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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他老人家是官场得意了,个人家庭生活麻烦就接踵而来。到家门口刚下了马,就感觉家中下人情绪不太对头,一个个就像夏天暴雨前蚂蚁一样,紧张得一塌糊涂。还没开口问呢,马迎一头汗地跑过来,弓着腰跟他身后,紧张兮兮地道:“相公,夫人去七娘那里了。”
老婆去看出嫁闺女,这有什么好惶恐?难道闺女那里有什么不好事情发生?郑靖业惊了,分给马迎半张脸:“急急惶惶像什么样子?”
马迎跟着郑靖业有些年载了,深知郑靖业对于家庭重视,所以才会急成这个样子。压低了声音,努力让自己表情表现得正常一点:“相公,刚才没多会儿,七娘那里阿庆跑过来说,池家小大娘发烧,哭闹不休,七娘有些着慌,让回来找好大夫,夫人一听就坐不住了,亲自赶了过去。”
郑靖业被雷劈了,坑了萧令先一把得意劲儿全飞了!这是一个婴幼儿死亡率比较高时代,郑家孩子多还都活下来了,是郑靖业很得意一条:兴旺就有个样子。池脩之看起来条件是不错,但是前阵子因为子嗣问题,郑靖业也不免犯嘀咕:池家这血脉略弱啊,连累闺女怎么办?
郑靖业不淡定了:“大夫呢?去找几个好儿科!统统送到七娘那里去。”一想到宝贝闺女只有这一个闺女,病了不定心疼成什么样儿呢,郑靖业心就直抽抽。还有,小外孙女儿生得那叫一个漂亮可爱,发烧还哭了?哎呀我心肝儿宝贝呀,怎么能受得了这个罪?!外祖父进入了蠢蛋模式!
虽然不愿意去想,数十年习惯还是让郑靖业瞬间作出了坏打算。衣服都没换,进了书房就写条子:抓几个好大夫过来给外孙女儿看病!
写完了条子,吩咐人去执行,自己也再次出门。马迎还以为他有旁什么急事,跟了上来:“相公要去哪里?天已经有些晚了,小跟您去?夫人回来了怎么回话?”
郑靖业烦躁地摆摆手:“我去趟七娘那里,见了夫人我自有话说。”
马迎满头汗地死命拦住:“天色晚了,道上不太好走,相公必要去,请乘车,”您老都一大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儿,白天骑骑马就算了,晚上还是老实坐车吧,“就是七娘知道了,也不肯让你就这样赶路。”
郑靖业理智尚存,绷着脸点头:“些儿。”
一路上郑靖业不断催促,马迎亲自赶车,还是努力保持着一个不会被开罚单速度。
此时,池家别业,郑琰正哭得一抽一抽。
上辈子什么妇幼保健知识统统喂了狗了,二十多年了,就算不是全忘了,记得也不多了,顶多就知道怀孕时候要适当运动一类了。好不容易生下了个闺女,一直都健健康康。自家亲戚家里孩子也都是很健康地长大,郑琰理所当然地认为小孩子就应该这样长大。
小宝宝突然发烧,把晋妈妈吓得不轻。小孩子本就娇弱,她闺女,所有人眼里都称得上是金贵了,一时之间全都慌了神了,谁都不敢轻易开口,就怕担个责任。小宝宝小脸都哭红了,郑琰试着她额头烧,心急得不行:“打湿了帕子来敷一下。”
凉凉手帕让小宝宝感觉好过了一点,安静了一会儿,她又不舒服地乱动了起来,嘴巴里说着成人听不懂外星语。平时这些外星语听起来说不出可爱,现郑琰听着这咿咿呀呀又死活听不懂话,心都要碎了。“大夫呢?”
