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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男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莫邪
热闹的除夕过完尔后是更热闹的拜年,直到过完元宵节。原本该松口气的易宅,却因为康婉儿的产期将近又紧张起来。
临近产期只有几日,整个易宅的丫环婆子连大气都不敢大喘,生恐惊了康婉儿。才出元宵节没几天,康婉儿在半夜发作,好在易谦还算成稳没慌慌张张添乱,忙叫醒守夜的丫环婆子通知产婆。
余氏跟老夫人赶来指挥丫环婆子,冬阳连带老太爷一干男人被老夫人撵去暖阁呆着,易谦守在产房门前来回渡步。庆幸康婉儿身体健康怀相好,在鸡呜时分便产下一男婴,母子平安。
老太爷当时就激动的哈哈大笑,拉着大老爷的手就把易家第五代的名字给敲定了。大名易宁曦,小名就叫小曦,意思就是代表在宁静的晨曦时分生的。
康婉儿平安生子的消息传出,候老夫人是第一个前来探望的,李易氏一等亲戚也假惺惺的前来祝贺,尔后是易云卿京中交好的家族,还有易谦康婉儿小两口本身交好的平辈等,最后连皇后都惊动了。当时就赏了东西来。
如果说康婉儿平安生子只是惊动一小片人,当一个月后皇后平安诞下皇嫡长子的消息就把整个京城都给惊动了。
太后当时就笑的合不拢嘴,皇帝朱礼更是开心愉悦的当时就赐了‘延’为名字。看其势头不出意外,这名‘延’的皇嫡长子就是以后的太子了,甚至会是下一任皇帝。
朱礼很兴奋,每天见着群臣都笑眯眯的一幅有儿万事足的模样。常东来看不过去,背着群臣对朱礼翻白眼。
朱礼也不见意,仍旧每天乐呵呵的。这日兴头起了,说要带群臣到易宅看桃花。
吴平生冒死把日期推后三天,可不想推后三天的后果既然是把太后跟长公主给招来了。面对这一结果,吴平生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朱礼对吴平生欲哭无泪的脸视而不见,笑着扶太后走在前头指着易宅景色点评,长公主走太后左手边轻声说些趣话,逗的太后频频直笑。
易云卿做为主家在旁引领,一路走来直到桃园。
冬阳怀抱一束桃枝,桃枝上桃花盛开无比茂盛,背后为景的八棵桃树上满是盛开的桃花,彼时一阵清风吹来,桃花瓣满天飞舞,与冬阳卷起的衣袖跟墨发溶为一体,似是而非的那种风华不知胜过凡间俗色多少。
太后笑叹:“真漂亮。”
长公主笑了笑,问:“太后皇嫂您这是在夸人还是在夸这满院的桃花?”
“夸人又如何?夸桃花又如何?”太后笑着反问。
长公主被问的一怔,笑道:“到是我问错了。这满院的桃花是易少夫人栽种的,夸桃花可不是夸人?夸人亦不是夸了这满院桃花?”
冬阳过来行礼,长公主亲自扶了对太后道:“太后皇嫂既然夸了人又夸了桃花,那可不能白夸。”说罢若顿笑道:“今儿我到有个主意,太后是夸人又是夸这满院桃花的,不若就收冬阳这孩子为义子。当然,太后若不愿那我就不客气先下手为强的,有这义母为名号,怎么着每年都要多摘些鲜桃送来。”说罢直接笑开,逗的太后忍不住嗔怪。
“哀家看你收义子是假,每年想多摘些鲜桃份额才是真!”
