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邪
冬阳:“……”
俊眼虚眯,气的凑上去咬了冬阳脖子一口。
易云卿牙口可锋利了,冬阳缩了下脖子:“…疼…”
“你也知道疼呀?我等你问等了一下午心都疼了。不信你摸摸,现在还一抽一抽的。”拿起冬阳手放到心口上,紧紧压着让其感觉他心口的跳动。
“……”手掌下是咚咚跳动的心脏,显示着它极为强劲的生命力。冬阳的手指跳了跳:“…大少爷让我问什么?”
易云卿磨牙:“问什么都可以,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六少爷还没定亲…三老爷怎么不让六少爷娶王家小姐?”冬阳斟酌言语,犹豫半晌问的还不到点子上,可好甭沾点边。
易云卿恼的牙痒痒,难道让他问一句‘你会不会娶王家小姐?’就这么难?!明明平时就很直率不会拐弯抹角偷奸耍滑,可为什么就不能面对自己的心而直言?!易云卿深吸气平复心绪,安慰自己好甭问的沾了边。“冬阳真想知道?”
点头。
“那要说起来该从五妹云淑的亲事说起。”
冬阳睁大眼,弄不明白他明明问的是哥哥的亲事,怎么就扯上妹妹的亲事了?
“五妹的亲事办的很仓促,王家给的理由是怕家里老人不好,我查过王家的确有位长辈身体不适,不过长辈身体再不适也没有委屈新娘的道理。”任意有女的人家也不想这么委屈自家女儿,而且这么嫁女儿过去会落人话柄且招人闲话于名誉不好,女子嫁入夫家也会低上筹。所以一般好人家都没同意跟王家结亲,而一般人之下王家又看不上。
冬阳知道这些弊端,也很是可怜,所以在易云卿说要备些银钱给易云淑作私房钱时,他毫不犹豫的开了箱子取了银票。
“王家的亲事对现在的五妹来说是门好亲事,不过好不是好在自身,而是好在王家有个县丞女婿。三叔之所以同意这么仓促成亲,为的就是巴上王家这背后的县丞。县丞有官家人脉,商户女再好也不及官家女尊贵,所以,冬阳你明白意思吗?”
冬阳哪有不明白?“三老爷是想让六少爷娶官家女?可…县丞大人会答应吗?”易云春的自身条件还是不错的,不说放在这山野乡村就算放在县城那等城内都是一顶一的好儿郎,毕竟出身摆在那,一时落破也掩盖不了出身诗书世家豪门的气度。想起又问:“三老爷是想靠五小姐这亲事,可县丞那边要不答应那五小姐不是很为难?”
易云卿看冬阳的眼内闪过一丝笑意,这就是他喜欢的人的可爱之处,明明三房才找过碴,可他不曾怨恨,反而担心三房庶出云淑的处境。这不是懦弱也不是无底线的包容,而是他分的清,不会恨屋及乌。“王家这事办的不地道,为了弥补损失的脸面不会为难五妹。至于那王家公子你也看了,人才是配不上五妹,不过有份担当在也不至于让人欺负。至于三叔想让六弟娶官家女这份心嘛,靠云淑是靠不上的,让云淑嫁过去只不过是想搭上王家亲家这身份。”说到这里易云卿心内冷笑不已,如果说与王家结亲是想搭上这条线,那么想让他娶王家小姐就是增加这条线的重量,所以说,庶三爷说服其娶王家小姐完全不是出于他嘴上说的为他好,而是要牺牲他为易云春娶官家小姐铺路!
当初京中二叔逼他娶妻是想坏他名声进而打击他,而现在他这三叔想让他的婚姻成为他儿子娶亲的垫脚石,不得不叹一句他们这些叔叔都想用婚姻来拿捏他,不过,他是这么好拿捏的?
