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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邪
如果朱礼没事,那鞑靼国将在太子面前抬不起头来;而反之,朱礼死了,那抬不起头来的将是大今朝,殉死的鞑靼国二王子将会成为他们的英雄,因为他杀死了大今的太子。
易云卿垫后所以晚一步回的军营,一瞧各将军的神色,心里猛的一突。奔入账内刚见脸色青白的御医给常东来一等说太子的伤情。
“流血过多,伤了肝脏,勉强止了血,可这里药材稀缺,如果在京城或许还能取得珍贵良药吊命,争取一些时间……”御医说这话时脸色青白如厉鬼,他可以想象救不活太子他们一家是九族连诛!
易云卿听了这话转身飞奔回自己账逢,取了木盒来递给御医:“你看这个行不行。”
御医忙打开,一怔,看易云卿的眼神是更深的凄苦。
常东来一探:“你拿个扇子来干嘛?”
正急喘气的易云卿一听,抬头一看木盒里的扇子,他忘了木盒里的机关了!他来时怕老人参遭人惦记,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便在木盒上层放冬阳送他的那把紫檀折扇,而木盒内的机关下层,便是那两根可救命的老人参。刚才一急又跑的飞快,根本忘了木盒的玄机,以至闹了这笑话。不及解释一把拿回木盒,探手把机关打开掏出两根老人参递给御医。
一见老人参御医眼睛便直了,把那支大的抢也是的抓在手上,宝贝的什么似的:“这个可以,这个准可以!”
吴平生气急踢一脚:“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去救命?!”
御医赶忙手脚并用的跑回内账,忙活了半时辰出来时是满头大汗,可见脸上神情却是喜悦的:“太子的命,保住了。余下只要吃几天药好生保养阵子便能无碍。”
这话可谓众将军这辈子听过最美妙的声音。
常东来重重的舒口气,看向易云卿的眼睛有着满满的感激:“我觉的我这辈子干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认识了你。最正确的事就是同意你上战场!”
身为太子贴身侍卫的吴平生当即对易云卿行了半礼。
一众将军听闻是易云卿所带老人参救了太子的命,个个都对其赞赏有佳。当然,他们也更清楚,救了太子的命,也就是未来皇帝,易云卿的锦绣之路也是十打十的准了,这时候不好好巴结,更待何时?
千年老人参的药效奇好,朱礼当晚也就发了点高烧,待到第二天上午便醒了,喝了碗白粥,精气神便提了大半。招来易云卿:“本宫要谢谢你。千年老人参是救命良药,可你把它让给了本宫,也相当于把自己一条命让给了本宫。在昨日战场你数次以精湛箭术为本宫解围,相当于救了我一命。算起来,本宫欠你两条命。”
“救殿下是微臣本份,何来欠之说?再则,太子殿下若在战场上出事,微臣一等也脱不了干系,所以,这也只是自救。”昨日太子那么血性的拼上战场,易云卿在后可是惊出一身冷汗。眼睛都不敢离开,生恐出个什么意外!结果真的受了重伤,一想到若没有这支千年老人参的后果,到现在心还是虚的。
心内不即嘘唏,明主、雄主就是这点不好,从不贪生怕死,吓的可就是他们这些身后卖命的!
朱礼一笑:“本宫可没这等厚脸皮。而且,你做的可远远不止这些……”
易云卿心内一突,低首。
朱礼嘴角的笑也是意味不明。昨日对战与鞑靼二王子对战时,易云卿数次以箭术替他解围,而最后那那一箭,明明可以要了鞑靼二王子的命却只射落了他的头盔,让他有机会把对方脑袋做西瓜砍了。也就是说易云卿把射杀二王子的这足以封将军的大功勋让给了他这个东宫太子!
朱礼杀跟易云卿杀结果是一样但是两种概念。当然,易云卿不是怕鞑靼事后报复,而是为朱礼考虑!朱礼想要做雄主,想让这次战役成为他登基以后威慑三军的契机,那有什么比亲手砍了鞑靼二王子统领更为有力的证明呢?
朱礼明显知道易云卿的意思,所以除了这次救命的感激外,更有一份欣赏!这种冷静、睿智、识时务懂分寸还才华横溢的人才,简直是黄金中的真金!对他这种胸中有雄才大略的未来之主来说,这就是他以后扫除*世家的有力基石!
“平阳易氏易云卿听封!”朱礼正神,稳重的声音第一次开始大用他这日后注定的重臣:“本宫封你为征北监军!协助征北军把鞑靼赶出我大今国土!并迫便其送上降书!”
“臣,领旨!叩谢皇恩!”
