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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我想吃肉
“糊涂!”庆林大长公主拍了一下桌子,“他怎么样这样做?!”
郑琰奇道:“先前皇后为娘家人求个官,您还说是十七郎做得不对,怎么这会儿又说他还是不对了呢?”
“徐九娘家才几个人?不过求一二位置,国家本就优待外戚。宗室不一样,他们从出生起就给了优待了,这是额外再给!就怕人心不足啊!他只看着要借宗室势,却也不想一想他能不能压得住这些人。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一个个不是兄弟就是长辈,打不得骂不得,一直不用也就罢了,一旦用了,再要黜了去,又要招怨了!”
郑琰心说,那萧十七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了。
两人又唧唧喁喁说了许多,郑琰还邀庆林大长公主参加女儿周岁宴。
庆林大长公主保证一定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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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郑琰还没回家,郑靖业与池脩之下了班又赶了过来,看到顾益纯精神还不错,又问过了大夫,才放下心来。顾益纯又留他们吃饭。
就算是吃饭时候,郑靖业也没忘了再埋怨顾益纯不爱惜身体,又嘟囔一句:“你倒是大方,白便宜了他们。”这说是财产事儿。
顾益纯举起杯子:“倒也不全是为了省麻烦,还是为了两个孩子。我不定能看到他们长成,留下一段好名声给他们,也是好。”
郑靖业皱眉道:“你不过是偶有一病,就说这样丧气话做什么?好生将养,等你病好了咱们再秉烛夜谈。让了也就让了,那点儿家财,又远又不好打理。还不如京中就近置业。”
顾益纯就是累着了,回到京里,他心事也去了,连给儿子后路都想好了。一个有着良好名声爹,哪怕是死去几十年,对儿子庇佑都是实实。一旦顾宁、顾宽要出仕,没有竞争还罢,出现了竞争,这就是个加分项。总比为了一些并不多财产,先争得头破血流,然后破了名声强百倍。
池脩之淡定地感受着老师和岳父言传身教,后才提了一提宗室明日之星萧正乾同志要返京接受表彰,接下来可能要被调往北疆战场上去继续建功立业。
“萧正乾?”顾益纯没见过这个人,老婆娘家人太多了,“且看一看再说吧,一次两次看不出什么来。宗室,不拖后腿就很不错了。”
郑靖业默然,喝了一口酒,才问顾益纯:“你看李幼嘉如何?”
顾益纯郑重地道:“你有意要栽培他?”
李幼嘉已经是吏部侍郎了,还需要人栽培吗?这个栽培,只能是有深意。郑靖业道:“林季兴去了,他原是一部尚书,徐梁现不能大用又不能不用,李幼嘉不能一直按着不动。”他要趁自己还活着,把事情早地安排一下。
顾益纯道:“他倒也可——”
郑靖业郁闷地看了池脩之一眼,意思不言而喻,这小子太年轻了,没办法给他再高一点位置啊!郑靖业想法里,自己位置自是不动,让李幼嘉去做宰相,兼任一下礼部尚书。可这个吏部侍郎要让谁来做呢?他儿子是不行,父子同掌吏部,没这个规矩,萧令先再混,也不会答应。调郑安国?也是掩耳盗铃,何况太仆现很重要。
如果有池脩之,就好办了很多,女婿是外姓嘛!“唉,我再看看吧。”少不得要分世家一些好处了。
又有,勋贵诸人近来也屡屡示好,尤其是杞国公家,他们为什么,郑靖业心知肚明。可他不能给予明白回复,只好回一句:“我只依礼法而行。”摆出了一副道貌岸然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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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郑琰对池脩之说了庆林大长公主关心宗室话。池脩之道:“师母这是多虑了,宗室里成材少,庸人成不了气候。顶用那一个,却是一个君子。”
郑琰因问是谁。
“就是前番转败为胜,平了乱民萧正乾,你不知道么?凡事都依理法而行一个人,他若能出人头地,对圣人倒是一件好事。”
“萧……挣钱?!”郑琰下巴都要摔碎地上了,她还真没顾得上这茬儿,谁给起名儿啊?要不要这么搞笑?要不要这么坑人?通常情况下,这孩子他爹不是穷光蛋就是葛朗台,可不对啊,挣钱君他家,有这么艰难么?旋即又想到,如果萧正乾真肯帮萧令先,那么,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啊。
“以南平郡王之能,萧正乾是得不到爵位,他这一回立了大功,圣人一高兴,就算这一次没有爵位,连升三级也不是不可能。如今战事频发,正是他建功立业大好时候,圣人必会重用他,界时封侯有望,功劳再大些,封王也不是不可能。”池脩之认真地分析。
郑琰扶额,堂堂一郡王,给儿子起了个吝啬鬼名字,虽然是庶子,也不带这么欺负人吧?至于封侯封王神马,郑琰持保留意见:“有才也得有运气,这一回他那一路主将也是宗室之能者,怎么就死了呢?误中流矢,这难道不是运气不好?”
