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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受顾益纯影响,郑琰挑笔墨也是有一套。店主人非常有眼色,笑着上前:“小娘子要看点儿什么?”
郑琰扫向毛笔,店主人道:“小娘子好眼力,这是芒山笔。”
“假。”制笔大师高素,芒山开场子,他制笔世称芒山笔。顾益纯只用高素做笔,一次要弄个十几匣,郑琰自从跟了这位老师学书法,也跟着改用这种笔。高某人做笔,从用料到工艺都与众不同,闻起来味儿都不一样,可不是笔管上刻上芒山二字就能冒充。
店主人不乐意了,辩道:“小娘子,老朽这店开了二十年了,从不卖假货。”
“老吴你就不要再犟了,连个娃娃都骗不过去。”带着磁性男声从店铺深处传来,一个身材高大男子慢条斯理地踱到了店主人身边。
郑琰想,她当时样子一定很蠢,仰着个头、微张着嘴、瞪大了眼。实是因为眼前这一枚帅绝人寰大帅哥啊!
大帅哥俯□,笑得颠倒众生:“小娘子好眼力啊,这确不是高素亲制,却是他徒弟做,师徒都芒山住,说是芒山笔,倒不算太骗人。”
店主人不再和蔼可亲,黑着脸推着四处放电家伙往外赶:“去去去,郎君无事不要闲逛,夫人怪罪下来,老奴担待不起。”
大帅哥对这满脸褶子店家比对郑琰亲切多了:“阿爹正要收拾我呢,他想不到我这里,就让我躲一会儿,等阿娘回家了,我就回去。老吴你大人有大量,从小看着我长大,不能见死不救啊!”
官员不好意思经商,倒是会让家仆、门客出面,看这眼前一对儿,正是躲避父亲鸡毛掸子少爷与忠心耿耿老仆之间对话。
郑琰收回了口水,调整了表情,然后翻了个白眼。反正也没有正品,逛下一家吧,虽然她对东市不太抱希望了。没想到大帅哥看了过来,认真地道:“你长得挺好看,不要作怪样子啊,一作怪样子就不好看了,怪可惜。”
“……”继续给他一个白眼。
店主人又来拉他家小主人:“小娘子别生气,大郎就是口无遮拦。大郎不要再惹事,上回打人还没吃到教训么?”
帅人两眼望天:“害怕了我就不是袁守诚。”
原来这家店是仇人家开!她记得这货,因为这家伙,她大哥还挨了板子。
郑琰落荒而逃,后还是去合了几样香料、做了几个香囊凑数,心里直想哭,走个亲戚能遇到仇人,逛个街进了仇人开店。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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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与杜氏这一对无良夫妇很就知道了女儿逛街奇遇,两人笑得直打跌。郑靖业还说:“阿琰不要生气嘛,他为人轻佻了些,眼光还是不错。他既说你生得好看,你必是好看。”
郑琰:“……”
郑靖业过生日,皇帝都给赐点生日礼物,反正场面很是盛大。有皇帝牵头,其他人不管乐意不乐意,多少都要有点表示,郑家这一天热闹非常,连东宫都派了人来。
郑家五子悉往前厅迎客,郑琰与杜氏则接待女眷们。郑琰就看到了姜氏,她气色不是特别好,想来有于明朗那样一个儿子,做母亲多少都会有些不顺。郑琰也只作不知道,舅母长舅母短地跟姜氏说话。
由于是郑靖业做生日,女眷们到得就不是特别多,都是些关系比较亲密又或者是家里想与郑家交好,气氛颇为不错。出嫁郑瑜也回来了,儿子还不满周岁,就没有带过来。
郑琰把她仔仔细细看了八圈,认真地道:“阿姊,胖了。”周围人都笑。
郑瑜嘴角一抽,忍住了下手冲动:“你给我记着。”
郑家颇为和乐,宣德府顾宅就有些气闷了。齐王郎中令顾宣算起来是顾益纯族侄,来给叔父拜寿,连同顾鼐等顾家亲眷,也是开了一次宴。比起郑家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顾宅寿宴就低调、雅致得多。
器用名窑、菜是佳馔,菜谱都是祖上传下来、经过时间考验。并无百戏,却是众人诗文相和、高歌曼舞,很有古风。饶是顾益纯对家族不太亲近,心里也是暖洋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道贺也都贺过了,众人纷纷告辞。顾宣似有未之语,特意留了下来。顾益纯皱了一下眉,对仍住这里顾鼐道:“你明日还要去王府应卯,又饮了酒,先去歇息。”
顾鼐看了看顾宣,低头应了一声是,轻轻走了开去。
顾益纯前面走,顾宣跟后面,一路跟到了书房。顾宣还待绕两句客套话,顾益纯已经不客气地榻上一歪:“你有话说。”
顾宣怔了一下,马上适应了这种‘酒后名士’谈话状态:“是有一事,不知叔父意下如何。”
“说来看看。”接过小僮上热茶,深深吸了口气,嗅那一般清香。
直到茶凉了,顾益纯还没有喝上一口,脑子里还回荡着顾宣话:“齐王殿下有一子,王妃爱逾性命,欲早日为其择一良缘,看遍淑女皆不如意。齐王殿下想嗣王恰与郑相爱女同庚,不知可结两姓之好否?”