太子代行天子之责,完全有权力临封监军。征北军中各大小将军也知晓易云卿的能力,再有近日的救龙之恩,不敢说什么。常东来却是个拎不清的,回到账内就对朱礼嘀咕:“干嘛只封个监军呀?干脆封个骠骑将军不更好?!”
朱礼跟易云卿对视眼,皆是对其丢白眼。
气的常东来跳脚:“你们狼狈为奸!”
吴平生一脚踢:“乱骂太子,罪加一等!”
“我说的是实话呀!你看他们眉来眼去的肯定是打什么歪主意没告诉我。你不想知道?或者你知道?!”
眉来眼去?!朱礼恨的牙痒痒,他决定了,等以后回京城非得把这小子抓回学堂好好再教育一番不可!
易云卿眉一跳,冷冷盯一眼。
吴平生没好气横他:“我不知道!我只要知道殿下跟易大人这么做肯定在理由就成了!”说罢瞪眼:“告诉你多少次了,在人前再这么没大没小,信不信我拖你出去揍你丫屁股!?”
常东来硬着脖子小声反驳:“这里又没外人…”
吴平生作势抬腿,常东来撇撇嘴退到一边。
朱礼只封易云卿监军,是因为很清楚他的位置,才华横溢、能屈能升、时而大气凛然时而又不见意用点小手段,看得清时局镇得住场子,属性又是狐狸的,这样的人丢在这拼血性的战场可谓是可惜了!这样的人该丢在朝堂上那狐狸窝,才是最为合适的!只封监军不封将军是怕到时军部不放人,毕竟易云卿这种全能型人才就算上战场都能得个智将名号。
易云卿是非常清楚自己的目标的,可不是从军也不是当将军,他看中的不是这硝烟战场而是朝堂那种没有硝烟的战场!那,才是他真正施展手段的地方。
常东来说两人狼狈为奸也不能算全错,毕竟两人已经做好了狼狈为奸的准备!
朱礼轻咳声把视线引向自己,问:“鞑靼二王子的尸体可抢到手?”
鞑靼统帅身死让他们乱了阵脚,太子也受了重伤,两方都没战的心意,不过易云卿在垫后时,拼了命把鞑靼二王子的头颅给带了回来。
“有了头颅也就不错了。”能在鞑靼疯狂的抢夺下把重中之重的头颅保住,已是极大的功劳。
吴平生接言:“我让人弄了些冰来,把头颅埋在冰里,至少能保持半个月不出问题。”
常东来摸了摸下巴:“干脆把头颅送回京城好好保藏,等战后让鞑靼王室拿金帛来换。”
“不成。”易云卿摇头:“这样做会极为激怒鞑靼人,再则头颅极难保藏好很容易出问题。死者为大,以个头颅威胁说出去都不好听。”
“那把头颅挂在城墙门口?”
易云卿都懒得跟他说了,尽出馊主意。
朱礼摇头:“如果是一个鞑靼将军,挂了也就挂了,可死者是鞑靼王室,这比不还头颅的后果更严重!”同样身为皇家,朱礼很明白这样做的后果。
“那就必须还给他们?!还白还的?!”
“谁说白还的?”易云卿轻笑下。
朱礼也是跟着一笑:“那这战前协商的事就交给易大人了。”
“是,微臣一定不负殿下所望!”
战前协商,不就是扯皮嘛?没人比易云卿这属性狐狸的人更适合了。
战前协商在鞑靼数次久攻无果后开始,易云卿不负一众相托狠狠的宰了鞑靼一笔,马匹、战备物资,宰的鞑靼新任的统帅梦里都骂娘!最主要的是,易云卿以非常高超的谈判技巧弄了三次停战主动权!
三次停战主动权也就是说,在战场上只要大今吹响了停战的号角,那鞑靼就不能追!换言之就是被动挨打。
道句真话,易云卿换取停战主动权真的是灵机一动呀,可不想鞑靼那谈判的那么不经激,拍桌子就答应了,把他都愣了好一会儿。
这意外的‘惊喜’把一众将军个个笑的跟个狐狸似的。
时间推后,朱礼收到京中密报秘密赶回京城去处理属于他的那钞内战’,而‘外战’,重中之中的托付给了众将军及易云卿。
易云卿立下军令状,目送朱礼离开。半个月后,今上驾崩的消息传来,只相隔五天,蜀王打着‘皇后家族谋害皇上’等‘清君侧’理由发兵南上,已然攻陷扬洲!