大夫他们也不敢随意开口啊!全家上下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郑琰急得直跺脚,病急乱投医,池脩之又不家,她很自然就想到了自家亲娘。“去回家问问阿娘,有什么办法!”阿庆点点头,点了两个小丫头跟着,弄了辆小车,奔到郑府去求援。
两家离得并不远,又是乘着马车,这边大夫还商量着,宝宝还不舒服着,杜氏已经到了:“我孙儿怎么了?给我看看!”
郑琰看到杜氏,鼻子一酸,眼泪终于下来了:“阿娘~”把宝宝递给了杜氏,“您看看她这是怎么了啊?!”终于见到亲人了,有人依靠感觉真是好!
杜氏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抖着手接到孩子,宝宝不舒服地继续哭,哭了半天了,声音已经断断续续了。
杜氏摸摸她额头,又捏捏脸,把宝宝放到榻上襁褓打开,也没有便溺。襁褓一开,宝宝小爪子就往嘴巴上凑。杜氏小心地把宝宝嘴巴捏开,然后就把手指头给伸了进去!
郑琰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您这是干嘛啊?”
杜氏想抽她!“她这是长牙了!小孩子长牙都会烧一烧,你这哭天抹泪儿想要干什么?”
郑琰有种虚脱感觉,双膝一软,亏得阿崔、阿肖把她给扶住了。“我一个人家,长安又宫里,身边一个商量人也没有。我就这一个要命祖宗,能不急么?”弄死萧令先都比这轻松!
杜氏又把襁褓给包好,大夫也来了,商议来商议去,酌量开了一副退烧药。小孩子病不好看了,开得药太苦,他们能全给你吐出来,然后就一直哭啊哭啊哭!宝宝还小,肠胃也弱,正吃奶呢,比一般小孩子还要精心照顾一点。如果只是长牙,那就好办多了。
杜氏勒令郑琰跟着听:“以后有得你忙呢!好好听着好好学着,以后再养孩子就知道了。”郑琰听他们说着什么照顾办法,用心记着。直到把宝宝给安抚好了。
郑琰才欠抽地想起来:刚才阿娘好像没洗手就……看看杜氏脸色,识趣地没有说出来。
阿庆打了水来:“娘子,擦把脸吧,急得一头汗。”郑琰洗了把脸,把脖子也擦了擦,觉得松爽了许多。
杜氏挥着帕子对着脸扇风:“我生了七个,就你不省心!”
郑琰吐吐舌头:“阿娘受累了~”
娘儿俩轻松了,刚到门上池脩之被吓得欲生欲死。什么叫“大娘发烧,夫人着急,祁国夫人正里面”?难道我闺女出什么事了不成?池脩之马鞭一扔,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后面去看老婆孩子,险些被门槛绊倒!
到了屋里一看,老婆和岳母有说有笑,虽然时不时往摇篮里看看,却不像发生了什么不好事情样子。池脩之扒着门框身体差点滑了下来:亏得是虚惊一场。
杜氏看到池脩之笑道:“女婿来啦?看看吧,春华开始长牙了,有点儿发烧,可把这小东西急坏了。”说着一指郑琰。
池脩之拍拍胸口:“您受累了。”
外面叶远又派人来禀报:“郑相公亲自来了。”
杜氏恨恨地指着郑琰:“你呀!儿女都是债!”
郑琰低头不语,经过自家闺女发烧事件,还有什么不能理解?
池脩之忙里偷闲看了一眼女儿,小脸上眼泪已经擦干净了,还是有些难受,小脸红扑扑,不像是重病样子,才舒了一口气,陪着妻子和岳母去迎接岳父大人。郑靖业门上就揪着叶远一通问,叶远比郑靖业还急,把知道都说了,也不知道是安慰郑靖业还是安慰自己:“里头已经安静下来了,想是平安无事。”
郑靖业严肃地点点头:“我去看看。”
知道是外孙女儿长牙,郑靖业哭笑不得:“这小东西!”
叶远又派人来报:“外面来了几个御医,说是相公让来了。”
郑琰很开心,虽然是长牙,有御医照顾着也放心不是?