长公主佯装被撞破心思的心虚道:“哎呀,被太后皇嫂给看穿了。”
长公主都几十岁的人了还撒娇穿可爱,逗的太后更是直乐。朱礼瞧了笑打趣说:“皇姑姑,往年东来为了口肉锅子闹出许多笑话您还骂他贪嘴,可今儿您为了口鲜桃,啧啧,原来东来含嘴的根源在您这呀。怪不得。”
太后笑的肚子疼:“可不是根源就在她那,想当年她可没少在先皇那顺东西吃。”
长公主被笑的恼羞成怒,劂嘴。“太后皇嫂,当年旧事可不兴提呀。今儿说今儿,冬阳这孩子您收不收为义子吧,您若不收,我可真巴不得有这么个孝顺的义子。”
太后笑瞥眼冬阳说。“说收义子,你问过正主没有?”
长公主笑打下自己:“怪我这嘴快,还真没问过。太后皇嫂莫急呀,待我问问。”说罢笑看冬阳问:“冬阳.太后欲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意?”





宰相男妻 80桃花酒
冬阳听了懵懂视线不自禁瞟向易云卿。
易云卿偷看向朱礼。太后收义子非同小可,按理那可是能与皇帝朱礼称兄道弟的。
朱礼眼神一闪,这种时候没有表态那就是默许的。
群臣也没个没眼色上前阻止的,或许该说群臣没立常去阻止太后收义子,而太后收为义子之后皇帝的后招他们也想到了。他们只是不动声色而已,不,或许该说无能为力更为贴切些。因为皇帝可不再是几年前连官员俸禄都差点发不出来的皇帝,现今有海市支撑,国库在逐渐充裕,皇后诞下皇嫡长子,皇家威望已经渐渐步入顶锋,谁敢触其锋芒?
长公主一个看似不经意的见意,其实已经牵动了朝庭风云。而表面看似平静,可暗地里已经风云涌动。
易云卿其实不欲让冬阳成为太后义子,虽然背后意义于他有利,可在以后却是后患无穷。因为他是朱礼的心腹宠臣,越与皇家牵扯的多那就越易被朱礼疑心。帝王心深不可测,他绝不会天真的认为朱礼与他亦友亦臣就不会有尖刀相刺的一天。天子怒,十里埋骨。没有人能预料未来。
长公主这个注定没有政治觉悟的女人却是没想这么多,她想的很简单,就是眼前。易云卿身为二品大官,冬阳是他唯一的正妻却没有品级不是委屈?给男妻封诰命的案例或许不能开,但却能曲线救国。太后义子,能是白身吗?就算是一个空架子封号,那也比过白身强,再则,所谓京城贵勋多如牛毛,其中又有多少空架子?不照样横着京城走?
这或许就是参政与不参政人的区别吧,易云卿想的是以后,而长公证想的是眼前,不过易云卿想的以后或许是庸人自扰。
“冬阳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太后义母?”长公主笑着喊。
易云卿给冬阳点头示意。冬阳这才上前行跪拜大礼。
“拜见太后义母。”
太后笑着扶起冬阳:“好孩子,以后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多礼。”
群臣上前恭贺,太后笑眯眯的应了。
午前就在桃园设宴,就着一院桃花群臣中文人诗性大发,纷纷出口成章一个赛一个精妙绝伦。易云卿骨子里也是文人,当下就跟朝庭中素有雅号的几个大家比起了诗文,朱礼毫无疑问当起了裁判。可朱礼嘛,素来就是个爱玩闹的皇帝,一个劲的扇风点火添油加醋,把个气氛炒的差点掀翻整个园子。
说到酒,已经喝到五六分醉的易云卿当下就兴头上来了,大谈特谈,从刺喉的烧刀子到清淡的果酒,再指着一院子桃花道:“我这辈子喝过的酒不下其数,从劣酒到美酒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可要真排上名号,只有一样却是真正回味无穷。那就是我家冬阳从这八棵桃树上摘下来的桃花所酿的桃花酒。”
常东来立时眼睛蹭亮,朱礼也是眼神一亮,立马给群臣个眼色。
群臣都是混迹官场已经修炼成仙的老狐狸,哪不知皇帝的意思,立马一个个上前激将法、示弱法、讨好法等等,软硬兼施从易云卿嘴里套出桃花酒放在何处,一有消息常东来不需要皇帝打眼色,给群臣交换个眼神让其拦住易云卿,尔后带两人飞奔而去,在易云卿心疼不已的眼神中搬来四个十来斤重的酒坛。
为什么三个人搬四个?因为常东来力气大,一人就抱俩。
拍开封泥,那股浓淡相宜带桃花香的酒香扑鼻而来。常东来闻了,狠狠打个哆嗦,眼神像见着个绝世美女似的亮的不能再亮。
朱礼在主座,重重一咳。
常东来立马捧来一坛,拿了个新杯子给朱礼倒了满满一杯。
带粉色的桃花酒看上去清冽醇香,朱礼喝了一口又情不自禁的喝上第二口。尔后拍拍酒坛:“这坛就放这吧。”
这坛?常东来眼睛差点瞪出来,十斤酒坛,开口就说放这?皇上,您也不怕醉出毛病来!