易云卿,当时就脚软了。





宰相男妻 46避祸
扬洲这边收到蜀王谋逆的消息时是扬洲被攻陷的前三天,老太爷当时就滑落了茶杯。
大老爷也是紧张,当时就找老太爷拿主意:“爹,蜀地虽然跟我们相隔有还有怀阳城,可蜀王敢谋逆必是有十足的把握,这恐怕不久就能打到我们这里…”
老太爷沉声:“蜀地与扬洲相隔的怀阳城是军兵重地。”
“……?”大老爷不太懂意思。
“…希望我想错了吧…”只蜀王谋逆还不怕,怕的是与人勾结!“冬阳,你去镇上把铺子关了,什么都不要说,就说我说的。给掌柜他们多结三个月工钱。顺带去镇上让你四叔尽快过来,就说我找他。”转头又对大老爷道:“去隔壁村让你三弟也过来。”
趁人还没来之前,老太爷考虑过后还是去了村长家一趟,隐隐暗示蜀王谋逆让其做些准备的意思。话里话外只透三分,可只这三分都已经让村长吓破胆了,当即施礼千谢万谢。
待庶三爷庶四爷来,老太爷把门一关提点了两个庶子两句,不说两人有没有听到心里。翌日,老太爷便让冬阳开始买粮食等东西藏在后山地洞里。
不过第二日,村子里就出现了流寇。被战争、血水、死亡、痛苦洗理过的百姓已经不能称为普通人,他们被刺激的没了理性,稍微被有心人鼓动就开始结伴抢劫各个村子。
冬阳被屋外凌乱的脚步声惊醒,衣服一披赶忙去抱了易谦,在院子里刚好碰了破门而入的流寇。冬阳把易谦护在身后,冷冷道:“我不管你们是谁,只要你们不伤人,家里的财物随便你们拿!”
流寇头子到也识时务,给各兄弟使个眼色,一个个便窜入屋子开始搜刮财物!
冬阳把易谦的头埋在怀里跟老太爷四人一起安静呆在堂屋,耳中听着噼哩叭啦的声响,老夫人跟余氏死死咬着唇,可以想见这家被毁成什么样子。
祸乱半夜的流寇终于从村子里退了出来,每家每户都是哭声哀道,更有撕心裂肺的哭声响彻整个村子。老太爷吩咐冬阳把门窗锁死,不给任何陌生人开门!
整个村子在哀鸿跟混乱中迎来了早晨,冬阳摸了根棍子守在院子怕有些宵小前来浑水摸鱼,宵小没来,到是镇上食铺的钱掌柜拼死摸了来。
“钱掌柜?”冬阳一惊,看钱掌柜一身血污还以为对方受了重伤忙去扶。
“没事,这些血都是别人的。快,带我去找老太爷,有件事要请他快速定夺!”事从轻急,钱掌柜也顾不得什么上下尊卑了。
老太爷根本就没睡,一听有人找他立马翻身便起。
冬阳忙扶了老太爷在椅子坐了,大老爷听了动静也跑了来,可见一个一身血污还陌生的人立时唬了一大跳。“他是谁?!”
冬阳解释:“这是钱掌柜,是大少爷留在镇上的心腹。”
老太爷知道易云卿留了一手,这时候也顾不得细问了,摆手让其免礼问:“钱掌柜过来找我定夺什么事?”
钱掌柜施了一礼:“蜀王逆军来势汹汹,已然攻破扬洲城!”
大老爷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什么?!”
老太爷从昨天的情势里已经猜到了局势,闭了闭眼收复心神再睁开时眼内已是十足的冷静。
钱掌柜继承道:“蜀王与怀阳城守军故布疑阵,不出半日就拿下了扬洲城。”
老太爷沉眼,最坏的情势被他料中了呀。“现在情形如何?”
“因为太过慌乱又有流寇作乱,消息已经递不出去也进不来。”谁也没想到怀阳城守军会跟蜀王连手,以至扬洲连消息都没听到多久就已经被攻陷了。钱掌柜疑惑下:“而且……我怀疑扬洲城内有蜀王的内应。”
老太爷已经想到了这点,他不仅怀疑扬洲城内有蜀王内应,更怀疑最近在扬洲作乱的流寇也有蜀王的手笔,不然一般普通百姓怎么敢如此放肆白天就公然抢劫?!这些被抢劫的财物粮食最后都应该会成为蜀王谋逆之军的军资!
蜀王,这是谋划已久呀!
“整个扬洲城已经乱了,这里都不安全,所以属下来找老太爷定夺是不是离开找其它地方安身?”