运气这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有时候它又是这么地重要。当年郑琰还是小学生一枚时候,读过一本课外读物,讲是我党我军优秀干部——名字已经忘掉了——一颗子弹飞过来时候,因为上衣口袋里装了一块银元——可能是刚领工资又或者是准备交党费——反正银元把子弹给挡住了,推迟了见马克思时间。
很玄幻是吧?可是很重要。不管萧正乾有多大能耐,没运气也是不行。运气这东西,又无规律可循,是以很多人只好用“天佑”、“天不佑”来评论一些事。有时候,你不信它都不行!比如说郑靖业跟废太子死磕那会儿,先帝要是一个撑不住死得早了,郑家全家都要玩完。
“也对,名将也不是靠剿一次匪就能看出深浅来。”池脩之很接受了这个观点,武将与文臣不一样,奋斗过程鲜血横飞,变数太多。
“可要真有宗室出息了,一力保扶萧十七——”
“那样能劝圣人向善,也未可知。”
郑琰低头道:“那倒是萧十七造化了——春华周岁,咱们要请谁来?我想大办,又恐人说。”
“让他们说去,总不能委屈了孩子。”池脩之拍板。
这时节过周岁并不一定要抓周,郑琰自己就没抓过,也不想因为周岁时候一场游戏就定了女儿未来发展方向,索性就省了这一道手续。
界时,只管大宴宾客,又把女儿抱来给娘家亲戚、庆林大长公主这亲贵客一看,讨些吉祥话。池小萝莉长得加可爱了,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小鬼头会说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蹦单词了,并且对叠字词情有独钟。圆润可爱得紧,庆林大长公主抱着她就不想撒手,跟杜氏抢了好久。小萝莉看着欢乐,居然一旁拍着巴掌给两人加油。
郑瑜看着这副样子也觉开怀,却仍没忘记扯一扯妹妹袖子,拉到灯影里说话:“大娘这都周岁了,你还不加紧着点儿,给她生个弟弟?”
面对如此职责地姐姐,郑琰也好声好气地回复:“我调养身子呢,这就要。”
“笨啊!孩子都周岁了,你早该跟池郎君同房了。”
“……”就算是亲姐姐,也不能告诉她自己早有这样打算了啊。郑琰含糊应过:“我有数,你放心吧。”
说了两句话,郑瑜又推妹妹:“你有数就行,先去招呼人,今天晚上就是好日子,别放跑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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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小阳春,池小萝莉生日过后,家中洋溢着□。叶远这个半老头子尤其开怀,看这个样子,池家又要再添丁了吧?这回一定要是个小郎君啊!郑氏多子,叶远对这件事情很抱期望!
小夫妻腻一起时间长了,说话也多,郑琰对于朝廷动向知道分外清楚。那位挣钱兄回京了,被萧令先一通狠狠地表扬,先留京里住下,开了春就要派往定远军去任副将。
与此同时,郑靖业又开始了他一轮调整。李幼嘉升为尚书,并且郑靖业建言之下做了宰相,排名暂时后。留下来吏部侍郎,郑靖业给了郑党里另一干将齐慈。随着平叛进程推进,五处农民起义爆发地官员被免职,大大小小共有两个刺史、五个郡守、十余县令被免职问责,郑靖业只争了两个郡守、五个县令,其余便拱手让人,算作政治交换。
一派平和之下,宫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皇长子病危。
作者有话要说:tt,键盘进水,自己把键帽拆了擦水





奸臣之女 181各方的安排
萧令先长子,目前仅有个小名,还是徐莹给起。牛牛小朋友娘胎里就过得不像他弟弟那样好,他母亲孙氏怀孕时候又添着小心,孕妇心情也影响胎儿健康。以前也是经常有各种小病,到了现,居然发展成了一场大病。
对于这个庶长子,萧令先是不怎么喜欢,徐莹对他关照,多是出于无奈之举。有可能疼爱他,就是亲生母亲孙氏。孙氏本无野心,只求儿子平安。坑爹是这孩子居然是个庶长子,皇后还没孩子!徐少君又后面咄咄逼人,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徐莹愿意照看牛牛,那是再好不过了。然而近徐莹自己又是怀孕又是生孩子坐月子,精力有限,牛牛又交给孙氏照顾。
这一照顾,又碰上牛牛生病。
虽然不太喜欢牛牛,到底是自己儿子,萧令先态度也比较积极,让专攻儿科御医过来诊治。也不过得一先前体弱一病就比寻常人严重考语来,只能徐徐救治。徐莹比萧令先关心牛牛,可她不是医生,自己还有女儿要照顾。恰此时,皇次子据说也病了,发起了高烧。
徐少君哭得梨花带雨,抱着孩子闯到萧令先面前:“圣人,救救咱们孩子吧!”
