩氏笑道。
温和县主在椅子上坐下,婢女送茶水上来,退了下去。
韩氏笑问道:“不知县主过来有什么事?”
“听闻傅表哥已找到,特意过来向夫人道喜。”温和县主就快及笄,她相中的夫婿就是傅知行,可两家还没把话挑明,傅知行失踪了。她到也伤心的哭过两回,然后就将傅知行抛之脑后,准备另行择夫,没想傅知行被找到了,她是特意来刷好感的。
“县主有心了。”韩氏笑笑道。
在剥西瓜子吃的晏萩抬眸看了温和县主一眼,低头继续剥瓜子。
婢女又进来了,“夫人,工部尚书家的小姐求见。”
今天来安国公府道喜的小姐还真不少,工部尚书家的小姐之后又来了礼部尚书家的小姐,接着还有都察院右都御史家的小姐、太仆寺卿家的小姐、燕都府尹家的小姐。
虽然这些小姐说话斯文客气,可目光如刀,嗖嗖来嗖嗖去。韩氏和晏萩只当没看见,一个客客气气的应付,一个认真剥瓜子,誓把西瓜子吃出山珍海味之感来。
这些小姐屁股稳,坐到午时初了,还不肯起身告辞,韩氏几次三番端茶送客,她们就跟没看到似的。晏萩眸光一转,起身道:“傅伯母,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改天再来看您。”
想留的人要走,不想留的人死赖着不走,韩氏心里对那六人不喜到极点,可惜晏傅两家的亲事还没摆到明面上来,有些话不能说,只能道:“路上小心,后天你可一定记得要来。”韩氏亲自把晏萩送到垂花门外,看她上了软轿,才回德兴院。
看着坐在厅里的六位小姐,韩氏不想应酬了,“我一会要过公主府去伺候公主用餐,就不留诸位小姐了。”
六人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跟去公主府,只得告辞。韩氏打发她们离开后,就去了公主府,去公主府吃午餐没撒谎,但不用伺候澄阳大长公主用餐。
“怎么你一个人?潇潇今天没来吗?我还让厨子做了她爱吃的松鼠鳜鱼呢。”澄阳大长公主问道。
韩氏给澄阳大长公主请了安,“来了,又回去了。”
澄阳大长公主蹙眉,“出什么事了?”
韩氏把事情一说,“这些人真是太讨厌了。”
澄阳大长公主冷哼,“攀红踏黑,无品无德。”
“无咎失踪,没一个上门,无咎找到了,假惺惺地来道喜。”韩氏啐了一口,“打得什么主意,当我不知道吗?别说现在有潇潇,就算没有潇潇,我也不会让无咎娶这样的人进门的。”
“这样的人娶进门来,那是祸,傅家的门风都会给败坏掉,以后她们来,你就别让她们进门。”澄阳大长公主嫌恶地道,也就是韩氏性子好,若敢闹到她面前来,她一个两个全丢出门去。
“她们应该不会再来了,总不能天天来道喜吧。”韩氏笑,以前这些小姐都没上过门,今天应该是特例。
“但愿吧。”澄阳大长公主让婢女上饭菜,潇潇不在,这饭菜吃着都不香。





吾家娇女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计二用
过几天就要到孟秋七月,然清晨的阳光依旧那么耀眼炙热,吃过早餐后,晏萩带着耳草、雀麦,在晏同亮的护送下,往茗香阁去。
晏萩坐车,晏同亮骑马跟在车边,晏萩趴在窗上问道:“六哥,八月就要下场了,你准备的怎么样?”晏萩原本没想让晏同亮送,可晏同亮背着晏同烛一直使眼色,又拱手做出求人的姿态,晏萩一时心软,就搭救了自家六哥一把。
“我就是再准备三十年,也准备不好。”晏同亮有自知之明,他觉得他考到八十岁,也还是个穷酸秀才。
晏萩嘴角抽抽,“六哥,你打算每三年就吃一次苦头吗?”
