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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邪
自此,为期近一年一个月的谋逆军,消散。
逆军一灭,易云卿全然不管军队论功行赏事易,把监军印令一挂在自愿跟着他的兵丁中挑选二十个往扬洲赶来。一路快马加鞭、披星戴月,看到那个破败了无人烟杂草丛生的家时,这个经过战场鲜血洗礼而更为坚定、坚毅、坚强的男人,眼睛里闪过的脆弱让人无不动容。
在后的二十个亲兵你望我我望你,不知该怎么开口劝慰。
易云卿手指微微颤抖着摸过残破的家门,屋内他曾经精挑细选的家具家什被搬了个精光,徒留一间残破的空屋架子。在堂屋还有漆黑的火烧痕迹,看那旁边围着的石头怕是有人冬天忍不住冷意在这里烤火取暖了,而柴火就是被劈下拆开的门。
“大人,”被派去老宅查看的军装汉子回来,拱手间摇了摇头。老宅的情形比这里还不如,空架子都快被拆的差不多了。
微微闭眼掩去眼内痛苦,再睁开时已经然冷静如初:“留五人就地扎营看守马匹,其余人跟我上山!”今天肯定到不了温泉洞府,可是他已经等不及了。等不及去确定家人的完好,等不及去确认心中的那个人是不是在想念他?
全然不知易云卿已然入山的冬阳一早爬起来劈柴,点燃火烧热锅子,老夫人跟余氏也起了。把厨房留给两婆媳,起身把昨日遗留的一些杂事给收拾完。检察弓箭完好后,正好开早饭。
说是早饭,也不过是两个馒头配干野菜加点点肉沫泥。自半年前涌入深山里的人增加,老太爷就发话不再吃白米饭,而是把白米磨成粉发酵成白面再揉成馒头等面食。逐渐减少的米粮让一家子神经紧绷再没以前的轻松,看不到头的日子压的一家个个神情疲惫。
沉默吃罢饭,余氏收拾碗筷,大老爷去搬桌子,冬阳背上弓箭,易谦也像模像样的带着冬阳给他做的弹弓,一大一小就这么消失在老夫人视线中。
老夫人用帕子摁了摁眼角的湿意:“可怜这两个孩子。”原本猎物充足的深山被涌入的百姓宰杀不少,因食物减少而引发的争吵跟流血事件数不胜数,赫然让曾经平静的深山变成另一个战场。在这样的环境中冬阳不再带大老爷等入山,而是独自一人背着弓箭出门,运气好能用半天猎来一天吃的食物,运气不好则要花一整天或整天都毫无收获。三个月前易谦坚持要跟冬阳入山打猎,一家子拧不过他,只得同意。
“所以我们两个老不死的更要撑下去。”老太爷看向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妻,道:“谁都不能倒,这时候倒一个就是给冬阳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老夫人点头:“我知道。冬阳是个孝顺孩子,我们间要有一人有事,他都能用自责把自己压垮。”
余氏走来:“娘~”
老夫人拍了拍她手,眼眶泛红:“好孩子~”
易云卿领着十五个亲兵连夜上山,晚间只休息三个时辰又爬起来赶路,一路行来易云卿脸色越发沉重。他没想到有这么多人涌入山中避祸,人多食物就少,可以想象这里避祸的人会为了点点食物发生怎样的争夺。没有律法的约束,他的冬阳带着四个老的一个小的,能争的过这些人吗?
在担忧的同时,易云卿没忘派亲兵去这些百姓中间说明情况,让他们回到山外,重建自己的家园。
易云卿一等装束整齐精神饱满,再有懂字的一看众人随身文碟,立时跪地嚎啕大哭。
易云卿扶起打头老头,目视下四方人道:“皇上也知这次兵祸最终受苦的是平民百姓,所以特赦圣恩免除三年税收,粮食种子由各人手中补发的田契统一由官府发放。所以乡亲们不要担心出去后无田可种无粮可收,只要勤勉勤恳,很快就能重建一个比以前更好更丰饶的家园!”易云卿的话引得一番人又是伏地大哭,不过这次哭声中大多都是劫后看到希望的喜悦。
安抚好避祸的百姓,派几个亲兵送这些人出山,自已则再次往洞泉洞府而来。两个机灵青年自告奋勇给一众带路,可见去的方向其中一个犹豫道:“大人,您去的方向有个狼群,不下百来匹狼把那里围成了领地,村民们很怕很少去那边打猎。”
易云卿眼睛一亮:“可有狼王?”
点头。“是有匹狼王,听村民们说那匹狼王比普通野狼要大一半不止,没人敢靠近只远远看着。”
“狼王的皮毛是什么颜色?”