奸臣之女 25、吹皱一池水
25、吹皱一池水
顾益纯生啃了齐王心都有了!他就是再闲云野鹤,好歹也是世家打滚出来,好歹也是经历过一些事情,好歹也是个有思想有文化帅老头子,看不出齐王心思才怪!
他知道郑靖业现处境,已经无意间得罪了东宫。与太子修好尚且来不及,还tmd跟一个想要跳出来夺嫡齐王搅和一起?太子正位东宫十八年了,儿子都十二了,老婆还是出自名门陈氏,十年前就开始正式参与政务,是那么好对付么?
太子妈不是皇后、不是后宫得宠女人、也没有混一个妃子当当,太子甚至没有一个强大外家可以依靠。这种情况下,他只凭着一个庶长子名头十二岁时当上了太子,这个太子很简单么?
还有——“你为什么跟我说?为什么跟我说?为什么跟我说?你怎么不登相府门,倒说到我眼前来了?”顾益纯连问了三个为什么,砸得顾宣头昏眼花。为什么想提亲不跟人家亲爹说?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
顾宣陪笑道:“侄儿这不是请教您来么?您看可不可行?”
顾益纯眼神很冷,冻得顾宣一哆嗦。看得顾宣低下了头,顾益纯哼了一声。
“是齐王自己主意还是你撺掇?”
顾宣咽了口唾沫:“大家都觉得……”
“到底是谁!”
顾宣乖乖地道:“齐王。”其实是他这个狗头军师提议与郑靖业维持良好关系,然后齐王完善了这个主意。
md!顾益纯心里把历代先帝问候了一遍。
“想都不要想,想都不要想,想都不要想,”顾益纯化身复读机,把顾宣骂了个狗血淋头,“你们动什么歪心思啊?少跟我扯那些冠冕堂皇!你跟着搀和什么?顾家还缺什么?要你这样拼着小命四处钻?你属老鼠啊?”
顾宣初被骂懵了,挨了几句之后也展现了比较高心理素质,他回过味儿来了。反问顾益纯:“有什么不好么?”
如果这家伙不是姓顾,顾益纯理都不想理他!“你们觉得郑靖业很傻么?”
顾宣道:“郑相是聪明人,聪明人是识时务,”既然已经说开了,他也就不遮遮掩掩了,“东宫对郑相久有不满,郑相已经是进退维谷了。”努力游说游说再游说。
顾家东宫和齐王那里都有人,不但如此,家大业大,不少藩王那里都有些与他们家关系或近或远亲戚。当然,大家维持家族利益大前提下,各有各小算盘。各个家族基本情况也都差不多。有家族庇护,顾宣仕途还是比较顺利,如果想上一层楼,就必须靠自己。所谓富贵险中求,不外如是。
他是齐王属臣,齐王好了,他自己也就好了。齐王母亲是九嫔之首昭仪,出自世家韩氏,齐王庶长子还是皇帝第一个孙子颇得皇帝青眼,齐王自以什么都比太子好,就是比太子小了俩月。恨呐!从上一回要立太子开始,两人就不大对付。
稍微有点儿政治头脑人都能看得出来,东宫势力被不断削弱。东宫旧僚属们一个个地下台,每一个人被调走或多或少都带了几项罪名。不管郑靖业是不是故意,不管这里面有没有皇帝授意,一个客观事实就是:太子被削弱着。
不趁着这个时候搏一把,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太子登基,对于这个碍眼弟弟肯定没好脸色,钝刀子割肉也能把齐王给剐成火锅肉片儿。顾宣出自世家,或许不会受太大牵连,至少不会诛连,但是,丫如果不叛变,前途也就没了,太子不像是一个心胸特别宽广人。
顾宣看来,这个建议也算是双赢,郑家没有根基,难保太子上位之后会怎么样。跟齐王合作就不一样了,投资下一位君主,可保两代太平,两代之后,可以慢慢站稳脚跟,怎么算怎么划算。没道理不答应。
顾宣认为齐王计划可行,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同时,郑靖业与顾益纯关系不一般,顾宣又是顾益纯族侄,顾宣也希望自己能够促成这一合作。没想到顾益纯这里就被打回了。
顾益纯断然道:“休要再提起。”
顾宣不死心地道:“那是嗣王。”
“嗯,还没蠢到家,知道给嗣王提亲,”顾益纯嘲弄地道,他老人家讨厌联姻了,“那又怎么样?齐王是觉得他一提别人就是上赶着答应了?他凭什么?嗣王?嗣王今年多大了?他还不解人事,等他成人了,不喜这门亲事怎么办?你别结亲不成反成仇!到时候嗣王不乐意还能把他捆起来不成?!愚蠢!”