“我不想。”晏同亮摇头,看着几个兄长进一次贡院,就跟小死了回一样,他就头皮发麻。
“其实在家打理庶务也不错,只是爹娘会失望。”晏萩蹙眉道。
“放心,我不会让爹娘失望的。”晏同亮心中早就有了盘算,只是不能告诉家人而已。
“六哥,你不会是想夹带打小抄吧?”晏萩惊问道,那被抓住,不仅会被革掉功名,还要坐牢的。
“小妹,你把你六哥想成什么人了?”晏同亮伸手捏了捏晏萩的脸颊。
晏萩赶忙陪笑着道歉,“是我说错话了,六哥哥别生气。”
“生什么气?六哥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晏同亮笑道。
说话间,马车转到了正街,慢了下来,太子转危为安,太孙找到了,街上的人瞧着都比前些日子多。晏萩把帘子拉了下来,也年纪渐大,容貌已初露锋芒,虽然晏家不怕事,可是没必要惹事。很多容貌出众的女孩儿,出门都会戴上帷帽。
不多时就到了茗香阁,李依淳还没到,晏萩跟伙计报了李仹淳的名字,顺利进到包厢;刚坐下没一会,乔怀慬、余青青和余智林同时到了。
“余五表哥,又是你送青青过来的呀。”晏萩笑盈盈地道。
“在家无事,顺便。”余智林笑道。
“咦,依淳怎么还没来?”余青青问道。
“不知道。”晏萩蹙眉,李依淳作东,按理说,应该她先到才对,“有可能是家里有事耽误了吧。”
晏萩猜测的不中亦不远矣,李依淳正要出门时,被几个以前的闺友给缠住;在太子、太孙出事后,这些人就不跟她来往了。现在太子、太孙安然无恙回来了,她们又冒出来了。
李依淳心里厌烦,不想理她们,可是她的性子太软绵,多年良好的闺阁教养,也让她没法口出恶言;等她好不容易才摆脱这些人赶到茗香阁时,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作东的反到走到后面了。”
“没什么啦,我们都这么熟了,不必讲那些虚套,你瞧瞧,我们可没跟你讲客气,都没等你来,就先点了茶水和糕点。”晏萩笑道。
“就是就是,快坐下喝茶。”余青青提壶倒了杯茶。
“这糕点味道不错,你尝一块。”乔怀慬端起碟子递到李依淳面前。
李依淳展眉一笑,“谢谢。”
这时,一阵铜锣从外面传进来,接着就听到一个清脆地女声唱道:“三径当松竹,五亩足烟霞。个中卜宅……百篇斗酒是生涯。种善善根未绝,延桂桂枝可待,谁子为君夸……”
“咦,这茗香阁什么时候不说书,改歌女唱小曲了?”晏同亮诧异地问道。
大家从对着大厅开的窗户往外看,厅里一个穿着素净的白色衣裙,头上扎着粉花的歌女在唱曲。
“穿白衣戴粉花,啥意思啊?”余青青不解地问道。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她应该不是戴孝,所以才会在头上别朵粉花。”晏萩笑道,穿一身黑还好,穿一身白是很忌讳的,就像晏萩今天穿得虽是白色的衣裳,但上面点缀着拇指大小的粉蓝色的花朵儿,穿着水蓝色长裙,清爽又雅致。
那歌女唱完一曲,弹月琴的老者,就拿着铜锣讨要赏钱,能来茗香阁饮茶的,即使坐在大厅的,都是有几个闲钱的人,见歌女年约十六七岁,豆蔻年华,相貌娇艳,肌肤细润如玉……
细润如玉?
晏萩蹙眉,一个江湖上行走的女子,经历风霜雪雨的,这肌肤怎么可能保养的这么好?晏萩心中犯疑,看了一圈坐在厅里的茶客,看到了成国公府大公子赵岩卿。
“不会吧?”晏萩喃喃自语道。
“潇潇,怎么了?”李依淳问道。
“没什么。”晏萩摇摇头,成国公夫人应该没有这么傻吧?一个计谋用两回。
收了一圈赏钱后,那歌女唱第二首曲了,“遍地轻阴绿满枝……鸂鶒池边飞燕子,海棠花里闹蜂儿。一春心事……”
一群浪荡子弟在这个时候进了茶楼,他们径直就走向那个歌女,挤眉弄眼,嘻嘻哈哈用下流的言语调戏那个歌女。
“京里的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余智林不悦地道。像茗香阁这种常有贵公子、贵女出入的场所,基本上地痞是不敢进来的,怕得罪贵人。
“这群人和那个歌女只怕是有人安排来演戏的。”晏萩鄙夷地道。成国公夫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脑子?赵岩卿摆明了是个不重女色的人,用过一次美人计,他没上当,那就用别的计谋呀?还用美人计。真是用不腻呀!