“听说是灰色。”
易云卿有预感,那匹狼王就是在温泉洞府跟他抢过酒喝的那匹。狼王跟冬阳早就认识,而狼王把领地圈在温泉洞府附近,他不相信只是巧合。“我要去的就是那里。到了那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伤害狼群。”
两个青年犹豫再三有点犯怯,可想了想,又咬牙跟紧。
□个亲兵出身军营,最信献的就是军令如山,现在易云卿说的话就是军令,没个不从的。可三十来匹野狼把他们团团围住时,还是有几个犯了怯。“大人……”
易云卿抬手示意他们别乱动,道:“把你们的杀意收起来。”如果这狼群真是那通人性的狼王带领的,那就不会随意伤人。
人不动,狼群也不动,只眦着牙狰狞着狼嘴半伏地摆出攻击的姿态,似是恐吓也是威胁。
警惕盯着狼群的亲兵悄声道。“大人,狼群越聚越多了。”
“无碍。”易云卿束手站在狼群前,面对团团围住他们的百来条野狼,镇定自如。
两个跟着来的青年,这时候已经吓的脸色青白及腿软肠子都悔青了。
一匹比普通野狼要大一半不止的狼王轻巧敏捷的跃上巨石,引首狼啸。
立时百狼齐啸,像是回应狼王的啸声。
两个青年快要吓的尿裤子了,亲兵也是紧绷着神经死死盯着狼群的动静。
易云卿却是晒然一笑:“狼王。可还曾记得我?”





宰相男妻 48相见
狼王蹲坐在巨石上,自上而下的看着易云卿,兽瞳平静无波,好似什么都没想又好似什么都在想。
□个亲兵跟两青年头皮发麻的盯着狼群,心里对易云卿的话摆了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大人呀,您究竟玩的哪处呀?给我们个底成不?
易云卿与狼王对持,一点都不担心狼群扑上来。
良久,自狼王背后走来一眉眼温和的青年,青年身后跟着个小尾巴,小尾巴一见着易云卿,猛的惊呼:“爹爹!”
此两人正是出洞府打猎的冬阳跟易谦。两人老远听到狼群的呼啸以为是有村民进入了狼王的领地,急忙赶来不曾想却是他们最想念的那个人。
冬阳怔住了,易谦却是扒开狼群直接扑到易云卿身上,嚎啕大哭:“爹爹…我以为你不要我了…不要我跟小爹爹了…”
“傻话。”易云卿也是鼻头酸酸,好好揉了揉易谦头顶道:“谦儿长高了,也懂事了。”抬头见还怔着的冬阳,走了去像以前一样牵了他手:“怎么还在犯傻?一年半不见就不认识了?”
冬阳回神:“…大少爷。”
紧了紧手,牵着的那只手掌纹粗操还裂了口子,心中满是心疼。“一年的约定我是错过了,可两年的约定我没有错过。冬阳,你不能耍赖。”
易谦哭的打嗝,抬眼狐疑。
易云卿弹他一脑门:“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百来匹狼群不知不觉全数退开,几个腿肚子打抖的亲后跟两青年在重重的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对易云卿是五体投地。几亲兵知道自家大人有个非常珍爱的男妻,对视眼后皆是拱手:“属下见过夫人。”
两青年瞪直了眼。夫人?!
冬阳惊了惊,看向易云卿。
紧了紧手示意无事:“无事,他们是跟我的亲兵,以后是府里的侍卫。”
“大少爷…”
易云卿无可奈何,也不好在这里跟他较真,道:“走,回洞府再跟你好好说。”
洞府内老太爷一等还不知易云卿回来了,老夫人也毫不知情,只当人跪在他们面前磕了三个响头才猛得惊醒自己不是作梦。
老夫人喜的直掉眼泪,老太爷也是神情激动,把人扶起来欣慰的看着:“好,好,回来就好!”
最担心的人安全回来还带回战事已停的好消息,老太爷激动的无以言表,听到太子亲封他监军,在鞑靼建立的军勋让太子赦免易家罪责,还立下赫赫军功,再与三军讨伐逆军,虽然他已经辞了监军的职位,可有之前的从龙之功再有之后的功勋,这些就足以让易家再次兴盛!喜的老夫人跟余氏合掌直念叨祖宗保佑!