徐少君儿子萧令先心中比牛牛要重要一些,萧令先吓了一大跳:“二郎怎么了?!”牛牛刚病,徐少君又这样,萧令先小心肝伤不起呀!
徐少君也是慌了神,她怀着孕,又有一个健康儿子,乃是万事不愁,忽然儿子发烧了,焉能不急?“他、他烧得厉害。”小男孩比小女孩容易生病,夭折率也高一点。儿子发烧,派人去找御医,却得知惯用好御医都被徐莹和萧令先弄去治牛牛了。徐少君又惊又怒,顾不得体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孩子去找萧令先。
萧令先这回焦急比对牛牛重得多了,急急地冲过来打开徐少君怀中襁褓一角,看到次子不舒服小脸,伸手一摸,好烫!徐少君兀自抽噎着道:“我看二郎病了,着人去宣御医,可几个用惯了儿科都被叫走了,剩下没用过,我也不敢让他们放手治,我也是没办法了……”
“御医呢?!”萧令先几乎是用吼。
张平细声细气地道:“大郎方才病了,圣人把那几个儿科派去看大郎了。”太医院聚集了基本上是全国水平高医生,却是分科而设,顶尖人材不是萝卜白菜,每一科也就那么些人,给这个用了,那就剩不下几个给另一个。徐少君之子一向用是好儿科医生,现牛牛病得沉重帝后把好医生都派了过去,皇次子就用不到了。
“他一个人,如何用得了这许多?我也没下令把所有都派了去……”
“圣人!”徐少君果断地截了他话头,“旁都先放一放吧,把二郎治好了才是正事。”
萧令先压下怒火,命令张平亲自去把御医给叫过来,就大正宫里诊治,倒也省得御医来回跑腿了——就地治完了就能当场向萧令先汇报。
做到御医人,年纪都不会太小,年轻也年过四旬了,先被折腾去看了个重病患,眼看小孩子活不成了,皇后急得跟什么似,医生也跟着生急。还没急完,皇帝又派人叫他们——皇次子也病了。再一跳小跑过来,把御医累得够呛。
回来一看,小孩子只是普通发烧,御医累得吐血,口上还不能埋怨,又开方子。萧令先得知爱子无恙,不免又问起牛牛病来了:“大郎究竟如何?”
话一出口,徐少君耳朵也竖了起来,要说谁乐见牛牛出意外,非她莫属了。她现未必有害人之心,如果牛牛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也是乐观其成。御医话语间吞吞吐吐:“胎里带来弱症,又冬天,恐怕不太好。”
萧令先怒道:“以前都没事,怎么现就不太好了?”谁儿子谁关心,不喜欢也不想让他去死。
御医跟萧令先这种病患家属没办法讲理,却要咬死了皇长子这病不是他们不心,而是先前条件就不好。徐少君从旁也为什么说好话:“圣人这会儿要打要杀可没意思了,有这功夫,不如把他们分派了去瞧病才是正事。大郎现耽误不起,救人如救火,抢先一刻,治得回来也未可知。若真不好,也是孩子命罢了。”又建议萧令先不如祭个神什么,小孩子眼睛干净,是不是看了什么不干净东西给吓着了。
萧令先这才放过了御医,留下一个守着次子,把其他人再派去照看长子。
到了晚间,二郎病情好转,萧令先心疼儿子,不令他即时就挪了出去,让明天天亮了再带走:“天黑不要走夜路,冲撞了什么。”
到得次日,徐少君抱着已经好转了儿子,身后跟着个御医,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居所。就同一天晚间,消息传来:牛牛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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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牛这个孩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存感,年纪既小,生母也不显,又没有展露出什么了不得才华来,如果不是徐莹有意扶植,他风头早被他弟弟抢得一丝不剩了,虽然他弟弟也只是一个刚满周岁小孩儿。