御医听说是孩子长牙,也松了一口气,这样病人好啊!没风险!郑琰出手还大方,给酬金也多。
因天黑了,池脩之与郑琰苦留郑靖业夫妇家中住下:“太晚了,阿爹阿娘也累了,就这里用个饭、胡乱歇一晚罢。屋子都是。路上也不好走,明天从这里去宫中也使得。”
郑靖业确实有点累了,杜氏派人回去拿了换洗衣服,两人就池宅歇下了。郑琰与池脩之亲自照顾女儿,看着女儿已经安静下来睡颜,郑琰头一次发现,她现重要任务,居然是生孩子养孩子!这个时代背景下,人丁兴旺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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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外孙女儿发烧只是虚惊一场,那么接下来事情就是实打实噩耗了!
郑靖业跟杜氏都没有择席毛病,一觉睡到自然醒,恰是该收拾起身上朝了。洗漱完毕,看看小宝宝没有昨天那么难受了,两人又很猥琐地把手指伸小孩子嘴巴里摸了摸,还傻乎乎地道:“真长牙了!”
用了丰盛早餐,郑靖业池脩之跟随之下去了翠微宫,杜氏又留下来给女儿再做妈妈培训。
郑靖业到了翠微宫,走走程序地把昨天跟萧令先讨论过内容再拿来讨论一下,确定了派五部剿平乱平,又分定了名单,郑党占了两支队伍,世家只得其一,另外两支被宗室们把持着。朝臣脸色,都不太好看。皇室本来就是董事会主席,还要再侵占行政名额,太过份了吧?
萧令先却不觉得这样不好,谁有本事谁上呗,宗室还是自家人,他又信得过!而且,他这里发现了一个非常非常顺眼人,他族叔——萧正乾。
就是郑靖业也得说,萧正乾长得很正点。国字脸、浓眉大眼、直鼻方口、天庭饱满,看身形也是个赳赳丈夫。郑靖业也不免被拉过来跟宗室谈话,萧正乾脸上却一点其他宗室浮躁都没有,偏偏说话做事极是稳重,他是宗室里唯一一个能把五处作乱地点概况说出来人。
郑靖业本来因为他父亲而生一些恶感也被压到了低,萧正乾爹叫萧菉,不但宗室里是数得上号,就是全国也是鼎鼎有名——他特别特别喜欢攒钱!爱财爱到一定程度了,使得先帝都不敢让他出来做官,就怕他贪污受贿挪用公款什么,后惩治他也不是不惩治他也不是。萧菉爱钱,孩子长大了就丢给皇帝:给个工作让他们拿工资吃自己吧!
萧正乾是萧菉庶子,自然这个“吃自己”之列。真是难为他了,有这样一个爹,还能长得算是正常。难得是虽然是庶子,但是礼法上比萧令先、梁横这样货色好上千百倍直与秦越相仿。他自己不纳妾不蓄婢,与文士交流,文化水平也不错。对父亲嫡母生母都很孝顺,他嫡母也是个标准主母,对丈夫婢妾不算太苛刻,一家子过得颇为平安和顺。他爹抠门了一点儿,他对于能够照顾亲戚却是自己能力范围内地进行照顾,人品比他爹好得不是一点半点。
萧令先对这位族叔也是非常满意,让他去做了副将,萧正乾端正一礼,姿势标准得能拍教学片:“臣定竭全力,不负圣人所期。”
萧令先连声说好:“朕等你们好消息。”
郑靖业也觉得萧正乾也许是靠谱,行啊,靠谱也好,省得捅了漏子还得别人跟后面收拾。郑靖业这样想着,也多多夸奖了萧正乾几句。然后留下萧家一家子亲戚聊天,他还有公务要办。
到了自己翠微宫办公室刚坐下,公务还没处理两件呢,报丧来了:郑靖业与顾益纯老师,海内名士季繁季老先生,他挂了!