朱礼吊着眼瞥眼。“朕喝不完不能带回去?”
“…不,别人不能,但皇上您准能。”皇帝就是牛掰,吃饱喝足还能打包带走!
皇帝一人就霸占了一坛,其余三坛在群臣你争我夺之下速度就被瓜分了。易云卿欲哭无泪,看着自己平日都不太舍得喝的桃花酒被人狂饮瓜分,那种心情别提有多痛了。
易谦做为少家主,被特例拉来陪客,虽然这几桌子中最小的官都甩出他好几条街,就连他上峰的上峰的上峰也在,可酒桌上无大小亦无职位高低,一通狂灌下去舌头都打结了。眼神晃惚手臂勾着他上峰的上峰的上峰的大臣脖子,伸出手指来回晃动下说:“…这桃花酒是三年的…可大人知道我家这院子里的桃树种了有多少年了吗?…”舌头大了眼神也花了,掰着手指道:“是七年。”
七年?!却让他们喝三年的酒?!
朱礼一听,简直是岂有此理!掀了龙袍下摆一腿踩到椅子上拍桌子:“来呀!给朕上刑!必须把酒的下路逼出来!”
易谦捂嘴,睁大眼发现自己闯大祸了!
易云卿还没心疼完这些三年的酒,那些更为久远的酒眼瞧着就要保不住了。双拳难敌四手,在皇帝与群臣的齐心合力之下,易云卿颤抖着手指向八株桃花下的某一棵。
不用皇帝开口,群臣已经跟仆役们要了锄头等物开挖。
在隔壁院子被一众诰命臣妇相陪的太后赶了来,瞧着群臣既然要挖桃树,立时一声吼:“住手!”
易云卿心中一喜,满心以为自己的桃花酒被保住了。
可太后问明原因,立时反戈相向。“易卿呀,冬阳都是哀家义子了,以后就是一家人。易卿不会不舍得这几坛子酒吧?”
易云卿哭丧着脸,完全不同往日贵勋模样。最后一咬牙,道:“太后您老人家容凛。桃花酒酿造困难,不能取未开的花也不能取落下的花瓣,取花时期需分毫不差。太后您老人家也知道,这院子里的鲜桃难得,所以不能多取需隔几年取一次。这七年来,除了刚才喝的三年的桃花酒之外,通共也就这桃花下埋的五坛桃花酒了。再没有多。”
朱礼舔舔舌:“那爱卿就给朕两坛吧。怎么着朕也是皇帝,上门讨个酒喝却是一坛半坛的,说出去都丢份。”
太后也不甘落后:“那也给哀家一坛吧。哀家年纪大了,就爱平日喝两盅。”
长公主掩嘴笑:“通共五坛,皇上要去两坛,太后皇嫂要去一坛,我要再厚脸皮拿一坛,易大人可得翻脸了。所以呀,今儿我就不拿了,赶明儿想喝就去太后皇嫂皇帝侄子那蹭着喝去。”
太后笑骂:“赶情这好人你都做了,这坏人就哀家来当。”
常东来想开口,却是被易云卿那凶恶表情给吓到。摸摸鼻子到是有自知之明的憩了心思。
五坛五斤装的酒坛被挖了出来,两坛让皇帝使眼色收走,一坛太后的贴身女官捧好,余下两坛。
群臣你看我我看你。易云卿抱住一坛,大有谁敢抢就拼命的样式。
余下最后一坛,毫无疑问当即分了。
太后凑热闹当即陪着皇帝喝了两盅,立时爱上了那种味道。
长公主也喝杯,当即后悔:“今儿亏大了。”眼神瞄向易云卿,想着有没有法子弄来那一坛子。
易云卿当下警觉,抱着酒坛离开藏了。
太后笑说:“你这猴儿,知道嘴快的后果了吧?”