一家子围在一起夜谈了一晚,第二日早爬起来,稍作休息便在亲兵的护卫下向来时的路往回。在村子稍作停留便上了留守人准备好的马车往县城而来。
早一步收到消息的现任县丞带人迎出城门外,对易云卿行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易云卿下马:“县丞大人免礼。”对县丞的称呼心中略一想便明了,恐怕是他的新职位下来了。能让县丞自称下官,又这么热诚的,恐只有他的上官知府或通判了。按皇上的性格与对他的了解,十之□他便是新任扬洲知府。“时候不早,麻烦县丞大人安排住处让本官家眷休息,明日一早再回府城。还请个大夫来,为本官家眷请脉。”
“不敢麻烦,这是下官应该做的。”
住处已经收拾好了,就在县城的译站。县丞夫人亲自带人好好收拾了一番,还细心的添了丫环小厮供其使唤。
请来的大夫给老太爷一等请了脉,连最小的易谦都诊了脉。诊出来的结果是老太爷大老爷一等到无大碍,好收休养阵子就好,易谦还小压力不大,反而是冬阳被诊出亏损过重。思虑过重又加上操劳过度,生生把冬阳健康的身子给折腾亏了,不过好在冬阳底子好,药补与食补双管齐下慢慢调养是会好的。
仅管有大夫的保证冬阳只要好好调养就没事,易云卿心头却还是像压着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来。再加上冬阳晚间发起低烧,让易云卿更像惊弓之鸟似的守在床边不离寸步,喂药擦身不借他人之手。翌日一早便是什么没都没顾,把人包的密不透风抱上马车,快马加鞭赶回府城让府城最好的大夫诊了脉开了方子,大夫再三确定不会有事,这才放下心里悬的那口气。
易家经过曾经的繁华似锦到后来的流放扬洲,再到现在的知府官职,可谓是从高山上直线坠落下来,又从谷低直线往上升,其结果是两个极端,可其速度却同样是让人眼花缭乱。
或许要说知府对曾经的易家来说不算一方显赫,毕竟易家往前看有阁老太子傅,往近看有易二爷京中要职的二品京官,但前看是先祖的荣耀,而近看易二爷则为易家惹上滔天大祸。这个知府是易云卿从龙之功得来的,也是从战场上用性命拼来的,或许就是因为来之不易,才让人感觉更为真实。
易云卿回来第二天就接了知府官印,忙着重建被重点破坏的村子,忙着发放粮食种子,忙着安抚民心,忙着重修水利,忙着统计人头,忙着重新登记可种植良田等等,虽然这些都有下属官员去细致处理,可任一个指令下去他还需要核实跟进进度,这样才能让他心中有底,才能实施下一个政令。好在易云卿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对这么繁重的公务已经有了初步接触,累是肯定的,可也还能胜任。
他只觉得亏欠家人,特别是冬阳。往往天还没亮他就出了门,回来时对方已经睡了,身体还没调养好时不时会发起低烧,他都没办法陪着。
这日又忙到半夜才回,守门的见了忙打开门。“大少爷。”
易云卿这几天一直忙着在下属县、镇、村的重建事益,早出晚归连请安的时间都没有。对随待道:“去问问老太爷老爷他们睡下了没有,如果睡下了就不去打扰,如果没睡去通传声我去请安。声音轻点。”
两个随待都是识文断字的聪明人,闻言默契时足的分出一人飞奔而去,另一人跟守夜的小厮把易云卿迎进外院的偏房,手脚麻利的递上茶水毛巾,换下厚重严整的官服官靴身着便装,先行飞奔的随待回了来。
“回大少爷,老太爷跟老爷都已经睡下了。管事的妈妈说老太爷跟老爷都有交待,说大少爷最近官务繁忙,回来了就自行睡下就是,还交待说让大少爷多顾着自个身子别太操累。”
易云卿沉吟点头,放下茶起身,两机灵的随待立马提着灯笼在前旁引路。这已经成了家里的常识,不管易云卿回来多晚都会回自己院子休息。
守门的婆子也知这一常识,所以越晚精神头就越好,远远听了声音忙把院门打开,守夜的丫头听了动静立时精神抖擞起身伺候,悄声点了灯捧来热水。
原本在内室休息的冬阳闻声起了来,穿了衣裳汲了鞋子,穿过硕大的八开腊梅屏风,机灵的大丫环瞧了立马放下手中事物把隔开内室外室的纱帘捞起:“少夫人。”
易云卿偏了头:“吵醒你了?”嘴上说着手却是把人拉了来试下额头的温度:“还好,没发烧。”
扒下额头上的手,摇头:“这两天都没烧了。”
“没烧了就好,不过药跟补品都不能少吃。这病最好一次就调养好,否则怕落下病根。”见冬阳点头答应这才放下心,随即又道:“药要是觉着苦就让丫头多备些密干,一样补品吃腻了就让大夫改开一份。有想吃的想要的让丫环跟管事说,出门记得多带些侍卫跟丫环。”
冬阳被念的脸色暗红,易云卿下意识去摸他额头以为又发烧了。结果弄的冬阳越发不好意思,丫环们也是低头闷笑。
大丫环还算有点良心,闷笑过后把小丫头们都撵了出去,福了一礼问:“大少爷可要吃些宵夜?”