萧令先初尝丧子之痛,痛得不深,哭了一回之后也止住了泪。夭折小孩子丧礼也不能像成人那样大操大办,这个小孩子被萧令先下令葬了先帝周围。萧令先登基才几年,自己陵还没定好地方,不要提营建了,陪陵是没有影事儿。牛牛顺理成章地被葬了祖父身边。
徐莹觉脑袋都充血了,耳朵里嗡嗡什么都听不进了。她刚出了月子,她女儿满月酒酒劲儿都没过,耗费心神备胎庶长子就这么死了!徐少君儿子成了实际意义上庶长子,徐莹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哪怕没有明说出来,宫中也实际呈现出了“二徐相争”局面。徐莹依靠着自己正室地位,怀抱庶长子,将来还可能生出嫡子来,稳占礼法优势。现这个优势要与只靠帝王宠爱徐少君来分享了,“笑到后才是笑得好”,如果按照这个定律,占优势是徐少君才是。徐莹现还没有儿子,徐少君已经怀上第二胎了。
嘴唇一阵哆嗦,徐莹勉强听完了牛牛丧礼汇报,就让人把母亲叫到昭仁殿里来商议对策。
萧氏也是一阵迷惘,她也没有办法啊!好办法是徐莹赶紧再生个儿子,可这事儿急是急不来,徐莹身体还没有恢复,等她恢复了,再怀一胎要多久也不确定。没有办法就先不要乱动,萧氏比女儿能绷得住一点:“你先不要急!你又不是生不出来!调养好了身子生一个小郎君,你生比谁生都高贵!还有,做好你皇后!”
徐莹勉强道:“我只怕这皇后也要做不好了,徐四怎么会老实?”
萧氏道:“她娘家人都不待见她!不是还有三郎吗?陈美人诞育皇子有功,到现还没晋一晋品级,趁着元旦将至,你向圣人进言,晋她为婕妤。”
徐莹不开心地道:“她也是有儿子人,再晋位,这宫里越发没我立足之地了。”
萧氏恨声道:“有人比你急!”她本来也与徐莹一般心思,到得后来才被族妹庆林大长公主点醒。徐少君肯定比徐莹紧张陈美人,她们俩条件半斤八两,将来竞争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就算陈美人赢了,也比徐少君赢了强。至少世家做世,还要顾及一点脸面。
徐莹无奈地接受了母亲提议,对萧令先进言:“牛牛去了,我心也像死了一半儿似。我常常想,牛牛胎里弱,后来孙氏又照顾不周,焉知不是因为孙氏品级低,被人轻慢缘故?生母过得艰难,生孩子也难免受气,就是不明着亏待,暗地里手脚慢一些,谁又能看得出来呢?如今宫中小孩子又少,哪一个都金贵,容不得有差错。三郎陈美人那里,我想着,陈美人品级也不算高,三郎要是缺了什么,怕也难照顾周全,她未生育前就是美人了,生了皇子,该晋一下品级了。”
这一番话说得实漂亮,萧令先也不得不考虑一下,犹豫再三,徐莹又说:“圣人犹豫得好奇怪,我尚且不吃这个干醋,圣人又犹豫得什么?——全当是为了孩子,那也是咱们骨肉啊!”
萧令先终于被说服,也不用等过年了,很就下了诏书,陈美人晋级为三品婕妤,明着看跟徐少君品级一样高了,人还没有徐少君得宠。然而,陈美人她姓陈,人人看她比徐少君高一眼。
牛牛夭折,徐少君也是头晕眼花,万想不到一个天大馅儿饼落到自己儿子摇篮里。她需要一手抚胸,一手抚着小腹,才能从这样惊喜中回过神儿来。人呐,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本来还以为自己儿子是次子,有个庶兄前面挡着,想要有什么大运气都要再用心争取一下,没想到这个绊脚石他自己碎掉了!
徐莹怀孕时候,徐少君很是担心了一阵儿,听说徐莹生了人女儿,徐少君惊喜也只比现少那么一点儿。
徐少君现做梦都能笑醒。
不料一道晴天霹雳下来,皇后贤惠地为陈美人进言,陈美人成了陈婕妤,与她并肩了,连带皇三子有竞争力了。徐少君恨得牙痒,终于从惊喜中清醒了过来。不怕,不怕,徐少君告诉自己,哪怕陈美人成了陈婕妤,皇三子也比自己儿子排行靠后!只要她护得儿子长大成人!