“小妹,你看出什么来了?”晏同亮好奇地问道。
“你们没有看出来吗?”晏萩挑眉问道。
余智林淡笑道:“那个歌女不像一个浪迹江湖的人。”
李仹淳颔首,他们又不是没见过卖唱的歌女,那些歌女就没有细皮嫩肉的。
“什么人会安排这么一出戏?是针对谁呀?”余青青问道。
“潇潇,你的看法是?”余智林笑问道,他知道晏萩很聪明,就想考考。
晏萩眸光流转,“我先说个事给你们听吧。”晏萩简单地把去年回京在路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指着厅里的赵岩卿,“成国公府的大公子就坐在那儿呢。”
“后母不慈,心肠歹毒,佛祖不会饶恕她的。”李依淳严肃地道。
“嗯,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乔怀慬搭腔道。
楼下,弹月琴的老者在大声地呵斥:“朗朗乾坤,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们怎敢如此?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哼哼哼,老子就姓王,老子就叫王发,你个老东西,滚一边,别打扰老子的好事。”为首的浪荡子嚣张地道。
“你们要做什么?”那歌女颤声问道,满脸惶恐之色。
“小娘子,你觉得我们做什么?”王发嘻笑着逼近那个歌女。
“你……强抢民女,你就不怕我去官府告你吗?”那歌女色厉内荏地道。
王发仰天一笑,“就怕官府不敢接你的状纸。”
“爹爹。”那歌女喊道。
老者冲上去,“你们不可以这做。”
接下去戏,在晏萩看来,实在是演得太差,那老者居然以一己之力,将那群浪荡子给拦住了,让那歌女有机会跑向赵岩卿那边求救,“公子救命,公子救命。”
晏同亮啧嘴,“这等粗劣的计谋也拿算计人,真当赵岩卿是个傻的?”
“傻的是成国公夫人,赵岩卿又不是色中恶鬼。”李仹淳鄙夷地道。
“恐怕是觉得赵岩卿会怜香惜玉。”余智林看着趴在窗上的晏萩,“男人该怜惜的是自己的妻儿,而不是外面的残花败柳。”
晏萩回头看了余智林一眼,赞同地道:“余五表哥说的对。”
余智林唇角微扬。
“小妹,你说赵岩卿会怎么做?”晏同亮捅捅晏萩的胳膊。
“置之不理,一走了之。”晏萩说了八个字。
赵岩卿果然如晏萩所言,就见他放下茶杯,对同桌的人拱手道:“本想好好的品茗聊天,今日看来是不行了,钱兄、丹兄,我们改日再约。”
“赵贤弟慢走。”那两人也起身拱手道。
赵岩卿看都没看跑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还不忘卖弄风情的歌女,抬腿就走。那歌女呆愣了一下,她以为凭她的姿色,必能手到擒来,可是没想到赵岩卿不为所动。
“公子。”那歌女伸手一抓,还真给她抓住了赵岩卿衣摆。
赵岩卿扭身将衣摆扯出来,冷冷地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想害我,就整点高招,别再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招数。”
赵岩卿扬长而去,这时店里的掌柜也终于赶过来了,把歌女、老者和那一群浪荡子全轰了出去。这场闹剧,就这样落幕了。
“今天这茶饮得值啊,白看了场戏。”余青青嘻嘻笑道。
“茶也饮了,戏也看了,我们该散了。”晏萩起身笑道。
“时间是不早了,不过既然出来了,不如一起去吃个午饭,青青请客。”余智林舍不得晏萩这么快离开,可又他怕说他请客,晏萩不去,如是假借堂妹之名。
“为什么要我请客?”余青青问道。
“前天是潇潇请,今天的茶是李小姐请的,午饭就该轮到你了。”余智林一本正经地解释。
“好,没问题,我请大家吃午饭。”余青青爽快地答道。
“那我请晚饭好了。”乔怀慬大方地道。
“你想请客改日,一天都在外面,家里长辈会担心的。”晏萩赶紧阻止爱凑热闹的乔怀慬。
一行人换地方去酒楼吃饭。
就在晏萩等人看戏的时候,昨儿去安国公府的六人中,除了温和县主,另外五个又再次登门了,不像昨儿是前后脚到的,今天她们遇上了。
听到通报的韩氏呆了,“她们还真的又来了!”
“夫人,见还是不见?”婢女问道。
“不见,就说……”韩氏想了想,“就说我不在府中,去洗石庵礼佛了。”她才不想理会那些带着目的来的丫头片子。
于是这五个小姐没能进安国公府,闷闷不乐地各自回家了。
晏萩等人去了酒楼,因是饭点,酒楼里人声鼎沸,生意非常好。伙计上前招呼,“几位里面进。”
说是说让堂妹请客,但说话的还是余智林,“要二楼的雅座。”
“公子,真不好意思,这雅座都预定出去了,就大堂还有两三张桌子,您看靠里边的那个位置可好?”伙计陪笑道。
“一间雅座都没有?”余智林皱眉,他第一次请晏萩吃饭,怎么能坐在大厅里?