顾宣也不是由着人骂性子,你骂一顿,答应我了,挨骂也就挨了,你这一通好骂,还不说帮忙。就算是族叔,顾宣心里也有些别扭:“叔父觉得不可行?您知道郑相是怎么想?您——”
顾益纯口气已经缓了下来:“齐王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想没想过郑家女儿或许已经订了亲?”
“这个……没听人说起啊。”
“他说过,疼这个女儿,日后要让丫头自己择婿。”
顾宣:“……”这世上没这个规矩啊,郑家果然是个没规矩暴发户家庭。
“凡事三思而后行。比如你,必是抱着必成心来,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不成?岂不是给齐王又添一仇人?亏得你没有贸然登门,不然你说,是说郑家女儿看上嗣王了好呢还是看不上嗣王好?让他左右为难,有你什么好处?齐王他不好动,你呢?”
这段话说得很符合爱护晚辈长辈身份,顾宣气也顺了,顾益纯续道:“每遇事,未思胜先思败,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顾宣彻底服了,起身长揖,恭敬地起身告辞。
望着他背影,顾益纯道:“我看齐王不比太子强。”顾宣身形一顿,顾益纯品评人物眼光之毒辣是经过时间考验。
打一棒子给一甜枣,顾宣被忽悠得跑去帮忙忽悠齐王了。
第二天郑靖业应邀来品茶,顾益纯长叹道:“起风了。”
飓风,起于青萍之末。
“你真这么跟顾宣说?”
“不然怎么说?让他回去说,郑靖业不想跟齐王走得太近?先得罪太子,再开罪齐王,你嫌麻烦不够多么?以后这样事儿少不了,不如从一开始就全拒了。反正丫头才八岁,”顾益纯笑得很阴险,“自己择婿,哼,至少也要等个七八年。”
想联姻亲们,你们等着吐血吧。
郑靖业也笑:“这个法子好。”
“东宫那里,你究竟要怎么办?”
郑靖业长叹:“我本将心向明月。”
顾益纯不吃这一套:“你要想哄谁,没有哄不了。”
郑靖业笑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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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靖业一点也不想哄这个太子!有啥好哄?瞧他一直以来欣赏那些人,无不是装x高手,郑靖业恨人装x,而且,太子欣赏那些人,大部分是跟郑靖业不对付。光看这些人,就知道这个太子没什么前途。
郑靖业这是冤枉了太子了,想太子册封之时才十二岁,配置啥全是皇帝给。皇帝还是疼儿子,尤其重视国储,给他配了装x班底。众所周所,装x这种事情,世家行了。
扶额。
相府与东宫之争,罪魁祸首其实是皇帝啊!
甭管是什么原因让两处不合,郑靖业和萧令行扛上了却是铁一般事实。两边都比较痛苦。郑靖业代表中央政府,他才是实际上国家二把手,太子现只是个“一把手预备役”——并不能调动使用国家资源。郑靖业痛苦就于,太子手中资源有限,但是,郑靖业永远不可能成为一把手,而太子只要等皇帝死掉就可以正位。
根据夺嫡定律,太子一定是诸皇子里蠢那一个,不然也不会被人搞掉。事实并非如此。能当上太子,必须有别人所不具备长处,不然他也当不了太子。比如现这个太子,所有皇子妈都不是皇后情况下,他占了一个“长”字,这就大有可为。
他还借着岳家,织成了一只关系网。他长子今年已经十二了,马上又能再结一份亲。他本人近年来虽屡屡受到打击,却是有一个“未来皇帝”大饼顶脑袋上引人向往。
郑靖业从穷得几乎要讨饭混到帝国宰相,能力不用说——他灵异地方就于他从来没有被降过职,跟他作对人无不死相凄惨。实是比顾益纯乌鸦嘴还灵异。
对上这么个人,太子心理压力也很大。人一旦心理压力过大,就容易举止失措。尤其是太子自从十二岁被册封以来,已经很少遇到这样压力了,一时难以适应,居然硬扛上了郑靖业这个丧门星,以至于连连失利,唯一胜利就是让于元济回京。
太子现因为着急出了昏招,幸而他还好狗运地娶了一个太子妃。太子妃是个聪明女人,她向太子建言:“殿下何必与宰相相争?宰相是皇帝宰相,让圣人看到您与宰相不合,圣人要怎么想?”