郑靖业连忙派人去顾益纯那里商量,国家多事,他是不能离开,便让郑瑞请假去吊孝,又带了祭仪过去。顾益纯那里派是倒孙顾鼎。这是一个优差,表现得好了,对于两个年轻人声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这不算什么太为难事,人一死了,你就想起他好处来了。念及季繁虽然不太喜欢自己,还是收了自己做学生,没有季繁名头,当年一定会难混很多,后来季繁出发点也不是那么坏,郑靖业感慨一起,又奏请了萧令先,是不是给季繁加以表彰,毕竟季繁对祖国教育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呢!
郑瑞、顾鼎就带着表彰使者一路到了季繁家,因为此事,郑靖业至少尊师这一点上,没有太大毛病了。
事情并没有结束,今年死人扎了堆。季繁都成人瑞了,是喜丧,再不死就该抓来解剖研究了。接下来死几个人就带来了很大问题。
季繁讣闻来了没过两天,蒋进贤睡梦中离开了人世!
朝廷面临着动荡!作为顾命大臣之一,宰相之一,排名虽不首位,他也是一个举足轻重人物。谁也没想到,素日里身体硬朗蒋进贤居然无声无息地死了!他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性情也没有大变,也不是被仇人刺杀。作为一个宰相,死得也太不轰轰烈烈了!
这不科学!一点缓冲时候都没有,他就这么死了!
萧令先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想压抑世家,对蒋进贤称不上信任,可蒋进贤毕竟有些本事,他这一死心里居然空落落。世家那里就不用说了,彼此之间虽然也勾心斗角,却是同一个圈子里。虽然是自然死亡,却免了不了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郑靖业这个时候就表现出素质来了,为蒋进贤申请谥号,蒋氏作为世家,蒋进贤本人身上有一个爵位,这个爵位要传给他嫡系,国家要给予治丧费用,还要帮忙确定墓葬等级等等等等。蒋氏亏大发了!蒋进贤一去,他儿子们要守三年孝,孙子们守一年。失去了他,蒋氏不但失去了一大保护伞,还失去了一个可以不断提携、教导他们导师。
当然,人们多还是关注着蒋进贤留下来那一个宰相空缺!谁来做合适呢?
谁不想当丞相?这是文臣巅峰啊!世家比普通官吏想,这还代表着传承哩!几代不出一个丞相,自家等级就要降掉了。可萧令先似乎无意于把这个空额给补上,萧令先也看出来了,他手中力量奇缺,没有适合做宰相人,与其提拔一个跟自己不一心,还不如不提拔呢!
其实萧令先想提拔他老师秦越来做宰相,但是秦越拒绝了,秦越看来,做宰相固然好,但是他有些力不从心。与其误事,不如把精力投入到扳正萧令先这项前途无亮事业中来。皇帝靠谱了,比自己做宰相要有意义得多。秦越拒绝让萧令先不太高兴:“太师之才德足堪大任啊!若觉不足,我告诉您要说什么。”
秦越眼前一黑,死都不肯为萧令先背黑锅:“臣年老矣,精力不足,不能误事啊!朝中能臣多矣!”想了一想,zlngnet推荐了林季兴。
林季兴来历他知道,但是林季兴是郑党人,这个人上台比别人都靠谱一点:“林季兴系出名门,又是朝中老臣,素来无过。且,此人忠职守,品性高洁,不肯与无能之辈同流合污。”拼命地夸林季兴,暗示林季兴是腐朽家庭叛逆者,思想非常先进,积极要求上进。
终于,萧令先被秦越给说动了,又问郑靖业:“丞相看林季兴如何?”