长公主也不恼,捂嘴笑。反正她是打定主意以后专到太后那讨酒喝,怎么着也能喝个几回。
桃花酒下喉是好,可后劲却大。一场酒宴下来到最后,没一个是清醒着回去的,连太后跟长公主都是被女官给搀扶着出去的。皇帝跟群臣更不用说了,没一个是竖着出门的。
易云卿做为家主好歹留了三分理智,揉揉晕沉的额头问随待:“少夫人小少爷呢”
“小少爷被小厮们扶回去了。少夫人,奴才这就去问问。”随待以为冬阳是喝醉回房休息,可问了丫环仆役都说没见着,这下慌神了。
“没见着?”易云卿觉的脑袋越发晕沉了,头不疼,就是有点迟钝尔后脚像踩绵花似的。“那还不找?”
冬阳失踪的消息把整个府宅都给点着了,派去收拾残局的丫环仆役立时被命令放下手上的事情开始找人。整个府宅差点被翻过来才在桃园围壁的另一边找着人。
围壁下的巨石上冬阳曲腿横躺着,手搭在前额闭着眼,呼吸均匀嘴唇微张,围壁另一边桃枝越过围壁桃花瓣像花雨似的飘飞而下落下一层。冬阳就像睡在花雨中一般,衣袖衣袍上都落了厚厚一层桃花瓣。
易云卿赶来,本就晕沉的脑袋更为晕沉。揉着额角爬到冬阳身边,腿脚搭到冬阳身后,尔后不动了。
钱家管是束手无策。
得了消息赶来的余氏是哭笑不得,对一干随待丫环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抬躺椅来把两人弄回屋子去?”




宰相男妻 81封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整个易宅主人、奴仆皆跪伏身,易云卿领着冬阳跪在前头,整个院子只听得见太监宣读圣旨的尖利声音。
“…赐安乐侯府一座…赐良田百…赐白玉…赐锦缎…”太监尖利的声音仍在响起。
冬阳伏跪在地上像是作梦一般。
“安乐侯,安乐侯!?”
冬阳回神。“草…微臣接旨。”双手举过头底,恭敬的接过明黄圣旨,伏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云卿在冬阳起身后才跟着起身,尔后是老太爷一等,最后才是奴仆。
钱管家忙上前给跟随的太监宫婢塞银票。
宣读圣旨的太监则由冬阳亲自塞了银票。
面白无须的公公瞥了眼银票面值脸上笑意越发深。“候爷客气。”
冬阳拱手:“劳烦公公。”易云卿猜到了朱礼会下旨赐冬阳爵位,所以今一早特意请了沐休尔后手把手教冬阳接圣旨等一些规矩。不过没猜到的是,皇帝朱礼封的是侯爷而不是伯爵。安乐侯虽然是三等侯也是个空架子爵,但明面上也要比一等伯爵要高上半筹。
宣旨太监笑眯眯的看了接圣旨的香案等,意味深长的说:“侯爷可以不急着撤…”
冬阳有点不明白,易云卿却是明白的。
宣读圣旨的太监前脚才走,后脚太后的赏赐就到了。老长一串赏赐名单,听的人都麻木了。可惜这个还没完,宣读太后赏赐的公公才走,皇后那的赏赐又到了。
老太爷老夫人是跪的两眼晕花,可那股高兴劲却是别提多高兴了。
送走宣旨的公公,老夫人拉了冬阳手激动不已。“…好!好!好!”