冬阳自认不是个愚蠢的,可一听这些阴谋陷害他就头疼。
“至于县丞会不会帮这个忙,那就要看他手中有没有这个资源了。如果有,他又何乐不为搭上个顺水人情呢?”易云卿轻笑,易云春自身条很好,可以说是能文能武,又继承了易家儿郎的那幅好相貌,以流放之身或许有点敏感,可未必没有疼爱女儿的官户人家应承其亲事。因为这点,所以庶三爷才会削尖脑袋凑上去赌上一赌。赌中了自然欢天喜地,赌不中也不过牺牲一个庶女的亲事加外一个侄子,而且庶女的亲事也不完全算牺牲了不是?怎么着也搭上了王家这条小船,怎么算都不亏面
冬阳差点被绕晕了。
易云卿也不想他操心这些糟心事,听明白了都堵心。“好了,不明白也没关系,你只要明白,我不会娶王家小姐就行了。”
“可三老爷会罢休?”在他印象里这庶三爷可没那么好打发。
易云卿舒展□体准备休息,闻言心内冷笑。由不得他不罢休!不过是个县丞,他鼠目寸光的三叔就拿来威胁他?!以前那京中位居二品的二叔他都没怕过,会怕这连上京述职的资格都没有的小小县丞?!可笑。“我会想办法解决。”招手让冬阳别再担心。“我明天去县城一趟,你安心在家呆着别胡思乱想。”
冬阳点头,不自觉的宽衣解带准备就寝。
易云卿暗自盯着冬阳,舔舔舌等他靠近一把拉了来。“……在就寝之前,我们先干点别的?”
宰相男妻 38庶四爷要纳妾
谁都知道王家不会善罢甘休,可就在大老爷等王家后继动作时,县丞也就是王家女婿以让人措手不及的速度转调外县,新县丞不过三天就上了任,尔后王家速度与新县丞家敲定了亲事。
这一变故让人看的是眼花缭乱,无比错鄂。
这事后难堪的就数庶三房。
事情落幕,老太爷在易云松一次说漏嘴知晓了事情真相,当下气的青筋直暴,喊来庶三爷当着大老爷跟庶四爷的面狠狠的给其吃了顿家法!并且勒令这三代之内不得再与官家结亲。
庶三爷被这晴天霹雳给直接霹懵了。他废尽心思跟王家结亲,甚至还想说和王家小姐的婚事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娶官家小姐吗?可老太爷这一说话他的心思不是全白废了还平白得罪狠了大房。
不说老太爷如何压着庶三房不许再与官家结亲,这厢冬阳在听说王家小姐已经结亲的消息,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悄悄放下,安安心心过自己的日子。
一场桃花风波就这么看似平静的落了幕,转眼又过半月,时节到了整年最炎热的时候。
“冬阳,后屋井里冰了西瓜,你去捞个上来切了吃。”余氏倒好纳凉喝的茶转头对冬阳道。时节实在是太热,一般庄稼百姓家里都会在吃罢晚饭后便在屋前搬些躺椅纳凉,等夜半的凉风吹开屋子里的闷这才回屋睡觉。
冬阳正待应声,易云卿走了来:“娘,我去。”
不过从井里捞个西瓜切了也不是多大点事,余氏摆摆手让他去,这边与冬阳一起把凉椅搬到屋前,摆上凉茶点上被祛蚊的香。大老爷从书房捧了两本书来,打算就着夜色教易谦解书。易谦手上拿着各自纳凉的草扇,待到大人们坐定一人手上发一把。
易云卿切了冰好的西瓜端了来,另一手还提了刚从深井里打上来的泉水。
余氏瞧了:“这泉水太凉,可别喝多了。特别是你,”视线转向易谦:“这泉水最多就喝两杯,不然不给西瓜你吃。”
易谦闻言,苦着脸撒娇:“奶奶~~~”
余氏拿手戳他额头:“你可别以为奶奶跟你说着玩。”
“可爹爹跟小爹爹都可以喝很多……”易谦委屈的瘪着嘴。家里有两口井,一口是家用的浅水井,一口就是专用来喝的深水井。深水井里的泉水是地地道道的山泉,喝着冰冰的最是解热而且还有股子泉水的清甜。
“你还小脾胃弱,可比不得你爹爹小爹爹,他们正当年壮受得住这点冷热。”
大老爷半笑道:“好了好了,你呀真是越来越罗嗦连孩子喝点水都要管。”
余氏嗔他一眼:“我是为谦儿好,这时候罗嗦些总比贪嘴吃多了凉的最后闹肚子得好。”
“谦儿都五岁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弱?”