易云卿觉着麻烦。
冬阳起身:“小厨房有备面条,我去下小半碗来。”
“让丫环去就是。”
“没事,很快。”
冬阳坚持,易云卿拿他没办法,只得嘱咐丫环们注意些别让其摔着还捧了绵鼠毛披风硬给其披上。说实在话,三个月来冬阳虚弱时不时发烧染风寒的身体,已经让他草木皆兵跟心惊胆颤了。“外面天寒。”
冬阳拢了拢披风,大丫头提着灯笼,一个小丫头跑去小厨房点灯顺带烧火,另一个跑去大厨房找下面的高汤。
小厨房也就院子后的一栋小房子,很近。待冬阳到时,小丫头已经麻利的点了灯正在生火,大丫头帮冬阳把锦鼠披风摘了递给小丫头让其站远些,免得沾上油烟味。转身捋了捋袖子手脚快速的把要用的东西从碗柜里搬出来,洗了锅子烫了碗筷,到大厨房端高汤的丫环捧了汤碗来,见冬阳在动刀子切姜葱,立时惊的寒毛倒竖忙把活抢了过来。
正好大丫环把两个锅子都给洗了,冬阳把高汤倒入小锅子烧热,大锅子烧水烫面条。切完姜葱的小丫环从菜蓝子里捧出两棵大白菜,扒去外边大叶只剩嫩嫩的菜心,洗了切成长条。
冬阳觉着白菜梗丢了可惜,道:“把叶子去了,梗子切成条,洗几个干辣椒跟酸椒。”面条跟烫白菜心比较清淡,不若再炒个酸辣椒菜梗子,开胃又脆口。
既然要炒菜梗子,冬阳便不急着下面条,让丫环把另一个小灶燃了,就着大火烧爆油放切的均匀的菜梗,放调料放酸辣椒,出祸的时候还撒了几滴醋增加酸味。然后起高汤,下面条,烫菜心。
下面条时丫环提醒了句,冬阳便下了两碗,一碗多些,一碗少些,多的自然是易云卿的,少些的是他陪着吃的。
两碗香喷喷面条出锅,丫环快手盖上碗盖。
另一丫环麻利的捧来锦鼠皮毛披风,冬阳对大丫环道:“再下些面条你们自己吃吧,别饿着。”
几个丫环对视眼,福身称谢。
房间内易云卿正拿着本书看,闻见面条的香味吸了吸鼻子。原本感觉不饿的,可闻见这香味立时觉着有些饿了。
冬阳解了披风坐在对面。
易云卿已经迫不及待的拿筷子吃了一口,热呼呼的面条吃进嘴里又香又暖,两口面条吃下去都觉着鼻间冒汗了。缓了缓道:“在行军打仗的时候我跟着皇上,宵夜吃的最多的就是面条,羊肉汤牛肉汤猪肉汤什么汤料都吃过,可每次吃完总觉着没你做的好吃。”唆口面条挟筷子酸菜梗,嗯,酸酸的又脆,正好开胃。
冬阳小口小口吃着,觉着烫了还吹了两口。“哪有大少爷说的那么好吃…”
易云卿掀掀眼皮,则悠悠道:“冬阳,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口?都耍赖三个多月了,再这么耍赖下去赶明儿我真告诉老太爷老夫人去,到时候看谁脸上不好看。”
正泡茶凉着的大丫环‘哧’一声没忍住笑了场。
易云卿瞥眼:“这丫环没大没小敢瞧主子笑话,明儿就撵出去!”
大丫环把泡好的茶放两人面前,佯装慎道:“大少爷嫌奴婢在这里碍事就直说,何苦拿理由编排奴婢?”说罢扬扬小下巴,转出门去半关上门。
看得易云卿颇为气结:“冬阳,这些没大没小的丫环可不能惯着。”
冬阳没好气白他眼。现在掌家的是大夫人余氏,深知他不是个废心细致小事的人,又怕被居心叵测的丫环给气着,所以给这院子里挑的都是些相貌平凡但极利索能干又本份的丫环,没一个不长眼的往前凑也没一个奴大欺主的,要他说这些丫环都是极好的本份丫环,可到他嘴里就成了‘没大没小’。也不想想是谁三天两天重申那事,才弄得那些本份丫环‘没大没小’的:“大少爷要不说,她们自然不会‘没大没小’。”
易云卿气结,低头猛吃面条,心里暗想:成,他不跟他趁口舌之快!他用‘行动’说话!