所可虑者,只有徐莹还年轻,公主降世证明了她不是不能生育。这样……就要再联系梁横了啊!可区区一御史,梁横他能顶什么用呢?徐少君不是没吹过枕头风,奈何萧令先现没办法用梁横——梁横前科实不太好。
要是跟娘家没闹翻就好了,徐少君埋怨一回父亲不知轻重,又后悔一下自己心太急。后还是觉得现阶段要拉拢一下梁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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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横正得意间,虽然对近期没有晋升很有些意见,却也知道官场上熬资历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现只管闷头搂钱,又拼命结党,还顺便把自己信得过人往萧令先面前推。
拉出宗室来对抗朝臣这步棋,虽然萧令先也想到了,梁横建议也是功不可没。随着萧正乾出现,不但是萧正乾本人,萧令先和梁横也从中获益匪浅。萧令先得到了一支生、为他所用力量,梁横萧令先那里评价也高了起来。今天梁横来见萧令先,被萧令先狠狠地表扬了一回:“卿见识甚高!”
梁横有些飘飘然,又很回到了地上,数次打击也教会了他一点常识——朝廷不像他想像那样好混。梁横又向萧令先建议:“宗室之中有为之人也是有限,圣人选了那么多宗室,出挑者无过于萧正乾,其余庸者也是不少,圣人当广置羽翼才是。”
说到这个,萧令先踌躇了:“要怎么才能找到人材?”这是一个世界难题,没有科举考试时代,靠是举荐。
梁横趁机抛出了他主意:“圣人,有为之士也是天赐,并不常见。若圣人不强求全才,倒也好办——培养就是。择忠于圣人之人,交给圣人信得过人带着,成不了贤人,难道办些一般差使还会出错吗?多人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你细细说来。”
梁横这也是有预谋,他想推他“自己人”,比如那个肖大郎。如今萧令先要让萧正乾北上,正是建功立业大好机会。梁横把狄人当草原副本来刷,想让肖大郎跟着萧正乾组队,趁机沾点儿光。哪怕bss掉包分不到好,捞点儿升级经验也是好。
同样,他还有几个不那么地道“朋友”,不给人家一点好处,梁横心里也过不去。把“自己人”交到敌人、竞争对手手下去,梁横又小心眼儿地怕人使坏。萧正乾这样宗室好了,又不构成竞争,又能帮他养孩子。想来萧正乾这样宗室,初入官场,也没几个现成人手,他这也算是雪中送炭。至于等人手养成了,梁横要怎么做,那就是另说了。
他打竟是“寄生”主意。
至于自己品级,梁横倒也不是太愁,只要他出主意够实用,次数多了,又有徐少君这个内援,还怕萧令先不给他晋级吗?蒋进贤死提醒了梁横,他有一个别人都比不得优势——年轻。叶广学与蒋进贤年纪相差不大,还能活几年?郑靖业也活不了多久了吧?李幼嘉与萧令先感情不似郑靖业那样深,而且年纪也不小了。蒋卓、池脩之他都短暂地共过事,不过是沾着出身好罢了。
萧令先也是另有肚肠,他手上缺人是真。任何一个少年皇帝,容易产生感觉就是“尾大不掉”。哪怕大臣没有二心,一心为国家好、为皇帝好,也很难不让皇帝觉得大臣过于跋扈。哪怕是郑靖业,萧令先也会觉得他过于守成。哪怕是秦越,萧令先也会觉得他流于死板。
萧令先默许了梁横主张,梁横知道,如果他主动荐人,阻力会大得多,是以走了个迂回路线——如果萧正乾看上了肖大郎,要把他带走,别人总不好说太多。萧正乾风头正盛。
萧令先却提出来,他要先看一看肖大郎,还问:“与我同姓?”
梁横回道:“是小月之肖。”
萧令先皱了皱眉,终究不喜欢,想了一想令肖大郎改姓袁氏:“算作你岳家亲戚吧。”梁横也不意,肖大郎不计较此事,皇帝赐姓算是荣耀,寻常人推辞不得。这样改名换姓事情,上对下,是挺常见。
肖大郎现要叫做袁大郎了,生得也是魁梧,被打了一顿军棍,有梁横出力给他养伤,早就恢复如初了。呈现萧令先面前就是一个“魁梧壮士”,人长得不够英俊,大块头颇能撑场面。萧令先又不是要选美,只要一个上阵杀敌人,这副样子就够了。再让他展示几把力气,又舞几回刀枪棍棒,萧令先觉着倒也能拿得出手,只等萧正乾回来了,就跟萧正乾提上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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