太子暂时冷静了下来:“依你怎么着?”
太子妃陈氏轻声道:“不知道圣人是个什么意思?”
萧令行光顾着郑靖业了,忘了他爹想法。猛然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跟他爹沟通了。他忙着巩固自己势力,忙着与世家沟通,忙着学习以期交给他爹一份光鲜成绩单。偏偏忘了他爹。
现想弥补也有些来不及了。他妈死了,父子之间少了一个很好沟通桥梁。皇帝那样宠爱苗贵妃,东宫与苗妃关系实不咋地,想从苗妃手里抢人,难度不是一般大。
“我已许久没有与阿爹好好说说话了。”
“殿下现去寻圣人,难道能够直接问:阿爹是否对儿有何不满?如果不是不满,怎么让郑靖业欺负到东宫头上来了?能这样问么?每一道敕令都是圣人亲自下呀!”
萧令行想了一下,道:“你说呢?”
“你们总是父子,做儿子关心父亲起居还需要理由么?日日相处,亲父子总比外人亲近,”又叹了一口气,“说不得,我再多往昭仁殿跑跑。”
“委屈你了。”
夫妻二人都不大瞧得上苗妃,这女人出身不高,性格也不讨喜,一点也不谦虚不说,还坐着受太子夫妇礼,真把两人当儿子看了。不幸是,皇帝还乐见这一情况发生,认为苗妃毫无心机,对东宫很是赤诚。相反,东宫表现就有点差强人意了。说实话,苗妃刚入宫时表现也令人汗颜了一点儿,东宫看不上她也是正常,丫还没东宫年纪大呢就摆起谱来。
相看两相厌。
陈氏是绝对看不上苗妃,后宫里如淑妃这样名门闺秀才能让太子妃比较心甘情愿叫一声“母妃”。
既不喜欢,那就少见一点。
现要重拾关系,可不是那么简单事情。苗妃又不傻,谁跟她亲近谁跟她疏远她还看不出来话,就不要后宫混了。所以萧令行才说陈氏辛苦。
萧令行自己也去找他爹联络感情。
皇帝很意外:“你怎么有空来陪我啦?”
说得萧令行心脏一缩,低头道:“儿忽觉近来没能时时孝,心中不安。”
“你有这份心就好,你是太子,孝不孝,不乎是不是时时承奉朕前。你用心理政,做一好储君,就是大孝了。”
萧令行蹲跪下来,扶着皇帝膝头:“不见阿爹,心实不安。不闻严训,恐生懈怠。”
皇帝心情很好,摸着儿子大头:“汝儿女已老大,尚作儿女态耶?”
萧令行趁势说出了自己烦恼,觉得东宫人员流动过于频繁,表示:“他们怎么就总是惹出这样那样事呢?真是让人伤心失望。”
没想到,皇帝居然答道:“这就要看你识人之术了,不要光看着谁人道貌岸然就全信了他。也是我不好,只道名门大家之人另不说,道理还是懂,没想到,”慈爱眼神,“委屈我儿了,”精神一振,“倒是亏得郑靖业精忠体国,很为我儿着想……”
人家郑靖业说了,东宫是皇帝东宫,太子是皇帝儿子,不应该由臣子来指手划脚。不过,作为臣子,他不能容忍有人教坏太子,如果东宫有什么问题,他会如实报告皇帝。皇帝很高兴,认为他很忠心。
萧令行哑然。
与皇帝沟通不太成功,萧令行却有了意外收获:他爹现想法。也算是让人满意了。
陈氏对昭仁殿遇到一切却感到极不满意:她十分不幸地遇到了御医宣布苗妃怀孕精彩时刻。




奸臣之女 26、人心思变了
26、人心思变了
苗妃喜极而泣,皇帝眉花眼笑。
整个京城人脑袋上却炸了一个响雷。
你妹!