“扬洲城已经被蜀王盯住成了他军队的钱袋子粮食袋子,不把扬洲城翻个底朝天恐怕都不会甘休!整个扬洲都已经没有地方安全了,除非你能偷偷的把我们送出扬洲!”老太爷也知这事情在这时候有多困难,特别他们还是年纪渐大的老人,路上要出了差错可能就是天人永隔!就算钱掌柜敢送,他也不敢随便答应。
钱掌柜摇头苦笑:“属下没这把握!最多找个暂时的安身之所,避开风头。”
“我知道这事过于困难,我不为难你。老大,你让你媳妇热点饭菜给钱掌柜吃点,拼死过来送消息我们不能亏待他。”老太爷说着客气,不过是想支开钱掌柜,钱掌柜也知晓,施礼跟着大老爷离工。“冬阳,”看向旁边似乎有话说的冬阳:“云卿是不是还留了条后路?”
“…是。深山中的温泉洞府,大少爷在那里已经藏了足够一年吃的粮食。”易云卿当初这么做只是想让自己更安心些,根本没想过要用到,不想到今日当初的多余之举真的成了救命之路。
“温泉洞府可安全?野兽呢?要知道如果我们躲进山里,不仅仅要躲蜀王的叛军可能还要躲同时藏进深山里的普通百姓。”山林中粮食稀缺,那肯定也会发生争夺。
冬阳摇头:“洞府极为隐密,要不是我采灵芝歪打正着从山顶的斜洞口摔下来,没人会想到山体里会有可供人住的山洞。”
老太爷沉吟。蜀王抢完扬洲百姓的钱袋子粮食袋子,肯定又会打兵丁的主意,冬阳正值壮年,与其跟蜀兵猫抓老鼠似的躲迷藏,不如就入深山藏着,只要小心行事,未必不能保一家周全!“冬阳,让钱掌柜吃完就来找我。”
这边让冬阳去喊钱掌柜,那厢老太爷已经开始让老夫人领着余氏收拾细软。等钱掌柜来,老太爷谢过他的忠心回绝了他的提议,嘱咐钱掌柜自己小心让冬阳送其离开,回身老太爷便开始帮着收拾东西。
收拾大半天,老太爷让冬阳与大老爷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把大部份东西藏入深山中,待到临近半晚,看着仍无动静的大门,老太爷有股说不出的失落。
大老爷看着余心不忍:“爹,要不我还是去三弟那一趟吧?”
“不用去了,如今外面乱的很,去了没准到时候还要人去找你。”昨晚发生那么大的事三房跟四房不可能不知道,可两房没派一个人来看过。钱掌柜这不算仆人的仆人还来了趟,忠心的想要护送他们躲一躲,可那亲儿子却是不管不问。老太爷的心呀,这算是凉透了!
想着总是自己的兄弟,大老爷劝道:“三弟四弟可能有什么苦衷,”
老太爷不想再多说。原本打算第二天走了,可老太爷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咬了咬牙在傍晚趁无人注意时上了山。傍晚光线暗下来后很是难走,一家子你拖我我牵你,爬了大半天还只在半山腰。
见天黑了,冬阳点燃火把扶着老的牵着小的一步步小心向前移。
坚持自己走的易谦在小憩时爬上石坡,望向村子里,半晌指:“小爹爹,村子里好像着火了。”
冬阳走了来,一惊,忙把易谦抱下石坡。
老太爷也瞧见了,让冬阳把高举的火把压低。
易谦小,看村子里一片火红就以为是着火了,其实不然,那是快速移动的火把。隐约间似乎还传来铁蹄飞踏而过的声音。
老夫人跟余氏念了声佛号,庆幸一家子早一步离开了。否则,不被叛军堵个正着?!
“走吧。再走段路。”老太爷叹口气,最后看一眼村子,希望那些朴实的村民能吉人天相吧。
夜晚走山路很是凶险,没再走多远便寻了个憩脚避风的地方休整一夜,待到第二天一早吃些干粮便开始走。山路崎岖,冬阳怕老太爷一等受不住,尽量找好走又抄近的路,走走停停间到第二天午后才摸到温泉洞府门口。
老太爷是松了口气又提了口气,松了口气是一家人安全到了洞府,没病没痛的;提了口气是接下来他们一家恐怕有好长好长一段时间要呆在这里了。
为了更好的在洞府内生活,也为了不把压力全部压在冬阳一人肩上,老太爷把洞府内的事分为内外两项,主女内男主外,连老太爷自己都在力所能及之下帮些冬阳的忙。
人是一种容易习惯的动物。在撑过心慌意乱的深秋,迎来渐渐习惯的初冬,等渐渐习惯了才发现,这里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糟糕,反而透出一股子惬意的味道。
这日大雪封山,一家子呆在洞内各帮各的,老夫人跟余氏挑了个好位置开始做针线活,时不时闲聊两句到是自得其乐;冬阳在小桌子上教易谦认字;只老太爷跟大老爷占了大桌,正在棋盘上撕杀的难解难分!