“五岁了那也是小孩子。我正想说呢,老爷。你别每天追着谦儿学这学那的,总要给孩子点玩闹时间。”
大老爷被顶撞的瞪眼:“妇人之见!孩子就是因为小才让他多学些定定性子,玩闹的多了野了心,以后学什么都学不上了!再说,我给谦儿的课业一点都不重,想当初,卿儿的课业是谦儿现在课业的五倍。”
易云卿瞧着这边,偷偷把躺椅搬远些,摇着折扇给冬阳纳凉顺带说些悄悄话。至于那争论的两老嘛,嗯,好不易有个共同的语言让他们‘说’的起劲,他就不打扰了。
易谦则乖乖坐在旁边啃着自己的西瓜,啃的欢快了还微微眯着眼,晃着悬在椅子上的小短腿,瞧那叫一个遐意。
只有冬阳有点担心,听两老的语气生恐他们吵起来。
明月当空挂,被皎白月光照亮的天边挂着几颗稀疏的星星,田野边飞着亮闪闪的莹火虫,耳边听着虫蛙叫声,吹着越见凉爽的清风,易云卿心境奇好,张口便是两首述说眼下情境的诗词。
大老爷抚掌轻叹:“妙!”
余氏含慎似怒的瞪两父子一眼:“我可告诉你们,别拿这酸的掉牙的什么诗呀什么词的来闹心人!要作诗要作词,可以!回书房去,随你们父子作个千来百首的没人说你们一句!”
“庸俗!”大老爷恼余氏不解风情。
易云卿尴尬咳声。
冬阳抬眼瞧他,以眼神询问是不是不舒服,眼内没有他附庸风雅的鄙视,而是一片崇敬跟点点倾慕。
心内一软,易云卿牵了冬阳手,起身去给易谦抓莹火虫。虽然月光皎白入目一片清晰,可仍怕草丛中有毒蛇,好在这季节莹火虫这物是多的,两人在屋前院子就抓了不少,拿透明细纱制成的口袋装了再用绳子一扎,绳子上头绑上根棍子,最神奇的自然灯笼就成了。
收到自己意外的礼物,易谦把开心的笑声洋溢到整个屋子都听得到。
气温随着入夜深而逐渐凉爽,大老爷跟余氏回房休息,嘱咐三人不要贪凉到大晚。
仍旧是明月高挂,竹床上易谦已经摊开身体睡着,冬阳躺在旁边半睡不睡,易云卿半躺半卧在那里给这一大一小摇扇子。下半夜,抱起易谦送回房,自己则拿了条薄毯回来给冬阳盖了肚子,顺势也躺到旁边。
炎热的夏季过,很快便是庄稼人期待的收获季节。秋。
大房的田地不多,易云卿请了短工不过三天就弄完了。闲着无事,两人找易云春和记上山打猎。不想,猎物是打得多可麻烦也随之而来,并且是谁都没料想过的麻烦。在这个麻烦爆发之前,易云卿毫不知情,而且四房也爆发了一件糟心事。
庶四娘连夜带着云松哭到老宅,跪到老太爷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请他们作主。老太爷被庶四娘那幅天塌下来的模样给吓了一跳,心中一慌还以为庶四爷发生了什么,一问才知既然是那么一件糟心事。
庶四爷要纳妾。
纳妾在这重男轻女的世道并不意外,三妻四妾的男人多的是而且被普遍认为是天经地义,按说庶四爷要纳妾庶四娘这妻子为了自己的名声不即不能阻止还要自主为庶四爷张罗,不然就会被说成善妒。七出之条中,善妒一条可是赫然在列。
要说庶四娘的为人处事,她也该知道这事就算求到老太爷面前也可能于事无补,可她还是求了,而且这求的理由嘛,还真不好说。
庶四爷要纳的妾不是什么良家清白女子,而是本地富户守寡的女儿。虽然本朝没有勒令寡妇不能再嫁,可说出去毕竟不好听,庶四娘就是抓住这一点,哭着信誓旦旦说庶四爷要想纳妾她一定自主给其张罗挑选身家清白的女子,可寡妇!那是要毁易家名声的呀!说着拉易云松跪下,哭着说她不要让云松出门被人指指点点论事非,说他家有个寡妇姨娘!