所有人心里都想骂娘。
唯有郑靖业乍一听这消息,以手加额:“天助我也。”大概他是除了皇帝与苗妃娘家听了这消息之后唯一不气得跳脚人了。
光是听到消息都让人想跳脚,直击现场太子妃所受震憾就不用说了。力图镇定地扯出一抹笑来:“真是恭喜贵妃了。”
苗妃正高兴当口儿,乐得合不拢嘴,也没有注意到太子妃僵硬表情。这个时候,苗妃是看什么什么顺眼,天是蓝草是绿云是白,风耳边低吟,空气里弥漫着喜庆气息。连太子妃她眼里都是一等一大好人,平常不来,这一来,苗妃就诊出有身孕了。太子妃还很进入状态,提醒了苗妃不少注意事项,又提醒苗妃派人告诉皇帝一声,她这才离开。
苗妃不注意,不代表别人不注意。这昭仁殿里宫女宦官,一身荣辱都系苗妃身上,苗妃不注意事情他们会帮着注意。尤其,东宫对他们很不感冒。平常王不见王也就算了,遇上时候很有几个白眼好赚,昭仁殿也不大敢过于招惹东宫。
现不同了,苗妃有了身孕,昭仁殿大伙儿,大家未来有指望了!只要苗妃这一胎生下来,甭管男女,以皇帝对苗妃宠爱,昭仁殿从此不怕没有将来。
太子妃神色可不大好啊!得提醒贵妃。
苗妃本是有子万事足心情,被宦官头儿管彤与心腹宫女凉秋悄悄那么一说,欢喜劲儿登时去了八分,小脸儿煞白:“这可如何是好?”女人一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样,操心事儿也多了,问题是苗妃实没有应付这些事情经验。
苗妃一生所有聪明劲儿都用了跟皇帝使小性子上了,家里是娇娇女,入了宫有皇帝宠着,唯一受委屈就是被宫妃们排挤,后也败了皇帝偏心之下。可以说,她跟东宫不对付,完全是让她爹跟皇帝两个人给惯出来。换了另一个,也不能一直生不出儿子情况下跟太子闹拧巴了。
现她着紧护着肚子里骨肉,实是把东宫看得比虎狼还可怕。妈呀,从一进宫开始东宫就不咸不淡,后来只是面子上事儿。唉呀,我孩子可怎么办啊?
看到苗妃脸色苍白地抱着肚子弯下了腰,昭仁殿上下急得想跳河:“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御医、御医,来看看。”、“承恩,去请圣人来。”
苗妃推开清夏扶她手,闭上眼睛,缓缓沉入绣被里。
多米诺骨牌,推开了第二张。
太子妃真是冤枉,本意是来交好,后她不知道时候结了个仇家出来。她确实不太高兴,也不至到了马上生出杀心程度,不过是太震憾了,表情僵硬而已。
苗妃仗着自己是宠妃,不乎别人看法。昭仁殿宫女宦官却没有苗妃这样地位,理所当然地要担心自己生命安全,有一点不安定因素都要撺掇着苗妃给它掐熄了。当然,太子妃表情确实不那么美妙就是了。
东宫与中宫结怨,原因居然是几个宫女宦官担心自己未来,如果东宫知道内情,不知会作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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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不安过后,苗妃强大母性支配下,雷厉风行了起来,把昭仁殿弄得像铁桶一般。她原就不是个傻瓜,又因圣恩而积有威权,倒也做到了令行禁止。有一班紧密依附着苗妃人,比苗妃自己还紧张。苗妃母亲被允许入宫照顾女儿,苗妃身边内侍与宫女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睛。苗妃也不要什么奇东西了,每天吃什么、用什么统统有定数,生怕什么地方被钻了空子。端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与此同时,京里京外都密切关注着昭仁殿。
这孩子来得真不受欢迎,不管他/她是男是女,都不是什么好兆头。苗妃已经够嚣张了,有了孩子还了得?抱有这种想法人非止一二。
但是,所有人却都诡异地沉默了下来,该吃吃该睡睡,仿佛集体做了个荒诞梦。大家都不是什么纯真少年了,断没有一遇到什么事情就跳起来道理。就算要跳,也要看好了落脚地方。
这孩子生不生得下来是一回事,生下来是男是女又是一回事,就算是个皇子,他能不能长大或者说皇帝能不能看到他长大是未知,自己不动手,难道别人就不会动手了?——急什么,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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