郑靖业一想,林季兴啊,年纪比我还大呢,严肃地道:“林季兴其人若是不好,也不能先帝时做到尚书了。只是,他与家里有些不太对付,如今年老,虽然和缓了些,却有些瞧不太惯世家作派。恐怕……”
“就是他了。”萧令先拍板。
无论是郑党还是世家,对这项任命都是持欢迎态度。手续办是很,诏令都下了,官服也做好了,仪式也举行了。林家收了许多贺礼,林季兴与本家关系本就缓和,现好了。
结果……林季兴这宰相做了不到一个月,刚刚配齐了僚属,他也“无疾而终”了!
这是一个什么状况?!萧令先惊呆了:“也许就是上天不让再拜相了吧?”
得到消息梁横急匆匆地请见:“圣人,这不是上天不欲拜相,而是拜相不得其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几分钟,不怪我啊,是网……





奸臣之女 177皇帝没意思
这个世界上,迷信人很多,时代发展科技进步,也依然有人相信世界末日。何况是“古代”?后世所谓迷信这个时候是一种再正经不过国家行为,天旱了,皇帝带头祈雨。地震了,皇帝就可能要下罪己诏。天上出现了某种天文现象,就有人要倒霉了。
所以萧令先这个本该天不怕地不怕年轻人对于连丧二相才会觉得心中不安,也所以,听梁横说起这征兆来才会发问:“卿何出此言?”
梁横心说,我不是已经把道理都给你说明白了吗?还要怎么掰啊?这就是他笨蛋地方了,老狐狸这种情况下会先说半句,等人问了,再说下半句,跟说相声似。这个二货倒好,没等别人问,自己先把包袱全给抖了出去。
萧令先还那儿眼巴巴地等他回答呢,用文雅一点词来形容,就是“正用殷切目光看着梁横”。梁横嗓子眼儿发干,只好又干巴巴地把刚才话又给重复了一回:“上天示警,全如何解读啊,未必是嫌丞相多,只是嫌未得其人而已。”
这事儿跟解梦似,正说正有理、反说反有理,至于说得对不对,功夫全戏外。萧令先自己也不是麻衣神相第十八代传人,听梁横一说,也觉有理,不由自言自语道:“究竟何人合适呢?”
梁横心说,来了!
大家不要误会,梁横再二也不会这个时候自己zlngnet推荐自己,他个七品,离一品差得实太远,逆天也不是这等逆法。纵使他肯自荐,萧令先也不会同意,萧令先政治常识倒是越来越多了一些。梁横这是要zlngnet推荐人来,他荐人正是徐少君亲爹徐梁。
“婕妤之父侍郎徐梁,曾为先帝镇抚一方,后入中枢,才德兼具,可堪大任。”
萧令先本来都把徐梁这货忘得差不多了,虽然每天上朝都能看得到他,后宫里还时不时看到他闺女,可萧令先就是不太想用他。所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徐梁父子连郑靖业那样大恩人都要生出二心来,萧令先未免有些瞧他们不上,连带徐少君初都受了一些冷落。
后来,徐少君通过自身努力跟萧令先腻歪上了,却又因为徐少君原因,萧令先对徐梁一家子不太待见。先帝是安排了一步好棋,可萧令先这货他不会走。他总觉得,如果把徐梁给提拔了上来,徐梁再继续跟郑靖业越走越远,他看着心里难受。干脆就这么不冷不热地晾着算了。
徐少君呢,对家中很有意见。她其实就是想摆个小谱,让人家都服了她,她心里才舒坦了,然后她也不介意为自家人谋些福利——但是你们要记住,这是一直被你们错待了有出息我给了你们现生活。家里人没一个领情,徐少君一怒之下,也不理家里人了。
梁横却觉得徐少君这货傻到一定程度了,你特么有亲爹亲哥不用,摆个臭架子要做什么?再说了,徐少君有了儿子,徐梁是皇子外祖父,好好经营,他能不帮你吗?这个蠢女人自己把事情搞砸了。
不过不要紧,他大能人梁横来补救。梁横就不信了,把徐梁给拱到了宰相宝座上,还有个皇子外孙,闺女还是后宫里除皇后外品级高者,徐梁能不动心?徐少君不做,他梁横来做。届时,徐梁一起,郑党又面临着分裂,郑靖业时一切都好,郑靖业一旦故去,郑党就要分裂,分成几股势力很容易被人拉拢。