“公子,是真没了,要是有,小的怎么敢不给您安排?”伙计就是再没眼力,看这几位的衣着,也知道非富则贵,他那敢怠慢。
“我们换个地方。”余智林转身就要往外走。
“余五表哥,现在是饭点,其他店子只怕也没雅座了,那张桌子靠里,坐那儿挺不错的,不会有人打扰,你们觉得呢?”晏萩询问李依淳三人的意见。
“总是坐在雅座里,也没什么意思,今儿我们就在大厅里吃,也听听市井之言。”李依淳欣然同意。
她不介意,余青青和乔怀慬就更不会介意了,如是大家就在那张桌子边坐下,边等菜上桌,边听旁边人闲聊,很凑巧的是,旁边一桌的几个说的正是有关李依淳的流言。
“太子和太孙出事时,都说是太孙妃没选好。”
李仹淳脸色微沉,李依淳轻唤了一声,“小弟。”轻轻摇了摇头,这样的传言,她早就听到过了,她并不在意。
“是呀,说太孙妃无德无福,刚赐婚就克死公公克死男人。”
李仹淳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怒火。
“现在太子和太孙都无恙了,可见那些传言不足信。”
“传言,传言,有几个是真的,大家就听听,不要轻信。”
“他们说太子遇刺与楚王有关,你们觉得呢?”
“这事还是别说了,免得惹祸上身,说点别的说点别的”一个看起来比较稳重,刚才也没参与说话的中年男子阻止他们道。
这几人听他劝,换了话题,说起了去青楼喝花酒的事,“那个玉脂真是人如其名,摸着她就跟摸着上好的羊脂玉似的。”
“我还是喜欢香香,她胸前那两团,我真是爱不释手。”
听着这下流的话,晏萩有些后悔提议坐在厅里吃饭,余智林正要过去让他们换话题,就听有人道:“潇潇,你怎么坐大厅里用餐?”




吾家娇女 第一百三十二章 街头纵马
众人听到声音,看了过来,起身行礼:“见过楚王世子。”
楚王世子!
旁边闲话的几个汉子缩起了脖子,都对刚才阻止他们说楚王之事的中年男子感激不尽,差点差点就祸从口出了。
“不必多礼。”唐衸身后还跟着五六个人,余智林、晏同亮和李仹淳认识,混内宅的四个女孩儿不认识,“潇潇,你怎么坐在大厅里用餐?”
“想听听市井之言。”晏萩不可能跟唐衸说实话。
“市井粗俗之言不适合你听,一起到雅座去用餐。”唐衸邀请道。
“谢谢世子好意,小妹养在深闺,从未见识过市井的生活,我今日特意带她出来长见识的。”晏同亮抢先说道,
晏萩立刻附和,“这还是我第一次大厅里吃饭,很新鲜,好有趣哟。”晏家恨不能有王母娘娘的手段,划条银河以表明两家关系之疏远了,她又怎么可能随唐衸去雅座,惹人非议?更何况同行之人里还有太孙妃姐弟俩,楚王父子的野心,京中有眼有耳的人,都看到了,听到了。
东宫和楚王府之间是不可能调和的,为了那个位子,必然有一番龙争虎斗。晏家既然选择了东宫,就不可能帮着楚王府。脚踩两条船,很容易翻船的。
“潇潇,听话。”唐衸沉声道。
晏萩听这话,差点呕,这唐衸以为他是谁呀?她凭什么要听他的话?
“楚王世子,我们不是楚王府的属官,用不着听你的话。”余智林挺身而出。
晏同亮冷冷地道:“楚王世子,我们要吃饭了,您请自便。”
言罢众人都不再理会唐衸,自顾自地坐回原位。送菜过来的伙计,抱着托盘,疾步跑开,怕被迁怒。
唐衸恼怒地抿紧了唇角,盯了余智林一眼,带着他的人上楼去了。
这个小插曲,众人都没放在心上。先前在闲聊的人,都在暗自猜测他们的身份,没人敢说话,一时之间,这个角落显得异常的安静。
吃完饭从酒楼出来,突听到一阵惊呼声,接着就见一辆马车朝这边横冲直撞过来;这条街本就繁华,行人多,摆摊的也多,马车经过此街时,都会慢行,可是这马车却反其道而行之,街两边的摊子遭殃了,连着几个摊子被撞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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