余氏摁了摁湿润的眼色。
老太爷勉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对冬阳道:“快,快去换了侯爷袍服去宫里谢恩。”
康婉儿忙让人捧来赐下来的侯爷服,易谦帮着冬阳换上再扣上鱼纹发冠。
漆黑锦靴,绣蟒侯袍,头顶的鱼纹冠垂下两条璎珞,璎珞上各缀两颗拇指大的明珠。如果是别人冒然穿上这身代表皇家威严的侯袍或许会不伦不类,可穿在冬阳身上却毫无半点违和感。
易云卿也换了官服,上前把冬阳肩上的散发抚到身后,戏谑的眨眼笑道:“侯爷,我发现你不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冬阳怔下,似乎还没适应自己新的身份。
康婉儿抿嘴暗笑,领着一众站的笔直的丫环婆子小厮随待,福身行礼道:“儿媳妇见过候爷。”
“奴婢(奴才),见过侯爷!”
黑压压一片,半曲着膝盖低着头久久没有起身。
冬阳有点发懵,求助似的看向易云卿。
易云卿捏捏他手心,鼓励的回望他。他今早教过关于别人行礼他该如何应对,他不能随时都陪在他身边这一步怎样都要跨出去。
冬阳平复下心绪,开口:“……免礼。”
康婉儿低了低首:“儿媳妇谢侯爷。”说着这才把半弯下去的膝盖挺直。
“奴婢(奴才)谢侯爷!”
冬阳的侯位虽然是三等侯的安乐侯,可他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太后义子。按伦理来说,他与皇帝称兄道弟,那便是君。就算见了比他安乐侯爵位更高的公爵,那也只需拱手见礼而非行礼,除非见了像长公主这般皇家长亲或长辈宗亲,才需行全礼。
见过在花厅等着的老太爷一等,两人入宫谢恩,先谢皇帝再谢太后,尔后才谢的皇后。三场大恩谢下来,两人出宫时都已经偏千后好久了,这还不算完,长公主一等皇亲也有贺礼送上门,两人不得不匆匆吃口迟到好久的午饭又亲自上门回礼。
好在余氏康婉儿都是个能干的,在回礼上没让两人操心,易谦也请了数天沐休,带着一众能干的奴仆在两天时间内把安乐侯给收拾了出来。
尔后是一整天的流水宴席。
晚间冬阳睡在安乐侯府,跟旁边的易云卿说:“侯府应该会很少住,没必要弄的这么好。”他虽然是安乐侯,可也是易云卿的男妻,住易府是天经地义的。
“这是皇上跟太后的恩赐,受着就是。再则谁说住的少?以后呀在府里呆腻味了就到这边来小住,有丫环仆人们打扫,也不会住的不舒服。”白天应酬喝了酒,易云卿脑袋还晕沉沉的。
冬阳瞧了没再舍得扰他,拿手帮他揉额角让其睡着,这才憩了。
第二日易云卿爬起来上朝,冬阳干脆也陪着起来到宫内给太后请安,尔后直接回的易府。
守门小厮见了,忙小跑迎了上来。“见过侯爷。”
另一小厮瞧了忙喊:“侯爷回府!”