老太爷的将棋棋力比大老爷要高出不少,让出了一炮一马跟一相,只不过大老爷还是心情不爽,因为他觉着他老子还是在棋盘上耍着他玩。
在压力迫使下大老爷走了步错棋想要反悔,老太爷茶碗一盖轻轻的飘了句。
“落子不悔。”
大老爷僵住了,一脸悔恨的把棋子放下,结果不出他所料他老爹三下五除二的把他给‘杀’了个片甲不留!连眼都不带眨的。
老太爷掀掀眼皮子,显然心情极好:“再来一盘,我多让你一个马。”
“爹,”大老爷苦笑:“儿子承认下棋下不过你,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成不成?”
“不成!”
讨饶不成,大老爷选择了尿遁,把个老太爷气的吹胡子瞪眼,抬眼见易谦的书已经念完了,招手让暂时闲着的冬阳来:“来冬阳,爷爷教你下棋!
老夫人唾他口:“你让孩子休息会行不?”
“下盘棋也是休息嘛。”
老太爷如个孩子似的狡辩,老夫人懒得听他歪理,只对冬阳道:“冬阳,要是觉着老头子烦了你,你太可不必理他。”末了横他眼慎怪句:“仗着自己有点下棋天份,从小到大没少欺负人!”
老太爷不服气,为自己辩解两句。老夫人不轻不重的顶回来。
冬阳看着眼前的棋盘出了神,思绪飘了老远。
易谦对下将棋不感兴趣,屁颠颠的从角落里翻出把毛粟子丢到火炉里烧。毛粟是冬阳抽空在山里捡的野毛粟,个不大但绝对比家种粟子要来得清香。
余氏怕小孩子贪嘴烫了手,拿了长竹条当筷子使,把烤熟的毛粟扒出来,用灰帕子包了让其拿到一边吃。
其实说来,小孩子的愿望是最简单的。




宰相男妻 47狼王,可还曾记得我?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冬去春来,夏去秋至,转眼一家子已经在温泉洞府生活了近一年。自半年前开始这片深山中涌入大量避兵祸的普通百姓,把老太爷一等惊的更是深居简出,唯恐撞上被逼的无处去的村民。
他们不知道,山外边新皇已经继位,鞑靼已经打完递了降书,三军正围困蜀王逆军在长江以南,而他们思念的亲人,正无比接近。
“易大人。”
遥望扬洲的易云卿回头。“王将军。”抬手示意他坐下,道:“叫王将军来是想问问这仗你打算怎么打?”
“下官的意思是与三军联手来个猛攻。皇上继位是为真龙天子,他们出兵就是谋逆,谋逆罪是诛九族的。所以下官想趁叛军心慌时来个猛攻,一鼓作气攻破这凤阳城。凤阳城是叛军于长江对面的屏障,只要打破这屏障,那么在后的怀阳、扬洲下官有信心在两个月内全数拿下!”
易云卿沉吟道:“王将军是我大今出了名的猛将将军,没有这长江屏障两个月内为皇上夺回怀阳扬洲等城,本监军相信。只是王将军,你这么做恐怕弄到最后会吃力不讨好。”见王姓将军一脸茫然,道:“王将军不要忘了,在长江对面的人也是我大今子民。官兵不会谋逆,百姓不会谋逆,谋逆的只有以蜀王为首的几个心腹。王将军猛攻不为过,可在猛攻中定会伤及人命,就算赢了杀的也是自家人。”末了淡淡道:“伤的越多,王将军回京城恐怕就越不好过。”
王姓将军被这一提点,立时惊出一脸冷汗,忙拱手道:“谢易大人提醒。那不知易大人可有良策?”
“‘战为下,攻心为上’。既然蜀王是谋逆,那我们就在这谋逆上做文章。”
在谋逆上做文章不外乎两点,一是安抚逆军围城内的百姓,让他们相信皇上这大今的真龙天子;二是说服助纣为虐的逆军军官或士兵,劝得他们弃暗投明。这两条实施起来很困难也很危险,毕竟安抚百姓跟劝说逆*官都要人去做,但收获的果实也是最为丰美的!
凤阳城在易云卿的攻心计上以最少的代价攻陷,之后依样画葫芦,怀阳城扬洲城几乎兵不血刃的重回大今朝延。做为逆军大本营的蜀王封地在三军猛攻下用了十七天攻陷,蜀王自知天命已到,城破当天亲手杀了妻子美妾及儿女,自绝于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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