老太爷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怒,这气这怒又该向谁发!纳妾是小事,毕竟四房现在还只有云松一个儿子,如果这庶四娘再不能生养或许老太爷都会隐约提一句子嗣,可这纳寡妇?老太爷闭着眼睛觉着脑袋内一片乱麻。如果他们还自持世家出身,那这纳寡妇就绝计不可能,可他们现在不是曾经的平阳赫然世家,而是待罪流放之身,这纳寡妇一事就…老太爷觉着他的头有点疼。
老夫人不是庶四爷亲母,也不想摆嫡母的款,只在旁轻语安慰庶四娘,对这一事的处决却是决口不提。
大老爷与作氏听闻庶四娘哭着上门也是惊了一跳,赶忙过了来,一听是这糟心事两人恨不得当个透明人。
老太爷不好自作决定,只让老夫人好生劝了,老夫人则让余氏这嫂子陪着一起劝。当晚余氏便一起睡在老宅,大老爷安排好云松的住处,回来时说了庶四房发生的事。末了对易云卿一句感叹:“你三叔跟你四叔真是……”不好用词便一再摇头:“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生些事端,家宅不宁,他们就能舒坦?”
晚间躺在床上,冬阳叹气,老久都睡不着。
易云卿拍了拍他:“还在想四叔的事?”
“老太爷会同意让四老爷纳这房妾么?”
笑下:“问题不是在于爷爷。你忘了?易家现在已经分家了,分出去的四叔完全可以自主纳妾。”
“可四老爷纳的是……”
“这件事你不需想太多。四叔会说服爷爷,四婶也不是真心想阻止四爷纳这房妾,今天这糟呀,可以说全然是场戏。”
“……?”冬阳眨眼,明明听的清他说的话,可为什么愣是听不懂?
宰相男妻 39冰湖垂钩
伸长手把人往怀里拢了拢,笑:“四叔一直认为是易家拘束了他。”世家大族不会准许一个庶子管理家业上的事情:“好不易等分家想大干一场,不会被一点小事阻碍到。他一定会说服爷爷,四婶肯定也知道这妾四叔一定会纳,或许四婶哭求到爷爷面前也有四叔的默许。”
冬阳不解。
“四叔想让四婶来试探爷爷跟奶奶的反应,四婶也就顺水推舟来哭一场保自己正妻的主权。”见冬阳还不懂,便道:“如果这事是四叔先来跟爷爷说,爷爷肯定没那么容易答应甚至会被勒令不准纳那寡妇为妾,这事是被四婶捅出来四叔就能撑握主动。”
冬阳是越听越迷糊。
易云卿拿手摸了摸他:“算了,这些弯弯绕绕你就是想破头都想不明白。别多想了,权当看场戏吧。”
翌日庶四爷从镇上赶了来,两夫妻把老宅是好一番闹腾,易云卿跟冬阳是晚辈需回避,不过晚间大老爷从老宅回来的结果果然不出易云卿所料,庶四爷纳了那寡妇为妾。
娶的是妾又是寡妇再嫁,庶四爷家酒席都没摆一桌,直接一顶红花小轿从后门抬了进去,不出一月就传来妾室有喜的消息,把老太爷老夫人脸上神情弄的调色板似的。
易云卿也是脸色古怪了阵,随即丢到脑后。