钱管家闻声迎了来,行了礼:“侯爷。”
冬阳点头,问:“老太爷老夫人呢?今天的安全脉请了吗?御医怎么说?”老太爷老夫人的年纪大了,再好的药再怎么保养也阻挡不住天人五衰,每天御医请的安全脉也只是例行功事,谁都知道两老的时日也就这一两年了。
“张御医刚走,给老夫人的药方改了两味,老太爷的到是没动。丫环们伺候喝了药,说是刚睡下。”
“让丫环们小心伺候。短了什么药让人到侯府去拿。”皇帝、太后、皇后、长公主的赏赐里都有极难得的珍贵药材,因为是给安乐侯的赏赐所以易云卿都让人给搬回了侯府,要用再取虽然麻烦些但总好过被言官参一本。“大老爷大夫人呢?”
康婉儿听了消息迎了过来,听了冬阳的问话福了福身回道:“有四位诰命夫人前来拜访,奶奶正陪着。爷爷则被两位老爷朋友约出门去,说是去看一位大画家的遗画。”康婉儿虽然年前才生过孩子,可一家子爱重她自身又注意保养,在身形跟气色上不仅没变反到比怀孕前还要好,可羡慕死一大票少妇女子了。
“小曦呢?”
康婉儿说起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脸上浮起一抹只有做母亲了才有的笑容。“刚吃了奶,奶娘正带着睡。”
“家务事让管家多废点心,有空多陪陪孩子。”
“是,儿媳妇记下了。”
说着到余氏宴客的花厅,请过安跟拜访的四位诰命夫人相继说了两句,尔后自回院子休息。于他来说封侯就封侯吧,区别只是初一、十五入宫向太后请安而已,可对京城贵勋来说,他的事迹几乎可以说的上是传奇。
史上有哪个官员家男妻能被太后收为义子?又有哪个男妻能被皇帝封为侯爵?不说后无来者,但绝对前无古人!
冬阳扬名京城被封安乐侯的事迹被人津津乐道半月有余,说起冬阳入太后眼的原因既然是因八棵桃树,引得整个京城不管贵勋还是平民都种起了桃树。弄得若干年后,每年三四月份桃花开遍整个京城,造就了另一番别样繁华景象。此是后话,暂不提。
这日,老太爷征求过一家意见,保括康婉儿的意见,打算让易谦的第二个嫡子姓卫,承冬阳卫家血脉。末了,对易云卿道:“云卿呀,你跟皇上请几天假,跟冬阳到卫家族老那把这事提一提吧。毕竟承嗣是大事,怎么也要跟祖先们说一声。”
冬阳还未开口,易云卿已经代其应了。“我已经跟皇上请好了假,明日就动身。”手上捏了捏冬阳手心,用眼神安抚他。卫家那一帮人他其实很早就想教训了,一直没动手就是想等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从最高处摔下永无翻身之地的机会。
这个机会,现在到了。




宰相男妻 82善恶有报(上)
冬阳掀开车帘看窗外熟悉又陌生的街道,心里极为复杂。说不清是欢喜还是悲伤或者被花轿抬着离开这县城时的气愤,感觉恍惚又不真实。
同坐马车的易云卿从冬阳的视线看过去,问:“在看什么?”
“…当初抬花轿时就是走的这条街。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很多人围了来看热闹,我呆坐在花轿里蒙着盖头好像什么都没想又好像什么都想了。”收回手靠在车框上陷入沉思。当时是有愤怒的吧,毕竟他堂堂男儿却要嫁为男子为妻,虽然有男妻先例,可他一不是与之情投意合,二不是心甘情愿,三连那人是谁长什么样是什么性情都不知道,更何况还是那样的显赫世家。
易云卿伸手与之十指交缠。“迎亲的时候我到是想了很多。那时我已经冷静下来了,相比于无谓的气愤,我更要想的是如何争口气,如何不被二叔的计谋打倒,如何让他放松警惕,又如何反败为胜。唯一没想过的是你。”
冬阳笑下:“那时的我于你来说就是无物,没资格被你记在心上。”
“侯爷这是要跟我算总账?”易云卿看着冬阳眨眨眼。
冬阳瞪他眼。他若记恨这些,当初离开后就不会再跟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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