梁横自己现开始培养人手也太艰难了,肯巴结他都是低结官吏,梁横此人,与萧令先有着共同症状:浮躁,恨不得一口吃个胖子——这是搞政治人尤其忌讳。既然现培养来不及了,他就想抢人家养好孩子来把他当爹似给孝敬。郑靖业七十岁了吧?还能活几年?他死了,儿子无用,女婿是外人,郑党是要分裂。梁横堂堂一皇帝面前红人,稍用些手腕就能接手一大批。
梁横从现就想拆一拆郑党,真是高瞻远瞩!再者,徐少君与娘家有芥蒂,皇帝对徐梁不太满意,这对梁横也有好处啊,他这二位面前存感就不会被徐梁给降低了。先用徐梁来打开局面,后还是他梁横得益。同时,他已经下好了肢解世家绝户计,也不怕人渔翁得利。要做渔翁,也是他梁横来做。
很好算盘。
无奈萧令先还是不乐意:“徐梁”,说着这个名字就皱起了眉头,“恐不堪大任。”
梁横努力鼓起三寸不烂之舌,一力为徐梁游说:“他资历是真够了,朝中别人是不及。不用徐梁,难道要用沈晋?他沈家子弟,反对括隐叫得响了。”
萧令先犹豫了一下:“容我再想想。”
梁横还不肯放过他,继续道:“他总是皇子外祖父,与圣人是一条心,往后圣人有个什么事儿,他也能朝上为圣人声援一二,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他与郑相公又有渊源,郑相公为公为私,都不会阻拦。”
萧令先有些心声,还是说:“容我再想想。”同样话说到第二遍,语气已与第一遍迥异了。
梁横心说,有门儿!乐呵呵地告辞了。对了,他还得跟徐梁那儿卖个好,是他向皇帝zlngnet推荐徐梁,国丈做了宰相之后可不要忘了我啊!
乐得跟个傻子似梁横完全没有想到,他一着妙棋被他认为是蠢女人徐少君给彻底破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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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横自以为得计,欢天喜地地告退,徒留下萧令先内心痛苦矛盾着:一旦用了徐梁,就是执行了先帝计划了,这个,略心虚啊!郑靖业多好人啊,自己政务上有不懂他给解说,自己有什么难题他给解决。难得还不揽权,一力要培养自己处理政务能力。人虽然略有一点保守,那也是老成持国不是?这样就拆他台,未免不厚道呀!
然而,自己是个皇帝啊,是要自立,是要掌握住朝廷。任用徐梁是先帝给安排一步棋,是老父一片苦心啊!用了徐梁,自己就对徐梁有了“知遇之恩”,有一个自己提携宰相,以后皇帝要朝上办什么事儿也会顺利得多。至少,徐梁应该不会像郑靖业那样对某些事情过于劝阻吧?不是说郑靖业劝阻不太好啦,可是,如果能够顺一点,难道不是很好吗?
摇摆来,摇摆去,萧令先心里天平终于失衡了:徐梁是不好,他儿子徐烈也是个小人不假,但是!他们只要能够会完成任务就行了,道德什么,有自己这个道德模范皇帝把关呢,不让他们有机会作恶!至于郑靖业,给他补偿就是了。
萧令先下定了决心,要承受着良心谴责去做一件于国有利事情。
压下不适感,动手却是先给郑靖业子孙们升官。郑靖业儿孙多,儿子们还能都照顾了一一给官,位置都还不低,孙子们就难以全部得荫了。萧令先很给力,先是郑德良这个看印变成了散骑常侍,接着,郑德芳补入了御林做了个八品小校,郑德仁做了皇帝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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