深秋过完便是初冬,趁山上野物最是肥美的时候,冬阳跟易云卿隔三差五到山上猎物,所得收获就算一家子再没进项也能过个丰盛富足的大年。
冬季第二个月,易云卿跟冬阳便很少再入山,每日闲在家中看书写字逗弄逗弄易谦,可谓快乐似神仙。十一月末下了第一场雪,待到第三场雪,易云卿跟冬阳收拾了行囊再到温泉洞府。
“先把东西放下,泡暖身子再说。”易云卿先让冬阳浸到温泉池中,搬出角落的石火炉手脚麻利的挑捡了细柴火点了,点上两盏灯,看火堆烧旺快速在上面架了架子挂上水壶丢些老姜,从衣柜翻出厚实的衣服搭到温泉池边衣架,这才脱衣快速入到温泉池。
冬阳已经泡了有一会儿,见他过来,忙拿了勺子给他舀水让其温热的泉水淋过他冰凉的脖子肩膀。
易云卿拿过勺子示意自己来,另一手抬起摸摸冬阳脸感觉是温热的还不放心:“坐下面一些。我煮了姜汤,等会喝一碗。”
冬阳笑下:“好。”示意他背过身,伸手把束头发的玉簪松开放下头发,从旁边的木盒子里拿出梳子一下下梳理顺,浸到水中打上胰子轻轻的揉洗。发尾洗净,易云卿仰躺到冬阳腿上让其清洗发根。
易云卿看着眼前眉目温和的人,笑着说:“晚上吃烤鹿肉,再煮个蘑菇汤,宰只野鸡炖一个晚上,明早刚好喝。”
指尖轻柔的揉搓他的发根,嘴角轻笑。
易云卿抬头去亲,冬阳措不及防手没扶稳结果给摔进温泉池中。呛了口水爬起来,那厢冬阳已经趴在温泉池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从来没见过冬阳这么大笑的易云卿不知该是气还是该笑,最后恼羞成怒直接抓了人搂进怀里在双双跌入水中时用唇封了他的。
水下唇齿交缠气息交换,直到冬阳再也承受不住挣扎着潜上来换气,易云卿随后跟上再次霸占其唇舌。
“…冬阳…”甜腻的气息交缠在温热泉水的熏染下升华至极至。“…冬阳…冬阳…”易云卿一声声叫着,显然已经情动至极。
不知是被温泉熏热还是被身后人挑弄红的脸,艳如三月桃花,仰着下颚嘴唇咬着忍着浅浅低吟。
水纹颤动,泉池轻拍,一波高过一波的热浪在洞府中婉转回吟。
翌日。
“冬阳~~”
正在厨房待弄午饭的冬阳跑了来,连手都没擦干。
易云卿从茶桌上笑眯眯的端来小杯茶,就着自己的手喂了冬阳。“如何?这是我开春在附近采的野茶制的,”要夸讲似的邀功道:“我亲手摘,亲手炒,亲手制的哦!通共不过一两。这是滋味最浓的第二泡,怎么样?是不是感觉特别的清甜?”
或许是听易云卿所言,冬阳似乎在舌尖真的感觉到了一股清甜。于是,点了点头。
得了肯定,易云卿乐颠颠的捧着杯子在茶桌跟厨房间穿梭,乐此不疲的一杯杯喂冬阳喝他亲手采制的茶。弄得冬阳午饭还没吃一口,便喝了一肚子的茶水。
午饭三个菜,上午挖的冬笋炒熏肉,野鸡蘑菇汤,昨日来时打的野鹿,配上份量十足的米饭,把两人吃的肚儿圆圆。
冬阳收拾碗筷,易云卿泡茶,待到收拾完,茶也凉的刚刚好了。“下午我们去钓鱼?”
“钓鱼?”冬阳不解。用斧头砸开冰层,然后等鱼自己跳上来那不叫钓鱼吧?