第二天,易云卿神情气爽的出门,交待丫环不要打扰冬阳睡觉,给长辈请过安才精神抖擞去任差。
老太爷老夫人一等对冬阳没去请安一事没多想,因为他们说过在他身体没好之前是不要劳累起身请安的,余氏还担心冬阳又发烧了,打发管事婆子来问过没事这才放心。




宰相男妻 49上京
转眼就到腊月过了小年,除夕易云卿特意空了两天好好陪陪老太爷一等,大年初一却是独独带着冬阳起程回了村子。
村子已经重建,没有以前热闹丰饶,可好甭有几户人家已经让村子有点烟火味了,不过想要恢复以前的规格,恐怕还要好长一段时间。回来之后易云卿就派人重新修筑了宅子,制了新家具,门前的院子扩大了一倍,还筑了高高的围墙。
守院子的丫环婆子收到消息把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不染一尘。从早晨就翘首以待,直到下午才把人盼了来。
因为只是回家小住,易云卿便只带两个大丫环并两个随待,加两个赶马车的,以一方知府的随驾来说可谓是低调之极。
“大少爷。”管事婆子跟管家老早就候在门前,四个丫环四个粗使婆子并守门的侍卫把个门前围了老大一圈。
易云卿下马车,扶了冬阳下来,候在旁边的大丫环立时把烤的暖暖的大毛披皮披在冬阳肩上,易云卿接手拢了拢。
冬阳嫌麻烦:“进屋就要脱…”
牵了他说往里走道:“现在麻烦些,总比染风寒吃药要来得好。”
屋子里点了炭火很是暖和,冬阳解了披风,捧了丫环端来的热茶,揭开盖碗盖一股扑鼻的清香飘了来让人精神一震。暖桌上放着五六样小点心吃食,其中有切成细瓣的冻梨用牙签叉了方便人取用。
易云卿给他拿了两块:“这东西凉,你不能多吃。”
冬阳横他眼,简直比丫环还罗嗦。心里是这么想,可还真只吃这两块,等到晚间吃罢饭丫环端上冻梨解腻时,他都没再吃。
旅途劳累,早早憩下。待第二日冬阳醒时看室外大亮,惊了一跳。
易云卿拢了拢被窝,翻身把人抱在怀里,嘀咕着低声道:“…没事还早…只是下雪了还可以再睡会儿…”没长辈在又无公务,相比于起身吹冷风还不如呆在被窝抱着睡觉的人睡个懒觉。
冬阳茫然的眨了眨眼,让被窝里的热气一薰又睡了过去。待再睁开眼里,便撞进旁边人漆黑如夜的眸子里。
“醒了?还想睡么?”易云卿凑近额头贴着额头问。
冬阳不耐烦的撇开头,往被子里缩了缩。这一缩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搂在他手臂中。
易云卿暗笑,或许谁都想不到平日温和清朗的冬阳会有起床气,不严重,可独不喜欢在他还半醒半睡又茫然的那一刻去闹他。他不觉生气反而觉着这小脾气很可爱,很生动,更何况在冬阳完全醒后会为此不好意思,这时候再凑上去逗他闹他都不会拒绝。
“冬阳…”
已经醒了的人对刚才的小脾气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任由凑上来的人又亲又蹭,
男人一般早上都容易冲动,让原本只是想蹭蹭逗弄逗弄的易云卿一时间着了火,动作越发大胆猛浪。
冬阳脸色坨红的推移:“…大少爷,都已经早上了…”
“没关系,今天不要请安。”手已经从衣缝中摸向禁区。
“…唔…丫环…”
“放心,她们不敢闯进来。”已经开始扒两人衣服了。
“…嗯唔…可是…”
“没可是。”衣服扒完,享受正餐。
屋外两大丫环,你望我我望你,皆是脸红又无奈。招手让小丫环把洗脸盆跟毛巾先行撤下,衣服重新放火炉上烤,还要准备大锅热水,对了,还有新的被褥。
近一个时辰,屋内才传来要水的声音。
两大丫环领着小丫环鱼贯而入,目不斜视的从外室把手上端的提的东西放入旁边小间的洗澡间,毛巾放好衣服搭在屏风,又鱼贯而出。背对着待内室的两主子入洗浴间,两大丫环微微红下脸对视下,捞开纱帘入内室匆匆处理过才让小丫环进来打扫。
凌乱的衣裳收了,换上新被褥枕套又点燃薰香,根本瞧不出在一刻钟前这里发生了让人脸红不已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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