易云卿捧着茶杯笑的意义不明:“对,就是钓鱼。”
在离洞府两个山头有一片湖泊。湖泊大且深,每到冬季下雪后便会结成让人望而却步的厚厚冰层。
“小心点。”午后两人来到这湖泊的一角,厚厚的棉衣笨重的冬靴踩在冰上有种极为笨重的感觉,稍一不甚可能就会脚滑下摔个底朝天。
两人小心翼翼相互扶着手来到选好的位置。砸冰面的位置一定要选好,不然有可能废老大劲砸开冰却没一只鱼跳上来,那叫吃力不讨好白废力气。
来到选好的位置,冬阳从袋子里掏出斧头放到一边,用刀子围着自己圈出个圆圈,顺着圆圈凿开点点痕迹,尔后往凿开的痕迹里灌上开水,趁开水没冻住拿斧头顺着水痕砸,砸松动了离远些用石头丢来砸来松动的冰面。这么做是怕冰层意外裂开站在旁边的人掉入水中。
砸了四五下,圆圈中心的冰层裂开,冬阳小心探过旁边冰层没问题这才快速把碎冰收拾掉,尔后,便是等。
易云卿是第一次跟冬阳这么捕鱼,感觉非常有趣味。在旁边津津有味的看着,让不出声就不出声,待到盏茶功夫真的有三三两两的鱼儿从那破开的圆洞内跳出来后,瞪圆了他那双清俊的眼眸。
三三两两的鱼跃出水面,有的再次幸运的跃回水中,有的则不幸的跃到了冰层上,一些蠢的垂死挣扎啪啪的蹦不回水里,便力竭的只能留在冰层上。而冬阳的目地,就是这些蠢的鱼儿。冬阳小心走去把这些捡回竹娄里,两条草鱼,三条鲫鱼,六鱼鲤鱼,因为水面被冻住鱼儿没办法进食,看起来不是很肥,可就是这样有阵子没进食的鱼的肚内是最干净且鱼肉最味美。
破了两个冰洞收获一大娄子鲜鱼,易云卿的钓鱼活动却才开始。只见他从包裹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鱼线鱼钩,用路边捡的两根树枝缠了,鱼钩上挂点面馅垂放至水中。从包裹里掏出两把折叠帆布椅往冰洞边一放,示意冬阳坐,给根鱼杆笑道:“古有寒江垂钓,今天呀我们冰湖垂钓。”
冬阳颇为哭笑不得,可不想逆了他的兴致,只得裹着大毛披风坐在旁边陪他。
“冬阳。”易云卿握了冬阳手放到腿上紧了紧。看着旁边的人心里暖暖的,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冬阳偏头看下,笑笑。
这一笑,易云卿觉着什么都不要说了,因为旁边这人,懂他。
“大少爷!有鱼!”冬阳偏头眼神清亮。
手下意识一抬,一尾活蹦乱跳的鲤鱼便挂在易云卿的鱼钩上,笑:“我决定了,今晚我们就拿这条鱼活烧!”
冬阳笑下,感觉手上一沉灵敏抬手,一尾三指宽的鲤鱼挂在他鱼钩上挣扎摆尾。
易云卿看鲫鱼笑道:“鲫鱼虽然刺多不过清蒸了可是很美味的。”
宰相男妻 40大过年
洞府内,石炉中燃着的柴火光照亮了大片空间,时不时噼啪响着的柴火给寂静的洞府添了点点声响。靠墙面硕大的石床上,易云卿背靠枕头借着旁边的灯光时不时翻弄下手上的兵书,偶尔视线定在旁边人熟睡的脸上,压压被角,用手指磨蹭下脸颊,或时不时给他压压凌乱的鬓角。他自己都或许没发现,他嘴角的那抹弧度怎么都没放下。
“…大少爷?”
熟睡的人苏醒,易云卿放下书把人搂起抱进怀里用被子包裹严实,低头柔声问:“吵醒你了?”
冬阳摇头:“白日睡多了…”下午泡温泉时犯的瞌睡,睡了个扎实的午觉,晚饭都只吃一点就继续睡,结果这会醒了精神出其的好。
易云卿吧一口亲在脸上,眼内闪过一丝狭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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